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坪小房間裡燃著熊熊烈火,六面牆燒得通紅。
一個外表約莫四、五歲大的小男孩,盤腿坐在火裡,把玩著幾塊鐵積木。
鐵積木像是燒紅的碳,小男孩有時似乎覺得積木燙手,但也只是將手放進口裡吸吮幾下,甩甩,繼續玩。
小房有道厚重鐵門,鐵門上另有處二十平方公分的方形小門,是敞著的。
方形小門外有雙冷漠眼睛,一個老人站在鐵門外,透過鐵門上的小方門,靜靜望著火房裡這小男孩。
「你剛剛說,這孩子多大?」老人問。
老人身旁站著牛頭和馬面,牛頭翻看一份檔案,回答:「死時不足六歲。」
「不到六歲的孩子?」老人問:「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會下十八層地獄的人,多半是姦淫擄掠、殺人如麻……」牛頭一頁頁翻閱檔案,聲音有些心虛。「上頭寫這犯魂……是一個土匪頭子身邊的二把手,心狠手辣,殺了很多人,孕婦小孩都不放過……」
「……」老人啞然失笑,回頭望那牛頭,反問:「不到六歲的孩子,是個殺人如麻、連孕婦都不放過的大土匪?你自己相信嗎?」
《乩身:紅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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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坪幾平方公分 在 宗佑-文字慾的囚徒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約莫二十幾年前,我的房間曾經跌進一隻小貓。
我是怎麼知道的?
就是某天我回到房間裡,聽完音樂後隱約聽到喵喵聲;對於附近本來就有很多流浪貓的居住環境來說,這本就不是什麼稀奇事。
但,當那個聲音在同一個方向,還忽大忽小、縈繞不散時,那可能就有必要去檢視一下了。
於是我仔細去探查了一下聲音來源,便發現了一隻體型大約僅兩握的虎斑貓;從體型來看,牠可能只有一歲左右。
那牠是怎麼來的?
我萬華南機場的老家,是一個眷村式老公寓;但以眷村來說,這又是一個比較新的建築.........嗯,在四十年前很新啦。
也因為承襲眷村向來的風俗(就是絞盡腦汁能多拓出一分地,家裡就大一分),這棟較新式的建築,其實也存在著"類"違建。
於是乎,每一戶都往裡面拓了一個大約三四坪的空間,而每一戶都連起來之後,外觀上看起來就很像一個大家都有的居住空間。
那為何說它是類違建,因為它下面就是騎樓,騎樓頂也就是二樓地板的部分,也有鋼筋水泥,所以看起來不像違建;但若不是違建,為何我跟我鄰居之間的"牆",是僅僅三根指頭粗的鋼筋,然後兩邊各用一塊三合板,就成為隔間的牆呢?
(這也是我老家失火後才知道的事,難怪他們聊天吵架看電視,我們全如親臨現場般的清晰)
也因為如何,所以我們每一戶的頂部都有大約30平方公分的孔洞將整排住戶的那個類違建相連貫通;這也成為住戶間老鼠、蟑螂的通行驛道。
不消說,虎斑貓也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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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去觸碰牠,換來的是警戒的嘶嘶聲還有右手臂上幾道抓痕。
#養貓不能勉強
因為牠們是半野放的動物(人類馴化的二十幾種動物,不包括他們),所以無法勉強去訓練牠,一旦牠們覺得承受壓力,牠們就會遠離你。(如果你想要一隻黏人又乖巧的貓,你得要從奶貓養起,養出牠的依賴性)
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在手頭沒有什麼錢的情況下,給牠一個相樣的環境。
於是我綁毛巾給牠當玩具 ,買罐頭給牠吃;但牠從不給我摸 ,只是在我放下罐頭並遠離後,才會警戒的走過來,渣渣渣的吃起貓罐頭。
我沒有覺得這樣不好,反而覺得房間裡有個聲音可以做伴是件很不錯的事。
結果十天後,我回房沒找到牠,但看見牠旁邊的窗戶是開著的;想來是牠從窗外跌出去,然後找不到路回來了。
看著被抓的脫線起球卻依然掛在原地的毛巾,我在一片寂靜的房中感到些許的落寞,或許很是落寞。
但也因為這樣,我才終於有機會上去牠待的那方閣樓,當時哪裡曉得那是惡夢的開始..........
牠走了以後,留下的不只是落寞,更是房間隔層中的屎尿,我花了一點時間,才把它清理乾淨,然後消除那股異味。
但世事總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的。
屎尿只是驚喜包上面的蝴蝶結,真正的大禮還是那一堆跳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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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大概沒有遭過跳蚤。
那是一種低調的昆蟲,基本上光天化日下不大行動,它就是在你晚上睡覺時才行動,幾點行動?
三四點。
那是正好睡的時候,但你就是會被強力的癢感癢醒,只是你當時正好睡,睜眼又一片漆黑,就只能不明就裡的一陣狂抓,直到皮破血流,才能糊裡糊塗地睡著。
然後起來看著自己的手腳跟軀幹的傷痕,還搞不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做夢還是真有其事????
那會帶來什麼影響?
當時是夏天。穿著短袖的我手臂上會有一顆顆或一排的紅腫,但衣服遮住的地方,是大片大片像是立體版台灣地圖的整片紅腫;弄得我都覺得自己皮膚病了。
後來,有一天黃昏回家,剛進房間還沒開燈的我,才蹲下來就覺得腳上面有一點一點的觸感,我低頭一看,我的腿在窗外微弱光線下有著一點一點的芝麻粒..............嗯,他們看起來餓了。
於是我就被引爆了。
最後,是去買了水煙式殺蟲劑來個甕中抓鱉,才處理完這件事。
這件事,讓我深深記得兩件事。
一、我忘不了被跳蚤咬的恐懼。
二、我忘不了我去健身房時,當圍巾一拿下,熱水池裡的人那個扭曲的臉,還有驚恐起身逃跑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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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故事都很溫馨跟美好
#我的劇本怎麼跟人家不一樣?
#我生命中的第二隻貓____悲劇收場
#你們給我笑小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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