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與幼稚》陳哲藝
網路上還可以找到這樣的影片，2013年金馬獎頒獎典禮，節目最後一個環節，歷屆影帝、影后一個一個上台，林青霞、張艾嘉、張曼玉、梁朝偉、劉德華、郭富城…37名男神、女神齊聚一堂。那是金馬50週年最光輝燦爛的一刻，那一年，最佳影片入圍的有王家衛的《一代宗師》、蔡明亮的《郊遊》和杜琪峰的《盲探》等，最大獎卻頒給新加坡青年陳哲藝的《爸媽不在家》，評審團主席李安說：「它很清新、不做作、很純、很感人，是大師沒辦法比的。」
一個華人影展辦了50年是里程碑，將最佳影片頒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加坡青年，又是另外一個里程碑，陳哲藝上台感性地說：「台灣新電影是我的啟蒙，沒有楊德昌、沒有侯孝賢、沒有李安，就沒有《爸媽不在家》。」那個在典禮上說參賽唯一的心願，就是跟李安握手的29歲青年，如今坐在我面前，已經是個36歲的男人。
處女作即擒金馬，拿坎城金攝影機獎，更被美國好萊塢雜誌《VARIETY》列為「年度全球最值得關注的10位導演」，但他沒有乘勝追擊，而是7年後才在台上映第2部商業長片《熱帶雨》。陳哲藝說要有雨，就有了雨，《熱帶雨》預算新台幣4千500萬元，有1/4花在人造雨。他說當年繞著地球宣傳《爸媽不在家》，飛機上看完所有的電影，開始構思下一部影片，他在紙上寫下「熱帶雨」3個字，「片名叫『熱帶雨』，因為我把這部電影設定在新加坡的雨季，8成的戲都必須下雨，寫劇本是寫得很爽，想說好有詩意和畫面感，但開拍跟製片組和導演組開會，才發現拍雨好貴啊。」他說「好貴啊」3個字略帶哭腔，學生時代演慣了舞台劇，36歲的男人講話表情帶動作，鮮活得不得了。
他說，電影開場，楊雁雁開車進校園，雨水打在擋風玻璃，收音機呢喃播放著路況，一鏡到底的畫面看似平凡，但沿途都有灑水車跟著，馬路所有紅綠燈都架著雨架，綿延到校園，凡畫面上出現的車輛臨演都是劇組部署的，新加坡一半的水源來自馬來西亞，要用買的，非常貴，拍一個take（鏡次），可能500美元就潑出去了。
力求精準 超級控制狂
他是超級控制狂，開拍前要求每個演員減重5至10公斤；片中高中生參加武術社團，得訓練到可以拿金牌的水準。想到訪問楊雁雁，她說一場車上打盹戲NG了10來次，我們不免這樣問：「精準要求演員台詞一個字都不能改，是為了控制預算和拍攝的效率？」「我每個對白都會寫得很精準，不管是以前拍短片，或現在拍長片，我從不讓演員改任何一個字。我花很久的時間在寫劇本，每個對白是我自己感受得到，每個停頓、每個節拍、每個情緒，我是抓得很穩。」
被外界貼上「控制狂」標籤，他不以為忤，說2個劇本各花了2、3年時間去構思，每個角色始於一個模糊的影子，想清楚他從哪裡來，想清楚他生命發生的大小事，他想很慢，一旦想通了，3天3夜不睡覺就把劇本寫出來，每一場戲，角色該住什麼樣的房子，穿什麼衣服，清清楚楚，等於在腦海中把電影演過一遍：「我跟楊雁雁討論人物性格，她說：『我是女人，我已婚，但我就不會這樣想啊。』我說妳不要覺得妳比我還懂這個人物，因為我跟這些角色生活了3年，我沉浸在他們的世界，非常、非常清楚他們的過去、現在，和他們自己的期許。」
