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樂章》
#李澤言x妳
#R18
#夜之樂章卡面衍伸
原本要讓大家中秋吃肉肉配肉肉的
但趕不及,所以就這怪異的時間點發啦
早餐吃肉肉也是可以的👌
累累要睡了,大家早安
祝大家連假愉快,吃肉肉不長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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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景色不斷變換,妳看著車窗上的雨滴模糊了街燈,霓虹般閃爍繽紛。禮車緩緩駛進郊區,沒了多餘光亮,黑夜便在窗上映出妳的神情……
一記溫暖罩住妳置於腿上的手,這才使妳抬眼瞧見窗上的自己。
纖柔長髮在腦後盤成髻,稍濃的眼妝及妳平時不會選用的霧紅唇膏,都使妳顯得更加幹練穩重,一捨平日裡的洋溢幹勁。
妳在窗上觸及李澤言的視線,隨即斂起眼中的一絲複雜情緒,回過頭、給了身旁的他一個微笑。
而李澤言未語,只是抬手將妳頰畔的幾綹髮絲撥到耳後,握著妳的手始終沒放。直到周圍開始有了熱鬧聲響,禮車駛進偌大莊園,在莊園內最顯眼、華麗的酒店前停下。
妳下意識掙開李澤言的手,他卻不放。
「到了。」
「嗯,待會見。」
瞧了一眼窗外,防窺玻璃看不進車內,妳倒是看清了車外早已有大批媒體爭相等著採訪李澤言。
「跟我一起下車。」
「李澤言……」
李澤言眼中的堅決讓妳動搖,可妳的執拗卻讓他不得不退讓。握著妳的手緊了緊,他不願勉強妳,遂鬆開手理了下西裝便下車。
李澤言在合身剪裁西裝褲包裹下顯得修長有勁的長腿踏出車外,鑲邊裝飾的深咖色德比皮鞋踩上柔軟的紅毯,挺拔俐落。不曾間斷的閃光燈便像是在形容他的光彩奪目。
如此耀眼的他,在媒體筆下就該一如既往地精明果決,甚是帶著旁人勿近的神秘感。
近乎完美而不該有任何一絲例外。
——
「走吧。」
禮車隨即駛離酒店,開出莊園。
莊園內為了這次晚會佈置了繽紛的燈光造景,從妳眼前飛逝,妳卻一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
今晚是影視界年度慈善晚會,匯集了國內外知名製作人與投資方,而妳與李澤言都受到邀請。
華銳名聞遐邇,李澤言的蒞臨自是讓主辦方倍感榮幸。卻沒人知曉,對於李澤言來說,這類晚會不過是非必要性商業應酬,于華銳未來的業務規劃並沒有相對獲利的極大價值。
他願意參加晚會,不過是陪妳、督促妳把握拓展人脈的絕佳時機,對於公司未來發展有絕對報酬率。
然而所謂的陪同,是他以華銳總裁身份、妳以知名製作人身份,只是同在晚會內罷了。
儘管如今妳在業界小有名聲,諸多投資商紛紛觀望,只待適當時機參與其中。可妳始終不願讓外界得知妳與李澤言的關係。
不能讓人知道,妳這一身高雅的晚禮服是他親自挑選;不讓人知道,妳一路牽著他的手從他家中走出、搭著同一輛禮車到達會場。
媒體的職責,是讓光鮮亮麗的人更加耀眼閃亮,而他們更是有捕風捉影的強大能力。妳不願讓自己模糊媒體投射在李澤言身上的焦點,更不願他們因此放大他的一切日常。
禮車繞了一圈,重新回到金碧輝煌的酒店前,妳斂起思緒,下意識摸摸頸上那條他送的鑲鑽短鍊。
車門被打開,著珠光紅高跟鞋的纖白長腿踏上紅色毛絨地毯。
妳露出自信微笑,迎接快門的捕捉。
————
晚宴謝絕所有媒體入內,妳便少了許多顧忌,跟在李澤言身後上了酒店樓上的貴賓套房。
李澤言前腳剛踏進門,妳便隨即入內,扯著他的手便將之抵在門板上,順道帶上厚重的實木房門。
喀一聲,妳弄不清是房門自動上鎖得快,還是妳墊起腳尖在李澤言唇角狠狠咬了一口快。
刺痛伴著腥甜在李澤言齒間蔓延開來,他蹙眉輕斥,「笨蛋,妳又——」
一語未落,妳又吻了上去。舔去李澤言唇畔的血絲,妳將舌尖探入他口中,急切地尋找他的,與之糾纏,讓他口中只盈滿妳渡及的香檳果香……
輕撇開頭、躲去妳毫無章法的強吻,李澤言捉住妳的臉,「又偷喝酒了?」
妳晃晃頭甩掉他的手,仗著一股酒氣便藉故發揮,「為什麼不能喝酒!」
「笨蛋難道還不清楚自己喝醉是什麼模樣……」
雙眼迷濛地含上一層水光,淡淡紅暈染上雙頰,沒了眼底的對他偶有的膽怯,仗「醉」欺人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你管我!」
「妳、唔——」
雙手扯住李澤言的西裝翻領,妳將他拉低下身來、繼續親,也顧不得兩人牙磕在一起讓他疼得蹙眉。
「李澤言……」
李澤言握上妳雙手想從自己領上拉下,卻發現妳抓得死緊,這點反常讓他嘴上不再抗拒,只是順著妳的胡亂探尋,試圖引導妳放鬆下來。
「唔……李澤言……你說……」
撫上妳的後頸,他溫熱的指尖輕地揉捏著,無語地安撫讓妳突然冷靜了下來。
「說你是我的……快點……」
有些含糊的詞句夾雜在妳的喘息之間,妳沒聽見李澤言的回覆,卻在聽聞他的一聲輕嘆後,突然委屈地停下自己任性的行為。眼中蓄滿的淚簌簌落下,又不敢哭出聲,只能將自己埋進他懷裡。
方才在宴會之中,李澤言身旁圍繞了不少名媛,各個姿態姣好、舉止落落大方。而妳,還得在旁人面前佯裝與李澤言只有合作關係。
妳看得出來當時李澤言的不自在,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如此故作,但也看見名媛們在談笑之間眼中透出的仰慕
明明說不想公開關係的是妳,偷偷在心裡吃醋的卻也是妳……
——
輕勾起妳的下頷,李澤言不意外看見妳滿臉的淚,委屈又故作堅強。
他低下身再次吻上妳,讓一聲輕嘆埋進妳唇齒之間……
像是懂了妳的心思,他的吻輕柔得與頸上的指尖相似,描繪著妳柔嫩的雙唇,似是將安全感注入、填滿妳空蕩的心間。
妳不禁將手勾上李澤言肩上,他便自然而然地攔著妳的腰,一捧便將妳抱起,就這麼讓妳攀在他身上。
