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號,要回顧哪一份愛呢?想來想去,這一份似乎從去年到今年為止是最為念念不忘的,那時還以為無緣在大銀幕上見到,抱著看一次是一次的心態迅速刷了三次 IMAX,而今好想念電影院,好想念諾蘭所說的「電影帶來的所有事物」、「人們一起去活去愛去笑去哭,去共同面對一切的需求」,所以 520 就來從大家最津津樂道的角度複習這一部,除了 Netflix 以外的線上影音平台幾乎都有的《#TENET天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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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活在一個暮光世界,而黃昏時沒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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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living in a twilight world, and there are no friends at du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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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雙關,也許是故意無傷大雅幽 Robert Pattinson 一默,畫面裡欲言又止,語帶保留的視線不見一點算計,似綠似灰如此清澈的迷濛眼神,似乎隱隱透露的是熟悉,是溫柔,是憐惜,更是一種面對命運的坦然,要說諾蘭在《天能》中不如過往細膩堆疊人性嗎?第三次在影廳裡凝望歷劫歸來的兩人,面對面走向這段美好友誼的起點與終點時,終於落下了淚來;看到第三次,那些沒能說出口的,那些發生於未來無以名狀的濃烈情感,才終於長驅直入抵達內心。再次證明,諾蘭的電影一樣是經得起反覆檢視的,只是他的冷靜,他的表層,所挑戰的範圍比以往更深更廣,我們必須以全新的方式解讀他的愛,他的想像,以及他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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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多數故事的情節都是老套的,有時換湯不換藥,有時舊瓶裝新酒,但諾蘭厲害在於他懂得如何述說,如何鋪陳,如何暗示,如何讓觀眾聽得目眩神迷如癡如醉。紅色吊墜未曾離身,從歌劇院射出第一顆逆轉子彈開始,眼前這個人大步一跨擋在未知與已知之間,未來與過去之間,熟練地點了杯健怡可樂,輕易放走蒙面黑衣人,阻止主角在機場倉庫裡痛下殺手,接著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微笑 ——「我看過太多了」,在該呼叫救援的時候,在逐步掀開面紗的時候,在優先守護「無知」的時候,在必須創造更多過去的時候,他默不作聲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無所懼挑起必須承擔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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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記憶拼圖》、《全面啟動》一脈相承,開始就是結束,結束就是開始,任憑緣起緣滅,瀟灑的身影佇立高處,身後夕陽冉冉,背對著暮光回眸燦笑,只能並肩走到這裡了,我將會在起點等你。生死與共後的笑容讀到的是傷感和欣慰,兩個世界在傾頹處交會,兩端時間各自預見了一半的人生,成為彼此的昨日與今日,你會在未來招募我,我們會在未來一起訂立規則,奮力拯救過去的時空,就如我先踏過千山萬水來到你面前,你也將行遍千山萬水來尋找我,發生的一切已經發生,我們無從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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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韋恩從「小我」到「大我」,《天能》逆向從「大我」到「小我」,尼爾會讓他明白,即使知曉人生旅程的起點與終點,我們仍得為了更崇高的信念,在應該犧牲的時間點犧牲,在應該墜落的時間點墜落,在應該放手的時間點放手;但唯獨這次,尼爾轉過身來,帶著一絲從容,一絲決絕,不再化身諾蘭故事裡面對混沌夢境、面對荒蕪星球、面對飛機燒毀而故作堅強的背影,愛仍舊是唯一能穿越時間與空間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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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同一位演員,諾蘭在不同電影中也足以帶出他們截然不同的生命力,好比 Cillian Murphy,好比 Tom Hardy,好比 Matthew McConaughey,以及光芒萬丈的 Robert Pattinson,他們縱然早已被定型,仍於一流導演的鏡頭下宛若變色龍般輕輕巧巧活過多條平行人生,舉手投足依舊散發著獨一無二、前所未見的角色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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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將此舉視為賭注也不為過,畢竟《天能》說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沒有交代的部分想來可以再拍成三個小時的電影也不為過,但這些美麗留白假使解釋得清清楚楚,也就失去了餘韻、想像與之所以不落俗套的空間。遙相呼應《異星入境》,定義人生的不再是起始與結局,而是我們認識世界的方式,這就是時間所贈予我們的禮物,人類的力量極其渺小,只能束手無策任由所愛之人遁入長夜,人類的力量也並不渺小,無知就是我們的優勢,親自探索,勇於挑戰,便可能拯救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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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身在平凡之中的真相,勝過無數恢宏壯麗的假象。