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攝影138] 細說分鏡 Vol.15
🎥 影片時間連結:https://youtu.be/3XpWY8Xbe5U?t=204
🖍在我心中,沒有那句「差不多這麼拍就好」
🖍每個參數都代表者
🖍心中當下感受的一項取捨
🖍既是為了創作與藝術,所做下的決定
🖍每一次次的決定,都是獨一無二
決定曝光構圖與曝光 (How),以及創作者身後的動機 (Why),兩者交接的地方,那就是照片故事 (Story),故事已經發生,且存在在那裡不會改變,身為創作者,或是說書人,對於相同的故事所能做的,就是找出自己如何理解故事,與故事的關係在哪裡,每個人對故事都有不同的表達方式,這就是「創造力」讓這個世界更有趣豐富的地方。
🟥電影重播、重製與重拍
「重播」就是同一隻影片,原封不動的按下「播放鍵」,從中播到尾,任何一點改變也沒有,不會有任何新意在裡頭,你無論看上幾篇遍,影片永遠都是相同的內容,差的就是你多看幾次,心中解讀也會多少而有差異。
🔹在我心中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電影「絕地任務 The Rock」, 描求一名軍官為了掙取為了愛國進行任務死去的同袍弟兄,得不到應有的撫恤對待,因為挾持惡魔島監獄的觀光客,以要求政府巨額的贖金來賠償那些死去的士兵將領,每每在第四台看到這部電影一再重播,我都會停下來看完它 (無論從哪一段開始),雖然劇情倒背如流,已經無任何驚喜與期待,但是每回看時都會對劇情中不同的片段,在心中就會對該片段,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是過去幾次沒有想到的部分,特別是裡頭,由「艾德.哈里斯」飾演的「弗蘭克」,最後對著手下傭兵說的那句話「士兵,任務結束」,有次看到這段,正是因為知道他整個恐怖行動目的為何,也知道即將發生的悲劇,特別看看他說這句話的態度神情,那時的堅定的神情是整部片中我認為最精采的一段,反而推翻了許多人心中 (包含我)最經典的橋段 – 尼可拉斯凱吉雙手握著信號火花,脆在空地,背對著觀眾面對二台投下炸戰飛機整個人被炸飛的經典畫面。🔹
重製電影就是將既有的內容,透過更好的數位修復技術,讓畫質、音響得到更好的品質,當你重看後,得到的感受差別不大,最多就是視聽的享受提昇一級,不過也能在閱讀重播的電影過程中,重新發現更有趣值得討論的空間,也能在畫質、音效提昇的空間下,發堀出一開始沒看清楚的電影細節。
重播、重製都可說是相同的元素、相同的畫面,最多重製後的電影,新增了過去因時空限制下沒放入的片段,讓整部劇情更加完整,甚至反轉了電影本身主指 (比如說銀翼殺手,因應不同播放地區,刪除、新增部分片段,使得既是重製,也更還原作品的原貌)。
「重拍」就是完全不同的作品了,重拍的「幅度」可大可小,小幅度的微調,比如說「倚天屠屠龍記」,每段時間就重拍一輪,小說依舊不變,差的是選角的適配性,或是劇情微調讓觀看的節奏更好一些,但故事還是相同;大幅度的改變是否還稱作「重拍」就有待商確,比如角色的「性轉」,男性變女性 (或反過來),黑人變白人等等,「性別、種族」等觀念大大影響一部電影角色意義與價值,雖然是對既有的小說改變成電影後「重拍」,但「小說歸小說」「電影與重重作品」等這三者,就可說是三個獨立的故事。
🟥照片故事與創作者
猴硐貓村,自早是有許多貓在那兒棲息,又再加上貓群的繁殖,因而聚集上百隻貓在那兒與居民共處,透過愛貓人士發起「有貓相隨、猴硐最美」等活動,再配合政府規畫、建設,在 2013 年與日本兩大貓島、美國、義大利、土耳期等地,有著「世界六大賞貓景點」之美稱。
相同的故事,同樣前往貓村拍貓的人,背後動機可就完全不同,我相信大多是「貓奴」「愛貓人士」居多,前往這奇特景觀的小小村落,更多是像我這種純粹的觀光看,感到好奇去看看世界有名的「貓村」是什麼模樣,相同的故事,不同的動機,交織出來的「照片裡的故事」,自然不同。
🔹我認為呀,相同在貓村所創出每個照片,照片故事盡管大同小異,就算兩人用相同的構圖拍攝同一場景、同一隻貓,相同的照片故事,會因攝影者 – 也就是說故事的人,心中對貓村的「連結感受不同」,使得拍攝照片流程、動作、構圖一致,背後想訴說的故事也更有意思,若請這兩位發表分享一下「照片的故事」,我們能從二位創作者表達過程中,感受到「是純粹湊熱閙的觀光客?」還是「愛貓成痴的貓奴?」二者之間熱情的不同。🔹
不過呢,這故事還在進行,自 2009 年開始規畫、發展至今,這十多年間的變化不斷的改變「世界最佳賞貓景點」的樣貌,比如說一些惡劣的飼主在這裡遺棄動物,或是觀光客太多造成當地景觀破壞、居民生活被打擾,或是貓咪被人偷走、動物間的傳染的疫情等問題,都不斷的改變最初「貓村」的好意與樣貌,這故事持續改變著,相同創作者,在不同時空下前來的感受,那就更不一樣,若再刻意執著一些,找到相同一隻貓,相同的構圖原素,甚至是連「畫面」都完美複製出來,相信這二張不同時期拍攝的照片,訴說的照片故事也完全不同。
🔹若以這例子來看 – 刻意的在不同年代,拍出「完全一樣」,是「重播」還是「重製」還是「重拍」? 我認為「都不是」,貓村時空境遷改變了樣貌,最早的初衷也許也漸漸消失在人們回憶,僅保存於最早的文字、影像畫面裡,由於故事已經不同,拍攝出的「照片故事」,也應屬於新的作品,即使同一創作者,不同年代下心境路程也隨年紀增長有所不同,這創作者不同時期前來此處創作的「背後故事」我相信也是不同的故事。🔹
故事變了、人也變了,所有的事物都變了。
🟥回到攝影與攝影人
真的要問我「拍照,跟攝影有什麼不一樣」,這麼難的題目,要我用最簡單的回應的話,斬釘截鐵一點的說法,我認為是:
🔹「帶著主觀的意識,思維,並且追尋特定目的下的按下快門,這叫做 “攝影”;倘若只是隨手不經意的按下快門,那叫做 “拍照”。」🔹
相信這麼說一定會招來許多非議之論,若有機會我也許能再另外書寫一篇,我對這二者的看法,但這裡容我暫時取這樣子武斷的定義往下說。
這裡不談「不經意的拍照」,我們談談簡單的「攝影」,帶著主觀意識、思維,到了一場景追尋,心中抱持特定目標加以尋找,並且依當下的考量,決定了構圖與曝光所有的元素,最後按下快門產生照片,這張照片幅有著「故事」,與創作者有深刻的連結,說說這個「連結」,那就是創作者的「動機 Why」,也就是前面幾篇不斷說的「照片故事背後的故事」。
🔹為何總有人一個點、一個景追尋了數次,若水三千只取一瓢追尋的精神;反之他人不經意的按下快門,若這二人擦肩而過,都朝著相同點做出相同的拍照流動與動作,「作品意義與人的連結」大有不同,我想說到這兒,再配合前面數篇的分享,或許讀到這行字的任何人,能夠了解…,其實我說了這麼多篇、這麼多例子、觀念,我只是不斷表達一個觀念「照片故事確實是重點,但人與故事的連結才是深入照片的靈魂」🔹
單單是「照片故事」不是我最感興趣的,那個「創作者與作品的連結」可真的無法單純透過「一張照片搭配照片故事」就能清楚說明,談到那深入照片靈魂,並不是在照片裡頭鑽牛角尖,而是回到創作者個人的故事,才是最後一張照片的原點,我想我們更該在意這一點。
