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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方面,限制社會活動產生的資訊阻隔,以及因疫情擴散變化和醫護政策動態調整而形成的資訊不對稱,再加上內外有心人士的刻意操弄,也使得各類的假訊息在國內社會各種社交媒體管道頻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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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朝貢團寧波火拚 導致特許貿易取消 | 知史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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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日本朝貢團在寧波的血腥火拚,令明帝國取締了日本的勘合貿易,為走私打開了廣闊的空間
到了1467年,統治日本的足利將軍家,發生了內亂,史稱「應仁之亂」 ,自此,日本進入了「戰國時代」。
「應仁之亂」中,大內氏迅速崛起,開始爭奪原先由細川氏所控制的對華貿易,單獨派出使團到中國朝貢,而爭奪中國的「勘合」至為重要。大內氏從幕府派往中國的貢使手中,奪得了明朝正德皇帝(1505-1521在位)的「勘合符」,細川氏也不甘後人,從幕府手上拿到了之前弘治皇帝(1488-1505在位)頒發的「勘合符」。顯然,細川氏手持的「勘合符」已經過期失效。
更大的流血衝突,便在嘉靖二年(1523)爆發。
這一年,日本的兩派都派出了使團向明朝進貢。大內氏派出的使節,名叫宗設謙道。細川氏派出的使節,名叫鸞岡端佐,同時,還有位寧波人宋素卿(朱縞)作為副使。
兩支船隊先後到達寧波,持有效「勘合符」的大內氏船隊先到,而持過期「勘合符」的細川氏船隊後到。不知何故,浙江市舶司並未及時查驗先到的大內氏船隊的「勘合符」,而是待細川氏船隊到後一起查驗。令人不解的是,後到的細川氏船隊,反而被允許先入港查驗,佔了先機,這樣,大內氏船隊的有效「勘合符」反而無效。更令大內氏使節宗設謙道憤怒的是,在市舶司於「嘉賓堂」舉行的歡迎宴會上,細川氏的正副使節鸞岡端佐、宋素卿被安排在了宗設謙道的上手。雙方在宴會上爆發激烈爭吵,而明朝官員卻袒護細川氏。宗設謙道的憤怒終於失控,他下令手下抄傢伙,當庭攻擊細川氏使團。細川氏使節逃出了宴會,宗設謙道隨即縱火,焚毀了嘉賓堂,然後趕回港口燒毀了細川的船隊。
細川氏的正副使節鸞岡端佐、宋素卿等逃出寧波,宗設謙道一路追殺到了紹興,然後又殺回寧波,沿途追擊的明軍及無辜百姓不少被殺,明軍多名將領也同時遇難,宗設等「大肆焚掠,所過地方,莫不騷動,藉使不蚤為之計,寧波幾為所屠矣」(明代薛俊《日本國考略 · 朝貢篇》)。最後,宗設謙道在寧波奪船出海,還劫走了其所俘虜的明軍指揮使袁璡。
朝廷震怒之下,下令鎖拿了細川氏的正副使節鸞岡端佐、宋素卿,而逃走的大內氏使團中,有一艘船被風吹到了朝鮮海岸,朝鮮將船上的數十人悉數縛送給明帝國。經過幾方對質,才發現,禍源在於細川氏使團的副使宋素卿向浙江市舶司主管太監賴恩賄賂,賴恩枉法,導致這場大風波。判決的結果是,宋素卿被判死罪。
這場風波之後,明帝國並未取消日本的朝貢。3年後(嘉靖四年,1525年),明世宗(嘉靖皇帝)令琉球入貢使向日本國王轉交一封信,要求將宗設謙道逮捕歸案,否則斷絕朝貢,但杳無音訊。
嘉靖六年(1527),巡按御史楊彝上奏說:「舊例日本入貢,以十年為期,徒眾不得過百人,貢船不得過三隻,亦不許以兵仗自隨。至正德六年以後,使臣桂悟、宗設等各從眾五六百人,又副使宋素卿等一百五十人。各詰真偽、爭端滋起。請令布政司移諮本國,今後遣使入貢,務遵定例,倘違定行阻回。仍行巡海備倭諸臣,修戰具,謹烽堠,選鋒蓄銃,以戒不虞。」(《明實錄》)歸納起來,他要求對日本朝貢重申四項限制,即十年一貢、人百、船三、禁止帶用兵器,都一併援照舊例。
朝廷隨即批准,明確提出日本的朝貢「凡貢非期,及人過百、船過三、多挾兵器,皆阻回」(《大明會典》」禮部 · 朝貢 · 日本國」條),作為一項定規。後來,官居首輔大臣的給事中夏言,乾脆上奏建議撤銷市舶司,朝廷接受,寧波市舶司被關閉。市舶司的撤除,實際上將中日貿易逐漸逼入地下狀態,「市舶既罷,日本海賈往來自如,海上姦豪與之交通,法禁無所施,轉為寇賊」(《明史 · 食貨五 · 市舶》)。
期間,大內氏派遣的兩次朝貢,都因不符合規定而被阻擋。更多的日本私人商船,更是無法靠近中國港口,他們轉而求助於走私渠道。王直下海經商的1540年,正是中日間走私貿易最為紅火的年份,「輸中華之產,馳異域之邦,易方物,利可十倍」(《海澄縣志》)。
1551年,大內氏的大內義隆因內亂(大寧寺之變)被殺,繼位的大內義長於1556-1557年遣使朝貢,但明帝國又將其視為篡位者而拒絕。6年後(1557),大內義長又被毛利元就所滅,大內氏政權徹底滅亡,日本陷入混亂,「勘合貿易」完全斷絕。從建文三年(1401)到嘉靖二十六年(1547),日本的朝貢使團共計18批(田中健夫《倭寇與勘合貿易》),至此成為絕響。武裝走私成為主旋律,亦商亦匪的「倭寇」則成為主力軍。
(原文載於《大國海盜:浪尖上的先鋒隊》,雪珥著,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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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十四天,我學到什麼](個人拙見)
