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遠戍東引的莫凡 ◎洛夫
從激切的琴聲中
我聽到
你衣扣綻落，皮膚脹裂的聲音
啤酒屋里
性徵與豪語同驚四座
之後是聯考，補習班
是鬧鐘和腦細胞的叛逆
是春天
春天裡內分泌的大革命
之後是失戀
頻頻用冷水洗頭
孩子，搞戀愛怎能像搞夕陽工業
想必這個夏季
你又潦草度過
亦如我這
以語字鎔鑄時間的人
汗水攪過的意象
一句也未發酵
睡在
兇猛的海上
只怕夢
也會把枕頭咬破
風，搞不清楚從哪個方向來
你說：冷
只好裹緊大衣
抱住火熱的槍
下半夜，以自瀆的頻率
顯示成長
用小刀割開封套
一陣海浪從你信中湧出
那些字
沙沙爬行於我心的方格
你說寂寞炒螃蟹
不加作料也很有味道
你把吃賸的一堆殘殼寄給我們
淡淡的腥味中
我真實地感知
體內浩瀚著一個
宿命的
孤絕的
海
成長中你不妨試著
以鬍渣，假牙，以及虛胖
以荊棘的慾望
以一面受傷的鏡子
以琴弦乍斷的一室愀然
以懸崖上眺望夕照時的冷肅
去理解世界
刀子有時也很膽小
掉進火中便失去了它的個性
切切記住：
眾神額頭上的光輝
多半是疤的反射
想想世人靈魂日漸鈣化的過程
便夠你享用一生
秋涼了，你說：
燈火中的家更形遙遠，
我匆匆由房間取來一件紅夾克
從五樓陽台
向你扔去
接著：
這是從我身上摘下的
最後一片葉子。
後記：吾兒莫凡抽籤而得以分配外島東引服役，純係機率問題，無可怨尤，但她的母親總不免有愛子「發配」荒疆的感覺，拳拳關切之情，可想而知。我則較重視子女成長中所需自我學習和客觀環境磨練的過程。詩中的瑣瑣碎碎，看似不著邊際，卻道出一些親子之間非散文語言所能表達的隱密情緒。時值深秋，愁結難宣，且以詩作書，既寄情遠戍的親子，也寫自己蒼涼的老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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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詩人、評論家、散文家、書法家。一九二八年生於湖南衡陽，台灣淡江大學英文系畢業，曾任教東吳大學外文系。一九五四年與張默、瘂弦共同創辦《創世紀》詩刊，歷任總編輯數十年，對台灣現代詩的發展影響深遠，作品被譯成英、法、日、韓、荷蘭、瑞典等文，並收入各大詩選，包括《中國當代十大詩人選集》。
（作者介紹取自洛夫詩集《漂木》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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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 淵智 賞析
此詩收錄於奇異果課本第二冊第二課，單元名為親情，由原詩的後記中，我們亦可得知此詩為詩人在其子莫凡服兵役抽籤時，抽到連江縣的東引島後所作。
全詩從詩人對於其孩子青春的見證開始，「啤酒屋裡／性徵與豪語同驚四座／之後是聯考，補習班／是鬧鐘和腦細胞的叛逆／是春天／春天裡內分泌的大革命。」宣示了孩子的長大，性徵、青春與考試日子的交織，都讓孩子的人生精彩萬分，卻也揭開了成長的序幕便是得面對逆流，接著詩人談及了戀愛「之後是失戀／頻頻用冷水洗頭」，年少的豪放使得孩子在人生的路上屢屢挫敗，詩人對於孩子的失意頗有痛切之感，便問出了「孩子，搞戀愛怎能像搞夕陽工業」然而，在惋惜的同時，卻也與孩子有著同病相憐之感。然而最後，卻也只能以一句感嘆「亦如我這／以語字鎔鑄時間的人／汗水攪過的意象／一句也未發酵」作收。
而次段，則談及了兵役時期。少年時期的完結，往往都是在我們意識到自己不是改變社會的中堅份子，而只是一顆小小的螺絲釘開始。在次段，詩人便將畫面迅速切換到孩子服兵役的東引島上，「睡在／兇猛的海上／只怕夢／也會把枕頭咬破」洛夫曾在1949年時服役海軍，直到1973年8月，才以中校軍階的身分退役，因此對於海軍的一切職務和艱辛，他亦深有所感，因此這些場景固然說是想像孩子所見，更不如說是詩人將自己過去的日子覆疊至其孩子身上。他從軍時，更僅僅只有21歲的年紀，他的青春年華與軍戎生涯也因此無從分割。因此，在詩中，我們也得以看見「只好裹緊大衣／抱住火熱的槍／下半夜，以自瀆的頻率／顯示成長」這樣的詩句，以隱諱的雙關方式，說著對於性的自我救贖，卻也以此救贖作為成長所必經。