不是所有果都有因,不是所有未知都有解答,更並非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有關聯,然而那都已是久別重逢,如果你願意,尼爾可以是長大成人後的 Max,也可以是冥冥中注定萍水相逢的患難之交,我選擇相信後者,寫下自己的現實答案,至於你想活在什麼樣的故事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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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和未來都是一樣的,都是無法改變的,只能讓你得到更深的領悟。這次回到過去,並沒有改變什麼,但我領悟到的,已經足以改變一切。我終於明白一切注定是如此。如果我們的人生是真主說的故事,那麼,我們既是聽故事的人,也是故事裡的人。我們必須親身經歷過那個故事,才能夠領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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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吸》姜峯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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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格好讀版:https://reurl.cc/Xkjm8e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7,940的網紅啫神雲中龍,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主角陳靖仇隨師傅陳輔至伏魔山尋找崑崙鏡時,不慎放出上古魔獸「饕餮」,陳輔將自己與其一同冰封於洞中,命陳靖仇到雷夏澤尋找公山師伯前來搭救。在經過月河村時,遇到了為救弟弟而自願當作祭品的白髮女孩於小雪,陳靖仇出於正義,救下小雪,但月河村民被憤怒的鮫精全部殺死(但是鮫精被陳靖仇二人擊殺)。村中殘餘的老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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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食間 / Ying’s Sweet Time] Taïrroir 態芮 x JL Studio「Starry, Starry Sweets #星新鄉映」甜點餐會 / Starry, Starry Sweets event
週一下午,我搭上久違的台北捷運,一路彎過松山機場,來到自己並不熟悉的大直。我對巴黎的14條地鐵線幾乎倒背如流,偶爾還和朋友比賽搶答從A至B的各種轉乘方法,但回到自己的家鄉,縱然同處一城,台北市卻有許多角落我從未涉足,經常像在旅行。怎料到當天的體驗,也像是這趟旅程,熟悉與探索兼具,像與闊別數年的親友重逢、但雙方都早有對方未曾參與的生命歷程。
我步行繞過疏闊的街區,來到早已好奇許久、卻始終沒有機會拜訪的 Taïrroir。沒想到初次來訪,不僅是幸運受邀、還是參加由它們與 JL Studio合作舉辦的一場 #甜點餐會。距離開場還有一些時間,兩家餐廳的公關 Amanda 和 Cathy 親切地帶我進到廚房、和主廚們打招呼。Chef Kai(何順凱)正專注於眼前的準備工作、Jimmy(林恬耀)則在四處走動協調,廚房的空調雜以鍋爐的熱氣,空氣中漂浮著食物的味道,還有廚師與甜點師們在嚴謹的動作、手勢裡快速搏動的脈息,那也是我好久不見的場景。正當有些近鄉情卻時,Taïrroir 的甜點主廚 Angela(賴思瑩)親和爽朗的笑容與聲音卻幫我回到了地面、並迅速拉近了距離。她一邊和我閒聊家常、一邊介紹她的團隊與今天的餐會內容,另一邊手還在完全不停地將美祿冰淇淋用擠花袋擠入管中成型。旁邊的甜點師將蛋白霜送入烤箱中烘烤、走道另一邊的檯面上則是放在矽膠墊上備用的鳳梨咖哩葉脆片, JL Studio 的甜點主廚 Una(韓慧婷)此時也默默地來到對面,一起把工作完成。她們告訴我,這次的餐會除了頭尾的 amuse-bouche(開胃小點)與 mignardises(伴茶小點)外,共有五道餐點,讓我做好準備。
賓客陸續來臨,我也見到了幾位久違的朋友,途中還和另外一位曾在巴黎巧克力大展有過一面之緣的甜點師 Jeannie 相認…這種陌生中揉著熟悉、新奇裡又有安心的感覺就這樣一直伴著我持續到餐會最後。回到用餐區域,桌上早已準備好菜單和詳細的餐點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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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胃小點 / Amuse-bouche
秋季柿子(by Una)、香茅愛玉(by Ang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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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菜 / Entrée
「棕櫚糖、香蘭葉、炭烤椰子」
「美祿、桂圓、濃口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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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九層塔、開心果、金桔」(by Jimmy & Ang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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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菜 / Plat
「蝦米、鹹蛋黃、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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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甜點(轉換過場)/ Pré-dessert
甘蔗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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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後甜點 / Dessert
