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W+2 #三寶懷孕日記
有媽咪是以 #溫柔生產 #水中生產 或是 #居家生產 方式生下寶貝的嗎?
-
昨天到了 #協和婦女醫院 產檢,老實說要不是因為打莫德納疫苗的關係,我應該沒機會踏進其他診所,從第一胎開始親友介紹的關係,就一直在 延吉街的 #劉賢平醫師 那邊檢查。
其實劉醫師很好,我的前兩胎的生產經驗也是大不相同。
老大恩尚是40W+5還沒有產兆去催生的,臍帶細吸收不好,自然產沒能擠出來,體重預估不到2500g,心跳不穩定的情況下,最後還是剖腹抓出來😭 等於我吃了全餐!
術後等待麻醉退藥,我吐的亂七八糟,整個打冷顫直發抖,狀態極其糟糕。因為出生只有2300g,恩尚一生出來立刻送保溫箱去觀察,也沒能直接抱到。第一胎沒有經驗,非常擔心小孩,在恢復室裡非常無助又擔心的心情,我絕對不要再經歷第二次。
所以懷君尚到後期時,就一直和劉醫師討論自然產的可能(VBAC),身體狀況恢復的不錯,當時也是心理這關差點過不去,但劉醫師給我十足的信心,告訴我最壞打算他都會準備好,一定會讓我平安生出來。
弟弟是39W+6時去催生的,早上起床內褲一片濕,以為是破水,但到醫院後檢查其實不是,但也離我們原先預約好去催生的日子只差一天,就決定趕快生一生吧。
有了第一胎陣痛的可怕經驗,預備打催生前就表明我要打無痛,平時在延吉街診所產檢,但生產是在國泰仁愛醫院,雖然打了無痛,但到小孩預備要擠出產道時,還是痛到大哭,我看老公拍的影片,我真的是邊哭邊生的,最後弟弟還是真空吸引下拉出來的,但衝出產道的這刻,我有一種通體舒暢的感覺!不是最最自在的狀態,但已經比第一胎好了。
有了兩種生產經驗,第三胎我無論如何都要自然產,之前我完全沒考慮這個問題,想說順其自然就好,我常連自己現在已經幾週都搞不太清楚😂 但就因為到了協和,在網路上查到 #陳鈺萍醫師,才認識有溫柔生產這個方式,也讓我萌生:有不同的生產經驗的念頭!
昨天掛了陳醫師診去做產檢,先聊到我的前兩胎生產經驗,其實一開始對溫柔生產是只有片面了解,但門診若是也詢問到相關問題,是會收$800元自費費用,這部分是事後批價才得知,官網沒注意到有這個收費,不過也讓我更有概念。
溫柔生產其實就是以最自然的生產方式,不催生、不被迫剪毛灌腸、不打無痛、不剪會陰等,事先可以和醫師討論想要的生產方式,甚至有媽媽會列出生產計畫書來討論。而水中生產、居家生產也是一種方式。
其實我是很希望能全家大小一起陪著我生,第一胎那種無助感覺我是完全不想再經歷了!昨晚跟她們聊時,恩尚君尚也很期待,想陪著老三出來,但爸爸覺得小孩又不會記得,何必如此麻煩!但我會記得啊~
是說因為現在疫情關係,醫院陪產只有老公才可以進去,如果要孩子也陪同,也可以在配合的助產所,或找助產士居家生產(這個就得好好預備,包括一些醫療後送的問題都得再仔細在考量進去!)
昨天在陳醫師門診時,我問的幾個問題是,我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在不催生的狀況下把老三生出來,前兩胎都是接近40週,因為吸收不好小孩都不大,挺著肚子等產兆,挺煎熬的!陳醫師說到41週(還是42我立馬忘了)都是可容忍範圍!
前兩胎吸收都不好,小孩體重都很輕,也怕老三不夠重,初期真是吐到要死,還好目前產檢起來體重是還ok!陳醫師說可以搭配中醫療法調養,讓身體預備在一個最適合生產的狀態~
再來就是,沒有打無痛的狀況下,我真的挺的過嗎😭 我對痛的忍耐度很低,第二胎打了還是痛到爆炸邊哭邊生,問了身旁沒有打無痛而自然產的媽媽,一種情況下是急產根本來不及生,一種就是打定主意要親自感受生產美好的人!我真的自我懷疑挺不挺得過。
看了許多分享,在水中生產可以緩解不適,衝出產道的時候,也能減少撕裂傷口的發生,所以這也是我考量的方式之一!
