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無力,因為大家其實好忙
必須要坦白,自從九十年代尾二千年初出黎社會做事,就開始唔係特別鍾意蘋果嘅新聞報導模式。不過作為一個殖民地時代前後成長嘅香港仔,可以好肯定咁講,蘋果日報,無論新聞、財經、娛樂、專欄、副刊甚至波馬也好,或多或少都係伴隨我地呢代人成長。所以嗰份感覺好似一個從小認識但唔相熟嘅中學同學突然離開咁,如果話悲傷就太矯情扮嘢,不過係一份避唔到嘅可惜同有點失落。
發覺網絡上好多香港人覺得係香港未日,新聞已死,步入黑暗等等,隔咗半個地球都感受到嗰種無力感,彷彿從今天起就什麼都無嘢可以做到。
從來都唔鍾意賣情緒散播無力感,相反,蘋果日報停刊我唔相信係香港未日,更加唔代表新聞已死,所謂嘅「無力感」只係短暫嘅集體氣氛,事實上大家仍然有無限咁多空間,可以做好多嘢,可以好忙㗎!
失落、傷感總會有,但無可否認,我地多年黎嘅心態的確出現咗好多問題,間接令大家好容易感到無力。所以係咪可以借呢個機會「白事」當「喜事」去思考下之前有咩問題?
老實講,由九十年代開始,香港嘅食買玩即食文化,揾錢至上缺乏文學藝術修養,無國際視野(只有大中華視角)已經影響整個報紙傳媒生態,咩人睇乜嘢,咩社會做就乜嘢傳媒,如果話「新聞已死」嘅話,於個人而言...死咗好耐。然後,唔知幾時開始,香港嘅傳媒就帶起咗標題、口號、表態、畫面,但缺乏細節嘅論述模式,呢個現象延伸到網絡同依家嘅社交媒體時代。
呢個現象(同後果)係我、你同大家都有份營造出黎,唔應該亦唔可以賴誰,衰啲講係共業。去到依家咁嘅環境,失落過後應該借呢件事去集體面對下之前嘅不足,好老土咁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進入咗網絡時代已經好耐,只要有心唔會無新聞或者真相,哪怕係戰亂或者極獨裁國家(例如緬甸或者伊朗)都總有唔怕死嘅記者報導,問題係大家肯唔肯唔靠社交媒體,直接去各大國際傳媒去睇。什麼假新聞當道,唔知信邊個,笑話!同一單新聞可以睇幾個國家,唔同傳媒嘅報導。擔心英文水平唔得,咪順便練習英語閱讀囉。一次過提升香港人整體英語水平同國際視野,邊個夠膽話長遠無用?
一個地方嘅報紙其實就係反映當地文化,所以大家唔係純粹靠買份報紙支持,而係長遠思考點樣支持香港文化。唔洗諗得太文藝,電影、音樂、文字、攝影、畫畫、就算網絡創作都係文化嘅一部份。唔好覺得無用,講個關於英國人五六十年代對國民身份迷失嘅真實歷史比大家知。
經歷戰後重建,五十年代英國經濟雖然回穩,不過迎來嘅係蘇伊士運河危機,被盟友譴責遺棄,各個殖民地嘅獨立運動興起,英國人真正要面對帝國沒落,然後經濟回落,英鎊國際地位受挫,執政保守黨唔長進,全國直情要接受自己係「廢國國民」。
响呢個時候,利物浦就出現咗一隊樂隊,無錯喇就係Beatles,純流行音樂,結果响六十年代中做就"British Invasion",入侵美國繼而全世界。佢地就為英國帶黎超大嘅經濟利益,連英鎊都帶動埋,如果話救咗個國家同民族一啲都唔誇張。Beatles初期係無政治立場,不過一隊band帶動國家經濟,搞到當時嘅工黨首相Harold Wilson競選都要做攝石同佢地合照,影響政府嘅匯率政策。同時"British Ivasion"帶動整個英國創作工業向國際再一次輸出差啲變廢國嘅英國文化,而英國人就揾返自己嘅身份,。
所以,邊個話流行娛樂唔係文化?再深入啲講,Beatles當年無立場,無嘢要大大聲表態,但由佢地帶動嘅其他產業參與者呢?七十年代點解John Lenon响美國咁有政治影響力?即係咁,大家好憎TVB,但憎唔憎「天與地」,ViuTV算唔算中資,咁格仔Mike導呢?再遠啲,大家恥笑陳奕迅,咁佢唱林夕嘅詞有無影響力?
