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九歌】試閱03
「老婆,妳帶桃木劍、黑驢蹄子和糯米了嗎?」
發現自己可能身處古墓,劉易士由衷的希望這三樣東西通通都有,否則他背後的包這麼沉,裡面到底裝什麼呢?
「我……」草。
看見傅君這個小朋友,路樂硬把第二個字吞回去,改口:「糯米帶了,黑驢蹄子和桃木劍都沒有!又不是下古墓,只是到一間飯店救人,我帶黑驢蹄子是要做啥?況且還有咱兒子在,他那把剔不比桃木劍有用嗎?」
「那背包裡除了糯米,還有什麼呢?」
劉易士覺得老婆選擇不帶的東西確實有道理,偏偏他們很可能遇上沒道理的情況,明明是踏入飯店大門,卻像是進入一座古墓,縱使劉易士和路樂多年南征北討,這等離奇的事件也是不多見。
路樂皺眉細數:「符咒、紅繩、香、香爐灰、一對筊、摺疊工兵鏟、登山繩和掛勾,巧克力和大罐可樂。」
姜子牙越聽越怪,尤其是後面幾項,聽起來一點都不像能用來斬妖除魔的東西,滿眼問號的看向路楊。
雖然,路揚解決案件根本不需要帶這麼多東西,頗有一把劍走天下的豪氣,但平時總被父親跨國騷擾,各種大事件聽得多了。
他解釋:「我爸媽參與的案件都很大,常常需要到荒郊野外或者古墓裡,工兵鏟的用途很多,登山繩和掛勾可以攀爬或者下降,更多的是用來救人,很多妖物沒有直接傷人的能力,多半是讓受害者陷入幻覺,自行從高處摔下去。」
原來如此。姜子牙舉一反三,自動明白巧克力和可樂是做什麼用的,畢竟他身邊有個路揚總是陷在界出不來,隨身帶點高熱量食物飲料,才不會等到界沒了,人卻饑渴到無力除妖了。
劉易士把紅繩從背包拿出來掛在腰帶上,然後挑出辟邪符咒發給在場所有人,一人五枚折成八卦形的符,全身口袋都塞好塞滿,有個擅長畫符的老婆就是可以這麼豪氣!
當他將符遞給司命的時候,對方卻沒有立刻伸手接過去,劉易士的動作一滯,像是沒有發覺似的,只是暗中觀察,卻因為面具遮擋的關係,沒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但接下來,司命還是伸手接過辟邪符了,只留下三枚給自己,將兩枚放到傅君的口袋,讓後者身上的符多達七枚。
劉易士暗搓搓的想:幸好你接了符,要不然真想讓兒子砍你一劍試試!
夫妻的想法在此刻神同步了。
「接符前,我遲疑了,如今的自己究竟算是什麼呢?這符會不會傷到我?」
司命捏著八卦型辟邪符,端詳著自己的手指似乎沒有因此受傷,他輕聲說:「幸好這符沒有真的『辟』了我,雖不知還算不算是人,但至少還不算『邪』吧。」
見他如此坦率,劉神父對於自己的暗搓搓想法感到愧疚,連忙劃個十字對主懺悔,安慰司命道:「你這狀態並不是那麼獨特,在國外,這種事也不少見。」
雖然也不多見。他默默在心中補上這句。
「不多見嗎?」司命喃喃,不等劉易士回應便自己解釋:「在東皇的輔助下,我可以探查到旁人的想法,一直是用這個能力來探查亡魂,如今在這裡,我似乎不需要東皇的輔助,也能夠擁有一些能力。」
喔,被拆穿了嗎?即使知道內心會被探查,劉易士依舊老神在在,妖魔鬼怪能夠探查人心的都不要太多喔,老早就習慣成自然了。
他解釋:「是不多見,但只是我見不到而已,還是可以聽到不少,很多傳承都藏得很深,不願輕易曝光,免得惹來麻煩,你們不也是嗎?」
「而且……」劉易士看向兒子,無奈地說:「我懷疑剔可能會成為傳承般的存在。」
聽到這話,路揚和姜子牙抬頭看向剔,姜子牙正想調侃路揚還沒成家就有傳家之寶,剔卻突然衝下來,繞著路揚飛了整整三圈,最後竟劍指劉易士,幸好沒有真的上前攻擊。
「……翻譯一下?」
姜子牙真心好奇剔的意思。
路揚搔了搔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剔說我爸錯了,人在劍在。」
第二句沒說,這種地方實在不適合說出來觸霉頭,但眾人都明白,剔的真正意思是第二句──人亡劍亡!