既然如此,那麼以上述「攝影」而不是「拍照」簡單武斷的定義下,攝影者所拍出的每張照片,除了「照片故事」外,也包含「攝影者的故事」,這兩個故事進而產生「連接與交集」,我們就可以說 – 在這樣子的交集之下,每一張照片自然沒有那個「差不多這麼拍」就好
🔹「焦距增減那 1mm,視角改變了一些,快門快慢一點、光圈大小一點、ISO 高低一點、白平衡 K 數左右偏了一些、最後焦點停留在哪」,這些細細的拍照流程裡的動作,都是每位攝影人「當下對場景的感知,透過內心的感受加以回應世界所做下的決定」🔹
再加上拍照條件總非十全十限,器材的限制、環境的條件,時間的壓迫…,甚至是身體的不適,都無法很難讓每張照片理想條件下誕生出來,但無論如何抱著攝影的心態下,每個參數的取捨,都是為了「創作與藝術」做的決定,任何一個決定、哪怕是重複一來再來的拍攝,我認為對自己都是獨一無二。
若是這樣,當我們表達分享一作品,自然就不會有「差不多,這麼拍就好」的說法,但表達分享過程,仍舊像是說故事分享的過程,而「說故事」這件事本身又是另外一項專有的領域,追尋精美的攝影作品後,也該花點時間在「表達、說故事」下點努力,畢竟我們知道「藝術,包含了前段創作的過程,也包含了後段分享表達的部分」,缺乏了前、後任一片段,都無法讓一張充滿靈性的照片,能被更多人看到、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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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壓迫定義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第 56 屆 #電視金鐘獎 甫公布入圍名單,恭喜《#天橋上的魔術師》入圍 11 個項目大獎(不重複),包含戲劇節目類最佳戲劇、導演、編劇、燈光、攝影、美術設計、男主角(李奕樵)、女主角(孫淑媚)、男配角(朱軒洋)、女配角(黃舒湄、盧以恩)、最具潛力新人獎(李奕樵、羅謙紹、林潔宜),成為入圍階段領跑大贏家之一。
近幾年台劇的成績有目共度,從《我們與惡的距離》掀起極大關注,雖然我觀看台劇的數量遠不及電影,但這兩年間的話題台劇也都有所觀察,而《天橋上的魔術師》就是近年我最喜歡的台劇,我認為這部作品大膽、不媚俗,且非常相信觀眾並勇於挑戰市場。藉著金鐘獎入圍,重新聊聊這部片和當時專訪導演 #楊雅喆 的過程,提供讀者參考。
題旨:【專訪《天橋上的魔術師》導演楊雅喆:與中華商場的久別重逢,故事是從記憶裂縫長出來的】
「導演好,我是關鍵評論網的編輯。」
「你好,你好,我先把手擦乾再和你握手。」
這是我和楊雅喆第一次見面,對彼此說的第一句話。
接著楊雅喆用力地將濕漉的雙手擦乾,伸出乾淨、禮貌的雙手相握,才算是正式打過招呼。接下來是訪談前的暖身閒談,在話家常中,方才文質彬彬的導演一下在談笑間幹聲連連,粗話齊發。
「在錄音囉。」我好心提醒。
「在錄音我還是可以講髒話。」楊雅喆說。
「那我把髒話都寫進文章。」我開玩笑地說。
「可以啊。」楊雅喆沒在跟我開玩笑。
楊雅喆可能是至今我訪談過的影視工作者中,髒話最多的導演,這件事在訪談前五分鐘就成立了,但同時我也發現,楊雅喆待人謙遜,面對陌生、年紀差距近半的訪談者,仍記得將雙手清潔、以禮相待,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楊雅喆在面對國民黨的肅殺歷史高喊「幹死威權」之際,還能讓觀眾在時代大旗之下,看見他對小人物們的用情至深。
回憶起楊雅喆的電影作品,在《囧男孩》「隔代教養」的困境中,感受小屁孩們的天真爛漫;在《女朋友。男朋友》「野百合學運」的青春騷動中,與林美寶攜手成長,共同悲喜;在《血觀音》「劉邦友命案」、「新瑞都開發案」的不公不義中,貼近女性的浪潮暗湧。綜觀楊雅喆的影像深處,命題皆扣準社會脈動,而後直搗人心的柔軟彼方。
在這些「暴烈控訴」中窺見的「可愛溫柔」,恰與「髒話的粗獷」、「擦手的禮貌」是同一件事,在細節與習慣的微觀之處,瞅見所謂的鐵漢與柔情,無論正反,皆積累成楊雅喆作品的底蘊。
而 2017 年,憑藉《血觀音》拿下金馬獎最佳影片,站在金馬舞台高喊「沒有人是局外人」的楊雅喆,沈寂四年,到了 2021 年選擇將吳明益筆桿油墨下的中華商場具現化,領著觀眾乘著時光機返回 1980 年代的絕代風華,時光悠悠淌流,只不過這次是朝著往事逆流,那裡有人、斑馬還有貓妖。楊雅喆在故事的集合體中,影像化出小人物在大環境底下的眾生相,望見戒嚴時代下中華商場獨特的美麗與哀愁。
所有的故事都有起點,和楊雅喆第一題就談《天橋上的魔術師》的改編起源,作家吳明益在上個十年推出的小說,何以打動這名影像創作者?
(中略)
然而,談起楊雅喆和 #吳明益,一名影視工、一名文字工,皆出生於 1971 年,今年都將邁入五十而知天命,對於 1980 年代,兩人的時代軌跡不謀而合,國小、國中、高中甚至是大學,在人生形塑價值觀的年少時代時,這兩位創作者是在戒嚴時代中成長。
對於五、六級生的台灣人而言,年輕時期歷經黨國解嚴,碰上總統直選、政黨輪替,經濟則先後面臨中小企業出走中國,股市萬點迎來熱錢繁榮而後接續崩盤,台灣風起雲湧,人心迅速變動,其中的關鍵字,是「慾望」。正如《神力女超人1984》所表述,1984 年是美國資本主義的高峰,商業、貪婪的氛圍充斥,人性永不滿足,從美帝反身回望這座汪洋孤島,楊雅喆眼中的台灣,同樣如此。
「我對那個年代的記憶是各種慾望。因為有錢,成了台灣慾望最高漲的時代,70 年代經濟起飛十年,80 年代大家開始揮霍,這種揮霍包括物質上和情感上的性慾,有點像整個社會是從修女或和尚學院畢業的學生,到了大學終於能瘋狂打砲、賭博,是一種極度壓抑後的解放狀態。」楊雅喆這樣說。
提到戒嚴時代,在第三集〈水晶球〉中, 楊雅喆開始描寫時代下的壓迫,因此象徵極權的惡棍警察出現,地下聚會的樂音也隱隱鼓動,天橋的生命力悄然生長,於是中華商場似成一座孤島,自成一處魔幻之地。但這與世隔絕的天橋,仍會被外力介入,戒嚴時期的普世傷痕,若隱若現,自然也成了中華商場的歷史符碼,若再扣合每集的開場引子「緬懷蔣經國」等歷史畫面,楊雅喆想在《天橋上的魔術師》書寫的寓意,或許就淡淡地飄然而出。
在中華商場中,有所謂的本省人、外省人、客家人、原住民、香港人等等,中華商場作為上世紀標誌性的空間場域,從日本政權到國民政府,權力系統轉移的傾軋與擺盪烙下痕跡,將族群熔於一爐。隨著中華商場的繁盛與興衰間,歷史目睹了從鄉野移居都市懷著「台北夢」的人們,當然也在其中發現跟隨國民政府「避難」、「反攻」的「大陸人」,這種台北城市的人口組成和住商混合的商業發展路徑,被《天橋上的魔術師》以某種戲劇性的張力鋪展開來,直到 1992 年正式拆除的舊城世界,成了真正的時代幽魂,或許這種幽魂,一直於台北城上徘徊,尚未消散。
而縱使經過 40 年,世代的本質對楊雅喆來說一點也沒變。「我覺得當代和 80 年代根本沒有差別,慾望還是一樣,問題也還是問題。」楊雅喆若有所思地說。
若從物質面檢視,智慧型手機的革命、網路社群的蓬勃發展等等,都與 80 年代拉開了距離,若從意識型態回溯,當代台灣言論已自由、同性婚姻甫立專法等等,皆與壓抑的年代闢出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楊雅喆認為,很多事情沒有各界想像的劇烈改變。
