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聽聞高以翔在中國錄製綜藝節目《追我吧!》,激烈奔跑後猝死,享年35歲。我從驚訝到哀傷到感嘆再到困惑,一剎那的時間,我的情緒有著戲劇性的轉折。
聽到高以翔發生這等悲劇,驚訝當然是第一反應。畢竟高以翔看起來健壯,家境又好,還是在錄製節目的當中猝死,除了驚訝還是驚訝。畢竟製作運動型節目的製作單位,通常都會有足夠的急救資源,沒想到還是救不回。
哀傷自是難以避免。我仍記得當年《康熙來了》中小S拼命偷摸高以翔,也還記得高以翔帥氣的臉龐,更別提他曾經和蔡依林的緋聞。大概快十年前,高以翔可以說是那時代最帥氣的男子,而且與當時其他走娘泡路線的娘泡男性全然不同。他長得美,但卻帶有十足的陽剛味。
昨天看了新聞之後,馬上查了到底《追我吧!》,這節目的內容是甚麼,竟然能讓健壯的男子昏倒。原來是中國版本的類《極限體能王》,不過製作成本可是遠遠超過日本原版,不愧是我天朝上國,製作規格全然不同。不但引進高空彈跳、巨型巢狀迷宮還有各類大型關卡。不同於極限體能王要求肌力,這節目要求更多體力和勇氣,也難怪有一堆藝人對這節目叫苦連天。
發生事件之後,齋主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製作單位完蛋了。尤其這種事情發生在中國,不管是電視台、地方官還是中央層級的官,人人都只會希望趕快把節目停掉,以免造成更大的波瀾。確實晚間馬上證實該節目被停播了,大概導播等一班工作人員也可能失業一陣子,得擔上高以翔這條命的鍋。我感嘆其實節目變得如此操勞,也並非是工作人員的問題,而是觀眾就喜歡這樣看,再說高以翔的死因也還沒確定與節目有關,不管是中國官方或是中國人,就已經指著製作單位的鼻子罵,還真是倒楣透頂啊。有爭議的是,聽說高以翔倒地一陣子都沒人認為是大事情,大概是因為平時就有藝人錄到太累而倒地休息吧,這點還真是製作單位的責任,應該要先以全體人員的安全福祉為第一優先才是,至於其他,我真心覺得無言。
最後,則是疑惑。在我的印象中,高以翔只是個很帥的男星,一線肯定是稱不上,在台灣大概連二線都有些困難。然而媒體依舊沒有讓我失望,果然是滿滿的頭版頭條,24小時連續播放,也在網路上看到一堆女森、網美在那邊哀號,我當然也是滿頭問號。媒體的報導這次倒是有些不一樣,雖然強力放送各種高以翔猝死的新聞,包含攝影機照電腦的微博畫面,《追我吧!》的其他新聞報導,演藝圈友人的各種評論,但似乎就少了一項最重要的儀式,高以翔的回顧專題報導呢?
