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比單戀更寂寞】一個59天的偷情故事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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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遇了她,我整個人僵硬起來,想開口,卻緊張得說不出話。
「你無事嘛?成個人定格咗咁耐嘅?哈哈!」她的聲線仍依舊溫柔。
「我⋯⋯」我腦仍混亂,不知所措。
「不如我哋坐低傾一陣?」她又主動施魔法。
「嗯⋯⋯」
我們坐到較入較安靜的位置,感覺像從前跟着她走到溫習室,心裡有份酥麻的感覺。
「不如我去買嘢飲番嚟?咖啡好唔好?我記得你鍾意飲咖啡。」她笑着的問。
我用力的點頭,說熱的就可以了, 聽到咖啡兩字,想起舊時的味道。
她回來了,手上拿着兩杯熱咖啡, 坐在我面前,她主動說起近況。
她:「工作辛唔辛苦?」
我:「仲未過試用期,做到就嚟無命。 」
她:「不過都仲有時間飲咖啡,哈!」
我:「蛇緊王㗎⋯⋯妳呢?過住幸福生活?」
( 心裡想起那西裝男 )
她:「唔使番工囉!」
( 果然! )
我:「做少奶奶真係好。」
她:「我都想!我讀緊 Full-Time Master 咋!」
( 分手了? )
我:「喔⋯⋯妳仲係咁好學,讀語文?」
她:「你仲記得!讀緊英文教育啊!」
她笑着喝了一口咖啡。
她:「你仲住係以前嗰度?」
我:「好耐之前已經搬走咗喇⋯⋯」
她:「唔怪得一直都見唔到你啦!」
被她反客過來,我的情緒開始有點激動。
我:「我都一直見唔到妳啊!」
她:「唔通我哋有咩誤會?」
我:「無誤會,我睇得好清楚!」
她:「睇到啲咩?」
我:「妳同一個好成熟,着西裝嘅男人一齊,佢鍚咗妳一下,妳上咗佢架車⋯⋯」
我以為不忌諱的把鬱氣通通吐出,她被我說破後會無聲可言後直接離開,我預備好了!
她:「哈哈哈哈!」
我:「嗯?」
她:「係唔係銀色車?」
我:「係!」
她:「個男人係唔係帶住無框眼鏡?」
我:「無錯!」
她:「我爸爸好型呢?」
我當時有想過會否是她的爸爸,但曾看過她放在銀包的家庭合照,不是駕着寶馬的那個他,她見我一臉茫然,再解釋:「嗰個係我後父。」
她說爸爸早在她小時候離婚了,她跟着媽媽生活,而媽媽後來認識了那位後父, 起初關係不太好,因她接受不了新的父親,但後來慢慢習慣了,願意讓他照顧她們, 不過還有和親父定期見面。
我:「所以⋯⋯佢嗰日車你番學?」
她:「係啊,佢話要試下部新車!」
她取笑我時也顯得有點哀愁,因着大家的誤會,我們錯過了從前的時光。
我:「咁⋯⋯你都無嚟溫習啊⋯⋯」
她:「因為⋯⋯」
我:「我嗰日之後無再見過妳!」
她:「因為你喺度⋯⋯我專心唔到啊⋯⋯」
我當然明白她間接所說的是甚麼意思。
她:「後來⋯⋯我都有番去,唔見你,以為你厭倦同我一齊努力⋯⋯」
我無言了,因為當時我恨她的無義,獨留家裡溫習算了。
我:「然後,我都搬走咗喇⋯⋯」
她:「我哋從此無再見面⋯⋯」
此時,她的電話響起,鈴聲總是打擾相聚。 她掛線後,說朋友到了,要走了。
她:「我夠鐘走喇⋯⋯」
我:「嗯⋯⋯」
她:「好高興今日見番你!」
我:「我都係⋯⋯不如妳畀妳電話我啊?」
我很清楚,我是萬分不捨,可能我們將再次消失於人海中,永不相見,我不需重頭來過,只想將舊有的感覺延續。
多年後的今天,我終於知道她的名字,她叫麥詩瑤,Celia。
看着她離去的身影,眼前飄落一塊楓葉,仿似是今天重遇的一個紀念。
這次我會主動一點,珍惜這次失而復得的戀愛機會⋯⋯
(明晚11:00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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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是我出版的小說。
將會讓大家試閱5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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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說是我的初衷
而這一本是我的首部著作(希望不是最後)
「不打擾是我最後的溫柔英文」的推薦目錄:
不打擾是我最後的溫柔英文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簡單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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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高鐵,我們在站外攔計程車,報地址,司機一聽就問:「你們是要去找吳老師齁?」他指的是作家吳晟。我們回答:是,也不是,我們要找的吳老師是吳晟最小的兒子吳志寧。司機點點頭,說從高鐵要去溪州的客人十之八九是去吳家的,不忘留名片要我們採訪完打給他,「那個地方叫車很難,打給我比較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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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寧一家三口搬回彰化第三個月了。現在住的三合院就是吳志寧小時候長大的地方。老宅原先就住著吳晟夫妻與哥哥吳賢寧一家、姊姊吳音寧,吳志寧搬回來後也住進了緊鄰的三層樓房。他的妻子君君帶我們走一趟屋內,整棟房子上下樓不靠任何階梯,只有環抱居家空間旋繞而上的斜坡,像一座小型立體停車場,只不過停的是書。