楊雅喆娓娓道來:「解嚴 40 年,陰影並非第二天就被照亮,很多我這代人無法接受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人很難擺脫『大中國情懷』,這種意識型態靜靜地躺在我這代人的腦海,社會要擺脫某種意識型態,40 年是不夠的;再說到同性婚姻,我這代現在做父母的,家中若出現跨性別小孩,可能還是會剁了腳跟;而男女真的平等了嗎?若是平等,那批踢踢不會充斥厭女言論。從種種來看,精神面的鉗梏依然存在,你會發現對於『生而為人』的根本問題,40 年前到現在,我們沒有變。沒有變的原因是它並沒有被當成能在學校被教導、討論的事情,40 年來沒有一門課、很少人會帶著你思考——『我們為何生而為人』?」
上述就是楊雅喆口中的「沒有差別」,在戒嚴神話中,後解嚴幽魂下,台灣人幾十年處在意識型態斷裂、重塑的過程中,不斷對「台灣人」的身份拋問,再重新定義,而〈水晶球〉聚焦在朱軒洋、羅士齊、宋柏緯三名慘綠少年,成功捕捉住青春氣息,開場的三人舞蹈令人神往,也浪漫地處理了多角戀關係,更以「訂製西裝」作為符號,提煉出青少年們「轉大人」的不合時宜,這群奔向未知彼方的年輕人,銜接住彼此的是可能稍縱即逝的友情與愛情,這是多數人類的共感,也是〈水晶球〉能引起共鳴的成功之處,無論是否經歷 1980 年代。
這樣的共感,正是楊雅喆和編劇團隊所強調的。
楊雅喆說:「我期待沒有經歷 80 年代、中華商場的人,也能有共感,故事中角色擁有的疑惑、困難、情感,是不分世代的,我甚至希望不同世代的人可能因此開始對話。爸爸的故事跟小孩子的故事可能會有火花、撞擊,對彼此就能有更多一點瞭解吧。」
「紀實」與「虛構」則是《天橋上的魔術師》重要的雙重辯證,而楊雅喆和吳明益,無論是影像或文字,皆十分熟稔自己創作的媒介,在「記憶的裂縫中」雙雙化為天橋上擅於變魔術的說書人,觀眾不用全然相信,因為每種獨立的記憶皆截然不同,但請進入說書人創造的世界,聽一遍會令人深深著迷的故事。
在楊雅喆的影像中,揮灑想像力捏造天馬行空的意外空隙,如此「時間魔術」的抽象概念才能被實踐,觀眾就摔進記憶碎片的裂縫漩渦之中,目眩神離地返回 80 年代。
王家衛在《2046》說:「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濕的。」楊雅喆的《天橋上的魔術師》則魔幻地道出:「所有的記憶都與消失有關。」首集播出之後,「原來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這句話便清楚明瞭地定義這齣旗艦大戲。若我們再往下挖掘記憶與消失的互文關係,「時間」的另一層符旨,就在編劇團隊的巧筆之下,於焉成形。
(中略)
訪談最後,我問楊雅喆:「從你十年前看過小說,而後標案、拍攝最終成品上線,整趟旅程,你覺得是一場魔幻的奇蹟之旅嗎?」
「是啊。」楊雅喆篤定的這樣說。「很多時候你回望人生,任何動作都會是奇蹟,但你要努力,才有奇蹟。碰上疫情,只能改戲,但大家還是想到方法改,這就是奇蹟。像方才提到第七集的孫淑媚,她在臨時調動後,依然演得真好,就是演員帶給我的奇蹟。我只能盡全力控制作品不要長歪,最後沒有歪掉,反而更好,這就是奇蹟。」
楊雅喆近半世紀的人生,求學階段就讀淡江大學大眾傳播學系,從未想過踏進編導之路,但前後拿了金鐘獎、金馬獎、台北電影獎等各大影視獎項,這些就是散落於人生中的意外奇蹟,套句爛俗的台詞:「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永遠也不知道拿到什麼。」或許對楊雅喆而言,每顆巧克力都醞釀了奇蹟,苦澀中帶著甘甜,整顆嚐完之後仍要輕舔沾滿巧克力粉的手指,永遠充滿樂趣,也唯有如此,奇蹟與魔術師才會出現。
2021 年,楊雅喆和劇組化身「魔術師」,試圖變出奇蹟,讓台灣、讓全世界觀眾重返慾望高漲的 1980 年代,在戒嚴時期、經濟起飛等背景氛圍中,感受消失的魔法,抓住天橋上曾有的吉光片羽。在那之中,有地攤商家、有地痞流氓、有打機少年、有長舌婦人等等,然後你會知道,這些人、事、物經過 40 年仍舊沒變,同樣為情所困、同樣八卦調皮、同樣不屈體制,這些小人物就像你的隔壁鄰居、像你的小學老師、像你在街上擦肩的路人,注定要相遇。
王家衛說:「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天橋上的魔術師》就是楊雅喆和中華商場久別重逢的相遇,而這次的久別重逢,楊雅喆誠摯地遞出邀請函,請你也置身其中。
📝專訪文章共 8421 字,上述為節錄部分,全文請點此👉https://bit.ly/37HFH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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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聽】 爆頭就對了 !| 從《#屍戰朝鮮:雅信傳》到《#惡靈古堡》| 晚期資本主義社會的屍檢 | 後人類未來 // 李長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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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李屍朝鮮:#雅信傳》只有一個想法—「欸為什麼沒有可以按下一集的地方!」。真的很喜歡《#李屍朝鮮》,自從2019年看了第一季,那種「公路電影」般的一路跋涉,加上詭秘的政權鬥爭,還有寫實又魔幻的戰爭,重新定義了活屍文本的特徵與內涵。我們今天就談談「活屍」(#zombie)及其文本,活屍在大中文化中的意義,還有活屍也有社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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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我們認為,活屍電影、電玩、小說等,尤其在2000年後的興盛,是一種對晚期資本主義的屍檢。這些文本從政治、經濟、科學等領域,迂迴地提出「反-社會結構」的批評,並在倖存者身上,賦予某種「#後人類」式的期待。這種Ulrich Beck的「#解放性災難」,使我們思考新的社會型態與人類存在,並開啟未來的可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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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節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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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屍朝鮮與雅信傳