對,我想昨天所有媒體的影音編輯,應該或多或少都被總編要求能不能做個高以翔的回顧影音專題,但實在是做不到,因為高以翔從進演藝圈到現在,實在難說有甚麼廣為人知的代表作。高以翔過世的年紀,正好應該是像他這樣帶有陽剛氣的男星,有機會能大紅的階段了,沒人願意發生這種事情,尤其我想他自己是最不甘心的。明明是個高富帥二代,家境也相當不錯,其實根本不必要去淌演藝圈這渾水,特別還是走沒啥地位的偶像明星路線,但依然還是走過來了,誰能想像在最黃金的時期,留下這樣的遺憾。
不管如何,RIP。
如果下輩子還是高富帥二代,建議還是開沒有要賺錢的文創公司、設計公司吧,簡單得多,地位也不錯。
PS.昨天不知有多少網美跟著哭,我也是百般困惑。
運動型女藝人 在 子迂的蠹酸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昨天聽聞高以翔在中國錄製綜藝節目《追我吧!》,激烈奔跑後猝死,享年35歲。我從驚訝到哀傷到感嘆再到困惑,一剎那的時間,我的情緒有著戲劇性的轉折。
聽到高以翔發生這等悲劇,驚訝當然是第一反應。畢竟高以翔看起來健壯,家境又好,還是在錄製節目的當中猝死,除了驚訝還是驚訝。畢竟製作運動型節目的製作單位,通常都會有足夠的急救資源,沒想到還是救不回。
哀傷自是難以避免。我仍記得當年《康熙來了》中小S拼命偷摸高以翔,也還記得高以翔帥氣的臉龐,更別提他曾經和蔡依林的緋聞。大概快十年前,高以翔可以說是那時代最帥氣的男子,而且與當時其他走娘泡路線的娘泡男性全然不同。他長得美,但卻帶有十足的陽剛味。
昨天看了新聞之後,馬上查了到底《追我吧!》,這節目的內容是甚麼,竟然能讓健壯的男子昏倒。原來是中國版本的類《極限體能王》,不過製作成本可是遠遠超過日本原版,不愧是我天朝上國,製作規格全然不同。不但引進高空彈跳、巨型巢狀迷宮還有各類大型關卡。不同於極限體能王要求肌力,這節目要求更多體力和勇氣,也難怪有一堆藝人對這節目叫苦連天。
發生事件之後,齋主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製作單位完蛋了。尤其這種事情發生在中國,不管是電視台、地方官還是中央層級的官,人人都只會希望趕快把節目停掉,以免造成更大的波瀾。確實晚間馬上證實該節目被停播了,大概導播等一班工作人員也可能失業一陣子,得擔上高以翔這條命的鍋。我感嘆其實節目變得如此操勞,也並非是工作人員的問題,而是觀眾就喜歡這樣看,再說高以翔的死因也還沒確定與節目有關,不管是中國官方或是中國人,就已經指著製作單位的鼻子罵,還真是倒楣透頂啊。有爭議的是,聽說高以翔倒地一陣子都沒人認為是大事情,大概是因為平時就有藝人錄到太累而倒地休息吧,這點還真是製作單位的責任,應該要先以全體人員的安全福祉為第一優先才是,至於其他,我真心覺得無言。
最後,則是疑惑。在我的印象中,高以翔只是個很帥的男星,一線肯定是稱不上,在台灣大概連二線都有些困難。然而媒體依舊沒有讓我失望,果然是滿滿的頭版頭條,24小時連續播放,也在網路上看到一堆女森、網美在那邊哀號,我當然也是滿頭問號。媒體的報導這次倒是有些不一樣,雖然強力放送各種高以翔猝死的新聞,包含攝影機照電腦的微博畫面,《追我吧!》的其他新聞報導,演藝圈友人的各種評論,但似乎就少了一項最重要的儀式,高以翔的回顧專題報導呢?
對,我想昨天所有媒體的影音編輯,應該或多或少都被總編要求能不能做個高以翔的回顧影音專題,但實在是做不到,因為高以翔從進演藝圈到現在,實在難說有甚麼廣為人知的代表作。高以翔過世的年紀,正好應該是像他這樣帶有陽剛氣的男星,有機會能大紅的階段了,沒人願意發生這種事情,尤其我想他自己是最不甘心的。明明是個高富帥二代,家境也相當不錯,其實根本不必要去淌演藝圈這渾水,特別還是走沒啥地位的偶像明星路線,但依然還是走過來了,誰能想像在最黃金的時期,留下這樣的遺憾。
不管如何,RIP。
如果下輩子還是高富帥二代,建議還是開沒有要賺錢的文創公司、設計公司吧,簡單得多,地位也不錯。
PS.昨天不知有多少網美跟著哭,我也是百般困惑。
運動型女藝人 在 夏天晴x天狼星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響愛FB連載 #BL小說 #04
「如果你願意跟我睡一晚,我們就去演出。」
尤響以為自己打錯電話,刻意挪離手機,盯著螢幕上頭顯示的名單,他確實正在與「Galaxy 9」聯絡。
他的聲音就算小聲,也是男性的聲音吧?對方是男人,要跟他睡,怎麼睡?男人跟男人可以嗎?睡又是指什麼
當尤響還在幻想那些未知畫面時,手機被掛斷了。
……等等!