遠戍在外，孩子與父母的聯繫，便也僅僅能透過魚雁往來，「用小刀割開封套／一陣海浪從你信中湧出／那些字／沙沙爬行於我心的方格」，以爬行的速度之慢，來寫出詩人讀信時的仔細，其思念更可想而知。在信封中，也有著特別的東西「你說寂寞炒螃蟹／不加作料也很有味道／你把吃賸的一堆殘殼寄給我們」孩子在信中所書寫的孤寂，彷彿透過信封中所封起的那些殼散發出來，詩人也因此而感受到了孩子身在遠海，眼前所見只有天空與海的孤絕宿命。
因此，詩人便寫下了次段，作為使孩子對成長的絕望的回應與安慰。「成長中你不妨試著／以鬍渣，假牙，以及虛胖／以荊棘的慾望／以一面受傷的鏡子／以琴弦乍斷的一室愀然／以懸崖上眺望夕照時的冷肅／去理解世界」所有青春的隱喻都將衰老，唯有經驗是永恆的，因此以那些看似醜陋卻極度真實的事物去看待世界，便有了其必要。因此，所謂的「遠戍」，便不僅僅只是遠戍在臺灣本島之外，更是遠戍在自己的青春之外。只有當我們離開青春的夢境時，才知道成長雖然殘酷，但那些才是真實。正如下句「刀子有時也很膽小／掉進火中便失去了它的個性」，在服兵役時，我們也才真正得以面對真實的社會，孩子便是那把刀，掉進了兵營的火裡，逐漸被孤寂抹去其個性，卻忘記自己本身便帶有鋒芒。而詩人看見了此情形，寫下了他真誠的關懷「切切記住：／眾神額頭上的光輝／多半是疤的反射／想想世人靈魂日漸鈣化的過程／便夠你享用一生」，只有當身體留下了成長的疤痕，才得以發出其光芒。軍旅生涯雖然艱苦，卻也得以造就自己未來的堅忍性格。
最後，作者也寫出了其對於孩子的疼愛。「秋涼了，你說：／燈火中的家更形遙遠」當孩子的鄉愁伴著秋天漸漸變冷變深，詩人「匆匆由房間取來一件紅夾克／從五樓陽台／向你扔去」，陽台與東引島之間相隔之遠，從陽台丟出夾克看似不切實際，但終究這是詩人「從我身上摘下的／最後一片葉子。」夾克的落地，便彷彿成了一片葉子掉落的過程。孩子為地、父親為樹，在孩子受盡坎坷的時候，父親也在晚年凋零的路上，卻也用盡全身力氣抖落樹葉，用自己最後的舊葉，來覆蓋那些孩子的新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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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編輯：浩瑋
圖片來源：浩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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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1/20210120.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國語課本詩選 #詩在課堂 #洛夫 #寄遠戍東引的莫凡 #親情 #父與子 #成長
讀外文系前必知道的四件事 在 Re: [閒聊]外文系的出路—一個外文社會新鮮人的告白 的推薦與評價
※ 引述《wendyclara (就是愛音樂！)》之銘言：
: 版上有些討論外文系的文章，也有很多大大們熱心回應了
: 不過因為上週的新聞還有之前Womentalk版的文章，我自己又寫了一篇我的論點
: 就讓大家參考參考，希望對不管是將要還是現在已經念外文系的學弟妹會有幫助
: 好讀網誌版：https://wendyyc.wordpress.com/2014/09/14/dfllisawesome/
: PTT 簡單文字版：
: 這篇文章其實想寫很久了，起先是在 PTT 版看到這篇文章 [難過]外文系畢
: 業沒錢途 除了有原po的心聲還有外文所學姊的回應，再來就是上週有篇文
: 章大學生和家長們，你一定要知道校長不好意思明講的三件事，最後是昨天
: 自由時報的報導，讓我決定把這篇文完成。
: 明天就是大學開學了，網路上有很多人都在說大學該怎麼過，我在上大學之
: 前也看過很多，但是幾乎沒有人跟我說過怎麼念外文系，希望這篇文章能對
: 以後想念外文系的人有幫助，也順便對最近一些奇奇怪怪的報導文章回應。
: 至於我有什麼立場講這件事？我想以一個今年剛畢業踏入社會的新鮮人，帶
: 入一些我在面試中的經驗，結合外文系過去四年的學習歷程。我沒有很了不
: 起，身邊厲害的同學比比皆是，但是我不想舉那些如神一樣的例子，只是一
: 個最平凡的畢業生分享成長過程。
所以這位原原ＰＯ,身為今年應屆畢業生,
根本還沒在社會歷練過多少卻試圖指導高中生該怎麼選系.
