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聊了幾天的台灣大眾戲劇創作。我認為不管是歷史改編的戲劇,還是純然虛構的戲劇,或多或少都能代表著民眾的文化特質。或許是我接觸的少,但就我看來台灣大眾戲劇多年下來,幾乎發展的都以愛情和家庭倫理劇為主,近年或許多了些社會議題及都會男女中年危機等題材,但依舊跳脫不了男女之間感情為主軸。
早年其實明明有不少題材特殊的戲劇,如《八號當舖》、《台灣靈異事件》等神怪題材的主流戲劇。但後來偶像劇年代來襲以後,幾乎就只剩下以愛情為骨的各類套皮偶像劇。或許是搭著偶像經紀公司的順風車,大量資源被投注到打造總裁霸道愛情劇。當時有部戲劇讓我確實耳目一新,那就是2006年的《愛殺17》,雖然同樣找來偶像張韶涵主演,但劇情主軸卻是推理懸疑驚悚,甚至劇情謎底直到最後才逐漸揭開。理所當然的台灣觀眾不吃這套,收視率奇慘,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這類型的戲劇被台灣打入冷宮。直到這幾年,才有《天黑請閉眼》、《鏡文學驚悚劇場》等劇。
其實戲劇類型挺多的。台灣曾經嘗試過醫院職場劇《白色巨塔》、警匪片《痞子英雄》,肥皂短劇《住左邊住右邊》、時代劇《紫色大稻埕》,但相比於愛情偶像劇都稱不上商業成功。那些如今被我們較好的戲劇,多數是公視拿著國家補助拍的,像是《麻醉風暴》、《植劇場》、《我們與惡的距離》、《俗女養成記》、《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直到今日,NETFLIX攻佔每個電視的狀況下,各國戲劇攤在陽光下競爭,若你曾鍵入「台灣戲劇」標籤,就會發現一字排開,慘不忍睹的愛情偶像爛劇,相較於他國戲劇,實在稱不上甚麼有競爭力。若不是近幾年政府大筆投資創作和行銷,市場稍微能接受社會議題為題材的戲劇,台灣市場簡直陷入惡性循環。
最後,來說個心中的遺憾。
齋主雖然是個大外行,但作為觀眾有個不小的遺憾。
當年九把刀大紅時,第一波被資本市場相中的,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等一個人咖啡》、《愛情兩好三壞》這類愛情喜劇,多數經不過時間的考驗,已經逐漸被人遺忘。
第二波被翻拍的原作雖好,但翻拍得卻零零落落,如《殺手歐陽盆栽》、《打噴嚏》,更令人感到可惜的是《樓下的房客》。本來能體現台灣特有的公寓地景和梯間文化,還有那驚悚的開放式結局,但中資介入以及規範下,最後變成了漂亮的洋房和邪不勝正結局。
但我真正感到遺憾的是,九把刀的《都市恐怖病》系列從未被翻拍成短劇。《陽具森林》、《語言》、《冰箱》等,都是極為精彩的短篇題材。不過或許也是市場考量,終究沒有被翻拍,心中甚是遺憾。
最後的最後,我想表達對鏡文學的一聲敬佩
雖然關於鏡文學的爭議從來就不少
但他們致力於發掘有潛力能影像化的文字作品
而這正是台灣大眾文化所欠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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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玄奘是不是在成都大慈寺修行剃度?
