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奇,這些二二八的謬論哪來的,至侯漢廷以來,又進展到什麼程度,結果搜尋一下.
發現比侯漢廷當時還糟糕.
變成了理中客當道,開始玩弄一些取巧的謬誤,諸如例外凌駕通則,部分取代整體,移轉責任,去語境的謬誤.
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擷取《Formosa Calling》這本通篇描述國民黨暴行的書籍,裡的一個段落,將抗爭者分為主和派和鷹派,主和派成為眾矢之的,鷹派覺得主和派是叛徒,要殺你,對於政府來說,你玩兩面手法,拖住政府的「善意」,所以也要殺你,於是原本國民政府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變成鷹派也有一份,推論「敵人就在本能寺」.
於是陳建仁的說法「國民政府派來的軍隊開始殺人時,大家都躲在日式的房子裡,擔心被抓走!」
變成了「當時在殺人的,可不只有國民政府派來的軍隊.」
賦予陳建仁的說法「不一樣的感覺」
而稱「現在我們以為二二八事件就是因為整編廿一師血腥鎮壓、暴力清鄉而平定的,實際上,國民黨沒有那麼業餘.而在另一方面,國民黨也沒有那麼狠,當年大日本帝國強制把台灣人民直接編成保甲,對內自我監視,對外與反抗者對幹,讓台灣人民自相殘殺.」
「二二八事件能迅速恢復秩序的兩大功臣,一個就是跟政府站在一起的台灣人幫忙去策反或勸退頑固的反抗者,一個則是戶政人員趕緊更新戶籍資料,而不是靠什麼強大的武力鎮壓,當年陳儀他們,腦袋還是非常清楚的.」
而有趣的是,《Formosa Calling》就是描述國民黨的武力鎮壓情況.
「在法庭上,利害關係人的證詞,其可信度往往需要七折八扣.二二八事件當然也不例外,我們就暫時將本省、外省的說法都放一邊,看看外國人怎麼說的.」
《Formosa Calling》作者的確是紐西蘭人,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的人員,但顯然這個「把本省外省說法放一邊,看看外國人怎麼說」的說詞,依然被套上有色眼鏡,只擷取有利於黨國的論述,並營造台灣人自己害死自己的印象.
其所引述的「第九章 抗暴的最后階段」
https://sites.google.com/view/1-formosa-calling/%E7%AC%AC%E4%B9%9D%E7%AB%A0-%E6%8A%97%E6%9A%B4%E7%9A%84%E6%9C%80%E5%90%8E%E9%9A%8E%E6%AE%B5?authuser=0
書中開頭即描寫了,「當我們再度重返高雄市區時,發現吉普車上的旗子和我們原先預期的作用大不相同..我們的車子不斷被那些因為糧食被國民黨軍隊搶走而挨餓的人攔下求情.每當我們停下來時就立刻有一大群人圍上來訴說他們的痛苦遭遇.」
「其中一名女孩在講述她的遭遇時幾度努力忍住激動情緒,其他人群也保持一片沉靜.女孩的父親是高雄市一名有頭臉的重要人物而且他不贊成武裝反抗. 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被國民黨軍隊帶走后無人知其下落.這個女孩向所有可能想到的人打聽,但她的父親仍下落不明.
國民黨軍隊洗劫了他們家,擄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食物,她的母親因悲傷驚嚇而崩潰.作為獨生女的她只好擔負起找尋父親的責任.但我們又能為此做什麼呢?我只有不得已的告訴她我們實在不可能做得比她已經做出的還多」
這段內容不知為何變成理中客口中「廝殺使得雙方都失去了理性,而初期被狠打的軍方,在殺回市區之後,也並沒有對反抗者的『領導人』客氣.」
腦補的成分特多,不如說,國民黨軍一開始屠殺就不客氣了,強姦婦女,滋擾百姓也沒在客氣,這時候反而有「可以客氣的餘地」,實在令人莞爾.而一個仕紳毫無道理的被捉住,尚不確定他的身分為何,是否為「領導人」,就直接解讀成平等的廝殺,國民黨軍可以對無辜的仕紳不客氣,這種三歲小孩的詮釋,簡直是把歷史當作玩具.
而這開頭的段落跟後續作者的律師朋友顯然是不同的對象,不同的故事,理中客卻把他們合在一起,把他弄成一個「主和派」的故事.
「她的丈夫苦口婆心地勸告暴徒不要用武力,但換來了大家對他的敵意,只得逃亡,暴徒來到他的住處,燒毀了他的房子.當時,這位太太被暴徒打得很慘,她讓我看了滿是瘀青與傷痕的雙腿,並表示她身上也滿滿都是。她處於崩潰的狀態,顯然這當下並不是好時機來告訴她我們在要塞看到的那件事.」
這一段是理中客擷取「主和派」律師朋友的妻子,被暴徒打的經歷,他以此推論出鷹派才是元凶,但整段的原文是什麼呢?
「在希望我們幫忙的要求當中,有一個是我們那位律師朋友的妻子.我們的那位律師朋友曾經反對暴亂,我的翻譯則在要塞認出他遭到國民黨軍隊毆打.我們於是驅車前往他的辦公室去看他的妻子,聽到的又是一樁令人難過之事.
她的丈夫曾經大聲急呼並且勸戒群眾不要鬧事,但是卻引來一片反對而不得不落荒而逃,群眾們甚至包圍他的住宅將之燒毀.他的妻子也遭到群眾毆打.她展示給我看雙腿一片淤青,並且表示身體其他部分也到處是這樣的淤青.
她曾經因此而神經崩潰,但是當我們告訴她我們在要塞見到的那個遭國民黨軍隊毆打的人可能是她丈夫夫時,她的反應還很鎮定.她表示,她丈夫的兩個好朋友也幫了不少忙.其中一人已前往要塞.由於我們的備胎仍然下落不明,我乃認為現在是再去那里走一趟商量商量的時候了.」
「丈夫遭國民黨軍隊毆打」被省略了,而有趣的是,他的丈夫被認為是首領.
