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閲讀:撤退阿富汗🇦🇫倒數第五天:這次他不是記者,他是加入逃離的難民》
* 一名阿富汗記者 Bilal Sarwary 眼中的阿富汗二十年悲歌:(BBC精選)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謊言,在靜䀄的天空下,殺戮始終蠢動。
塔利班在 2001 年被推翻,他的國家發生了轉變。
但在他看來,美國錯過了試圖帶來持久和平的機會。
過去兩周,他的家鄉發生了可怕的轉折,他自己的生命也處於危險之中。
⋯⋯⋯⋯以下為阿富汗記者Bilal的文章:
2001 年,我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的明珠飯店擔任地毯銷售員,度過了平凡的一天。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在銷售地毯時,無意中瞥了一眼電視,親眼目睹了一架客機駛入紐約世貿中心的戲劇性鏡頭:然後第二架飛機,最後另一架飛機撞上五角大廈。
我知道,我們的生活永遠不會一樣了。
國際注意力立即集中阿富汗,執政的塔利班被指控為恐攻主謀賓拉登和他的基地組織提供庇護。
就在第二天,飯店大廳突然擠滿了數百名外國媒體工作人員,他們迫切需要會說英語的阿富汗人,在他們越過附近邊境進入阿富汗時,協助他們擔任翻譯。
我接受了這個提議,從此以後我沒有停止這份工作。
我小時候並未在阿富汗生活——1990 年代蘇聯軍隊撤退時,我們全家逃離內戰。時隔多年,當我第一次再次進入喀布爾時,我震驚地發現我的故鄉如廢墟,建築物變成瓦礫和扭曲的金屬。
所有城市歡樂喧囂的跡像都消失了。
人民如此貧窮,如此恐懼。
我最初在阿布扎比電視台工作,並與其他五名記者一起住在洲際飯店。每天早上醒來,籠罩於恐懼的陰霾中,因為喀布爾已成為美國空襲的主要目標。
我看到基地組織特工和塔利班從我們飯店空中、大廰裡來來往往,我看到他們在附近的街道上閒逛。
爆炸聲響徹夜空,我當時想:我們的飯店會不會是下一個轟炸目標?
然後,12 月初的一個早晨,塔利班消失了。
幾個小時之內,人們再次在理髮店外排隊剪鬍鬚。有節奏的阿富汗音樂再次於街道響起,填補爆炸留下的真空。
阿富汗在那天早上,好似重生了。
從那一刻起,我密切參與觀察阿富汗人的第一手生活,當他們恢復日常生活時,我不再是一名翻譯,而是身為一名記者。
從東面的 Tora Bora 到 Paktia 的 Shai Koat 戰役,我親眼目睹了塔利班被推翻。
塔利班戰士消失於山區農村地區,他們的領導人逃往巴基斯坦。回想起來,這是一個錯失的機會,那是美國應該與塔利班坐下來討論和平協議的時候。
我看到曾經信奉塔利班統治的民眾,真正願意放下武器,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
但美國人不希望那樣。
在我的報導生涯中,包括我和許多其他阿富汗人都認為:美國的動機是在 9/11 事件之後,進行報復。
隨後的幾年更是一連串的政策錯誤。
貧窮而無辜的阿富汗村民,遭到美軍轟炸或拘留。阿富汗政府支持美國人在各山區作戰,於是在政府與人民之間,造成了可怕的鴻溝。
我清楚地記得在喀布爾和加德茲之間的高速公路上,美國人錯誤地逮捕並拘留了一位名叫賽義德·阿巴辛的出租車司機的事件。
他的父親 Roshan 先生年事已高,是 Ariana 航空公司的僱員。在我們揭露資訊錯誤後,阿巴斯先生最終獲釋。
但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幸運。
美國人堅持採取強硬手段,在阿富汗平民中造成了過多的生命損失。為了盡量減少美軍的傷亡,他們使用炸彈和無人機。當炸彈和無人機被放在戰爭武器的優先位置時,代表許多無辜民眾會死亡。因為無人機分不清誰是塔利班,誰是平民?
