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錄.劉孟捷彈奏蕭邦夜曲》
* 人們常說,愛情使人喪失自我。但還有相反的情形:愛情使人發現自我。在愛人面前,誰不是突然驚喜地發現,他自己原來還有這麼多平時疏忽的好東西?他渴望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獻給愛人,於是他尋找,他果然找到了。呈獻的願望導致了發現。沒有呈獻的願望,也許一輩子發現不了。
—周國平
*很少人能夠快樂,除非他們的生活方式和世界觀,大致能獲得與他們在社會上有關係的人的讚同,尤其是和他們共同生活的人的讚同。近代社會有一種特色,即是它們分成許多道德觀和信仰各各不同的派別。—-羅素
* 一個青年男子或女子,道聽途說的摘拾了一些觀念,但發覺這些觀念在他或她所處的特殊環境中是被詛咒的,青年人很容易把他們所熟識的唯一的環境,認作是全社會的代表。他們不敢相信,他們為了怕被認為邪惡,而不敢承認某些觀點。—-羅素
* 狗對怕它的人,總比對不理不睬的人叫得更響,更想去咬他;人群也有同樣的特點。要是你表示害怕,保準你給他們窮追,要是你若無其事,他們便將懷疑他們的力量而不來和你糾纏了。當然,我並不鼓吹極端的挑釁。倘你在肯辛頓主張在俄羅斯流行的見解,或在俄羅斯揭櫫在肯辛頓很平常的觀點,你一定受到意想不到的後果。——-羅素
* 我發誓在水上書寫
我發誓為西西弗分擔
那塊沈默的山岩
我發誓始終和西西弗一起
經受高熱和火花的炙烤
我要在失明的眼眶里
尋找最後的羽毛
對著青草、對著秋天
書寫灰塵的詩稿
我發誓要和西西弗同在。
—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
* 你從上帝那兒來,又返回上帝身邊。出於塵土而歸於塵土。生活是讓我們這些失敗的人過的。貪婪的上帝,把優秀的人聚集在身邊,把世界留給了我們這些剩下的人,我們這樣墮落的人。—考琳·麥卡洛《荊棘鳥》
* 世界上的風雲大事,歸根結底,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個人的生活,這才是偉大變革的所在。整個未來、世界的整個歷史,最終都是對個人潛在能量的宏大總結。——榮格
* 我要在透明的火焰裏,變得像灰燼一般輕鬆。——顧城
* 她成長於童話般的森林小鎮。那裡距離柏林開車約一個半小時,有著湖、運河、古老建築、綿延翠綠的森林與遼闊無邊的天空。
所有童話故事必備的佈景,都在她的故鄉。人們以為成長於德東地區的人,必然是孤寂拘謹或者不安的;但梅克爾回憶她的森林莊園成長史,「沒有陰影」。
柏林圍牆於一九六一年八月十三日築起,當時梅克爾才七歲;但梅克爾並未感覺自己的世界被分割。她總是坐在學校廁所的馬桶上,偷聽收音機報導西德內閣誰當選誰上台的消息;在森林莊的家中,她們一家收看西德的一切,自小梅克爾即對西德歷任總理的名字倒背如流。童話故事的故鄉,使這個女孩習慣「慢慢且安靜的生活」,並「與生命和平相處」。
梅克爾成為「主導歐洲」的女人之後,人們急著尋求她「領導魅力」的答案。自二〇〇五年出任總理至今,她度過了金融海嘯、歐債危機;當經濟崩潰沖倒世界多數執政黨時,梅克爾仍繼續高票連任,毫無對手。她成功的秘訣是什麼?
