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節慶—秋分🌰🌰
「暑退秋澄氣轉涼,日光夜色兩均長」—《秋分》左河水
🌿艾粉們早安,我是艾編😉
今天就是秋分了~傳統市場也開始賣起我最愛吃的糖炒栗子了🌰
「秋分」是無論中西醫、都是需重視的日子。這陣子是過敏感冒發作的時節,像小編這種過敏兒這幾天,天天打噴嚏、眼睛癢的😩
大家若有鼻子眼睛不適等症狀,要及時看醫生喔~
也有每到季節轉換就大過敏的人嗎?快來留言一起客燒(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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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人在高興時,特別好胃口;人在悲傷時,還是會肚子餓。何況開工前、收工後! 凌晨一點半的堅尼地城,港鐵收工,車輛停泊,百店沉睡中,唯獨新興食家剛剛亮燈啟爐,開始煲粥搓麵粉做點心;蒸籠白煙漸漸升騰,溫潤香氣飄呀飄,縈繞城西近三十個寒暑,撫慰着夜幕下轆轆的饑腸。 「我們來到西環的時候,它是一個菜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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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油烙餅:孩子視角下的荒誕時代】
小編之前也分享過幾篇,中國作家汪曾祺的短篇小說。要說他比較出名的短篇,大概是〈受戒〉,但小編個人比較喜歡的,是這篇〈黃油烙餅〉。
要說對祖孫親情的描寫,應該是再樸素不過的主題。但他卻以這最平凡常見的情感,用平淡的筆觸,來刻畫近代中國最大的悲劇(但全文卻沒有一字提及)再沒有比從懵懂無知的孩童視角,更能映照這個時代的荒謬了。
來看看這部精采而感人的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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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油烙餅 / 汪曾祺
蕭勝跟著爸爸到口外去。
蕭勝滿七歲,進八歲了。他這些年一直跟著奶奶過。他爸爸的工作一直不固定。一會兒修水庫啦,一會兒大煉鋼鐵啦。他媽也是調來調去。奶奶一個人在家鄉,說是冷清得很。他三歲那年,就被送回老家來了。他在家鄉吃了好些蘿蔔白菜,小米麵餅子,玉米麵餅子,長高了。
奶奶不怎麼管他。奶奶有事。她老是找出一些零碎料子給他接衣裳,接褂子,接褲子,接棉襖,接棉褲。他的衣服都是接成一道一道的,一道青,一道藍。倒是挺乾淨的。奶奶還給他做鞋。自己打袼褙,剪樣子,納底子,自己緔。奶奶老是說:「你的腳上有牙,有嘴?」「你的腳是鐵打的!」再就是給他做吃的。小米麵餅子,玉米麵餅子,蘿蔔白菜——炒雞蛋,熬小魚。他整天在外面玩。奶奶把飯做得了,就在門口嚷:「勝兒!回來吃飯咧——!」
後來辦了食堂。奶奶把家裡的兩口鍋交上去,從食堂裡打飯回來吃。真不賴!白麵饅頭,大烙餅,鹵蝦醬炒豆腐、悶茄子,豬頭肉!食堂的大師傅穿著白衣服,戴著白帽子,在蒸籠的白濛濛的熱氣中晃來晃去,拿鏟子敲著鍋邊,還大聲嚷叫。人也胖了,豬也肥了。真不賴!