尤響感到雙頰變得燒燙,連傘在跌倒時被踢飛也沒察覺到。
他就站在大雨下緊盯著過了螢幕保護時間而熄掉的黑幕。
「你說Galaxy 9會搭白色的保母車還是黑色的?」
「你不知道嗎?他們的保母車是金色的呀!上期雜誌訪談有說,是阿光提議烤漆上去,說為了慶祝復出呢!」
「說起雜誌,昨天發行的雜誌把阿光拍得好帥啊!今天該不會是他加入的第一次LIVE吧?本人會帥嗎?希望不是修圖的效果。」
「很難說喔,但我也希望是真的啦。」
尤響凝視著等在校門口為Galaxy 9即將到來而興奮的女學生們,他摸著胸口,張嘴緩緩吸著氣,大雨明明將他整身都淋濕了,可一想起方才電話那頭的嗓音以及對方的要求,就另他臉頰發燙,完全不感到寒冷。
「不過都已經超過五點半,校慶演唱不是六點嗎?要不要放棄這裡,改進去卡位啊?」
「你沒看學生會的Line群組發出的訊息?前半小時是吉他社的暖場,據說Galaxy 9還在高速公路上,大雨當然會塞車啊!」
「說的也是,我們再等看看。」
尤響拿起手機,指腹停在螢幕上方猶豫了,他並非為了那群期待G9到場的女生打電話,實際上,他一直很想見見和哥哥組團的樂團成員到底是怎樣的人,即使第一印象已經差到不行了,他還是想見他們。
手指觸碰螢幕的這一下,彷彿開啟了他從未預想的未來,那曾與一般人沒兩樣的未來藍圖,似乎就因為這則通話而完全瓦解,化為他腳下狠狠踩過的雨水,然後重生。
對方沒讓他等很久,很快接起電話。
尤響深吸著氣,聲音在脣邊微微顫出,「……好。」
「我聽不見。」
「……好!我答應你。」
「答應我什麼?」
尤響到抽了口氣,「我說,我答應跟你睡一晚!拜託你們來演出。」
對方發出低沉的笑聲,「好,尤響,你等我,很快就到了。」說完,電話就沒了訊號。
尤響在那群等待Galaxy 9到來的學生後方,慢慢挪下握緊手機的雙手。眼前這群崇拜G9的學生,到底知不知道G9對他做了什麼過份的要求。
他佇立在雨中好一會兒,久到連那群女學生也注意到他的存在,那目光顯然不太友善。
尤響是一年級出了名的怪人,說話含糊不清,沒有任何主見,瀏海長到蓋過眼睛,讓人無法看清他到底用哪樣的表情說什麼話,加上哥哥輕生的事情被國中同學傳開,「瘟神」成了他的代名詞。
好在尤響的成績優異,以至於他並未被同學霸凌,加入學生會後,他受到更多的尊敬,也沒人敢動他。不過,那群女學生還是會用嫌惡的眼神看他,看得出是打從心底認為接近他沒好事。
「喂,尤響,你待在雨中做什麼啊!」學生會長的聲音從尤響身後傳來,想對方才在後台斥責尤響做補償,趕緊撿起尤響的傘,替他撐著。
「……會長,我打通了,對方說要來表演。」
學生會長愣了一下,倏地,臉上戴起笑容,「真的啊!你該不會是因為不敢在舞台表演,卯足全力邀請對方吧?」學生會長開心地笑著,「不過,你為何要哭?」
尤響趕緊擦掉眼淚,輕語:「沒事。」
「對不起喔,剛剛太急就兇你,我也知道你因為哥哥的關係聲音才這樣……我不是真心的,希望你別因為我的話難受。」
「不是會長的事。」尤響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鬆了口氣,還是多了一項難題而哭,但能確定的是,G9能來演唱真是太好了。
「那是對方很兇嗎?待會可以故意把音箱調大聲點,讓他們唱破音哈哈。」學生會長半開玩笑地說著,但這卻讓尤響恍然大悟,原來也有這種欺負演出藝人的方式?