「仙草、豆漿、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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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茶小點 / Mignardises
芋頭塔、麵茶叻沙達克瓦茲、Rojak 馬卡龍、千層蛋糕、棉花糖、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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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品搭配 / Pairings
凍頂烏龍香料茶、桂花康普茶
縱然附上照片的詳細新聞稿與餐點說明,讓賓客對陸續上桌的甜點事先即有概念,但這些在一般甜點作品中少見的風味組合與形式,仍然讓人好奇不已。結果確實處處皆有驚喜,整個用餐體驗不僅帶我重回那個陽光明亮刺眼、飲食風情慵懶與潑辣兼具的新加坡,也讓人再次意識到,自己對家鄉的了解仍有一大塊空白需要填補。
由於此餐會從許多面向來說都引人思索,更有許多在餐點味道之上的象徵意義,我將自己的觀察重點分項條列在後。餐點的說明則放在照片說明中,直接點照片就能深入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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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點是堂而皇之的主角
「Starry, Starry Sweets」由台北的 Taïrroir態芮、台中的 JL Studio兩間今年甫獲得米其林二星的餐廳合作舉辦,但這次的主角並非早已在台灣頗為知名的兩位主廚 Kai 與 Jimmy,而是他們極為倚重的的甜點主廚 Angela 及Una Han。台灣的四手聯彈活動、餐會等舉辦得相當頻繁,比巴黎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旦沒有新意或獨特的概念、視角,很難留下深刻的印象。法國雖早有全甜點套餐(過去的 Lasserre)、甚至全甜點餐廳的存在(如目前已轉型的 Dessance、擁有米其林二星的 Sarkara),但星級餐廳聯手打造以甜點為主題的餐會,卻也難得一見。
許多人認為甜點是餐點的配角,但它其實是構成美好用餐體驗最重要的環節之一。好的甜點不僅能呼應餐點的概念、傳達主廚或餐廳的哲學,甚至能夠扭轉印象、挽救糟糕的一餐。雖說如此,甜點主廚從料理主廚的團隊中獨立出來、由幕後來到聚光燈下,也僅是近三、四年的事。法國的明星甜點主廚如今風頭之健,有時甚至蓋過料理主廚,成為餐廳與旅館宣傳的主力。這場餐會似乎也暗暗呼應了這樣的趨勢,從名額在公布後數小時便迅速額滿,便可窺見台灣也逐漸在醞釀這樣的能量。看到台灣的甜點主廚們逐漸在各場合中受到重視,確實令人十分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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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rlPower
雖然甜點一向與女性連結在一起,但專業廚房中的女性甜點主廚卻比一般人想像得要少。女性要在廚房中面對的不僅是體力的挑戰,還有過往並不友善的廚房文化。即使如我在《#法式甜點學》中為大家專訪到的 Jessica Préalpato 主廚(目前法國唯一在三星餐廳服務的女性甜點主廚),都曾經遇到廚房霸凌。還記得採訪當時 Jessica 曾經問我,在亞洲情況是否更為嚴重,因為她認識的一位日籍女性甜點主廚也在職涯上遇到重重障礙,我的回答是「台灣的狀況比日本好,女性較能夠在職場上發揮所長」。本次餐會之後,我在想,若能回到過去,我應當更有自信。
女性主廚的作品風格,一般咸認較為柔美、細膩,但有趣的是,Angela(Taïrroir)與 Una(JL Studio) 兩人的甜點卻完全不帶任何性別濾鏡。餐會中的每一道作品都自信、創意十足、充滿生命力與活力,即使在巴黎也難得一見。之前我堅持將 Jessica 主廚的訪問加入書中,除了想凸顯女性在這個產業中的努力與傑出表現,更是因為希望有那麼一天,性別不再是重點、我們也不再需要著墨女性在職場上的挑戰與掙扎,而能單純地從作品出發。看到 Angela 和 Una的甜點,我不禁樂觀地認為,這樣的時代或許已經來臨。
順帶一提,當我問起兩位的團隊成員,她們都非常爽快且自傲地回答:「對,我們(甜點)團隊裡都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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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星相映
Angela 是新加坡人,卻在一個以法式手法創新台灣精神的餐廳工作;Una 是土生土長的高雄女孩,卻在台中和新加坡主廚一起重新詮釋現代新加坡料理。於是這場餐會,就成了台灣與新加坡、東南亞之間尋找共通點、發揮連結、彰顯對照的有趣實驗。這個企圖看來新奇,卻實踐地理所當然、逸趣橫生。
台灣在東亞的地理位置,已經註定了自己匯合南北的命運,更不用說歷史的諸端難解,造就了不得不混雜的身世。過去台灣多將對照的座標設在東北亞,很少將目光投向南方,但其實我們與東南亞間,無論是歷史、種族、飲食、氣候,還是生活習慣,同質與相關之處或許比相異點更多。例如本次在最後伴茶小點中出現的「千層蛋糕」(Kueh Lapis),便來自客家文化中的「九層粿」,在印尼與殖民者的糕點形式結合,從米糕變成了蛋糕。南洋為它染上的斑斕色彩,在 Una 手中洗盡鉛華,讓肉桂、肉豆蔻、八角、黑李醬汁交織而成的內斂迷人香氣,盡吐那段曲折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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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四手聯彈
大部分號稱「四手聯彈」的餐會或活動,縱然會統合在相同的主題下,仍是兩位主廚與團隊分別端出自己的作品。不過在「Starry, Starry Sweets 星新鄉映」中,每一道作品都是由 Angela 與 Una 兩人合作設計完成,即使是各自負責的伴茶小點,也有著默契十足的連結。如 Angela 以新加坡咖啡「Kopi」為風味主體設計出的泡芙,竟意外地和 Una 以咖椰吐司為靈感設計出的棉花糖直接配對,讓這套餐點從頭到尾都合作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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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點設計
