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即將邁入尾聲,回顧這一年,因為疫情的關係,變得比以前更重視與身邊每一個人的緣份,多陪陪家人、和同事同業老師們及久未見面的學生們吃個飯什麼的,真的是「思い立ったが吉日」想見個面就要趁現在!誰都不會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變動。
教學上也有極大的變化,為了因應疫情也強化了現有的線上教學模式,真的很感謝一起上課同學們的體諒與配合^^
前天也很高興能有機會到資誠會計師事務所跟有興趣學習日文的朋友們分享一下自己長年來的學習心得^^
其實這個計劃年初就提出了,因疫情延宕到年底,能在年底前完成,真的很感謝,算是為這一整年畫下完美的句點。有機會再和大家分享演講內容~。
最後,附上101的照片~演講的回程看到像蠟燭一樣暖烘烘的101大樓便趕快按下了快門和大家一同分享~♥
真的很感謝大家在粉絲專頁上的陪伴~
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平安安、事事順心^^
今年も色々お世話になりました~
2021年が皆様にとって素敵な一年でありますように、
良いお年をお迎えください^^
初見安安日文 在 張維中。東京模樣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三年多前,在東京購入了一間中古屋。
新住處比舊居多出一個房間,平常拿來當作書房和放置健身車運動的地方,每逢家人和朋友到訪時就變成客房。
小房間因管線配置之故,無法裝設分離式冷氣,只能容下直立式的窗型機。去家電賣場尋找一圈以後,才發現在日本已經很少有賣窗型冷氣了。好不容易終於找著,可惜選擇款項少,而且因為沒什麼銷售競爭力,價錢意外地不便宜。但別無選擇,最終仍決定買下。
安安靜靜的分離式冷氣機,用久了,完全忘記嵌入窗戶上的冷氣是多麼的吵。師傅來裝冷氣的那一天,完工後欲開啟試用。
「準備好了嗎?」師傅問我,而我卻忽地因為這句話陷入莫名的怔忡。怎麼回事?直到開啟電源的剎那,我才明白。
所有關於戰鬥機的記憶,瞬間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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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氣機與戰鬥機,風馬牛不相及,但小時候在我家指的卻是同一樣東西。
那是一台裝在我們家客廳,遠從中東海運而來的窗型冷氣機。
每當要開啟冷氣以前,負責按鈕的姊姊就會慎重其事地警告大家:「準備好了嗎?」見大家點頭如搗蒜,看到我摀好耳朵以後,姊姊會深呼吸一口氣,露出期待又害怕的複雜表情,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到按鈕上。
「那,要開囉?」再次確認一回,我們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然後,在所有人屏息以待卻不知道她會在哪一秒鐘壓下按鈕的某個瞬間,冷氣機正式啟動。
「砰—轟隆—轟隆隆—喀喀喀喀——」
冷氣機開啟的瞬間,倏地以劃破天際的噪音,拉出不可思議的巨大聲響,同時把周圍的門窗震動得恍若大震來襲似的,喀啦喀啦地抖個不停。混雜著家裡四個小孩「好大聲呀!」的叫囂,客廳如戰場。
因此,小時候在我們家裡,冷氣機和戰鬥機是同一樣東西。每當要開冷氣時,就像是有一台的戰鬥機從我家客廳裡霸氣起飛。
不過沒有人討厭它。那個年代的台灣,只要餐廳和理髮院裡有裝冷氣的話,老闆常會在門口玻璃上寫出「冷氣開放」四個大字作為吸引客人的優勢。冷氣機還是個奢侈品,能夠在家裡就舒舒服服吹到冷氣已值得感恩。
家裡雖然有冷氣,也並非熱了想開就能開。我們家的冷氣機條款規定,一家六口必須有一半以上的成員都在家才能開。每當能開冷氣的那一夜,全家人都會擠到客廳裡打地鋪睡。像是在家裡露營的熱鬧感,比起吹冷氣本身來說,更令年幼的我感到興奮與期待。
冷氣機是我爸從沙烏地阿拉伯海運回台的,時間是一九七◯年代中期。
台灣和沙烏地阿拉伯當時尚有邦交,在國家安全局上班又轉調外交部的父親,曾經幾度被派到沙國的吉達辦事處工作,每次都待了兩年。那台冷氣機是他當時在沙國住處買來用的,當他搬回台灣時,把一些當時台灣還很少見的家用品、波斯地毯與電器都海運回台,冷氣機也一併遠渡重洋而來。