她看起來如此猶豫,如此盤算,一旦出手卻堅定立場,不因外界聲浪而動怒或動搖;她的人物圖像一向讓外界抓不住,說不準。
梅克爾和所有廿世紀我們熟悉的政治巨人如此不同,話語平淡,不以「勇者」自居,卻往往創造驚奇.... 她的政治有另一種想像,一種淡淡的香味,至今成謎。
她太不像傳統政客。
有的時候,我很想把丘吉爾從天上抓下來和梅克爾對話; 前者充滿熱情、勇氣、文採、智慧、滔滔不絕。丘吉爾留下了太多名言,而執政至今已經十年的梅克爾,人們幾乎無法從她長達十六年的公開談話中摘錄一句,啟蒙人生。—-陳文茜《文茜説世紀典範人物之二》
* 李叔同原來是杭州浙江師範學院的音樂教師。一回上彈琴課時,十數人為一組,環立在琴旁,看李先生範奏。有一次正在範奏的時候,有一個同學放一個屁,沒有聲音,卻是很臭。鋼琴及李先生十數同學全部沈浸在亞莫尼亞氣體中。同學大都掩鼻或發出討厭的聲音。李先生眉頭一皺,管自彈琴(我想他一定屏息著)。彈到後來,亞莫尼亞氣散光了,他的眉頭方才舒展。教完以後,下課鈴響了。李先生立起來一鞠躬,表示散課。散課以後,同學還未出門,李先生又鄭重地宣告:大家等一等去,還有一句話。大家又肅立了。李先生又用很輕而嚴肅的聲音和氣地說:以後放屁,到門外去,不要放在室內。接著又一鞠躬,表示叫我們出去。同學都忍著笑,一出門來,大家快跑,跑到遠處去大笑一頓。—-豐子愷寫《李叔同》
——-音樂:劉孟捷鋼琴即興演奏。正在拍攝者之一是他在Curtis 音樂學院室內樂集的學生林品任。當時林品任和曾宇謙,都是劉孟捷的學生。
林品任今年九月底也要回美國紐約,他去年已經考入林肯室內樂集,今年十月開始,全美Tour巡迴演出。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55的網紅吳益政,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劉孟捷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每日深夜給醫護人員的祝福》
* 為生命畫一片樹葉,只要心存相信,總有奇跡發生。儘管希望渺茫,但妳的美好永存人世。——歐·亨利《最後一片樹葉》
*一封我收到護理人員的信件:
文茜姊妳好,我是一名在前線工作的急診護理師,有鑑於近日疫情爆發,導致心中有許多負能量產生,每次下班跟上班都感到滿滿的無力感、挫折感,打著沒有把握的仗,沒有盡頭的感覺,著實的人無助!
但在親友面前又要裝作若無其事,讓他們能夠安心。
疫情的發生,讓人感到人性的光輝與黑暗,就像雙城記裡頭提到的,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每每看到這些負能量,政黨彼此的口水戰甚至是馬後炮,真的很無力。
謝謝文茜姐總是想到一線人員,看完您的文章,總是會熱淚盈眶,真的很謝謝你。
* SARS期間前健保局長張鴻仁今天接受訪問也為醫療人員及醫院喊話政府,他説:他完全無法想像醫院一邊作戰,一邊還不知道彈藥、糧草、援兵在哪裡。
一個進步的國家,要用經濟的手段辦事,資源出不來,有其長期結構性的問題,非常時期,一定要用非常手段!
首先,社區發生死亡後才確診,這是疫情監控體系的失靈。表示過去這段期間整體偵測量能,還追不上病毒擴散的速度。
其次,這表示重症照護的失能,每張重症病床,背後是一群兵疲馬困的醫護人員在苦撐,他們盼不到援兵也看不到未來。
第三,用於治療重症的藥物不足且管制過嚴。而除了瑞德西韋之外,許多新藥尚來不及進口。
張鴻仁指出,這些背後的警訊顯示,健保可動用的資源尚未注入醫療體系。
首先是實施了15年的總額預算,所有醫院都在最緊繃的財務壓力下運作,除了極少數例外,九成以上的醫院不是靠政府預算,就是靠停車與美食街。
許多醫院有床不敢開床,護理人員嚴重不足。