「喂,你該不會真要這樣做吧?我只是說說而已喔。」學生會長補了這句,尤響趕緊搖頭否定這想法。
雖然知道報仇的方法,不過在完成演出前他不可能這麼做。
尤響抬起頭,從透明傘底下看著灰濛的天空。
他想聽G9的現場演出。
尤響換了乾淨的體育服,在地下停車場等待G9的保母車到來。眼前的視野被溼漉的瀏海切割了好幾格,但他並沒有撥開它,只將眼神藏在髮絲後方,等待前方的動靜。
樓上傳來了尖叫聲,過不久,那台金色保母車下了斜坡抵達學校停車場。尤響嚥下口水,待會就要見到G9成員,要求他陪睡的男人是經紀人嗎?還是團員的要求?在許多未知的情況下,他緊張的只能抓著褲子,把手汗暫時擦到褲子上。
一雙穿著高筒帆布鞋的腳率先踏出車門,綁著公主頭的男人揹著電貝斯袋從保母車跳下。尤響事先有瀏覽過官方資料,這個人是G9重新復出的新成員「光」。
阿光立刻搜尋到尤響,這讓原本存在感很低的尤響訝異地退了一小步,好迎接奮力奔向他的阿光。
阿光露出兩排牙齒,衝向尤響外加握住那雙緊抓著褲子口袋的手,還上下大力搖晃著,「你就是校慶演唱會的負責人嗎?我叫光,也可以叫我阿光、小光都可以唷。」
阿光見到尤響對他的熱情沒有多大反應,更加靠近尤響,在耳邊偷問著,「演唱結束有聚餐嗎?有沒有漂亮的女生?叫她一起來來來來——好痛喔!」
身後出現的高大男人正拎著阿光的後領,把阿光從尤響身邊支開。單眼皮下有對炯炯有神的雙眼,俐落的染色髮絲以及運動型的黝黑皮膚,這人是G9的鼓手「空」。尤響看著空,回憶官方網站上的資料,對方是比尤熙更早加入樂團的元老級成員。
「抱歉,他還沒長大不懂事。」
「你說誰沒長大,要比誰大現在就脫啊!啊!別用亂我的頭髮,我才剛抓好頭髮耶!」阿光彎身躲過了空亂抓頭髮的攻擊。
「你這種髮質怎麼抓都會失敗,這麼柔順……」
「要你管啊,不要弄了!」就因為如此,他才會紮成公主頭啊!阿光邊想邊與空保持安全距離。
尤響佇立在兩人面前完全不敢出聲,發現保母車駕駛下了車,一旁待命的學校管理員則遞了臨時停車証過去。尤響心想,那位駕駛是經紀人嗎?他記得目前的樂團有三人,那第三人呢?
尤響從持續鬥嘴的阿光與空中央看見了一道身影,那人踏出車門並側目過來。穿著深色西裝的修長身型,外在是連同性都會覺得帥氣的類型。對方一出現,周圍的氣場全繞到他的身邊,連尤響也不得不被他吸引。
男人的目光像一把匕首直接扔向尤響似的,光是被對方見到,心頭就為之一震。尤響趕緊瞥開視線,接下來什麼也沒能觀察了,第一印象是對方看起來很兇,很難輕近,應該很受男女歡迎,髮尾好像染了一點灰色?