「到達那里時,我們立刻和第一天晚上就來拜訪我們的其中一名軍官朋友見了面.他首先詢問我們的來意,當我們表示要尋找這個人的下落時,他的反應是『哦,他是首領.』語調中似乎暗示我們不必對他抱什麼希望.」
我們看看這個中立客觀的紐西蘭人的解讀是什麼,
「雖然我解釋了他曾經試圖帶領人們不要參加暴亂,但沒有效果.很顯然, 任何形式的領導人都是國民黨軍隊清算的首要目標.(在此希望附帶指出,這是我所見國民黨不論任何理由有系統消滅台灣領導人的第一個跡象).此外我也表示希望找回我們的備胎,但所得的答案是一個人推一個人,最后當然是原地打轉,沒有下文.」
「任何形式的領導人都是國民黨軍隊清算的首要目標」
「在此希望附帶指出, 這是我所見國民黨不論任何理由有系統消滅台灣領導人的第一個跡象」
什麼時候變成了鷹派不想恢復秩序,國民黨軍隊反攻,主和派兩面不是人,國民黨軍迫於無奈只好一起槍擊,或者加以逮捕,甚至鷹派還有可能參與殺害台灣人栽贓主和派的故事?
其所根據的,就是他的律師朋友曾經勸群眾不要鬧事,最後被反對,妻子被毆打,腳下一片瘀青.
這個律師朋友的真實故事是什麼呢?
那就是作者對群眾演說,表示受高雄市長的請求,去致力為這個城市促成停戰,然後他前往人民總部,在那裏見到他的律師朋友,而他似乎是主要負責人.
而作者被要求「做為我們代表團的負責人去國民黨的軍事總部要求停火.」
「他們於是告訴我,在過去兩次談判嘗試里,有一名男子受傷,一名被打死,所以我們這次談判也不必那麼急」
顯示開火之前,反抗方試圖派人談判已經出現犧牲者.
當作者去見國民黨軍方的時候,發現遠處有一挺機關槍和五六支步槍在對著他們,而他表明身分,免除危機,見到軍官的時候,與之交談,突然出現槍響,在場的人趴在地上,雖然,沒有跡象顯示子彈射向那裡,而原作者也沒記載是哪一方開火.
在他獨自一人起身開始偵察的時候,又爆發槍響,這一次他確定了是國民黨軍官開火,並且槍擊了一名婦女.
一名年輕台灣人上去搭救,和作者一同將婦女攙扶到國民黨軍事總部,但是軍事總部這邊沒有繃帶或夾板可用,他們做了應急處理後,送往對面的「人民總部」,那裏有一位醫生,然後那名婦女最後被送往附近的醫院治療.
作者表示因為因為這個事件打斷了談判,雙方也不願意再恢復.
最後,國民黨軍隊開始佔據優勢,作者並強調了雙方武力懸殊.
「很顯然,國民黨軍隊已經開始有組織進攻這座城市.此刻為止我們所見到抗暴分子擁有的全部武器不過六枝步槍分屬於不到二十名男子.當槍聲逐漸從旅館經過而最后在遠處消失時,不免感到自己相當幸運.」
「從旅館里我們可以看到國民黨的中國國旗飄揚在前面所提的軍事總部和 人民總部頂上,機關槍手則攫取了戰略據點.不時從街角傳來的零星槍聲使我意識到國民黨軍隊掃蕩肅清的程序已經開始.槍聲越來越近,而我們的權宜之計就是再退回到我們在旅館內的避難所里.」
「這位曾經參與緬甸戰役的國民黨軍官駕駛著我的吉普車.在路上我立刻看出台灣人這次反抗注定要失敗.因為街道邊和山頂上到處可見架設的機關槍,有的機關槍口徑還非常大.相對來說完全沒有武裝的台灣人自然一點獲勝的機會都沒有.」
「我們受到要塞里國民黨指揮官禮貌接待.他告訴我們說,因為共產黨煽動的關系,他們被迫攻擊這座城市.但我們這邊卻沒有看到任何和共產黨有關的人或物.隨后他們把軍需官辦公室給我們當臨時臥房,我們的床鋪則是辦公室里的桌子.當時缺少糧食,但幸運的是,由於旅館里一名旅客的先見之明,我們隨身帶了旅館特別為我們買來的面包和奶酪.」
「早上時我們看到幾批人犯被繩索綁在脖子上帶進來.其中一名犯人獨自一人站在入口處,他的雙手手腕被鐵線綁在背后,由於綁得太緊鐵線已陷入肉里.他的兩支上臂也同樣被鐵線牢牢捆綁,同時脖子上也綁了一圈繩索.看起來已到了精疲力竭的極限,但是每當他的頭低下時,國民黨士兵就用綁在步槍上的刺刀背打他的嘴巴.」
「我的翻譯認為這人是我們的朋友,是人民總部的領導人之一而且非常反對發生毆打事件. 我不認為我們認識這人,但我的翻譯堅持認為我沒有仔細體會該男子過去幾天所經受的悲慘經歷.其中証據之一就是他顯然變得非常削瘦.
總而言之,不論這人是誰,眼見一個人遭到這樣對待都是令人震驚的.我們討論是否該出點力,但最后決定如果我們對這名男子展露任何興趣的話, 可能只會給這名落在國民黨軍隊手中的男子帶來更多麻煩.」
這應該就是那位律師朋友.
https://sites.google.com/view/1-formosa-calling/%E7%AC%AC%E5%85%AB%E7%AB%A0-%E9%99%B7%E5%85%A5%E6%9A%B4%E4%BA%82?authuser=0
在福爾摩沙的呼喚第九章裡還有許多針對國民黨軍隊的暴行敘述,包括他們到了一個旅館裡面,被其他人歡迎,他發現裡頭全是女性,唯一一些男子是比他們先到的軍人,他們原本不想住下來,但是那些婦女們面露驚愕的表情,釋出求救訊息,這讓他改變主意.