我相信大部份人都同意,選系和畢業後的出路有相當的關聯性,
所以作為一個選系的建議者,應當具備對社會現實高度了解和坦誠不諱的特質才對.
根據我個人經驗,只有在出社會工作幾年之後,和其他科系的同學聊聊,
才會知道別人多好賺,出路有多少,而自己當年選某科系機會成本有多高.
: ・念英文系英文就要好？沒錯
: 這是在台灣很現實的問題，因為我們從大學就開始分系、選專業，科系有時
: 候會是你第一份工作主管的評量標準。從申請實習到找工作，每每遇到面試
: 官拿著我的履歷，看到寫「臺大外文系」，第一個反應就是「喔，那你的英
: 文應該很好。」，我就回：還不錯！最後拿下這份工作。（當然還有其他原
: 因）
: 曾幾何時，我也跟很多人一樣覺得這是迷思，大聲的說：才怪，但是回過頭
: 來想：如果一個外文系畢業的人英文都很差了，那你要怎麼跟別人證明你有
: 能力？這是本科、本份。我的確也會被同學央求幫他們改論文、研究海報、
: SOP，一開始會不堪其擾、覺得麻煩，但是我的確學到許多，並不是說你的
: 英文要多益990，而是你在系上待了四年，畢業也一定要有一定的程度，所
: 以念大學的時候請好好加強你的本科能力，然後以後被問到這件事，請你微
: 笑地說：還不錯啦！
: ・外文系、英文系、Ｘ語系填科系前請搞清楚自己要念什麼
: 跟PTT回文的那位學姊一樣，我從國中開始就立志要念臺大外文系
: （DFLL），剛開始是受老師影響，到後來是對英文的熱愛（想當初我小四連
: ABC是什麼都還不知道），所以在高中的時候連續三年都到臺大杜鵑花節攤
: 位，也把系所網站上的課程看過好幾遍，問過很多學長姐關於DFLL的事，所
: 以上大學遇到排山倒海來的文學課程，我並沒有覺得反感。
: 大學每年在杜鵑花節我也會遇到跟我當年一樣熱情的學弟妹，都會預先跟他
: 們做心理建設，如果沒有喜歡大量閱讀文本，請不要考慮我們系所，DFLL的
: 光環很亮但是你戴上去也不會變天使。每間學校的英文系走向都不一樣，台
: 大重文學、師大重教學、北大重應用，要填志願前請你上系所網站，查清楚
: 自己想要念的學校所提供的課程是不是適合自己，我身邊有太多走冤枉路的
: 同學了。不管最後選擇是哪個，還是回到最核心：好好念英文、精通它。
: ・所以外文系到底可以學到什麼？看不到，但用到的時候很爽
: 一樣，這個問題我只能針對臺大DFLL回答，其他科系參考程度不一，僅列舉
: 幾項：
: 1. 看得懂外國電影比喻笑話
: 2. 大學就會寫學術報告＋無敵找資料
: 3. 英文口頭報告沒在怕的
: 4. 看英文飛快
: 5. 看外國文學自動帶入時代背景＋精闢評論
: 第一個是我大一上的例子，期末導生聚老師問我：念得如何、有什麼心得，
: 我剛跟朋友看完「愛情藥不藥」，裡面男主角被朋友調侃說：Be Fruitful
: and Multiply. 我一個非基督徒要不是剛上完聖經也不會懂，那種全電影院
: 只有幾個人笑得出來的爽感真是無法言喻。大一開始就要寫很多報告（英文
: 當然），然後大三就要寫學術報告，還要窩在圖書館裡找超多資料，這也會
: 讓你的英文閱讀速度愈來愈快，寫報告還有上文學課到後來，平常讀小說看
: 到類似的時代背景腦袋還會自動帶入。一些批判性思考、還有文字內化的功
: 力當然不是一時間可以看得出來的，套一句前輩說的：如果要的是實際工作
: 的能力，那還是念技職比較實際。
我看過很多好學校的不好找工作科系的學生說,我們訓練的是一種"思維".