「我兒運氣真正不錯。」路樂看著剔又看看姜子牙,滿意的點頭說:「有好兄弟又有好劍相伴。」
「剔也是好兄弟!」路揚脫口而出,他從不把對方當成一把劍。
這位劍型兄弟卻突然飛上半空,在眾人上方盤旋一圈後,劍指向一個方向。
「有狀況!」
路揚提醒眾人,自己也進入戒備狀態,看向劍指的方向,卻驚異地發現灰霧開始退後,他能看見的距離越來越遠……
灰霧一路退,最後凝聚在遠方,竟形成灰影幢幢,一字排開,前後交疊,完全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東西。
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妖物!這是幻覺?路揚立刻看向姜子牙,後者卻是一臉震驚。
看到這表情,路揚覺得不妙了,連忙問:「那是什麼?」
「軍、軍隊!」
姜子牙驚訝得都結巴了,在他眼裡,遠方的灰影完全是一整支軍隊啊,甚至都還立著旗幟呢!等等,旗面好像有字……李?
軍隊?路揚一怔,他還沒反應過來,路樂就開口更進一步問清楚。
「是古代軍士?穿盔甲的?」
路樂的經驗豐富,在古墓撞見古代軍士是常有的事,雖然她不明白怎麼好好的飯店會變成古墓,但這不妨礙她用進過無數古墓的經驗來做判斷。
「對!」姜子牙立刻用力點頭。
這時,剔一聲長鳴,調換劍尖所指的方位,路揚順著看過去,倒吸一口氣,另一個方向竟也是一整片的灰影。
「形態好像不太一樣?」劉易士眼尖地發現另一邊的灰影體型不太相同,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似乎是……
「他們騎著馬。」姜子牙已經先說出答案,還更進一步描述:「隊伍比另一邊亂,沒有排得很整齊,人數也比較少。」
「你看得出真正的妖物藏在哪嗎?」
路揚不相信真有這麼多妖魔鬼怪在這裡,就算這飯店直接蓋在墓地上,也沒有這麼生猛吧!
只是他判斷不出製造幻覺的妖物到底藏在哪,以往路揚仗著有剔在,直接一力降十會,通通打一遍,總會打中該打的東西。
但現在這個「全部」真的太多了一點,他可不敢托大地認為自己真能一個打全部,只能寄望姜子牙的眼睛能不能找出來了。
姜子牙緊張的說:「可我看他們都是真的啊!本來只看得出是軍隊,現在越變越清楚了,人多的那邊,他們的盔甲造型都一樣,步伐超整齊,看起來好像是支很厲害的軍隊。」
聞言,路家三人覺得不太妙,哪怕路揚再威,剔如今宛若仙劍,也沒有這樣一上來就打兩支軍隊的吧!
姜子牙盡責地繼續描述:「另一邊騎馬的,衣服就不太一樣了,也沒有穿盔甲,就是古代的衣服,看起來有點厚,好像還背著弓。」
這是兩軍對峙?路樂和劉易士互看一眼,都在對方的鬆一口氣表情中得到答案──他們這行人恐怕不是這兩支軍隊的目標。
「總之我們先退開,別站在兩支軍隊中間──」
不等劉易士把話說完,兩邊的灰影軍隊就開始有動作了。
他們開始用手上的劍敲擊盾牌,鼓譟挑釁,明明該是聲響震天的情況,但實際卻寂靜無聲,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忽然,步行的那一方軍隊從中讓開一條小道,一名手持長劍的將軍走到軍隊最前方,高舉長劍,所有人瞬間停下敲盾鼓譟的動作,安靜等候。
出現這麼明顯的變化,姜子牙自然緊盯不放,有點懷疑那名將軍舉劍之前,是不是朝他們的方向看一眼?
距離太遠了,而且他們站在兩邊軍隊的正中央,說不定那個將軍看得其實是另一邊的軍隊也說不定……
路揚瞇著眼睛,問:「我該砍的妖是他嗎?」
姜子牙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感覺,說:「他剛剛好像看了我們一眼,但我不能確定。」
路揚一聽,決定了,砍他!
#殤九歌 #御我 #幻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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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賴之爭
- 也問:遵守民主規則有那麼難嗎?