「父母也有年紀,想說不要爬太多階梯,當初就決定這樣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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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寧曾不只一次在訪問裡提過大學時和父親的鬥法:鄉下長大的他一直想填台北的學校、要去玩團,吳晟卻希望他唸公立學校,填志願時兩人吵到凌晨兩三點,最後吳志寧妥協填了中興;大學最後幾年,吳志寧學業成績不好,二一在即,提早退休的吳晟竟從彰化上台中,搬進吳志寧的宿舍,盯他上課、盯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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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平常都很好,只要不要講課業就好,只要講課業就吵個沒完。」如今一家人再次同一屋簷,屋簷下的人還變多了,吳志寧三歲的女兒田田與堂姊阿 K 每天一起走路上下學、一起入鏡,在大人們的手機相簿裡黏得像一對親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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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在社群上,吳志寧貼文裡說得明白 —— 搬回彰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覺得田田在這裡生活會比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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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寧自己依然想念都市。「不要講懷念啦,講懷念感覺好像離很遠⋯⋯我是超愛的。」他說自己在都市裡常常 party,要練團就練團;各式各樣演出、音樂節,他是那種從第一團聽到最後一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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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在妻子懷孕中期,他意識到需要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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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吳志寧的就寢時間是凌晨三點半,因為十點到三點「是創作的高峰期」,加上家中錄音室都隔音,待在裡頭,完全感覺不到夜的襲來。隔天睡到中午十二點是正常,何況吳志寧所有朋友都比他誇張。「孕期的時候,我跟君君就警覺到說,完了完了,要來了要來了,」孩子是父母最嚴格的時鐘,「小孩一出生,你不可能丟著她不管她。我們就開始慢慢調、調、調,調到她出生那時候還是一兩點睡覺。」時差提前一個半小時,依舊焦頭爛額,到了三歲田田上幼兒園,非得七點起床不可。現在的吳志寧每天十點就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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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彰化以後,吳志寧著手整理附近的房子,要在這裡弄錄音室、辦公室。那是純粹的老屋改造,從廁所、壁癌、電路,一切邊做邊學。田田就讀的學校森林裡有塊看板,上面有吳晟與妻子莊芳華拿著鋤頭墾地的照片,這是吳家再上一代耕作的地,後由吳晟重新栽種樹林,以母親的名字命名為「純園」。吳志寧在彰化的生活與音樂事業,也就從這片以阿嬤之名的土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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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早之前住永和,永和有他十多年來的錄音室。最初是和滅火器楊大正一夥人一起弄起來的,過去他們整天都在那裡練團、錄音、受訪,吃喝也都在永和;錄音室原本也作住所,隨著一群人的事業成長,各自遷出,永和依舊還是工作室、錄音室。搬回彰化對吳志寧而言不能不說是割捨,畢竟在台北一待就是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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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以及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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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樓房的廳堂,中央是一棵大樹。當初蓋房時吳家決定依樹而建,直到如今樹也還在長大,穿過建築屋頂為它而開的洞;洞的大小可靠折板調整,每當樹幹又粗壯一點,洞就跟著一起開大一些。然而即使如此設計,洞與樹終究不可能完美貼合。