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仔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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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前,最後一場台北簽書會。戴女士與Lauren忽然地出現,讓我心底暗自的那些「僥倖」,全都被逼著出來乖乖面對。那些「僥倖」是多年來,所有人對我這麼多的眷顧與柔軟善意,而我一直不知如何好好回應,只好懦弱閃避。而戴女士一出現,我就滿眼是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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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像是帶著2012年的我,不期而然地,前來赴約2019年的我。三人合照的畫面,不真實地像是夢境,從沒想過還能有這種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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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寫到離開文旅前那一晚,嘉義商旅B1包廂的晚宴。那些年,陪著戴先生與戴女士應酬的那段時光,我總是負責熱絡場子搞笑的那個。然而,當回到公司內部聚會時,我是最安靜、不發一語、將存在感降到最低的那個,直到離開前的最後一聚,都還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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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不發一語,看著大家熱熱鬧鬧的,然後,將過眼所見每個畫面,真切收錄,好好收藏到心底,變成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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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高昂的瑪歌紅酒,實在太陳年了,軟木塞因為開碎了細屑落入酒裡,大家一陣暗聲驚呼;而書中提到的門口搞笑大花圈,讀者們總算也見到了(呼應當年時事的花圈)(笑)(你們懂甚麼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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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每個人都對我這麼好,而我卻總是執意孤身前行。
戴先生給了我翻身機會,而戴女士,是我職場中的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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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仔花呢。
離開台灣前,因為花束帶不回北京,
慎之重之,我把她留進花瓶裡了;用一瓢清水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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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罵過你老闆幹你娘嗎」。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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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旅快速擴張那幾年,生活充實忙碌又瘋狂。各種應酬不斷輪番上演,當有需要時,我們總毫不猶豫第一時間登板,機動性之高。那天部門同仁送上來要給合作方的方案,只剩我最後校閱修正,限期迫在眉梢。但忽然就從辦公室被叫出去應酬了。啥也沒想立刻甩下手邊工作,直奔熟悉的商旅餐廳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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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先生看到我出現在包廂時一臉樂(每次都這樣);嗯,我吃了一會兒才發現:好像不是很重要的公司應酬往來,僅是鄉里仕紳兒時玩伴類型的應酬(感覺好像被坑了)。於是想藉口閃人,但一直被勸酒,沒多久就喝開了,酒酣耳熱,醉意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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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剩餘一點清醒,我趁亂逃離現場,返回辦公室已凌晨十二點多,我還是想繼續把方案改完,但意志完全被酒精麻痺,頭昏眼花全身酒氣,始終無法精準地在鍵盤上敲下一句完整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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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莫名怒氣上來,拿出手機按下「1」(我給戴先生預設的快速鍵)。他接通後,我整個大發洩各種髒話盡出,告訴他我每天很忙事情很多,有需要我喝的時候再叫我喝不需要喝的時候讓我好好工作…印象中罵了一堆,甚麼幹你娘各種髒話出盡,嘩啦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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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洩完後,沒想到戴先生從電話那頭傳來笑聲「好啦好啦你好好休息啦」,像安撫小朋友沒兩樣(感覺根本是嘻皮笑臉,我有被整到的感覺)。實在是太氣了,「啪」就給他掛了電話。掛線沒多久,就攤在辦公室椅子上昏睡了,直到清晨四點多醒來。醒來後開車回住處,又昏睡了一會兒,起床洗澡後,吞了兩顆普拿疼,早晨再度進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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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天會議還有碰到,微尷尬笑了一下,而兩人也就這樣若無其事的,該工作就工作、該討論就討論,像甚麼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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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還是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所以趁這次跟戴先生道個歉(苦笑);而圖片是生日時戴先生送我的禮物跟卡片,大家可以評評理,看卡片上的內容,就知道我為何總是有被他惡整的感覺了。然後我其實一直想問戴先生:你有連續兩年都送我卡地亞的筆你知道嗎,你是庫存很多嗎還是忘了送過我一樣的東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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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想再跟文旅夥伴喊話一下:大家都很棒,而當需要時,別忘承億人流傳下來的傳統:所有人一定要好好義無反顧好好協助戴先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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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力
社會是一頭猛獸,如果你輕忽牠、煙視牠、
甚至總是逗弄牠,嘲弄牠,不當一回事,
牠會在你還以為一切都很好、都沒事的時候,
狠狠將你噬下撕裂,然後,若無其事地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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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對策是:
在牠行動之前,直面牠、搶先駕馭牠、
馴化牠,役其之上。
/
其實,我對人生沒有太多崇高理想;
我只是努力讓自己活得深刻些,
好做為曾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證明。
/
妳/你也是如此嗎
/
然後,
日前一位演員朋友推薦我看了這部電影,
非常深刻,值得一看。
/
要無心,太容易了;
在乎,才需要勇氣。《人間師格Detachment》(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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