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居家月子日誌- 報喜也報憂
居家月子到現在也快兩週了,多虧了我的月伯24小時父嬰同室,讓我能自己睡主臥室,只要病情控制的好,就能好好的睡覺和休息。
中醫水藥的作用加上產後排水,讓我晚上睡覺都會流汗流到全身濕透,一個晚上都要起床換3-4件衣服。妹妹很滿意我的反應,代表體內的濕和熱在排除,石頭腫塊一邊從3/4乳房大降到2/3大小,硬度也大大降低,另一邊則是前天自己大爆膿後,除了兩小塊硬塊以外已經恢復正常軟度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今天一早我就出門開始我的倫敦市跑醫院行程,早上9:30乳房專科幫我掛上「感染專科」,11:00回乳房專科換藥。感染科醫生說這大型教學醫院這麼多年也才收了20個這種罕見疾病的病人,我回答:「所以就連醫學期刊上的paper個案研究都只有5-10的個案,不像其他臨床試驗都有幾千人。」他嚇到我居然連期刊都看了。
我跟他說,那些醫學期刊論文不論是中文或英文,中醫或西醫,學術搜尋引擎上能搜的能看的我都看了。他還誤以為我有點醫學背景(笑),他問我博班唸什麼,我說是社科跟醫學毫無關係,但我們有句俗諺叫做「久病成良醫」。
總之,就在我們聊天當中結束這個診,他跟我警告了我類固醇吃很高的劑量,會影響腦神經運作、失眠、心理疾病、低血壓,三週以上忽然停的話有可能嘔吐休克昏迷,所以一定要慢慢停,不過他再度說了這個病要幾個月到一年以上的治療。(講成這樣到底誰敢吃?)
接著,他問我我在台灣的「肉芽性乳腺炎病友Line群」裏面80個人給我什麼建議,我說他們的分享就是「這是一場心靈的戰爭」很多事情要「放下」,接受它,儘量開心和睡得好,以及相信身體的自癒能力。
下午去中醫診所抓水藥和針灸,來到中國城,還有時間,坐下來吃一碗皮蛋瘦肉粥,享受自己獨處的思考時光。這次準備換方向,妹妹的藥單中有一位「五彩龍骨」,一聽覺得太酷炫,好奇心驅使我趕緊查,網路一查才發現是大型哺乳類動物的化石,魚目混珠的多,價位也高,不過中醫診所回覆他們只有龍骨沒有「五彩龍骨」。因為肉芽腫乳腺炎,我居然要在倫敦吃動物化石,我的人生經歷又更加「豐富」了!(誤)
這兩週體會人生「無所事事」的療癒作用,過去的我太衝太忙了,果然療養慢性病就是要這種心態,不要想求快,只能慢慢把整個體質改過來。每天我的行程就是跑醫院、跑中醫診所,在家休息或待命看要幫忙什麼。奶爸就一打二➕當我的月伯和幫忙煎藥,他需要上樓到辦公室忙代購公事我就會接手言言弟弟或娜娜,吃飯的事就外包台式便當業者,冰箱便當拿出來加熱就可以吃。
這兩週夫妻不同房,我們都很想念可以一起躺在床上互相取暖、擁抱著彼此和感恩彼此的睡前時光。現在我們至少每天趁娜娜和言言睡著的時候,都會爭取手牽手依偎在一起,一起追一集劇,對於坐月子的媽媽來說,能夠安安靜靜的追劇就是最幸福的事啊!(同意請舉手?)
之前粉絲朋友跟我說很喜歡看我真實生活的心得和成長紀錄,不論是血淚史還是病痛,都能被我悟出個什麼道理。我只想說,人生哪裡有可能每天光鮮亮麗吃大餐喝下午茶?哪有可能天天過年每天股票都大漲?之前看了一本書「社群假象」收穫良多,此書的推薦序是一個心理師寫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是否正在拿別人的「精彩片段」,與自己的「幕後花絮」相比?