樹生長的樣子永遠是屋頂無法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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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女兒,是吳志寧長久的美夢。還沒有孩子之前,他常常會幻想女兒跑來,敲敲他的門,開門問:把鼻~你在幹嘛?一想到這個畫面,吳志寧就融化了,對他而言這是幸福的定義本身。田田一歲半的時候,夢想終於成真,「她真的會走路囉!會找我囉!我在房間在錄音,真的聽到叩叩叩,然後門開了,我說『嗯~要幹嘛?』,她就『找把拔~』這樣子說⋯⋯喔真的是,好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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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在田田兩歲多的時候又變了。「後來她就越,怎麼說呢,豪邁嗎⋯⋯我就聽到敲門的聲音變成磅磅磅,然後『把拔!你在幹嘛!』直接擠到我身上,說『我要畫什麼寫什麼,那個筆給我!』完全侵略我的工作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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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臉上還是笑,「才知道說,原來也是有這種困擾的。後來我真的非得要跟她約法三章,說妳不要吵我、妳不要吵我,我在錄音,錄音的時候妳不要敲門、不要衝進來。」才兩歲半的田田可以理解,但還是很想找爸爸。吳志寧嚴格起來,自己也覺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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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幸福的故事之後,真的都還有後續啊。」房子蓋好了,但樹不會停在房子落成的瞬間。偏偏常常是在樹確實長大的時候,屋子才在隙縫的磨合間真正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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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溪州,一方面是為了田田的快樂,另一方面吳志寧自己創作被打擾的難處也被緩解。「圳寮這裡對她來說太好玩了,她和堂姊差不到一歲,每天一起上下學。回到三合院也自己玩起來,有時候在草坪上摸來摸去⋯⋯她在這裡就不那麼依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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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後我們和吳志寧夫妻一起前往建在林中的學校,接放學的田田回家。她手上拿著一塊饅頭衝過來,「把拔!」看見生人我們,安靜下來,貼緊吳志寧的大腿。「我們自己做的。」各種慫恿,好不容易她才輕聲說手上的饅頭是她今天學會的事。穿過樹林的路上,我們經過幾窪小稻田,幾叢花圃,都是學校裡四十幾位學生一起種的。小孩子也養起了自己的事物,這時爸爸反倒又有點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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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領悟,也是承認。「雖然這樣說,但其實我們有很多極限。我們不可能百分之一百的時間都在陪孩子。我覺得每一個想要盡力陪伴孩子的爸媽,都應該誠實地說,我們也想要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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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兒如伴搖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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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自己,但孩子的出現讓父母對「自己」的想像也時時修正。搬回彰化之後,吳志寧依舊全島跑,只是行程模式必須改變。以前團想練就練,現在要把所有採訪、演出排在上台北的同一天。衝動慢慢要收進計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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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吃飯時,田田還無法點一份完整的餐,吳志寧的飲食習慣也因而一起改變。「我要點一份餐和她一起吃,當然就不能點太油太鹹太辣的東西。結果自己就變得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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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愛吃那些吳志寧口中「小朋友愛吃的東西」:巧克力、冰淇淋、糖果、果凍啊。