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北孤軍
最近,黨產會百般刁難 中華救助總會 與 國防部 合作在泰北為國軍興建 #忠烈祠 的計畫。
黨產會的委員公開在媒體說,如果同意這個計畫,會幫助救總洗白,對黨產會認定救總為附隨組織的訴訟不利。
我對黨產會的政治算計不齒,也不想再和他們打口水仗,只想分享這個泰北孤軍的故事,請大家想想,政府該不該為始終效忠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建這個忠烈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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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離開41年回家時,母親在村口等了他一天
王豪(止戈出品2018-08-10)
從曼谷飛往昆明的航班上,父親王畏天不停地向我念叨大媽做的破酥包,有多麼多麼的好吃,甚至口水都快流下來。我轉而問了他一個非常尖銳的問題:“我母親和大媽,你生命中的兩個女人,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的母親只是守婦道,和你的大媽相比,一無是處!”父親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樣,簡單粗暴。那是1991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和弟弟阿旭從泰國美斯樂回老家雲南鳳慶探親。
41年前的春節,身為國軍中校的父親,撇下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我的大媽,還有兩歲的兒子,隻身逃往緬甸,在那裡認識了我的母親。之後,他們前往泰國北部定居,相守一生。
父親的回答,並不出乎我的意料。
1949年12月9日,盧漢起義。在我所學的歷史中,稱之為叛變。
3個月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駐昆明。解放軍進城那天,已經脫掉軍裝的父親雙手抱在胸前,站在人群中靜觀這個城市新的主人。
父親畢業于黃埔軍校17期步兵科,後服役於滇軍,至1949年已是中校副團長。
若干年後,當父親向我講述這段過往時,我問他:“你覺得你們厲害,還是解放軍厲害?”
“他們穿得很破,但是步伐非常整齊。”父親沒有正面回答。
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挺進昆明城的解放軍,讓父親感到不安。他調轉身,連夜趕回鳳慶老家,跪在地上對我的奶奶說:“娘,我要去緬甸找三哥,避避風頭,等形勢緩和就回家。”那時,三伯在緬甸跑馬幫生意。
在泰北的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一個傳統,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奶奶沒有作聲,起身去給父親收拾行李。父親的妻子,則把家裡的破酥包,全都裝進了父親的背包裡。
妻子是大他一歲的表姐,青梅竹馬。他們的孩子王磊,僅有兩歲。
那年,父親只有29歲。
父親四兄弟,大伯是舊政府的鄉長,二伯畢業于上海大夏大學,在省立昆華中學任教,三伯跑馬幫生意,常年在緬甸。
1949年,對於富甲一方的王家來說,是命運的分水嶺。
父親一路向西,再向南,翻山越嶺,在湍急的江水中拼命游向緬甸。到緬甸後不久,父親輾轉找到三伯,跑馬幫的三叔,早已不敢回老家。軍校出身的父親並不是做生意的料,時值李彌在緬北招募國軍殘軍,試圖反攻,父親當即前往,任上校副司令。
父親逃離家鄉不久,土改運動在全國迅速展開,曾在舊政府任過鄉長的大伯,是重點運動對象,他也在一天深夜,跪別母親,出走緬甸,遺下大伯母和4個幼子。