於是對美國人的信任,日月削弱,雙方和平談判的希望也逐漸消退。
阿富汗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有過短暫的樂觀情緒。
我曾經可以在開闊的道路上行駛數千公里,不必擔心死亡。
在深夜或清晨,從喀布爾開車至霍斯特省和帕克蒂卡省的偏遠村莊,我平安穿越阿富汗那些美到驚人的山谷、湖泊、鄉村。
2003年是轉折點。
那一年,美國侵略伊拉克,這激怒了99%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富汗平民。
起義者開始以新的力量進行反擊。
我清楚地記得某一個日子。那一天,一枚巨大的卡車炸彈刺穿了喀布爾的心臟,震動了這座城市,震碎了窗戶。
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記者之一,我對自己目睹的一切感到震驚。這是我第一次親眼明瞭什麼將成為阿富汗人民的新常態,一種生活中不得不承受的事實——屠殺、肉體和死屍散落濺滿鮮血的阿富汗土地上。
之後,情況變得更糟。
後來我們才漸漸明白,在市中心發生針對阿富汗軍隊、外國軍隊和手無寸鐵的平民的卡車炸彈和自殺式襲擊,只是標誌著這場殘酷悲劇的序幕。
作為回應,美國人升級了對空襲的依賴,這一次他們擴大了對塔利班清掃的目標清單——結果是所謂反恐包括了轟炸阿富汗農村地區的婚禮和葬禮。
阿富汗人開始將天空視為恐懼之源。
凝視日出、日落、星星,成為靈感來源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
在前往坎大哈市附近鬱鬱蔥蔥的綠色 Arghandab 河谷的旅行中,我渴望看到阿富汗最著名的石榴。
但我抵達時,紅色流淌的是當地居民的鮮血,而不是石榴果實。
我所看到的是阿富汗許多農村地區發生的事,只是整個阿富汗戰爭的一個縮影。
塔利班已將他們的戰士推入山谷,但政府軍正竭盡全力將他們擊退。山谷地區的控制權在雙方軍事力量之間拉鋸,無辜的阿富汗平民被夾在中間。受傷、癱瘓、或是死亡。
那一天,我細數了 共33 次美軍的空襲。
而之後我已經數不清塔利班發動的自殺式汽車炸彈襲擊的次數了。
房屋、橋樑和果園,都被炸毀了。
美國的許多空襲都是由虛假情報導致的:這些情報往往由一些想要在村莊解決自私的阿富汗個人領導權或土地糾紛的人所提供。
美國地面部隊和阿富汗人之間日益缺乏信任,這使美軍已無法從謊言中分辨真相。
塔利班就在這些謊言所製造的美軍攻擊中,使阿富汗人開始反對政府,也成為招募聖戰士的沃土。
就在此時期(2001 年至 2010 年),阿富汗的 9/11 一代——那些已獲得印度、馬來西亞、美國和歐洲留學機會的年輕阿富汗人——回來加入阿富汗的重建工作。
這個新世代本來希望成為偉大民族復興的一部分:結果完全相反,他們發現自己面臨著難以接受的挑戰。他們熱情地回到家鄉,但他們看到的是美國人扶植的新軍閥,他們看到的是政府腐敗盛行。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騙人的謊言。
美麗的山谷、陡峭的山峰、蜿蜒的河流和小村莊,很容易讓旅人驚嘆。
但它呈現出的和平形象並沒有給阿富汗人帶來任何和平。
阿富汗人在自己的家中,沒有安全感,無法找到安寧。
大約四年前,我在瓦爾達克省的一個小村莊參加婚禮。夜幕降臨,人們聚集,星空下享受食物。天空如此晴朗,但突然間,爆發出轟隆隆的無人機和飛機的聲音。很明顯,附近正在進行手術式飛彈空襲攻擊。
厄運降臨婚禮派對上。
那天晚些時候,我發現自己與一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分享了 Kabuli pilau、麵包和肉,他詳細描述了兒子如何在赫爾曼德省被殺的。他的兒子只有 25 歲,留下了一個寡婦和兩個年幼的孩子。
父親帶著憂鬱的驕傲解釋,雖然他只是一個卑微的農民,但他的兒子是一個有才華的戰士,他相信人民應該為不同的生活而戰。
我啞口無言。
在這個老人的臉上,我看到的只有痛苦和悲傷。
在塔利班的控制下,音樂是不被允許的,即使在婚禮上也是如此。