妳的雙腿緊緊勾在他腰間,感受他緩步前行時,兩人的緊貼廝磨出隱隱遐思……
李澤言就這麼抱著妳一步步移動到窗台,將妳置於窗台之上。妳的雙手隨之落到李澤言腰間,一手解開他的西裝背心釦子,一手扯出襯衫便探了進去……
「李澤言,我其實想跟你牽著手下車……」
語落,妳將吻落在他的側頸,這裡,有他的溫度、有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
不安分的手在他胸腹間徘徊,摩挲過他的每一吋結實,膽大地撫過那讓妳羞於觸及的挺立。
「嗯……」
他沒說,他也想。只表現在下車前握緊妳的力度,妳知道的。
「我還想,站在你身邊,讓採訪報導上全是我們的合照……」
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屬於妳一個人的。
解開那條妳為他挑選的真皮皮帶,妳毫不猶豫探入其中,熟稔地撫弄、感受呼之欲出的慾望在自己掌心勃發。
一聲壓抑的喘息沒入他落在妳耳畔的吻。
「他人的淺見,並不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本質……」
李澤言拉下妳的手,執起妳的下頷,讓一記溫熱落在妳唇畔、讓那撼動妳心的呢喃,結束於妳微啟待他侵略的雙唇之間……
「笨蛋的職責,是找個適當的藏身處。」
——
妳認為這是在保護他,卻不知——他只想擋在妳身前。
「唔……」
逐漸發熱的指尖沒入李澤言微亂的髮間,妳不住咬緊了唇才讓自己不撓傷他,只能深深地喘息、極力隱忍,感受他以舌尖輕撫那嬌嫩之處,引著陣陣濡溼汨出……
雙腿幾乎無力地架在李澤言肩上,妳為自己如此的姿勢感到無比羞赧,又無法抗拒地享受他的唇舌帶來酥麻快感,暗自分神喘息之際,只慶幸自己是背對著大片玻璃窗。
「李、李澤言……」
輕喚方落,溫潤的舌尖已探入期待他親臨的嬌嫩之中,隨後而至的是讓妳不住拔高輕吟的吸吮,毫不保留地直搗那過於敏感之處,愉悅的堆疊卻不得紓解,便逐漸成了難耐的折磨……
妳歡愉得幾乎要瞇起眼,不自覺加重手上的力度,讓他往自己貼近一些、再深入一些……
可李澤言就像是刻意似的,總在妳將迎來高潮之時停下,讓妳在汪洋欲海中載浮載沉,卻無法攀得一方浮木。
妳難耐地伸手探進還好好穿在身上的晚禮服,不禁輕捻那等他等得泛疼的挺立、恣意揉捏,似是將身下的難耐抒發於此,讓它在指尖下綻放得更加艷麗。
搭配禮服的鮮紅彩鑽在妳鎖骨上晶瑩,襯得似雪的肌膚更顯明艷動人。
「結論明確,何必多餘的證明?」
腦中浮現李澤言將吻自妳大腿內側綿延而下直至覆上小核之時說的那句話,妳便能肯定了,他是故意……
或許李澤言是生氣了,在妳負氣地從他身旁走開、融入那群來自英國的製作團隊,還接連喝了他們遞上的香檳之後。
他肯定是看見了那位大導將妳從頭到尾打量一次的目光,甚至是那幾欲撫上妳光裸背部的手,卻不得不遵守與妳的約定,佯裝視而不見。
可他總放心不下妳,才在妳以為他沒發現的情況下,出現在妳身藏之處。
「妳躲在這裡做什麼?」
短短幾字帶著些無奈,牽起妳的手卻有力而溫暖。難以言喻的安心感頓時盈滿心間,機乎要讓妳放棄堅持躲進他懷裡——
「嘶——」
側頸突傳來的刺痛讓妳從短暫的失神中緩過來,抬眼,李澤言帶著難掩侵略的雙眼便在妳面前,那懲罰似的咬痕刻在脖子上,帶著溫熱久久未褪去。
「現在,後悔了嗎?」關於那個約定。
略顯低啞的嗓音飽含慾望、讓妳心上一動,想起李澤言偷偷生著跟妳同款的悶氣,妳菀爾一笑,雙手捧起他的臉,先是在那被妳咬破的傷上啄了一口,「李澤言……」
「我是你的……」再親一口。
「你也是我、唔——」
未出口的話語溶於熱烈的深吻之中,逐漸化為陣陣輕喘……
將妳從窗台抱下、背過身,在李澤言終是深深佔有妳之時,耳畔的輕語只是簡短的:「無庸置疑」。
————
妳幾乎是趴在窗台上。以柚木砌成的窗台平滑而冰涼,與妳逐漸升溫的肌膚緊貼很是舒適。房內濃濃的柚木香更是使人放鬆,妳不禁要想,這房是不是李澤言刻意挑選——
「啊……」
一記深深的挺進毫不留情地直抵上那讓妳輕顫之處。妳幾乎要站不住腳的攀在窗台上……
李澤言一手箝著妳的腰緩緩挺進,緩慢廝磨卻又強勁有力,一手握住妳的下頷,將妳次次承不住挺弄的輕吟全含進嘴裡。
細碎的吻自妳頰畔落至後頸,時而輕柔如落雨輕撫,時而又如火光燃起,灼熱得令人難耐不已。
妳還是面對上了這大片的玻璃窗,雖是在較高樓層,窗外只有滿天繁星並不讓妳有疑慮。可此刻,這玻璃便像是面鏡子,映出妳被情欲渲染的雙眼,禮服肩帶被自己扯下,半遮半掩著呼之欲出的渾圓,隨著李澤言的挺進盪漾。
他的一進一出、被撩至腰間再垂下的絲滑裙擺便隨之揚起,恰如妳在情潮中擺盪不休。
如此煽情的畫面讓妳幾度羞赧地瞇起眼,可又抵擋不住李澤言有力的臂膀攬在妳腰間,落了幾顆釦的襯衫襯著他精壯的胸膛緊貼在妳身後的畫面,更甚是讓妳的渴望攀升幾分……
李澤言揚手解開妳的髮髻,讓妳的柔髮如瀑布般散落而下、讓妳背部光裸的白嫩肌膚若隱若現。髮間甜香隨即瀰漫,便如催化劑般讓他陡然加快了次次掠奪。
身下突來的深入終是讓妳承受不住地緊攀他環住妳雙肩的臂膀,翻湧而上的情潮讓妳再難自抑的輕喊出聲——
「唔、李澤言、我快、啊——」
高潮來襲之際,妳不禁拱起身子迎合李澤言的深深挺進,鮮紅禮服掩著凝脂般雪白肌膚,妳的身影映在窗上、在他眼中,便像隻優雅的天鵝,揚起纖細的頸子,承著無比歡愉而難以言喻……
————
興許是隱忍許久,情潮來的又猛又急,幾乎要耗盡妳的體力。妳索性就如此倚在李澤言懷中,尚未褪去的餘韻使花徑緊緊包覆住李澤言的昂揚。
李澤言就此抱起妳,先不說這姿勢有多羞人,貴賓套房很大,從窗台到床上還得經過一套雙人沙發。直至將妳置於床上,李澤言的每一個動作都令妳清楚感受到體內的碩大直抵上那讓人輕顫不已的一處。
妳幾度憋氣才能使尚未褪去的熱潮不再隨即翻湧而上。