▶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活屍
▶ 活屍的系譜
▶ 活屍文本的基本解析
▶ 巫術所控制的活死人
▶ 活下來的人有這三種
▶ 作為一種後人類
▶ 爆頭就對了
▶ 對晚期資本主義社會的屍檢
▶ 末日重生—解放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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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rstory 聽這裡:https://open.firstory.me/story/ckropkmml94wf0863oyg6vp2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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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kbox 聽這裡:https://podcast.kkbox.com/episode/5YZl1BR-1MdCKbHp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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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otify 聽這裡:https://open.spotify.com/episode/1GzNMgApuTqh61IbAnXKXp?si=qKcV2omiRo2D9-eAwCUvIA&utm_source=copy-link&dl_branc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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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屍朝鮮與雅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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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2019第一次看到Netflix上的《李屍朝鮮》,非常驚豔,居然可以將活屍與歷史、政爭、戰爭混合在一起,創造一種全新的視野。第一季的片頭,令人頭皮發麻,逐集釋出的片段,你可以一集一集地慢慢發覺這是養屍的陰翳詭譎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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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大概的背景是,16世紀末日本入侵朝鮮數年後的朝鮮王朝,王世子李蒼想見臥病在床十多天的父王,卻一直被宮人阻撓,直覺宮中有不可告人秘密。為追尋真相,李蒼微服暗訪醫治其父王的醫員,卻發現一場恐怖瘟疫正全國擴散,染疫的人會死而復活,變得非常嗜血及人肉,整個朝鮮正陷入一場滅亡危機。整個《李屍朝鮮》虛構地表現著真實的史實,包含16世紀的國際政治、政府治理、人民生活、飢荒與瘟疫,那些人吃人的殘酷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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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信傳,運用了朝鮮與女真之間的緊張關係,架構了一個「生死草源起」的場面。其中全智賢以及她的部族,是夾在朝鮮與女真之間歸順政府的「城底野人」,以來往探密為生。活屍在這裡,指向某種「他者」,是一個民族傷痛的隱喻,本篇裡並沒有太多的謀策或活屍趕殺,更多的是在恨意上的不斷加深,這個被賤斥、賤踏的他者(沒有認同、失語、赤裸、遭受暴力),最終反撲成為一種灰滅性的瘋狂與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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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最後活屍感染全滅軍隊時,感到內心充滿快感呢。你也可以藉雅信,明白前兩季的諸多橋段,包含生死草的來源、為何會出現、朝鮮的政爭、第二季結束時全智賢的詭異微笑。並且,藉由雅信這位女性角色的賤斥主體反撲,整個顛倒了前兩季的所有「皇權」(kingdom)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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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屍朝鮮》大概是近年K-zombie中,最典型又精彩的作品。它之所以好看,是因為其脫離了20-21世紀裡,成為重要的反烏托邦類型的活屍文本,獨樹一格。不過,我們還是回過頭來談談這整個影視發展中的活屍文本,其是對晚期資本主義世界的一種反映與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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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心中有一個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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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句導演李安的句法,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活屍。