歷史上堪稱偉大冒險旅行家、享譽國際的宗教學者玄奘西行十多年取經回到中原主持翻譯,因為他精湛博學,被人尊稱為「三藏法師」。經過元代雜劇和明代小說《西遊記》的廣泛傳播,玄奘在民間就變成婦孺皆知「唐僧三藏」了。但是,玄奘法師西行取經之前,曾在成都修行五年,到20歲出頭正式在成都的寺廟受戒剃度,然後才有遊歷四方和去天竺印證佛學源頭的宏偉理想。奇怪的是,1000多年以來,不論民間人們口頭相傳還是學術界多數觀點都認為,玄奘是在成都市中心的唐代古寺大慈寺修行並受戒剃度,但諸多古籍史料留下的說法卻能夠證明這一說法並非事實。
一、少年玄奘隨哥哥長捷到成都修行
玄奘的出生年份並不確定,一般傾向於西元596年(另一說是602年),家鄉是河南偃師緱氏鎮。祖父陳康為北齊國子博士,父親陳慧在隋朝初年當過江陵縣令,家境算是普通。
玄奘的俗名叫陳褘,之所以會出家為僧和二哥陳素有關。南北朝到隋朝依然是佛學鼎盛時期,隋文帝和隋煬帝都是大興佛寺的典型,文帝楊堅傳說本來就出生在寺廟,小時候由一個尼姑帶了好幾年。煬帝楊廣在江南拜著名天台宗祖師智顗大師為師,智顗勸諫楊廣為安定江南做出很大貢獻。
佛寺興盛為安撫亂世裏的百姓提供一個寄居的環境,當時算是某種救濟疾苦的組織。由於這種社會背景,一表人才的陳素很年輕就在洛陽的淨土寺出家,學問深厚,人稱長捷法師。少年陳褘跟二哥陳素在淨土寺做小沙彌五年,深受兄長的影響。由於玄奘的成就超過哥哥,後來也就為玄奘的出生添加了一些離奇的點綴。玄奘是家裏四位兄弟姐妹中的老四,傳說母親懷他的時候身體欠佳,生他的時候遇到危險,突然屋頂上傳來三聲鳳凰的啼叫,玄奘母親才度過難關平安生下他。父親覺得這孩子不同一般,就找相士來看相,相士連連稱讚說:「此子寶相莊嚴,出生時有祥瑞庇佑,日後成就非同凡響。」
還有一個故事是關於他出家的。隋煬帝下詔要在洛陽度僧人27名,其中有個13歲的小童年齡太小,不在入選之列。大理卿鄭善果在淨土寺遇上他,略帶調侃地問道:「你小小孩童出家究竟想做什麼?」那小童從容不迫地回答:「小子要繼承如來的智慧和使命,把他流傳在世間的佛法發揚光大。」鄭善果見他人才出眾,大為驚訝,當即破格錄取,並向同僚誇讚:「此子得度必能弘大佛門的教化。」這個小童就是日後的玄奘。
因隋煬帝年間各地義軍打來打去的動盪,洛陽在王世充佔據之下,經常受到滋擾,長捷出於避亂,也是出於求學的念頭,聽聞幾位同鄉高僧大德都在成都佛寺,於是就帶着十五六歲的玄奘千里迢迢到了四川。
二、玄奘在大慈寺修行只是傳說
大慈寺自唐朝以來曾經是成都歷史上有見於記載的規模最大的寺廟,比今天的規模大幾倍,整個春熙路、鹽市口商業街區全都在大慈寺的範圍內。
大慈寺最早始建年代,據宋代普濟《五燈會元》所載,是來自印度的僧人寶掌「魏、晉間東遊此土,入蜀禮普賢,留大慈」,時間大約是四世紀中期,但不一定真實可信。而起初的寺廟名稱也不可考證。因為大慈寺真正得名來自唐玄宗入蜀避亂,這個名字是皇帝賜名的「敕建大聖慈寺」。