吃是吃,最怕的是小孩還不懂節制,拿著一包果凍可能一口氣整包吃完。吳志寧現在知道小時候母親的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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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把一桶元本山海苔整桶藏在櫃子最上面,被我看到。我那時候很生氣,想說是把我當小偷嗎?是覺得我會去偷吃嗎?好,妳這樣防我,我就硬是要吃⋯⋯然後我就拿樓梯把那一桶海苔拿下來,一個下午把整桶海苔一個人吃光。」rocker 脾氣如今當爸,遇到女兒討零食大概也算某種輪迴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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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思考。有時候當然那個搖滾魂就會冒出來,說:好,我要讓孩子自由決定,讓她自己學習,freedom!妳要吃巧克力,我就讓妳吃到爽⋯⋯但真正的答案是什麼?她才三歲半,我真的不確定,她能夠知道吃這麼多巧克力的結果嗎?我自己一口氣嗑掉兩包牛肉乾的時候隔天還是會後悔。如果連我們都是這樣⋯⋯」沒說下去。與其說管孩子,吳志寧更像是和自己年輕時相信的自由進行內在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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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喜歡看 BBC 一檔卡通,英文對話的,我們就給她看;或者《冰雪奇緣》這種動畫,她迷上了,我們也擋不住。雖然對這種強勢文化以前有些質疑,但她喜歡,我也不想批評它,它有它厲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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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加入學運社團黑森林、反抗各種形式的宰制,然而此刻又無法不說:是,身為父母,自己無可避免地會影響小孩。「我觀察到網路上新聞上常會把個體連帶著看,譬如說,一個人爸爸怎麼樣、某個明星跟他媽媽是什麼關係、他的孩子怎樣;大家都會把父母跟小孩串在一起,把前妻或女朋友串在一起,構成這整個批判。當我展現出負面或憤怒的東西,那已經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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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不斷地錨定猶疑之中,「我心裡頭負面的東西、憤怒的東西、批判的東西,我現在都傾向不想要對這個世界單純地表達。反過來,我會去做一些正面的東西、給她看一些我覺得不錯的東西,對外在論述上面講一些我覺得不錯的事情。這是我現在對社會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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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要不要給孩子看卡通,真是個難題。他說,田田的老師最近談到一個觀點,給小孩看太多圖像的東西會限制他們的想像;原本聽小紅帽的故事,十個小朋友腦海中會有十種小紅帽的樣子,但看了小紅帽的卡通之後,全部的小朋友都覺得小紅帽是那樣了。「我就想到我小時候看金庸,本來看小說都好好的,腦中都有自己的幻想,郭靖啦黃蓉啦小龍女啦,我都有想像的畫面。後來電視播連續劇,潘迎紫演的,從此之後我腦中的小龍女都是潘迎紫了⋯⋯就覺得老師講得也滿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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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同意,但他心中的辯論顯然還在繼續:「我覺得現在太多育兒聖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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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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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下時期一路走來,搖滾新爸們平常閒聊不聊孩子吃什麼副食品、一天喝多少水,而是聊這些與想像大眾的衝突。「孩子的出生當然淨化了我們一些,但我們認真覺得沒有不好的東西,也會沒有疑慮傳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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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洗腦吧,但也不是刻意的。