側躺的姿勢讓李澤言能毫無保留地深入花徑之中,箝著妳的腰、將妳緊摟進懷裡,隨著他的吻落在妳髮頂,陡然十數下的挺進便讓妳幾乎要再臨高潮。妳有些慌亂地咬住手背,不願讓難抑的輕吟溢出……
「笨蛋……別忍……」
李澤言能感受到妳身體的緊繃,不必看妳紅通通的耳朵都能知道妳的心思,遂拉下妳的手握在掌心,撥開妳的雙腿以自己的腿扣住,一手探向猶是敏感的小核輕揉了揉,如此的刺激讓妳難忍地幾乎要哭出聲,蜷起身子直往李澤言懷裡縮——
「啊……李澤言、李澤言……不要……」
可他卻未因妳的驚呼而停手,更是熟知妳忍受程度地加快了挺進,讓妳在急速襲來的歡愉巔峰上數秒未歇……
————
李總裁果然是妳一個小小製作人惹不起的,喜怒不形於色,醋勁也是。
長夜漫漫,妳最後是在浴室的雙人湯池中累到睡著的……
不過,妳倒是竊喜,原來不苟言笑大總裁也會吃醋。
昨夜,李澤言將妳抱上床,妳睡得迷糊地又睜開眼與他對視,咕噥著:「你是我的!誰、誰都不准……覬覦……」
現在回想起來,妳一時弄不清究竟是做夢了還是真實。關於妳似乎聽到李澤言說了:「嗯……我是。」
今日李澤言有個採訪直播,早已離開酒店進了公司,也無從查證。儘管查證了,他怕是也不會承認的……
咬了一口香酥的可頌麵包,妳揉了揉額側,輕微的宿醉讓妳對於昨晚發生的種種印象模糊,似乎漏了些片段。
仔細想想,雖然妳懂得李澤言並不在乎那些妳所顧慮的,也相信兩人若是公開關係,他肯定是有保護好妳的能力,可妳也想護著他……
經過了昨晚,妳的確是有些動搖。優秀如他,妳何嘗不想宣誓主權?
放下剩餘的麵包,妳認真思考起、待今晚回家得在跟李澤言聊聊……
端起咖啡、妳喝了口,感受溫熱的果香在齒間蔓延。
電視上財經新聞撥出了華銳總裁的採訪片段,妳菀爾一笑,心想著李澤言非常上鏡、好看。
可當主播不專業地問起總裁唇角的傷,妳有些心虛,卻還是蹙眉學起李澤言的口吻說著,「這問題與今天的採訪沒有關聯。」
語落,妳又酌了口咖啡,卻在下一秒隨著李澤言的發言差點從口中噴出——
「我太太不慎弄傷的。」
一路好走開電視 在 郭嘉駿 Denis Kwok 193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viutv] Error唔至救自己亦都係救緊香港人
期待已久,Error終於有新節目《ERROR自救TV》。對上次Error自己4個擔正做節目主持可以話係《全民來電》(雖然得5集,仲要有埋《造星2》嘅參賽者一齊)。但再數佢哋真係4個做主持就係《花姐Error遊2》,但原來已經係9個月前嘅事。
去到今次《ERROR自救TV》,一開始已經講明Error成軍一年多,到底要點樣面對日後嘅挑戰,所以今次就透過唔同訓練同挑戰,加強佢哋喺娛樂圈生活嘅技能。我 #膠兄 本身對Error都有好大期望,之前193亦有DM我去講今次節目真係會令大家睇得開心,而且佢亦都有講到今次呢個節目同《花姐Error遊》好唔同,因為會係從佢哋四人角度出發。
之前喺Facebook Live宣傳呢個節目,佢哋亦都有講過今次製作組就唔再係「花姐組」,即係唔會再係格仔導演阿Mike去負責。而係另一隊製作組拍攝,呢組就係負責之前《港男入贅手冊》同《Chill Club》嘅製作組,193仲有講話係大製作,有6個導演去負責今個節目。
只於 我 #膠兄 睇到今日第3集,真係每晚都要坐喺電視機面前等睇。最初,第一集可能都有笑,但可能節奏上太快,要上網再睇多次先捕捉到更多笑位。但亦都明白第一集一開始係要介紹俾一啲從來未認識過Error嘅人去了解佢哋,而且用咗一個新潮方法去介紹佢哋4個由來,由《全民造星》去到而家,令到一眾未睇過嘅人都知發生咩事。跟住就去到「跳舞勳章」,而且搵嚟《全民造星2》嘅參賽者飾演「梅蘭竹菊」,再嚟一場鬥雞比賽。結果就邀請佢哋師傅「夏蕙姨」教佢哋定格大法,過程中最估唔到挑戰大佬係部PS1,仲要用跳舞機嚟玩, #膠兄 覺得呢集最痴線係你估唔到下一個劇情係做啲咩,真係笑完一個接一個。不過,唯一有個問題就係有啲後製嘅字, #膠兄 都要翻睇時先留心再睇到,可能對一眾上咗年紀嘅觀眾都未必睇得切。
去到第二集,亦都係 #膠兄 身邊唔少朋友有討論同Share嘅集數,就係因為「機械人指令」,肥仔同保錡要跟從阿Dee、193嘅指令去完成任務。令人最爆笑就係佢哋一路唱《大懶堂》一路要用羅志祥嘅「光速XX舞」嚟做呢件事,個個人睇到個個位都笑爆咀。
跟住第三集就係阿Dee個人訓練,相信令大家最記得一定係阿Dee要成為viutv一哥落街宣傳,保錡仲要用卡當成括括卡,去吸引人,而且不斷叫人大叫「支持何啟華一哥」,呢句說話搞到我呢刻都洗緊腦。
之前佢哋宣傳時都有講過,今次節目會令到觀眾睇到Error嘅另一面。有人認為去到今集仍然覺得佢哋係嘻嘻哈哈、都係喺到玩、無厘頭。但事實, #膠媽、#膠爸 都喺屋企大笑,會想睇返肥仔之前跳舞係咪真係咁叻,亦都知道原來有隊組合叫Error。(利申︰之前兩老見到《花姐Error遊》,佢哋睇完一兩集就走開咗) #膠兄 覺得呢個節目所謂睇到「另一面」,唔係實質見到佢哋變到「認真」、「老正」,而係令到之前冇睇過佢哋節目嘅人都會認識到佢哋,簡單嚟講就係「要入屋」。
呢個年代「要入屋」,相信比以前更加困難。因為上網資訊咁多,大家要留意嘅嘢亦都多咗,點樣令到唔同年紀嘅人都認識到佢哋。亦係唔同藝人所面對嘅問題。
亦有 #膠友 認為呢個節目唔知做咩、無聊,但 #膠兄 又覺得喺我哋呢個香港入面好多事情已經遇上唔開心、好大壓力,睇呢個節目令到大家開開心心、有半個鐘笑一笑,好耐未試過一家人都會坐喺電視機前面等個節目。相信製作組亦都估唔到會有咁樣嘅效果,而且佢哋FB Live亦有講述今次拍攝係非常困難,因為佢哋拍攝時期撞正疫情、限聚令,令到製作組原先想拍攝嘅內容都要更改晒,變成另一件事情。
呢3個星期除咗《ERROR自救TV》,亦有《中佬唔易做》,真係可以由晚上10點半睇到夜晚11點半,都可以輕輕鬆鬆、開開心心咁睇晒落去!
