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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我最近又開始繼續寫拼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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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圖(一)
我常常對於生命這件事有所懷疑,並不是懷疑那種生從何來,死從何去的靈性
問題,而比較是偏向:人生在世,是不是很多事都是安排好的?這種宿命性的
問題。
是不是即使我們怎麼努力,都逃不開命運轉盤中鋼珠落定的註定,想到這件事,
其實令人蠻喪氣的,但換個角度想,其實也簡單很多,只要等待著新的命運再
降臨,這應該也算是包裹在悲觀裡的樂觀吧。
只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身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會在未來某一天,變成你生命
裡重要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這就像是如果把公車上遇到的某些人用相片存檔下來,也許會發現有些人也許
是天天遇到,有些人,搞不好也曾經在其他的時刻與你擦肩而過。
這跟復育櫻花鉤吻鮭所做的抽樣標記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很多事,也許就是那麼不晚不早,不偏不倒,剛好,所謂的天時地利,人
就開始建構起關係。
事情沒前世今生那麼玄,只是始於一張發黃的老相片。
而且那時相片裡我還只算是個路人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對會遇上什麼人總是抱著消極的態度,而演變成了我對交友的障礙,
矜持在人際關係裡像是史前遺蹟般重要,但我真的只是不知道怎麼交朋友,總而言
之,有交友障礙的我,在大一時難得有一位談得來的朋友,叫做筱柔。
開學第一天她剛好坐在我身邊,剛好看到我的名字,事情就這樣開始了。
「欸,你叫做曉臻?我是筱柔!哈哈哈,我們都是小字輩的耶……」
其實我不知道這件事有什麼好笑的,不過因為這樣,我們成了朋友。
筱柔是完全跟我不一樣的女生,總有說不完的話,在她身邊,我只要聽就好,很輕
鬆。
事情發生在大一結束時,她準備去日本留學,我下學期要轉學到另一個學校,筱柔
在離別前,邀請我去她家玩。
那天究竟是晴天還是陰天我已經忘了,我只記得在她家客廳的橡木櫃上,擺了滿滿
她到二十歲的人生經歷,筱柔像是博物館的導覽人員,對藝術家生平和某個比賽遺
留下來的輝煌戰績,一一巨細靡遺地介紹著。
在經過介紹完她的出生,她的家人,她第一次拿到的獎盃,她收到的芭比禮物,然
後是客廳書櫃上一排排的相片。
「這是我表哥,你看他小時候肚子好大……」
「嗯。」
「這是我高中畢業典禮。」
「喔……」我承認我已經開始敷衍了,這時,眼前有張相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啊
……」
「怎麼了?」筱柔跟著湊過來看。
「這張相片……」
「這相片是我幼稚園的時候拍的,旁邊那女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只可惜我後來搬了
家……」筱柔又開始她的個性,滔滔不絕。
「這人……」我指的卻不是站在她身邊,穿的粉紅色蕾絲洋裝,梳了兩支麻花辮子,
自以為是小公主表情的圓臉女孩,而是她們背後那個正在打著大哈欠的茫然短髮小女
孩,「這人是我。」
「什麼?!」筱柔瞪大眼睛看著相片,「這是在台北耶!」
「呃,這是我……我小時候好像住在我媽一個朋友家半年,可能是那時候,那時有短
暫唸過一個幼稚園。」
「怎麼可能!哈哈哈哈……」
「真是太扯了。」
「我那時還覺得這小孩好討厭啊!剛好入鏡就算了,還打著那麼難看的哈欠……」
「喂。」我還想說,你們把自己打扮得像穿著粉紅豹套裝的公主和水果拼盤的花仙子
就有好一點嗎?