據說唐玄宗來到成都以後,偶然見大慈寺僧人英幹在街頭施粥,救濟窮困百姓,並為當時中原的戰亂祈福。當時已經年屆七旬的玄宗在逃難過程中,堂堂大唐天子親身經歷過吃不上飯,忍饑挨餓,反而接受百姓救濟的尷尬境地,為此深受感動,然後得知舊交無相禪師在這裏,請他跟著玄宗到行宮內殿居住,賜田一千畝,敕書「大聖慈寺」匾額,讓無相負責主持擴建大慈寺。因為無相禪師先後在成都建造過多家寺廟,有淨眾寺、菩提寺和甯國寺。
幾年下來,重新擴建的大慈寺房屋達到96院8542間,一度是成都最繁榮的寺廟。到會昌年間,武宗打擊天下佛寺,因為大慈寺有唐玄宗的御筆題額,故「不在除毀之例」,是當時成都唯一保存下來的佛寺,自然也成了整個四川規模最大的佛寺。不光唐代如此,到宋代也如此。大慈寺壁上有各種如來佛像1200多幅,天王、明王、大神將像260多幅,佛經變像114幅,所有畫像「皆一時絕藝」,蘇軾譽為「精妙冠世」。宋李之純的《大聖慈寺畫記》稱:「舉天下之言唐畫者,莫如大聖慈寺之盛。」到今天依然是成都極為罕見保留有部分唐代原貌的古跡。
唐朝剛剛建立的武德元年(618),玄奘與哥哥長捷法師來到成都,在成都各個著名寺廟拜訪高僧,印證交流和學習探討,見於記載的有寶暹、道基、智震、道因等人。玄奘進步很快,據說他隨寶暹學《攝大乘論》,隨道基學《毗曇》,隨智震學《迦延》。武德五年(622)春,玄奘在成都大慈寺的東律院正式受戒並坐夏學律。
玄奘前後在成都五年,究通諸部,常在大慈、空慧等著名佛寺講經,為蜀地僧俗所景仰,初步顯現出一代高僧風采,也表現出青年學者的睿智和廣博。但玄奘並不以此感到滿足,對佛學各種學問的好奇和疑惑,渴望與更多高僧交流印證的念頭一直纏繞在他的心中,於是他泛舟三峽,取道荊州再回長安,實現他赴西天取經之壯舉。
千百年來,玄奘在大慈寺受戒剃度的說法一直廣為流傳,但近年專家學者對成都歷史文化的研究所得,可能事實並非如此。
三、空慧寺與玄奘兄弟的隱秘關係
再回武德元年,玄奘與長捷法師經子午穀、劍閣至成都,當時並沒有到城中大慈寺,而是居住在城西的空慧寺,這一細節記載在慧立和彥悰為玄奘寫的《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第一卷中,「時天下饑亂,唯蜀中豐靜」,「法師兄因住空慧寺,亦豐神朗俊,體狀魁傑,有類於父。」儘管這一傳記有許多小說筆法,記錄內容並非百分之百真實,但許多關於玄奘的生平經歷還是被研究者重視的。
《法師傳》開篇就提到西蜀佛教的興盛,正因為隋煬帝時期的亂世,許多高僧都投奔西蜀相對安寧,同時南朝以來,成都佛教也發展很快,也才能吸引這些高僧紛紛前來,所以他們兄弟也聞名前往。當時玄奘還只是十五六歲的小沙彌,《法師傳》雖然添加了一些語言誇張地形容玄奘學問有如天才,引起許多蜀中僧人驚歎,但畢竟玄奘尚屬「應法沙彌」階段,還不具備資格獨行法事,按照規矩也應該是跟著哥哥長捷法師一起在空慧寺居住,也時常去其他寺廟拜訪學習。也許是空慧寺後來消亡,玄奘兄弟與空慧寺的淵源一直不被重視。
成都空慧寺是一所歷史悠久的佛學講寺,位於成都西郊某處,今天已經不可考證。以史料記載,空慧寺由石犀寺改建而來。石犀寺最早並不是佛寺,主要留存著李冰治水時鑿刻鎮水石犀牛。南朝蕭梁武陵王蕭紀(武帝蕭衍的第八子,在成都十七年)在成都正式改建佛寺,當時叫龍淵寺,是蜀中南朝寺廟的代表之一。據唐代道宣《續高僧傳》記載,蕭紀專門從洛陽請了高僧慧韶入蜀弘法,慧韶,俗姓陳氏,為洛陽潁川陳太丘之後,與玄奘兄弟屬於同籍同族的本家。慧韶奉邀至蜀,于諸寺講論,開道如川流。到唐朝以後,因為避諱高祖李淵的名字才改名空慧寺。正因為空慧寺的興盛與玄奘兄弟有莫大淵源,所以他們入蜀以後專門前往那裏瞻仰,也就居住在空慧寺。
