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
其實我很少回想過去的
除非有人提醒我
我習慣往前看
不愛回頭
只是
這兩天在努力校閱新書
不然很容易有錯字被各位同學打槍我很丟人
不過說實話請麻煩各位還是記得幫我勘誤有錯誤就要改呀請隨時告訴我感恩
突然間
看到就又想起來了
原來
自己在醫學院教職頭銜就停在副教授呢
這樣說吧
七年了
我離開我的舒適圈七年了
在45歲以前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離開台大醫院
我熱愛我這份工作
我用我的生命全心投入
真心
過去
我一直很努力的把教學研究服務做好
把一個大學教學醫院賦予具有教職醫師的任務做好
我絕對敢抬頭挺胸地告訴大家我沒有辜負這份期望
尤其是研究
我幾乎把時間都投注在實驗室和寫論文上面了
也很榮幸的
在白色巨塔升等的這段期間
不論是申請教職助理教授副教授升等
我全部都是一次就過關
應該說
很順遂
也很感謝各位長官老師們沒有把我打槍
只是
在我準備提升等教授的那一年
可能一般人不清楚這個流程
你必須填很多很多的資料
然後把你準備升等的論文也都準備好
然後你必須有一個公開演講
然後再由教評會決定你是升等成功還是沒有通過明年再來
其實這中間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升等論文啦
這個質量是可受公評的
基本在送件之前大家心裡應該大致都有個底會不會過
而我大概就是屬於其實並不擔心會不會過對自己的表現很有自信的那一種
但是
在升等演講的兩個星期前
我突然決定不幹了
打電話給院方說我不去升等演講了
一時之間
就是覺得突然間找不到為何而戰的理由了
我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
感覺不對了
當這個念頭一出現
我知道
該是離開的時候到了
我曾經離教授這個頭銜那麼近
後悔嗎?
就差那麼一步
為什麼不升完再走?
我這個人是這樣子的
當我不想要的時候
我會掉頭就走
沒有任何留戀
做自己
#標準的老人家碎碎念
#不說了繼續最後校稿去省得之後被打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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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自己
其實我很少回想過去的
除非有人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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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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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實話請麻煩各位還是記得幫我勘誤有錯誤就要改呀請隨時告訴我感恩
突然間
看到就又想起來了
原來
自己在醫學院教職頭銜就停在副教授呢
這樣說吧
七年了
我離開我的舒適圈七年了
在45歲以前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離開台大醫院
我熱愛我這份工作
我用我的生命全心投入
真心
過去
我一直很努力的把教學研究服務做好
把一個大學教學醫院賦予具有教職醫師的任務做好
我絕對敢抬頭挺胸地告訴大家我沒有辜負這份期望
尤其是研究
我幾乎把時間都投注在實驗室和寫論文上面了
也很榮幸的
在白色巨塔升等的這段期間
不論是申請教職助理教授副教授升等
我全部都是一次就過關
應該說
很順遂
也很感謝各位長官老師們沒有把我打槍
只是
在我準備提升等教授的那一年
可能一般人不清楚這個流程
你必須填很多很多的資料
然後把你準備升等的論文也都準備好
然後你必須有一個公開演講
然後再由教評會決定你是升等成功還是沒有通過明年再來
其實這中間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升等論文啦
這個質量是可受公評的
基本在送件之前大家心裡應該大致都有個底會不會過
而我大概就是屬於其實並不擔心會不會過對自己的表現很有自信的那一種
但是
在升等演講的兩個星期前
我突然決定不幹了
打電話給院方說我不去升等演講了
一時之間
就是覺得突然間找不到為何而戰的理由了
我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
感覺不對了
當這個念頭一出現
我知道
該是離開的時候到了
我曾經離教授這個頭銜那麼近
後悔嗎?
就差那麼一步
為什麼不升完再走?