尤響體會到藝人與一般人的不同之處——不管在哪個場所都能將所有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強烈自信感。
阿光察覺到尤響的表情,立刻轉身回勾著走近的帝。
「帝,你看空啦,他一定荷爾蒙失調,老是針對我。」
「你要說的是那個來吧,我又不是女的。」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是週期性發作,一樣啦。」
在阿光還想抱怨什麼的時候,帝俯視阿光被抓亂的頭髮,順手將阿光的頭髮給撥順。
阿光被這一碰,忽然不知道要抱怨什麼,頓了一下。直到帝從他身邊離開,害臊地摸向被帝碰過的地方,這些反應全被空看在眼裡。
帝走近尤響,傾著身,平視著那撇開的側臉,從尤響害怕而顫動的眼眸中,帝看見了某人的身影,他心中早有了答案,但姑且再確認一次。
「你就是答應跟我睡的小子?尤響,姓氏叫什麼嗎?」
尤響看了過來,沒想到是G9的隊長要求他陪睡?他還以為是工作人員提出的無理要求。
「我姓尤名響。」
原以為對方會繼續諷刺他,但名為「帝」的男人卻定神注視他,那有幾分驚訝、幾分懷念的眼神,尤響明白對方從他身上看見了誰。
據親戚和鄰居的評語,尤熙長得像媽媽而他則是爸媽綜合體,但兩人的眼尾都往上揚,說只要看眼睛就知道他們有血緣關係。
「別以為我再開玩笑,會在演出後跟你索取通告費。」帝哼笑著,挺直腰桿,稍微抬個手,狂熱崇拜者一號阿光便跟到他的後頭。
這時,學生會長帶著假借學生會名義混進來的兩位女學生從電梯出現。見到G9團員, 會長立刻小跑步迎接他們:「非常歡迎你們泣臨T中的校慶,我來為您帶路。」會長接著在尤響耳邊小聲抱怨「你怎麼這麼慢啊!」
尤響愣了一下,說聲「抱歉」便緊跟在眾人身後。而後,又喃喃自語著:「不過,沒有排練真的可以嗎?設備什麼的……是校方租的,跟你們以往使用的一樣嗎?」
比尤響高出一顆頭的空俯視著他,阿光則放慢腳步,搭著尤響的肩膀,「放輕鬆,我們沒這麼遜啦,而且,用最爛的設備也能唱嗨全場,就像用小畫家畫出巨作一樣,不就證明我們實力堅強?」他刻意把手掌遮在嘴邊,對尤響說著悄悄話,「帝剛剛說要在這裡發表新曲唷,可見他很重視這場校園演唱會,還有,你的肉好好戳喔,年輕真好。」
阿光一邊說,一邊戳著尤響的臉,尤響對於這種主動又活潑的類型最沒輒了。
以前尤熙也是這麼吵、也講過同樣的話。是說他講話這麼小聲,為何G9的團員都聽得見?
「你也才大兩歲吧?難道你的皮已經沒有彈性了嗎?」空邊說邊走進電梯,才剛轉過身面向阿光,便得到阿光的鬼臉。
眾人擠進電梯突然響起了警告聲,原本應該能塞進六人的電梯,卻因為多了慕名而來的女學生而超重。阿光進去電梯後,尤響目測內部已經站滿人便停在電梯外頭。
「……我用走的,你們先上去。」
學生會長迅速按下「關」的按鈕鍵,後方卻出現了一隻手將電梯門擋住。
「你們先上去,我跟這小子一起走。」帶有磁性的嗓音促使尤響抬起頭,帝主動走出電梯。
「待會見囉!帝不要欺負響響喔!」阿光的聲音從逐漸關上的門縫中越顯小聲。
尤響盯著沒什麼可看的電梯門,壓根沒想到帝會跟他一起等,對方根本沒必要這麼做。他原先想利用走逃生梯的時間把看見G9團員的情緒冷靜下來,現在他更不能讓學校邀請的貴賓走樓梯上樓,只能沉默地待在帝的身後等待電梯抵達樓層後重返地下室。
這段時間他因緊張而全身僵直,滿腦子想著尤熙在G9裡表現得很棒吧?尤熙離開人世後你們有難過嗎?尤熙都死了為何你們還能繼續樂團演唱呢?就算缺少了尤熙,你們的人生也沒有任何變化對吧?他可是因為失去了尤熙而沒了人生目標啊。
尤響側目著帝那雙黑色皮鞋,慢慢往上偷看,看著對方低下頭從衣領與後髮間露出的後頸,然後聞到一股菸味。