#阿Dee係咪真係冇還錢俾肥仔
#193話嚟緊節目會有重量級嘉賓
#膠兄都期待到底係邊一位呢
#最緊要大家健康同開心
ERROR 梁業-肥仔 何啟華 DeeGor Ho 郭嘉駿 Denis Kwok 193 Poki 吳保錡 ViuTV 黄夏蕙 游大東【鴻鵠志-影視筆記】 思想。影視媒體隨筆 港人講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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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好走開電視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也許是有史以來最凶狠的銷售員了】
這次分享的短篇小說,篇幅略長,是出自嚴歌苓的〈茉莉的最後一日〉。
篇名中的茉莉,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婦人,她每天都得固定時間吃心臟的藥。
直到有一天,有位名叫鄭大全的銷售員,來跟她推銷一張床......
故事的最後會怎樣呢?一起來看看這部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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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的最後一日 / 嚴歌苓
一幢、一幢、一幢相似的小樓數過去,第二十八幢裡就住著茉莉。茉莉後面還有兩幢樓,街就沒了。接壤的是一大片雜樹林,叫橡樹公園,乍看一個人影也不見,據說裡頭幹什麼的都有:有殺、有奸、有劫,連同野餐的、遊戲的、男歡女愛的。有條自行車小道給你走。不久鄭大全就從這條小道上來,找上了茉莉。
茉莉八十歲了。從七十八歲那年,她就沒跟人講過話了。電話上講話也是一兩個月一次。茉莉主要是和她的醫生交談,每回都是同樣的話:「感覺還好?」「還好。」「一定要按時吃藥。」「藥方我已經給你寄去了。」「我收到了。」「買藥有困難嗎?」「不困難的。」這個國家樣樣都方便的,因此省了你講話。茉莉一個月出去買一回食物,配一回藥,只要你有錢,不需你費事講任何話。
茉莉的錢是丈夫留給她的,還有這幢房,還有那輛車。只要不活過了頭,茉莉的錢夠花了。茉莉還有些首飾,夠她慢慢賣了添到物價飛漲的差欠中去。總之,茉莉活得跟沒活一樣平靜。吃飯讀電視預告,吃甜食看電視,躺在床上睡不著覺也不要緊,可以成宿成宿地看電視裡推銷東西:衣服、首飾、工藝品,見終於有了買主,她便惋惜一聲:能信推銷員的嗎?上當啦,你個倒楣蛋兒。
正看著十點的晨間新聞,茉莉忽然想起藥還沒吃。那是治療她心臟的藥,不吃,很快就顯出它的靈來。但她跟自己商量:等把這段節目看完吧。這種情況從來沒發生過;茉莉吃藥一向是教條地準時。今天她卻破了這教條,她根本意識不到它所含的某種宿命意識。
走到底樓還不停,再往下走,便是鄭大全的住處了。地方很潮濕,潮漬在牆上畫了地圖。鄭大全妻子就從隔年的掛曆上剪些圖景、人像貼上牆去。但不久人像的臉就給潮得扭曲起來。
鄭大全是幹推銷的,一早就背上大包的產品介紹出門。妻子兜著大肚子送他到門口,說:「少背些!你以為有人會看它?」
鄭大全笑笑,在她枯焦乾瘦的臉上啄了個吻。
在亮處妻子才發現丈夫的西裝上有幾處油污,領圈磨得能看見裡面的麻料。這西裝絕不止二手貨了。她沒說什麼,只問他身上還有沒有錢。
「你呢?」他反問。
「你要多就給我幾塊,一會買菜去我怕不夠。」
他讓大包壓得人斜在那裡。從皮夾裡抽出唯一一張二十元,皮夾口躲開妻子的眼。
「你沒了吧?」
「還有。」
「早點回來,晚上咱吃餃子!」她隔著七月身孕的大肚去夠他的嘴唇,「吧噝」帶響地親了他。他倆一向很要好。
鄭大全已走到街上。他心裡使著勁:說啥今天也得推銷出一件去;說啥也不能讓人拿門縫夾我一會,不等我話說完,就把我擠出去。得在妻子分娩之前搬到稍微人味些的地方去。
車跑起來時,他忽然來了股快樂,似乎預感到有那麼個老茉莉等在他前頭。
茉莉其實早從電視上跑神了。她想到這天是她八十歲生日。二十歲時她嫁給路易。路易那時黑頭髮,不像她,髮色完全像金子。他要活到現在,會跟她一個髮色了,銀灰的。她跟著路易去過亞洲,之後是把全美國住遍了。因此她沒朋友,習慣不同人熱絡,否則住不久離開,你是記著他們好還是忘了好?她不喜歡拖著許多記憶;明知這一世不再見了,幹嗎去麻煩自己,又是信,又是電話,年末還得聖誕卡。路易說:「聖誕卡總他媽的免不了吧?」他便整盒的卡買回來,打字機前一張張打發,脾氣大得嚇壞人,似乎那些收他卡的人逼他做這勞役,躲也躲不掉,賴也賴不掉。他們知道你還活著,怎麼可以不收到你的卡呢?到現在偶爾還收到寄給路易的卡。他曾經以聖誕卡做了太多「我還活著」的聲明,因此他死了十年人們也不拿這死當真。
將電視音量熄弱些,茉莉起身去吃她的藥。能感到心臟的饑餓。可半道上,她卻聽電視裡說,前總統尼克森病危,茉莉愣住去聽,再次把藥給忘了。