活屍電影已然成為當代最重要的電影類型之一,是一種結合怪物、恐怖、與科學幻想的文本。從1932年的《白殭屍》(White Zombie)開始,1968年George Romero執導的《活死人之夜》(Night of the Living Dead)興起,「活屍」一社會想像在40年內逐漸成為主流,時至今日已然有577部相關的活屍電影作品發行,尚未包含電玩、小說等其他傳播媒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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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事件後,活屍文本更蓬勃出現,成為當代流行文化中的重要類型。這些血腥恐怖的情節背後,與一般鬼片不同,其隱含著複雜的、預設式的、假設式、未來式、較積極的負面烏托邦,用通俗的方式探討著「反結構」(anti-structure)的趨勢,甚至可以說,活屍文本就是某種「社會科學的科幻」(Reed and Penfold-Mounce, 2015),是一種社會學的想像。後面就來漫談活屍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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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屍的系譜—海地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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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宛瑄(2017)回顧了活屍的系譜。她認為,當代習稱活屍的怪物依其所從出的歷史脈絡與形象變遷過程,可以區分為「#海地活屍」與「#美國活屍」,兩種活屍形象各有所對應的社會情境及衍生的政治文化意涵,兩者之間的關聯與差異則是揭示活屍的理論潛能所在之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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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海地活屍」為巫毒教的產物,例如「白殭屍」,海地人相信巫毒教巫師能夠藉由含河豚毒素的特定毒物與儀式,讓活人處於假死狀態,之後再藉另一種藥物使之復甦;但甦醒過來的受害者會失去許多心智功能,淪為受巫師操縱的奴隸。由於海地的歷史充滿被帝國殖民為奴的記憶,海地活屍逐漸演變為一種政治社會壓迫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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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屍的系譜—美國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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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地活屍在1920年代傳入美國,並在電影中,幾經轉變,最後由喬治羅米洛的活屍系列,將活屍由巫術型轉換成「感染型」。二十世紀西方大眾文化想像中的喪屍已從「#傳統神祕傳說中沒有心智且相對不具威脅性的奴性機器」轉變為「#兇惡且自我驅動的吃人機器」;活屍研究者不應將「海地喪屍」與「美國喪屍」的發展史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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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喪屍擺脫巫師或奴隸主甚或殖民者支配後,始得成為所謂「常人怪物」(行屍走肉),方能夠代入各種社會脈絡與問題情境,凝聚吸納其間的想像與焦慮,羅米洛的活死人系列因此可說是活屍作為一種大眾文化史上重要的轉捩點。(林宛瑄,2017)所謂的「感染型活屍」。不論性別種族階級,任何人都可能轉變為活屍,人與喪屍之間的界線不再牢固,人無法輕易將活屍斥逐為與己對立之他者。只要有心(?),人人都可能是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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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屍電影的基本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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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557部活屍電影名稱做文字分析,可以得到一系列的詞彙,如邪惡(Evil)、重返(Return)、活死人(Undead)、黑暗(Dark)、屋舍(House)、居民(Resident)、啟示錄(Apocalypse)、戰爭(War)、變種(Mutant)。這些片名用字指向大眾對「人」(human)之常態的質疑與恐懼。活屍象徵著,道德人性的變質、資源稀缺的搶奪、社會集體歇斯底里的害怕、全球戰爭的末日想像、對傳染病的恐懼、與基因科技的深層不信任。簡單來說,即是在技術、風險、生命權力、恐怖主義等等概念力量將社會質變後,活屍電影重新定義了「人」的存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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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倖存者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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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分析活屍文本時,我時常將重點放在「活屍」本身,以其作為一種對當代社會的隱喻與批判視角,但事實上,那些在災難中倖存的人類,也是很重要,他們可能是反映人類在世界存在的方式,與社會重建的未來。