一個從「amuse-bouche」(開胃小點)到「entrée」(前菜)、「plat」(主菜)、「pré-dessert」(前甜點)、「dessert」(餐後甜點)、「mignardise」(伴茶小點)共七品全由甜點主廚操辦的餐會,究竟是否會吃到最後令人「火燒心」呢?在這場餐會中,這倒是不必要的擔心了。台灣的糕餅向來有甜鹹交融的傳統,新加坡對此也毫不陌生,因此在兩位主廚端出的這七道餐點中,甜與鹹並非對立,而是肩並肩地朝著「完成一道好作品」的目標前進。許多作品中鹹、酸、鮮的風味之鮮明奔放,有時甚至會讓人忘了自己正在吃甜點。整套品嚐完畢,既滿足又意猶未盡,確實非常精彩。不過,最令人感到激賞的,其實不是在甜點中吃到那些熟悉的鹹食風味組合、也不是在甜中總有鹹味對比,而是主廚們毫無框架、沒有侷限的自由,甜與鹹的分界在她們心中可能自始就不存在。
餐點中的每一道,皆揉合了台星兩地的特色,有時從口味出發(如九層塔、金桔、鳳梨、蝦米)、有時從糕點形式下手(如麻糬、炸冰淇淋、鹹蛋糕),還有的結合了飲食習慣(如包葉品嚐、甜湯作為宴席收尾),每一道都有驚喜,但也考驗食客對兩地文化的熟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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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式甜點在台灣
這次的餐會,其實再度給了我思考「何謂台灣味」、「台灣主廚怎麼做法式甜點」的契機。「台味甜蜜蜜」的系列文章開篇,提出了是否有「台灣神髓」、「台式風格」的存在,後續訪談筆記中,則提到以法式技法呈現台式糕餅的做法(菓實日)、探討「台灣人的台味是否也是國際訪客的台味」(九日風)、「將本地的高品質食材融入作品中」(Le Ruban Pâtisserie 法朋烘焙甜點坊)、「如何呈現成長記憶中的滋味」(HUGH LAB、 Quelques Pâtisseries 某某。甜點)、「認同與自信是關鍵」(Wilma Ku)等,每一篇裡觸及到的問題、實踐的可能,在這場餐會中似乎都能找到些許線索。
最令人感動的,是兩位主廚扎實地在自己的生長與工作環境中獲取養分,台、星兩地同樣混雜的飲食地景並未成為她們在作品上猶豫、卻步的理由。因為對自己的身份理直氣壯,她們的創作因而能如此自由、如此奔放地在界線兩邊、甚至三邊(台、星、法)穿梭。 縱使偶有生硬用力之處,但大部分卻是台灣魂、南洋風情、法式手法無扞格地自然融合。如此美麗、複雜卻具整體感的作品,過去我們需要苦心孤詣、長路迢迢,但有一天,它會是渾然天成、信手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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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伸閱讀:
#台味甜蜜蜜:https://tinyurl.com/ybbk9ymm
以未經雕琢的水果甜點實踐自然派革命 - 全球最佳甜點主廚 Jessica Préalpato專訪:https://tinyurl.com/rd3p2og
不是把甜點放在盤子上就叫做「盤式甜點」:https://tinyurl.com/yxmf2oj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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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白龍重逢 在 夏天晴x天狼星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噬夢學院入學考試進入第三天,全世界有將近一半的人口收看實況轉播,每一場PK賽的賭金最低也超過了一億金幣。賭局包括了最終前三名的預測,最多人押的是人氣偶像帕爾修斯,第二名則是紅心國總理的獨生女蒂娜。押在這兩位身上的賭金總額高達一兆三千多億金幣,寫下史上最高下注金額紀錄。
為了替學院爭取正規管道之外的經費,噬夢學院的十二位考官都匿名參與了賭盤。這當中,百押百中的只有希普諾斯一人。過於精準的判斷能力,甚至被看作是一種預知能力。
希普諾斯在噬夢學院內的寢室觀看最新的賽況。原本派出了一千部攝影機,因為考生無法戰鬥、死亡而退回的估計有三百部。截至第三天,巴比倫之塔內的考生剩下百分之七十。
希普諾斯持續倒轉畫面,觀看同一幕──晶片植入時,恩帝米歐脖子上浮出的印記,只出現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從導播室取得那片段,在自己的電腦裡放慢速度持續重播。毫無疑問,那是鳳凰模樣的印記。
蓮恩的孩子,原來叫作「恩帝米歐」……
回想起來,在恩帝米歐還是嬰兒時,他就見過了。
身為噬夢學院總導師、魔法局的黑桃J將軍,希普諾斯對任何事都很嚴肅公正,唯獨提到蓮恩這個名字,才會流露身為一個人應該要有的喜怒哀樂。
細細回想多年前的種種,他確實記得,那嬰兒的脖子上有鳳凰印記。
恩帝米歐的調查資料顯示,他在孤兒院長大,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但即使不知道,他也該遺傳蓮恩的才能,積分排名怎麼會是倒數的?狐疑地繼續調查恩帝米歐的記錄,除了出生有敘述資料,其餘都是一片空白,想必經過有心人士的竄改。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抹去一個十七歲少年的記錄?
蕭邦的《升c小調第七號夜曲》深沉地在希普諾斯身周縈繞,喇叭播放出有形的旋律,觸及希普諾斯的黑髮,頓時化成泡泡散去。這是武裝鍊金師們製造音響時的趣味,將旋律轉化為有形之物,好比豔麗的花瓣、隆冬的寒雪、深秋的落楓。
伴著如讓聽者置身於深海、沉穩安定的旋律,希普諾斯想起第一次遇到蓮恩的情景。那是十九年前,當時的他才十四歲,與年僅二十一歲就當上梅花J將軍的蓮恩相遇。
遭到通緝的那一夜,他的手殘留死者的鮮血,狼狽地縮在一間民宅旁。是蓮恩不顧一切地包庇了必須受到法律制裁的他,收留了他,從此像家人一樣地照顧他。
希普諾斯非常景仰蓮恩的魔法才華,立志成為同樣優秀的頂尖噬夢師,一起達成蓮恩的夢想──「制裁犯罪,讓世界不再有罪惡。」想及此,希普諾斯忍不住握緊拳頭。他一心一意要幫助蓮恩完成夢想,可他這麼罪惡的人,本身正是蓮恩要剷除的罪犯。
明明是個男人,卻愛上了同是男人的蓮恩。明知道自己的心意無比罪惡,卻利用了蓮恩的同情心,繼續待在他身邊。
後來,蓮恩對他彈奏了蕭邦的《升c小調第七號夜曲》。傾聽真摯的琴音,他總算徹底明白了,什麼是自己想用生命來珍惜的東西。而這樣珍貴的寶物,不是非要緊緊握住,才叫擁有。
他想好好地守護蓮恩。然而,最終,他的愛害死了蓮恩。
這輩子都無法贖罪,是他殺死了蓮恩。
希普諾斯說過,這條命要奉獻給蓮恩的孩子,可不管用怎樣的方法尋找,就是沒有那孩子的消息。僅有的線索,是那孩子脖子上的鳳凰印記。萬萬想不到,他會與恩帝米歐──蓮恩唯一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重逢。
恩帝米歐為什麼會失憶?