事實上是,這些所謂的思維根本沒辦法拿去職場用.
因為商業的邏輯和學術有極度根本的不同,
會在圖書館找資料,讀小說,會看電影,so what?
直到你真的把這些東西換成錢為止,它都沒有價值.
世界上只有選擇學術路線,一輩子做研究的學者,
或是富家二代不愁吃穿者,
才有權利聲稱求學是"不追求實際工作的能力".
我對於這句“唸技職比較實際”感到相當驚訝.
大學裡的很多系所,就算不計理工科系,
都能夠幫助學生爭取專業的工作機會和訓練工作技能,
怎麼會以為只有技職體系才對工作有幫助?
不然,已投資的四年時間和機會成本,
再加上嚴重的不可逆性,
選科系怎麼可以忽略“未來工作技能和工作機會”的價值？
生涯規劃是一種對機率,興趣及未來收入期望值進行評估的過程,
要省略務實精神,就沒有權力去指引其他人的生涯規劃.
: ・畢業沒錢途？路是自己走的，管他怎麼說
: 「外文系畢業能／要做什麼？」這也是另一個杜鵑花節常被問的問題，家長
: 問的次數永遠比小朋友多，而我永遠都回答：什麼都能做，也許有點誇張，
: 有些非常專業的領域是無法達成，但是外文系畢業就有無限可能，其實如果
: 有看過小DM外文系友涵蓋各個領域，上網Google也可以看到許多名人，這邊
: 就不列舉了。
: 回到我的例子，我不是什麼富二代，只是來自台中的普通家庭，要上臺北念
: 外文系之前，家裡還鬧了革命，我的父母很支持我，但是其他人大力反對，
: 他們擔心外文系的同學都是家境很好的，我沒有辦法常常出國、資源上也會
: 落後人家一大截，而且畢業後沒出路，還不如念師範學院的公費生、還可以
: 拿錢回家，還好我堅持自己的理想，而在大學也努力開發自己的第二專長，
: 才能順利拿到好幾份工作。並不是要大家鬧家庭革命，而是坐下來好好溝
: 通、好好做功課，再做決定。
殘酷的事實是,
無限可能=誰都可能,不是嗎？
這要怎麼把無限可能的credit算到外文系上面？
遊手好閒四年一樣也可以來個“無限可能”呀,
這樣沒有誤導高中生和家長的嫌疑嗎?
再說原文也承認專業的領域做不了,
不就是承認外文系=沒有專業嗎?
: ・因為「看起來」沒前途，所以更要發展更多錢途
: 前面那段說了並不是要讓大家閒閒在大學玩四年，而是要找到第二專長甚至
: 第三專長，的確，在很多僱主的眼裡「英文好」只是基本，甚至稱不上是一
: 門「專業能力」，至多只能拿來當作溝通工具，所以多培養別的專長會讓你
: 找工作更順利，畢竟這個社會還是現實的，你要工作就只能照職場規則來。
: 進大學的第一個學期我就很有意識，光只有外文系的學位及知識，無法讓我
: 很順利就業，所以我去修了很多外系的課，也順便探索自己對什麼有興趣：
: 我覺得商管很好玩所以修了會計，我覺得寫程式很有趣所以修了Java，我覺
: 得做廣告很新鮮所以修了媒體企劃，我覺得行銷能力是基本所以修了行銷
: 學，還有很多很多課值得大家去探索。大學四年我帶走了外文系的學位還有
: 中英翻譯學程的證書，因為大二的時候我知道翻譯是我的興趣，再加上喜歡
: 寫文章所以現在當了編輯。
這也不需要是外文系,
任何一個身處綜合大學的學生都能做到多元修課,
恰巧臺大的選課制度比較彈性罷了.