突然覺得怎麼有種像準備要坐雲霄飛車的感覺,排隊等待的過程,很緊張又猶豫不決,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一種特殊感受~
不過不少朋友分享她們在禾馨生的舒服又優雅,無痛的真的完全不痛,尤其樂得兒病房非常舒服!反正我是不可能再生了😂😂 還是就放過自己,自在輕鬆的把老三抓出來就好~啊啊啊啊好煩惱啊,需要大家的分享啊🙏🏻
#昨天終於確認老三性別了
#且讓我賣個關子❤️
-
預產期是虎寶媽媽的,可以私訊一起➕虎寶媽咪聊天LINE群喔🥰
目前開團中🛒
✔️格蕾涼被 https://gbf.tw/0jf2t
✔️韓國Damda購物推車 https://gbf.tw/frhcr
10/4 會開團✔️孕婦按摩油品喔!
「協和溫柔生產」的推薦目錄: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陳鈺萍醫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生產] 39週新莊樂寶兒超順產溫柔生產分享- 看板BabyMother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協和婦女醫院- 水中生產就是溫柔生產? - Facebook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媽咪教室 溫柔生產(Holistic Birth Introduction)是什麼? - YouTube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孕期19週,重新審視第三胎的生產方式。我想嘗試溫柔生產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協和婦女醫院的原因和症狀,台醫網、YOUTUBE、PTT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協和婦女醫院的原因和症狀,台醫網、YOUTUBE、PTT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2022協和婦女醫院-暢飲推薦,精選在PTT/MOBILE01討論議題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2022協和婦女醫院-暢飲推薦,精選在PTT/MOBILE01討論議題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心得] 協和婦幼醫院生產紀實- 看板BabyMother - PTT網頁版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生產] 協和自然產分享- babymother - PTT職涯區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懷孕] 協和醫院生產評價? - PTT 熱門文章Hito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懷孕] 協和醫院醫師推薦- BabyMother - MYPTT 的評價
- 關於協和溫柔生產 在 [生產] 協和自然產&剖腹產?- 看板BabyMother - Mo PTT 鄉公所 的評價
協和溫柔生產 在 無待堂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訂閱 patreon https://www.patreon.com/lewisdada
新書:https://tinyurl.com/eyd9258v
協和溫柔生產 在 陳鈺萍醫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疫情升到三級以來,可以感受到產家們的焦慮與不安,這是集體的情緒(共業?)我們一起來面對!這周陸續讓大家抽樹卡、分享花精對情緒穩定的幫助,芳香精油無論用在按摩、薰香,也有很大的幫忙喔!