後來就不行了。還是小米麵餅子,玉米麵餅子。
後來小米麵餅子裡有糠,玉米麵餅子裡有玉米核磨出的碴子,拉嗓子。人也瘦了,豬也瘦了。往年,攆個豬可費勁哪。今年,一伸手就把豬後腿攥住了。挺大一個克郎,一擠它,咕咚就倒了。摻假的餅子不好吃,可是蕭勝還是吃得挺香。他餓。奶奶吃得不香。他從食堂打回飯來,掰半塊餅子,嚼半天。其餘的,都歸了蕭勝。
奶奶的身體原來就不好。她有個氣喘的病。每年冬天都犯。白天還好,晚上難熬。蕭勝躺在坑上,聽奶奶喝嘍喝嘍地喘。睡醒了,還聽她喝嘍喝嘍。他想,奶奶喝嘍了一夜。可是奶奶還是喝嘍著起來了,喝嘍著給他到食堂去打早飯,打摻了假的小米餅子,玉米餅子。
爸爸去年冬天回來看過奶奶。他每年回來,都是冬天。爸爸帶回來半麻袋土豆,一串口蘑,還有兩瓶黃油。爸爸說,土豆是他分的;口蘑是他自己采,自己晾的;黃油是「走後門」搞來的。爸爸說,黃油是牛奶煉的,很「營養」,叫奶奶抹餅子吃。土豆,奶奶借鍋來蒸了,煮了,放在灶火裡烤了,給蕭勝吃了。口蘑過年時打了一次鹵。黃油,奶奶叫爸爸拿回去:「你們吃吧。這麼貴重的東西!」爸爸一定要給奶奶留下。奶奶把黃油留下了,可是一直沒有吃。奶奶把兩瓶黃油放在躺櫃上,時不時地拿抹布擦擦。黃油是個啥東西?牛奶煉的?隔著玻璃,看得見它的顏色是嫩黃嫩黃的。去年小三家生了小四,他看見小三他媽給小四用松花粉撲癢子。黃油的顏色就像松花粉。油汪汪的,很好看。奶奶說,這是能吃的。蕭勝不想吃。他沒有吃過,不饞。
奶奶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她從前從食堂打回餅子,能一氣走到家。現在不行了,走到歪脖柳樹那兒就得歇一會。奶奶跟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們說:「只怕是過得了冬,過不得春呀。」蕭勝知道這不是好話。這是一句罵牲口的話。「噯!看你這乏樣兒!過得了冬過不得春!」果然,春天不好過。村裡的老頭老太太接二連三的死了。鎮上有個木業生產合作社,原來打傢俱、修犁耙,都停了,改了打棺材。村外添了好些新墳,好些白幡。奶奶不行了,她渾身都腫。用手指按一按,老大一個坑,半天不起來。她求人寫信叫兒子回來。
爸爸趕回來,奶奶已經咽了氣了。
爸爸求木業社把奶奶屋裡的躺櫃改成一口棺材,把奶奶埋了。晚上,坐在奶奶的炕上流了一夜眼淚。
蕭勝一生第一次經驗什麼是「死」。他知道「死」就是「沒有」了。他沒有奶奶了。他躺在枕頭上,枕頭上還有奶奶的頭髮的氣味。他哭了。
奶奶給他做了兩雙鞋。做得了,說:「來試試!」——「等會兒!」吱溜,他跑了。蕭勝醒來,光著腳把兩雙鞋都試了試。一雙正合腳,一雙大一些。他的赤腳接觸了搪底布,感覺到奶奶納的底線,他叫了一聲「奶奶!!」又哭了一氣。
爸爸拜望了村裡的長輩,把家裡的東西收拾收拾,把一些能應用的鍋碗瓢盆都裝在一個大網籃裡。把奶奶給蕭勝做的兩雙鞋也裝在網籃裡。把兩瓶動都沒有動過的黃油也裝在網籃裡。鎖了門,就帶著蕭勝上路了。
蕭勝跟爸爸不熟。他跟奶奶過慣了。他起先不說話。他想家,想奶奶,想那棵歪脖柳樹,想小三家的一對大白鵝,想蜻蜓,想蟈蟈,想掛大扁飛起來格格地響,露出綠色硬翅膀低下的桃紅色的翅膜……後來跟爸爸熟了。他是爸爸呀!他們坐了汽車,坐火車,後來又坐汽車。爸爸很好。爸爸老是引他說話,告訴他許多口外的事。他的話越來越多,問這問那。
他對「口外」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他問爸爸啥叫「口外」。爸爸說「口外」就是張家口以外,又叫「壩上」。「為啥叫壩上?」他以為「壩」是一個水壩。爸爸說到了就知道了。
敢情「壩」是一溜大山。山頂齊齊的,倒像個壩。可是真大!汽車一個勁地往上爬。汽車爬得很累,好像氣都喘不過來,不停地哼哼。上了大山,嘿,一片大平地!真是平呀!又平又大。像是擀過的一樣。怎麼可以這樣平呢!汽車一上壩,就撒開歡了。它不哼哼了,「刷——」一直往前開。一上了壩,氣候忽然變了。壩下是夏天,一上壩就像秋天。忽然,就涼了。壩上壩下,刀切的一樣。真平呀!遠遠有幾個小山包,圓圓的。一棵樹也沒有。他的家鄉有很多樹。榆樹,柳樹,槐樹。這是個什麼地方!不長一棵樹!就是一大片大平地,碧綠的,長滿了草。有地。這地塊真大。從這個小山包一匹布似的一直扯到了那個小山包。
地塊究竟有多大?爸爸告訴他:有一個農民牽了一頭母牛去犁地,犁了一趟,回來時候母牛帶回來一個新下的小牛犢,已經三歲了!