倖存者的分類,依賴原本的社會資源,純淨的社會結構。倖存者可以分類成「#群眾」(Multitude)、「#超人類」(transhuman)、「#後人類」(post-hu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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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眾」的情況下,大眾被與活屍連接在一起,你可以在大部分的電影中看到這樣的場景,人口過剩的新自由主義社會中,一方面不幸成為活屍的大眾在社會結構中無腦的重複動作,另一方面,倖存的群眾則試圖恢復舊秩序,或是,衝破各種機構的框架,例如種族、性別等。這樣的集體大眾合作,也表現在活屍路跑的活動場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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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超人類」,是一種思考未來的方式,許多超人主義理論家與倡導者希望運用理性、科學和技術,並在此基礎上減少貧困、疾病、殘疾和全球各類折磨人的疾病。在《惡靈古堡》電影中,女主角Alice受感染又轉基因,變成一個超越人類界限的賽博格(cyborg),如Donna Haraway在《賽博格宣言》裡說的一樣,女性的暴力是對所有中心主義的一種超越與破壞,拋棄了所有人的從屬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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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後人類」(post human)狀態,少了超人類的超越,更多的是重新思考與風險共處的例外狀態,然後形成一種生命風格。是對未來人類個體趨勢的一種觀察、推測與想像,最著名的經典是Francis Fukuyama的《後人類未來-基因工程的人性浩劫》,他強調技術革命將帶來人類社會的終極改變,其中包含了道德界線的瓦解,與社會集體暴力的來臨。Ira Livingston與Judith Halberstam則描繪「後人類」是科技的設計,是藏有符碼傳染的軀體,是致命的肉身,人類不再屬於「人族」(the family of man),而是後人類的一員。諸多學者對人類個體的未來狀態有著不確定的憂慮,但也隱含重新思考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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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頭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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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玩《惡靈古堡》中,第一次將「生化武器」、「傳染病」、「病毒」等元素加入活屍文本。「這場流行病的傳染速度,比現代歷史上的任何疾病要快得多了。」在Covid-19的時代,在《惡靈古堡3》重製版(Resident Evil 3,2020)詭譎緊張的開場序曲中的這句話,令每一個身處在現在的玩家深深感到遊戲文本與現實生活之間的巧合。從1996年誕生於日本Sony公司的遊戲開發部的《惡靈古堡》(Resident Evil),以大規模傳染與生化實驗為故事基礎,展開第一代成人玩家恐怖科幻視野,也是幾十年來活屍類型文本(zombie genre)的重要原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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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靈古堡》的核心是T-virus病毒,這種將人類變異成活屍的虛構感染,讓玩家無論是通過歐式豪宅、非洲村落、亞州公寓,每一集都有。就算到了《惡靈古堡:村莊》(Resident Evil Village)的羅馬尼亞風格民間故事中,都還是可以碰見邪惡集團Umbrella Corporation,因為製造生化武器,而開啟的活屍末日。但對於《惡靈古堡》而言,一開始幾代你還會期待是有解藥的,可以回到末日前的社會。但最近的幾代,主角與活屍的距離開始混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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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屍就是對晚期資本主義的屍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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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屍速列車》裡,列車上的病毒傳染末日最可怕的敵人除了活屍之外,還包括各種延伸出來的危機狀況,像是對糧食、飲用水、衛生的不信任,大量流竄的、囂張的、與恐慌的活人才是真正致命的對手。這些由活屍想像延伸出來的情境,全都指向全球化晚期資本主義下的災難,社會失序、病毒感染、生化戰爭、病毒疫苗突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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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屍速列車》是一部很特別的電影,它的成功,正是奠基在韓國的徹底失敗上,的確,電影中所提及的「世越號沈船事件」、「MERS疫情」等真實事件,都體現了導演在韓國社會中的生活經歷,看見了韓國階層文化的不公平、國家體系的失常、經濟壓力下,人們渴望「逃跑」。所以我們看到《屍速列車》裡有不同群體之間的權力關係,例如資本家對雇員的指使、社會對高齡的排擠等;也看到軍隊體系的暴亂之力;一節節的車廂裡的失序場景,反而在極端的條件下將韓國的社會秩序表現了出來。