相反,所有的村民聚會,都充斥著這些悲傷故事的交換。
人們常常忽視塔利班的成員是誰:他們有寡婦、失去兒子的父親,以及因美軍轟炸,而被炮彈攻擊癱瘓的年輕人。
當我問這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想要什麼時,他的眼裡充滿了淚水,他說:“我要結束戰鬥。夠了。我知道失去兒子的痛苦。我知道阿富汗必須有一個和平進程,必須停火。”
我的喀布爾辦公室,距離一家大型軍事醫院只有幾公里。
來自我的家鄉庫納爾省的朋友、家人和熟人,經常要求我陪他們去醫院,以確認阿富汗國家安全部隊成員親屬的屍體。
有時候,我覺得我所在省份眾人的心,已經被這些棺材的重量壓垮了。
當美國川普總統政府2019年在多哈開始與塔利班談判時,我們最初也滿懷希望。阿富汗渴望全面和永久停火,談判被視為唯一途徑。
我和數以百萬計的阿富汗人一樣,在我有生之年從未見過我的國家和平。
沒過多久,我們的夢想就破滅了。
很明顯,和平會談只是塔利班為了利用戰場上的勝利,再下一城:它不是試圖就和平願景達成一致。
從阿富汗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和平協議毫無意義且充滿著被出賣感。
2020年美國人從監獄中釋放了 6,000 名塔利班戰士和指揮官,這些士兵和指揮官被釋放,以交換塔利班願意實現可信和有意義的和平以及永久停火。
但那從未發生過。
相反,和平進程在令人心碎的高調暗殺中,蒙上了陰影。
我們國家一些來自媒體、法律部門和司法部門的最有能力的人士,一個又一個在家門口被莫名殺害。
就在美國人和塔利班進行談判的時候,我記得一位當地警察局長在一場戰爭委員會會議中突然站起來,指責美國人通過與敵人交談,放棄阿富汗軍隊。 “他們在背後捅了我們一刀,”他生氣地說。
像許多阿富汗人一樣,他與美國近二十年的關係,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是塔利班成員,我們年齡相仿。在過去的 20 年裡,儘管他堅持不同的意識形態,但我們仍繼續交談。
但最近,我在婚禮上看到了他,我可以看到他的態度是如何變硬變壞的。我看到並感受到了這場衝突,如何真正分裂了阿富汗人。
當我們見面時,我們幾乎無法交談。他不是我在白沙瓦的記憶中,那個打板球和用多汁的橙子塞滿我們臉的同學。
他個人的故事又是另一個阿富汗人深深的失落之一。
他的兄弟、父親和叔叔,在一次美軍因虛假情報和當地塔利班小規模對抗的突襲中,平白無故喪生。
十多年來,阿富汗累積的悲痛與殘酷,使和平成為太遙遠的夢。
最近幾週,我報導了落入塔利班的首府喀布爾,當地大規模投降,無人反抗。
但起初我還認為塔利班無法進入喀布爾,並無從接管這座城市。
我記得事情發生的前一個晚上,我採訪過的政府官員,仍堅信他們可以在美國空襲幫助下,繼續控制喀布爾。
美國的空軍沒有出現。
也有人預測權力會從和平過渡到包容性政府。
但當前總統加尼乘著直升機離開,一切皆成幻影。
塔利班突然進入這座城市。
空氣中瀰漫著恐懼——人們非常害怕看到他們,回來了。
最後,我被告知我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我換了兩件衣服,和我的妻子、我的寶貝女兒和我的父母一起被帶到一個秘密地點。
這是一座我非常熟悉的城市——每一寸土地,我都如此熟悉,我屬於這個城市,我真是難以置信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對我而言,是安全的。
我想到了我的女兒索拉——她的名字意思是“和平”——我想到我們曾經許諾給她的未來,已經破敗不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
當我前往機場時,有人提醒我,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離開阿富汗。
我到達那裡,多年工作的回憶再次讓我不知所措——那應該只是我作為記者前往戰爭前線的旅行吧!