我這個人是這樣子的
當我不想要的時候
我會掉頭就走
沒有任何留戀
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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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了繼續最後校稿去省得之後被打槍. #不說了繼續最後校稿去省得之後被打槍. 蘇怡寧醫師愛碎念. · 26 जुलाई 2019 ·. 做自己. 其實我很少回想過去的. 除非有人提醒我. ... <看更多>
不說了繼續最後校稿去省得之後被打槍 在 蘇怡寧醫師愛碎念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就差那麼一步為什麼不升完再走? 我這個人是這樣子的當我不想要的時候我會掉頭就走沒有任何留戀做自己#標準的老人家碎碎念#不說了繼續最後校稿去省得之後被打槍| ... ... <看更多>
不說了繼續最後校稿去省得之後被打槍 在 [轉載][黑籃][青黑]Second-time shot 6~7 by商瑟- 精華 ... - 批踢踢實業坊 的推薦與評價
【黑子的籃球】second-time shot - 06
注意:
1 為《黑子的籃球》或《影子籃球員》的BL同人衍生
2 CP:青黑(青峰X黑子)
3 捏造有、漏字有、誤字有、真的有捏造(重要的事情要講兩次)
說來也奇怪,原本應該要感到尷尬的兩個人,卻因為夏生而依舊保持著微妙
的關係。雖然並不是否定了當時所有的對話與想法,但事情卻在不自覺之間宣告
結束。
──沒有獲得解決。
實際上這些已經藏在黑子心中多年的疑惑,在說出的那一瞬間有種壓力釋放的
感受。
雖然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也不知道能將這奇怪平衡維持到何時為止。
即使青峰有意再提起那天的事,黑子也幾乎都用著冷漠且生硬的口吻表現拒絕態
度。
如果繼續堅持著這樣不上不下的交往,然後持續冷漠以對的話,就算是青峰
也會感到疲憊而放棄吧──黑子清楚明瞭這想法決不可能成真,即使如此仍相信
著。
回到日本的青峰並沒有因為暫停一年籃球而受到忽略,甚至還因此接下不少
額外工作,一開始只是零星的採訪工作,直到在日本的生活完全穩定下來後,工
作邀約也開始多了起來。正因為這原因,黑子原本還想著難熬的緊迫盯人會得到
舒緩,事實卻完全背叛了他的想法。
不管怎樣也無法將夏生丟在家裡的青峰,由於不能將夏生一起帶去工作而傷
透腦筋。這種時候也不能拜託已經搬到遠方的父母,而可以隨時擔任保母責任的
友人也因為工作滿檔的緣故而拒絕。
若只是一兩次請託的話大概還可以接受,但對於炙手可熱的NBA球星而言,
媒體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任何炒作機會,被拜託的次數多了,那麼被拒絕的機率也
便相對提高。
以第三者最為公正的看法來說,在青峰現存的交友圈中,最適合擔負起照顧
夏生這份工作的──也就只有黑子本人。多少將夏生與自己過往情況重疊的黑子,
不管如何也無法看著夏生請託給陌生人照顧,雖然多少覺得有些逞強,但依舊答
應了青峰的請託。
於是原本還慶幸著不太會有見面機會的黑子,現在正把自己逼入了不得不妥
協面對的狀態之中,和青峰見面機會也只是有增無減。
但到了現在,後悔全然沒有意義可言。
黑子嘆了口氣,從早上開始不停在自己身後拿著書滾來滾去的夏生早就不知
道什麼時候睡去。窗外已經轉暗,自從進入秋天後白日逐漸縮短,總讓他有些感
傷。
「夏生。」
黑子離開位置,緩緩蹲在夏生身旁。
夏生緊抱著二號,對於黑子的叫喚,僅只是抬起半張眼皮,看起來一臉疲倦。
