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期《art plus》我寫上月逝世的Silver Apples靈魂人物Simeon。
悼念紐約電音先鋒Silver Apples靈魂人物
Simeon Coxe (1938 – 2020)
文:袁智聰
美國紐約市電子音樂先鋒/前衛迷幻電音二人樂團Silver Apples靈魂人物Simeon(全名Simeon Oliver Coxe III)在9月8日於費爾霍普市家中因肺纖維化逝世,享年82歲。
Silver Apples在1967年由Simeon與鼓手Danny Taylor二人組成。Danny Taylor早已在2005年病逝,相隔15年後Simeon也告與世長辭,如今兩位Silver Apples的創團成員皆已作古人,歸於塵土——我隨即想起了在Silver Apples的1968年首張同名專輯《Silver Apples》一首喚作〈Dust〉的歌曲:”A broken bottle's inside / Strewn with rinds of love / And shattered shells of soul / Dust of other days… / Crumpled hours of devotion / Washed down gutter streams / To sink within the tide”。
毋庸置疑,Silver Apples是首隊讓前衛電子音樂與流行音樂通婚的隊伍(比德國電音教父Kraftwerk還要早),而且也是史上首隊二人電音樂團。Silver Apples的音樂,就是破格而簡約地只有由Simeon的實驗性電聲演奏與主唱,以及Danny Taylor的鼓擊所構成,在那個迷幻搖滾的音樂紀元開創了一種前無古人的電音主導迷幻流行樂,啓動了電音流行曲(electronic-pop)的雛形與先河,留下是無遠弗屆的影響力。
作為一隊電音先驅樂團,Silver Apples之傳奇性是他們只曾在1967至70年間曇花一現,留下來只有兩張錄音室專輯《Silver Apples》(1968年)和《Contact》(1969年)(第三張專輯《The Garden》乃胎死腹中、要相隔近20年後才重見天日);他們活躍的年頭,就連那個progressive電子音樂運動也尚未全面爆發。正是因為Silver Apples走得太前,所以他們並不及之後的一眾電音先鋒名字那麼廣為樂迷熟悉,而是一個埋藏著的傳奇,有著他們的傳說中”cult band”地位。直到1996年間退出樂壇20多年的Simeon終告回歸、讓 Silver Apples 重出江湖,而他們的兩張錄音室專輯也以CD形式再版發行,Silver Apples之典故才開始廣泛地流傳。
前身是一行五人搖滾樂隊The Overland Stage Electric Band的Silver Apples,取名自愛爾蘭詩人William Butler Yeats詩篇《The Song of the Wandering Aengus》一句”The silver apples of the moon”(美國學院派avant-garde作曲家Morton Subotnick的1967年電子音樂曲目也是不約而同地以William Butler Yeats這首詩篇而命名為《Silver Apples of the Moon》)。貴為電音先鋒,電聲演奏家Simeon卻並不是鍵琴手,他誠然:「我從不懂演奏鍵琴,我也不懂彈奏結他,我所知道的就是有一個驅動來以這些小盒子的旋鈕(dial)和手柄(knob)來製造音樂。」因此Simeon不是採用任何當年仍非常昂貴的電子合器作演奏,而是以一組組他自製的古老oscillator(電子振盪器)來建立出他的一套oscillation電子演奏系統,D.I.Y.創造出他的「原始電子合成器」,這套機器系統也是因他命名、喚作「The Simeon」。Simeon不但反搖滾、也反樂器,樹立出其D.I.Y.音樂態度。
就在Silver Apples的1968年首張同名專輯《Silver Apples》裡,Simeon便全是利用九台oscillator進行演奏:五台是以腳踏演奏低音,三台是以電報鍵來奏出節奏,餘下的則以手柄來作主奏,以”beeps” / “boops” / “swoops”來構成他們的未來派電幻聲音——專輯開場曲正是喚作〈Oscillations〉、道出「電子振盪」聲響之意義;而來自新奧爾良的Simeon,他的歌曲亦有著藍調與民謠的根源。也可想而知,早年Silver Apples為一個在紐約中央公園舉行的三萬人馬拉松音樂會作暖場表演(同場有The Steve Miller Band、The Mothers of Invention等名團),那是有幾驚世駭俗的事情。對Silver Apples為之驚為天人的還包括Jimi Hendrix,雙方曾一起來過jam seesion奏出美國國歌《The Star Spangled Banner》。