我小時候常常跑去我姊的房間『預借』那些卡帶⋯⋯說預借就是說沒跟她講啦⋯⋯預借幾塊過來聽,那些全部都是搖滾樂的經典,她也沒有故意洗腦我,但許多想法還是深深受她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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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放 Queen 的音樂給田田聽。〈波希米亞狂想曲〉響起時父女倆一起跳舞。吳志寧也無意向其他千千萬萬父母保證這樣是對或錯,只是,身為田田的爸爸,他喜歡這個類型的音樂。他希望,田田至少知道他喜歡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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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在他談來彷彿都是小事了:問起彰化演出機會是否較少,他說表演本來就是到處跑,無關乎他住在哪裡,台灣那麼小,距離再遠可能比不上美國一個州,他並不 care 彰化裡面到底有幾間 livehouse ;又說以前的朋友看到自己當爸爸之後的變化,偶爾調侃,「但調侃也是祝福吧,大家都非常熟。朋友說我以前那個機車樣都不見了,也滿好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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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裡存滿了田田的照片,Instagram 帳號上每三五張一張田田。問田田幾歲的時候特別難帶,他說她每個時期都好可愛,翻出田田以前的照片給我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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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會快要忘記,回去翻的時候才想到,哇,那個時候她真的好小好小。然後回頭看現在,她好大了。」孩子是父母最甜蜜的時鐘。彷彿時間活生生在眼前長大,人會因為自己的小孩而對歲月溫柔起來:「十年後,其實不管幾年後都一樣,她健康快樂,我就滿足了。人活在世界上哦,光要健康快樂就很不容易,對不對?我們都在想辦法讓自己健康快樂。我有我自己想要追求的事情、但那就是我自己。她自己有自己的快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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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變成一個給她很多壓迫感的爸爸。但做到這件事情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因為還是會有很多的擔憂,那個擔憂是她不見得能理解。我要練習放掉擔憂,放、放、放、放⋯⋯」放是放掉孩子,也是放掉一種關係固定的樣子,放過日子原先想像的美好,放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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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不憤世嫉俗,是因為有了孩子以後你會開始感受到自己和這個社會的連結。因為田田的出生,我想要再多寫一點正向的音樂、多做一些正向的表述,不是我的心裡不再憤怒、不再批判,而是在藝術這道選擇題中,我因為她,而做了另一種選擇。因為從她出生開始,我和這個社會的關係就變得與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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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因為另一個人而與自己更加靠近。吳志寧這樣成為一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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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壇新爸系列 Ⅱ:吳志寧 ——
Freedom 是什麼?孩子讓我做一個更溫柔的 rocker
https://www.biosmonthly.com/article/10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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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統籌_ 蕭詒徽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洪以樺 Chair Hong