1953年,我的二伯也來到了緬甸。在此前,他被關押了3年。關押期間,他的兩個女兒夭折。被釋放後,依然處於被監視狀態。在一位同族人的勸說下,有一天趁著外出趕集,慌張逃走,未及告別家人。到此,王家四兄弟,全部在異國相聚。
王家的下一代,亦未能逃脫流亡的宿命。
大伯的大兒子,作為王家的長子,後來也逃到了緬甸,加入李彌的反共救國軍。在之前,他和奶奶、大伯母等三代人一起,被同台批鬥。他們的身上,有太多的壞人標籤,地主家屬、逃亡家屬、境外國軍家屬等等。
當兒孫們為了活命一個個地逃亡異國之後,只剩一幫婦孺,守著王家偌大的老宅,獨自承受整個家族之於歷史的苦難。奶奶只能整日以淚洗面,他的兒孫們,為了活命接連逃往異域,至她死,都沒有回家。
我叫王豪,1961年出生于泰國北部的一個小山村美斯樂。
在此前,我的父親一直在緬甸,試圖和敗退于此的國軍部隊一起反共救國。這一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緬甸政府的請求下,入緬追剿國軍部隊。後者不得不跨越湄公河,移師泰北。
父親的其他3個兄弟,也隨軍來到泰國。大伯和三伯繼續做生意,二伯後來成為美斯樂興華中學小學部的校長。
父親撤退泰國時,我還在娘的肚子裡。我的母親叫黃淑卿,1958年由雲南施甸前往緬甸,加入父親所在的第五軍政訓處。母親不僅模樣清秀,還寫得一手好字。
那時,父親已經離開雲南8年了,他知道,回家已遙遙無期,37歲的他渴望重組一個家庭。父親托人去做母親的工作,希望娶她做老婆。母親不為所動,態度非常冷淡。母親的態度,讓身為師長的父親不解,他瞭解後才得知,母親曾經有過家庭。父親並不介意,經過不懈努力,母親終於對父親有了好感,嫁給了父親。
一個英俊瀟灑的高級軍官,一個讀過書的大家閨秀,他們的結合,讓無數人羡慕。
父親的四個兄弟,先後在異國再娶,這是一個無奈且充滿愧疚的選擇。留在雲南的四個妯娌,一輩子都沒有改嫁。即使在後來,他們得知自己的丈夫有了新的家庭,他們依然在默默堅守和等待。
意想不到的是,1970年的一天,我的母親突然精神失常!這是一個讓整個美斯樂的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20多年後,當我回到雲南,知道了母親的身世,我終於明白,母親為什麼會這樣。
父親的這一段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父親常年駐紮軍營,母親只能自己帶著四個孩子生活。她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每到天黑,她就要把門牢牢鎖好,檢查數遍才放心。然後點上蠟燭,輔導幾個孩子功課。
母親對我們非常溺愛,每當脾氣火暴的父親訓斥我們時,她便挺身而出,但每次,總是吵不過強勢的父親。絲毫不懂溫柔的父親,從來不會安慰母親。
1970年,在緬北駐防三年的父親回了家,我們一家六口終於團聚了。
有一天,全家外出做客時,母親坐在角落裡一語不發,對所有人的問候都不搭理。就在人們埋頭吃飯時,只聽“叭”的一聲,手中的筷子被她折成兩截,整桌賓客愕然。
她開始一個人喃喃自語,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一會哭,一會笑。
從那以後,母親的行為愈發異常。
1970年,對於駐紮泰北的孤軍來說,正處於生死邊緣。
在此前,他們多次被泰國政府圍剿,之後又為了搶生意和毒梟坤沙打仗。這一年,泰國政府邀請他們做雇傭軍,替政府收復被反政府武裝佔領的地盤,成功後就可成立政府承認的“泰北民眾自衛隊”,獲得長期居留權。
為了更多人的生,只能讓有的人去送死。
身居副軍長的父親,幾乎天天開會研究打仗事宜,照顧母親的事交給了傳令兵。
而母親不願呆在家裡,她經常有些疑神疑鬼地對我們說,父親在外面有了女人,不要我們了。父親深夜開會到很晚,她就帶著最小的弟弟,守在門外,一坐就是幾個鐘頭。開完會的父親看到這個場景,氣得扭頭就走。
有人建議把母親送往精神病院,父親卻沒有同意。他擔心精神病院會讓母親感到害怕。1972年夏天,父親帶全家到清邁度假,他希望換個環境能讓母親的病好轉,但足足呆了一個月,沒有任何效果。
我曾問父親,他會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拋棄我們母子。