「沒想到竟然是你……這也太有緣了吧!」
「是這樣說嗎?」
「天啊!」她突然大叫,「她就念你要轉學的那間學校耶!太巧了!哈哈哈……」
其實自始至終,我都不能明白,她笑點怎麼會這麼低。
於是,上了新學校的我,帶著筱柔臨走前交給我的相片,像公車站牌廣告上的私家偵
探,以交代她遺命的模樣,要跟相片裡的粉紅豹小公主相遇。
太詭異了。
我活像八零年代電視裡千里尋父的小毛頭,拿著一張相片就要上大城市尋找母親最後
交代的囑咐,然後再加上一句會打出罐頭銅鑼聲響的關鍵句子──「其實你爸爸沒死
……」
這種已經不是驚喜的情節。
我才不會千里尋父,就算我媽那樣跟我說,我還是會當他死了。
但粉紅豹公主畢竟跟我無冤無仇,而且筱柔拿相片給我時,轉著細細長長的眼睛,像
是女巫般篤定地預言,「我覺得你們兩個應該會相處很好。」
「呵呵。」
很奇怪,一個人怎麼可以知道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會相處很好?
「我會要她好好照顧你。」
「呵呵。」乾笑。
我沒有當真,但有時候,事情就像一碗在餐廳點好的牛肉麵一樣,自然而然地就會送
到你面前。
秋天的時候,我丟了一些回憶,丟了些命運中也許本來就不該屬於我的東西,離開原
來的大學,一個人到了台北。
臨走前媽媽在電話那頭一直碎碎唸著,「幹嘛考上一個學校又要轉學?不麻煩嗎?」
「我想去台北闖天下嘛!」
我對於那時為什麼會回答這麼老套的句子,已經不復記憶,我想應該是媽媽看的八點
檔的關係。
「好啦……記得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隨時可以回來,家永遠是你的避風港。」
天啊,有夠老套,但是,我還是感動了。
哥哥在搬家那天特地請了假來幫我,長長的頭髮又滿臉鬍渣,說他是搬家工人沒人會
懷疑他,但哥哥可是個有為青年──他自己說的。
「記得多交朋友喔!」
有為青年在臨走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以一附有為青年的模樣說著。
「喔。」
但是,轉學到新的大學已經快一個月,我始終還是跟班上同學沒有什麼交集和進展。
我不知道如何跟人打成一片,也不太說話,到了二年級才轉進去,所以實在很難進入班
上已經形成的小圈圈,加上同學講的笑話,我連抽動嘴角假笑都笑不出來,可能也是格
格不入的原因。
於是整整一個月,我的交友進度是0,還呈負成長,每天像個獨行俠一般,有時我都覺得
,就算就此消失,也不會被人發現。但如果教授也不會發現會比較具有實質效益。
最近學校因為社團積極招集新人的原因,異常熱鬧,到處都是傳單和社團新生歡迎活動,
我剛吃完火腿蛋三明治,路過社團教室的門口,才想起筱柔跟我說過,她那個朋友,就
在這所學校的直排輪社。
直排輪感覺是個在陽光下開朗的運動,開朗的人必定友善,還沒發現時,我已經鬼使神
差地踏進直排輪社的社團辦公室了。
社團辦公室只是兩張小桌子合併的,周圍堆了一些直排輪和背包,坐了兩個女生在那邊,
一個看起來很友善在寫著東西,另外一位靠近外面背對著我的女生正低頭看著雜誌,走
近社團桌後,友善的女生對我用眼神打了一下招呼,我才發現自己好像不說話不行了,
沒想到我還沒說話,看雜誌的女生先抬頭問了我。
「有什麼事嗎?」唔,雜誌女生很不友善,應該不是她。
「呃,請問這是直排輪社嗎?」我一時之間啞語,回了一個再明顯不過的問題。
「是啊。」雜誌女生再度很不友善的回答。被她的殺氣嚇到。
「呃,請問有一個人叫做……宣晴嗎?」這個名字很難被人忘記。
「……有啊,你找她幹什麼?」雜誌女生再度不友善的回答。
我頓時覺得背瘠冒冷汗,一下子胡亂把筱柔給搬出來,「呃,是這樣的啦,我大學同學
跟她是好朋友。」
「什麼大學同學?」
事到如今,只好趕緊翻出筱柔當初交給我的唯一信物,深怕再慢一秒,對方就會把我當
作祕密結社外的敵方份子,用殺氣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好不容易從某本實驗手冊裡翻出放了一陣子的發黃相片,「喏。」
「啊?」她盯著相片看。
「這人是宣晴,我是這個。」我指指後面的路人,怎麼事情會這麼蠢。
「啊!」她捂著臉。
「我是從X大轉來的轉學生。」
「我的天啊!我那時怎麼穿得那麼粉紅啊!小腹還這麼大……」
「嗯?」粉紅豹?