這段時間,門診會有一些原本在大醫院產檢的個案,因為現在醫學中心都擔負起收治肺炎確診個案的重責大任,所以轉來 協和婦女醫院檢查,可是讓產科醫生為難的是,這當中為數不少的產家,都抱持著「若疫情和緩下來,我會回到大醫院去生產。」的想法。產科的照護非常需要連貫、持續,這個時候是提醒大家重新思考「因為生產是危險的,所以我一定要到大醫院去生。」的既定框架。林兩傳醫師在《生產,本該無傷》的推薦序中,也提到這樣想法的問題在哪裡。
18年前SARS的時候,阿萍醫師生了第一胎,我選擇回到受訓的醫學中心生產,生產時嬰兒室只有個位數的寶寶。在《生產,本該無傷》中,我寫到當時母嬰分離照顧的不合理,也跟大家分享嬰兒室存在的不合理。時隔18年,面對Covid-19,各大醫院還是採行母嬰分離的照護方式,台灣婦產科醫學會也如此建議。回顧西方國家以及WHO的臨床指引,都是建議此時更應該延遲斷臍、肌膚接觸、哺餵母乳,母嬰不分離的照顧方式,台灣新生兒科醫學會對於新生兒的照護也是如此建議。
助產師是接生主力的國家(例如:英國),在疫情嚴峻時期對助產師的各方需求更是增加。這當中包括孕程中的持續關心、生產時的陪伴與協助、產後的持續支持。因為好孕團隊是台灣少數助產師與醫師共同照護的團隊,所以我們在這波疫情仍然提供給產家穩定的支持與照護,阿萍醫師在照護的臨床指引上,也比較採行英國婦產科醫學會的臨床指引建議。(AZ疫苗來自英國)
在門診或生產現場,還是會感覺到大家對疫情的焦慮與不安,也對身體造成了一些影響。 生育改革行動聯盟 將陸續與大家分享一些國外的衛教資料與資訊,邀請大家一起來關心。
https://www.facebook.com/BirthReformAllianceTW/photos/a.477056669113999/2031479090338408/?type=3
今天抽的花精卡:溝酸漿。
恐懼是迷信的主要來源,也是殘酷的主要來源。
戰勝恐懼是智慧的開端。
英國哲學家伯特蘭.羅素,1950。
#無論如何關於生產你都值得更好的對待 #好孕願意提供持續溫柔的陪伴
協和溫柔生產 在 協和婦女醫院- 水中生產就是溫柔生產?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說到溫柔生產,很多人就會馬上聯想到水中生產。 然而就像上一篇陳鈺萍醫師所說的水中生產只是溫柔生產的其中一種形式及順產的工具 一起來聽聽關於水中生產的好處吧! ... <看更多>
協和溫柔生產 在 媽咪教室 溫柔生產(Holistic Birth Introduction)是什麼? - YouTube 的推薦與評價
台灣大多數的孕婦都是在產檯生產,不過近來也開始流行 溫柔生產 一詞。究竟什麼是「 溫柔生產 」呢?先讓鈺萍醫師讓我們簡易的了解吧! 協和 婦女 ... ... <看更多>
協和溫柔生產 在 [生產] 39週新莊樂寶兒超順產溫柔生產分享- 看板BabyMother 的推薦與評價
懷孕期間(包含現在寶寶出來了也一樣!)在版上受益良多,版上樂寶兒的生產分享不算
太多,因此來貢獻一篇,希望未來對有興趣溫柔生產的產家們有幫助:)文超長,稍微分
一下內容:初期尋找適合的生產地點、生產日、產後院內護理、產前準備功課
初期尋找適合的生產地點
我懷孕時在台北長庚產檢,應該算是滿初期就嚮往溫柔生產,因此從初期就依序找了許多
不同的醫師們。
有去好孕工作室找過助產士聊,但因為還是希望在醫療診所內生產,因此也去了協和婦女
醫院,找過創立好孕的陳鈺萍醫師。好孕的助產士聊起來的感覺很專業也溫柔,協和的產
房更是溫馨無比,但覺得不想要花太高的金額在生產上面,因此放棄。
後來也去天母的婦產科找過陳晟立醫師,覺得陳醫師超溫柔又有耐心!產檢時的超音波也
很仔細,還會一一跟產家說明(相較之下在長庚產檢的蕭醫師就超級省話XD,但蕭醫師也
沒有不好!有提問的話他都會耐心回答,只是新手媽媽常常根本不知道要問什麼)。跟陳
晟立醫師談得非常愉快,但礙於陳醫師是在榮總接生,在盡可能降低醫療介入這部分,可
以配合的還是頗有限,所以我又拖著隊友另尋他處。
最後大約是在30週才到了新莊的樂寶兒婦幼診所,其實我對樂寶兒不陌生,因為多年前家
人在這裡生產時,我也曾經陪同進產房。我第一次到診是先找了樂寶兒的院內助產士林燕
芳談,聊天的過程感覺就像在跟一位溫暖的大姐姐談話一樣,很沒有壓力,也把我們的生
產計畫一一跟助產士討論過。接著去到許逸欣醫師的診間,醫師同意可以35週後再開始改
去他們那邊產檢,於是回家思考一晚後,就跟隊友說我決定要在樂寶兒生產了!