他不准演員改劇本，不准即興演出，這和楊德昌路數相近，我們訪問楊雁雁，她回憶《爸媽不在家》當初試戲，她唸台詞，陳哲藝要她「再少一點」，她拿掉一點情緒，再來一遍，陳哲藝說再少，反覆好幾次，最後她簡直是要放棄了，台詞唸得又疲倦又氣餒，陳哲藝說：「對，就是這樣，我不要你們刻意去演。」這完全又是侯孝賢的招式了。「一句話總結《熱帶雨》，它是用楊德昌的口氣去講一個李安的劇本，但主題是關於蔡明亮的寂寞，結尾是侯孝賢的《戀戀風塵》，這樣的解讀會不會對你太冒犯？」「不會喔，我左腦、右腦在做不同的事情，就是有一塊在控制，另外一塊就是在擦黑板，把自己的痕跡都擦掉了，寫劇本一定有它的符號，但我又希望可以不露痕跡，這是一個自相矛盾的過程，」講一講，乾脆把一切歸咎給星座，嘻嘻笑道：「因為我是白羊座，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固執，控制欲很強很強的白羊座喔。」
不悔早婚 全心拚事業
控制欲這麼強，莫非連現實生活中的旅行都拉Excel表格，按表操課？「對，」陳哲藝哈哈大笑：「就算自助旅行，我也會把地圖印好，路線畫出來。今天去哪裡吃飯、去哪裡，都清清楚楚。」老婆不會抗議嗎？「她說我不只是要控制自己，還要控制她。我25歲就結婚了，十多年了，她已經很清楚知道家裡不管要買家具，還是要換一個什麼東西，我們會溝通，但最後決定的是我，最後還是獨裁。」
他1984年出生於新加坡，23歲去英國念電影研究所，25歲和中國女子嚴揚結婚，他歡呼早婚萬歲：「我義無反顧，到現在還是義無反顧，早婚是好事，我覺得太好了，我真的是鼓勵所有的文化創作者都早點結婚。25歲結婚，生命有一大塊已經穩定下來，剩下的只有拚事業。」問他會恐懼過早進入家庭，進入婚姻，變成一個經驗匱乏者嗎？他說他對自己生活中敏銳的觀察力有把握，但會恐懼可能變成一個只會拍家庭的導演。
「如果婚姻是美好，何以要在電影討論疲倦的婚姻關係呢？」「婚姻不盡然都是美好的，它一定會出現摩擦，但我覺得結婚之後，人就長大了，真的。」25歲結婚，29歲得金馬獎，中間幾年不可能沒有現實壓力，老婆是博士生，在大學幫忙改卷子，一份可以拿英鎊20元，為了付房租，她拚命改卷子，他們至今生活節儉，他半開玩笑地說，甚至想過如果沒電影拍，就去法國廚藝學校學做菜。
2部電影長片，一部關於菲傭，一部關於從馬來西亞來到新加坡教中文的老師，不約而同探討到外人變成家人的關係，能同理邊緣人，他分析這跟長年居住海外有關：「我13年前去了英國念研究所，遇到我太太、結婚，也在那邊定居，我在英國就是outsider（局外人）。可能我現在回去看新加坡，我也感覺自己有一點點像outsider。」
一往情深 愛華語電影
這樣說來，熱愛台灣電影的他在金馬拿獎，也有那麼一點局外人被接納成自己人的意思了？他說當然。父親是業務員，母親是會計師，都受西方教育，在新加坡家裡跟他和弟弟講英文，父親帶兒子去醫院，連兒子中文名字都不大會寫。在這樣的環境長大，何以對華語電影一往情深？他也說不上來，只知道小學週末下午，大家都在外面玩，他會守在家裡，看電視台冷門時段播放的華語電影，「我真的是從張藝謀、李安，一直看到侯導和楊德昌。但台灣新電影對我來說有一種情懷，因為祖籍在福建，我爸跟我阿嬤都是講台語，我會聽，不會講，台灣新電影講的閩南話，都會讓我想到死掉的阿嬤。」
他出生那年，侯孝賢拍出《冬冬的假期》，往前是楊德昌《海灘的一天》，往後是《青梅竹馬》，他等於是和台灣新電影一起出生，15歲立志當導演，29歲拿金馬獎肯定是人生第一個巔峰，但成功來得太快，他還意會不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得獎當晚惜別酒會跟李安、蔡明亮吃火鍋，「那天我訪問到凌晨四點，大家都有吃火鍋的回憶，但我沒有。」李安恭喜他，說「起點那麼高，接下來的路會很困難」，7年下來媒體每見他一遍，就問他一遍何時要拍新片，擔心這個年輕人一開始就在巔峰，接下來是否就是下坡了？他說：「我覺得大家都比我緊張，壓力比我大。但我的壓力不來自我第2部電影的成就，而是對自己能不能更誠實。」
痛又滿足 拍片如毒癮