一個門上開了個方洞洞,裡面是張拉丁種的女人臉。
「找誰?」女人問。
鄭大全伸頭縮頸地笑笑:「送東西的。」
女人說:「把東西留在門口,你可以走了。」
鄭大全再打個千兒:「這麼回事——我們公司新出的一種產品……」
女人說:「我沒有的第一是工夫,第二是錢。」
「正好啊!新顧客有百分之三十折扣,還可以分期一年付款……」鄭大全想抓緊時間多說些詞兒。
女人「嘭」的一下關閉了那方洞口。
鄭大全只好再次捺門鈴。
方洞又打開時那女人說:「你再按一次門鈴,我就叫員警!」
「對不起,對不起!」
「你按了三次門鈴了!」
「兩次!……」
「三次!」
鄭大全馬上說:「好吧,三次。」他只能先輸給她。他低頭從包裡拿出一冊產品介紹,再抬頭時,那方洞又閉上了。裡面的話是講給他聽的:「如今的推銷員都這麼有侵略性,像盜匪!」
鄭大全想拾塊磚頭照那門砍過去。想想還有老婆,算啦。在外頭給人氣死,一想到家裡等著個黃臉嬌妻,也就能自個對自個說句:「拉倒吧。」他將那份「產品介紹」順門縫給掖進去,走不遠回頭,見那東西已給掖了回來。他立定,沖那緊閉的大門莊嚴地豎起中指。
鄭大全對那女人豎起中指,心中唸道「操死你,操死你」的時候,茉莉正在滿屋子找她的藥瓶。她從不亂擱它的,卻常常找不著它,不好,這回竟找了一個多小時。她自然不知道鄭大全今兒是拿她做最後一個攻擊目標了。
中午了,鄭大全一宗生意也沒做成,他餓了,背著大包從橡樹公園朝茉莉走來時,感到太陽光暗一瞬明一瞬。
茉莉開門,見門外站著個東方男子,方臉,細皮膚,身子與頭比,似乎又小又單薄。
「你好?」鄭大全微笑,鞠一躬。他馬上認定這個白種老太婆內心暗藏的對於他的邀請。
「請問……?」茉莉微笑,儘量去想十多年前某種微笑是怎樣擺出來的。
「我是在做一個考察……」
茉莉點頭,真拿他當回事了。
「噢,這是我的名片。」
茉莉只得伸手去接。上面印著什麼脊椎神經研究中心。就是說這個模樣清秀的東方男子是一位科研人員。不過茉莉仍覺得與他談話的道理不充足,她已想不起人與人之間交往的真正緣起是什麼。
「謝謝。不過……」茉莉開始關門。
「您別關門呐!」鄭大全說。
「很抱歉……」茉莉的微笑開始萎縮。
「請您聽我把話說完!」鄭大全吼起來。
茉莉嚇得精神也渙散了一瞬,竟聽了他的,把門開到原先的程度。
鄭大全自己也給這吼弄愣了。但馬上老起臉皮,將她看住,眼光是關切甚至是孝敬的。茉莉好久沒經受這樣的注目,吃不消它所含的溫暖。
「我想我應該好好跟您談談。」鄭大全說:「我可以進去慢慢說嗎?」
「不。」茉莉很不含糊,雖是微笑著。
「那好。我一下就看出您的右邊肩膀不舒服,是您的床引起的……」鄭大全開始講床與人的脊椎神經的關係。他今天的英語很幫忙,雖然滿是語病,卻毫不打疙瘩。
茉莉不知道他完全是在豁出去的胡說。她神情認真了,心想,他竟斷出我右邊肩膀的病痛呢。他卻停住不往下多說了,知道自己的瞎話說中了她。但多說就要走板。人活長了脊椎都出麻煩,麻煩多半影響肩膀。反正人一共兩肩膀,你說哪一邊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確機率。
「你說得挺對。」茉莉說:「不過我不會買你的產品。」
「能讓我進去喝口水嗎?」鄭大全問。
「不。」
「我真是快渴死了!」
茉莉微笑:「這不是我的錯。喏,那邊有個咖啡店。」
還是完了,鄭大全想,他媽的、他奶奶的。
「再見。」茉莉說。
鄭大全見茉莉真的就要拿門給他擠出去了。他猛地把兩根手指往前一送,正讓門擠上。他「哎喲」一聲慘叫。
茉莉慌了,大敞開門。鄭大全疼得抱住手指頭,一臉都在抖。
「實在對不住!沒注意你的手……」
「沒事,我自己也沒注意!……」他心想,這苦肉計並不是預謀,是急中生智。
茉莉幾乎攙了他進來。生怕他真傷著了,請她吃官司。鄭大全這才看清整個的茉莉。她身上一件邋遢的睡袍,一雙踩塌了幫兒的鞋。房子很小,氣味卻很大,是那種孤苦、灰心、活得不耐煩的氣味。茉莉請他坐下。他沒有,口裡直謝。我他媽上這兒幹嗎來了?唯一能向她推銷的,怕是骨灰盒。他將那一大包產品介紹卸到沙發上。紫紅的絲絨沙發上每個方墊都被屁股坐成了光板,還沾了些銀灰的、蛛網般的枯髮。他決定不喝茉莉從水龍頭裡接給他的水,萬一他碰了這房子任何東西,可得記著洗手。
「請坐呀。」茉莉說,將一杯水擱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另一隻手把各種紙、帳單、減價廣告往一邊刨了刨。手指上的鑽戒閃幾閃,像只賊眼珠。
鄭大全的目光跟上了它。他想,她並不窮到發臭的地步,她僅僅是活膩了,並不是活不下去。不像他和妻子,活得一身勁頭,可就是時時活不下去。
茉莉不知道她的假鑽戒給了鄭大全那麼多希望。她頭緒顛倒地向他講起足球賽、颱風、尼克森病危。她猛然意識到多年來淤積的話早堆到了嗓子眼兒。
鄭大全並沒聽見她在講什麼。他流覽這房,它有兩間臥室,地下室一定還有一間。妻子要生了孩子後,這套房給他三口子住,正正好。想著,他隨口問:「您一個人住嗎?」
茉莉說:「我丈夫還沒下班。」
「噢。您丈夫在哪兒上班?」
茉莉抽象地一指:「不遠,路口那個警察局。」
「噢,真棒。」鄭大全應著,心裡笑得要嗆死。您這把陽壽了,丈夫做員警祖宗?