「由於我的翻譯也正忙著找出事情真相,我當然就更不知情了.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看到旅館老板娘把一疊紙條塞給這批國民黨士兵為首的一人手里,不久后,這些士兵就離開了.我的翻譯這才告訴我,這些國民黨軍人原來打算今晚帶這些女孩回去睡覺的,但由於我們的到來使他們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天下午和晚上,這家旅館的氣氛都非常緊張,每個人都坐到我們的房間里來.她們異口同聲地訴說著國民黨士兵在這家旅館開槍強行進入的情形.她們表示,除了第一位出面和國民黨軍隊他們打招呼的老板被當場射殺外,她們全都認為,是由於我出面和這些國民黨軍人打招呼才(挽) 救了一些人性命.談話里不斷夾雜著怨嘆和顫栗.在她們離開我們的房間后,我還可以聽到她們談話直到深夜.」
「一個有趣的事實是,在我離開被帶往要塞的那一天晚上,這棟旅館整個被機關槍掃射了一遍,特別是在樓上部分,子彈貫穿了整個房子,有時候甚至穿越四座牆壁,因此這些子彈顯然是穿甲的機關槍子彈.」
「一名國民黨士兵那天早上因為頭部槍傷死亡,國民黨軍隊於是逮捕三名醫生和三名護士.理由是沒有適當救護這名士兵.由於其中一名參與救護的台灣人護士是『聯合國救災及重建署』的護士之一,所以我們全體向市長要求平反這件事.在此情況下,另外兩名加拿大籍護士覺得她們不能因此離開這名台灣人護士,於是決定留下來.」
「但更嚴重的事實是,每天早上總有屍體躺在街頭.這些屍體都是些重要人物.他們往往是在夜晚在家中被拖出去殺害的.國民黨憲兵曾追索一名台東地區的議員.這名議員在高雄發生暴亂時經由花連和蘇澳去了台北.所以他和高雄的暴亂一點也沒有關聯.但他確實曾經一再要求國民黨政府建立法律和秩序,因此自然也就成了國民黨政權追索的目標.」
「在高雄時我們以為我們的處境夠糟了,但比起台北的情況簡直小巫見大巫. 一名『聯合國救災及重建署』的女性官員住處即使在門前掛有美國國旗情況下,也遭到國民黨軍隊襲擊.幸好一名駕駛吉普車的西方人路經此處看到這種情況而(挽)救了她.因此之故,這位西方人到現在還只好駕駛他那車身有幾處彈孔連方向盤都被打掉一部分的吉普車.而這就是當時在台北的國民黨軍隊典型作風.
在國民黨增援部隊從中國大陸扺達台灣前,台灣行政長官陳儀利用一連串保証安撫反抗分子.然后在國民黨增援部隊扺達后就對民眾展開有系統的屠殺.一卡車一卡車滿載配備有機關槍和步槍的國民黨軍隊從基隆港兼程進駐台北.他們對掃射街道上的民眾還嫌不夠,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地對商家和住宅開火.
在台北和基隆之間的一個村子里,有二十名年輕人的睪丸被閹割,耳朵被切掉,鼻子被挖開,然后才被軍刀刺死.他們的屍體和許多其他人的屍體堆在一起達好幾天之久.在河里看到屍體漂來並不是不尋常之事,一名騎腳踏車的男孩顯然在警察下令時離開的不夠快,國民黨軍隊於是把他的雙手用軍刀砍下,然后再把他刺死.
在台北也是一樣,國民黨軍隊的習慣做法是,當他們搜索房屋時,一定把首先出來開門的人當場槍殺.
暴亂剛開始時,一群初中學生到萬華車站準備搭火車回家,其中兩名學生先進入車站向站長詢問.國民黨憲兵於是把他們叫過來並且不準他們離開車站.其他等在外面的學生不知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也紛紛進入車站了解.這下子車站里的四五名憲兵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就對這些初中生開槍,最后打死約二十人.
國民黨軍隊繼續續多天追索他們名單上的要犯,持續幾個月的時間不斷有人失蹤.更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人遭到殺害.」
「事實上,經過日本五十年統治,台灣人已經得到良好的生活水平,而且法律嚴格的范圍以內,台灣人也可以安全的生活.因此他們想象著,隨著大陸同胞的到來,他們的經濟和社會條件一定會進一步改善.因此之故,當大陸人前來接收台灣時,的確受到台灣人揮舞著中國國旗興高采烈地歡迎.然而,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
前來接收台灣的國民黨軍人在迅速建立起簡陋的營舍后,立刻開始有系統的搶劫和強奸.舉例來說,在北投,街道上的女孩子往往被施以麻醉劑后帶往軍營讓軍人發泄,然后再用船送往大陸.其中一名比較聰明的女孩在騙取俘虜她的人的信任后,利用間隙翻牆逃到父親那兒,她的父親向警察求救.然而警察現在已經是大陸人擔任了.這些警察對憲兵十分懼怕,因此當然對這件事置之不理.」
「當然了,所有武器也都必須交出.雖然可能的確有一些步槍被台灣人交出來,但如果我在高雄國民黨軍事總部親眼所見是一標準的話,那麼,這些被台灣人交出來的武器大部分是刀,劍,和長矛.事實上,台灣人對自己沒有武器感到懊悔.而我所見到唯一一些台灣人擁有的步槍,只是一輛在街道上急駛的卡車里的一群年輕人所擁有的五六枝步槍罷了.
據我所知,這些步槍是在暴亂剛開始時國民黨士兵遭到襲擊時丟掉手上的武器逃跑時被台灣人揀來的.但陳儀從大陸召來的增援部隊火力可不一樣了,加上花言巧語和陰謀詭計,那些拿著木棍長矛的台灣人當然不是配備著步槍有組織的國民黨軍隊的對手,更別說國民黨軍隊還有機關槍和手榴彈呢.
在這場事變里台灣人的死亡人數一定非常多,然而這也証明了台灣人是勇敢的,在被迫走投無路情況下不惜決一死戰.」
我們不知道這一部直指國民黨軍隊暴行的《Formosa Calling》,最後怎麼變成人工的「敵人就在本能寺」,只能說這種超譯的方式正在誤導其他人,開啟平行世界.
在這個平行世界裡面,暴民的鷹派堅持要做亂,主和派變成替罪羔羊,國民政府軍策略運用得當,透過詳實的戶籍資料實行連坐法,加上有「不同想法」跟政府站在一起的台灣人幫忙去策反或勸退頑固的反抗者,國民政府是迫不得已,無法施行仁政,會令反抗份子囂張,一切都是為了恢復秩序,維持社會穩定.
這樣的說法,跟如今的中國共產黨「維穩」說有何不同?
沒什麼不同.
前因後果顛倒,先是實行「暴政」使台人反抗,而國民黨軍隊憑藉優勢兵力實行鎮壓,再逼迫人民互相監視,或者協助對付反抗份子,因為他們知道反抗者成功無望,他們害怕被報復,為了生存只能服從.
而這些樣態,被後來黨國高級知識份子們,解讀成台人自己害死自己,台人只想要暴動,不想要和平,暴民害主張和平的人被連累.
事實是,不管是暴民還是主和者,都是被下手的對象,沒有這些黨國軍隊的入侵、掠奪,台人根本不用算計對方,分什麼鷹派、主和派,他們割下年輕人的睪丸、對路過的男孩因為沒聽令趕快離開所以砍下他的臂膀,乃至於抓路邊的女孩施打麻醉劑帶往軍中強姦,送到中國,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以鷹派、主和派等抗爭者為對象,而是牽涉其他無辜平民,無差別的發洩中國兵虐待的欲望.