7年間，他生了一個兒子，監製了一部電影，零星拍了些廣告，但每拍一個廣告，發現不是自己要說的話，離自己的創作更遠，就不拍了，他任性到寧可在家洗衣煮飯帶小孩，跟發想故事。
控制狂折磨演員，也不放過自己，2011年幫某單位拍過年形象短片，求好心切，為了讓戲中的美術服裝道具更寫實，還倒貼2萬美元，那一年過年要發紅包給爸媽，發現戶頭只剩20美元，躲在棉被裡哭：「我覺得好苦，為什麼拍微電影，大家都是去賺錢，我卻要倒貼？」
他在訪問中提到另一次哭泣，《熱帶雨》最後一場戲，楊雁雁回鄉，下車一路走回家，推開家門喊一聲媽。他說有時候攝影動得太快，有時候動得太慢，有時候楊雁雁走得太快，有時候走得太慢，拍了十幾次，他就崩潰了。他在我們面前把臉掩起來，笑著演起當時的狀況，「我遮住眼睛開始哭，我的副導把所有人支開，我就說如果這個鏡頭可以拍到的話，它的情緒應該是很動人、很飽滿的，為什麼沒拍到，沒拍到，越講越流淚。」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拍電影好苦啊，所以每次我看其他導演或演員的訪問，他們說這是天下最好的工作，很幸福，我都在懷疑拍片有這麼愉快嗎？我覺得它是讓人那麼焦慮、那麼痛苦的一件事情。我不確定拍電影是不是排毒，但它是一個排不了的毒，拍電影就是毒癮。很多時候，我拍完電影，我說我不想、說不要拍了，我去教書好了，但拍電影有難以形容的一種滿足感，如果那個鏡頭你拍到，它touch到你，有一種萬分滿足感。」
人生入戲 餵養成作品
控制狂講話時，無意識地咬著指甲，我們提醒他跟《爸媽不在家》的童星有一樣的舉動，他啊了一聲說有嗎？說不可否認每個角色都有他自己的縮影，前幾年妻子為了受孕調理身體吃足苦頭，這樣的經歷移情到電影裡，「我在拍《熱帶雨》的時候不知道，後來反反覆覆去影展放片子，我才發現我跟楊雁雁講的氣質和味道，都是我太太，外面看起來溫柔，內心又有一種堅定和堅毅。我的作品都很個人，所以那幾年累積的一些東西都會跑進我的作品，一個故事或一個靈感找到我，我會抓著不放，一直到我完全理解、了解明白為什麼，放手的那一剎那，就是我完成作品的時刻。」
這才讚美太太，隨即又補充咬指甲很幼稚很好，「我覺得幼稚很好喔，我感覺楊德昌應該也挺幼稚的。」他似乎沒聽到我插嘴楊德昌的幼稚傷害了第一段婚姻，傷害蔡琴，10年婚姻一片空白，兀自說下去：「我太太說你電影這麼成熟，為什麼做人這麼幼稚呢？我說就是因為幼稚，才可以用那麼單純的方式，毫不批判地去看這個世界。她看影評寫說我很會拍女人，罵我既然這麼懂女人，怎麼不懂她呢？我說我就是太懂女人了，所以妳要的，我都不給妳。我覺得我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我跟我太太吵架，我都直接跟我太太講，就算是我的錯。It's OK ，妳來跟我道歉，我也會原諒妳的。」
車上收音機設定 在 Re: [分享] 烏軍士兵在德國接受美軍訓練的感想- 看板Military 的推薦與評價
== 以下為未完成的文章部份內容 ==
※ 引述《jimmy5680 (還想飛的企鵝)》之銘言：
: https://twitter.com/SmartUACat/status/1679223826398212096
: 這是一名烏克蘭士兵在德國的美軍基地受訓的心得，有正面的也有負面的感想
: 以下大概整理重點，大家可以討論看看如果國軍新訓是這樣會感覺如何
https://twitter.com/Teoyaomiquu/status/1699193558685618235
夏季開戰一季之後現場對這些訓練與戰場實際狀況的反饋
我最大的感想就是
可在第一線進行指揮軍官層級會隨著通訊與偵查技術的進
步被迫逐次下降