一直以來,這個專頁就是記錄著我每天真實的生活,報喜也報優,也許最近因為疾病憂愁煩惱較多,但誰的人生不是憂喜參半呢?
看多了因為「社群壓力」過著「表裡不一」的人生的朋友,其實也是很辛苦。看來,這陣子的病痛也可能是神要我學會一些更深層、更真實的人生課題呢!
圖為娜娜換新髮型亮相❤️ 是我親手剪的!媽媽看了很喜歡,娜娜更是在鏡子前看半天,還說自己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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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總統將於1月28日,搭專機前往太平島訪視並慰勞駐島人員,南海風雲牽動國際情勢。為尊重總統當選人蔡英文,府秘書長曾永權,特別致電民進黨前秘書長林錫耀,邀請蔡英文派人參加,不過民進黨目前沒有規劃派人隨行。
50歲演員孟庭麗驚傳趕戲休克,她因流感導致肺炎,仍敬業拍戲,不料竟突然休克,心臟及呼吸停止,送到桃園新屋醫院急救,昏迷指數只剩3。醫師認為孟庭麗腦部缺氧超過40分鐘,腦溢血嚴重,病情並不樂觀。更多新聞訊息,七點鐘小哈陪您一起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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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心嶼 第一章 99位參賽者 (LILKrake章魚 奪心嶼修文~希望大家能給些感想喲!沒看過以前章節的請點下方連結的部落格側欄的奪心嶼,四篇角色序也是主線喲!
目前大長篇連載:■奪心嶼 ■特務第七感 ■當殺手遇上魔法師 ■你...是外星人?! ■具現王子 ■米加爾之墜
還有各小說將在香港與台灣的各網路平台出版電子書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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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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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作響的某種引擎運作聲再加上刺眼的強力光照,令梁穆誠倏地清醒過來,他下意識地將手遮在眼前抵擋著強光,好一片刻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他猛然驚覺到周遭還站立著許多人,把整個空間都擠得水洩不通,而光源則是來自前方金屬壁面上的透明大玻璃牆,後方則還是處於一片漆黑,讓人看不清楚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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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瞠大眼惶恐地瞪視著周遭的詭異景象,他感到頭部還殘有一點暈眩感,但是不管如何回憶,就是無法回憶起他究竟是怎麼樣被帶到這處地方的,只有昏厥前的記憶。陌生的環境、充斥著陌生人的狹窄空間,這裡的一切,令他陷入了未知的恐懼深淵中,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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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咦?我怎麼在這裡!」、「奇怪,這是夢嗎?」、「這是……大型運輸機的引擎聲吧?我們在空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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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人群似乎是與梁穆誠在同一時刻紛紛清醒過來的,窸窣交談的聲音逐漸轉大,漸轉為令人更加惶恐不安的嘈雜聲,登時比過了轟然的引擎聲響,而唯一一點能讓此時的梁穆誠確信的是──這些人都跟他一樣,是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出現在這裡的,且似乎都是被用某種手段給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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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嘈雜交談聲中不只出現英文,中文、日文、法文、德文……等等,甚至還有許多梁穆誠從未耳聞過的語言,這讓他十分驚異自己目前身陷的狀況。昏厥前的記憶像是潮水般湧進了腦海──那些來歷不明的黑衣人,他們不只將自己給帶到了這裡,同時還帶了其他許多人嗎?而這些講著不同語言的人……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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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敏銳的梁穆誠倏地回想起了昏厥前才在網路上看過的那則影片,雖然這麼想來還是有些過於荒唐,但這種情況,該不會就是影片裡主持人所說的「99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參賽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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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焦急的梁穆誠趕緊詢問了一旁的男人,對方的塊頭比他高大許多,短髮、黑黃的皮膚、唇上蓄著小鬍子、平淡卻顯得整潔的穿著,外貌大約四十多歲,一直以來都是默不吭聲地站在他身旁,顯得沉著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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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梁穆誠點了幾下,回過頭來,愣了愣,顯然聽不懂他所說的「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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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也愣了一下,隨即用英文再問了一次,這下對方總算是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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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原本還在監督建築工程的,記得是被一群黑衣人給襲擊,昏迷之後就出現在這裡了。你是亞洲人吧?我是中東人,看來這裡什麼國家的人都有啊,真是莫名其妙。」