常識來看,鷹派看到統治者的作為,會無條件相信政府軍會履行承諾,主和者會天真的認為,放棄武力,政府軍就會放過他們?
在《Formosa Calling》裡的主和派都被殘酷的酷刑折磨,導致作者連自己的朋友也認不出來,這國民政府軍連且勸戒群眾不要鬧事的人都被如此對待,何況其他人呢?
與其說,主和派的人因為沒有代表性,使得談好的條件無法買單,被政府認為你拖住他們的「善意」,不如想想,這個蹂躪台灣的外來殖民政權所作所為,信度在哪裏?主和派的人被當作是叛徒,被大家討厭,這說法是真的嗎?這會讓鷹派仇恨他們欲置他們死地,大過於對國民黨政府屠殺的罪刑?鷹派真的有蠢到連屠殺他們的人跟想和談的人的行為都分不清楚嗎?鷹派被處死的有比主和派少嗎?還是主和派擁有較多裙帶關係可以逃過一劫,或用曾經反對暴亂來說服敵人保命呢?文中被作者救助的律師不就是最好的一個例證嗎?作者甚至能爭取他的公平審判,並且準備類似良民證的聲明,依靠關係讓他受到較好的照顧.
至於鷹派會有相應的待遇和脫罪的理由嗎?「鷹派不願意恢復秩序」這種觀點實在奇妙,破壞秩序的始作俑者不就是國民黨軍隊?鷹派恢復秩序不就是等同投降然後被屠殺嗎?如果一名議員只是因為「一再要求國民黨政府建立法律和秩序」與高雄的抗爭沒有一點關聯,就被憲兵一路從花蓮追捕到台北,我們應該想的是,「國民黨的秩序」是不是跟一般正常人認知加以脫節?真正想追求秩序應該是抗爭者,企圖維持秩序的也是那些菁英和議員代表吧?
因此,這個吹得天花亂墜的理中客所說的陳儀「捉小放大」,實屬無稽之談,《Formosa Calling》裡記述得很清楚,被當作主和派的律師(原作裡沒有主和派這種名詞),和其他人五花大綁實行拷問,不分鷹派或主和派,是說,如果國民軍採取的方式是「搜索房屋時,一定把首先出來開門的人當場槍殺.」蓄意謀殺的手段,怎麼會去分你是鷹派、主和派?如果對象包含沒聽令趕快離開的男孩(割下他的臂膀),甚至聯合國的女性官員(被襲擊)、旅館老闆一出門就被射殺,甚至姦污婦女不成老闆娘還要塞給他們紙條,初中生只是搭火車就被集體槍殺,這顯示軍紀已經敗壞到一種程度,對於武裝的反抗份子,怎麼可能善待?「一律處以減刑,准予自新,只要不是領導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只有像是蔡孝乾這樣加入國民黨,成為共犯,並且出賣自己人,做出實質貢獻,才有可能被策反成為黨國高官吧?一般犯人只要不是領導人就能准予自新?直接被殺或判的機率比較高吧?
「反抗者中間,不願意恢復秩序的人,也是所在多有.我們現在以為陳儀在當時枉殺了許多無辜的台灣人,這句話是不確切的,因為除了少部分被明正典刑殺掉的之外,大部分的人其實都是失蹤下落不明.而事實上,比起枉殺的,枉縱的才是絕大部分,這是因為當時官方是為了穩定局勢,選擇了抓大放小的政治操作,只要你不是領導人,那就一律減等處刑或准予自新,表面上好像很合理,但這就給了有心人操作的空間,其中就包括了大家都討厭的主和派反而變成暴動領導人被抓、被殺的狀況.」
屠殺是國民黨軍隊、鎮壓是國民黨軍隊、說你有沒有罪,亦是國民黨,逮捕、判刑、無差別殺戮,亦是國民黨軍,這「有心人士」怎麼操弄?就算實行操弄,這有心人士也是國民黨軍隊吧?《Formosa Calling》已經說明了「陳儀從大陸召來的增援部隊火力可不一樣了,加上花言巧語和陰謀詭計,那些拿著木棍長矛的台灣人當然不是配備著步槍有組織的國民黨軍隊的對手」是誰在操弄實行陰謀詭計?鷹派?明明就是國民黨吧!
《Formosa Calling》作者指出:
「但更嚴重的事實是,每天早上總有屍體躺在街頭.這些屍體都是些重要人物.他們往往是在夜晚在家中被拖出去殺害的.」
造一個假想敵,幫真兇卸責,如果暗指「鷹派」私下暗殺這些「主和派」或者是仕紳,而不只是國民黨軍,這就跟「共產黨在裏頭煽動」的說法無異,只不過,把共產黨換成所謂「鷹派」,成為國民黨軍的替罪羔羊-然而,作者所見到的是,每天早上有重要人物的屍體在街頭,被國民黨軍在夜晚中從家中拖出去加以殺害,根本沒有什麼「鷹派」.然後捏造陳建仁的說法「國民政府派來的軍隊開始殺人時,大家都躲在日式的房子裡,擔心被抓走!」暗示人民害怕的是鷹派,是暴徒,就連陳建仁的父親也害怕被他們殺害,這無異是在捏造事實.
說這種沒根據的栽贓論述,是會下地獄的.
枉縱的跟枉殺的是怎麼比較?罪刑不確定,任意加之,沒經過審判就逮捕定罪,反抗的人該殺?不反抗的不用殺?但是兩種人皆被殺,枉縱是怎麼個縱法?抓不到的人算枉縱?牢房不夠關是不是枉縱?無法管理,所以後續清算,是不是枉縱?後續發生的白色恐怖以二二事件紀錄為依據,這也叫枉縱?言下之意,不就是暗示或明示陳儀放的人比殺的人多?寬大為懷?
「枉縱」是怎麼個縱法?是不是先假定了所有人都有罪,所以應該被我抓和拷問?「枉死」又是怎麼個死法?在國民軍隊濫捕濫殺的歷史裡,大多數不都是枉死的嗎?難道我們現在紀念二二八,紀念碑上的死者都是罪有應得?
就問一句話好了,以反共之名,加諸的罪,是不是全台人都有可能犯罪?說你有罪就有罪?如同《Formosa Calling》所記載,作者本人為聯合國人員,依舊被軍統監視,並且在他面前展示被殺的人都是共匪,罪有應得的假象,這能相信嗎?作為最大的共匪陳儀,實行抓捕任務和命令,本身又有何效力和正當性可言?