「我就是宣晴……」她把不友善的眼神收起來,像按了按鈕就會變臉的小丸子玩具,瞬間
變成笑臉,拉開椅子邀我坐下。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什麼人來尋仇的……」
哇勒,究竟是誰感覺比較像尋仇的啊?
這是我跟宣晴的第一次初識,或許,應該說已經不算是初識了。
宣晴,英文系,直排輪社的副社長,原以為她應該會是個俐落陽光的女生,但她看起來
完全是個溫柔驕縱,小時候圓圓的臉頰只剩下弧形的線條,眼睛也顯得清亮透澈,我得
承認,她比相片裡的那個兩頰膨風的小女孩,好看很多。
如果無視於剛剛第一眼的殺氣騰騰,我會說宣晴是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生,和她的
名字一樣。
只是這樣一個女孩竟然是副社長,我實在沒辦法把她的樣貌和穿著直排輪在溜冰場奔馳的
酷妹一起想像。
「我記得筱柔臨走前有跟我講了!」宣晴笑著說。
她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像是一只小扁舟。
「喂,你怎麼不回答我?」
「嗯?」我又恍神了,「什麼?」
「你轉到哪一系?」
「植物系。」
「啊?我們學校有這個科系嗎?」宣晴一附狐疑樣。
「有啊,冷門科系,被分在學校邊郊校舍啊……」旁邊友善的女生代替我回答,還回報了
一個溫和的笑臉,「我是中文系四年級的小沛。」
「我竟然現在才知道有這個科系。」宣晴繼續低頭看著她的雜誌,是時尚雜誌。
「植物系可不好念呢,我聽一些人說實驗很多,課業很重,轉學生應該更累喔……」小沛
在旁補充。
「嗯。」
「那幹麻轉學?」
「就……不喜歡那個學校。」要離開一個地方有很多理由,我想宣晴應該沒有想深究的意
思。
「念的科系不喜歡嗎?」我錯了。
「也不是,只是……喜歡植物系,對,就是這個原因,植物好親切,花與樹木都好安靜,
只要付出呵護,就會開花結果,單純簡單,比起來,動物的世界就複雜多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相信。
「是這樣?」
「嗯!」我用力點點頭,好像要說服的不只是她。
「喔!對了,」宣晴話峰一轉,「你是來加入直排輪社的吧?」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啊?」我看看她,她的眼神帶有讓人難以拒絕的咒語,「呃,對啦。」
事到如今,是騎虎難下。
宣晴打開社辦的收屜,在一堆未吃完的零食、雜誌和看起來像廢紙堆的文件中拿出一張入
社基本資料表。
「喏,填個資料吧!」雖然只是一張入社資料,宣晴在旁邊直直盯著,讓我覺得自己簽的
好像是賣身契。
我在表格上填下了我的相關資料:傅曉臻。植物系二年級。生日,電話,住址等等。
這張表格從此把我的人生畫成兩半,那是1998年的秋天,當時我不知道,原來我的生命有
那麼多殘缺的片段,我也不知道,原來生命的潮水來得像是瘋狗浪,一下子就會捲走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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