大家排隊賣報紙嘅時候,有無諗過將來點樣用嗰每日十蚊支持其他香港文化產業堅持緊嘅朋友?賣份報紙都未必由頭到尾睇晒(死唔信個個都連波馬經廣告都睇埋),咁可唔可以用同樣嘅寬容心態對待其它本地文化產業,就算有些少唔啱心水都揾可取之處企硬支持呢?有無諗過每日50萬份xHK$10第如幾多票房,幾多本書,幾多隻CD等等?香港人口雖然少,但勝在平均消費力異常強,勁過好多國際大城市甚至國家㗎,有無好好利用?
點樣無力感法?好忙喎,至少我都病都仲做緊,休息下瞓醒,又一日啦,朋友!
#有緣再會
利物浦 口號 在 黃耀明 Anthony Wong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懂得苦中作樂很重要。
//【明報專訊】1月5日晚,我在給外國朋友解釋:為何呼籲聲援人權律師的facebook圖,要大大隻字寫上「condom」?解釋着Condom在香港抗爭語境是什麼意思,#laughcry emoji滿天飛,對12小時後襲來的命運毫無知覺。呼籲一人一信炸爆四川省與河南省司法廳,是我在被以「顛覆國家政權」罪拘捕前,參與的最後一個政治行動。被捕後律師訝異我的淡定。我情緒一直很穩定,思維也跟平常沒兩樣(一直在構思此文)。面對不能保釋一直還押數年甚至更長刑期的可能性,也沒什麼緊張或害怕之感。我答:因為我以前係跟大陸維權新聞,我知發生緊咩事。
(按:此文稿成於1月7日羈押期間,未悉將獲保釋之時;保釋後稍作修改)
我思考香港前路的參照,是2008年至2018年中國公民社會起落。我們那共同的對手,會使什麼招數?會攻擊運動中什麼弱點?政治犯除了梁天琦盧建民或劉曉波,還有伊力哈木和高智晟,還有溫州反拆十架的地下教會牧師。坐政治監,就是這樣一回事。
是故競選期間,我對一些人的反應有過不解。當我說要做好怎樣的心理準備,不信我的人會鬧我「賣弄悲情」、「講到咁大咪又係為咗10皮」;信我的人,則會說「不要把自己看得那麼高,排隊都未輪到你」和問我是否有自毁傾向、中二病末期及英雄情結。
然而我認為,這才是參與香港政治、對自己負責任的心理準備。不心存僥倖、對香港制度存不切實際的信心(「利物浦輸波,好! 」),但也不誇大和妖魔化極權。將極權想像成吞噬一切的魔鬼,是思想上的懶惰;將它想像成一部運作高效,自我反饋機制完善的機器,細緻了解它如何應對不同刺激,才有辦法找到零件鬆脫的突破口。
以前大家常恥笑支教民將「今日係民主最黑暗嘅一日」掛在口邊,我也笑過;但被濫用得更嚴重的,是「香港𠵱家同大陸無分別」。問心就知根本就遠遠未到,如果大陸化是一個懸崖,我哋只跌咗大概十分之一。
不只是想嚇大家「低處未算低」。以往我會說,過往香港人對中國維權事件的關注,流於人道關懷,缺乏一種策略學習的視角。但最近,我的想法也有變。因為我開始明白,悲劇各有不同,香港唔係未變大陸,而係唔會變成那個已經成為過去的大陸——至少不是以同一軌迹。而那些大陸例子,到頭來,或許只是情緒上的力量。(譬如我想到國安案或會出現虐囚時,腦內浮現的是李翹楚穿上「公民」T-shirt拍照給許志永,那生氣盎然的模樣)。
中共的維穩控制手段,其實充滿彈性,有很多層次和空間。例如以「喝茶」作為緩衝,對異見者實施禍及家人朋友的經濟、就業封鎖等,很多軟性硬性的監控、預防。但在香港這個「法治」社會,國安法的實踐卻是一句口號還押一年,不留餘地。是香港各個執法部門的既有機制容不下飲茶、監控這些軟性手段嗎?