《續高僧傳•玄奘傳》還記載:「晚與二兄俱住益南空慧寺」長捷法師在空慧寺中開法筵講席,「凡講《盤經》《攝大乘論》、《阿曇》、兼通《書》《尚書》、《傳》(春秋三傳),尤善《老》(《道德經》)、《莊》(《莊子》)長捷法師的講筵法席「為蜀人所慕」。當時僧官「總管酂公特所欽重」。
很顯然,唐朝剛剛建立時的大慈寺還沒有後來的名氣,地位遠不如空慧寺,以長捷、玄奘與空慧寺的家鄉淵源,寄居修行於空慧寺更合乎情理。只不過空慧寺毀于唐武宗時期,宣宗即位,重興此寺,改名聖壽寺。
北宋人吳師孟《大中祥符禪院記》與南宋馮檝《大中祥符院大悲像並閣記》記述了重興之聖壽寺規模,大略謂寺院占地七頃,共三十院。規模、佛寺一度媲美大聖慈寺。南宋紹興十七年(1147)季春,院中塑觀音像一尊,歷經五年方完工,是迄今為止成都市最大的雕塑觀音像。但由於空慧寺名稱已經不再使用,從此就淹沒了。
空慧寺具體位置歷來也有爭議。據清朝一些史料觀點,認為年羹堯于雍正初年在原來空慧寺、聖壽寺的位置改建了將軍衙門,那麼應該就是今天成都市金河街、東西勝街及將軍衙門一片,這一說法參見西南民族大學文學院教授祁和暉《唐僧玄奘成都五年修習研究》的考證。(《西南民族大學》(人文社科版)2008年12月總第208期)。但另有一說法則是偏南的文廟街一帶,因為有唐代古籍《續高僧傳》點明玄奘「晚與二兄俱住益南空慧寺」,支持位置是成都偏南的地方。如袁庭棟的《成都街巷志》一書中,就是在介紹文廟街時順帶提到過空慧寺的情況。
四、玄奘在多寶寺修行而被誤認為是大慈寺
事實上,空慧寺的名聲雖然在隋唐時很大,但玄奘可能也並沒有與哥哥長捷住在一起。因為畢竟《法師傳》寫明只是「法師兄因住空慧寺」,而《續高僧傳》雖然支持說玄奘與長捷同住空慧寺,但求學與修行可能另有別處,更重要的是受戒剃度在空慧寺的可能性不大。
根據玄奘當時拜訪求學多位元高僧的情況,玄奘修行所在應該是成都城東的多寶寺。這也是一座成都名寺,由晉朝寶掌禪師興建,多寶寺位於城外僻靜的地方,而玄奘和長捷都是潛心向學的人,兩兄弟分別居住更有利於各自修行,這也比較符合研究學問的實際,這是其一。
多寶寺當時聚集高僧很多,其中有一個高僧道因法師年長玄奘十五歲,同樣是玄奘的河南家鄉人,俗姓侯。多年以後玄奘從天竺取經歸來,道因法師還被請到長安與玄奘一起翻譯經書,兩人交情極好。另據《大宋高僧傳》,玄奘請教學習的寶暹、道基兩位法師當時也都在多寶寺。這是第二點。