不管幾次都無法習慣和夏生在同一個空間相處的時間,覺得惹人憐愛絕對和是否
能夠好好相處無法形成等量。
「夏生,該起床吃飯了。」
從睡夢中被喚醒的夏生只是給了張看起來快要哭泣的表情,表現出不情願的
模樣。初次見面時擺出那懂事模樣的樣子,或許也只是夏生對於陌生人的自我防
衛罷了。
雖然無法忍受孩子哭鬧或任性,但黑子卻意外發現對於夏生他倒是能夠包
容。
在夏生這個年紀的時候自己究竟是怎樣的孩子──他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
失去母親這份痛楚和寂寞都是相同的吧。
因為太過寂寞、太過寂寞而獨自坐在地上流著眼淚的畫面,黑子倒是記得相
當清楚。祈禱著可以獲得愛、祈禱著可以再見到已經去世的母親,這點他比什麼
都還印象深刻。
不管怎麼樣喜愛的事物,就算獲得了,總有一天也會失去。
母親、搭檔、籃球。
親情、友情、愛情。
就這點而言他可和青峰完全相反。
「……則君(哲君)……」
「起床了嗎,夏生。」
「唔……」
一面揉著眼睛,夏生點了點頭。
「那麼就起床吃飯吧。」黑子垂下眼,雙手撫弄著還在沉睡的二號,「青峰
君大概會在晚餐後接你回去吧,今天要吃什麼才好……家裡不知道還有沒有東西
可以煮……如果沒有的話就一起出門買吧。」
「出去玩!」
是買食材啊。雖然想這樣糾正,卻還是忍耐了下來,即使和孩子解釋也沒有
任何用處吧。
「那麼夏生想吃什麼呢。」
「蛋!」
「除了水煮蛋呢?」
「肉!」
若是蛋包飯或是炒飯之類的要求那還好解決,但只單說出食材一下子就將料
理等級提高不少。即使獨身住了那麼多年,黑子的廚藝技巧也沒有大幅度改變,
因為耗了太多時間在寫作上,而對三餐開始不在意起來。
直到現在還只是會基礎料理而已。
什麼樣的肉、怎樣的肉料理才會讓小孩子好入口,而又是怎樣的口味才讓夏
生可以吃得慣,這幾乎是夏生來訪時的重要課題。
「肉啊……那還真是難解決呢。」
想讓夏生吃好吃的東西、吃想吃的東西,但每一次的餐點夏生也不曾有過埋
怨或是面露猶豫,完全吃下之後便會笑著說好吃。
究竟是真的好吃或者是不敢說出實話呢。一但開始有了疑問,腦袋中想法就
會往最糟糕的方向走去。
同樣的問題若是在青峰身上,或許青峰更能遊刃有餘解決吧。只要一想起大
學時曾經吃過的料理,黑子的胃便感到飢餓。
即使是簡單料理,青峰也能夠將素樸的美味確實傳達出來。因為太過好吃,
而讓心中充滿更多想吃的欲望,那時由青峰的料理所組合而成的血肉,現在應該
都已經代謝掉了才對,但停留在舌尖和胃底的感受大概不會有忘卻的一日。
懷念著那難忘料理的每一日、懷念著那令人感到難堪的溫柔、懷念著觸撫、
懷念著衝突後的懊悔。
懷念著因為喜愛而感到愉悅的心情。
「哲君?」
對上夏生詢問眼神的同時,公寓的門鈴正大聲作響著。並非校稿日、也沒有
事前約定電話,黑子看著左腕上的手錶,現在也不是青峰約定好來接夏生的時
間。
雖然感到疑惑,但知道黑子住在這公寓裡頭的人實在是少得可憐。只要稍微
思考,並且做出精密選擇的話,大概也可以知道那站在門外正用規矩死板節奏按
著門鈴的人究竟是誰。
「哲君!鈴!鈴!」
真是沒辦法。黑子嘆了口氣,又對夏生說道:「一起去開門吧。」
這時候,黑子絕對不想看到這個人。
「──哲也,今天來吃螃蟹火鍋。」
穿著看來十分高級的訂製手工西裝的赤司,雙手正捧著與那身打扮毫不相襯
的保冷箱。異色雙瞳稍稍往腳邊一瞥,又開口:「啊,小個子在這裡啊,那麼就
一起吃吧,省得還得把他帶上來──對吧,大輝。」
站在赤司身後一臉狼狽且疲倦的青峰,只是點著頭不敢說出任何評論。距離
青峰和他所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看樣子應該是被強硬的用著某些手段從工
作場合之中帶回來的。