兩次大戰甚至到兩次波灣戰的傳統來說連營級應該在第一線進行指揮
更早以前可能高到師團級以後可能被迫到排班級
https://twitter.com/Teoyaomiquu/status/1699193558685618235
對@KyivIndependent
文章報導的有關北約訓練和第32機械化旅評估問題的思考。
請將此文本視為插入了作者的觀點和作者在該領域交談過的
人的觀點的補充文章。
作者不僅聯繫了第32旅，還聯繫了第92機械化旅。第 92 旅與第 32
旅並肩作戰，能夠提供獨特的見解，因為他們經驗豐富，親眼目睹
了理論與實踐之間的分歧。
烏克蘭的新步兵旅在時間、資源和彈藥有限的情況下完成了英勇的
任務。作者與第 32 旅以外的每個人的談話都充滿了感激之情，因
為沒有人比步兵更欣賞願意從事步兵工作的人。
我的努力是為使西方培訓更加有效而做出一項小小的貢獻。
作者還想指出的是，在面對損失時感情會高漲，失望情緒很容易
滲透進來。訓練所設定的期望與烏克蘭戰場的現實之間的脫節可以通
過缺乏溝通來更好地解釋比“西方傲慢”更高一個層次。它仍然會讓
你生氣，但如果你逃避依賴於缺乏智慧或同理心的簡單敘述，那你就
是個傻瓜。當我們自己的機構在距離前線較近的情況下遇到類似問題時，
你不能指望西方軍隊在機構層面上完全符合烏克蘭戰場的
要求。如果你覺得烏克蘭培訓很完美，你就太容易上當了。
你可以隨時觀看西方教官告別烏克蘭新兵的視頻。紙上談
兵的將軍們在推特上的回复並不代表他們。我認為他們非
常關心。
背景：
第32機械化旅組建於2023年初，部分裝備西方裝備，其機械化步兵核心
採用美國M113裝甲運兵車。其步兵營於 2023 年春季在北約國家接受訓
練。返回烏克蘭後，該旅收到了裝備和彈藥，人員配備齊全。夏季，第
32 旅與第 92 旅並肩部署，後者在過去九個月裡一直在烏克蘭東北部
的斯瓦托夫軸心作戰。
這次部署很快就出現了問題，並造成了大量人員傷亡，最終迫使指揮部
重新考慮。
培訓：
我曾與旅中一位呼號為“內斯特”的中士談過他們在國外接受的訓練。
總體而言，訓練內容包括基本步兵、偵察和突擊戰術。
內斯特說，最有趣、最有用的部分是偵察訓練。 “我們學會瞭如何接近
敵人並建立安全的觀察哨。這是至關重要的。”
他們還學會瞭如何調整和引導火砲。 “引導很有用；偵察很有趣，但到
目前為止在戰場上還不是特別有用。”
然而，他對培訓的總體評價是喜憂參半：“教練們就像處於真空中。
我們接受了步兵戰術訓練，而這場戰爭是大砲和無人機的戰爭。”
有一次，內斯特的指揮官詢問訓練員是否至少會考慮戰場上無人機的存在
。答案是一個該死的“不”。“你沒有隨身攜帶無人機，我們唯一可用的
無人機是大疆精靈 4，但由於官僚原因我們甚至無法使用它。”他記得他
們說。於是他們就這樣繼續訓練。
西方提供的訓練沒有考慮到當前戰場的現實。該旅在烏克蘭的首次部署是
堅守斯瓦托夫方向的防禦。然而，內斯特評論道：“我們營接受的防禦戰
鬥訓練為零。這一切都是以攻擊為導向的。”
從積極的方面來看，中士說我們的步兵學會了移動和攻擊建築物和戰壕。
“如果你考慮一下這種基本的步兵訓練，那就很好了。”步兵連用7天時
間演練突擊聯合兵種作戰，攻擊不同目標。有一天，那是一座小鎮。又一天，
這是敵人的戰壕。 “我們經歷了沼澤、泥濘和寒冷的夜晚。有一次，我們的
教官說，如果我們現在經歷這些情況，那麼在戰場上生活會更容易。他是對的。”
但這些連隊接受的戰場生存訓練太少：“沒有偽裝訓練。步兵沒有學習如何
隱藏陣地、建造掩體，也沒有進行防禦性戰鬥訓練。”
最後，內斯特補充說，他們需要的事情之一是排爆意識和培訓。 “你必須明白
，戰場上佈滿了誘殺裝置、地雷和爆炸物。我們在部署之前就知道了。烏克蘭的