再次,多寶寺位於成都城郊外,當時要出城十多裏。更重要的一點證據是,多寶寺在成都城內另設有戒律院,正好與大慈寺毗鄰,玄奘正式受戒剃度就是當時多寶寺設在城內的戒律院。只不過唐朝中期以後大慈寺因得到玄宗李隆基下旨擴建而出名,吞併了城中原來的多寶寺戒律院地盤,演變為大慈寺的東律院和西律院(東律院原屬多寶寺的位置應該是大慈寺以東靠近府南河一邊),因此後人才會誤認為玄奘是在大慈寺受戒剃度,再後來就演變為玄奘一直就是在大慈寺修行,事實上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正因為成都的多寶寺當時有戒律院,各方高僧雲集,寺廟規模很大,所以具備傳授戒律的資質。而空慧寺雖然聲名遠播,但規模和受戒條件似乎還不夠。關於玄奘受戒剃度的推斷可見四川文史館馮修齊《玄奘在成都大慈寺受戒考論》(《西華大學學報》2009年4月)。另外明代曹學佺所著《蜀中名勝記》也記載,唐高宗儀鳳年間(676-679),空慧寺獲得敕建佛塔,當時在該寺獲得受戒者才700人,這時已經距離玄奘受戒有55年之久。雖然缺乏更多具體證明空慧寺受戒資質的資料,但推測空慧寺在唐朝初年應該還不具備剃度條件。
綜合來說,玄奘當年在成都多寶寺修行五年並受戒剃度的可能性更大,也能與大慈寺的流傳演變聯繫起來,應該是符合歷史實際的。
(本文由「歷史春秋網」授權「知史」轉載繁體字版,特此鳴謝。)
#知史 #中國歷史 #玄奘 #唐三藏 #大慈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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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肺炎疫情,全台灣本週三各級學校停止到校上課,許多公司則實施遠端工作,而台灣人宅在家救台灣,將迎來第一個週末。
今天陳時中則在記者會表示,希望民眾週末減少外出、避免聚會,週末兩天若能將人員流動降到最低,切斷傳染鏈,對防治疫情有相當幫助。
老實說,這五天都在家工作,導致對明後的週六、週日特別沒感覺(反正都是在家),而宅在家追劇、看片應該是本週末非常好的消遣活動。延續週二的舊文重推,這陣子會持續不定期在本版和大家聊聊我非常喜歡,且能在串流平台看到的電影,刷刷存在,提醒舊雨新知這些電影或重溫,或新看,都是非常好的選擇。
週二推薦《#婚姻故事》,今晚就推薦《#她們》。在評論《她們》之前,先簡單介紹這兩部作品的導演關係。
《婚姻故事》導演諾亞鮑姆巴赫、《她們》導演葛莉塔潔薇,目前處於穩定交往關係,育有一名孩子。這對佳偶於去年憑藉上述這兩部作品,雙雙入圍奧斯卡,是目前北美影壇最受矚目的情侶之一。
兩人在劇情長片的首次合作,應該要追溯到諾亞鮑姆巴赫 2010 年推出的《愛上草食男》,葛莉塔潔薇在片中演出「Florence Marr」一角。值得一提的是,《愛上草食男》是諾亞鮑姆巴赫和前妻珍妮佛傑森李共同編劇,珍妮佛傑森李同時是此片監製,也在其中演出。
到了 2012 年,葛莉塔潔薇則主演諾亞鮑姆巴赫的《紐約哈哈哈》,多數觀眾應該也是因為這部片認識這對組合,不過到了這時候,葛莉塔潔薇除了演出之外,也首度和諾亞鮑姆巴赫共同編劇,2015 年的《紐約新鮮人》同樣維持此模式。
2017 年,葛莉塔潔薇首次獨立執導劇情長片《淑女鳥》(她在 2008 年有聯合執導《Nights and Weekends》),大獲好評,隔年成為奧斯卡史上第 5 位提名最佳導演的女導演。2019 年便挾著強大卡司陣容,導出新版《Little Women》,以導演身份一舉躍入全球觀眾眼前。