戰鬥機型冷氣機一直到我上小學搬家以前,每年夏天,都在我們家人的行注目禮之中,一次次任重道遠地降落與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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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在一九七六年秋季的我,老家位於台北縣中和市的一處末代眷村裡。現在的位置就是在中和區的景安捷運站附近。直至五歲左右,我都住在這兒的一戶矮平房中,直到社區改建才搬離。
我的三個姊姊年紀長我許多,她們待在眷村的時間久,情感與記憶都比我來得深。眷村拆建後,我們搬到隔壁巷的公寓裡。還沒來得及熟悉新環境,六歲開始,早讀的我便開始跨區就學,每天一個人搭公車來往萬華,然後又在那一帶念完國中。所有熟識的同學全住在學校附近,回到中和住家的我,四周全無玩伴。我只好自己跟自己玩起來,一人分飾多角,自己跟自己下象棋,跳棋也沒問題。
所幸多重人格沒誤用,拿來變成寫小說。常有人問我為什麼開始寫作?我都不好意思說,其實只是因為從小沒朋友而已。
高中三年在外住校,緊接著大學和就業以後,生活重心都放在台北市區,然後一晃眼,人已久居在日本。
我所認識的眷村,已經和許多作家筆下所描寫的環境很不同了。末代眷村裡的居民早就不只是外省人而已,來自各個地方族群的人匯聚在此。每一戶家庭背景不同,過日子的方式也不一樣。父親是年輕時移居而來的外省江蘇人,母親則是本省客家人,然而奇怪的是,我們家都不太有這兩邊的色彩。比起眷村裡的典型人家而言,我們的生活風格明顯是更洋派一些。
那可能是跟我父親多次外調異鄉工作有關。加上他在工作上結識的同事也多往返海外,他們經常進出我們家,總會帶來異鄉的禮物。因此除了那台冷氣機之外,小時候家裡用的東西、吃的零嘴和甜點,常常能見到出自於中東、曼谷(當年轉機必經之地)或美國等地,那些過去所謂的舶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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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說童年環境會左右人一輩子,我也曾這麼相信著,甚至以為影響到我在大學和研究所都選念了英美文學系。
小時候耳濡目染著洋派生活,元素中找不到任何的東洋味,誰知道我活到三十歲卻突然來個大轉彎,整個人徹頭徹尾地變日系,而且移居到日本一住就超過十年。所以曾經在想,除了長大以後受到日劇、日本文學和流行文化的影響之外,是不是有更早的蛛絲馬跡?
後來,我終於從一份豬排飯,追本溯源地找到了理由。
事實上家裡始終有個很受日本影響,但前半輩子隱藏得很好,竟然都沒怎麼顯露出來的人,那個人就是我媽。
小時候,中和沒什麼可以逛街的地方(現在也沒有),當時我媽如果想帶我出門走走時,會去的地方大致上只有三個,分別是南勢角興南夜市;鄰近的永和;搭車過河的台北城中市場、中華商場與西門町。
每次去西門町遇上用餐時分,如果那一天聽見我媽說:「今天,我們去吃好一點的吧!」那麼我就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大車輪日本料理。
我們去大車輪幾乎只會點一種主食,豬排便當。我媽非常愛吃日式豬排,而我對於和食中有豬排這道菜的最初印象,便是來自於此。
坐在迴轉壽司前的吧台座位前,別人是引頸挑選生魚片,而我們則是低頭猛吃豬排便當。
外婆在日治時代受日本教育,曾在日本警察局工作,想必給予我媽的教育也是很日式的。在我媽十多歲時,被送到當時中壢最大的日本料理店寄宿工作,一句日文也不會說的她,卻把菜單上所有食物的日文名字都背得滾瓜爛熟。那其中,當然也包括了豬排。
多年後,當我第一次在日本吃到在地的美味豬排時,才發現真正的日式豬排,根本做法與大車輪賣的不一樣。當然,好吃得太多。不過,我猜想大車輪的豬排,或許跟我媽年少時打工的地方,賣的豬排口感相近吧。
那些年跟著她舟車勞頓地去西門町,在大車輪吃的每一口豬排,是飽足了她的回憶,也餵養著我對東京模樣的想像。
起先是在外頭的餐廳吃,後來,我媽也開始在家裡自己炸豬排。
這麼一路想下來,除了豬排以外,她經常在家烹飪給我吃的東西還包括了蛋包飯、咖哩飯,以及鍋燒烏龍麵。
咦,等一等,這豈不都是在日本的家庭料理?