: 我也有同學在玩劇場、當起導演，有同學繼續鑽研文學、念外文所，有的申
: 請教育學程開始當實習老師，有的到美國去念行銷學研究所，有的因為大學
: 豐富辦活動的經驗，當起藝術展場規劃，也有的跟我一樣到媒體界當記者編
: 輯，甚至還有同學修習神經認知學程，朝語言治療師的方向走！太多太多的
: 例子都是我們「這一屆畢業生」，更不用說前幾屆的學長姐。
: 所以這又可以延伸到另一個問題：大學要怎麼過？簡單就是「Work Hard,
: Play Hard」努力認真嘗試每一樣東西、活動，對每件接到的任務都負責、
: 不擺爛，努力學、努力吸收新知（如果老師還用威權時代照本宣科的方式就
: 別學了），最後，規劃自己理想的人生、想像理想的自己，然後努力朝那個
: 方向走。
劇場,文學,老師,這都還跟外文系有關可以算,
但是行銷學研究所也拿出來講,這不是告訴我們外文系讀了不好找工作,
還好家裡還有資源,可以去美國轉行銷的好例子嗎？
因為大學辦活動經驗豐富當展場規劃...所以跟外文系何關？
轉去當語言治療師,所以代表他一開始不要去讀外文系比較好呀？
在原文舉的六個例子裡面就有五成在印證"不必讀外文系也沒關係"這件事情呀.
: 最後
: 有的人會抱怨大環境，我也會，但是真的沒有那麼糟，機會是在自己手上，
: 要好好搶先先機，可是要記住：有時候你有能力或是你有熱情，但是沒有展
: 現出來，或是展現的不夠明顯，也會讓機會溜走，我永遠記得其中一次的面
: 試中，面試官說：我知道你很有熱情，但是我感覺不到，你不夠努力。後來
: 他只願意給我實習的機會，我沒有怨天尤人，而是謝謝她讓我知道我還有哪
: 裡可以努力，還寫信請教她我可以朝哪個方向準備，我們現在還是保持很好
: 的關係，所以努力朝理想的自己邁進，套句大家最近很常講的一句話：「自
: 己的人生自己過」，我從來沒後悔過念外文系。
以上這段就原原ＰＯ自己的感觸,沒意見.
我打這篇文章的目的在於指出這篇文章主要論點的缺陷,
在我看起來,原文其實沒有分清楚,"臺大"的幫助和"外文系"的幫助.
很多他聲稱的優點,反而突顯出臺大的價值和外文系的就業困境.
試問今天如果不是一線學校的外文系學生,
真的有可能得到那麼多機會嗎？
我並不是要說外文系不好,或是其他冷門科系不好,
我自己也是臺大冷門系所校友,
但是就業競爭力這點,外文系 (or其他不易就業)的課程真的幫不了你太多,
這是用再多辯詞都遮掩不了的事實.
我建議要唸外文系,或是其他不好找工作一類組的人,應該問自己幾個問題:
1.考得上台政嗎？
2.能接受聯考成績比你低的人收入比你高,工作比你好找嗎？
3.家裡有資源讓你出國轉讀Marketing or MBA or Finance嗎?
還是家裡有生意可以接嗎？
4.能接受找工作時發現大學四年讀的書完全一點幫助也沒有嗎?
5.未來收入對你來說重要嗎?如果覺得很重要那願意去做業務性質的工作嗎?
願意離鄉背井到香港,新加坡,上海,深圳,越南,東南亞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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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61.230.67.10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CareerPlan/M.1411043559.A.B4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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