汽車到了一個叫沽源的縣城,這是他們的最後一站。一輛牛車來接他們。這車的樣子真可笑,車軲轆是兩個木頭餅子,還不怎麼圓,骨魯魯,骨魯魯,往前滾。他仰面躺在牛車上,上面是一個很大的藍天。牛車真慢,還沒有他走得快。他有時下來掐兩朵野花,走一截,又爬上車。
這地方的莊稼跟口裡也不一樣。沒有高粱,也沒有老玉米,種蓧麥,胡麻。蓧麥乾淨得很,好像用水洗過,梳過。胡麻打著把小藍傘,秀秀氣氣,不像是莊稼,倒像是種著看的花。
喝,這一大片馬蘭!馬蘭他們家鄉也有,可沒有這裡的高大。長齊大人的腰那麼高,開著巴掌大的藍蝴蝶一樣的花。一眼望不到邊。這一大片馬蘭!他這輩子也忘不了。他像是在一個夢裡。
牛車走著走著。爸爸說:到了!他坐起來一看,一大片馬鈴薯,都開著花,粉的、淺紫藍的、白的,一眼望不到邊,像是下了一場大雪。花雪隨風搖擺著,他有點暈。不遠有一排房子,土牆、玻璃窗。這就是爸爸工作的「馬鈴薯研究站」。土豆——山藥蛋——馬鈴薯。
馬鈴薯是學名,爸說的。
從房子裡跑出來一個人。「媽媽——!」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媽媽跑上來,把他一把抱了起來。
蕭勝就要住在這裡了,跟他的爸爸、媽媽住在一起了。奶奶要是一起來,多好。
蕭勝的爸爸是學農業的,這幾年老是幹別的。奶奶問他:「為什麼總是把你調來調去的?」爸說:「我好欺負。」馬鈴薯研究站別人都不願來,嫌遠。爸願意。媽是學畫畫的,前幾年老畫兩個娃娃拉不動的大蘿蔔啦,上面張個帆可以當做小船的豆菜啦。她也願意跟爸爸一起來,畫「馬鈴薯圖譜」。
媽給他們端來飯。真正的玉米麵餅子,兩大碗粥。媽說這粥是草籽熬的。有點像小米,比小米小。綠盈盈的,挺稠,挺香。還有一大盤鯽魚,好大。爸說別處的鯽魚很少有過一斤的,這兒「淖」裡的鯽魚有一斤二兩的,鯽魚吃草籽,長得肥。草籽熟了,風把草籽刮到淖裡,魚就吃草籽。蕭勝吃得很飽。
爸說把蕭勝接來有三個原因。一是奶奶死了,老家沒有人了。二是蕭勝該上學了,暑假後就到不遠的一個完小去報名。三是這裡吃得好一些。口外地廣人稀,總好辦一些。這裡的自留地一個人有五畝!隨便刨一塊地就能種點東西。爸爸和媽媽就在「研究站」旁邊開了一塊地,種了山藥,南瓜。山藥開花了,南瓜長了骨朵了。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了。
馬鈴薯研究站很清靜,一共沒有幾個人。就是爸爸、媽媽,還有幾個工人。工人都有家。站裡就是蕭勝一家。這地方,真安靜。成天聽不到聲音,除了風吹蓧麥穗子,沙沙地像下小雨;有時有小燕吱喳地叫。
