妳還好嗎?
我們家邁入了防疫假第六天,很慶幸自己還算清醒地活著(是媽媽都懂我在說什麼吧?)哀嚎、抱怨、無奈的發文大家已經看得夠多了,我決定來分享一些正面的事情。
這次的假期我挺意外的,原本我以為會度日如年+厭世感爆棚,沒想到我到第三天就已經徹底習慣。可能是因為即使之前連假再久,至少都看得到盡頭,這次的盡頭太長(甚至再延長也不意外),不期不待反而沒有傷害了呢,不會有:「啊~再撐兩天就可以丟到學校了!」的這種心態,反而放輕鬆了,只要該做的事情有做到,其他隨便啦,這種關鍵時刻,平安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對吧?
這幾天在家的時光,雖然吵吵鬧鬧,但轉念一想,其實也很久沒有機會這樣陪著孩子們膩在家裡了,原來哥哥已經長大到可以包辦家事、幫忙煮飯備料,甚至可以好好的寫完兩張注音練習紙;而我也好久沒有機會可以陪著妹妹睡午覺,那可是我以前全職媽媽時期最珍愛的時光呢。也因為反正都在家、時間夠多,我催促他們的機會變少了,比起平常下課後的趕鐘趕點,趕吃飯、趕洗澡、趕寫作業、趕睡覺,我反而壓力小很多,少了媽媽的晚娘面孔,大家都相對放鬆自在多了~
最後,這是我發現的新大陸,我們家兄妹竟然因為防疫假感情變好了!以前放學回來,在家時間就這麼短,所以搶電視、搶玩具、搶關注,能吵能鬧絕不放過;現在待在家時間長了,開始發現其實沒什麼好吵,反正玩具電視也不會跑,抓緊跟彼此玩的時間比較重要。而且雞塊六歲後真的很棒!會幫我照顧妹妹、陪玩、陪洗澡,也不像以前事事都計較,糾紛自然也少很多,真心感謝他,讓媽媽多了一些喘息空間❤️(抱緊),至於妹妹,一樣愛哭愛對路,只是對象從黏媽媽變成黏哥哥,不可思議吧?
最後,不知道這波停課會不會真的在528結束,如果結束了,就恭喜父母和老師們解脫;但如果沒有,就好好享受和孩子們一起在家的日子吧!
大不了就,電視多看一點、家裡凌亂一點、零食多吃一點、一起睡晚一點,我們一起努力防疫、一起期待世界恢復正常的那一天,到時候,說不定妳會想念防疫的這段小時光也說不定呢❤️
(目前最困擾的事情是me time太少,搞的我一直捨不得睡一直熬夜)
(結果在發這篇文章前又在罵小孩,我打臉我自己!)
凌亂注音 在 親子天下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帶孩子跨越小一注音國字學習障礙】
#內有注音學習法寶下載
「注音符號只教十週,小孩怎麼學得會?」「老師很奇怪,格子有沒有塗滿、注音有沒有寫在描紅上很重要嗎?」
面對來自四面八方小一的孩子學習起點的差異,老師們不時得面臨不同家長的質疑:有的深怕老師要求太高,讓孩子挫折連連,也有家長希望老師嚴格一點,尤其要糾正孩子凌亂的字跡。資深小一老師坦白這樣說↘️
凌亂注音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Bayes ◎#游悅聲
一個不存在的名字
無法用注音蒸餾出的富麗音階
難以用漢字撿拾起古道上的悠揚聲樂
那是戶政事務所的電腦不能表格化的音調
彷彿清晨樹梢間,渺渺迷霧凝匯而滿溢出的一滴歌謠
有別於宗法制度所遵循的姓氏藩籬
她像朵初生綻放如虹絢爛的蝴蝶
自由撲朔於草根織染的指腹與舌尖
破曉吐露著呢喃繚繞攀爬上石徑
冬季散去便譜出萬年山谷祖先傳唱至今的旋律
幼時的我
不明白「你們」與「我們」名字之間的差異
曾以為,每個人懷裡都有一座嬉戲在水霧雲海中的島嶼
抑或撥弄過根根琴弦上那隨風搖曳的山脊
yaba’[1]搭蓋著焗烤過父愛的古樸木屋
初春陽光拍落kayal[2]懷中發黃的晨霧
赤足幻化為芭蕾舞者的指尖
踩破舞步探索著草地上繽紛恣意的野莓
我以為這是所有孩童們都曾偷偷藏在帷幕紗幔裡
一壺浸泡過果實汁液的晚霞
一叢擰乾後鋪曬在庭院裡的夢鄉
長大成人
稜線上的雨季,凝固作離家時床底難以打掃的一隅
緊抱懷裡新生的幼嬰
我被機場繁忙的最後登機廣播,推攘著
踉蹌踏入三十而立
幼時的酣紅,青春的懵憧
向歸巢前的晚霞借來的紙筆
最後都奉獻凋零於腳底的涔雲
摘下父母虔誠親吻過的那瓣lalu’[3]
埋植在窗檯盆栽裡,用故土堆砌而成的霧
不敢將她黥在身份證明文件
也不敢捻苧麻編織進求職履歷封面
只能將其拆解排列成一行由三個字組成的工蟻
用yutas[4]在鄉公所門前彎腰拾零起的漢姓
沈浮於柏油覆蓋後難以生根的井
所以,貪睡在水泥五金建構的巢穴中
所以穿梭在車流而非冰澈溪流裡的
我們的孩子
前人於生命源頭所託付的壯麗景色
被現實篩成一個,不便存在的名字
匍匐在工整的稿紙上頭
一行行仰首接受城市機器流水線般的孵育
而這池繁華熱鬧擁擠至頂的孤寂
終究使我們漸漸失去承擔名字的勇氣
cyux inu' qu ngasal su’[5]?你家在哪裡?