當年Silver Apples之所以瞬間走向終結,因為第二張專輯《Contact》唱片封面的飛機駕駛艙內有個Pan Am「泛美航空」商標,而唱片封底則是飛機失事殘骸,故此令到Pan Am對他們作出百萬美元的法律訴訟,加上唱片公司改組,所灌錄好的第三張專輯《The Garden》也無法面世,Silver Apples就在1970年解散收場。
廿多年後,Simeon帶同Silver Apples回歸,先是跟鍵琴手Xian Hawkins和鼓手Michael Lerner組成新陣容,灌錄過《Beacon》(1997年) 和《Decatur》(1998年)兩張專輯;繼而Simeon與Danny Taylor復合,兩位創團成員再合體。可是隨著Danny Taylor在2005年離世,Silver Apples便餘下Simeon獨力經營下去,帶著Danny的鼓擊sample繼續巡演。
而Silver Apples的最後一張專輯,是2016年的《Clinging to a Dream》。
慶幸我曾首兩度看過Silver Apples的現場演出——2011年Silver Apples舉行中國巡演,我看了在廣州TU凸空間的一場(還有北京及上海兩站);2014年Silver Apples則來港為香港Art Basel節目《Apocalypse Postponed》的表演。即使只有Simeon單人匹馬表演,但單是能夠現場看到他如何把弄操控其古老的oscillator電音演奏系統,已是大開眼界的事。何況這兩次我都有親身跟Simeon接觸過,當時他已是70多歲的老而彌堅高齡音樂家;也好記得廣州那場,最後Simeon出來encore時他說只會多玩一首歌曲,我即馬上向著舞台喊出〈You And I〉,Simeon說:「我就玩出〈You And I〉吧。」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10的網紅コバにゃんチャンネ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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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手機直播有獎競猜節目為何爆紅
跨媒體實驗室(Intermedia Labs)的開放式辦公室是一個嘈雜的地方。這裡是曼哈頓的蘇豪區(SoHo),大約30名員工擠在一間小loft裡,能聽到垃圾車和汽車喇叭的喧鬧。這是一棟有98年歷史的老樓,電梯在樓層間哐啷作響,供暖系統發出尖銳的嘯叫,而廁所的門似乎每次砰地關上,整個空間都會為之一震。對於絕大多數的新創企業來說,這些都無妨,但跨媒體實驗室的辦公室還得是一個錄影棚。大多數日子的下午3點和晚上9點,一群精簡配置的工作人員要在這裡做一檔只在智能手機上播出的有獎競猜節目《HQ Trivia》直播,眼下,它是媒體上最熱門的節目。
「我們馬上要做直播,」內容主管從一個兼做HQ演播室的壁櫥裡探出頭來,大聲喊道。「麻煩關門的時候輕一點。」然後,他看來有些驚慌失措地對營運經理說:「風扇還在轉!」為了安靜,他們用幾分鐘的時間關掉空調系統、拉起隔斷將辦公室一分為二,與此同時,33歲的主持人羅戈夫斯基(Scott Rogowsky)匆匆穿上他在大多數節目中穿的那件外套,套上提前打好結的細窄領帶並收緊,在特效的綠螢幕前踱步。下午3點過了幾分鐘,錄音開始了。羅戈夫斯基說了幾個笑話,宣佈有超過20萬的觀眾登錄了,然後吼道:「寶貝,節目——開始了!」
《HQ》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有獎競猜節目,儘管製作不算精良。每集15分鐘的線上節目由12道選擇題組成,開始的問題都相當容易,然後越來越難。在聖誕節前的這一集中,羅戈夫斯基首先要求參賽者在包括蝙蝠翼戰鬥機、千年鷹號在內的三個選項中確定告魯斯(Tom Cruise)在電影《壯志凌雲》(Top Gun)中開的是什麼飛機(正確答案是雄貓式戰鬥機)。後來還有一個問題是關於第一條橫貫大陸的鐵路之前叫什麼(答案是陸運路線[Overland Route))。這個節目的新鮮之處是,任何觀眾都可以成為參與者,敲擊手機螢幕選定答案。那些正確回答了全部12道問題的人共享獎金池,目前的數額從2000美元到1.8萬美元不等。這筆錢是由跨媒體實驗室的主要贊助方光速創投(Lightspeed Venture Partners)支付,到目前他們已經投資了800萬美元。
這種互動性讓人上癮。在其播出的四個月時間裡,HQ通常在下午會吸引至少40萬觀眾,在黃金時段能吸引超過60萬觀眾。在視頻網絡直播圈,這些數字令人印象深刻。2017年9月,亞馬遜(Amazon.com Inc.)直播的首個美國國家美式足球聯盟(NFL)週四賽事的平均收視為37.2萬人。