“不會的!”父親的回答,堅毅中,透露著一絲感傷。1950年,他曾拋棄了自己的妻兒。
母親嫁給父親的那一年,雲南廣播電臺開設“對境外國民黨軍殘部廣播”,經常會出現父親的名字,呼籲父親回歸祖國的懷抱,全家老小等候他們回家。
每次聽到這樣的廣播,傳令兵就會默默地退去。父親先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流淚,之後就是摔東西。對於流落異域的老兵,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過面向北方默默流淚的經歷。同樣,在他們的家鄉,他們的母親或妻子,也是在夜深人靜時,獨自流淚。
等到1961年我出生時,父親四兄弟終於和雲南的家人取得了聯繫。大媽不識字,回信是由哥哥王磊寫來的,每一封信的末尾都會問:爸爸,您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我能感受到父親的歉疚和無奈,他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能力,寄錢和物品回去。
那時候,中國饑荒遍野。父親寄回去的有炒麵、布匹、炒鍋、紅糖、衣服等等,對於家鄉的親人來說,雪中送炭。
1962年,家鄉來信,奶奶去世了。父親四兄弟相約在泰北的高山上,向北長跪,痛哭流涕。
到了“文革”,雙方的聯繫中斷。直到1978年後,通信再次恢復,也比較頻繁了。只是信的內容,再也不提回家的事情。漫長的“文革”,讓大家有了生疏且絕望。
在此前,父親曾有兩次撤台機會,但他沒有走。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四兄弟一致認為,雖然泰國也是異鄉,但離家要近得多。
他們一生,都沒有放棄回家的想法。而現實,卻讓他們成了一群寄居異國的孤兒。
因為父輩們的犧牲和努力,讓我們第二代有了新的出路。中學畢業後,我前往臺灣念書,後到日本工讀。直到1990年回到美斯樂,沒想到父親劈頭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麼,看看這個家,一點溫暖都沒有!”
我有些訝異地看著父親,曾經身為副軍長的父親,腰背依然挺直,但頭髮已經花白。那時,泰北的孤軍已經放下武器,解甲歸田。傳令兵早已四散而去,父親的眼裡,滿是落寞。
我看到瘋了的母親,一個人關在屋子裡,正是盛夏,身上卻層層疊疊穿了五六件衣服,頭髮很髒,身上滿是異味。沒有人能碰她,即便是自己的丈夫。
看到我回來,母親終於有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她又對著空中喃喃自語。這個場景讓我非常難受,我決定留下來,守著年邁的父母,不再漂泊。
就在我回到美斯樂的這一年,家鄉的一封來信,讓父親有些激動。信是家裡的一位長輩,受父親的兒子王磊之托寫來的:
王磊和他娘,希望你們能回家看看,王磊擔心你不相信他,就托我來告訴你,黨和政府非常開明,政策也很明確,你們回來不會有事的,我用人頭擔保。
歷史的恩怨漸漸遠去,親人們的相聚,終於可期。
第二年春節,父親帶著我,從曼谷乘坐飛機,開始前往已經離別整整41年的家鄉。
因為通訊條件所限,抵達昆明後,父親才向鳳慶的家人發去電報:
吾已抵昆,攜子豪、旭同返
在決定回家之前,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曾徵求她的意見,想不想回中國看看自己的父母和姐妹,那時,外公和外婆還都在世。母親猛地站起來,冷冷地答道:“不回!”然後扭頭走開。
這讓我十分不解。
這個謎底,直到我再一次回到雲南探親時,才一點一點剝開。
從昆明出發,坐著汽車在山裡顛簸了一整天,終於抵達鳳慶老家。
時年70歲的父親西裝革履,手拄文明杖,我和弟弟阿旭穿著牛仔褲,一身時髦打扮。那時的鳳慶,到處都是低矮的破房子。
回家的父親,如是異鄉人。
就在村口,遠遠的,望見一個穿舊式藍布衫的老太太站在一棵大樹下。走到跟前時,父親突然站住,他抬起右手指著老太太,用濃重的鄉音問:“你施玉蘭嘎?”
“哦,回來了嘎。”老太太答非所問地說,然後指著我和弟弟說:“哪個是阿豪?哪個是阿旭?”