敲門聲打斷了思緒,「希普諾斯將軍,黑桃國總理找您。」
希普諾斯輕觸音響,將溫柔的琴音留在房內,起身去處理擾人的公務。
測驗的第三天,恩帝米歐、璐平、凱因、漢瑟爾、撫子五人藉由女神之門傳送至「天空競技場」。米歐的臉頰仍因羞澀而發紅,在眾人面前磨蹭布料太令人害羞了,好在鳳凰很聽話,乖乖地回到了旗幟中。
此時,天空競技場門口已有上百名考生排隊等候登記。璐平從人龍中探頭,一手遮陽,「這些都是要與惡夢決鬥的考生?」
天空競技場位於高塔的中央樓層,上方的樓層挖空,陽光能直接照入。考生們統統都在豔陽下不停地擦汗,甚至因為不適應劇烈溫差而過敏。這地方的溫度比起黑森林大概高了三十度。米歐握著發燙的刀鞘,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熱死了!這麼看來,至少要排半小時以上吧?」凱因扯著衣領散熱,側目瞥向熱得昏昏欲睡的漢瑟爾,「你就寫突然發生騷動,人群全跑散吧,這樣我們就能立刻到達櫃台。」
漢瑟爾點頭,打開書本,拿起羽毛筆開始書寫。見狀,米歐和璐平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既然你可以自己寫,為什麼要讓我們被花妖襲擊?」璐平首先抱怨出聲,他可不想脫得一件衣服也不剩,還好最終只是背部被花妖刺了一個洞。
凱因得意地伸了個懶腰,將雙手盤在腦後,「這傢伙很聽我的話。」
米歐一把揪住凱因的衣領,「這麼說,一切都是你的問題,你直接命令一聲不就好了!」說什麼不能寫主觀希望的故事,會被副作用奪去生命,原來都是唬人的。
漢瑟爾寫下幾行字,果真有一條魟魚從空中飛過,移動的巨大陰影讓許多考生好奇地抬起頭,四處找尋魟魚的蹤影。撫子也跟著往上看,還是凱因拉了她一把,她才沒跟他們走散。
五個人一口氣前進好幾十位,眼看櫃台就在面前。
「您好,請順便給我跟您同組的考生的姓名,需要一位。」
聽到不遠處櫃台小姐親切的詢問,五人互視。「三個噬組能力、兩個夢組能力,這樣還差一人。」凱因計算了一下,「我的第一順位,當然是跟美麗的撫子一隊。」
「不是一隊,是一組。」璐平用力一拍凱因的後腦勺,就當是報復這小子之前找米歐PK,「我的話,當然是希望跟米──」
「撫子,妳跟這種傢伙一組,會被他傳染笨蛋病毒。」米歐雙手盤胸,抬高下巴,說什麼也要鄙視見色忘夥伴的傢伙。
璐平的話卡在一半,傷心地看著對撫子說話的米歐。在他以為,見色忘友的是米歐才對!自從撫子出現,他跟米歐之間就好像有了一道無形的隔閡。既然如此……一定要想辦法拆散這兩個人!
心中的小惡魔迅速計劃好一切,璐平手裡變出五片紙條,「好吧!為了公平起見,我們來抽籤。這裡有兩張底部塗成了藍色,另外兩張底部塗成了紅色,抽到相同顏色的為一組。至於抽到沒有顏色的,就另外找人組隊吧。」
「你的思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周到?居然準備了這些東西。」米歐的懷疑相當合理,璐平只有微笑,不回答,否則一開口就得說謊。
哼,開什麼玩笑,他當然沒有準備。待會兒只要偷偷用魔法動點小手腳,就能如願跟米歐一組。其他人一律閃邊!
凱因嗅了一下紙條,突然捉住璐平的手,嚇得璐平攤開五指,白花花的紙條瞬間散落一地,「我就猜到你會暗中動手腳。這麼想跟米歐一組啊?」
「為什麼不可以?我就是要跟米歐一組!我跟米歐的默契最好!」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這樣做會讓人忍不住懷疑,你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璐平默默撿起來不及施法的紙條,想想自己也不會變形魔法,做這種手腳實際上沒有多少用處。正要張口反駁凱因,米歐搶先駁斥,「我只比你們早兩天認識璐平,說不上有多熟。」
無形利刃穿心而過,璐平摀著心口,悲痛地彎下身。原來在米歐心中,他的特殊性只有比別人多認識了四十八個小時!悲痛之餘,眼光仍瞄向撫子。撫子與米歐才認識不到三小時吧?他還是贏了!