一位朋友對國安法與香港法院這半年來的糾纏,比喻精準:與其說國安法在破壞香港的司法獨立,不如先承認香港從來沒有(從來都沒有)司法獨立的制度保障,而國安法正利用香港健全的普通法系統作為「儀式」,透過案例、透過法院的實際權力,利用司法系統中為迴避釋法而妥協的傾向,將中國式「依法治國」嵌入本不兼容的香港制度之中。
與其再談香港的制度是否「頂得住」或「頂唔住」中共,不如換個角度,探討中共的控制遇到香港既有制度時,會以點樣的方式吸納/反利用;或是,香港的制度如何令中共的戰略產生改變?
對手手段不同,中國經驗未必是參照,但在行動這個維度,12港人案的重要性就在於:它逼香港人正視中國的抗爭經驗,不是作為參照物,而是作為合作者。最簡單如下次若再有人送中,而盧思位任全牛已陣亡,還可以找哪位?
「一人一信」行動有迴響令我很高興,覺得是因為我有這些想法、導致我特別用心促成這一件事,還與吾友鄒幸彤成功將隱含中共刻意框限其定性的「維權律師」字眼,置換、正名成「人權律師」。
不過是運動中格外瑣碎、細到看不見的一點,但覺得自己有份拓闊了一點點新的空間。於是1月5號這天,我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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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三被門鐘聲吵醒之前,我三點半才瞓落牀,睡前一面在聽姜濤、Anson Lo和柳應廷的歌,一面研究世界各地的Fandom現象,安排了起牀後去錄Podcast,談Fandom的抗爭性。
姜濤奪得叱咤男歌手後,評論滿天飛,什麼角度都有,對將MIRROR捧上高位的fans,卻是清一色負面。但我覺得這個群體正是整件事中,最令人感到鼓舞的部分。
「粉絲文化」在不同的社會文化中落地,會演變為不同的模樣,毋須以「盲粉」、「受資本製造的民主假象操弄而不自知」視之。即使大家不期望香港的這群「fan屎」會怎樣幫助民主運動,也千萬不要因為他們「只是一群睇靚仔的𡃁妹/師奶」而忽視她們的動能。
楊不歡在端的一篇〈民主的假象,與撕咬的真相——大陸女團〉中,詳述中國「飯圈」的面貌:選秀節目中,粉絲覺得自己支持的選手受到電視台、資本、官方輿論控制等不同勢力的夾擊,沒有後台的偶像選手,一定會被無情淘汰,只有fans的力量才可以「逆天改命」。如果fans夠黐線夠團結,24小時瘋狂換acc投票、幫偶像刷流量做新聞、打擊有後台的選手,或許能為自己支持的那個沒有後台的偶像,換來一線生機。
因為中國的特定環境,粉絲會接受選舉一定造假、電視台與唱片公司一定有枱底deal,會主動迎合不公平的遊戲。但正如其口號「逆天改命」,在迎合資本設下的遊戲規則同流合污的同時,粉絲的初衷,仍是盡自己力量,為偶像爭取一絲在權勢壓迫下改寫命運的機會。
即使那只是一種幻覺,又怎能否定這種動能。
同樣的熱誠,置身於民主社會,一切就立馬變樣:當韓國的粉絲看到自己喜歡的選手爆冷落馬,會循法律途徑追究,鬧到檢方出手將節目組告上法庭,監製承認造假入獄3年。
6號凌晨我在研究「BTS捐一億撐Black Lives Matter」。BTS、Blackpink表態撐BLM背後,是歐美市場的巨大誘因。我讀到,BTS的YouTube有13% subscribe來自美國,而在BTS表態前,他們與經理人公司Twitter早被tag爆。「音樂風格承襲自黑人音樂的韓流團體,不應對BLM沉默」是粉絲強推的觀點。要求偶像表態以外,US韓流粉絲也在Tik Tok(沒錯就是中國的抖音!)發動行動,當警方呼籲民眾提供「黑暴」影片,就send偶像賣萌片段打爆警察server;特朗普集會公開登記,就大舉霸位再no show要特朗普對空櫈講嘢……
Fans的政治行動,反映了不同的社會結構與意識形態、能造就怎樣的年輕人,但當中一以貫之的,是一種由「愛」去推動的動能。