從倫敦飛回來兩天後,我收到公司寄來一封簡訊,告知我所服勤的倫敦回台航班上,有一名確診武漢肺炎的旅客,我必須進行在意義程度上較居家檢疫更為嚴格的居家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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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詢問公司確診旅客的座位號碼,正是在我所負責服務的區域,我沒有在他身邊經過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令我第一次在物理程度上感受到這個病毒的迫近,隔天甚至產生了應該是心因性焦慮引起的身體發熱,雖然沒有發燒也高於平均體溫,加上我回國後就一直有一點點咳嗽和流鼻涕,我一度考慮要不要通報衛生健康中心,去做篩檢。所幸在我大量地睡眠休息、補充水分以後,身體情況就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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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這幾日,和朋友傳訊息聊天時,她問我在隔離期間有沒有培養出什麼新嗜好,由於對方是我私交相當好的閨蜜,我想了一下便直接回覆:「發現了一個看A片了好類別,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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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隔離條件相當優異的人,我雖有同住的家人,但他們在我從倫敦回國的隔天,我都還沒收到公司傳的載到確診旅客的訊息,就非常有防疫意識地搬出去,只留下我一個在家,僅在我需要食物時回來送飯;我的朋友也都相當熱情,令我食物不虞匱乏,造成我除了武漢肺炎外的另一個隱憂,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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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告訴我,很多居家隔離的人,會在追劇追完以後振作起來,看看書、整理房間之類,所以她才問我有沒有培養出什麼不一樣的隔離興趣,殊不知我發展地這麼歪,但還是興致勃勃地問了我愛上看什麼類型的A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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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不諱言自己是喜歡性的人,甚至有些自豪自己是能夠坦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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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除了生育之外,還有許多面向值得探索,不論是傾向於運動生理範疇的姿勢、持久度、滋潤度;神經科學範疇的敏感帶、高潮時的靈魂抽離感;心理範疇的前戲重要性、射後不理森氣氣;甚至是哲學範疇的我們該跟誰做愛、性和愛可否分離、假高潮是友善亦或是虛偽⋯⋯。情慾世界相當多采多姿,是綜合本能、靈性與理性的拉扯疆界,我常常在想這些事情,也希望人能用正面的態度去理解及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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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目前A片市場的目標觀眾群還是以男性為主,女性向的A片市佔率較小,我在看片時常常苦惱於覺得女優真的太正點了,不過與之對戰的男優卻是激不起我任何性慾的外貌(我要玄彬做愛⋯⋯的迫降);或是總是以男性敘事觀點來拍攝影片內容,且劇情走向不見得是女生會喜歡,甚至是反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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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居然在隔離的日子裡偶然發現一個搜尋標籤,裡頭的男生又帥又猛,且都是素人。我在那個類別裡,終於享受到了男生「後宮選妃」般的膨脹愉悅,撫慰了我因載到確診、整天也懷疑自己確診的慌張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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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子,網路上亦發生了一件大事,便是網紅博恩在個人YouTube頻道上傳了他今年二月於TICC表演的脫口秀片段,其中一段「博恩被強姦的故事」,引發了熱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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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議的主題圍繞在男性性侵受害者相較於女性性侵受害者的被隱形,因為刻板印象大都是男侵犯女;以及他身為一個脫口秀演員,該不該用表演「放下過去」;甚至是性侵這麼嚴肅敏感的話題該不該作為開玩笑的主題,畢竟會有引發仿效效應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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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恩是我相當喜愛的網紅(拜託回歸夜夜秀),看完他表演的片段,我在笑中是有心酸、甚至是越想越不捨的,但也佩服他的智慧及勇氣,可以這樣處理這種題材,甚至藉此闡述自己的理念,即使這個理念不見得是在這個依舊相對平板的世界,能夠被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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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沒有要探討我對這個事件的評論,純粹是這個事件給了我一個引子,令我更加深刻感受到女性情慾的不受重視,以及男女平權似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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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恩在表演片段影片的最後開了一個「希望女生可以多多強姦男生」的玩笑,我能理解這是表演,所以也可以用置身事外地玩笑心情雙重標準地大笑。