「不然,我們用猜拳來決定,出相同手勢的一組?」輕柔的女聲柔化了剛硬的氣氛。撫子一手握拳,不等所有人答應,就作勢要比出手勢,另外四人急忙跟著出拳。
璐平用象徵勝利的剪刀迎來組員漢瑟爾,不好不壞,心中的喜悅來自同時出石頭的撫子和凱因。
凱因握拳高喊,「太好了!我跟撫子一隊!」
米歐看著自己攤開的手,為什麼沒人跟他出一樣的?淡淡地瞄了周圍幾眼,「我去找夥伴。」
「等等,我去問問櫃台,看能不能三人一組。」璐平把手搭上米歐的肩,「如果不行,還可以問問看有沒有人能使用變形魔法,把你縮小放進我的口袋,然後戰鬥力依然是三人……哎唷!」金髮少年剛說完就吃了一拳,頭頂冒出腫包。
「這樣對我的積分一點幫助也沒有。」米歐仔細尋找周遭有無看起來還算友善且落單的考生,可惜透過外表判斷不出對方屬於攻擊型還是防禦型。身為「噬組」的米歐本身會加命,且有一定的防禦能力,但單獨對上惡夢,還是太吃力了。如果沒人能適時地幫他加命,他還真不曉得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競技場。
視野範圍內突然出現一抹眼熟的身影,從膚色黝黑的男人身前探出頭,往這邊看過來。傲慢、偏執、任性……熟悉的負面感受讓米歐選擇立即甩頭避開,哪想反應太大,反而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喔呵呵呵呵!終於找到了!」蒂娜單手掩口高笑幾聲,身後跟著一群「奴隸」。原本想把所有考生都收入麾下當奴隸使喚,但爹地有令,不許她在測驗中拿總理女兒的身分壓人,說黑桃國總理一直監視著,怕被抓到什麼話柄,惹出其他麻煩。她只好按捺下來,沒有繼續擴張奴隸群的陣容。
米歐假裝什麼也沒聽見,轉過身,悠哉地欣賞天空競技場上空的彩虹。蒂娜卻高傲地走到他面前,佔據他的整個視野,「哼,我就知道,你很害怕我,對吧?」
米歐蹙眉看向蒂娜。被他用正眼直視,蒂娜就如先前演練的那樣,先撥了一下柔順的髮,讓天然的蜂蜜護髮香味飄向米歐,再微微側身,美腿稍微抬高一點,雙手盤胸,臉部四十五度角仰起,一個非常完美的姿態,「你只要跪下來求我,我就跟你──」
「沒事的話,我要去報名參賽了,再見。」
蒂娜鼓起腮幫子,抓住米歐的衣袖,「沒禮貌!聽我說完!」
「我很忙,沒時間跟妳聊天。」
蒂娜敏銳地嗅出附近有雌性生物的味道,銳利的目光一掃,瞪向撫子。受到眼波攻擊,撫子連忙退後兩步。
趕跑礙事的人,蒂娜笑得更得意了。
「你這麼怕跟我說話啊!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跟你搭個話。」哪怕邊說邊被米歐往前拖行,她還是緊捉著少年的袖子不放。
前面仍有考生在報名,暫時還輪不到米歐。他停下腳步,扭頭想發怒,動作間,視線掃過不知何時也來到了他身旁的奧托,豹子一般的琥珀色眼瞳緊緊盯住米歐,擺明了只要他傷到蒂娜,就會當場要他的命。
米歐回瞪奧托一眼,轉而望向呆站在原地的隊友們。漢瑟爾是狀況外,撫子是接收到不能靠近的威嚇目光,凱因則因為蒂娜的好身材看傻了眼。璐平呢?如此重要的時刻,那傢伙為何也愣著不動?
找不到外援,米歐無奈地將視焦擺回蒂娜大小姐身上,「大小姐,妳到底有什麼事?」
蒂娜勾起笑容,睜大閃閃發亮的眼眸,「我比較想跟最強的人組隊,不過你看起來很可憐,我就跟你組隊好了。」
「我拒絕。」
「為什麼?」蒂娜氣得漲紅雙頰,「大小姐我主動邀請,你居然敢拒絕!」
見蒂娜發怒,待命的奧托拔出手槍。這畫面讓米歐瞇起雙眼,勾唇微笑。他還是第一次露出如此親切的笑容,蒂娜的怒火登時減少些許,「第一,我不想跟一個有『爸爸』陪在身邊的女孩組隊。第二,我要找的是夢組屬性,妳肯定不是。第三……」我根本就不想跟任性的大小姐組隊──這句話被米歐吞了下去,怕刺激到蒂娜,又要惹麻煩。
奧托難得地愣住了,不曉得下一步該做什麼。蒂娜則是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奧托才不是我爸爸!他長得很超齡,其實只有十八歲,是紅心國最厲害的保鏢,也是我的玩具。」
米歐訝異地看著從口中說出「玩具」一詞的蒂娜,這兩個人的關係果然很不正常,「是嗎?在我看來,他就像是妳的爸爸,處處收拾妳的爛攤子,還得擺平那些不服從妳的傢伙。」
蒂娜又生氣了,雙手插腰。哪怕氣呼呼的,依然不愧紅心國第一美少女的稱號,「恩帝米歐,你只有梅花二而已,也不怎麼樣嘛!」
「梅花二?」米歐一愣,直覺想掏出紙牌確認自己是不是升級了?但這時拿出紙牌,等於間接承認自己的等級只有低得可憐的二……難道等級又被人暗中窺探了?
蒂娜得意洋洋地拿出她的紙牌,「我可是紅心七唷!再過不久就會升上八等級。你快跟我差了六等,我可憐你,找你組隊,你還敢拒絕?」
凱因見米歐和蒂娜「商量」個不停,牽起撫子的手,直接略過他,「你們繼續忙,我跟撫子先登記囉!」
瞧出撫子面有難色,米歐直覺地握住她的手腕。這一握,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小心,他是色狼。」
「靠,男人誰不色?」凱因用手刀切斷兩人的聯繫,接著紳士地向撫子伸出手。他的確好女色,但對女生是相當溫柔的好嗎?「來吧,我們會度過愉快的組隊時光。」
撫子靦腆地微笑,點頭,沒有握住凱因的手,直接走向櫃台。
確認撫子走到櫃台前,米歐才收回眸光。此時,璐平也湊到了他面前,「真可疑,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蒂娜沒說什麼,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撫子。標準的洗衣板,沒有胸部,也沒有臀型,恩帝米歐不會喜歡的,怎麼看都是她比較優……等等!為什麼她要在意恩帝米歐的喜好?