然後我看到所有在機場的人,這些家庭都排隊想逃跑。
他們是埋葬夢想和抱負一代的阿富汗人。
但這一次,我不是來報導這個故事的:我是來加入他們的。
Bilal Sarwary: 'The plane hit the tower and all our lives changed' https://www.bbc.co.uk/news/world-south-asia-58071592
—圖片:阿富汗瓦罕走廊美景,阿富汗進入新疆的唯一通道,玄奘取經來回經過的地方。走廊三分之二在阿富汗境內。
伊斯蘭 教 標誌 意義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文茜的世界周報》
距離美國總統大選大約剩下七個星期,美國國內的新冠疫情仍在持續,但就在這個時候,努力尋求選情有所突破,順利連任的川普,成功的將自己打造成為<中東和平的締造者>。川普成功說服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在8月13日與以色列達成協議,推動兩國關係正常化,緊隨在阿聯腳步之後,波斯灣西岸的巴林王國也宣布加入。9月15日,以色列總理、阿聯和巴林的外長,在白宮,川普的主持下,簽署了一份「亞伯拉罕協定」,也就是推動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建立全面正常化的外交關係,包括不使用武力解決爭端、互設使館、直航以及擴大投資經貿旅行往來等。川普說,這是為中東帶來了曙光的標誌性成就。
但中東專家表示,這份川普政府大力推動,所謂的<和平協議>其實對當中東局勢和以巴和平基本上並沒有太大幫助。第一,真正的核心問題,以巴衝突的主角之二,巴勒斯坦完全沒有參與其中。簽署儀式當天,以色列與加薩走廊的哈瑪斯部隊交火數個小時,巴勒斯坦痛批阿聯及巴林的行為是背叛了阿拉伯國家,更說這份協議只是為川普賣武器到中東掃除障礙。
第二,這份協議打著承諾以巴和平的政治口號,但真正的做法是牽線以色列和阿拉伯國家建立正常化關係,更多的是著眼於經貿機會和經濟發展。比如阿拉伯國家可引進以色列高科技產業鏈的技術,包括軍事科技,而包括阿聯,早就與以色列有私下往來,現在只是把台面下的動作搬到台面上來。
第三是軍售。阿聯就藉著參與川普的中東和平計畫的機會,要求美國出售過去買不到的F-35戰機等先進武器,而川普果然承諾,這不會是太大問題。
於此同時,以美國之友為主組成的反伊朗陣線,也獲得強化。
而對川普來說,這份所謂的「中東和平」,讓他可以繼續賣武器給中東國家,圍堵伊朗,更為自己的連任加分,淡化美國國內仍在持續發展的新冠疫情,對其選情帶來的負面影響。
{內文}
川普的中東和平計畫,在美國大選前七個星期又有斬獲。
(美國總統/川普)
這是不流血的中東和平
8月13日阿拉伯聯合大公國與以色列達成協議,將推動兩國關係正常化,而緊隨在阿聯腳步之後,加入與以色列建立全面外交關係的阿拉伯國家是座落於波斯灣西岸的巴林王國。9月15日以色列總理 阿聯和巴林外長,在美國總統川普搭橋牽線下,地點選擇在白宮共同簽署了「亞伯拉罕協定 Abraham Accords」,一份推動以色列與阿拉伯國定正常化關係的協議,取聖經中記載曾獲得上帝應許給予榮耀與祝福,猶太教 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共同信仰的先知,猶太人與阿拉伯人共同的祖先亞伯拉罕之名來命名。
(美國總統/川普)
經過幾十年的分裂和衝突,我們標誌了一道新中東的曙光
(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
這一和平最終將擴大到包括其他阿拉伯國家,徹底結束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之間的衝突
(巴林外長/Abdullah Bin Zayed)
我們目睹了中東心臟的變化,而這將會給全世界帶來充滿希望的變化
簽署儀式上,川普帶著女婿庫許納開心宣揚外交成就,以色列總理納坦雅胡 親自不遠千里飛到美國,然而阿聯與巴林不是由總統 國王或王儲等「地位對等」的一級官方代表出席,而是只派出外交部長做為代表,以減少一直以來支持巴勒斯坦的阿拉伯民族主義派的反彈情緒。巴勒斯坦外交部助理部長希亞茲更批評,關係正常化協議是背叛行為,簽署儀式則是「加冕以色列成為區域警察」,然後為美國賣更多武器到中東 掃除障礙。簽字的同時,巴勒斯坦佔領下的約旦河西岸加薩走廊出現大規模示威抗爭,來自加薩的哈瑪斯部隊更朝著以色列發射飛彈交火數小時。