原來從小到大,我看似過著受我爸影響的洋派生活,可實際上真正潛移默化我身心靈的日常飲食,早就在我媽的調味下偏向日系了。
三十歲人生急轉彎的原因,細節居然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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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母親跟外甥女和姊姊來東京玩,住在我家。明明可以分散到屋子裡的不同地方睡,不過他們似乎更喜歡擠在一起。
看著她們倒在榻榻米上的睡墊,有說有笑,討論著明天要去哪裡的時候,那畫面遙遠卻熟悉。
「哎呀,這次來還沒吃到豬排,一定要去吃!」我媽說。
「那有什麼問題。我又找到一間保證合你們口味的店了。」我點頭。
我不只對眷村不熟,事實上對中和也不太熟。真正熟稔的,大概只有我的家,和曾經一起同在屋簷下的家人而已。只要他們存在著,住哪裡都可以。
該睡了。我替他們開啟客房裡的窗型冷氣,頓時,玻璃與窗緣跟著壓縮機震動起來,喀啦喀啦地抖個不停。
雖然不是巨響的噪音,依然令我想起在中和的眷村平房裡,如今已不在人世間的父親,曾經帶來的那台戰鬥機。
飛過三十多年,彷彿又飛了回來,這一天,降落在東京的小房間裡。
https://udn.com/news/story/12661/3511375
(本文發表於2018年)
初見安安日文 在 Happy Kongner 快活角落頭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Kongner投稿天地】
某位FRIDAY:由LADY FIRST至天照大明神—淺論「意識/愛情」以及「罪與罰」(一)
「童の時は、語ることも童のごとく、思うことも童のごとく、論ずることも童のごとく也しが、人となりては、童のことを捨てたり。」
“When I was a child, I spoke as a child, I understood as a child, I thought as a child: but when I became a man, I put away childish things.”
「我作孩子的時候,話語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丟棄了。」
來自哥林多前書13:11的這段引用,或許是在描述「意識及無意識」或是「現實和夢境」之間的一句十分精妙的引言。本人會有這樣的解讀,主要原因本人認為1995年押井守版本的《攻殼機動隊》其中賦予此段話一種獨有深刻的意義。 順帶一提,在素⼦配⾳員的演出之下,這句話充分反映了日本詩歌或日語本身的特色,而且這句話本身是用日本古文方式寫成,亦即是中文的文言文聖經。 若比之此段之日文當代譯法, 就如同中文若完全拋棄文言文後喪失了美感的情況一樣。
(1995年押井守版本《攻殼機動隊》預告:https://youtu.be/YbbQ2SLKWj0)
言語和意識的對偶性實在是難分難解,從科學的角度,可以參考美國生物人類學家Terrence W. Deacon 1997年嘅著作:The Symbolic Species,文筆有趣生動,可惜本人因為各種奇妙的原因至今仍未看完。
(The Symbolic Species: https://www.amazon.com/Symbolic-Species-Co-evo…/…/0393317544)
從宗教或神話來看,日本著名心理學者河合隼雄的著作《神話心理學》裡的第二章第三節《「光」的出現》中講到:「如果把光的出現帶來的光與暗的區別, 看成是人類意識的起源,並且把這個起源想成來自『神的言語』, 而其『言語【言葉 ことば】』是人類可以理解的語言, 就會發現沒有其他神話能如此明確地顯示出『言語【言葉 ことば】』在意識成立時的重要性。」