對方用著流利的英文回答,微笑說:「對了,我叫阿羅姆‧穆罕默德‧艾伊德,叫我阿羅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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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看著對方伸出的有些粗糙斑黃的手,怔了一下趕緊握上。記得中東人回教徒的名字並不多,選來選去只有那幾個選擇,有許多人的中間名都是「穆罕默德」呢。他有點乾笑地回說:「我是梁穆誠。」中文名字要翻成英文來念是有點拗口,這讓對方反覆唸了幾次,有點像是在玩繞口令,模樣還挺好笑的,但是現在的他完全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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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總而言之算是認識了,情況完全不知情,這往後一定還會有更多的事情發生,以後我們就互相照料吧!穆誠。趁這個時候再問問看其他人好了,或許會有什麼資訊。」阿羅姆肅穆地說著,他在梁穆誠眼中霎時就是個可靠的新同伴,尤其是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讓他心安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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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點點頭,的確,越是這種情況就越是不能慌亂啊!他環視著周遭一片混亂的場面,躊躇了幾下便找上了左後方一名約十六、七歲的近齡焦慮女孩攀談,對方帶著眼鏡是個東方人,似乎是那種個性內向害羞、安靜的女孩,一直縮在一處保護著自己,身材也算是嬌小,整體來說還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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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梁穆誠有點尷尬地打了聲招呼,這使對方嚇了一小跳,眼鏡下的褐色美目警戒地看著他,就像隻緊盯著天敵動向的小白兔。「呃,妳是亞洲人嗎?我來自台灣,名叫梁穆誠。」這次他不忘用英文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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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對方柔弱的聲音說著,說的是口音有些奇怪的中文,令梁穆誠霎時間像是得知發票中獎一樣,興奮地用中文繼續追問:「嗯!妳是台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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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對於梁穆誠的主動與積極有些招架不住,略為膽怯地說:「我是新加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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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是新加坡啊……」聽著對方獨特的「新加坡口音」,梁穆誠覺得有些新奇,在這裡全是來自不同國家的人實在是太酷了!若非情況詭異特殊,否則他肯定很享受這種能與各國人交流的時刻。他用中文說:「太好了呢!這代表妳也會說中文對吧?有種找到同鄉的感覺呢!能請問妳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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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聞言輕輕笑了一下,對於梁穆誠的出現也算是安心了點,頓了下說:「乙寰黃。」因為念的方式是英文,這讓他腦袋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乙寰黃」,也就是「黃乙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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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請問妳有什麼來到這裡時的記憶嗎?」梁穆誠開始正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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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乙寰仔細回憶了幾下,最後還是搖搖頭說:「最後只記得我在從補習班走回家的路途中,被三名黑衣人摀著嘴巴帶進了一台車裡,他們將一個毛巾按在我的口鼻上,我就昏迷了。後來的記憶好像隱約記得到了一個空間裡,一個有點像是偵訊室的地方,那時有個人要我簽名在一張紙上,接著我就在這裡醒來了,什麼都還很模糊,想不起來。」她十分不安地看著梁穆誠問:「這裡是哪裡,你知道嗎?我們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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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感到有些自責,在那無比不安的嬌弱身軀面前,他一點忙也幫不上,畢竟他自己也是個無知的受害者之一……「不知道……我也是才剛清醒過來,是在回家的小巷被一群黑衣人給襲擊的,他們將一個東西射在我的後頸上,我就失去意識直到現在才醒過來。不過妳有中間的記憶嗎?關於那個像是偵訊室的空間妳還有沒有想起什麼?那張紙該不會是什麼合約協議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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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乙寰又搖了搖頭,說:「目前想起來的就是這些了,記憶中只有幾個零星的片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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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頷首俯下了頭,或許這些人當中有人能記得事情的經過,再多問一些人吧?他抬頭看了黃乙寰一眼,本想叫她一起蒐集資訊的,但一想到對方看似十分內向害羞的性格,還是別為難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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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穆誠,有什麼新發現嗎?」