今天民進黨中執會開得相當離奇,但我要跟大家確認一件事:決定作「對比式」民調,不是「改變」規則,而是「回歸」也「符合」民進黨自己的「民主」規則 (如果一定要初選的話),賴蔡雙方都無異議同意,至於「對比」的「對象」是誰或怎麼決定,是另一個問題。然而,由於仍有人在繼續明指小英「作弊」或暗示小英要求卓主席「扯爛污」等情況,加上看到「對比的對象」尚未確認,賴又逕自决定是「韓國瑜」,有無誠意不論,但民進黨的機制尚未決定以誰為對比之對象,就有參選人挑好「對象」並據以設定輸贏條件,不是又違反了一次「民主」規則?然後他又説:「任何人要贏一定要乾淨的贏!」這,當然不會是在懷疑他自己。
再強調一次,所有對小英的辱罵或批評,不管對或錯,都不能把見仁見智的「小英執政沒作好」當作跳板而在不提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指控「小英初選必作弊」。我思前想後就決定把我已寫畢而忍住不發的文章一字不改地貼出如下:
遵守民主規則有那麼難嗎?這句話自從賴登記初選後,一再被挺賴的朋友們拿來質疑蔡及挺蔡陣營所用,聽起來,理直氣壯兼簡潔有力,再加上某政治學教授(民調專家)一開始即藉電影「神鬼戰士」之譬指控小英就是那個卑鄙無能且以偷吃步手法先刺決鬥對手腋下一劍的王子,而賴則是那位被先刺一劍卻仍勇敢奮戰的將軍,及最近某學者又以「詐賭」描述小英(陣營),再搭配賴本人之哀怨指稱「我箭射出去了,靶卻被挪開」,一時之間,彷彿蔡本人及挺蔡陣營是當場被抓包而罪無可逭。這些,不知別人怎麼想、怎麼看,我倒是一直覺得越看越難看,越看越難過,不得不再說幾句話,雖然挺賴者要我保持中立有之,要我閉嘴有之,誣我為保官位賣良心的也不少。
既然要談「民主」規則,那,好吧,算了,就依他們理解的「民主」規則去進行好了。那請問,按照民進黨的民主規則,一個多月前(4月10日!)就該作「對比式」民調了,那,不要說當時,請問,到今天,「對比」的對象是誰?哪一個?哪幾個人?哪幾個黨的候選人?在、哪、裏???3月13日訂的規則若不改,大家摸摸良心,能用嗎?既然不改就不能用,為什麼堅持要改的那方就硬被污衊為「作弊、偷吃步或不乾淨」?公平嗎?而既然要指控蔡「作弊、偷吃步」,指控小英「不特赦扁、放縦匪諜、五星旗等」,就算通通為真,也不能就當作「小英詐賭、作弊、偷吃步」的證據啊?!有個學生每天穿得破破爛爛來上學,也許身上還發臭,上課也老遲到,- 怎様,您能就憑這些認定,他考試一定作弊嗎?至於身上髒臭,衣著破爛,又老遲到,也可能是幫父母撿破爛以維生啊!
連主要挑戰陣營(不只一個: 藍、白)的「對手」(不只一個:韓、郭、柯。。。)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是要對比啥?還是要買副「對筆」來抽簽?但照指控蔡「作弊、詐賭」的說法,不立即作民調,就是蔡「詐賭」!那,作啊,作啊!但,不要說那時候,連過了兩個月的現在,對手是誰,都沒個凖唉,是要怎麼作?那可不可以説,原本堅持一定要在登記結束後一個月內就必須作民調的人是「詐賭」未遂?這麼説太殘忍,說真的,也不公平,我寧願相信,那真的是他們的感受,而非意圖。但接下來,事情是怎麼發展的?
一開始就知道「對比式」民調作不了的挺賴陣營(其實説反英陣營應該比較正確)就先拼命作「互比式」民調以「證明」小英輸賴一大截,(結果卻常是「綠營挺蔡多,而藍營挺賴多)並藉此指控「都已開賽了,才改規則,就是因為小英輸不起,拖時間,最後一招就是沒收初選,再不行,退黨參選威脅民進黨(中央)就範」。
敢問,不延後,就是要作「互比式」的嘍?那是誰在違反「應作對比式民調」之民主規則?好,不能不延後的原因才不是什麼「小英耍賴」,而是要求立即照民主規則作初選的對比式民調根本無從作起!啊,量游𣲙褲的尺寸是要怎麼去作西裝褲?!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至今所看到的所有諷刺小英詐賭、偷吃步的最典型之比喻就是以蔡賴兩人賽跑為原型,並指「只要賴跑在前面,小英還在後面追,終點就一再往後挪」?這個比喻和「神鬼戰士」之譬一樣,都很傳神,- 但也都一樣無效,因為都是「互比式」譬喻!百分之百違反他們自己口口聲聲所堅持的民主原則:民進黨規定的「對比式」民調!那,到底是誰在偷吃步?