「啊……赤司君──」
「伴手禮。」赤司將手中拿著奶昔的青峰推上前,「到這天氣果然還是要螃
蟹火鍋對吧,哲也。」
一旦赤司開口,身體會不自覺順從要求,這或許已經變成沒辦法的事。
「請不要自作主張。」
「這樣一整箱螃蟹,只是靠我們的話絕對不可能吃完的吧。」
「那就請帶回家。」
「太麻煩了。」
「……而且現在還沒到暖爐桌的季節……」黑子拉著夏生的手稍稍退開足夠
空間好讓赤司和青峰進入。「還收在房間裡……」
每當到秋冬之際,那便是赤司頻繁來往的日子。由於這房子當初是由赤司介
紹而得到相當實惠的價格所租下,黑子自然也不敢有什麼反對意見。
赤司的目標只有一個。
那就是收藏在房裡的暖爐桌。依照赤司現在的工作甚至是家裡的經濟狀況,
不管怎麼樣就算再昂貴的暖爐桌也是買得起的,然而對於暖爐桌情有獨鍾的赤司
卻笑著說『暖爐桌這種東西就是要在狹小空間使用才有它的價值』之類的話。
不管怎麼想都感到奇怪,黑子卻沒有反駁。
「真是可惜啊,但下次來的時候應該就會搬出來了吧。」赤司脫下鞋子,旁
若無人的走進房內,並將手中的保冷箱放到了廚房。「正好談生意的時候經過了
店家,螃蟹季節也到了,今天就來吃螃蟹火鍋吧。」
「……是。」
「哲也就陪小不點看電視。」赤司指著客廳,一邊俐落地挽起袖子,「大輝
則是負責火鍋。」
「啥?」青峰將手中的奶昔交到黑子的手上,並順手脫下身上的夾克放到沙
發,這才對赤司問:「那你要做什麼?」
「處理食材。」
「……用剪刀?」
「有任何高見?」
「……沒有。」
對於青峰無聲抱怨赤司充耳不聞,只是對著黑子開口說:「哲也,今天是那
個開播的日子吧,一定要好好慶祝對吧。」
「真的不用麻煩了。」
「一點也不麻煩。和某些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比較起來,多少能感受到我
貼心的一面吧。」
是在說我嗎。青峰不太愉快的說著,但沒有換來赤司的正面回應。
有關於『那個』。也不是黑子忘記了,但說實在話,也不到需要慶祝的地步。
從開始進行寫作工作以來,除了小說和短文之外,黑子最近也開始將觸角發
展到劇本寫作上,雖然和一開始預想的有所差別,但原本只是想嘗試而進行的劇
本,終於得到賞識而拍成電視劇,也算件好事。雖然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多
少是感到害臊的關係),但對於赤司而言應該是怎麼樣也無法欺瞞的吧。
拿來填充時間的無聊電視節目、依偎在身旁昏昏欲睡的夏生、還有毫無精力
的二號。自從夏季結束之後,二號就一直呈現無精打采的樣子,即使拿了最喜愛
的食物餵食也不見活力。
現在也僅限看到夏生會興起服務精神陪同玩耍而已。
「哲君,好香──的味道!」夏生一把撈起腳下的二號緊緊抱在懷中。
「啊,真的呢。」
食物的香氣。
已經處理好食材負責下達指揮的赤司站在一旁,主要料理工作還是落到青峰
身上,黑子卻不感到意外,和赤司比起來,青峰的下廚技巧的確是高明許多。
太久沒有吃青峰所煮的食物,只是聞到香味便感到飢腸轆轆。穿著黑色素面
長袖上衣的青峰正背對著客廳,厚實手掌俐落將袖子挽起,露出長期經過鍛鍊的
小手臂,近兩百公分的身高在那小廚房裡看起來十分彆扭,卻不減損青峰的速
度。
在那許久沒有使用的大鍋子裡,先是用高湯做底,然後放下許多他喜歡的青
菜,即使是不愛吃豆腐,也會斟酌他的食慾多少放一些下去,最後才是已經處理
過的蟹肉。
舌上每一處都可以感受到鮮美。
暖呼呼的火鍋。
從青峰手中所做出的食物,有種令人懷念的氣味。
黑子用手輕撫著絞痛的胃部,明明剛才還感到飢餓,現在卻完全提不起食慾。
只要想到等一下就得和青峰在同空間裡吃飯,心情怎麼樣也無法輕鬆。
即使是面對面,應該也會無言以對。
「先把桌子收好,我煮好就把鍋子端過去。」青峰在廚房喊著。
「我來幫忙。」