同樣是 2017 年,諾亞鮑姆巴赫則有進軍坎城主競賽單元的《邁耶維茨家的故事》(那屆坎城還讓 Netflix 角逐金棕櫚),再來就是 2019 年,在威尼斯主競賽單元首映的《婚姻故事》,也收穫多數影迷的極佳評價。
至於兩人未來的作品計畫,則繼續互相幫忙。諾亞鮑姆巴赫執導的新片《White Noise》,將由葛莉塔潔薇主演(還有亞當崔佛);葛莉塔潔薇執導的新片《芭比》,將由諾亞鮑姆巴赫共同編劇。
綜觀諾亞鮑姆巴赫、葛莉塔潔薇這幾年的創作軌跡,會發現這對佳偶的愛情相輔相成,且能量豐沛,聲勢蒸蒸日上,作為這對才子佳人的影迷,只有無限祝福。
🎬以下為《她們》評論:
葛瑞塔潔薇揮別《淑女鳥》的初試啼聲後,獨立執導的第二部劇情長片的《她們》更顯自信,全片散發著迷人、雋永的古典魅力,葛瑞塔潔薇精雕細琢、巧奪天工的將馬區家四姊妹的成長歷程,裝訂成一本乘載著回憶的手工精裝書,精致、細微地幽幽道出愛情、家庭、女性、抱負、婚姻等等面向,雖然極富沈甸的厚重之感,卻溫暖地包裹人心。
葛瑞塔潔薇最大膽同時也是最成功的地方在於「剪接」。對比 94 年的版本,葛瑞塔潔薇捨棄了常見的線性敘事,以自由度極高的非線性敘事,將今日與往昔七年時光的差距重新拼貼組合,靈動地交錯對比,揮灑出前後對照的「雙時空」,此作法使得《她們》極具創造性,對比舊版的平鋪直敘,葛瑞塔潔薇在此注入一股鮮活的生命力,情緒更為飽滿,深富渲染性。
在今昔交錯的「雙時空」敘事下,葛瑞塔潔薇刻意將攝影機運動方向左右變換,精準地以好幾組工整的對稱剪輯,不斷明示這群小婦人遭遇的困境與心境,映襯出苦澀與美好。諸如喬初回老家,獨自在街上行走的沈重感(行李掛身的包袱),下一顆鏡頭馬上切換四姐妹在街上的歡笑,並呈現輕盈感;喬與病重的貝絲在海灘上談心,對比的是四姐妹與四公子的戲水;劇場俱樂部的嬉鬧收到羅禮的鑰匙,換來的是人去樓空獨自打開信箱的蒼涼。
更值得一提的是「生與死」的對比,貝絲兩次重病的結果,都是以喬熟睡時的臉龐特寫開展,喬夢醒、下樓,這兩場戲幾乎是同樣的分鏡與鏡位,不同的是喬的腳步從倉促化為沈穩,可看做角色成長的轉變,更能讀出貝絲生與死的結果,葛瑞塔潔薇細膩地呈現死亡降臨時的感受,蘿拉鄧恩飾演的母親一轉身,身後的貝絲已然缺席。
除此之外,葛瑞塔潔薇也對比了四姐妹在「選擇」後的生活樣貌,喬選擇獨自在紐約教書、梅格選擇與老師結婚後的貧窮、艾美選擇前往歐洲修習藝術活躍社交圈、貝絲因良善選擇照顧弱勢染上猩紅熱而後身體每況愈下,四姐妹都在自身特質的選擇下走向彼端的未來,沒有對錯,只有選擇,葛瑞塔潔薇做的只是交互剪輯,將「選擇」與「結果」的概念強而有力地具象化。
這些對比,都是葛瑞塔潔薇身為導演,更擅於利用影像說故事的醒覺,不過此等剪接方式,在一開始觀眾尚未入戲的狀況下,或許會將距離拉遠,使得需要耗費心神解讀時序,但葛瑞塔潔薇這次的大破大立,仍舊值得肯定。
除了剪接,葛瑞塔潔薇同樣懂得利用「色調」做出對比,七年後的現在是冷冽、灰色調,七年前則是溫順、暖色調,拆開檢視,葛瑞塔潔薇刻意為之的結果,便緩緩述說了韶光荏苒,成長的苦澀滋味,此種滋味,更是本片藏在女性主義大旗下的另一道鮮明主題,而喬的這句獨白:「我想念過往的一切。」,舉重若輕地點題,餘韻繚繞。