爸爸每天戴個草帽下地跟工人一起去幹活,鋤山藥。有時查資料,看書。媽一早起來到地裡掐一大把山藥花,一大把葉子,回來插在瓶子裡,聚精會神地對著它看,一筆一筆地畫。畫的花和真的花一樣!蕭勝每天跟媽一同下地去,回來鞋和褲腳沾得都是露水。奶奶做的兩雙新鞋還沒有上腳,媽把鞋和兩瓶黃油都鎖在櫃子裡。
白天沒有事,他就到處去玩,去瞎跑。這地方大得很,沒遮沒擋,跑多遠,一回頭還能看到研究站的那排房子,迷不了路。他到草地裡去看牛、看馬、看羊。
他有時也去蒔弄蒔弄他家的南瓜、山藥地。鋤一鋤,從機井裡打半桶水澆澆。這不是為了玩。蕭勝是等著要吃它們。他們家不起火,在大隊食堂打飯,食堂裡的飯越來越不好。草籽粥沒有了,玉米麵餅子也沒有了。現在吃紅高粱餅子,喝甜菜葉子做的湯。再下去大概還要壞。蕭勝有點餓怕了。
他學會了采蘑茹。起先是媽媽帶著他采了兩回,後來,他自己也會了。下了雨,太陽一曬,空氣潮乎乎的,悶悶的,蘑菇就出來了。蘑菇這玩意很怪,都長在「蘑菇圈」裡。你低下頭,側著眼睛一看,草地上遠遠的有一圈草,顏色特別深,黑綠黑綠的,隱隱約約看到幾個白點,那就是蘑菇圈。的溜圓。蘑菇就長在這一圈深顏色的草裡。圈裡面沒有,圈外面也沒有。蘑菇圈是固定的。今年長,明年還長。哪裡有蘑菇圈,老鄉們都知道。
有一個蘑菇圈發了瘋。它不停地長蘑菇,呼呼地長,三天三夜一個勁地長,好像是有鬼,看著都怕人。附近七八家都來采,用線穿起來,掛在房檐底下。家家都掛了三四串,挺老長的三四串。老鄉們說,這個圈明年就不會再長蘑菇了,它死了。蕭勝也采了好些。他興奮極了,心裡直跳。「好傢伙!好傢伙!這麼多!這麼多!」他發了財了。
他為什麼這樣興奮?蘑菇是可以吃的呀!
他一邊用線穿蘑菇,一邊流出了眼淚。他想起奶奶,他要給奶奶送兩串蘑菇去。他現在知道,奶奶是餓死的。人不是一下餓死的,是慢慢地餓死的。
食堂的紅高粱餅子越來越不好吃,因為摻了糠。甜菜葉子湯也越來越不好喝,因為一點油也不放了。他恨這種摻糠的紅高粱餅子,恨這種不放油的甜菜葉子湯!
他還是到處去玩,去瞎跑。
大隊食堂外面忽然熱鬧起來。起先是拉了一牛車的羊磚來。他問爸爸這是什麼,爸爸說:「羊磚。」——「羊磚是啥?」——「羊糞壓緊了,切成一塊一塊。」——「幹啥用?」——「燒。」——「這能燒嗎?」——「好燒著呢!火頂旺。」後來盤了個大灶。後來殺了十來隻羊。蕭勝站在旁邊看殺羊。他還沒有見過殺羊。嘿,一點血都流不到外面,完完整整就把一張羊皮剝下來了!
這是要幹啥呢?