那竟然是大媽。
在回家的路上,我曾無數次地想,父親和大媽見面時,一定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想到,在離別41年之後再見時,他們夫妻之間,竟是如此地克制。41年的苦難、分離,以及思念,似乎並不存在。
後來才知道,大媽為了等我們回家,就這樣在村口的大樹下,站了整整一天。父親走到大媽身邊,用手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辛苦了,你辛苦了!”這對曾經竹馬青梅的表姐弟,就這樣說著話,往家走去。
父親的舉動,就像一位長官在嘉獎勝利歸來的士兵。
一起前來迎接我們回家的,還有父親的兒子王磊。那個曾在信中無數次呼喚爸爸回家的孩子,已是43歲的中年人。而真正與爸爸相見時,他卻難以開口,一直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小時候一直期盼著爸爸回來,別人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後來長大了,我和媽媽已經不抱希望了。現在突然回來了,就像是做夢一樣,很奇妙的感覺。”王磊很平靜地說。
兩歲時父親就離開了他,但他多年後竟然記得一個畫面:他耍賴皮哭,父親打了他屁股兩下。父親教訓他的畫面,是他對父親唯一的記憶,如同珍寶一樣,深藏於心,一輩子都捨不得忘。
大媽在接到電報時,就開始準備了。他們刷白了房子,從鄉政府借來新的被褥。父親被安排和大媽同住一屋。
我、弟弟阿旭以及哥哥王磊,住在兩位老人的樓上。夜深人靜時,月光從房頂的窗戶照進來,不隔音的木板下傳來父親和大媽忽高忽低的談話聲。
我們同父異母的三兄弟沒敢說一句話,側耳細聽,只聽得父親翻來覆去說了好多遍,“你辛苦了,對不起你們了。”
大媽則說:“你也不容易。”
每當談話陷入沉默時,父親就搶著說:“過去的事你就不用再說了,你們受的苦我都知道。”
強勢的父親,沒有給大媽任何傾訴的機會。
我也終於明白,當我問母親和大媽誰更好時,父親為什麼會說母親“一無是處”。大媽對他的包容和體貼,以及作為一名傳統婦女的隱忍,是沒有人可以相比的。
父親的歸來,讓大媽高興不已,她忙前忙後張羅飯菜,待全家人落座,她卻不肯入座,我去請了好幾遍,她才悄悄告訴我:“我從嫁給你父親那天起,從來沒和他同桌吃過飯,這是老規矩。”
在準備的飯菜中,有一盤浸著油漬的破酥包,異常醒目。
回家的父親,還偶遇了當年隨他征戰的勤務兵,勤務兵頭髮花白,穿著一雙破舊的解放鞋,他正步走到父親跟前,敬了一個禮:“長官,您回來了!”
多年後,父親提到這個場景,依然是唏噓不已。
留在雲南的勤務兵,也曾遭受了歷史的折磨,但畢竟,他可以留在家鄉,與親人廝守。
父親回家的另一件事情,就是修建王氏宗祠。作為鳳慶最大的地主,王家的五代祖墳曾在文革時被毀。當地統戰部門為了向曾為副軍長的父親示好,專門撥了一塊地用於修建宗祠。
在奶奶的墳前,父親長跪不起。兒子出行或歸家時,都要向母親跪著告別或請安,這是在泰北華人中,至今還保留著的一個古老傳統。當年離家時,他告訴母親,他只是出去避避風頭。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在40年前,父輩們流離於緬北的叢林中,居無定所之時,留在家鄉的婦孺們,也在驚恐度日。
王家的祖宅曾是一個有著數十間房屋的青瓦四合院,依山傍水,每扇門窗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四合院前的操場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1950年後,十多名家丁全部被遣散,只剩一個啞巴忠實地守在奶奶身邊。再後來,所有人被趕出老宅,王家巨大的木門被貼上封條,財產全被沒收,家人住進一間陰暗潮濕的茅草屋,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半年後,茅草屋倒塌了,他們只能在村子裡挨家挨戶借住。
“母親被批鬥時,我只能站在旁邊,邊看邊哭,等批鬥的人走後,才趕快扶起母親,去找點草藥來給母親敷在傷口上。”王磊說。