社群協力_ 曾勻之、郝御翔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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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創作就像自己的孩子,但當自己的孩子碰上自己的孩子,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的孩子(???)BIOS monthly 拜訪音樂人楊大正 ft. 多多、吳志寧 ft. 田田、國蛋 ft. 小嗨,爸孩跨界,手牽手獻上一段音樂人的家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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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白天練團、晚上寫歌、假日開唱,如今白天當爹、晚上當爹、假日當爹,你可能聽過他們嗆聲,但沒看過他們曬娃,他們是歌壇新爸,喜歡請按讚,認同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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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是我最後的溫柔英文 在 重點就在括號裡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也許是為了方便編舞,她總是一頭俐落的短髮。
但不是簡單的齊耳短髮,而是不對稱的時尚短髮,非常有她個人的特色──右側邊露出右耳,左側邊卻蓋住了左耳,這像是她有一部份的自己,能夠認真傾聽他人、觀察他人,但另一部份的自己,卻是始終堅守自己相信的哲學與美感。
在她茨城的工作室裡,貼身採訪的記者告訴這位國際級舞蹈家一個小小的觀察,原以為她的身份「舞台導演」,應該是性情暴躁的女皇,但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溫柔的人,是個會跟舞者一起笑鬧著的大姐姐,或是在排練前先去看今天午餐煮什麼、然後工作人員就像跟朋友般聊天問她今天吃啥,她會笑著回「漢堡肉呦」的同輩同事。
「名字用英文字母『MIKIKO』一定會感覺是個不好親近的人吧,不過其實是這樣的啊哈哈哈」,她一邊可愛的笑著一邊這麼說著。
雖然總是笑臉迎人,但真的認真起來時,她的神情總是陷入深遠的思考之中,不會對自己有半分鬆懈。這連帶影響到與她一同工作的所有人,認真面對一切,仔細認知自己能力,再從中找到極限,不走簡單的道路,卻有自己的美感,就像她如此評論Perfume:雖擁有高超的技巧,卻有不賣弄的「聰明」、輕巧地完成難事的聰明,「氣喘吁吁跳著費力的困難舞蹈,看著確實能讓人感動,但是,我想要反其道而行發掘出『優雅』。」
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是她的人生哲理。
不希望「Perfume的編舞老師MIKIKO」這個身份是自己的唯一(「用這身份來推銷自己,對她們三人我有很強的罪惡感」),所以創立另一舞團「ELEVENPLAY」在排練時,她沒有笑容的專注,她不帶任何一點情緒,直面的讓學生們去思考自己的極限。
在「最能集中精神」的晚上九點開始替Perfume的新曲編舞時,她沒有笑容的專注,每一個動作都是為舞者從自我特色、從概念裡量身打造、仔細琢磨,像這樣堆疊八個小時後,一切才終於有了雛形,她認知自己比起站在燈光通明的舞台上引人注目的跳舞,像這樣在沒有人會打擾她慢慢創造,才是自己喜歡做、也是擅長的事情──透過他人,打磨出他們的光芒。
「光芒」,這是我對去年Perfume的日本巡迴演唱會最深刻的想法 (去年有幸觀賞了其中兩場,觀賞細節有機會再寫吧),創造出這樣明亮光芒的舞台導演說,「從來沒有過這樣純粹簡潔」,真鍋大度的技術不像往常的花俏,只是用光與影,去深刻Perfume的表演,去直接表達Perfume的情感,如同一路看著她們從小學六年級成長至今的老師,在這十幾年間努力在做的事情,現在終於磨出這麼純粹的光芒了。
每當巡迴演唱會表演最後一首〈無限未来〉的前一刻,綁著馬尾的學生,總會這樣結語:「我們,還有大家的未來都是光明的」(三月在台大體育館表演時也是將這句話以中文表達出來),然後全場的燈具,閃出最耀眼的光,照亮一切。
她站在舞台下,看著光芒,看著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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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貴為日本最受矚目的國際級舞蹈家,替紅到美國的金屬偶像團「BABYMETAL」編舞,在里約奧運閉幕式的交接表演擔任總導演,在去年大熱的日劇《月薪嬌妻》的片尾、也是她為了星野源所編出的「戀舞」,也隨著新垣結衣的笑臉從日本一路紅到台灣。即使如此,她依舊不變的仔細盯著三個由她起步的廣島女孩。
看著她們每個一起討論一起檢討的動作,她總是會默默出現在她們身邊,在她們準備上台表演時互相打氣加完油後,她總會笑著補一句「enjoy!」,提醒她們一定要在舞台上好好享受這種感覺,一定要忘記所有的緊張,因為她一切的準備,全都為了她們三個被舞台燈照的閃耀起來的這時刻。
她是三個人的第一位觀眾,地下偶像時期的默默無名,在她們的身邊替她們打氣,她是如此的了解她們,在舞台上用螢幕告訴她們「這邊要好好注意❤」,卻在表演時的LED燈沒有亮起,紅著眼眶懊悔地告訴她們「對不起我沒有做好」,而每次在舞台上聽到她們三人喊著「先生!」,台下觀眾都會知道她們一定都在叫著這位,永遠都會仔細盯著她們的第一人。
面對鏡頭或工作人員總是笑臉迎人的她,卻一個人嚴肅地在工作室裡,仔細且縝密的思考歌曲背後的意義,編出的每一個動作,一個擺手,一根手指,一個眼神,都是她要思考的關鍵細節,她必須要確實地表現出她的想法,因為她知道她不能迷惘,她必須支撐著她們,把一切都準備好了,只要讓她們專心表演就好了。
雖然有很多人說,她是團體的第四位成員,但我總認為她不是其中一員,她是孕育出三個成員,堅定且溫柔的母親。
她們這段生涯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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