爸爸說,要開三級幹部會。
「啥叫三級幹部會?」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三級幹部會就是三級幹部吃飯。
大隊原來有兩個食堂,南食堂,北食堂,當中隔一個院子,院子裡還搭了個小棚,下雨天也可以兩個食堂來回串。原來「社員」們分在兩個食堂吃飯。開三級幹部會,就都擠到北食堂來。南食堂空出來給開會幹部用。
三級幹部會開了三天,吃了三天飯。頭一天中午,羊肉口蘑饣肖子蘸蓧面。第二天燉肉大米飯。第三天,黃油烙餅。晚飯倒是馬馬虎虎的。
「社員」和「幹部」同時開飯。社員在北食堂,幹部在南食堂。北食堂還是紅高粱餅子,甜菜葉子湯。北食堂的人聞到南食堂裡飄過來的香味,就說:「羊肉口蘑臊子蘸蓧面,好香好香!」「燉肉大米飯,好香好香!」「黃油烙餅,好香好香!」蕭勝每天去打飯,也聞到南食堂的香味。羊肉、米飯,他倒不稀罕:他見過,也吃過。黃油烙餅他連聞都沒聞過。是香,聞著這種香味,真想吃一口。
回家,吃著紅高粱餅子,他問爸爸:「他們為什麼吃黃油烙餅?」
「開會幹嘛吃黃油烙餅?」
「他們是幹部。」
「幹部為啥吃黃油烙餅?」
「哎呀!你問得太多了!吃你的紅高粱餅子吧!」
正在咽著紅餅子的蕭勝的媽忽然站起來,把缸裡的一點白麵倒出來,又從櫃子裡取出一瓶奶奶沒有動過的黃油,啟開瓶蓋,挖了一大塊,抓了一把白糖,兌點起子,擀了兩張黃油發麵餅。抓了一把蓧麥秸塞進灶火,烙熟了。黃油烙餅發出香味,和南食堂裡的一樣。媽把黃油烙餅放在蕭勝面前,說:「吃吧,兒子,別問了。」
蕭勝吃了兩口,真好吃。他忽然咧開嘴痛哭起來,高叫了一聲:「奶奶!」
媽媽的眼睛裡都是淚。
爸爸說:「別哭了,吃吧。」
蕭勝一邊流著一串一串的眼淚,一邊吃黃油烙餅。他的眼淚流進了嘴裡。黃油烙餅是甜的,眼淚是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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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小虎說他想吃牛排,所以今晚吃外送的傑克兄弟牛排,結果非常意料之外,外送的食物水準並沒有比內用打折太多,在餐桌全部擺出來都還是熱的,而且架勢澎湃驚人,小虎與二公主一上桌不約而同都哇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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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還沒回家,我們四人先飽餐一頓,撐到天靈蓋大概也只吃掉三分之二,晚些時候大公主回家,又哇了一聲,立馬坐下繼續大吃。結果,還是吃不完,剩下的看起來足夠我跟小虎再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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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Menage a Trois紅酒 (俗稱劈腿酒)
😍嫩肩牛排9盎司佐大蒜奶油鮮蝦(搭配蔬菜+烤飯)
😍小海陸蘑菇鮮蝦菲力牛排(搭配蔬菜+薯泥)
😍肋眼牛排(搭配薯條+玉米)
😍😍蘑菇起司牛肉漢堡(搭配薯條)
😍焗烤田螺
😍干貝佐黑松露
😍傑克彩虹沙拉
😍蘑菇濃湯
😍蜂蜜黑麥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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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全部NT$4710,五個人平均一人不到一千,吃到爆肚而且超級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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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家的蘑菇起司牛肉漢堡,獲得我們小朋友的大力讚揚;因為我家小虎與二姊平常是不愛吃漢堡的,但是這個漢堡他跟姐姐不但大口分食,還差點造成搶食,一下子就吃得清潔溜溜。平常外送的漢堡一定會變得稀哩糊塗大打折扣,但這家的漢堡在打了折扣之後還如此擄獲姊弟的青睞,"我猜"應該真的超好吃~(喵的!都沒想到要留給老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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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牛就是美國牛,真的好吃,我個人大力推荐這家的牛排與漢堡。而且,美國牛排搭配美國紅酒,相得益彰也只是剛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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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兄弟牛排 #steakathome
#USBEEF #美國牛肉 #BEEF
#內用消費五百自帶威士忌紅白酒免收開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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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酒駕~未滿18歲請勿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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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高興時,特別好胃口;人在悲傷時,還是會肚子餓。何況開工前、收工後!