茉莉又沒頭沒尾聊起路易隨軍隊在菲律賓駐防,曼谷的寺廟和茵香葉兒。鄭大全誠懇點著頭,一咬牙,一橫心朝那死了的、腐爛了的沙發上坐去。
茉莉漸漸活潑,口舌也靈巧起來。她這才瞭解自己:她放進這麼個陌生人來,是想把他製成個器皿,盛接她一肚子漚臭的話。
鄭大全伸長腰去那大包裡翻什麼。
「你拿什麼?!」茉莉問,帶戒指的手竄向電話機。那上面裝有自動報警裝置,只需撞它一個部位,員警們就會朝這兒上路。這時她看清他從包裡拿出的是一本冊子。是本印得精美的產品介紹。她出口長氣。
「您的右肩情況很糟。」他用類似風水先生的低回聲音說。
茉莉下意識以左手撫摸右肩,聽他講解印在那滑亮的印刷品上的床如何神奇:「看這兒,這是按摩器,一開這個按鈕,它馬上就會動起來,給你背上來『馬殺雞』!一次人工馬殺雞你知道多少錢嗎?」
茉莉笑笑,表示不想知道。
「五十到七十!」鄭大全揚高了嗓門道,臉上是種激烈的煽動:「最貴的到一百呢!一小時,一百塊!想想看,假如你有一張這樣的床,每天能給你省多少錢?!算你每天只『馬殺雞』兩鐘頭,算算看,一天能省你多少錢?」
茉莉無神地看著他,意思是你高興多少錢就多少錢吧。
鄭大全從懷裡掏出一台小計算器,忙不迭地在上面按一通,把它亮給茉莉:「看,是這個數!你一個月能省三千塊!」
「噢。」
「三千塊呀!」
「三千塊。」
鄭大全看著她,發現她一絲心也沒動。不過他不打算放棄,妻要生孩子了,孩子一落地就是錢。你可不能撤退,好歹是攻進來了。「三千塊呐!」他感嘆得那麼深切,眼睛死等著,等她問價兒。
茉莉想也沒想去問價兒。她只覺得僥倖,因為這陌生男子不是個匪徒。什麼科研人士?你是個滿身嘴皮子的推銷員。
「你替你母親買了嗎?」她隨口問道。
「我母親?我母親在中國,遠著呐!」鄭大全淡淡地說:「跟她有七年沒見了。」
「七年?!我的主!」茉莉對這話題興趣大多了:「我兒子活著的時候,每年一次回來看我,有時回來兩次!……他得腦癌死了,死的時候和你一個年紀——你多大?」
「三十了……」
「怎麼真是一樣年紀?他死的時候剛滿三十!」
「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
「您就這一個兒子?」
「就這一個。你能相信嗎?他都死了三十年了!三十年就這麼過去了?……」茉莉撮起三隻手指頭,對它們一吹,如同驅散一朵蒲公英。
「可不。」鄭大全滿肚子別的心事。
茉莉發現他有眼無神的樣子,便問:「你母親在上海嗎?」
「不,她在北京。」
「不過我喜歡上海!」茉莉說。她不知不覺露了原形:多年前一個無知卻偏執的女子。「上海怎樣了呢?還在嗎?」
鄭大全摸不清頭腦了:「上海怎麼會不在?」
「從日本人轟炸上海,就再沒聽到上海的消息了。我去過上海,整個上海像『百老匯』!」
「對對對!」鄭大全有口無心地說。
「你住上海什麼地方?」
「我住北京。」
「可是我喜歡上海!」茉莉腦袋一挑。半個世紀前她這副神情是很動人的。「你能相信嗎?那時我還學會一句上海話呢!」她調動著乾癟的嘴唇,把它們圓起來,又扁下去,不行,她咧出無疵的假牙笑起來:「不好意思!肯定會學不像……」
鄭大全覺得一腔內臟都餓得亂拱,發出很醜惡的聲響。他想,把這樁推銷做成,馬上去吃個九角九的漢堡。
茉莉並沒察覺鄭大全的笑與搭腔都是在為他下一次進攻做準備。她只認為這推銷員的笑十分友善體貼。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一張臉如此近地對著她,容她盡興地東拉西扯。
鄭大全急得出了汗,卻怎樣也插不上嘴。老婦人的話似乎是堵在肚中的棉花絮,此刻全從嘴紡出線來。有的紡呢。妻子這時一定邊做活邊看天色,一分一秒地在巴望他。妻子七月身孕就那麼墜在大腿上,拼裝出上百件塑膠玩具,直到腿腫得如兩截橡皮筒。他非讓這老洋婆子買下一張床,她已經耗掉他四小時了!
茉莉停住嘴去想一個詞兒,鄭大全馬上將「產品介紹」推到她面前:「你瞧這個——」那一頁滿是人的相片:「這些人都是被這床治好了脊椎病痛的!」
茉莉看了他們一眼,說:「是嗎。」
「比方她,根本站不起來!自從買了這張床,奇跡發生了!……」
茉莉見他手指點著的是張老女人的相片,穿一身「比基尼」,在一棵棕櫚下醜陋地扭著臀。
「她是誰?」她突然問。
鄭大全一怔:「不知道……」
「你認識她?」
「不認識。可是……」
「你不認識她你怎麼能相信她?」茉莉語言激烈並很帶辯爭性:「你不認識她,怎麼知道她不是給雇了去瞎說八道?!」
鄭大全想,真他娘的,這老太婆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愚鈍溫順。
「這絕對是真的,絕對!」他說,眼睛兇狠起來。
茉莉忙向後撤身子,靠到沙發上,「好吧,」她無力地說:「就算是真的。」
「你看,它還可以自動升降,變成任何角度,適宜看電視、讀書……」
「我從來不讀書。」茉莉打斷他。
「那好,讀雜誌……」
「雜誌也早就不讀了!」
鄭大全火上來了,煩躁地嚷:「那你讀什麼?!」
茉莉驚得吞了聲:「我……我唯讀帳單。」
「好吧,你可以舒舒服服、享享受受地讀你的帳單!」
她看看他,畏縮地:「好的。」曾經兒子沖她嚷,她便是這樣忍氣吞聲,怒而不敢言。
「像您這樣的新顧客,公司給百分之二十五的折扣。不過我可以給你百分之三十。」
「謝謝……」
「不用。百分之三十是相當可觀的了!……」鄭大全又在那小計算器上戳著:「您瞧……」
茉莉只得去瞧。她心裡卻想,我說什麼也得馬上吃藥了,心臟已開始鬧事。但她不能走開去找她的藥瓶,讓個陌生的推銷員盤踞著客廳,自己走開,誰知他會幹出什麼來。退一步,即使藥就在手邊,她也不會當著外人吃它。在她的觀念中,吃藥不是一件可以當眾做的事。因為一個人的病是一個人的隱私,當眾服藥,等同於當眾剔耳朵挖鼻孔修足趾。茉莉屬於那類不憎惡維多利亞生活方式的人,她不知道有她這種觀念的人基本上死得差不多了,她是僅剩的。她焦灼地捏了捏手指,它們已開始打顫。
鄭大全感到餓得要癱。忽然,掛在他褲腰帶上的Beeper叫起來,趕忙一看,是妻子在呼他。他屁股往電話方向挪一步,問茉莉:「可以借您電話打一下嗎?」
茉莉答:「不可以。」
「我妻子懷孕七個月,我怕……」
「那你馬上回去吧。」
「我得先打個電話,看她是不是沒事……」
「換了我,我現在就回家。」她將電話機挪到他夠不著的地方。
鄭大全咬咬牙關,決定拉倒,電話不打了。他不能在節骨眼上放了老太婆。