照這邏輯,新疆集中營關押的維吾爾人,逃掉的,都是枉縱,被關的老弱婦孺都犯了真實的罪,他們被暗殺處決、虐待致死的人,不列入紀載數字,所以枉死的人很少?
失蹤的人比較多=都被枉縱?反而不是枉殺?這又是什麼邏輯?
《Formosa Calling》明確記述「國民黨軍隊繼續續多天追索他們名單上的要犯,持續幾個月的時間不斷有人失蹤.更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人遭到殺害.」
香港人15歲少女陳彥霖失蹤浮屍海面,香港人被失蹤的人無數,實際上是被殺害到連屍體都找不到,可以說失蹤人口比死亡人口多,所以枉縱大於枉死?這些失蹤的人是被枉縱的,被香港人私下暗殺掉的,反而不是港警殺死的?
謬論.
如果說主和派因為看到有人被割睪丸,便認為會有和平,平民百姓看到少女被強姦,會主動和政府站在一起,我想那真是一個地獄玩笑,台灣人就算內部如何尖銳對立,有不同立場,也不會看到反人類的罪刑視若無睹,或加以認同,認為其他不同立場的人,會比眼前這些阿山兵的作為還要可惡,認為這是政府的釋出的「善意」,這種說法跟你們必須要接收我祖國的善液沒啥不同.
有的,只是對恐懼的服從和被逼迫的意識而已.
「那些在二二八事件中,明明沒有參與暴動,卻被當作暴動首謀被抓失蹤的,以及那些明明有具體事證,他就是參與了,但卻完全沒有被處理的人.他們是怎麼閃過的?他們是怎麼被贓到的?被贓到,明正典刑就好,又何必私下暗殺?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
明明沒有參與暴動,卻被失蹤,就說明了國民黨軍無差別殺戮;國民黨軍的具體事證,不可信,參與完全沒被處理,只有幾種可能,第一,就是如同《Formosa Calling》聯合國官員作者,以特殊身分擔保,替其說項,第二,就是如同歐陽可亮在二二八的證言,受害者運用各種管道,無論是委託有力人士打電話給陳儀,或者是用黃金贖身,第三,如同前述對國民黨軍提出特殊貢獻,招供,如谷正文說的,很欣賞蔡孝乾的享樂主義,給予優待迅速變節.
私下暗殺就是找不到事證,或者與國民黨軍有利害衝突,比如你是某某財主,他覬覦你的地,你的錢,你的妻小,或者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縱放一人」,別忘了陳儀向支那尋求的軍隊,他們上岸的口號是「陳儀失去台灣,我們要收復台灣!」這樣的「再收復」就足以作為他們屠殺的理由.
我們來問問,如果連一個家中懸掛米國國旗的聯合國官員,女性,都會毫無道理被襲擊,火車站的初中生都可以騙入車站中槍殺,說他們是暴民,有參與暴動,國民黨軍欲加之罪,你何患無辭?還有什麼他們不敢做的?他們襲擊女性官員需要講證據嗎?被他們贓到了,說你是暴徒,和ooxx說過話,他沒辦法明正典刑處理,於是就私下暗殺,正因為大部分「明正典刑」都是虛假的,沒有證據,「沒有道理就是道理」,他可明正典刑你,也可以因為害怕被聯合國官員上訴向南京報告,而承諾保釋他人,在人治的社會裡,被栽贓的人,找不出他的證據,就暗殺他,這不才是獨裁者的常識嗎?對於陳儀之於蔣介石而言,算什麼問題?
「現在我們再回頭看『國民政府派來的軍隊開始殺人時,大家都躲在日式的房子裡,擔心被抓走!』這個說法,有沒有不一樣的感覺了?」
神父還是第一次看過,探討歷史居然是憑感覺,不是外行,即是反智,國民黨軍隊開始殺人,人們躲在日式房子裡,若影射他人見到的國民黨軍隊,兇手另有其人,這無疑是睜眼說瞎話,指鹿為馬,蒙蔽他人的視野,《Formosa Calling》紀載了雙方國民黨軍和反抗軍的印象,反抗軍可以向他承諾保證人質安全,國民黨軍的俘虜則每個都悽慘無比,不成人形,無法進行任何保證.
黨國栽贓他人的罪,如今,又有中華民國人將黨國的罪栽贓給台灣人,這就是這篇檢討被害者的論述,荒謬而弔詭的地方,不該懷疑的,你去懷疑,應該懷疑的,你不疑有他,人民手無寸鐵,雙方強弱懸殊,被害的比例也天差地遠,偏偏要從中找出魔鬼的影子,附加在無法說話的屍體上面,老話一句,這種論述會下地獄的,堪稱中華民國版的至道學宮.
「為什麼後來大家不敢談論二二八事件?恐怕跟當時的鷹派反抗者,#透過某種方式,大部分都逃過了死劫更有關聯.」
乃至於說,人民不敢談論二二八,不是因為害怕報復,被判以莫須有的罪,以及面臨龐大強暴的恐懼,而是因為反抗者逃過了死劫,堪稱笑話.
這就跟中國不能提六四,不是因為中國施壓,扭曲歷史,洗腦人民,沒有言論自由,而是因為王丹逃過了死劫一樣,實在可笑、可悲、可憐.
《Formosa Calling》的作者用真正中立的、客觀的,不帶黨國意識形態色彩的人-孩童,來寫下這個改變.
「街道上原來都擠滿了玩耍的孩子,台灣各地的孩子也習慣爬上我們的吉普車來玩,我們在各處總是會遇到歡笑的孩童向我們揮手打招呼,說一聲『Hellook!』這樣的童言童語.」
「但是在事變之後, 不但街道上很少看到人,而滿臉愁苦的孩子顯然也沒有心情再和我們興高采烈打招呼了.有時候我看見一些婦女和男孩在牛拖的犁后面艱難的耕田,心里不禁在想,他們是不是承擔起父親的工作了? 因為他們的父親或丈夫已經為了自己家園重新獲得自由而犧牲了.」
如果說一個聯合國官員,再被黨國的掩飾、阻饒下,依然看見這麼多怵目驚心的事實,我們要問的是,在當時的人們親眼所見的,又是什麼樣血淋淋的景象?以至於惡過於巨大,觸碰了心中最後的一根弦,勒緊它,如同勒緊得自己的喉嚨.