帝在等待電梯抵達前點了菸,當菸碰到脣邊的同時,他側過身,眼珠挪向尤響,與尤響四目相視。
有許多想問的想說的,明明很期待看見G9的團員,特別是隊長「帝」,尤響卻一句也開不了口。
電梯回到地下一樓,帝從他身邊經過,他卻留在原地,張開了嘴,瞪著待在裡頭的帝。
「……你曾對尤熙好過嗎?」
帝呼出的菸在彼此之間慢慢散開。被菸朦朧的視野中,帝注視他,那眼神與其說是冷酷不如說是冷血,像在看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似的,那樣的眼神讓他不敢踏進電梯。
當電梯門逐漸關上,一隻手從裡頭用力抓住了他,硬是將他拉進電梯,門撞到了他而再度開啟。在不是密閉的空間裡,尤響瞪大雙眼,對方一手拿著菸,一手捉緊他的腰桿,用力吻向他緊抿的雙脣。
他還來不及思考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對方粗魯地將空出的手伸向他的嘴邊,手指扳開了他的脣,用力含住他的嘴,那充滿尼古丁的氣味強行侵入了他從未吻過任何人的嘴。
他被推擠著只能緊貼牆邊,側目唯一能逃掉的出口已緊緊關閉。他只能從背後硬扯著帝身上的西裝,那西裝斜了一邊被褪到肩下,帝卻不在乎他的感受,更沒有任何罪惡感,放縱地纏繞他的舌肉,甚至連挾著菸的手也一起捧住了他的臉。
他的臉頰被靠近的菸弄得有些灼熱,但所有的感受都比不上口中這酥麻的陌生感。
帝彷彿想把他的舌頭給吃了一樣,溼潤的口中不斷發出奇怪的聲音,他想捂住耳朵,不想聽見任何曖昧的聲音,他不想被一個陌生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害死尤熙的人強吻。
不到十秒的時間,帝主動退了一大步,身體癱軟的尤響從牆邊慢慢滑下,側臉意識到有空調飄進,他趕緊撐住身體,垂下通紅的臉,小喘氣息。
然而身旁的人就像剛剛沒發生任何事似的,「如果下次再說沒意義的問題,我會用同樣的方式堵住那張嘴。」
帝走出電梯,留下尤響。身為男性的挫敗感讓尤響的雙腳無法動彈,門又即將關起了。如果能稍微給他一點時間,他或許能夠整理好思緒面對接下來的校慶演出,只要再給他一點獨處的時間……
察覺到異狀的空伸手擋住電梯門,探頭看向尤響,他下意識回眸已走遠的帝,主動走進電梯內,拉起蜷縮在牆邊的尤響。
「沒事吧?」
尤響抬眸注視這看起來不多話的男人,那聲音與方才和阿光打鬧時不太一樣,語調沉穩成熟,安心得讓他鬆下防備。
「如果不舒服,先出電梯在找個地方休息。」
尤響被空拉出了電梯,從空的身後,視野裡仍有帝的身影,不知為何他覺得想哭,雙眼酸得泛紅。
當他問出了那句「你曾對尤熙好過嗎?」,就證明著他一點也不關心尤熙。自從尤熙休學、獨自上北部生活,有關尤熙的事情他一概都不清楚,從未主動關心過,卻因為尤熙離開人世才擺出一副家人的姿態,用受害者來自居。
尤熙寫信給他,買了手機後也傳了訊息,當下,他對於將他拋下,獨自有了新的人生、新的朋友的尤熙感到不諒解,總以課業繁忙而懶得打開這些文字,卻在死後才開始珍惜這些。讀了一次又一次的文字,聽了幾百遍、幾千遍尤熙演唱的歌曲。
加入樂團是尤熙最快樂的時光,他明明是世上最知道這件事的人,他卻問了這種無聊的事。
就算這個吻帶著帝的憤怒,那也是無可奈何呀,因為他就是最不關心尤熙死活的弟弟。
尤響強捏著眉心,雙脣顫抖地忍住想放聲大哭的情緒,但透明的淚水卻從雙眼離開了他,背叛了理性。在空的身後,他用力抹去眼眶止不住的淚水。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可以付出任何東西,他只想見尤熙,想得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