米歐的眼神往上飄,「今天凌晨正式認識的關係。」
「什麼?凌晨!你是說,我回帳篷睡覺的時候,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該、該不會是趁我不在……」
米歐一手推開璐平湊得太近的臉,「沒有發生什麼事,而且也不關你的事。」下意識瞥向仍在發呆的漢瑟爾。不止撫子,漢瑟爾也是他在意的人,因為他曾在夢中竊取這兩人的能力,心中難免感到愧疚,想於現實中盡量彌補。這樣也不行嗎?當然,這些話都不能說出口,「好了,我得趕緊找隊員。蒂娜,抱歉,我想找一個夢組的搭檔,謝謝妳的好意。」
「要找夢組的搭檔,這裡就有現成的。」透出高貴優雅氣質的少年嗓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來人的排場與蒂娜不相上下,後方也有一群跟班跟隨,不同的是,他的「跟班」全都是女孩。
蒂娜見到少年,就像貓一樣炸毛。這個帕爾修斯,這幾天一直在跟她搶惡夢!
「恩帝米歐,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次:我是帕爾修斯,你可以叫我『修斯』。我是目前排名第一的夢組考生,不介意的話,跟我一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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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陳靖仇隨師傅陳輔至伏魔山尋找崑崙鏡時,不慎放出上古魔獸「饕餮」,陳輔將自己與其一同冰封於洞中,命陳靖仇到雷夏澤尋找公山師伯前來搭救。在經過月河村時,遇到了為救弟弟而自願當作祭品的白髮女孩於小雪,陳靖仇出於正義,救下小雪,但月河村民被憤怒的鮫精全部殺死(但是鮫精被陳靖仇二人擊殺)。村中殘餘的老少一齊趕走二人,靖仇便與小雪一同展開旅程。陳靖仇找到公山師伯,卻得知其已被宇文拓打成重傷,於是陳靖仇決定尋找上古神器神農鼎煉藥,醫治師伯。
兩人行經黑山鎮,救下了被妖魔官兵擊倒的拓拔玉兒,但玉兒卻認爲兩人與隋軍乃是一夥。此時張烈出現,款待兩人以示報答。原來神農鼎原是鮮卑族聖物,現卻已被宇文拓搶走。拓拔玉兒偷聽到張烈蒐集回的情報,得知神農鼎在龍舟上,決定冒險搶回神農鼎。眾人潛入龍舟上,並得知神農鼎其實是贋品。後來玉兒行刺隋煬帝未果,被陳靖仇救下跳海逃生。靖仇、小雪與玉兒一同進入山寨奪鼎,不料卻被變身成宇文拓的獨孤寧珂帶走。三人為了調查鼎的下落而到了泰山,此時宇文拓的部隊在山頂發動「萬靈血陣」,將一座有六萬人口的城市完全摧毀。後來三人在河邊的小船上遇見獨孤寧珂,並拿回了神農鼎。
陳靖仇煉好了藥,公山師伯卻已病故,於是三人聽從師伯的建議前往海上求仙。海上航行時,被受驚的鯨魚神獸「巨海」吞入,誤闖了「氐人族」領地。在氐人族女王的求助下,三人幫忙除去了不斷吞食氐人族的黑龍王,但拓跋玉兒卻中了黑龍王的計謀,取下崆峒印,破壞了氐人族青春不老的結界。玉兒在極度愧疚下揮刀毀容,以致生命垂危,於是氐人女王帶三人前往仙山島。在仙山島山路中,拓跋玉兒突然發高燒,即使服用了神農鼎煉化的藥也未見起色,小雪為救夥伴毅然割臂獻肉終於令玉兒退燒。好不容易在對弈亭找到仙人,仙人卻不予理會。陳靖仇和小雪苦苦肯求,仙人終被三人的友誼所感動。隔日仙人命陳靖仇與小雪去取血露蟠桃,不料在取得血露蟠桃時,刑天突然出現,兩人不敵,刑天說必斬下一人手臂。兩人爭著砍自己手臂,此時御劍老仙人出現,原來這只是一個給摘桃者設下的考驗。終於,並由古月仙人醫好了玉兒,一行人來到伏魔山,救出了陳輔。
三人與陳輔離開仙界,途中遵照白鹿精指示來到長沙,再度遇到獨孤寧珂,並毅然決定支援三人阻止宇文拓。經過一連串爭奪後,因爲宇文拓挾持了陳輔為人質,陳靖仇只好而交出了自己擁有的所有神器。後來宇文拓獨自去敦煌拿伏羲琴而將鼎、印、石三樣神器放到皇家寶庫,眾人終於在與寧珂郡主裡應外合下將神器全部盜出。於此同時小雪也因連日的劇烈頭疼而病倒。某日,小雪竟盜走神器投奔宇文拓而去。面臨了小雪的背叛,拓跋玉兒在寧珂郡主的幫助下,潛入太師府,向小雪詢問實情。原來小雪其實是女媧石轉世,而身為崑崙鏡轉世的宇文拓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修補「神州九天結界」。不料離去時,寧珂殺害了玉兒,並引來陳靖仇,將玉兒之死嫁禍給小雪。
陳靖仇帶著玉兒的屍體來到仙界,不料仙人外出,玉兒還是死去。陳靖仇心灰意冷,決定放棄。靖仇離開大興後遇見李世民,並與張烈重逢,並在他們的協助下再度對抗宇文拓。陳靖仇來到通天塔頂,打敗了宇文拓,還將其右臂砍下,寧珂趁機發動偷襲,西方魔界終於降臨,原來寧珂郡主是撒旦手下的女魔將,是一切陰謀背後的真正主導人。眾人到仙山島尋求幫助,眾人奪回琴、鼎、印,並在古月仙人幫助下列出失卻之陣,以宇文拓的崑崙鏡力量回到魔界降臨被劃破之前。之後一行人透過代替虛空之陣的巴別之路前往天上界,並順利到達赤貫核心修補「神州九天結界」。失卻之陣即將再次啓動時,寧珂再次出現,卻被眾人打倒。寧珂臨終前,說出了自己附身寧珂郡主的真相,最後在古月仙人幫助下,將靈魂封入伏羲琴中淨化。此時,誤以為陳靖仇背叛,並在獨孤寧珂唆使之下魔化的陳輔企圖破壞赤貫星,陳靖仇只好忍痛將之除去。