《HQ》的受歡迎程度將其創造者推到了聚光燈下。去年12月,《紐約郵報》(New York Post)報道了羅戈夫斯基的戀愛生活;《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一篇頭版報道說,在《HQ》競猜節目播出的時候,許多工作場所處於停擺狀態;《大西洋月刊》(Atlantic)發表長文,警告說這款應用「是反烏托邦的一個先兆」。在聖誕節當天——羅戈夫斯基稱作「Quiz-mas」(遊戲競賽節),有小道消息稱,最新的一位贏家是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前晚間新聞主播拉瑟(Dan Rather)。
與其他妥當的、有前途的、創投支持的初創公司一樣,跨媒體實驗室並不急著賺錢。但是「廣告商們被搞得神魂顛倒」,行政總裁尤蘇波夫(Rus Yusupov)說。「把我們糾纏得不得安寧。」尤蘇波夫曾與人一起創辦了Vine。2012年,這家公司以3000萬美元的價格賣給Twitter後,這款曾經一度炙手可熱的影片App失去了活力,最終關閉。跨媒體實驗室正在為引進更多的風險投資談判,公司估值可能高達1億美元。
一年前,《HQ》突然暴得大名本來會讓這種交易易如反掌。但幾家曾經前途光明的獨角獸(Jawbone、Theranos、Zenefits)倒閉之後,加之始於Uber的對性騷擾和管理不善的指控浪潮,投資者對自己的資金變得更加小心。跨媒體實驗室自己的歷史太短也讓他們有理由保持警惕。
(本文為文章節選,如欲查閱全文,歡迎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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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時頭條】網絡借貸行業呈現「華爾街化」趨勢
大約在八九年前,個人投資者紛紛湧入P2P網絡借貸行業,他們理想化地認為矽谷會形成優於華爾街的銀行業模式。
但行業形勢在近年來發生了巨大變化。來自大型投資公司的資金佔據了網上融資的大部分份額。網絡借貸研究機構Lend Academy的發行人倫頓(Peter Renton)稱,包括LendingClub和Prosper在內的規模居前的網貸平台正越來越注重合規性和借貸標準,而不僅僅是友好的使用者介面。
如今,這種不斷演變的網絡借貸市場格局正再次向個人張開懷抱,只不過現在由半路殺出的華爾街機構為他們提供槓桿資金並收取相對高額的費用。畢竟,事實證明,許多個人投資者對直接投資這些貸款以及相互撮合借貸交易並不是很感興趣。北美預測基於以下假設:所佔全球市場份額與去年持平,即43%。
華爾街似乎執意要讓任何人都能更容易地進入這個行業。而這種努力的最新例證是一只可能在未來幾周後開始上市交易的全新封閉式基金。根據9月28日釋出的一份招募說明書,這隻名為Van Eck Overland Online Finance Trust的基金「可能會投資範圍廣泛的網絡平台貸款,包括消費者貸款、小企業貸款、學生貸款、房地產貸款和其他類型貸款。」
這隻基金的創立表明,大型公司正在想方設法讓個人將資金投入一個在多年快速增長後正經歷成長煩惱的領域。封閉式基金通常利用槓桿提振回報率。它們將投資者的資金鎖定很長一段時間,並允許基金經理投資那些交易不那麼活躍的資產,從而為基金持有者實現更高的回報。
為什麼現在要努力吸引個人投資者呢?也許是因大型資產管理公司對這個行業的興趣有所降溫,並且網絡貸款平台商需要更加多元化的投資者群體吧。例如,Prosper的創辦人在6月份告訴彭博社記者布哈亞(Noah Buhayar),該公司上上下下正齊心協力地吸引中小型投資者,以期在今年年底前讓中小型投資者提供的資金佔其貸款總額比例升至三分之一左右。LendingClub的投資者於今年開始撤回現金,這是該公司歷史上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2016年早些時候,各大銀行和對衝基金放緩了對LendingClub的投資,因為該公司創辦人拉普朗什(Renaud Laplanche)出人意料地辭去行政總裁職務,並且旗下部分網絡貸款的違約率高出了預期水平。目前,這些網絡借貸平台正試圖大舉吸引零售投資者,其中包括一些可能不那麼熟悉這個行業但在債券收益率接近紀錄低點之際尋求較高回報的人。
但P2P網絡借貸正變得越來越像傳統的華爾街銀行業務,只不過是通過網絡平台交易而已。大量的個人投資者可能會湧入,但他們最可能通過共同基金或交易所交易基金(ETF)等公認的投資工具介入,而不是直接投資。網絡銀行革命的程度已經降級。撰文/Lisa Abramowic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