生產日
在寶寶滿39週的這天,我不知道為何整晚睡得很不安穩,清晨四點多醒來就睡不著了,在
家裡晃來晃去滑了一下手機之後,五點半發現有些許的落紅,但因為沒有其他任何產兆,
所以我就繼續等待。
到了六點半左右,開始有一點點的宮縮,但強度不高,所以我想說應該只是寶寶跟子宮在
練習,所以決定繼續等待。到了七點半小便時,發現更多的落紅,後來還開始排便、腹瀉
,然後接著是一波波的宮縮,但是強度也都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所以我就先在家沖了
個熱水澡。
沖澡過後,不舒服的感覺有降低一些,但是後來宮縮越來越密集、強度似乎也有在增加,
於是在八點半左右跟助產士聯繫。助產士看了我的宮縮頻率之後,建議我們可以再觀察一
下,或是若想要出發去診所,但還不能入院,就先去附近散步。比起在陌生的街道上散步
,我寧願舒服的在床上跟貓一起度過這段時間,所以我們決定繼續在家等一下子。
到了九點左右,開始出現一些便意,宮縮好像也越來越頻繁,只是似乎都還在可以忍受的
範圍,但助產士看了我的宮縮頻率後,建議我們可以出發去醫院了,於是九點半我們從家
裡出發。
到醫院時大約是十點左右,護理師幫我內診時,子宮頸已經開了五公分!所以馬上準備要
入院,我們先做了快篩,等待快篩結果的時候,宮縮的強度越來越高,但倒也不至於是那
種痛到不能忍受的感覺。就是一種壓力感,然後覺得超想用力。快篩結果出來後,我們大
約在11點時進到樂得兒產房。
進產房沒多久之後,助產士也到了,然後因為我乙鏈陽性,所以有施打抗生素,但是沒想
到產程進展實在太迅速!看起來是不可能等到抗生素藥效發揮了
沒有宮縮的時候,其實都還算很平靜,還可以跟隊友、助產士聊天開玩笑,但每一次宮縮
來臨時,都是一陣忍不住想要用力的感覺,因此有點不自覺憋氣,助產士在一旁提醒我吸
氣、放鬆吐氣,把氧氣帶給寶寶,隊友就也在一旁跟著助產士讀秒幫我放鬆。
到後來宮縮強度已經讓我無法聽進去助產士的讀秒跟她提醒的「放鬆、放掉」,印象中自
己還一度講出「不行了」,助產士就在旁邊溫柔堅定地說「可以!你做的很好!」然後繼
續幫我讀秒,幫助我放鬆
到了快12點的時候,浴缸終於準備好了,助產士在我一波宮縮過後,提醒我動作要快趕快
下水,不然下一波宮縮很快又會來了。下水之後,隊友也在我身後脫掉上衣,在背後守護
著我們(而且後來看影片,才發現隊友時不時拿著毛巾幫我擦臉、偶爾低頭親吻我的額頭
,覺得超溫馨感動,只是當下太專注在生產上,沒有注意到)
在水中經歷了幾次宮縮之後,寶寶的頭也慢慢出現了,但因為沒有切會陰,所以助產士要
我都先放鬆不要用力,讓寶寶慢慢幫我把會陰撐開。於是寶寶的頭頂就這樣來來回回的進
進出出了好一陣子XD隊友還首先伸手摸到了寶寶的頭顱,我則是到後來寶寶的頭比較出來
了之後,才稍微恢復體力,摸到滿滿頭髮的小小頭顱。
不確定寶寶的頭出來到多少的時候,當沒有宮縮的時候,只覺得會陰處被撐開的灼熱、好
撐好漲的感覺,比宮縮本身還難忍受。但印象中助產士說,水池的水還很清澈,也就是說
還沒有很嚴重的撕裂傷。
忘記在水裡經歷了幾次的宮縮,寶寶的頭終於整個出現了。後來助產士就順著每一次的宮
縮,稍微幫寶寶轉身,把寶寶帶出來,隊友依舊在我身後,而且他說宮縮來臨的時候,寶
寶在肚子裡面踢得超用力(回想起來覺得真可愛)。下水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把寶寶捧
在懷裡了。
接著,我們一起在水裡抱著寶寶,等待臍帶動脈停止後,在醫生的指導下,由隊友剪斷這
十個月來連結我跟寶寶的臍帶。然後就到產檯上去產出胎盤、縫合傷口(寶寶身體出來時
似乎造成比較嚴重的撕裂傷,虧我們產前還很勤勞做會陰按摩的說)
縫合傷口的同時,隊友在一旁在助產士的指導下,製作了寶寶的胎盤拖印,是我們這次生
產超棒的紀念品~
然後,助產士就把寶寶抱到我胸前,讓我們進行了好長時間的肌膚接觸,以及寶寶第一次
的breast crawl,只是我們的寶寶找超久還找不到乳頭,最後就躺在乳頭旁邊不到三公分
的位置索性吃起了雞腿XD
產後院內護理
住院三天期間內,除了助產士對我跟寶寶照顧有加以外,也覺得樂寶兒的產婦護理團隊都
很親切溫暖、有同理心,護理人員都很細心、也會在來檢查時適時陪產婦聊幾句。
印象很深刻在我們生產完的隔天早上大約七點左右,寶寶被推去嬰兒室觀察血氧(因為我
乙鏈陽性,但是抗生素施打不到四小時寶寶就出生了),到了九點覺得寶寶去了好久怎麼
還沒回來,護理師來幫我量血壓時,我順口問了寶寶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說我想寶寶了,
護理師很溫柔的說:「真的齁~我幫你問一下嬰兒室!」然後就在我面前打去問,說「媽
媽想寶寶了耶,可以推回來給媽媽了嗎」
但是相較之下,嬰兒室的一些護理人員們,就對產婦滿沒有同理心(可能她們覺得她們照
顧的對象是寶寶不是產婦?),而且甚至在餵奶、寶寶照護,我們到後來才覺得怪怪的。
像是第一晚,護理師說寶寶想喝奶了,叫我餵奶(我是想要親餵沒錯),然後只有看餵奶
姿勢正確就走了,殊不知寶寶含乳錯誤啊,就這麼一個晚上,我的乳頭就受傷了。或是點
寶寶的臉頰,然後說:「你看,寶寶想喝奶了」但我心想那不是尋乳反射嗎?