因為父親的身份,小學畢業後,王磊就不能繼續念書了,開始和母親在生產隊幹農活。
曾為地主婆的奶奶,1962年去世時,連一口像樣的棺材都沒有。心底善良的她,把很早前就給自己準備的楠木棺材,用來給那個忠誠的啞巴家丁下葬了。
她的靈前,沒有一個可以披孝的兒子。
流落泰北的王家四兄弟,其中大伯和二伯,在1990年前政策明朗之前,已經去世了,埋骨異域。
我的三伯在看到父親平安返回泰北後,相信了共產黨沒有說謊,也在一年多後回家探親,遺憾的是,見到了我父親的三伯母卻沒能等到丈夫回家,在一年前去世。
等了一生,就如此錯過。
王家四兄弟,只有我的父親,見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他們相見兩年後,大媽也去世了。
1993年年底,我成家了,母親的瘋病愈發嚴重,為了探究母親的過去,我帶著新婚妻子前往雲南施甸,去看望外公外婆。
我和妻子去看望外公外婆。
從外婆的口中,我知道了母親的秘密,那是一段連父親都不知道的經歷:出身大戶人家的母親,年輕時曾嫁給當地一青年教師,50年代因丈夫成分不好,夫妻被關進監獄,幾個月後母親以“陪殺”的身份目睹丈夫在眼前被槍斃,5歲女兒也在監獄受了驚嚇,夭折。
母親被釋放後,外婆集齊家裡所有的錢幣,捆在母親身上,送她跨過怒江,逃往緬甸。
我終於明白,母親的一生,為什麼會活得那般驚恐,那麼不安!她對我們的溺愛,對父親的猜疑,都是害怕再失去。可惜,行伍出身的父親,一生也沒能明白母親內心的創傷,他甚至連母親的生日都不知道。終於,母親再也無法承受歷史的沉屙,在恐懼和不安中,徹底迷失了,成了父親口中“一無是處”的妻子。
1994年,我們邀請二伯母前往泰國團聚,那年,二伯已經去世整整20年了。令人遺憾的是,二伯母臨走都沒有去二伯的墓地。她到死,都沒有原諒自己的丈夫。
他們是王家四兄弟中,唯一自由戀愛的。關於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兒子,會在另篇泰北系列故事中講述。
2005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先後離世,這對陰差陽錯走到一起的夫妻,一輩子過得都很分裂。他們的內心,各自都有著歷史的創傷,卻相互沒能理解和寬慰。
十年後的2015年,我的哥哥王磊來到泰北美斯樂,我帶他去了父親的墓地。他跪在父親的墓前,就如同他那年見到父親時一樣,依然是淡淡的,沒有多少話可講。
就像做夢一樣。
異域 泰 北 臺灣 心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請林昶佐委員不要搞錯質詢對象
#真正該問責的人是蘇貞昌非朱立倫
#把救總打成這樣難道您中共同路人
黨產會質疑國防部捐助救總在泰北為國軍英烈修墳,
朱立倫前市長出來砲轟黨產會,為國防部與救總澄清。
結果我們的林昶佐委員不搞清楚事件脈絡、
#不善用立委職權質詢該負責的部會與政院,
只會在臉書監督在野黨?
短短一篇貼文,可以抓出滿江紅的十個吐槽點與錯誤⬇
也是真心佩服。幾個重點說明:
❓#國防部為何要捐助委託救總來修繕孤軍墓園?
數十年來,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迫於國際局勢和政治因素,許多在海外的業務都委由民間團體代辦。如今在泰北的「#雲南反共救國軍」墓園年久失修,包括忠烈祠整修及僑校師資來源等問題,都依然有賴臺北的協助。
由於烈士墓園及土地產權在泰國異域,非屬我國管轄權所及,故此,國防部依法訂定「國防部捐助泰北地區國軍忠烈將士祠祀及葬厝設施修繕維護經費作業要點」(https://bit.ly/33AiZse)以辦理相關事宜。
國防部更解釋選擇救總的原因,「中華救助總會刻正執行政府機關及民間委託捐(補)助專案計4件,且長期在泰北地區有實際執行是項工作之經驗,進而委託該總會執行相關工作。」
家人在異域的墓園,你會請有經驗的老鄉「照顧」還是招標陌生的外國公司「執行」?將心比心,何況此案完全依照程序、合法合規。
❓#救總是國民黨附隨組織?