因此,若拉回「對比式」民調的民主規則來進行初選,賴蔡分別須和敵對陣營的同一人選作民調,看誰贏較多或輸較少來決定誰代表民進黨參選明年一月的總統大選。如此看來,不管怎樣延,蔡多一天,賴不會少一天!兄弟登山,各自努力,何來偷吃步之嫌?更別説,對比式民調的對象都還沒搞定,要遵守「民主」規則,能不延嗎?
就此看來,賴清德所説的「我箭已經射出去了,靶卻被挪開。」是錯誤的描述,實情是「我箭已經射出去了,蔡卻被挪開」才對!因為他瞄錯了靶!不挪開,誤把自己人當敵方靶,胡亂拔箭就射的結果,他「承擔」不起的。清德兄,清醒些,能幫你的是別人,能救你的還是你自己。獨派的人駡小英就算了,看看那些之前對你沒一句好話的深藍如何利用你來打小英:「李X秋說賴清德聲聲哀號,希望蔡英文約束自己的網軍,希望初選能夠舉行,希望贏了可以獲得小英的祝福,就可以大致了解蔡英文的暗黑手段多麼令人不寒而慄。」你沒有在射箭,你是被當作箭在射,而小英就是他們的靶啊!他們要真的有利箭,還需要幫你「打抱不平」嗎?你不會天真地誤認為,若你真的出線了,這些幫你打抱不平的人就繼續幫你吧?不,到時「幫你吧」就會變成「把你作成靶」。對付小英,你,是他們撿到的槍,幹掉了小英之後,你,就是他們的靶啊!
最後,說這麼多,說回來,我還是認為,行政院長挑戰提名他共事直到九合一選舉的總統是有先天的基本矛盾。猶記得,去年八月我返國述職,蒙您單獨接見,我聽您作為小英的行政院長對政府各重大政策侃侃而談,從綠色能源到轉型正義,從年金改革到國家認同。告辭時,我的心情是十分愉快並對台灣充滿信心的。這個信心在七個月後卻夾雜著了許多憂心。我今以多年老(戰)友的身份提醒您:「反英」和「挺賴」是兩回事啊!
要問我,為何這些人反英到此不堪之地步?唉,孩兒沒娘,說來話長。倒是也順便在此提醒那些說我「為了保官位,貪好處而挺英」的朋友們,考慮一下,依你們的邏輯,那,反英的人士不都是「因為沒分到官位或好處才反英」?對此,我很清楚且驕傲地告訴你們,我兩個兄長朋友,反英的金恆煒和挺英的林保華都暨不謀官位也未得好處,兩人對台灣的掛心也都無分軒輊。
而無分軒輊卻涇渭分明,這樣的掛心令我憂心。
*有人問,本貼文可分享否?請,不用問。
另,照片是今早在法蘭克福附近一城鎮某高中對一百多個高中生演講、介紹台灣自由民主的歷程及來自中國的威脅。之後的問答顯示了他們有聽進去我的解說及分析。哈,又為台灣贏得許多德國年輕人對台灣命運同情兼感佩的理解。旅途勞頓,瞬間全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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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連載|引渡人日記day186|剪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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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渡人日記 day 186(三)🔥地府事,地府了🔥
方才鬼門關前太驚險,定神之後,發現後頭還有其他援軍。
鍾馗身旁圍著金、木、水、火、土,五鬼各自替鍾馗撐油紙傘、拿草蓆、揹劍、抱酒罈,走在最前頭的提燈籠開路,領著我們一行人走進連天烽火。
白姐則率領了一票過去我在城隍廟的舊識:范、謝、甘、柳、枷、鎖六大將軍,當然,還有我麻吉日夜遊。
見著他們,雖壯膽不少,但我仍忍不住低聲問:「三王不是早有準備?咱人數這麼少,有贏面嗎?」
「三王有準備,也沒料到前腳剛走,狂鬼後腳就闖來。」白姐說。