而失速的列車也逃往向釜山,一個韓國經濟的重量級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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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電影如《活人生吃》、《毀滅倒數28天》也時常描繪「商場裡的消費活屍」、「倖存者的險惡競爭」、「資源的匱乏」、「極具才能的才德至上英雄」、「巨大邪惡的企業(與科學家)」、「失能又極權的軍政複合體」,也時常是活屍電影的重要場景。都很像是對晚期資本主義的一場場屍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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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非人的共生的遊牧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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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屍片通常很短,觀眾看到的只是一個傳染的展開片段,但如果像是《陰屍路》這種發展很長的篇幅,就可以看人們開始嘗試展開新的生活。有趣的是,活屍科幻電影看似悲觀,這些倖存者卻總為未來社會帶來希望,追尋一個新的社會結構。例如《屍速列車》,電影中主角孔劉與其他人物的關係描繪得十分飽滿。一個故事由主角構成,主角本身卻又由許許多多的其他人構成,互動來去,在情緒、情感、合作策略的各種人際關係行為中,維繫了「人」存在於這個世界末日的價值。又或者是超級長篇《陰屍路》、被罵翻的《最後生存者2》,到後來已經展開各種活屍末日的生活共同體實驗,活屍末日是新世界的開始,在這個世界中「沒有強而有力的中央政府或傳統的社會建制,只有一群剛強的倖存者」(林宛瑄,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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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去感官主義的票房刺激,我們可以思考,在當代流行文化中被大量產出的殭屍文本,也許並不是我們恐懼上述的「後人類怪物」,而是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具殭屍,他提醒著當代人類身上存在著「跨界性」,我們必須要在無法可管的條件(社會變動太過劇烈)下創造新的律法。這是「後人類」的啟蒙,在最狂暴卻又極度管制的的區域中重新創造「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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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式災難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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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用哲學家Giorgio Agamben的「例外狀態」(state of exception)來解釋這活屍延伸出來的後人類思考。在活屍科幻電影鋪成的過程中逐漸展開視域,可以發現空間與政治、生命與法律、混亂與正常之間已經失去清楚界線,這種「例外狀態」標示著當代社會型態的狂暴與管制、安全與風險的共存。而就是因為《李屍朝鮮》、《陰屍路》、《屍速列車》、《惡靈古堡》以及其他的活屍類型文本中,存在著活屍的暴力性、動物性、去道德化,反而強化了主角與其他角色之間社會關係,那些是人性的脆弱、難得的尊重與無私的互動,這些是維護「人」所存在的最後理由。「最後生存者」,這種新的存在方式,不純然是對非人狀態的拋棄恐懼,更可以是一種共振、共活(想想看這兩年的全球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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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活屍文本可以反映Ulrich Beck(周桂田、徐健銘,2016)提出的「解放式災難」,災難的風險可能帶來變革與解放的契機。「活屍」給我們一種壓力,一種啟事,一種警告,告訴我們自己即將面臨(或正處於)例外世界,承認當代人類個體已然是各種跨界性的混合體,但我們依然盡力地維護著人性的價值與個體安全的保證,在可能是最壞的未來情境裡,持續重新定義人類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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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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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桂田、徐健銘(2016)。進擊的世界風險社會挑戰。二十一世紀雙月刊。
2. 林宛瑄(2017)。我們就是喪屍:《 陰屍路》 中的喪屍末日與再創生。英美文學評論。
3. Fukuyama, F. (2006). The end of history and the last man. Simon and Schuster.
4. Halberstam, J. (1995). Ira Livingston, eds. 1995. Posthuman Bodies.
5. Reed, D., & Penfold-Mounce, R. (2015). Zombies and 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 The walking dead as social-science fiction. In The zombie renaissance in popular culture (pp. 124-138). Palgrave Macmillan, London.