救總在民國39年由民間成立後,受內政部及各個部會委託辦理救濟海外來台及滯留海外的難胞,有其時代背景(#救總簡介:bit.ly/3hhIvKK)。救總創立至今獲政府補助57億元,但累積公益支出達101億元,補助遠遠低於支出,還不如說它是「#中華民國的附隨組織」比較精確。
解嚴已三十多年、民進黨也執政了兩次,政府補助委託都照發照做,怎麼突然現在就變成國民黨附隨組織?
如果諸多A團體成員是或曾是B團體主要幹部,故B即為A的附隨組織,那照這種邏輯,請問民進黨台北市黨部是誰的附隨組織?難道中華民國可以說是國民黨的附隨組織?
即便照《黨產條例》的邏輯,難道這些(bit.ly/3o7T4RY) 都不是附隨組織?
(#救總對此事回應:bit.ly/33zB2Pf)
民進黨政府現任的僑務委員長 #童振源 在擔任駐泰代表期間,曾在去年5月發表過公開信,指出「救總對泰北的援助,是在執行『#中華民國政府所委託的任務』,其運用國家及社會的資源,並『不屬於任何特定政黨,或由某特定政黨決定其人事與資源配置。』
今年4月,童再度公開於臉書上表達他對泰北鄉親支持中華民國的由衷感謝(bit.ly/2Q7NDpE)。
請問黨產會,你們與僑委會、前駐泰代表的立場是否相左?
請問蔡政府與林昶佐委員,僑委會與黨產會,誰說的才算?
❓國防部制定要點、#政院同意撥預備金,然後罵朱立倫?
林昶佐委員臉書文內容表示他對泰北狀況的歷史脈絡有基本認知,值得嘉許(但還是要強烈糾正一點:#是國軍不是僑民!)。但既然了解脈絡,怎會不知救總長年深耕泰北的付出與意義?又怎會不知國防部特別訂定要點的緣由?
還是有什麼其實我們都知道的理由?
如果真的了解情況,卻又不願尊重與同意國防部和救總的作法,
#為何不去質詢行政院同意動支第一預備金撥款的理由?
立委不依照職權去質詢 #真正該問責的人,卻只會在臉書嗆在野黨,到底誰在侮辱我們的民主制度?難道 #準·執政黨立委真的這麼好當?如此表現,是否對得起中正萬華投給委員的選民?
❓#把救總打成這樣誰最高興還是您中共同路人?
近年來,對岸積極投入大量資源遂行海外統戰,泰北也遇到同樣的情況,「挖台灣牆腳」的意味十分濃厚,兩岸教育戰也早在包括泰北的海外僑界各處默默開打。然而海外包括泰北多數的僑校及僑社,至今仍懸掛中華民國國旗。正是因為對「#民主自由」的嚮往,以及對「#中華民國 🇹🇼」飲水思源的那份堅持!
民進黨的黨產會今天為了政治鬥爭,貼民間社團標籤很容易、強奪民產收歸國有也很容易。但當代表「中華民國」的中華救助總會被迫撤出泰北,我國在海外僑界豈不痛失重要陣地,將泰北拱手讓給中共,怎對得起支持臺北政府的海外僑胞、對得起為反共復國而死的國軍英靈?
#童振源委員長救命啊您的黨與政府在幫中共砍泰北僑胞啊!
黨產會此舉,難道是要做中共同路人、反對中華民國?
你們不是最「#抗中保台」的嗎?還是大內宣說說而已?
林昶佐委員,您引以為傲的黑死腔,難道遇到 #黑死腔之父 蘇貞昌就縮了?
如此「太講武德」的表現,就算選民不罷免您,歌迷也會森77的啊!
大家都想看質詢血流成河、魔音穿腦,委員,您問啊。
#黑死腔之父對決黑死腔之...?