不過若要真正探討男女情慾關係,甚至是以我個人的經驗來說,女生不是採主攻的強姦姿態對待男生,就一定會得到男生「口嫌體正直」的回報認可;而男與女性愛的基礎,至少應該都要是「合意性交」,不論兩人的社會關係、陌生程度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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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自己是喜歡性的人,在我十八歲與當時的男友初體驗之後,只要有固定的伴侶,便會有些需索無度地希望與對方維持至少一週兩到三次的頻率。但在與後來某一任男友的熱戀期過後,對方卻很快地對與我之間的性冷卻下來,甚至時常會發生最讓女生不爽的「寧可自己看A片打手槍,也不要與女友實戰」的情況,令當時的我相當挫折,畢竟我認為自己對性的反應熱烈,絕不是會讓對方聊甚於無的死魚,也很樂意與男友一起開發新玩法,實在不懂光看A片自慰的奧妙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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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深刻我們之間有過幾個相當尷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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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故意在當時我們同居的小房間內播放A片,待到引發他的生理反應後,以幾近強迫的姿態脫了內褲就想霸王硬上弓,而他即便是已經勃起,都可以把我狠狠推開。羞憤難耐而無法理解的我,往往放聲大哭,想用情緒勒索再逼他與我上床(在此向那位前男友致上最深的歉意,這也印證了生理反應不等同於心裡願意),但結果通常是不了了之,他變得更不想與我做愛,我也在吞了這樣的恥辱好幾次之後,終於明白我們走不下去,主動提了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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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的化學反應建立在很多面向,不論是陌生人或熟悉的人,我們都會有想或不想的時候,除非是病態式對性愛成癮而不能控制的人,性的多寡拿捏與奧妙,需要我們可以放開心胸去認識、學習,才有機會不再被誤會或是污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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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實際的「做」,和異性談話的語調內容、不經意的觸碰、眼神交流,都是性行為的延伸,都是一種意念式的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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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大多數的性都是發生在與固定伴侶之間,我並不是保守,而是還多少被箝制在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女生不能淫亂的觀念裡,所以跨不出那一步。我在沒有固定伴侶時,能做到最多而冒險的性,便是在酒吧之類的場合,與自己順眼的男人調情,然後回家想著對方自己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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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耶魯大學人類學家Wednesday Martin所著《我是一個媽媽,我需要柏金包!》(Primates of Park Avenue)一書中,印象最深刻的橋段不是上流社會媽媽之間的勾心鬥角,而是她提到她小孩的幼稚園有一天出現了一個隨丈夫工作來到紐約的法國媽媽,上流社會的女人多半傳統、倚靠丈夫財力維繫身份地位,因此對所有可能搶走丈夫侵害夫妻關係的女人特別提防。而法國媽媽初來乍到,依舊秉持著法式風情與較不羈的浪漫,令所有除了作者之外的幼稚園媽媽產生警戒。不過作者卻樂見其成,甚至會刻意安排讓自己的丈夫偶爾去幼稚園接小孩,製造丈夫與法國媽媽的巧遇,讓丈夫也有與別的女人「安全調情」的機會,藉此調節一對一關係中容易出現的緊張,令心靈有稍稍「出軌」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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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內容再度令我意識,在不能言說的境地裡,人與人的交流皆是性愛,裝可愛是性、裝酷也是性,只要有想引誘人的念頭存在,便已夠構成了性愛的初步,可以說人的打扮、學習討人喜歡的手段,都是一種自慰。