不管怎麼說,在自己家裡多少還是過意不去。黑子站起身跑到廚房,在接近
青峰的時候,被青峰以派不上用場為理由而拒絕。
雖然感到不甘心,但對於青峰的話,黑子同樣無法反駁。
「你乖乖坐在那裡陪著夏生就對了。」青峰道。「赤司你也是,剩下的我來
做就可以了。」
「想展現自己身為成熟男人的高巧廚藝嗎?」
「……少囉唆了。」
赤司並沒有理會青峰,只是走回客廳對著黑子微笑:
「還是讓哲也來幫忙吧。」
「請不要做出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黑子按下遙控,「戲已經開始了,既
然只是來看電視的話,就請不要說出任何奇怪的話。」
「還真是一點進步沒有啊,哲也。」
對於赤司若有似無的嘲諷,黑子並沒有回應。
「如果真的那麼不情願的話,那麼就趕快拒絕之後,搬到其他地方就可以了。」
「……我並沒有那個錢。」
「如果只是暫時寄住的話,我家也還有空房。」
不管怎麼說造就目前黑子窘境的最主要元兇,還是眼前這個扳著面孔的赤
司。
電話、房子、聯絡方式。
幾乎可以想到的地方都和赤司有所關聯。然而現在這個兇手,竟然好心提出
解脫方法。
那並不可信。黑子十分理解這其中的道理。若是誤信了赤司某部分的話,很
有可能再度將自己逼進死路,就目前現況而言,只要能夠撐到青峰帶著夏生離開
日本,那一切又會恢復到原來。
「……赤司君。」
「嗯?」
「請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些無聊的話。」
「很有趣啊。」赤司用手輕撫著夏生的腦袋。「只是看著就覺得很有趣,忍
不住就想要來一探究竟。」
「與其花時間在我身上,不如多花些時間在自己身上如何?也是時候該找結
婚對象了吧。」
「說的也是啊……順便替大輝介紹一些像樣的女性好像也不錯。」
「請務必這麼做。」
不管如何,他實在無法想像和青峰會有什麼樣結局。
「自私自利的傢伙。」
對於赤司的發言,黑子的沉默並沒有維持太久。他看著赤司,又順著赤司的
視線緩緩流向青峰。
──你的人生明明還這樣美麗。
「這也不是什麼糟糕的事情,對吧赤司君?」
「大騙子。」
【黑子的籃球】second-time shot - 07
注意:
1 為《黑子的籃球》或《影子籃球員》的BL同人衍生
2 CP:青黑(青峰X黑子)
3 捏造有、漏字有、誤字有、真的有捏造(重要的事情要講兩次)
大騙子。
那也無所謂。
雖然對赤司的話感到憤怒,卻無法反駁,而準備好料理的青峰似乎也察覺了
無形的沉默氣氛因此沒有開口。明明是好吃的晚餐,黑子卻食不知味,和青峰之
間也無形中又多了不可詢問的事項。
在那之後也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但黑子已經不想回憶,就算是時間重新再
來過一遍,他仍舊會堅持自己的信念。
明明已經是前一陣子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人感到特別難受。口中所吐
出的話語,是一直以來確信的正確方向,然而口腔和聲帶一再重申立場的同時,
心臟卻像被雙手擠壓著,從指縫中露出了哀嚎。
但比起這個,最糟的還是現在的狀況。
喉嚨像是被火反覆燒灼著,只是吞嚥口水便感到針刺的疼痛。手腳發軟,幾
乎無法運動。從身體內部散發而出的高熱,透過神經和血液慢慢傳導至皮膚,和
室內的冷空氣相比,身體就像被丟入火爐裡反覆燒烤一般。
進入冬天後第一次感冒,不管幾次都無法習慣的疲倦感。
腦袋幾乎無法運轉,只是移動就會感到太陽穴陣陣刺痛,身體的高熱快將腦
將都給沸騰,完全提不起精神和氣力。原本只是想休息一天就會沒事,沒想到身
體卻完全沒有好轉,在這種非常時刻,家裡卻什麼也沒有,房裡的燈泡也無預警
熄滅。
若是在白天那倒還好,不過一旦進入夜晚難免讓人感到不安。