性別壓迫定義 在 Shaun&Nick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渴愛的Alterego。
被封印在虛數空間盡頭的廢棄物。
和其他Alterego......Meltryllis、Passionlip......一樣,是從深海電腦都市SE.RA.PH摘出來、再現的高級從者。
櫻系列中擁有最強輸出、
能無限成長的巨人。
Alterego是結合了數個女神的複合體,但帝王花是由各種神話中大地母神的精髓而製成。
當中也包含了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的GrandMother提亞馬特。
身高/體重:5~??m・??kg
出典:Fate/EXTRA CCC
地區:SE.RA.PH
屬性:秩序・善 性別:女性
“......我想妳多碰碰我。請多碰碰我。碰我啊。因為......我(非常)軟軟的喔。”
她較少會用肯定的口吻,基本的語氣措辭都是在尋求對方肯定,但非常偶然,會有這樣命令式的語氣。
這相信是她底子裡的“女神的冷酷”顯露出來的緣故。
BB多出來的激烈沉重的感情中誕生的電腦生命體,櫻系列(Sakura Five)中的一騎。
正如外表所見擁有巨大的靈基,擁有無限成長這可怕的ego。置之不理的話她會發展成宇宙級別的災害,因此BB親手將這危險物封印在虛數空間底部。
原來的帝王花是“渴望愛情的無垢女孩”,在電腦都市SE.RA.PH.獲解放的帝王花受SE.RA.PH.重現者的影響,得到了成長中途的智力。
精神年齡大約14歲,為人消極、看上去隨時都會消散的少女。然而她極為貪婪愛,所以她會有稚嫩的表現,同時行為蠻橫,甚是喜歡親密接觸。她表面像是怕人的兔子,實際上卻是黏人的大型犬,給人的印象落差非常大。
非好戰,但是也不覺得戰鬥“討厭、恐怖”。如果陷入戰鬥,無論對手有多弱(等級低的對手),她都會毫無慈悲一律殲滅,眼睛眨也不眨。
不只是幸運還是不幸,帝王花毫無自覺自己是個殘忍的破壞神。
“巨影,現於生命之海”
等級:E 種類:對人寶具
範圍:100
Airāvata King Size。
將其中一個印度神話,攪乳海這故事實體化的寶具。
眾神為了能在荒廢的大地上繼續生存下去,開始尋求長生不老靈藥:甘露。
傳說要製作甘露,就必須攪拌覆蓋世界的海洋乳海。眾神與宿敵阿修羅們合力,以須彌山為中心圍繞著世界攪拌乳海,從中生成了許多生命和靈藥。
三頭象神(Airavata)就是那時候誕生自乳海的巨大白象的名字。
受迦勒底限定召喚的帝王花,時常被“壓迫”。
那壓迫來自世界的抑止力,也因為物質世界而非電腦世界裡存在極限。
這個寶具可以暫時解除那個“壓迫”,是一個能讓帝王花恢復原本體型的固有結界。
帝王花回到超出人類視野的體型,非常單純地只揮一下手腳,就能殲滅敵人。
原來她整個人本身就可以當作寶具,因為在深海電腦都市裏靈基降級了,所以她可以使用寶具。
性格內向卻主動。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天然系。
基本上什麼時候都肚子餓(渴求愛),所以只要手夠得著的東西她都會吃掉,有吃貨屬性。
性格接近姐妹Passionlip(消極、在家一條龍,在外一條蟲),但她沒什麼羞恥心,所以行事會較主動。
較少說話,但又渴求交流和身體接觸的大型犬。
印象來說就像“你以為有一隻可愛的小鳥飛過,仔細一看,卻發現是一隻要抬頭看才能看清楚的大型小鳥。”
基本來說是個忠實的巨大機器人......原本她作為從者就很順從。
雖然話不多,但她“想要人愛我”、“想要人選我”、“想受別人溫柔對待”,所以即使不說話,也會想要和御主互動交流。
夢想是“成為可愛的新娘”。
她不認為“可愛”和“新娘”是分別兩個概念,覺得“只要是新娘,便會自動很可愛”,所以她從未想過......要真的可愛,也就是“維持人類體型”。
○Huge Scale:C
基於技能“自我改造”、自“成長願望”而生的id_es技能,
讓無止境的規模擴大變得可能。
一旦到達上限後會使自身規格巨大化,然後再設定新的等級上限。把這個程序無限循環,稱得上是無限增殖。
最終會變成毀滅行星的宇宙級災害,然而她越巨大,智力、複雜的機制就會逐漸崩潰,普通的知性生物會無法承受這個技能,從而自我崩壞。
過去因其超乎尋常而將等級定義成EX,但因為受迦勒底式的召喚而無法重現,使等級下降。從使用回合開始成長,直到使用“幼兒退化”之前,因這技能獲得的數值上限加成會永遠持續。
○幼兒退化:C
BB扣上去的枷鎖,抑制能無限成長的帝王花的安全裝置。
能重置自己的等級,和膨脹了的自己。
使用過後會讓因“Huge Scale”而得的成長歸零,作為回報,可以因應成長階段而獲得NP。
○領域粉碎:A
她那個巨大靈基如果全數激活,只要她攻擊,就算只是揮一揮,就能攻擊不止“單個敵人”而是整個“領域”。
就算是操縱空間的術式,只需一拳就能粉碎,是真正的“力量解決一切”的技能。
但是帝王花醒覺了“內心”,一直封印著這個技能。
渴愛的Alterego。
深海電腦都市裏,她是祈荒SE.RA.PH化的過程中作為“依附在SE.RA.PH.上的東西”而被重現。
(※Meltryllis和Passionlip兩人是“吸收了兩人(與其同化)”的祈荒憑藉自己的意向而摘出來的,但重現帝王花並非祈荒的意圖。)
本來她不會被任何人找到,
不會碰見任何人,與SE.RA.PH.祈荒一起化成深海的泡沫消失。
成為從者後她隨時都等著御主的命令......不,應該說她超喜歡命令。這是因為她視“命令我”等同“愛我”而為此開心,也是因為她沒有自信。帝王花明白自己被人當作廢棄物,所以時常感到“內疚”。
就算到了外面的世界,也對構築新的人類關係興趣索然,只是一昧,追求和御主的愛情。
說這是無垢的求愛、無私的奉獻,也只是漂亮話,實際上和她相處如履薄冰。
帝王花不是“因為喜歡而愛著御主”,而是“因為御主願意愛我,所以喜歡”,只懂愛,不知戀。
只要御主給的親愛中斷了......感受不到愛,覺得不夠......帝王花就會受不了飢餓,最後會捕食掉御主。
結論來說,帝王花和其他的Alterego一樣,都是生自扭曲的ego。
雖然會老實聽御主的命令,但不會絕對服從。和帝王花簽下契約的御主,必須得在淪落到這種地步之前讓帝王花的精神成長起來。
讓她脫離無論如何也不會滿足的“渴愛”,認識到自己渴求的心態只會讓對方崩潰,必須互相認同、補足的關係才能獲得真正的“心靈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