「剛才忘了告訴您!」他拼命往嗓音中添加神采:「你這樣的老年顧客,另有額外的百分之五折扣!這樣你可以有百分之三十五的折扣!」
茉莉在沙發上越縮越矮。她想,這人前腳走,她後腳就吞藥片。
「這樣吧,」鄭大全說:「我再給你加百分之五,湊個百分之四十折扣,怎麼樣?」
茉莉求饒地搖頭,她臉上出現一種長辭般的疲憊,以及由疲憊而生的淒惋。鄭大全心想,我可不能可憐她,可不能!再加一把勁,就是徹底征服。他褲腰帶上的Beeper再次叫起來,他不去理會。他不願在成功之前分心。
「三千六,去掉百分之四十,」鄭大全在計算器上飛快戳點手指尖:「兩千一百六!算你兩千塊好了!」
「兩千,」茉莉聳聳肩,「那可真不壞。」她臉上沒有任何嚮往。
「你給兩千,這床就是你的了!」
茉莉感到心臟像給什麼重物壓住,正橫一下豎一下的掙扭。她伸頸子喘一口氣。
鄭大全注視她,覺得她大喘一下是下決心的表現。他覺得事情終於是可以再進一步了,從口袋掏出一支筆,一本收據,一張保險維護單。就在這當口,他一陣暈眩,險些照著茉莉懷裡一頭栽去。磨嘴皮子是非常殘酷的事,至於他和她是同等殘酷。他知覺自己臉上僅有的一點人色全褪盡,連十根手指甲也灰白灰白。
「不。」茉莉說:「兩千?不。」
他想上去掐死她。但他仍拿慘無人色的臉對她笑,說:「那您說您願意付多少?」
「我……」茉莉再次聳聳肩:「兩千塊買張床?不。讓瘋子去買吧。」
「我可以給你再降一些價。給你對半打折好了!」
「我的床好好的,三十年了它一直好好的。」
「三十年了!三十年你沒換過床?!」鄭大全叫喚起來。其實他和妻子的床是大馬路上拖回來的,少說有五十年了,兩人上了床情不情願都往一堆滾,做起愛來床比他倆還忙。「三十年一張床?難怪它擰您的脊椎骨!」他大驚小怪嚷著,同時人癟在沙發扶手上,起不來了。
連茉莉也看出他的變化。
「你怎麼了?」她問。
「沒事……」
「你看上去不像沒事。」
「就是……非常非常地餓……」他遲鈍地把眼珠轉向她:「從早晨到現在沒吃過一口東西。」
「可我不會給你晚餐吃的,」茉莉以她善良的褪光了睫毛的眼睛真誠地看著他,「因為我自己也從來不吃晚餐。」
「我不會吃您的晚餐。」
「我不吃晚餐已經習慣了。有時我會喝一杯牛奶。不過我得抱歉今天我牛奶也不會喝的。抱歉。」
鄭大全沉緩地點點頭,表示心領了。他感到那陣突襲的虛弱已將過去。
「怎麼樣——我給你百分之六十的折扣?」
茉莉感到心臟一點點在胡來了,非得立刻吃藥了。
「我說過我暫時不需要這床。」她說。
「其實我給您百分之六十折扣,我已經一分錢也沒得賺了!」他說,攤開兩隻巴掌。
「百分之六十是多少?」
鄭大全軲轆一下爬起,將小電腦給她看:「一千四百!只要一干四,床就歸你了!」
茉莉閉上眼。鄭大全斂息等待。她睜開眼,他馬上問:「付現金還是付支票?」
「我說過要買了嗎?」茉莉說,已不再親善。
「是我聽錯了你?」
「很可能。」
兩人都被折磨壞了。天色近黑,鄭大全已不記得褲腰上老婆呼叫了多少次。
「聽好:我再給你添百分之十的折扣——一千零四十!」鄭大全將臉湊到她跟前,沒點燈,他想讓她看清他臉上的誠意和猙獰。
沒有眼鏡茉莉卻什麼也看不見。她拉亮燈,嘆口氣說:「天呐。」
「一千整!」
「假如你肯降到六百,我就買。」茉莉說,心想,這下我可安全了。
「六百塊,您讓我賠本呐?!」鄭大全喊道。
茉莉笑。好了,你死心了,可以讓我清清靜靜吃我的藥了。她撐著沙發扶手,半立起來作出送客姿態:「大門在那邊。」
鄭大全站起,據顧一眼這座活墳,想到自己一生最精華的一段中有七個小時被糟蹋於此了,他突然看定茉莉,帶些悲壯地說:「好——六百就六百。」
茉莉徹底癡呆了。
「六百!聽清楚了吧?這可是您自個兒說定的價!」鄭大全聽見自己的嚎。
茉莉咽一口幹唾沫。天黑盡了,外面。她已看出他想掐死她的熱望;在這七小時中,這熱望不止一次地湧上這東方青年的心、身、兩隻虎口。她開始在茶几上糟七糟八的紙片裡翻找。鄭大全盯著她。她加快翻找的速度。支票簿終於浮現,她小心地對鄭大全看一眼。
他遞上自己的筆。他勝了。他得逞了。沒賺多少錢,可還是得逞了。看著這風燭殘年的老婦顫抖著手撕下支票的刹那,他拼命克制自己那突然迸發的同情。
茉莉將支票遞向他,小小一頁玩藝抖得如同暮秋風裡的蟬翅。
鄭大全剛離去,茉莉已感到自己的奄奄一息。在剛才兜底翻覆的雜色紙堆裡,她發現了藥瓶。她將它抓在手心,正要擰開瓶蓋,想起一件更要緊的事。她拖過電話機,按了銀行的號碼,那頭是個機器聲音,請她等候。茉莉卻沒有力氣等了,對那頭喜氣洋洋的機器聲喊道:「取消……取消……」她想告訴銀行取消那張剛開出的支票,卻怎樣也湊不出足夠的生命力將這句子講完。她橫在了沙發上。
鄭大全一路飛車到家。開門撞上二樓一位女鄰,她正從她家出來:「你你你怎麼回事?」她以食指槍口般指住他:「晚啦!打你的傳呼機,你怎麼也不回話!你妻子去醫院啦!」
鄭大全那磨去一層皮的嘴刹時成一口洞。
「大出血!早產!沒看這地上!」
地板上是一路血滴,從他的地下室延上來。血還鮮著,燈光裡晶閃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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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厚
小弟我一直都還蠻算喜歡台灣本土的兄弟片
雖然無法取得什麼共鳴但娛樂成分頗高
對這類型的片標準也不高,直到看了這一檔的山中森林
預告讓人認為是藉由兄弟情在講台北林森北路那段聲色場所崛起帶來的紛爭
但其實大多只聚焦在李康生、邱勝翊兩人可有可無的羈絆
一直很好奇為什麼李康生一直有片能接
劇情從他一開口講話我就已經出戲了
毫無情緒起伏的語調、到頭到尾都那張死人臉
十二年前為了幫兄弟謝承均出頭開槍而服刑
服刑期間雙親都已過世
出獄後馬上暈船暈給用什麼父親住院急需用錢這種爛大街理由的傳播妹李千娜
號稱什麼最大尺度演出
結果畫面只有簡短帶一下美背跟內衣
剩下時間都在看李康生的屁股 靠北
李千娜是有沒有那麼缺錢
與兄弟謝承均會合後 只提到要找他爸的香腸車
謝承均在大哥服刑期間事業做起來
順便也暈船暈到李康生的前妻那邊去
另一邊邱勝翊飾演李康生的小弟
整天待在女友郭雪芙開的文青咖啡廳裡
這種網美店 整天都有一隻89猴子守在那
時不時還會帶整團猴子來
有誰敢去啊?