黑漆漆的房裡,只有自己的呼吸聲異常明晰。鼻息吹在唇上和因為疼痛而絞
動的手指,讓黑子更感到難受。
二號在客廳和房間中來回走著像多少感覺到他的焦慮不安,最後還是乖乖地
跳上床趴伏在他腳邊。
早上明明還可以逞強幫二號準備食物的黑子,現下是完全無法動彈的地步。
即使對二號感到過意不去,然而他的身體卻怎麼樣也不受控制。
身體發熱,但室內空氣卻帶著冬天特有的冷度,皮膚的毛孔緊縮著,甚至開
始呈現乾燥,嘴唇是乾澀的,即使如此,黑子卻沒有力氣再從床上爬起。
全世界是安靜的,而獨自躺在床上的他是悲哀的。
最起碼應該打開電視,就算是新聞也好,只要稍微有什麼聲音就會讓他感到
安心。
想被人溫柔的撫摸、照護,這種時候若是能被輕聲撫慰,那麼他便不會如此
寂寞。
想被人所愛。
想愛人。
想被溫柔的對待。
想有人陪伴。
這樣的對象,絕對不要是身邊的朋友──但若不是從朋友先做起,又哪來的
對象?然後……比起直男,當然還是選擇同性戀是最好──但就算是這樣,無法
跨出十多年來的戀慕,那麼就絕對無法有所突破。
怨恨著胡思亂想的自己,在這種狀況之下,這種多餘的想法只是讓身體更加
疲倦罷了。
明明以前怎麼樣也覺得無所謂,今天不知為何特別容易傷感。
想起獨自住在老家的父親,這時候應該也和自己一樣孤單的生活著,鼻子就
忍不住抽痛起來,眼眶既熱又疼,緩緩流出的淚水沿著臉部輪廓滑到了枕頭,最
後被全數吸盡。
只能愛上同性,且毫無生產力的他,到了最後應該也是會像現在孤獨的一個
人,最後就這樣死去吧。
這或許是宿命也說不定。
黑子躺在床上,嘴唇已經完全呈現乾燥,連呼吸都不帶水氣。不管怎麼調整
自己的睡姿,都感到全身骨頭和肌肉沒有辦法得到安寧。
他昏沉沉的感到自己正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夢,在
這其中似乎接了赤司的電話。那並沒有什麼特殊內容,只是大概詢問了工作狀況,
最後才是身體情形,赤司似乎是在最後承諾了會帶些東西來探訪。
等黑子再張開雙眼時,卻無法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這件事發生過。黑暗的房間,
在腳邊窩著的溫暖身體已經失去蹤影。
眼前仍是昏暗的,一時之前還看不清輪廓。只感覺額頭上被冰冷的手指反覆
觸碰,或許說觸碰還太過溫柔,那幾乎已經算是惡作劇的拍撫了。
勉強睜開雙眼。
「哲君!」
夏生的聲音。
黑子幾乎是驚醒,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爬起,忍住反胃的嘔吐欲,開口:「夏
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太久沒有水的潤澤因而使得聲音像是被石礫摩擦般乾澀。
「DADDY帶──」
夏生話還沒說完,立刻被青峰給撈起抓在懷中,黑子還來不及細想便聽到,
「夏──生──嘖,我不是說,你要乖乖的在客廳等嗎?是你說會當乖孩子我才
帶你上來啊……」青峰捏著夏生的鼻子,接著拿起耳溫槍又開口:「哲?身體還
好嗎?先量一下體溫。」
異物在耳朵里的感覺並不好受。冰冷、堅硬的塑膠侵入耳內,單耳無法聆聽,
無法習慣的感受,簡直就像異物侵入治療。
青峰的掌心墊在黑子的下巴,眉頭皺起連帶扯細了雙眼。耳溫槍發出固定規
矩『嗶』聲,螢幕上顯示的數字在他眼中看起來十分模糊,正想要拿起床頭的眼
鏡,卻又被一把拉下。
「你到底怎麼把身體搞成這樣。」
來自青峰的抱怨。
比起天氣變換時的關節疼痛,更覺得現在這種病毒是的全身折磨更加令人難
忍。連青峰的手掌滑過皮膚都帶著刺痛,作立難安,即便想反駁也想不出任何辭
彙。
黑子感覺到身體被放置在床上,枕頭因為重新拍打過而蓬鬆,青峰的手指滑