我們不免想到作者在書中說的那句名言,
「如果他們繼續對自己說這場暴亂是由共產黨引起的,遲早他們和整個世界都會相信.」
現在,有活在台灣的人對著其他台灣人說著更加匪夷所思、包藏極度惡意的言語,企圖去竄改歷史,
我希望大家不要輕易相信,brother.
【贊助神父的菸 滌清真假是非】
https://g6m3kimo.blogspot.com/p/blog-page.html
蔡若蓮籍貫 在 軍公教網路之聲直播電台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是割袍斷義?為利割袍?還是胡亂割袍?】
#台灣是個淺碟形的社會,一點小事就被渲染擴張。
小燈泡發言風波之後,李來希被中國國民黨處以停權。
李來希今天感慨,縱使外界許多批評,民進黨及其黨羽也逮到機會全力打壓,媒體隨之起鬨,這些他都不在意,因為「敵人有這樣的作為可以理解」,如此系統性的操作,目的不是他,而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可是國民黨不知道敵人是誰,橫刀亂砍,割袍斷義,「砍敵人不會,砍自己人特別利落」,並比喻猶如古代名將很少死在沙場,多半是死在宮廷後院。
經過上週的紛紛擾擾,李來希今日於直播露面發表感言,對於國民黨已將他停權並可能開除他黨籍,他表示割蓆絕交,總要有一個理由和目的,自從17歲加入中國國民黨,直到退休,他沒享受過國民黨一分一毫的好處,辛苦犧牲奉獻,也從來沒有被提攜過,「國民黨家財萬貫時沒有想到我,國民黨落難的時候就想到我,希望李來希站出來呼籲幫忙講話,可是當基層黨員需要你的時候,你橫刀一砍割袍斷義,是為義割袍,還是為利割袍?」「我既無權也無勢,是被媒體通知我被停權,連書面通知都沒有,這樣的停權有效嗎?黨給我什麼權勢,有什麼權好停?坦白說這樣的在野黨還能存在嗎?是你要割袍,還是我來割袍?」
李來希說自己非落井下石之人,反而是一個別人有苦難會伸出援手的人。從2018到2020的選舉,他都賣命為在野黨輔選,韓國瑜被下放到高雄當中國國民黨地方黨部主委,後來參選市長,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公開力挺的公務員,無黨籍傅崐萁花蓮縣長任內因案被抓去關,也是唯一一個「膽敢」公開站出來支持的現職公務員,還帶頭發表言論,力抗代理縣長蔡碧仲對花蓮縣府員工的整肅,後來徐榛蔚參選縣長時,他同樣也站出來公開支持,「29萬個現職公務員,有哪一個現職敢站在現任職務上,站出來挺落難的反對黨?」
李來希感慨,「當你飛黃騰達想不到我,當你已經落難還橫刀亂砍,我不曉得要你這樣的在野黨做什麼?」,「今天為什麼我們反對馬英九,就是砍敵人不會,砍自己人特別利落。」
不只被國民黨切割,他也感嘆被自己一手帶大的團體切割,認為自己離開將近一年,這個團體有何作為?
他感謝這幾天也收到四面八方來的鼓勵支持,讓他能夠繼續仗義,因為無理走不出道路。
#陳建仁副總統缷任放棄禮遇?
這兩天李來希仍不改一貫監督執政黨風格,在社群媒體上踢爆副總統陳建仁選擇卸任後到中央研究院領高薪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即使他踢爆這件齷臭不可告人的醜聞,挺綠媒體還是把陳建仁捧成聖人,但是「真的很不幸,我們的執政黨不像執政黨,媒體不像第四權的媒體,在野黨不像在野黨」,當他踢爆此事,「在野黨沒有任何評論,在野立委也沒有就此事提出質詢,國民黨哪裡去了?」
李來希呼喊「在野黨醒醒吧!有個議題很好發揮,就是陳建仁假聖人謀取私利這樣的議題,我已經丟出來給你了,連打架都不會,只會拿著刀子亂砍自己的同志。」
李來希批評,主導軍公教退休制度改革的陳建仁,在推動立法期間被媒體問到改革後可領多少退休金,陳建仁當時回答以教職身分可領六萬三千元,「若省吃儉用,是夠的」,如今則嫌副總統卸任禮遇18萬元不夠,選擇了一個將近50萬元的中研院特聘研究員的「好缺」,「又要名又要利真是『婊』裡不一」。
李來希接著說明,全世界只有一個國家對副總統有卸任禮遇,就是台灣,陳建仁卸任後,蔡英文仍頒布命令安排特勤維安給他。而中研院特聘研究員制度,是前院長李遠哲為自己量身訂做而創設的,一聘為5年,可無限次續聘,月薪高達將近50萬元。陳建仁今日「趨吉避凶」選擇了比較優渥的中央院待遇,「這是人性」,「既然這樣,低調去就行了,沒有人會理你的,可是你太高調,說放棄副總統禮遇,要回歸學術」,他譏諷「學術你早忘光了」,人年紀大智商智慧會隨之退縮,李遠哲得了諾貝爾獎後到中研院任職,也不見他發明了什麼,發現了什麼,創造了什麼樣高深的理論?「閒缺就是閒缺,不要騙人」,「媒體名嘴把陳建仁稱讚得像聖人一樣,明明是要錢,被講成要仁要義,既然做了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太可怕了,要名要利,裡外都要,就是不要臉。」
李來希批評,曾經在年改時說退休領六萬三就可以過活的陳建仁總統既然放棄卸任禮遇,還高調示人,回任中研院研究員是閒缺,坐領高薪,綠媒還將之歌頌聖人,真是「婊裡如一」,「既然做了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
#被某人指爭深藍教主?李來希啼笑皆非😂
蔡若蓮籍貫 在 台灣主權和平獨立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二二八事件是共產黨煽動的?