凌晨一點半的堅尼地城,港鐵收工,車輛停泊,百店沉睡中,唯獨新興食家剛剛亮燈啟爐,開始煲粥搓麵粉做點心;蒸籠白煙漸漸升騰,溫潤香氣飄呀飄,縈繞城西近三十個寒暑,撫慰着夜幕下轆轆的饑腸。
「我們來到西環的時候,它是一個菜欄市場呀、屠房呀,做半夜三更為香港服務的基層市民(生意)。」新興第二代老闆徐國興回憶。店是街坊格局,廳面五六張枱,走廊擠多幾張;沒電視,沒電腦收銀;牆上貼着上世紀市政事務署「隨地吐痰得人憎」告示牌、手書中英文提示:「夜深時分,請將聲量收細」恍若穿越到了七八十年代。
店雖說三點營業,但兩點零五分已來了第一個客人——的士司機鄭先生。「我兜到呢度就入嚟坐一坐,當作休息。」樓面阿姐三點才上班,「我慣咗自己招呼自己。好彩放緊暑假,否則坐滿晒學生,企都無碇企。」他逕自取碗筷開茶。
不一會,蒸點心的師傅林哥搬出兩楝點心到點心角,跟他打招呼:「食住先。」
鄭先生取了一籠粉卷,回敬:「新鮮熱辣!」
沒一刻鐘,又走進兩個外籍男,未坐下就去揭蒸籠,顯然是識途老馬。說時遲,做蔬菜批發的梁先生已經倒開黑如墨汁的普洱,自得其樂:「我自己沖(茶),喜歡幾多茶葉就落幾多。」最重要是沒第二個地方如此早開,「我飲完茶就要開工。」跟他搭枱的四眼阿叔,低頭不動,掛着「請勿打擾」的漠然。
這時,六個後生仔嘻嘻哈哈坐滿隔籬大枱,都穿著港大宿舍兆基堂的T恤。原來有人要離港,一班巴打來搞餞行。主角Evric說,大一時師兄帶他來,他又帶師弟來,自己快升大四了。
怪不得新興和附近港大的師生關係密切,有時以點心贊助學生活動;牆上就有幾張港大屬會的感謝狀,當中還有前校長徐立之的簽名呢!
年輕人鬧哄哄,在廚房的阿興伸頭瞄一瞄,「呀!司機、學生,都是熟客,他們自己搞掂。」轉身又忙他的。今天負責炸爐的師傅放假,主力調校食物味道的他,要分身去炸春卷、炸鮮奶。
兄弟班,個個賣力
廳面盡頭,是無遮無掩的開放式廚房,供應近五六十款點心。五六個師傅全日一邊做一邊蒸,做好甚麼就賣甚麼。點心出籠,林哥就速遞到點心角,客人自選自取;三點後也有阿姐用托盤巡場;五六點開始人多插針難入,大聲公輝師傅不時引吭叫賣:「叉燒包、燒腩卷啦喂朋友,古法炮製喇!」「大大件抵食呀!」
懷舊點心如南乳燒腩卷、大過拳頭的雞球大包、糯米包、鵪鶉蛋燒賣,坊間已經少見。
「我們一向以來都是自己做點心,做舊時啲古老嘢。」人稱「海叔」的徐海說。他是阿興的父親、新興的創辦人,在茶樓、酒店做過點心師傅,1972年於九龍橫頭磡七層大廈徙置區開了新興茶樓,經營15年,因為政府收樓被迫結業。
做飲食,哪裏有人需要吃東西,哪裏就有生機。海叔看準西環的凌晨市場,廿八九年前帶領兒子和幾個舊夥計來到加多近街,重新掛起新興的招牌,開始凌晨三點至下午四點的營業循環。因為加租、收樓搬過幾次,五六年前才落腳現址士美菲路。
「我由上環水坑口入行,做了60年,到厚和街(前一個鋪址)無再持牌了。」阿興接手後,海叔仍然朝朝3點必露,坐鎮收銀,做到上午11點返家瞌一瞌,下午3點又回來,都是為阿仔着想:「現在請人艱難,我就幫他打理一下。」
阿興說,現在一盤生意由他和幾個股東拍檔,「他們都是這裏的師傅、舊夥計。」
他指各人一直出心出力,也因為是股東拍檔,大家沒計較,當年才能捱過沙士難關。
63歲的華哥人很害羞,是阿興的拍檔之一,入行超過40年。「我十幾歲已經跟住海叔賣點心,我幫他打工時咁做,佢畀啲股份我,我又係咁做。」他本身住天水圍,海叔揸弗年代已在附近租宿舍給師傅,他乾脆以店為家。「喺呢度好快趣就過一日,雖然辛苦,但係開心嘅!一班拍檔合作咗幾十年,有拗撬都唔會放喺心。」他弟弟阿耀也加入了新興,負責做包、搓皮。全日所有師傅都不停手,肚餓時就走開一陣去醫肚,很快又回到崗位上。兄弟班,個個賣力。