期間 李康生的兄弟 謝承均 他勢力範圍的酒店跟一幫叫做蕭董的勢力底下的89「猴子」
起了衝突 鬧出人命
(你沒看錯 就真的叫做猴子)
然後李康生還沒找到他爸的香腸車
中間帶一下李康生跟謝承均的兄弟情
如何共患難 順便叫謝承均能不能幫忙把李千娜的欠債清掉
一個黑道大哥被這種理由呼嚨真的很好笑
後來在一場猴子策劃的襲擊事件
邱勝翊的手臂中了一刀
郭雪芙因此怪罪於李康生 並且說她已經懷孕
希望李康生讓邱勝翊不要再當89了
結果李康生說
沒辦法 要不要混兄弟是他自己決定的
靠北 沒看過這麼爛的大哥
離開前還偷摸郭雪芙的手 超噁心
這期間 李康生還沒找到他爸的香腸車
李康生跟前妻(大嫂)敘舊完後一起回飯店
但沒有辦事 只任由前妻睡在床上
突然謝承均喝醉來訪
李康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直接把熟睡的前妻用棉被裹起來丟在床下
我看到這段還以為這邊開始要變搞笑片了
酒醉的謝承均 跟李康生吐露了很多真心話
並說自己因為猴子那邊的事鬧出人命 準備要跑路避風頭了 打算把事業都交給李康生
這種看似幕後黑手其實是真兄弟的反轉還不錯
後來李千娜拿到欠債的本票後
交給邱勝翊旁邊戲份不少的長髮小弟
兩人的關係好像匪淺
說什麼 不要再賭了 整段沒頭沒尾的
李千娜的支線到這邊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一大早李康生接到小弟電話要他快開電視
原來是謝承均已經被猴子的人馬暗算身亡
李康生的表情到這邊終於有了變化
就是瞳孔稍微放大了一點這樣
氣到腦袋一片空白的他跑到酒店頂樓對著空氣連開好幾槍(為什麼?)
李康生把全部小弟召集到謝承均遇害的停車場
這時候 突然 突然
他爸的香腸車出現了==
啊之前怎麼都找不到
算了
李康生點了一根煙插在車上說:
兄弟!一路好走!
不是誒 那是你爸的香腸車
跟謝承均有什麼關係==
算了
一幫89闖入幕後黑手的基地
李康生這時候開始耍狠了哦
說把兇手猴子交出來
幕後黑手聯絡兇手猴子 結果猴子也是瘋狗
電話講一講生氣
猴子就對著空氣連開好幾槍(為什麼?)
李康生請來他服刑時的獄友偷渡犯阿吉
(人設上也是台中大哥級的人物)
來安排猴子等人要跑路用的漁船
這時邱勝翊在家休養
看氣氛是準備跟女友郭雪芙來一發的節奏
同時接到長髮小弟的電話
結果他就 呃
他就出門了
跟郭雪芙來一發 & 出門看李康生的死人臉
應該是沒有這麼難選吧
總之 為了阻止邱勝翊做傻事
郭雪芙猶豫要不要拿驗孕棒給邱勝翊看
最後還是放棄了 拿行動電源給他
好喔==
不是 五新這麼重要的事 你都跟李康生講了
結果到現在還沒跟事主邱勝翊講
這個人腦子是有沒有問題==
算了
邱勝翊到現場後 李康生斥責長髮小弟 說
啊我不是叫你不要跟他講嗎
長髮小弟回答
是他自己要來的
……..
同學,你大概十分鐘前才跟他講電話記得嗎?
算了
李康生希望邱勝翊回去 但邱堅決不回
直到李康生向邱勝翊說郭雪芙懷孕的事
由自己大哥來告知自己的女友懷孕 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管道了
邱勝翊聽完後默默回頭 又突然轉頭跪下反而更堅持他要去的決心
真的已經不知道怎麼吐槽這群人了
總之三人上船埋伏
由阿吉哥帶猴子等人上船
猴子們也是疑心病很重 船上搜的徹徹底底
上船之後 三人組悄悄的從地板摸出來
居然是不是找猴子 而是三對一先處理小弟
而且還反被制服 搞到整船人都知道
阿吉哥中槍 猴子小弟中槍
邱勝翊把長髮小弟推開 自己龍骨中了兩槍
終於知道為何長髮小弟怎樣都要叫他來了
邱勝翊中槍後話也說不清臉色嘴唇都發白看來應該是沒了 行動電源都還沒用到
李康生很生氣對著猴子小弟屍體連開好幾槍
接下來跟猴子對槍全都泡掉
一發打到船上載的煙火
槍戰就在漫天煙火中結束了
畫面突然轉到郭雪芙跟邱勝翊的婚禮
旁邊還有拄著拐杖的長髮小弟
我看到這我以為是郭雪芙的夢之類的
結果真的是邱勝翊吐便當回來娶某
我的天
好算了
從他跟長髮小弟的對話
得知猴子本人似乎已經屍沉大海
李康生則洗手回到條通賣香腸 跟老爸當年一樣
途中遇到已經從良的李千娜
兩人便一起去逛夜市
婚禮這邊
猴子穢土轉生 帶著槍到婚禮現場
看剪接手法應該是邱郭兩人雙雙遇害
真的很靠北
上一秒說屍沉大海
下一秒直接帶傢伙送你全家去探親
真的沒看過這麼爛的
敵人在明 你們在暗 優勢打沒了也就算了
目標也處理不掉還給機會回來尋仇賠掉郭雪芙
真他媽虧爛
真的不知道這幫人在忙什麼==
李康生則是跟李千娜在撈金魚的時候
被十二年自己曾經襲擊過的仇家尋仇
連開好幾槍後倒臥在金魚池中
感覺是很淒涼的一幕但看起來莫名好笑
我明白電影本身想強調歹路不通行的道理
但這種詮釋手法已經背離電影本身的主題了
到底是要講歹路不通行
還是要講林森北酒店崛起的腥風血雨
還是要講李跟謝的兄弟情
一次全塞在一起講 還找一票念稿仔來演
真的是看沒有
我寧願看郭雪芙穿婚紗跑步兩個小時==
媽的爛片
最後再次恭喜本片最大贏家
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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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t from JPTT on my 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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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 可以的 真的可惜了
幸福好不容易怎麼你卻不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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