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ey Monster
午飯時去到ifc Nespresso配給我的私伙capsules的時候，看到George Clooney的廣告令我想起最近去新加坡出差在飛機看的一套戲: Money Monster.
關於金融從業員和trading floor的電影和劇集比起其他行業不算多，大概是因為這一行沒有醫生的神聖，律師的酷斃或紀律部隊的動作場面-- 大概從來沒有人有興趣看IBD analyst天昏地暗地揼PowerPoint或在現代的Trading floor看着一班人動也不動對着很多哥mon，之後突然有人拍枱/講粗口/掉爛電話/keyboard/什至mon)。瘋人院一樣的電影場景殊不吸引。
描述Sales & Trading比較著名的當然是一代神戲Wall street，比較近代的有 Boiler Room (正確來說那是brokerage)，近年比較貼地的Margin Call和非常誇張的Wolf of Wallstreet -- 隨着年代的改變加上金融海嘯的洗禮，這些有關於金融業的電影拍攝手法改變很大。但唯一不變的是在表現出大眾對金融人賺錢的方式和速度的不滿：花天酒地，偷呃拐騙，不務正業；而最後十個有九個也沒有好下場。
(此一行之後含有劇透...但其實一齣已經落畫大半年的電影，現在寫出來又不能算是劇透吧？）
Money Monster的設定非常特別，跟之前講金融的電影很不一樣。講述George Clooney是一個美國股票財演，每天非常誇張地手舞足蹈講股票出stock pick。有一天在直播期間，有一位因為他的stock pick (IBIS Clear Capital, 一家algo trading的投資基金公司)輸掉了畢生的積蓄的槍手闖進直播室把它挾持。故事的發展不會在此詳述，但是要涉獵到好幾個以前金融業電影還未涉獵的題材：
1）財演的威力：在電視上說什麼對散戶投資者或市場極具影響力，但卻差不多可以說是完全不用負責任。很多時候這些財演(跟任何傳播媒介的心態大概雷同)為收視而嘩眾取寵，為求快而報道一些未經證實的所謂市場小道消息，什至是因為每天也要on-air已經江郎才盡而把一些不盡不實的報道大事宣揚。如果細心留意，假如報章雜誌電視提及一些相對地比較偏門的股票，不難發現那一天的那只股票交易量會突然上升。最吊詭的是，這些財演大肆力推某隻股票之後又會候補一句：「我沒有持有上述股票」。撇開conflict of interest，這是一個非常反智的推銷方式：如果你真的堅信是一個strong buy的話，什麼compliance再難過你也訓身all in罷？
2）Algo trading的普及和隱患：原則上Algo是公式化的透過更快的網絡比散戶什至任何人類更快看見volume和pattern的趨勢，從而跟隨市場走勢比人類快一步獲利。也是因為它的公式化，很多所謂的隱患正來自於沒有了人類的gut feel或「停一停、諗一諗」。戲中說IBIS的股價因為一個"glitch"，令股價閃崩蒸發了上億的市值。
3）語言藝術：再挾持主角期間，槍手要求George Clooney解釋為什麼會閃崩，說來說去也是在兜圈，解釋不了箇中的原委。甚至IBIS的公關也只是不斷重複官方的語調，根本她真的只不過是一個公關（甚至是一個花瓶），說了根本沒說好像是語言藝術，其實根本她由衷的真的什麼也不明白不知道。老實說，這種人在金融行業大有人在；別說公關，很多做銷售的其實也只是苟且地每天裝懂，they only pretend to be an expert of shit they don't know. 唔知就嚇死，知就笑死。
4）輸打贏要：當然故事沒有這樣簡單，algorithm沒有出錯，蒸發了的市值是人為：基金經理為了保持出色的回報率，無所不用其極地想拿掉那筆錢去收買南非的一個鉑金礦的工人示威，希望減少demand，以為可以buy low sell high，之後再用方法把錢掉回來，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可惜事與願違，示威工人領袖不被收買，錢白花了，又發生了這麼的一個全球直播的挾持人質事件，最後東窗事發。槍手持槍跟基金經理理論，不要求雙陪的賠償而是要求一個道歉，並在全球直播的電視前面承認自己這樣是錯的。這個基金經理固然死有餘辜，但他的一句真的幫很多我們這行的人說出了真心話：
Kyle Budwell: [snaps a pistol at him] I want you to admit it was wrong
Walt Camby: Look nobody was complaining when it worked it's how this business plays out
Kyle Budwell: [cocks the trigger] SAY... IT WAS WRONG
Walt Camby: FINE! IT WAS WRONG!
Kyle Budwell: [throws fake detonator at him] That's all I wanted to hear
贏的時候投資者不會問怎樣去贏，更不合理地要求更多的回報；輸的時候卻要生要死想，告銀行要賠償。
At gun point他當然最後也是死死地氣認錯，但當然如果他再選一次，他應該會多做一次。
類似的對白和概念在Margin Call也有:
https://youtu.be/2f2kGHcdJYU
(Margin Call best quote by Will Emerson @1:10)
誰對誰錯，去到尾，也是錢作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