阿羅姆由後將手放到了梁穆誠的肩頭上,一面介紹說:「這位是泰勒‧西亞,來自英國,另一位是達西‧伯納德,來自法國,兩人恰巧都是歐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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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姆身旁的兩位是一男一女,女的是泰勒,是個金髮碧眼的高挑美女,大約二十多歲,而黑短髮男是達西,大約三十多歲,看似個正直且有女兒的好父親。他們接伸出了手,與梁穆誠依序握手行禮,感覺這就像是處國際社交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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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也為幾人介紹了身後的黃乙寰,她害羞地與兩人握了下手後,阿羅姆便正色說:「泰勒與達西跟我們一樣,在清醒之後就與身旁的人做了些交流,但讓人訝異的是,這裡所有的人都沒有過程中的記憶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任何事情,以及這裡會關我們多久。達西說,人群的另一端已經有人在嘗試破牆,大家清醒後到現在還不到十分鐘,但據說沒有一個人找到連接到外頭的出口。還有一點詭異的是,所有人在清醒的那一刻都是站著的,附近卻沒有支撐我們體重的東西,只有密麻的人群,這點想來也是很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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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看了達西一眼,俊熟男模樣的他正肅穆點著頭,附和著阿羅姆。他認為他們得知的這些訊息,一樣沒什麼用,但可以大膽推測這裡所有的人都是被迫帶來的,且都沒有過程中的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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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梁穆誠將黃乙寰擁有簽名在某種合約的記憶告知給眾人後,他們像是多了條能夠進展下去的訊息,紛紛皺起眉頭思考起來,只是,三人依舊沒有關於過程中的任何記憶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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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真的是合約,那可就糟了。我的職業是醫院的藥劑師,知道有許多能夠讓人意識模糊或者暫時失憶的麻藥、迷幻藥,很多管制毒品也有這種效果,外人常用、效果又比較好的像是乙醚,並非管制藥品,吸入之後會讓人暈眩,那應該是將我們抓住時讓我們吸入的氣體。其他的迷幻藥如果藥量拿捏得宜,就能以催眠、誘導、脅迫的方式讓人就範上當,要是他們以這種方式讓我們簽下合約或者做了其他事情,不知道還會損失什麼。」泰勒蹙著褐色勻稱的雙眉正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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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西聞言看了泰勒一眼,說:「就算合約成立,但是手法不正當事後還是不會生效吧?總之現在的問題是,眼下的情況該怎麼解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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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政府他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嗎?九十九個來自世界各國的人同時失蹤吔!」梁穆誠緊皺眉頭,而他此話一出口,就立刻遭到了阿羅姆等人銳利的視線,「穆誠,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九十九個人?」眾人開始用著猜疑的眼光看著他,令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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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頓了頓,說:「你們沒看過那個影片嗎?」他以為這些人都是看過那個影片才被找上的,在這裡待得越久,也越認為那個預告影片的內容是真的,而他們都被捲入進去成為那個生存遊戲的參賽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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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面面相覷,阿羅姆搖搖頭,梁穆誠這才把前陣子在網路上看過的影片詳細交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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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真有人這麼有能耐能做出這種事嗎?不過這裡看來才大約四十人左右啊!」達西顯得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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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並不是零,眼下這情況不信也得信啊!現在沒有線索的我們,姑且只能把這個遊戲當作是出發點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在有人出面阻止他們之前,我們都得歷經一場浩劫也說不定。」