雖然對香港的民主運動不直接有用,但我辦Podcast的初衷,就是想分享世界各地有能量與創造力的故事,離香港愈遠、愈意想不到,對香港的啟發就愈大。感謝姜B,促使我又看到、了解到、學到了這麼多。不過Sorry我還是更喜歡你朋友Anson Lo,本着研究心態看了叱咤,一不小心就被感召成了神徒。
學到嘢的感覺真是超級愉快。1月6號凌晨3點半,帶着明早起身再睇埋泰國韓流fans如何籌錢買gear的期待,我就這樣睡了過去。醒來,已是警察撳門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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羈留室原來不可以要紙筆,7號早上在八鄉警署搞手續期間連忙寫下這些交給律師。在外等待的朋友收到傳話,竟是「唔該幫我搵《星期日生活》要定一版」,應會十分無奈。
當然也是會擔心:子悅的情緒怎樣?成日失眠的Owen在臭格睡得着嗎?岑生應該跟我差不多興奮。八鄉元朗兩署出入見到廸,總想起菜園新村小公主嗲爸爸的樣子。
可能很長時間不能保釋,但我狀態OK,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直到最後一刻,我做還是那兩件事:行動,學習。環境轉換,仍可繼續。
自知也不是什麼真知灼見,或許我想表達的只是:即使我的淡定看來很黐線,但並非不可理喻。幾天前才跟Owen抱怨,隨着抗爭能見度漸低,「你哋好勁」聽得愈多,愈覺得自己成為了抗爭社群中的異類。外媒問我為何面對國安法而不畏懼,我總答:有什麼出奇?2020年7月1號,曾經出過灣仔、銅鑼灣的香港人,至少有10萬個,不同之處是我們做咗畀人影樣的吉祥物。
我還是想要相信,明瞭香港的真象與一切代價仍未放棄的人,在香港有幾十萬。我想自己不是被鼓勵的對象、令人好奇「點解可以咁堅持」的客體,而是眾多堅持着的人當中的一個。
中國公民社會、以至粉絲文化的種種,指向一致——在各異的壓迫中,唯有人的自主,是極權欲百折而不撓。瘋狂加速的路上、除了極權與壓迫的手,是我們的動能拓開了絕境,哪怕只有一點。
對當日排除萬難的戴教授,無限感激。但願回頭看,會發現今日這一段,正是歷史對香港民主運動的慈悲。
羈留室原來可以唱歌。滿腦都是《一所懸命》、《孤獨病》與《水刑物語》,但歌詞實在背不來,就唱達明,最喜歡《我等着…你回來》的《別等》,可惜已無機會聽明仔唱現場。2019後聽這歌,腦中總浮現:煙霧之中,抓不住前面不相識的背囊帶,目送他/她一往無前地衝入硝煙,未及回神,已是槍聲一片……
看到元朗反黑將護照放入證物袋的一刻,另一隻鞋子終於落地。聰、喪崑、平仔、佛康、晴、樂,今生,就此別過。
別要別要問我可知有重逢一天
別要別要問我心中可掛念
淚已亂我視線風吹過落霞翩翩
就似是我熱熾的血流滿這地面
隨風就此步遠 也知你的心更亂
只望明天
也許你可以給我 許一個願
悠長夜正漫漫 月也為我黯淡
此際踏向夢幻 越過萬裏阻限
然而自我別後 別要為我等候
此際越過夜靜 路向沒法肯定
寒風和應
1月7日
於八鄉警署
文˙何桂藍 //
利物浦 口號 在 雲海 陳雲海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政府新聞處深夜代特區政府聲明,指出「光復香港 時代革命」口號在今時今日,是有港獨、或將香港特區從中華人民共和國分離出去、改變特區的法律地位、或顛覆國家政權的含意⋯⋯特區政府呼籲社會大眾不要以身試法。
哦!係呀!是但啦,咁琴日有個利物浦迷大嗌「利物浦萬歲」都俾人拉咗啦!依家納粹軍管,你鍾意拉乜就拉乜㗎啦!使唔使再出多個聲明,話今時今日「利物浦萬歲」係代表英國間諜?!屌那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