另外就是我們一度有問嬰兒室的護理師,寶寶便便了要怎麼用水洗屁股(因為剛到病房時
,助產士發現寶寶解胎便了,直接推去幫我們用水洗),但護理師回答:「幹嘛用水洗?
不用水洗啊,用濕紙巾就好了啊」於是我們那幾天就一直用濕紙巾擦寶寶超黏的胎便,好
險屁屁沒有受傷。
還有一些其他的事件跟談話,都讓我跟先生覺得遇到的一些嬰兒室護理師專業度有,但是
耐心跟同理心零。但當然,並不是嬰兒室所有的護理人員都如此,還是有一些比較nice的
。
產前準備功課
之所以想要溫柔生產,就是因為多年前在樂寶兒參與了家人的生產、後來還經歷了同一位
家人的居家生產,因此在心裡種下了種子。懷孕後開始做功課,讀了不少關於溫柔生產的
書,其中最喜歡的就是「生產本該無傷」、「溫柔的誕生」這兩本書,尤其更喜歡溫柔的
誕生!內容是用新生兒視角來看「出生」的過程,即使不是要溫柔生產的媽媽們,也很推
薦這本書。
另外也在家人的推薦下,去慧瑜珈上了孕婦瑜珈,更在懷孕後期報名了慧瑜珈的催眠生產
課程。孕婦瑜珈主要是一些身體的練習,催眠生產則是跟伴侶兩人一起去上課的,幫助產
家做身心靈的準備。覺得慧老師是那種可以散發很多正能量給學生的人,每次去上課之後
都覺得心靈很舒暢。但是這種正能量當然也很看個人頻率,像後來隊友跟我去上催眠生產
時,就對於課堂上的氛圍與能量覺得格格不入XD
不論是讀的書,或是在慧瑜珈接觸到的內容,都幫自己做了算是不錯的準備。畢竟得要先
對身體、寶寶、還有懷孕生產時,身體怎麼運作的,要有一定的認識,才能夠放下恐懼面
對生產,不使用無痛、降低醫療介入,讓生產回歸自然。
更重要的是,在了解身體的機制之後,要相信自己的身體、相信寶寶,把生產交給身體跟
寶寶,寶寶會知道怎麼出來跟地球say hi的:)
寶寶即將滿月了,回想起我們的生產過程,從清晨五點半落紅、六點半產程啟動、不到下
午一點寶寶出生,一切快到讓我們頭幾天覺得超像在做夢,看著寶寶的時候,有種「你到
底是誰?從哪裡出現的?」這種感覺
在隊友眼裡我是一個超怕痛的人,所以對於自己的順產也覺得不可思議,很謝謝天使寶寶
給了我們這麼美好的生產經驗。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162.75.71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BabyMother/M.1645067691.A.944.html
確實!如果隊友配合度沒那麼高,產婦又很嚮往的話,一位良好的助產士或是陪產員就非
常有必要。其實後來想想,溫柔生產是不是其實是對寶寶而言是溫柔的,而非產婦XD 用
催生、推宮底等一些非必要的醫療協助,說不定對還不想出來的寶寶來說,真的是很暴力
恐怖的手段?
但我們的生產過程真的太順利了,甚至我真的不覺得宮縮的不適感有不舒服到無法承受,
就是一股很強大的壓力在肚子裡的感覺而已。我甚至覺得產後痔瘡的問題還比較痛QQ
※ 編輯: tin0319 (1.162.75.71 臺灣), 02/17/2022 13:15:04
※ 編輯: tin0319 (1.162.75.71 臺灣), 02/17/2022 13:15:48
※ 編輯: tin0319 (1.162.75.71 臺灣), 02/17/2022 13:19:29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