原來她今日正在城隍廟調資料,誰知狂鬼突襲,幸虧銅環鬼趁著關門前一秒丟出銅環。那銅環一路飛至城隍廟報信,白姐才知道地府已被攻破。城隍爺這才緊急派出旗下大將隨來平亂,「三王已前往天庭請調援軍,快了。」
「喂!阿勇啊,你不要看我們沒有喔!」日遊大聲嚷嚷起來,「有我們在,他們死八次都不夠啦!」
「何苦去求天庭?」騎在馬背上的鍾馗轉身向我,一對豹眼懾人心魄。「地府事,地府了結!」
涉過三途河,鍾馗對白姐說,「我率五鬼先前往第九殿,妳便從第二殿開始吧!」
語畢,駿馬嘶鳴,鍾馗與五鬼便揚長而去。白姐研判第二殿有東嶽大帝坐鎮,暫無危機,便率領我們一路奔往第三殿。
這第三殿,我曾來打雜過,殿內總是熱得跟火爐一樣。但今天,還沒走近便感受到濕黏熱氣籠罩方圓百里。正殿已門戶洞開,竄出不計其數的厲鬼,甚至將門板撞落在地。
「得快點,阻止各地獄門被打開。」白姐自言自語道。
「嘩!全打開了還得了,地府差不多可以註銷登記了!」日遊還有心情打嘴砲。
一進殿內,入口處用燒紅鐵條搭出的「黑繩大地獄」字樣,已被更高的溫度融化,我們一行人不住地淌汗,心浮氣躁,還得面對一一飛撲而來的厲鬼亡魂。
交換了個眼神,我們各自兩兩一組散開分頭進行。嗯,我當然是跟著白姐啦!
那些本來在地獄飽受折磨的亡魂一被釋放,狂上加狂,哪怕斷腳、缺眼、無皮無肉,剩一副牙齒也要咬死我們。所有人當中,屬我戰力最弱,白姐護著我左擋又擋,偏偏溫度酷熱,哪怕對手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咖,我們仍打得十分辛苦。
「李勇小心!」白姐正持羽扇架住眼前只剩骨架的亡魂,未料後頭又有惡鬼來襲,我下意識抱頭蹲下躲開。正在角落奮戰的日遊見狀,往空中扔起一顆泡泡,隨即跳起,高舉雙手將泡泡殺了過來。
砰!泡泡氣勢萬千正中惡鬼腦袋,瞬間成為無頭鬼。
哇靠,我真的太小看日遊,他的泡泡除了紀錄善惡,居然還能當武器!
不只是他,夜遊也不遑多讓。一整排無頭鬼朝他撲去,夜遊卻雙手抱胸,氣定神閒倚著柱子,閉目養神,一頭烏黑過腰長髮倏然揚起,扭成數百股辮子,如蛇般鑽透無頭鬼的脾肺腎腸。髮辮再一甩,那群無頭鬼便如浪花般往四面八方摔去。
范謝、甘柳、枷鎖將軍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來兩個殺一雙,來六個殺半打。但,亡魂眾多,再打下去恐怕要耗費太多時間。
「白無常!這裡交給我們!」夜遊催促我們趕緊去地獄解決亂源。白姐與他交換了眼神,隨即帶著我深入第三殿深處。
一條深深的走廊,兩旁是十六個小地獄房間,突然,各房間的門窗不住地震動起來,正對著我們的「刮脂小地獄」,門「咿呀」地打開,一個可容下十人的大木盆傾倒出滿地油黃濃稠,夾雜血水的脂肪。
像被烈日曝曬過似的,血脂散發出陣陣惡臭,但那汁液像長了腳,緩緩爬了過來,我不由得一陣反胃想吐,連一向鎮定的白姐都忍不住別過頭去。
「你們真該看看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名身披鎧甲頭盔,眉心頂鮮紅八卦的凶神緩步自那悶臭房間走出。
「作嘔嗎?噁心嗎?卑賤嗎?可知那便是我日日夜夜在地獄受的苦。」
凶神一抬眼,我便認出他是「夏霜」。我心虛低頭,深怕被他認出。
「讓開。我沒打算殺人。」
夏霜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整個空間彷彿又變得更熱、更悶,但我卻感覺到身體深處不斷湧出一股惡寒。很冷,很冷,就像是……臨死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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