而或許因為我們的羞澀、狹隘,以有色眼鏡看待社會交流中的每一種性,才往往造成壓抑,進而引發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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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能夠良好地正視,性的交流,從兩人第一個眼神交換就開始了,如何引導、察覺對方的意念,進而有更多接觸,甚至到真正的性器接合,是我們不論對任何意欲發生關係的對象,也就是說不論對方是不是夫妻、男女朋友、炮友,都必須學習的藝術,社會才不會再有「女生說不要就是要」、「口嫌體正直」、「女生可以強姦男生」這樣粗暴、平面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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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生理上的設計,並非從一而終(而長臂猿是);然而我們目前的主流價值卻是傾向一夫一妻。我體認到這樣的現實,卻參透不了這之間的關聯,我僅能期許自己可以是更尊重自己、也更尊重他人性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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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初居然會有「女生一定可以強姦男生得逞」的心態,大概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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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生比男生更不被鼓勵自慰、探索自己的性慾,所以不能理解男生居然可以有「看A片自己打手槍自己爽」的行為,因為這在女生的觀念雋刻裡隱約是一種禁忌,我甚至有朋友直到二十歲都還不知道自己的陰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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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生的情慾養成是與男性主導掛鉤的,如果自己來、甚至比男性享受,就會被視為是淫蕩、不潔的負面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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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再更衍生,女生在社會觀念壓抑下,一部分人被成功地圈禁了性慾,不敢享受,甚至不願享受,嚴重者更會徹底抵制本能去厭惡性慾;而一部分如年輕氣盛時的我,便會反向地認為自己若能突破社會觀念限制,成為熱衷性愛的女人,就該被視為珍寶,任何被自己主動求歡的男人都該感到珍惜而受寵若驚,不可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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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上述前因後果,我才終於能夠好好看待自己的情慾狀態,在伴侶關係上,也才更有辦法尊重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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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慾就像食慾一樣,是有辦法控制的,但也像食慾一樣,必須要適量地吃,才不會一直想著吃。我後來交過一任男友,在我們的性關係上,亦是我的需求大於他,但當他明確表達不要的時候,我也不會因此引發負面的價值感低落,認為是自己沒有魅力、或是對方不喜歡自己。他有時會寵溺似地取笑我「每次都要」,我也不覺得自己淫賤,反而認為是一種可愛的讚許。畢竟在目前我所看過的演化心理學論述中,大都還是傾向採取保守陳腐的「性是女人用來鞏固男性保護與財產投資的手段」,如果按照這個論述,性就是女人給男人的「獎賞」,而若是男人連女性可以給予的「最大獎」都不想要,這個女人就可謂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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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實是,我想要的性,若沒有經過對方同意卻要對方配合,還包裝成是「賞賜」,這不論是男是女,都是相當危險而偏激的想法。而若男女求歡碰壁時,亦沒有自己紓解的觀念,反而會造成更多「 用強」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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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迷上滑雪,沒雪滑的時候就會上滑雪愛好者的網路論壇潛水。一次,看到有雪友竟在日本雪場遇見著名AV女優波多野結衣及大櫬響,雪友過去以破爛的日文表示自己是粉絲,貼文底下留言清一色是男性一片哀鴻表示欽羨,將女優當作女神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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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時有種奇特的感覺,明明自己所受的教育是不鼓勵女性展現情慾、甚至認為女性情慾是敗德的,小時候只是裙子穿短一點,長輩便會給予指責眼神,但在這些以展露情慾營生、專門幹給別人看的女優身上,卻又發現了不合邏輯、備受尊敬的雙重標準。我突然發現台灣男生很優秀啊,可以用這樣正當的兩面心思去看待女優;也發現雙重標準可以是好的,人能一邊意淫他人身體搓槍自慰,也能同時謹守禮節本分,甚至帶有感謝之情尊敬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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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離期間我也迷上了日本真人實鏡節目《雙層公寓》(Terrace House)。