赤貫星成功封印,眾人回到人間,已是十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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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重逢
這次的目的地實在有點遠,而且到日光的公車有班次問題,
又不清楚那段羊腸小徑又步行多久才到,
千尋估計應該無法在4點放學後趕去又當天晚上回來,
雖然內心雀躍不已,巴不得長一雙翅膀立刻飛往日光,可是仍然忍了下來,
撐到「畢業旅行」的日子。
「有沒有帶些餅乾泡麵?萬一晚上餓了不用出去買。
換洗衣物有沒有多帶一套,要是下雨甚麼的淋濕了有得換。」出門前媽媽再次叮嚀著。
「恩,你不是要去北海道嗎?為什麼要帶爸爸登山用的羽絨睡袋?」
爸爸抬起原本埋在報紙裡的頭問道。
「唉呦,北海道比這裡緯度高很多,聽說晚上會很冷,
我帶著以防萬一阿,反正這個體積也沒也很大,比我一件外套的體積還小,
我就帶著了。」千尋說著在心裡已經默念10次的謊言,不敢看爸爸的眼睛。
「喔,那出門小心點,有事情打電話回來。」
爸爸繼續看著今天的頭條新聞。
「恩,那我出門囉,爸媽再見!」
千尋背著可以去富士山攻頂的登山裝備,朝著日光出發。
途中只有在上野停留,吃了一碗拉麵後,又繼續上路。
終於在傍晚太陽下山前,來到這棵參天古樹的腳下。
「呼!」千尋卸下肩上的裝備,雙肩已經被數十公斤的行李壓出了血痕,
白色的T恤滲出了暗紅色的液體,但千尋絲毫沒感到痛楚,
只震攝於古樹的雄偉。「好大的樹阿,這樣數十人才能合抱的樹,
怎麼會都沒有人發現呢?早該設立個小神社甚麼的參拜樹神才是。」
出神了一會兒,千尋才想起正事。立刻從包包裡拿出那跟沒有樹葉的小枯枝,
在樹下挑了塊有點壟起的小土丘,用力地插進去,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錢婆婆贈送的髮圈,掛在樹枝上,緩緩的念道
「路卡達達拉,哈斯」、「路卡達達拉,哈斯」。
起了一陣風,古樹騷動著,四周的樹木也變得不安份起來,
奮力地發出「沙沙」聲。
千尋緊張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原本寧靜的森林頓時吵鬧起來,令千尋感到不安,
但是跟當年去神界見識的一切比起來,這也太微不足道了,
千尋很快地恢復鎮定。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棵小樹枝,
發現末梢竟然有小小的枝枒,越來越大,變成兩片葉子,
然後有更多的枝枒、更多的葉子茂出,似乎吸收了大量的養分跟水,
下一秒,「轟!」的一聲,就像施工挖破水管一樣,
一道水柱從地底破土而出,小樹枝被沖的不知道飛去幾里之外。
「千尋!我回來了!」白龍的身影出現在水柱之中。
千尋顧不了甚麼愛哭鬼不愛哭鬼了,大滴的淚珠,
就像當年吃白龍親手作的元氣飯糰一樣,滾滾流下來
---在分離了兩年7個月又13天後,千尋終於與白龍重逢了。
千尋大步衝向前,想緊緊的擁抱白龍,卻撲了個空,穿過水柱後只淋了身濕。
「怎麼…」千尋回頭疑惑又難過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白龍知道千尋想問甚麼,說道:「因為我離開人間太久了,
雖然我的源頭在扁柏爺爺的守護下留下來了,
可是畢竟是地底河,無法吸收日月、天地、森林、動物飛鳥等萬物的靈氣,
嚴格說起來,我只是活著,可是與世隔離地活著。
我離開太久,重返人間,就如同你當年初次到神界,不吃神界的東西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我雖然不會消失不見,但現在是失去人界的實體的。」
千尋有點懂又不是很懂,但想起當初變成透明、無法觸碰白龍的情況,
就靈光一現,跑去行李的地方翻出大把巧克力、餅乾、還有兩碗日清杯麵:
「那你快把這些人間的東西吃了,你就有實體啦!」
白龍笑著搖搖頭:「神在人間是不需要進食的,應該說,
神不用吃人類的食物,真的要維持生命,
我們吃的其實是日光、月光、風、雨、雷、電、花草樹木飛禽走獸的生氣,
也就是惟有世上生生不息的『靈』,可以滋養我們。」
「哎呀,甚麼靈不靈的,我要去哪裡找給你吃呢?」千尋怪自己怎麼那麼笨,都聽不懂。
「給我時間,千尋。
你已經讓我自地底暗流重回地表見天日了,
我可以開始吸收萬物的生氣,時間久了,自然就能再匯聚成實體。」
「那要多久呢?」千尋想到今天重逢的喜悅卻無法大力的擁抱,就有點小小的喪氣。
「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我們見面了,我們可以談話、可以作伴,
雖然無法觸碰彼此,可是也勝過分別之苦阿。」白龍笑著說,「妳長高了呢!」
「那當然,我快要國中了呢!想當年我比你矮,現在已經跟你一般高了,
恩恩,說不定還比你高了呢。」千尋又回復了樂觀有精神的模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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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10.69.1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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