每個人都知道這一點。我們詢問培訓師是否可以接受有關該主題的培訓。”但出
於某種原因，培訓師甚至拒絕討論這個問題。這是一個禁忌。 “我們對缺乏排
爆培訓特別感到遺憾。它本來可以挽救生命。”
部署：
北約國家在德國的訓練結束後，在烏克蘭短暫停留後，他們被派往斯瓦托夫方向增援。
問題立刻就出現了。內斯特的營與第92旅的一個營並肩部署。呼號為“零”的
第92旅士兵解釋道：“看來他們是在另一個星球接受訓練的。對我們來說顯而
易見的是他們的隱姓埋名之地。”他繼續講述他們第一次遭遇第 32旅的故事
：“我們在距離前線 15 公里的地方行駛，我注意到一輛軍用烏拉爾（卡車）
，整個排聚集在當地一家小雜貨店附近。他們表現得好像不知道這是一個戰區
。我們不得不停下來告訴他們，有報告稱附近有 ZALA（俄羅斯）無人機。排
長並不知道敵人有這樣的能力。”
北約訓練中的一個嚴重錯誤是一名連長與連一起呆在戰壕里。雖然這聽起來很
英雄，並且在面對裝備較差的敵人時可能會起作用，但俄羅斯裝備精良，擁有
數百架無人機。在他們失去幾個職位後，這個代價高昂的錯誤得到了糾正。
“連長必須目光長遠。他必須擁有自己的無人機流並與排或組指揮官進行溝
通。” - 對於納扎爾的部隊來說，這是一個代價高昂的教訓； “這讓我們付
出了生命的代價。”
我問連長為什麼不能留在戰壕里？我的第92旅的朋友解釋說，當連長在戰壕里
時，他就成為指揮鏈中另一個環節：“請理解，在戰鬥中控制100名士兵是一
項艱鉅的任務。上級指揮官觀看無人機流並做出決策。他通過無線電向連長
發出命令。連長必須準確了解正在發生的情況才能做出決策並向排傳遞命令
。為此，你需要從上方觀察戰場。嘗試坐在坦克炮轟下，通過收音機大喊大
叫，同時自己也通過收音機大喊大叫。當連長擁有自己的指揮控制室並有無
人機流進來時，效率會高得多。他可以看著戰場而不是聽發生了什麼，做出
冷靜、權衡的決定，這也不再是電話遊戲”。
“在當前的戰場上，即使是小組或排長也必須擁有帶有我們特殊地圖應用程
序的平板電腦才能發揮作用，而你不能再依賴愚蠢的敵人了。他們進化了。
”內斯特總結道：“我們對此一無所知，也沒有人能與我們分享經驗和知識
。現在我們更聰明了，但代價卻很糟糕。”
另一項訓練不足的能力可能會令人驚訝：駕駛。
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可能聽起來很荒謬，但熟悉戰場的人都知道，即使是是
簡單地駛向或遠離前線也可能是多麼危險和昂貴。我們的司機夜間駕駛的經
驗一定要豐富；白天開車太危險了。夜間駕駛操作培訓對於避免人員傷亡和
貴重設備的損失至關重要。這也具有像徵意義：對於日程縮短的北約培訓人
員來說，這似乎不是首要任務。然而，它的重要性必須像此處和其他地方提
到的任何其他差異一樣進行傳達。
結論：
北約訓練的脫節導致該旅在戰場上毫無準備。具體來說，無人機、防禦、地
雷意識和排爆訓練的缺乏導致了戰場上不必要的傷亡。
為了避免未來出現類似情況，烏克蘭需要將北約訓練視為基礎步兵訓練，而
不是一個完整的旅/營級準備週期。我們需要進行訓練後演習，使部隊適應
戰場上的最新技術和戰術。
最終，該旅獲得了足夠的經驗來發揮作用，但成本本來可能要小得多。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03.152.150.38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ilitary/M.1693981893.A.457.html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