阿羅姆面色凝重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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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面沉如水,想著要是這台航空運輸機的目的地真是那個人工島,而他們也要成為那種可怕遊戲的參賽者……事態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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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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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一道閃光出現在不遠處的透明玻璃牆上,亮起的光芒立刻又為整個略為黯淡的空間照亮了不少──在鑲在金屬牆面上的那面大型塑膠玻璃牆上,「啪」的一聲,玻璃牆閃出了視訊螢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去,吵雜的空間頓時靜謐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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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是個正在調整假髮的小丑打扮的美國中年男子,螢幕畫面只擷取在他整個頭部,那小丑頭戴彩色繽紛的凌亂爆炸頭,左右眼眶各畫了個「黑輪」,一黑一藍,此外全是擦了白粉的皮膚,嘴唇則是黑紫色的,能看到的還有如鬃獅鬃毛般的彩色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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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瞬間咧開了嘴角,直視著鏡頭讓人有些不寒而慄,他調整了下晃動中的鏡頭,開始興奮地開口:「哈囉!各位參賽者們,我是『奪心嶼』的主持人,David David!來自亞洲的華人朋友們也可以稱呼我為『大衛大』!在這裡的四十名參賽者們,跟來自世界各地的線上觀眾打聲招呼吧!」他回頭將雙手舉向了所在空間角落處的攝影機,張大雙手雀躍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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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瞪大雙眼,瞬間深陷於恐懼之中──那名小丑,毫無疑問就是影片裡的主持人,樣貌、名字與台詞都一模一樣──遊戲是真的,他們全都變成參賽者了!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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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喂!小丑,快放我們回去!這是什麼整人節目還是電視節目嗎?這手段與規模也太超過了吧!」一名男子憤怒地咆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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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還有事業要去處理!快放我回去!臭小丑!我絕對要將你們告上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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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說明白並放我們回去吧!家裡還有小孩得照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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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第一名男子的咆嘯心聲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用著英文怒吼、咆嘯、訴說著,情況也變得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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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各位先生女士,先別著急!」小丑能聽得到我們這裡的聲音,他將臉貼近鏡頭,睜大著一隻眼說:「相信在剛才清醒之後的十五分鐘內,你們都認識了一些人對吧?仔細看看你們左邊右邊的人了!嘿嘿嘿……你們可得小心這些人,並且最好趕快找出他們的弱點,因為再過不久,你們就要開始自相殘殺啦!你們這批是先批的參賽者,是隨機抽選出來的四十名參賽成員,將會先後批參賽者一步抵達奪心嶼!──遊戲展開的真正舞台!幸運的你們可早了後批五十九名參賽者一步呢,擁有先機的你們,現在就好好想想該怎麼去布置陷阱、運用這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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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開始慌亂了,女人開始尖叫、男人開始咆嘯,整個場面失控,因為小丑所說的話,讓他們開始感到恐懼、感到這一切都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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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安靜、安靜、安靜!」見狀的小丑有些神經質地惱怒大吼,讓失控的人群瞬間被鎮壓下來。他清了清喉嚨,繼續說:「各位有許多人都是成年人了,讓我們當個會尊重小丑的聆聽者好嗎?要是再打斷小丑一次,後面的訊息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囉!後批的人就是這樣,他們只知道基本的遊戲規則,真是可憐啊。」他突然又變得像是個循循善誘的母親般,口氣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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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的時間只有五分鐘,好好聽清楚接下來要講的重要規則吧!」小丑突然又變得陽剛起來,慢條斯理地從衣服袖口內拿出了一張紙,看著那張紙裝模作樣地點頭沉吟,接著壓低喉嚨高亢地宣布:「九十九名參賽者要在這個島嶼上進行長達三個多月、九十九天的廝殺!期間得到三十個晶片的人就可以成功離開島嶼、退出遊戲!遊戲會一直進行到島上剩下最後一人才會終止,也就是說,勝利者不是最後的那一人,就是得到三十個晶片的人,而每天都會有驚喜出現,所以請全力以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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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晶片!待會會裝在各位的左側頸部上,你們下次醒來後就會發現了。晶片有幾個功能,為了遊戲設計我們會挑選幾位參賽者的晶片做一點小修改,而每個晶片都擁有『同生共死』、『結盟』、『奴隸』這三種設定。