#質詢要問對人做不好就換人
#挺救總挺國軍依法行義
#中華民國派通通派起來
#防疫升級請戴口罩勤洗手不群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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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
1.國防部捐助救總修泰北孤墳 非屬救總不當取得之財產
http://www.cares.org.tw/CaresPortal/news.do?id=44c038028400000120f1
2.國防部:撥款委救總執行泰北孤軍墓園任務是實績考量
https://udn.com/news/story/10930/5445187
3.救總是為誰宣傳?怎被當成國民黨附隨組織!
https://tw.appledaily.com/forum/20200927/JOXOMTMTO5CEPP2QR5NJMNACOI/
4.童振源:「打造僑務工作4.0」第7篇:異域泰北・臺灣心之一
https://www.facebook.com/tungchenyuan/posts/10224748560412190
5.【光武揭密6】異域情報員成桃園米干大王 端上「金三角」孤軍歷史
https://facebook.com/newrocreport/posts/2019136538222099
6.3萬旗海迎雙十 國旗屋張老旺:有國旗才能平安來台
https://udn.com/news/story/10474/4923381
7.「異域」孤軍的後代們去了哪裡?在曼谷,有個20多歲的女孩開了一家咖啡廳
https://crossing.cw.com.tw/article/6797
8.我在泰北,教「孤軍」後代不要忘記自己的根
https://crossing.cw.com.tw/article/5749
9.綻Fun新商圈/一段孤軍故事 異域情報員催生魅力金三角
https://travel.setn.com/News/877800
10.黨產會:認定社團法人中華救助總會(救總)為中國國民黨附隨組織(發回台北高等行政法院審理當中)
https://www.cipas.gov.tw/litigations/32
異域 泰 北 臺灣 心 在 台灣三六八 Taiwan368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之前去過烏坵,才知道以前有一個部隊叫做反共救國軍,當兵期間曾參與軍中的志工活動,意外的收穫就是遇到了他們的後裔😳原來臺灣還有一個叫做滇緬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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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三十八年(1949)中共建政,中華民國政府播遷台灣,但仍有一批國軍部隊在面積達台灣數倍大,重巒疊嶂、密林遍佈的雲南、緬甸、泰國蠻荒邊界,堅苦卓絕地與共軍鏖戰達10餘年之久,並曾二度反攻大陸,將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飄揚在大陸的土地上,這就是「孤軍」的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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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緬孤軍,泛指自1949年到1954年間(第二次國共內戰後),從中國雲南退入緬甸北境的原中華民國國軍,他們心繫「反攻大業」,曾經在韓戰前後兩度反攻到雲南。直到1961年,他們終因聯合國施壓而撤軍回台,分別落腳南投清境農場、屏東和高雄農場,開始寶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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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擊戰後期,聯合國決定以專案形式,稱異域游擊隊員為「義民」,援助其來台。義民與其家眷來台後,分別被安置在見晴農場〈現改名「清境農場」〉、高雄農場吉洋分場、屏東農場以及桃園縣龍潭鄉干城五村等地。並漸漸融合當地風土,進而發展出相異於台灣各民族的特殊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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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到清境農場的博望新村,現在的住戶都已經是昔日那些老榮民的第二、第三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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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服役的單位是海軍陸戰隊新兵訓練中心,林家宏指揮官說過比起升官,他更在意的是怎麼樣利用在職期間做到更多對地方有益的事,這些老榮民的子孫們,從小就沒辦法接受好的教育,導致很多在成長階段中誤入了歧途,而吸毒是當地最嚴重的問題,後來我們單位跟地方的派出所以及屏科大合作,成立了一個地方策略聯盟,拜託台清交成或是旅外留學的入伍生以及屏科大的學生,幫忙這些弱勢家庭的兒童在晚上的時間到營區裡做些課後輔導,讓他們也能接受好的教育,我想這些小朋友們長大後出人頭地,他們也會懂得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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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民榮眷基金會」善用各方捐款照顧榮民榮眷,並提供榮民子女有更好的教育機會並回饋社會,貫徹「取之榮民,用之榮民」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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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民榮眷基金會」近年積極推廣及保存榮民文化,除了拍攝微電影,也與各地政府、社區推廣協會、文史工作者合作,不只是保存眷村文化、建築、美食,也蒐集、紀錄許多榮民的生平故事,將這些榮民的奉獻精神與善心義舉傳遞給社會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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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大家去看微電影-看見榮民,其中在講述的就是捐款的大愛榮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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