現在海叔不再在廚房勞神,「爸爸雖然88歲,但他真是一個很令人佩服的老人家,對工作好有熱誠,堅持繼續每日上班。」阿興如粉絲仰望偶像。他是家中老大,三個弟弟一個做冷氣,一個做煤氣,最小的到加拿大升學、謀生。「我讀書不是太好,整嘢食覺得好開心,所以有興趣做。」52歲的他,看上去只像40,但入行已經30年,跟着父親研究點心。
靚料正貨 還得用心
從前爸爸日做16小時,阿興接手後一樣日做16小時。每晚凌晨一點多,率先回鋪開爐頭搞醃料,「好多食物要醃,又要煲粥,要早點回來,否則做唔切。我們的品牌是自家製,所以很多事都是親手去做的。」
不少行家慳水慳力,老早已從點心工場取貨;海叔搖頭:「在上面(大陸)的貨拿到來無咩汁,乾爭爭!」
「自己做嘅就靚啲,用料靚啲。在上面取貨不知道,人家做好給你,你看不到人家怎樣做,信心就是這些。」海叔舉例,白米他們入貨比別人貴30元一包,「一日用兩三包米就相差近100蚊,一個月相差幾千蚊。最好食先得,材料嘛!」
父親的信念,阿興切實執行。各式燒賣豬肉餡、蒸排骨,都不用雪藏貨,「食落唔同嘅!」他笑說。魚肉釀豆腐,魚肉爽彈帶陳皮香,烤得金黃的豆腐是買布包豆腐回來炸;豉汁鳳爪的雞腳自家炸後再煮,皮夠爽。如此尋常配料許多食肆直接入現貨,他們貫徹「自家製」,不嫌工夫多,花時間。
棉花雞的魚肚,阿興表示用最貴的一種;咖喱金錢肚,他特別選用夠口感的厚身牛肚,整塊燉腍後裁成條,用秘製醬料醃透;吃起來惹味卻不油滯厚味。
點心都是街坊價,小點17元,頂點才25元。因為沒有炒爐,全店食物只能蒸或炸,50多元的午市蒸魚套餐算最貴了。不過,用料絕不馬虎:除了黃花、紅衫魚、撻沙、烏頭必然冰鮮,鯇魚是鮮蹦活跳的整條買回來;配陳皮清蒸或薑葱的斑頭腩,是取貨20多斤游水大龍躉,抵鋪後才劏魚斬件,務求貨靚新鮮。
「西環初時沒有甚麼店鋪酒樓,現在競爭愈來愈大,我們唯有盡量做好,咁先對得住街坊。」阿興說話的口吻,跟父親如出一轍。
今天,莫失莫忘
要是算上橫頭磡的前塵,新興已逾40年歷史,沒有爭利的驚濤,沒有賺淚的起伏,每一日也如今天:師傅密密手,每樣點心求快也求好:糯米包軟硬適中,加了蝦米吊味、花生粒添口感;腸粉用米漿新鮮即拉,夠薄夠滑;招牌流沙包皮薄軟熟,一咬爆汁,流着濃濃的鹹蛋及牛奶香……
「做就個個(間間)都是那樣做,無話叻得過人,你自己調校的味道好些,你有些心機做就好些。」海叔不直接誇獎,但大夥兒的用心,全看在眼裏。
阿興人很隨和,只是做,沒埋怨。「跟街坊有份感情,每天都碰口碰面,個個從小吃到大,都很熱情、很欣賞你的點心,覺得有份滿足感,也是動力所在。」尤其看着大學生入學、畢業,出來工作後也回來探班,他特別珍視這「金錢以外的東西」。
雖沒米芝蓮加冕,新興捧場客除了街坊大叔,更有不少後生仔女;牆上有E神、霆鋒的留影;CNNgo網站全港最佳心水點心店它榜上有名,中外遊客慕名而至,時常全場爆滿……阿興和拍檔大有條件開晏,不必日夜顛倒。
「有些人都會問我:三點那麼早,開遲一點吧!其實都不想那麼早,但因為儲了一批熟客以及有口碑,他們每一天返工放工常常來光顧你,建立了一些感情,也不想失去這一班客人。」不善辭令的阿興解釋。
想了想,又補充:「太夜,真係好難搵嘢食。」他笑起來,帶點傻氣。
採訪:韓潔瑤 拍攝:關永浩
新興食家
地址:西環堅尼地城士美非路8號地下C號鋪
電話:2816 0616
詳情: http://bit.ly/2MUEw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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