過他眼皮邊緣,原本令人難熬的沉默意外在昏沉的腦中被忽略。
「夏、夏生……」想起剛才還放在額頭上那小小的手指,黑子奮力地睜開雙
眼,「進來……呼……不行。」
「我知道。」青峰在黑子臉頰上拍了兩下,「不需要擔心,你先躺著,我幫
你倒水。」
「青、青峰……君……」
「什麼?」
「你也……回去……」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青峰關上房門。
又是只有一個人的房間。
呼吸聲。心跳聲。血流聲。組織成人體所有架構的部份,似乎都可以傳進耳
裡似的。懊悔著再怎麼樣也要請青峰拿一杯水進來的黑子再度閉上雙眼。
不知道是不是夢境。他聽見門外夏生略帶哭鬧的耍著性子,還等不及青峰斥
責馬上又安靜了下來。就是因為不想將感冒傳染給夏生,所以從感冒的那天起便
拒絕了青峰托育的請求。
若是因為進來了這房間裡而生病的話,那肯定是最讓他無法忍耐的事。
黑子吐了口氣,口腔裡又熱又痛的,連臉頰都脹痛著。明明已經許下好幾次
希望自己快點康復的願望,卻在每一次醒來面臨失望。
想起還堆放在工作間的稿子,試圖推算出距離截稿日還是否充足。光是思考
這兩點,就夠他耗去全身體力。
被倦怠感所充斥的身體,雖然感到沉重,但靈魂的某個部份像是飄流在空氣
之中,難以形容的感受。半夢半醒之間,身體被緊緊擁抱著,右耳緊貼在棉質布
料上頭。
簡直就像小說或者是電影才會發生的情形。
隔著骨骼、血管、肌肉紋理、皮膚、體溫、最後是上衣,從中透出不穩的心
跳。
有好幾次,他也曾經聽過屬於青峰的心跳聲吧。在那張曾經住過的小房間裡,
因為空間太過狹小而不得不在彼此的懷抱下熟睡,不管幾次都無法習慣那過於親
暱且激烈的皮膚接觸。
青峰在他的懷中。
而他也在青峰的懷裡。
心底想著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結束,只要習慣就不會感到疼痛。然後總有一
天,他會忘記彼此心臟的頻率,忘記在對方的懷裡所傾聽到的急促鼓動。
幾乎都要忘了,但只是見面的那一秒、觸碰的那一秒起,就又不情願地想起。
青峰的手掌壓在他的膝蓋上,在他的腿上來回撫摸著,好像這樣就可以把身
體的痛楚全都拋棄一般。
已經屬於別人的男人。
那是不可以的。
黑子倏地睜開眼,從青峰的懷抱中脫逃而出。
「……哲,起來喝水。」青峰將水杯放到了黑子的手上,又開口說道:「感
冒藥吃了沒?剛剛赤司叫我買了退熱貼……啊,這種東西還真便利,貼多一點不
知道會不會更有效果。」
「……要是……待在這裡太久,你……也會……感冒吧……」
「都這種時候你還在胡思亂想啊。」
「請快點回去。」
「放你一個人在沒有電燈的房間,然後讓你繼續感冒下去?聲音都已經變成
這樣沙啞了,臉也是又紅又腫……連喝水都要小口吞嚥的程度……根本不可能沒
問題吧。」沒有燈光的房間內並沒辦法確實看見青峰的輪廓,只能隱約察覺床緣
微微下沉。
慶幸著電燈無法使用,在這種距離下,不管多努力想擺出冷淡的表情,應該
都會被看穿吧。
絕對不能在青峰眼前示弱,或者是被拆穿心思。即使身體再虛弱,他的理智
還是如此堅持。
「要是傳染給夏生……」
「那也沒有關係,不管是夏生或者你,我都會好好照顧。」青峰在黑子的額
頭上貼下了退熱貼,並收回了水杯,「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事你都不需要
擔心。」
沒有辦法迴避。
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生病,又為什麼病到無法使出力氣。即使想埋怨,也
不會換回任何解答。
「……請回去……」
「……你給我乖乖的閉上嘴休息就對了。」青峰的手指滑過黑子臉頰,淺淺
又嘆了口氣,「在這裡也幫你貼上退熱貼好了。只要一生病的話,就會很嚴重……