每次看到一堆蠢蛋中華民國人在那裡說二二八是共產黨煽動的事件,所以派軍鎮壓與屠殺剛剛好而已,我就覺得你們這些中(華民)國人就是他M的永遠死不認錯,永遠地死鴨子嘴硬,死後下地獄都還是不會認為自己哪裡做錯,對吧。
因為死不認錯,所以還要繼續硬編一堆鬼扯蛋的理由來合理化你們或是你們父執輩幹過的濫殺行徑,還要為了圓一個謊然後繼續說上千個謊,濫殺了幾萬人就把這些被殺的人通通說成是共產黨員或是被共產黨員煽動的有心人士。我真的是只有「幹恁老師」這四個字送給你們這群中華民國混帳。
然後呢,中國人民共和國又他M的更妙了,中華民國的蠢蛋宣傳二二八抗暴事件是共產黨煽動起事的,你們這群混帳中國共產黨員乾脆順水推舟還紀念起二二八了,把二二八講成是什麼偉大的工農反抗行動,把一堆一輩子從來沒加入過共產黨,甚至也沒聽說過馬克思或是左翼思想的台灣受難者當成是紅軍英雄還立碑紀念。
更荒謬的是,現在這些國民黨支持者還拿共產黨人胡扯的謊言與建立的紀念碑來「證明」二二八真的是共產黨人主導煽動的,簡直是到了一個交相賊的「說謊者悖論」(Liar Paradox)的哲學層次。果然兩岸國共真是一家親,通通都是不要臉到極點的白賊世家與Bullshit大戶。
我先講結論好了。二二八抗暴事件干你中國共產黨屁事。
下面我再慢慢論證給各位聽,讓你們這群中華民國蠢蛋知道,你相信的那一套推託卸責之詞有多麼愚蠢。
各位可以先看看立場反台獨而且親國民黨的歷史學者戴國煇是怎麼說二二八事件跟共產黨的關係,免得你們這群華腦蠢蛋又會說我們台獨史觀很「偏頗」:
「關於『奸偽』(中國共產黨)在幕後煽動操縱之說,真象已經逐漸澄定。就目前的史料,確實可以找到少數共產黨人積極介入的線索,不過,甫建立不滿一年的中共台灣地下黨,並沒有多少黨員,也談不上什麼社會基礎。
事實上,只有少數幾位老台共,有草根性的社會基礎,能夠就地積極地參加,但是他們大半都沒有組織關係,不具中共黨員身分。....地下黨(中共台灣地下黨)的領導人蔡孝乾(被國民黨逮捕後加入中國國民黨,1956年成為中華民國陸軍少將。)被捕以後的自白可以得知,『二二八』前夕,全省中共地下黨員只有七十名。而且事件爆發時,黨員間互相失去聯繫,有的主動在所在地參加抗爭,也有的不敢出面,大部分都是個人行動,並非組織的命令。」
(上文請見戴國煇所著的「愛憎二二八」,頁261-262。)
看到沒,全台灣在二二八事發前夕只有七十個中共地下黨員,而且彼此之間還無法互相聯繫,還各自單獨行動,根本沒有組織命令,請問能搞個屁毛事。更別說一堆老台共或是農民組織在1931年日本政府掃蕩共產黨的行動之後根本就已經形同解散。然後當時全台灣只有七十個中國共產黨人,你中華民國軍隊卻在1947年殺了幾萬人,你他M的不是濫殺無辜還會是什麼東西啊?
其實中華民國早在二二八事件之前就對台灣共產黨員還有中國共產黨的地下人員進行造冊與嚴密監控了。真要發生事情,早就可以一個一個抓起來殺了。還給你糊里糊塗地「寧可枉殺九十九個,衹要殺死一個真的就可以」啊。(摘自1947年主導在台北圓山屠殺數百名台北市高中生的中華民國軍將領柯遠芬的冷血「名言」。)
「(中華民國)特務機關將共產黨、親日派視為『國家』的敵人,早在二二八事件前已經建立起種種黑名單,進行監視。....戰後,軍統的主要敵人,從日本人變成了共產黨,其任務在防諜與對匪鬥爭。特務人員躲在暗處,偵查台灣社會動向,監視敵人,將台灣官民不睦等亂象,通通歸咎於共產黨煽動。」
「警務處因此針對日治時期共產黨分子謝雪紅等四十三人造冊,要求各警察機關秘密監視、防止活動。....在警備總部調查室指揮下,至一九四七年初,警務處已製作完成『各縣市奸黨分子名冊』名冊中,治安機關以統一表格,詳列『奸黨分子』的姓名、年齡、籍貫、住址、現職、特徵、出身、經歷、在奸黨中之地位級號召力、活動事略等資料,各縣市所呈報的人員多有重複,剔除重複者之後,名單計有一一八人。」
(上文請見陳翠蓮所著的「重構二二八」,頁191-192、頁158、頁155-156。)
厲害了,才一百一十八個疑似「中國共產黨」的成員名冊,而且其中還包括了戰後只是單純批評中華民國政府的人士也進了清單,像是伊能靜的外祖父,同時也是基隆市參議會的副議長楊元丁,還有只加入過台灣民眾黨的高雄市參議員楊金虎。挖靠,中華民國還真是罵不得哩,一罵就變共產黨員囉。
連前身為台灣共產黨員,後為中國共產黨員與全國政協委員的蘇新都親口說過:「二二八起義是『官逼民反』的自發事件,事前毫無準備,誰也沒有預料到,國民黨到台灣一年半就會發生這樣大規模的反蔣鬥爭。」(我不認為是反蔣鬥爭,而是排華與反中的集體抗暴行動。)
當時在台的中共黨員頭目蔡孝乾也在被逮捕後的自白筆錄說中共省工委會對二二八事件「實在起不了整個領導作用」。(見蔡孝乾訊問筆錄,國家檔案管理局檔號0036/0410.9/44904440/2/001)
就是因為當時在台的共產黨員根本沒有事先計畫任何行動,所以等到了事件真正爆發之後,才會荒腔走板各自行動,連蔡孝乾要跟台中謝雪紅借把槍都借不到,落漆成這樣,還中共主導二二八哩。
這樣還不相信?請仔細看看你們整天膜拜的蔣介石在1947年3月7日親筆寫的日記怎麼說的:
「自上月廿八日起,由臺北延及至全臺各縣市,對中央及外省人員與商民一律毆擊,死傷已知達數百人之眾,陳公俠不事先預防又不實報,及至事態燎原,乃始求援,可嘆。特派海陸軍赴臺增強兵力,此時共匪組織尚未深入,或易為力,惟無精兵可派,甚為顧慮。」
看到沒有?蔣介石自己講的:「此時共匪組織尚未深入,或易為力。」
「台灣回憶探險團」前兩天也貼出了蔣介石跟麥克阿瑟通信的手稿圖片,內容也說了「…台灣迄無共黨力量之滲入」(見國史館典藏號:002-060100-00253-020,蔣中正總統文物)
不要再鬼扯二二八事件是共產黨煽動的,共產黨沒有這麼厲害。二二八事件的確是有少數的共產黨員參與,例如你們中華民國蠢蛋最愛說的謝雪紅,但是多是插花性質,根本不成氣候,幾十個共產黨員個別單獨參與行動,然後一些左翼學生社團加入抗暴,結果被說成整個二二八都是共產黨煽動主導的,你媽知道你那麼好騙嗎?