其中有一位四度回歸的成員,模特兒島袋聖南,從二十五歲開始參加該節目,在節目裡和其他成員戀愛,從節目引退後失戀又能不畏情傷、甚至是大眾的目光,再度投入節目尋找戀愛對象。每次她在節目中回歸出現,男性成員的目光便會馬上被她攫去,並不會因為獲悉她的戀愛史而反感;反倒是女性成員會因為感到威脅(因為她真的很漂亮),便對她產生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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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時常說這個社會在父權主義的運作下,男人如何欺壓女人;殊不知女人自己往往是最大的父權幫兇,助攻譴責不在父權脈絡下安生的女人,只要有女人在情感上表現地瀟灑,便是水性楊花、沒有規矩教養,甚至認為如此表現有辱女性名聲;卻對有同樣行為的男性以風流倜儻一類正面言詞褒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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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台灣男生已經漸漸走出父權的迷惘,是許多女生還箝制自己在「不能出去」的牢籠裡,我們才無法用正當的眼神看待自己的情慾,甚至對別的女人產生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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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獨隔離期間我才迫切地發現其實我很需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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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獲悉自己要被隔離的消息時,我是樂觀的,我本來就喜歡做一些一個人做的靜態的事,看書、寫作、思考,而我不過是把做這些事的地方從咖啡廳移回家裡,且只有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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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天才發現,即使只是在咖啡廳裡與店員有最低程度的交談,喝什麼、點什麼;感覺鄰座的人即將突破生物距離的小小威脅;常見卻從不說話的其他熟客面孔⋯⋯,都是屬於我欲投入這個世界、接觸人的一部分。這種對人需要的感覺,打破了我自以為是的孤傲,發現即使是素不相識陌生人,其實也默默構築了我的安全感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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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想感謝所有與我有過情感交流的對象,不論是有性的、無性的,粗淺的、深刻的,是你們的包容與體諒才令我習得與人交往的藝術。而這場疫情即便剝奪了我和人交際的權力,卻也令我領悟,若是擁有健康的心態,就算病毒肆虐,我們也能擁有健康的雙重標準,知道這種狀況只會是一時,若不好好隔離配合檢疫政策,疫情不會過去,感情也無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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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想補充最重要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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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曾被我意圖強姦、求歡不得的前男友,分手許久後來找我打了回鍋炮,他感嘆地說:「還是妳的技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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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我隔離期間的最大體悟,便是:我要強姦你,你還不見得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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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私訊、勿留言求強姦,意淫歸意淫,對人還是要有健康的雙重標準,這個社會才能同時擁有所有人猥瑣私密的性趣,還能產生相互敬重的高尚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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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級的性,是我已在意念之中強姦你無數次,在現實中還能一步步誘導你實際與我交合,而你還以為你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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