嘴巴裡頭也不好受吧,衣服也都濕了……真拿你沒辦法啊。」
身體再度被放倒回床。青峰那雙看似粗魯的手用毛巾輕輕擦拭著他的身體,
原本被汗水所濡溼的身體慢慢轉回乾爽。
不過就算是如此,內心仍是因為某部份因為病毒而導致的不舒服或是厭煩,
甚至是不明所以的妒忌而顯得黏膩。
「請不要管我。」
厭惡不可理喻的自己。
「不行。」
「與其來照……顧我……不如把這些時間……花在照顧夏生……還有咳咳─
─」感覺到胸口被拍撫,黑子吞嚥了口水,又覺得聲音更加乾澀。「還有其他女
性身上……」
「並沒有這種人。」
「騙人的傢伙……」
水的聲音。
黑子並沒有張開雙眼,應該說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張開眼睛也沒有絲毫的
意義。青峰沒有回應黑子的話,只是自顧自的將毛巾放到了盆子內揉濕,接著開
始擦拭著黑子的胸口。
微妙的顫慄感。
被毛巾搔刮而過的皮膚帶著酥麻,連帶著指尖顫抖著,又刺又癢的讓人難以
忽略。
青峰的沉默並沒有維持太久。
「為什麼赤司那傢伙會有你家的鑰匙啊?可惡……就算你們感情再好,擁有
備用鑰匙不是很奇怪嗎?」
原本想回答的,然而答案對青峰並沒有任何益處。
說到底,並非因為什麼特別的緣故。只是單純想著,既然會這樣獨身的生活
下去,那麼哪一天若是在這個房子裡出了什麼事情,至少還有個人可以照應,正
因為如此,才將備份鑰匙給了赤司。
說了的話,應該也只會聽到青峰不悅的抱怨。黑子想。
「……青峰君……」
「怎麼?」
「請不用管我了,快點回去吧……」
「……」
「請不要對我溫柔……」
「……哲。」
「……快離開……」
只要青峰還在的一天,那麼那宛如亡靈的多年愛慕一定會繼續存在著。可以
和女人攜手走出未來的青峰,以及只能和同性依偎的自己,只要想起來心中便充
滿哀傷。
雖然不是現在才發現到這個事實,但在昏沉的腦袋中這現實一閃而過。
來自青峰的多餘溫柔,他絕對承受不起,也沒有力氣再繼續假裝兩個人仍是
朋友。
青峰的手指捏在他的手腕上。
「……我沒有辦法放棄,也沒辦法放著你不管。」
溫暖的家、幸福生活、美麗人生。
他想給予青峰的,同樣是他也希冀得到的。
「……」
「我想吻你。」
青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低沉、令人全身發麻的音調。
意識到自己無法動彈,於是勉強別過臉,用著更加乾燥顫抖不平的聲音開
口:
「朋友是不能接吻的。」
「如果你不閃躲的話,那麼我就當你答應了。」
強硬的男人。
差勁的男人。
至今他所做的這些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可言?
黑子感覺到青峰放開了他的手,在黑暗中,他隱約看見了青峰的臉部輪廓。
眼皮被青峰的手指反覆觸摸著,然後是鼻樑,最後才到了嘴唇。
他沒有閃躲。
青峰的嘴唇貼在他的上頭,只是稍稍觸碰了下,隨即移開。
「我想吻你。」
青峰在僅只有五公分的距離內,如此宣告著。
還來不及吞嚥在口腔內的水液。青峰那帶著厚度的舌尖便舔過黑子的下嘴唇,
然後舔弄過牙齒,最後侵入口中。
青峰的舌頭在他的口中搗弄著,想撫平疼痛似的在口中來回,接著吸吮著他
發燙的舌頭。
無法忍耐那令人窒息的感受,在嘴唇開闔時即使只有一秒,也想努力的呼吸。
他根本無法從鼻子呼吸到任何的氣體,只感受到青峰的鼻息。
光是這些就讓他無法控制。
「你的口腔裡好溫暖。」
青峰在下一個吻落下之前,低聲且緩慢地說著。
黑子還想回應些什麼,但從空中所落下的淚水沾濕他臉頰,只因為那一瞬間,
便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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