從凌亂的書堆底拉扯出一把故鄉如煙的回音
用思念微波加熱成萬物爭先攀寄的肥泥
在五百零一英里外,四十三層樓高的異地
伏於桌前盡可能溫柔地植下一粒
渺小,且青澀的你
ima' lalu' su’[6]?你叫什麼名?
我將鬱鬱蔥蔥的家鄉發酵至一宿夜曲
如同敬愛的父親,以及父親的父親
仍舊選擇虔誠地俯在故鄉床前
用輕吻賦予我們孩子,一個
不存在的名字
當午夜霓虹被黎明一飲而盡
在漫漫黃昏蹣跚抵港之際
盼能經由山間潺潺溪徑的傳閱
藉著成林古木梢siliq[7]關關朗讀的
微薄之力
我將你的名字,填入筆芯
盛起一壺稚嫩的詩歌提筆寫信
輕聲啜飲著韻腳,趁夜請晚風郵寄
收件地址是:
記憶中護貝著蒼茫暮色的山林
那座如母親般,在雲裡霧裡等待著我回家的復興
[1] yaba’: 泰雅語, 爸爸。
[2] kayal : 泰雅語, 天空。
[3] lalu’: 泰雅語, 名字。
[4] yutas : 泰雅語, 祖父。
[5] cyux inu' qu ngasal su’ : 泰雅語, 你的家在哪裡?
[6] ima' lalu' su’ : 泰雅語, 你叫什麼名字?
[7] siliq : 泰雅語, 繡眼畫眉鳥。泰雅族占卜鳥。
--
◎作者簡介
游悅聲,1988 年出生於臺北市,桃園復興鄉泰雅族山地原住民,畢業於國立臺灣大學政治系,目前旅居香港。
--
◎ ㄩㄐ ( IG @yuji.mur)賞析
歷史課時,我們大概都聽過這個說法:台灣是南島語族的發源地。四千年前的阿美族人乘著自製的竹筏帆船,順著風往南擴散至菲律賓、馬來群島,乃至復活節島、馬達加斯加和紐西蘭。這個「台灣原鄉論」的假說,隱含著一種反向的鄉愁,彷彿在地圖上,將台灣標示為四億南島語族的故鄉,就能填補台灣在國際上的缺席。
亦即,台灣是南島語族之北。隱藏在語言、考古與人類學背後,仍是台灣人的南方想像。是政治上屢受打壓,故而自行貼上的身份符碼。是渴望加入一個更大的「什麼」,躍入這個「什麼」裡的最頂端、最原初、最根本。
然而即令不談「語族」的定義並非民族、血緣,更非文化;台灣人真的關心「南島語」嗎?
本詩的最開頭迅速點出困境:「無法用注音蒸餾出的富麗音階 / 難以用漢字撿拾起古道上的悠揚聲樂 / 那是戶政事務所的電腦不能表格化的音調」。原住民語的名字,無法用注音或漢字完整標示,有時,甚至塞不進戶政事務所的表格裡——目前戶政系統的姓名欄,最多只能塞 15 個中文字,或 27 個羅馬拼音字。
名字,與人最直接相關的身份認同,原住民卻在其中,感受與社會體制的格格不入。
這不僅僅是資料庫系統的僵固、設計的瑕疵。問題在於:系統起初,就是為了漢人姓名所設計的。事實上,整個社會系統,都是為了漢人設計的。「不敢將她黥在身份證明文件 / 也不敢捻苧麻編織進求職履歷封面 / 只能將其拆解排列成一行由三個字組成的工蟻」——原住民的名字,不僅僅塞不進戶政系統,更塞不進身處的社會與人際關係。
比如,日常招呼常見「請問貴姓」;但原住民的名字,並沒有「姓氏」的概念。(「有別於宗法制度所遵循的姓氏藩籬」)
比如,國民黨接收台灣之初,若原住民沒有漢人姓名,甚至會由戶政人員隨機取名。(「用yutas 在鄉公所門前彎 / 拾零起的漢姓 / 沈浮於柏油覆蓋後難以生根的井」)
即使履歷封面並沒有字數限制,放上自己的名字,仍然需要「承擔名字的勇氣」⋯⋯
這些不存在的名字,卻被焦慮地挪用,成為國家認同的符號。但若我們不曾重視原住民的身份認同,又如何能以此建構自己的身份認同?
也曾以台灣原鄉論為傲的我,深深發現自己的矛盾。
--
美術設計:幸秀
#原住民 #名字 #身份認同 #族語 #國家認同 #南島語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