『同生共死』的設定一旦認定,彼此連結的晶片只要一方失去功能或被摧毀,另一方的晶片也會自動報銷;『結盟』認定後,盟友的晶片能彼此相互感應,能在地圖上看到對方的位置,但一方摧毀其他方的晶片並不會有任何效果,只會得知盟友晶片失去功效,從此消失;『奴隸』設定一認定則是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晶片會成為主僕關係,奴隸無法違抗主人命令,就算是危害到性命的命令也會照做,而情感則不會受控制。奴隸晶片失效或摧毀,主人的晶片一樣不會有事。啊對了,差點忘記,晶片就代表你們的心臟,只要晶片摧毀、報銷,或被硬生生分離主體,持有者就會立即死去唷!所以要小心保護好晶片呢。也就是說,你們想要取得勝利平安回家,就得一直殺人取得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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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晶片即是取得他人的心臟!也就是這個『奪心嶼,奪心遊戲』、『The Heart Plundering Game』所進行的遊戲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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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空間被籠罩於一股黏稠昏暗的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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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片是怎麼裝的本小丑是不清楚啦!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進行各種實驗,後果會怎麼樣就不知道囉!嘿嘿嘿,只聽說晶片連接到了大腦神經,晶片摧毀的同時腦部就會休克!晶片尚有一些隱藏功能與設定就得由你們自己去尋找啦!這也是讓遊戲更加刺激的要素之一!」小丑認真地看著手上紙張,接著翻面過來,我們這才由鏡頭看到,那根本就是張沒有任何內容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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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島上設有萬個隱藏式攝影機,會拍下你們每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及特寫唷!期間遊戲將以實況的方式轉播到官網上給全世界的觀眾。取決於你們個人的人氣,若是有觀眾願意贊助、資助你們,你們也會在遊戲中比較有利喔!所以請好好展現自己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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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快放我們回去!」、「為什麼是我?我又沒做什麼!這種懲罰遊戲也太超過了吧!」、「這樣子的遊戲太惡劣了!這根本不是遊戲節目吧?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政府很快就會找到你們的,快點停手吧!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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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再度暴動起來,好幾位男人女人吼叫著,有的人甚至重重拍打著玻璃牆嚴重抗議,場面再度混亂不堪,讓人心煩惶恐的氣氛瘋狂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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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的小丑雙手一攤顯得有些無奈,「很抱歉我只能告訴你們,你們除了唯一的共同點是有一定的英文水準能夠正常溝通外,你們被抓來只能說是運氣太差啦!全球幾十億人口,撇除掉十五歲以下的孩童以及五十歲以上的老人,你們就是被電腦隨機抽籤給選中並篩選過後的參賽者!不管外界的政府如何?警察如何?都沒關係!你們就賭賭看是你們會先死,還是我們會先完蛋好了,哈哈哈哈哈!遊戲就要開始啦!好好享受遊戲吧你們!『奪心嶼』的參賽者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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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淌下了冷汗,在人群的混亂嘈雜聲及小丑的瘋狂笑聲之中,他的腦袋是一片空白,心臟怦然跳動,完全不敢置信自己的人生會遭遇到如此荒誕不經的事件──相信他現在的想法,就與在場的大多數人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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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迅速蔓延到整個空間,就在螢幕消失、人群暴亂尖叫的那一刻開始,梁穆誠才耳聞到四周大量釋放氣體的「嘶嘶」聲,他眼一晃,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又發生了什麼事,便感到意識開始模糊不清,頭暈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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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穆誠咬著牙,吃力地扶著頭硬是想維持站姿,在周遭混亂的景象與人群中保持著那一絲理智與清醒,但最後他還是完全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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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的擂鼓開始振動著全身上下的肌肉,神經在極限之中繃緊至極致,這個瘋狂的生存殺人遊戲,「奪心嶼」,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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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0修文,今天禮拜六還要去學校上整天然後整天都在考試考了17張考卷根本Holy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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