縱看《淑女鳥》和《她們》,即使年代不同,但主題核心都不脫青春少女的成長紀事。電影藝術往往是真實經驗的再造與複製,導出《淑女鳥》的半自傳作品後,不難發現葛瑞塔潔薇將自我投射進《她們》,不管是 19 世紀還是 21 世紀,加州、麻州還是紐約州,葛瑞塔潔薇都透過手中的筆,肩上的鏡頭,超越時空,直指當代,雜揉了女性的理性與感性、迷惘且自信、柔軟而堅毅的百種姿態。
這群小婦人也同樣活在潔薇編劇的《紐約哈哈哈》、《紐約新鮮人》中,宏觀地提煉出女性的真實樣貌。這正是幾百年來人們的共同經驗,葛瑞塔潔薇的《她們》也映照出處於成長階段與成熟時期的眾生相,極富普世性。
此外,葛瑞塔潔薇也透過蘿拉鄧恩與黑人女性的對話,進一步點出南北戰爭對美國感到羞恥的自省,外表是男性的戰爭,內在卻由女性承接,進一步寫出男女於戰爭中的位置,畫龍點睛般的論述,這是 94 年版本未見的。葛瑞塔潔薇也懂得嘲諷與幽默,在創作者與評論者間做出詼諧的互動關係(喬與教授的爭執),似乎大聲疾呼地「警告」這些自以為是的書(影)評人,更拿勃朗特三姐妹下手(知名英國文學三姐妹),這些都是葛瑞塔潔薇在沈重之餘的輕鬆之筆。
最後,當 94 年版和原著小說的結尾都是喬與教授結婚,在傘下相擁、熱吻的互訂終生作為圓滿結局,葛瑞塔潔薇的《她們》顯然不同意此走向,特地將這段結局做出巧妙改編,以虛構小說(Fiction)的意象與現實做出區隔,標新立異地讓喬在書中互許終身,自己則持續於現實生活獨走,此更動既滿足了書迷,同時充滿喬的人設風骨,更以原著作著露易莎・梅・奧爾科特終生未婚呼應喬的狀態。
而喬重返出版社,與主編攻防,這時的喬已無生澀與稚嫩,游刃有餘的在出版社將馬區家的故事完整收束,而片頭男性的權力支配,片尾女性的拍板叫陣,遙相呼應男女地位從絕對的「上與下」逐漸轉換成「平等周旋」,此時此刻的喬,在生命的積累中,已然長成屬於她的特有樣貌。
不管喬是否為了銷量同意主編將結尾修改成符合時代的「完美結局」(結婚),喬都已做出溫柔的妥協,當時喬在貝絲死亡後感受「渴望被愛」的那份「寂寞」,正是影片最後的反思,葛瑞塔潔薇並非一味執拗地否定「婚姻」(也利用姑姑、梅格的價值觀平衡了喬),經歷過「寂寞」、「被愛」、「愛人」的洗滌,反而能精確地知道箇中差異(正如同媽媽問喬是否愛羅禮),並做出選擇。可以想見喬的未來,對於愛情有了主見,不再只是附屬男性或隨波逐流於時代底下。
對於葛瑞塔潔薇而言,或許生活並非永遠只有愛情與婚姻、家庭和孩子,葛瑞塔潔薇橫跨幾世紀譜寫出心中的小婦人,不卑不亢地告訴女性能害怕、能退縮,但也請保持果敢與溫柔,抓住榮光與財富,無論童年或成年,不斷與自我對話、她人共處,希冀最終能走出一條屬於「她們」的康莊大道。
《她們》能在 #Netflix 、#myVideo 等串流平台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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