(前歐巴馬政府中東問題顧問/Rob Malley)
這並沒有為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之間的衝突帶來和平,(巴勒斯坦)不在談判桌上,他們未能參與這個協議,因被排除在外而感覺遭漠視
中東和平的真正核心在於以巴衝突,而承載著祖先之名,川普版的中東和平協議背後,則與真正的和平沒有太大關係,嘴上說的是保證「以巴和平」,但主角之一的巴勒斯坦完全沒能參與,應該說,沒能促成真正以巴和平協議的川普,改以中東和平計畫代替重點本來就只在說服,已經和以色列私下有一定程度經濟往來的阿拉伯國家光明正大浮上水面。
(巴林國王特別顧問/Rabbi Marc Schneier)
這一切都是關於機會,特別是經濟領域,這樣的夥伴關係,可以一起共同發展(中東地區)成為世界最強大的經濟區域,所以我相信經濟是推動此一進程的強大引擎(動力) ,COVID-19也需要區域(合作)應對,以色列在約旦河西岸的爭議問題等,當然還有關於生存挑戰,來自伊朗和其盟國的持續威脅,我相信海灣國家希望以色列也能加入,並成為防守者和保護者
川普推動的中東關係正常化協議,之所以能夠成功簽字,有幾個關鍵,一是對海灣阿拉伯國家而言,首先看中的是具無限潛力的經貿商機,阿拉伯聯合大公國正積極發展商貿,以色列則擁有先進高科技產業鏈,建立正常化關係開啟雙邊經貿,不僅可以促進各領域交流,更能向以色列採購包括軍事用途在內的高科技技術,何況雙方私下早有往來,貿易公開化,只欠缺一個時機和理由。
(中東問題高級專家/Christian Hanelt)
更多阿拉伯國家希望與美國和以色列建立更牢固的關係,主要是基於強烈對經濟和科技技術的期待,特別是想建立創新經濟的海灣國家,他們看到機會,與美國和以色列的經濟密切聯繫密切可推動國家發展,海灣地區今後將不再依賴石油出口,而必須尋求新的商業和就業機會,這些新政治趨勢促使其與以色列和美國等合作日漸密切
軍售是另一個重要動力,對阿聯與巴林,還有川普都是藉著川普的中東和平計畫,阿布達比方面要求美國出售F-35,這項軍售案過去一直遭到美國軍方和以色列反對,但就在15日簽署大會上,川普表示,「出售F-35應該不會是大問題」。
至於巴林,管掌權者是遜尼派穆斯林,但境內什葉派人口眾多,擔心這些不穩定的什葉派多數派成員,可能會成為伊朗的另一股力量,巴林在軍事上更加仰賴美國,事實上美國第5艦隊司令部就設在巴林,川普2017年一上任,就批准對巴林軍售案,為川普操盤中東和平進程,正統猶太人的川普女婿庫許納,也選在巴林首都(Manama)宣布啟動,遭批評嚴重偏坦以色列的「中東和平計畫」,遑論與伊朗僅一海之隔的海灣阿拉伯國家,伊朗是其頭號敵人。
(以色列記者/Alon Ben David)
對我們來說它建立了一個更強大的遜尼派與以色列共同對抗伊朗的聯盟 什葉派軸線,這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看看11月的美國大選,有一位民主黨候選人宣稱,他們想回到此前與伊朗的核武協議,以色列和遜尼派在中東建立聯盟其實是很重要的
阿拉伯國家想取得先進武器,川普則想繼續面向中東地區賣武器,在軍事與經濟利益相結合之下,面對伊朗這個共同敵人,以巴衝突或和平 都得先放一邊。
這份排除了巴勒斯坦,旨在建立以色列與阿拉伯國家外交關係的和平協議,還會有下一個參與者嗎?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美國總統/川普)
我和沙烏地阿拉伯國王談過,在適當的時候我想他們會加入,這是一個非常重大非常具有歷史意義的時刻,我想每個人都同意這一點,我們會讓其他國家很快加入
川普一舉躍升為「中東和平締造者」,大選選情看來又充滿了希望。
(民主黨眾議院議長/Nancy Pelosi)
川普很好地的轉移了焦點,就在感染新冠病毒的美國人,死於新冠病毒的人持增增加的時候
(新聞旁白)