若果人要界定青年和成年,最大的分野線應該不是在於那張身份證或投票權,而是何時認識到自己,是那個獨一無二同時也可能是無藥可救的自己。 某些人有機會同時亦意識到這個世界和自己的區別 ,這種事情在他們身上可能發生得特別早,那麼這些人就是比較早完成他們的成年禮。相反若果有些⼈,哪怕他們/她們的生理年齡十分高或是已擁有財富、地位、權力、⾝份證、投票權等等各種各樣的社會經濟地位也好,這些人都依然未能察覺到⾃⼰和這個社會之間的關係,依然未能夠擁有自我意識 。他們/她們就只是隨波逐流,隨著⾃己或他⼈的情感以⾏使其⼒量,哪怕這些人的⼒量多強大,他們/她們還是需要抱住心理上的玩具熊來生活。
一個人的初戀之所以令人難忘,其中和初次與意識及自我擦身而過有相當大的關係 。當然有些人接觸到這禁忌的境界線就會轉身而去,永遠都不成為冒險者或情願不升級安安全全地打打史萊姆打打哥布林過一生;有些人卻會一躍而下,直探這個深淵。
無論是《你的名字》中的「驚天動地拯救世界/城市以便順手救助自己」的那一個人,或是《天氣之子》中「背離整個東京/世界都要挽回一個人」的那一個人,又或是輝夜姬想讓人告白的那種「看似無病呻吟自作自受」的戀愛頭腦戰,這些初戀都有各特徵,就是意識到「自己」,愛上他人的同時確立了「自己」的存在。(對動畫黨的劇透:會長在追求輝夜之前是條廢渣,並不是學霸)
這種愛情無論在社會評價如何,是否對社會造成公害,就本⼈的價值觀而言,這都是⼀種有益的愛情。因為只要能夠幫助人釐定界線,畫出彼方及此方,能確立自我存在以及如何應對面對他者,這種愛情皆是有益的。相反若果一些愛情會令人喪失自我,盲從對方或毀滅自我或他者意識,無論這些愛情結果如何是否百年好合或生下諸多偉大的小孩,我都會認為這些愛情是有害的。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有損個體的共同體是虛假,而且短暫的泡影,是「變易苦」。變易苦,即壞苦,糖衣毒藥是也。不過,若能像少數智者一樣,以毒入藥,合而求已,在群體中反而得知自我為何物,能看清個人意識為何物及關愛他者,不亦「美善哉」? 然則,眾生大部分正有如你我他,在心儀的對象面前能夠不神不守舍已經善哉善哉,更別提能維持「個人主權」而不引起「戰爭」。
「愛」在西方文化中意識是相對明確,可能是來自聖經善與惡,罪與罰的觀念,所以基本上有不少西方愛情故事重點都在:「他者」與「我」這個主角如何能夠理解對方心意,突破一些心理或物理上的障礙。 在此種意義上輝夜姬想讓人告白,則是此等的戀愛故事。 至少在校園祭告白篇之前皆為此種屬性。但之後明顯故事轉向輝夜姬(及會長...)內心的重新構築及整理。
本人認為在故事中重新建構自我的,無論於《新世紀福音戰士》或是《你的名字》,兩者之主角皆從愛情中獲得「染化/演化」與「自染及它染」。碇真嗣與立花瀧在此層面上都十分相似,他們一邊渴望和對方的「同化及同步」,另一方面又不停意識到「自己」的存在,由頭到尾重新認識了自己及對方。不過,也許是本人少讀西方故事書,因此在我的印象中類似的純愛故事相對少見,但仍可尋得在愛爾蘭大文豪James Joyce的作品《都柏林人》中, 一本本⼈少數有讀過的名作(我百分百理科仔)。其中例子莫如書中的一篇短篇故事《阿拉比》(Araby)。 其實關於意識確立或在台灣被污名化的「覺醒」,《都柏林人》之立論相當之⾼及舉重若輕地完成,實在值得⼀看。
(延伸閱讀—心懷感激的被壓迫者:https://kunliang2006.pixnet.net/blog/post/6211570)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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