其實真正參與二二八抗暴行動的主體是已被除役的台籍日本兵,更多的是看不慣中華民國劣行的熱血青年學生,因為曾經在日本時代受過「學徒奉公」的軍事訓練與受到日本集體主義的精神影響,才能夠迅速在事發後組織並參與二二八抗暴行動。
很多國民黨的蠢蛋最愛說對抗中華民國軍隊的二七部隊是共產黨員謝雪紅主導發起的,講得好像二七部隊沒有謝雪紅主導就完蛋了一樣。完全無視於當時二七部隊的組成主體有很大一部分根本就是當時從海南島、菲律賓、紐西蘭被遣送返台的台籍日本陸軍、海軍志願兵、學徒兵,以及日本時代留下的學生隊,還有一部分從霧社來的泰雅族原住民。
曾任二七部隊治安隊隊長的黃金島是橫須賀第四海軍陸戰隊隊員,參謀長黃信卿是關東軍陸軍少尉,部隊長鍾逸人雖然與一些左翼人士與謝雪紅相識,但他本身也是日本陸軍囑託的背景。結果一個共產黨員謝雪紅參與二七部隊行動,最後還以尿遁中國收場,卻被說成是整個二七部隊或是二二八都是共產黨在領導,講得好像全台灣只有台中在抗暴起義一樣,你他M的可以再滑坡滑得誇張一點。
甚至謝雪紅當時有沒有中國共產黨黨籍都還是一個疑問哩,因為當時在台灣發展的中國共產黨員張志忠在被逮捕後就曾經自白:「我們雖然覺得有爭取老台共的必要,唯認為老台共有以下缺點,即很紅,目標太大,鬥爭方式太公開的鋒頭主義,接近他們很危險,而且他們自高自大,不能虛心接受領導....謝雪紅,我曾和她聯繫,因為她不能接受領導,所以在台灣的(中共)黨籍並未恢復。」(見張志忠供述筆錄,國家檔案管理局檔號0036/0410.9/44904440/2/023)
「前述蔡孝乾、張志忠的供詞顯示,中國共產黨台灣省工作委員會並未在二二八事件中發揮實際作用。但是,事件後逃離台灣的共產黨員,日後卻大大吹噓地下黨的武鬥與文鬥路線。....一九五○至一九六○年代,中共對台宣傳轉變,逃到中國的楊克煌等人的著作開始強調,二二八事件是共產黨領導下的人民起義,對事件詮釋大大改變。」
(上文請見陳翠蓮所著的「重構二二八」,頁243以及頁246。)
這就是我前面說的,中國共產黨把二二八事件吹噓成是共產黨主導,整個二七部隊好像都是謝雪紅一人的功勞,然後現在的國民黨支持者還腦殘買單的原因。什麼叫做「消費二二八」,你們這些國共一家親的混帳才是真的在「消費二二八」。
把二二八事件說成是共產黨在主導煽動,就像把八二三炮戰講得好像只有中國兵在打一樣,完全絕口不提當時幾萬名從台灣送來支援砲戰的台籍充員兵,那些幫忙在坑道外面負責運輸物資、修理設備與交通然後被炸死的一堆台籍充員兵全部被當成空氣,然後那些躲在日本人設計的坑道碉堡裡發抖挫屎的中國兵與中國將領日後卻通通成了中華民國人嘴中的戰爭英雄。
一堆華腦蠢蛋最愛說當初要不是中華民國軍隊鎮壓煽動二二八的共匪,台灣早就赤化了。中華民國軍隊真要是那麼厲害可以保衛台灣免於赤化的話,為什麼一九七八年美國與中華民國斷交的時候,一堆中國國民黨高級官員與退休將領馬上拋售自己手上的股票與在台的房地產,只為了換取美金好爭相逃出台灣啊。中華民國軍隊不是很會保衛台灣免於赤化嗎?不是很厲害嗎?各位可以去請教一些年長的新聞界前輩,問問他們當時如何親眼目睹中國國民黨高官顯要在中美斷交期間機場外逃的盛況,跟四九年的中國難民潮沒兩樣。
文章最後請各位好好看看戰後美國在台灣成立的「美國戰略情報局」(OSS)金絲雀小組是怎麼批評中華民國政府把自己的無能貪腐所造成的人民怨氣推卸給共產黨煽動:
「在台灣最初對當局的反抗是因為基於反陳儀的動機,但這些潛在情勢並非中國共產黨所造成,之所以形成趨勢,是當前受剝奪的台灣漢人所感受到的不公平的苦難與煎熬而致。」
(上文見Condition in Formosa, 894A.00/5-1246, Department of State Decimal File 1945-1949, RG59, Box 7385, 美國國家檔案和記錄管理局.)
「若干行政長官公署官員主動透露給領事館消息說,有一兩千個中國共產黨員潛入台灣,但已被政府密切監視。這個消息值得懷疑,且並未獲得其他管道證實。值得思考的是,這些(中華民國)官員費了好大力氣意圖讓美國官員注意此一報告,背後是否有官方的目的,這將有助於(中華民國)長官公署,一旦其施政受到批評,將可以用共產黨陰謀煽動的理由而化解。」
(上文見Political, Financial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During August 1946, 894A.00/ 8-3046, Department of State Decimal File 1945-1949, RG59, Box 7385, 美國國家檔案和記錄管理局.)
看到沒有?連立場反共的美國情報人員都知道你們這些中華民國混帳只是想把自己的貪腐無能所造成的民怨推卸給共產黨煽動。你們這些中國人當美國情報人員都瞎了眼嗎?繼續睜眼說瞎話二二八是共產黨煽動的啊。再掰啊,再狡辯啊,再逃避濫殺無辜的犯罪責任啊。
(照片翻攝自當年報導二二八抗暴事件的日本刊物內頁。)
蔡若蓮籍貫 在 #國民教育- YouTube 的推薦與評價
圍爐·蔡若蓮|國民教育的最終目標是什麼? ... 何漢權校長x鄭家寶校長:自小灌輸籍貫觀念的意義國民教育從尋根開始《冷思熱話》(2022-08-31). ... <看更多>
蔡若蓮籍貫 在 許正宇 :: 博碩士論文下載網 的推薦與評價
許正宇,JP(英文:ChristopherHuiChing-yu,1976年—)係香港政府財經事務及庫務局局長,金融發展局前任行政總監。2008年加入民建聯。籍貫福建省泉州晉江市。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