對把票給川普的支持者,這是一場勝利,對於把以色列視為應許之地,川普的福音派基督徒支持者來說,這是一場勝利,更是川普在美國選舉前七週的一個機會,讓他成為「中東和平締造者」和「最終交易者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J5T9AA98RFg
含主持人陳文茜解說,請點閱【完整版】2020.09.20《文茜世界財經周報》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rRMRUe3oBw
伊斯蘭 教 標誌 意義 在 Dr. Shu 的旅遊文化攝影筆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大家都知道,土耳其橫跨歐亞兩洲。不只土耳其,俄羅斯也橫跨兩洲。不過什麼是歐洲?什麼是亞洲?如果問成吉思汗這個問題,想必他不會以一個亞洲人打到歐洲而沾沾自喜。對他而言,歐亞是沒有分界的。
事實上,Europe與Asia這兩個地理概念是古代希臘人創造的,不過一開始指的是土耳其的亞洲部分(記不記得這個地方的名字?)之後隨著歐洲人接觸到越來越多土耳其以東的文化,就將Asia這個字指稱現在的亞洲。
而Europe這個字,有說法是希臘神話裡面的Europa,她是腓尼基國王美麗的女兒。許多西洋繪畫以她為主角。不過這個傳說沒有什麼地理上的意義。真正地理上的意義可能是古代美索不達米亞(Mesopotamia)人對他們西邊土地的稱呼,從“Ereb”這個字而來。
這就有意思了,因為Asia是歐洲給亞洲的稱呼,而Europe是亞洲給歐洲的稱呼。
隨著文明互相的交流,歐洲與亞洲的邊界就成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十八世紀初瑞典人Philip Johan von Strahlenberg在一場戰役中成為俄國的戰俘。在流放期間,進行了對於西伯利亞、中亞的田野調查。他定下了歐洲與亞洲的界線,也就是烏拉山(Urals)到窩瓦河(Volga River)、頓河(Don River)一線。您可以參考最後一張我所標誌的那條線就是。
不過以烏拉山為界,與其說是遵循自然,不如說是人為,因為這座山脈並不高,平均大約就是五百公尺,甚至也沒有什麼戰略重要性;歷史上沒有什麼戰爭是為了爭奪烏拉山的。今天我們如果要找出一條明確的歐亞分界線,基本上按照 Strahlenberg 的劃分,但並不完全一樣。
我們看 Strahlenberg 當初所定的分界,高加索那三個國家就都屬於亞洲了。
但相信這些國家沒有一個國民會認為他們是亞洲人。
最南邊是亞美尼亞。他們是道道地地的高加索人,而且與突厥後裔土耳其人有這血海深仇,那麼怎麼可能會把自己跟世仇歸為同類?
亞美尼亞的上邊是格魯吉亞,或叫做喬治亞(Georgia)。他們也是高加索人、東正教的信徒。要不是俄羅斯一直虎視眈眈,喬治亞早就申請加入歐盟、甚至是更具有戰略意義的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ATO)。那麼他還會認為自己是亞洲嗎?
附帶一提,「格魯吉亞」或是「喬治亞」翻譯都有依據,但也沒必要爭議,因為他們根本不叫自己是 Georgia,而是Sakartvelo。我們到 Georgia 旅遊的時候再細說。
剩下來只有亞塞拜然(Azerbaijan)算是比較像亞洲:他們是突厥後裔、伊斯蘭教信徒,與歐盟、中亞國家都維持良好關係,唯獨與鄰國亞美尼亞又是仇敵。
關於高加索三國複雜的歷史與國際關係,我們到了高加索再一併細說。
今天的歐亞界線與當初Strahlenberg所畫的略有不同,但是這三個國家領土的絕大部分還是屬於亞洲。現在的分界影響比較大的大概是哈薩克。這個原汁原味的亞洲國家今天西邊部分領土卻是歐洲(請看倒數第二張圖黑圈處)。
這麼看來,以地理來區隔亞洲與歐洲的做法其實會造成很多困擾,於是有人就把兩大洲合稱為歐亞大陸,因為的確這兩洲沒有什麼明確的地理界線。然後將兩洲以文化來區隔。不過這也造成問題,例如遠在俄羅斯遠東地區接近朝鮮的地方有個都市:海參威(Vladivostok),它卻是一個原汁原味的歐洲都市。
土耳其以博斯普魯斯海峽分為亞洲與歐洲部分,俄羅斯也橫跨兩洲,另外還有一個國家也是橫跨兩洲:埃及。不過它所跨越的是亞洲與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