因此,阿中部長要大家「降載」之後,才慢慢有病床釋出,勉強撐住場面。但是疫情在疫苗未大量施打前,還不會真正被控制。
第一線醫護人員再等不到援軍,大家就等著看醫護體系如何崩解。
https://udn.com/news/story/120940/5511956
* 《不要在那裡踱步》—顧城
天黑了
一小群星星悄悄散開
包圍了巨大的枯樹
不要在那裡踱步
夢太深了
你沒有羽毛
生命量不出死亡的深度
不要在那裡踱步
下山吧
人生需要重復
重復是路
不要在那裡踱步
告別絕望
告別風中的山谷
哭,是一種幸福
不要在那裡踱步
燈光
和麥田邊新鮮的花朵
正搖蕩著黎明的帷幕
——-焦元溥夜間為醫療人員點歌,傳來樂譜,鋼琴家劉孟捷練習不到一小時之後的祝福演奏。Granados: Escenas Romanticas - 6. Epilogo
劉孟捷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夜.一個故事一些語錄.給所有人的詩與音樂的祝福》
* 《所有重要的,我們都帶不走》—陳茻
我的父母確診。我其實很猶豫,有些事不知道該不該說,有些事不好說。而如今母親願意開始分享她這段日子的體悟,我想也就趁這次機會,好好記錄這些艱難的日子。
親戚確診的消息傳來,家族裡人心惶惶。我打電話回家,母親告訴我:喉嚨有點癢癢的。那時資訊亂,自主通報沒有用,父母兩人開始乾咳之後自行前往醫院,但因為沒有發燒被請了回來。而後疫情大爆發,每日確診的數字撲天蓋地而來。
再一次打電話回家,兩人已燒到三十八度。第二次前往醫院,便直接被隔離了。
父母被隔離的前一天晚上,我心亂如麻的打電話回家,要他們先收拾行李。收行李,我自己也該收的,彼時並不知道誰會突然出現症狀,也不知道隔離後會住在哪裡。但我沒辦法冷靜下來,衣物散落,也不知該收拾什麼。
我那時只是在想,所有重要的,我都帶不走。
第一次覺得報平安是如此重要又荒謬的事。
隔日,父親的燒看起來控制住了,母親卻突然高燒。我問他們有沒有拿到藥,他們說沒有。只有早晚量體溫,如此而已。再隔日,母親燒到三十九度。
我向朋友求救,朋友替我送去退燒藥。母親在電話裡要我們不要擔心,說她沒事,身體還可以。
她還告訴我們,旅館裡衣服用手洗,但晾不乾。父親想到妙策,用電視螢幕的熱度慢慢將衣物烤乾。旅館裡無事可做,他們可以用吹風機吹上一整天。
我故作輕鬆問他們伙食如何,媽說都是炸物。我知道媽不愛吃炸物,但也只能隨口要她將就。她強作精神,告訴我:「不是不想吃炸的,是炸得硬了,我咬不動。」「媽媽沒事的,別擔心。」
第四日,母親燒到近四十度,呼吸困難,昏昏欲睡。晚上父親來電,母親必須緊急被送往醫院。
雖然緊急,但母親真正抵達可以收她的醫院時已是深夜。我想,這是當時瀕臨崩潰的醫療體系的極限了。母親的聲音隔著氧氣罩傳來,聽著格外虛弱。我陷入了兩難,想聽見她說話,又不願意她多說話。我開始瞪著手機螢幕,滑著指揮中心的數據資料。
重症、危重症、死亡。我點開死亡人數的資料,八十歲、七十歲、六十歲。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感覺不太到力氣。掙扎著爬起身,跪在床上禱告。彼時我並無任何更可以依靠的力量,知識、人脈,還有我那被困在隔離房內蠢笨的肉身,還有理性,都沒有用。
我想起過去媽曾跟我說,懷我的時候,父親員工旅遊去了歐洲。
「啊⋯⋯好想去歐洲啊。但那時候你就在肚子裡了,我就沒得去了。」
母親半開玩笑的說。她說她這輩子還沒去過歐洲,聽說那裡很美。以後我們要帶她去,我忘了是她說的,還是我說的。
醫院是另一個戰場,母親在電話裡氣若游絲,我沒辦法再騙自己:那是因為隔著氧氣罩收音不良。
晚上我打電話去,苦笑說我如今也是晨昏定省。但那時我心裡想的是我怎麼這麼不孝,沒病沒痛的時候,連打個電話回家也懶。問母親說有沒有吃好睡好。她說吃不下,沒力氣。
從旅館到醫院過了整整一天,沒辦法吃什麼。晚上,餐點送來時涼了,她想著不能再餓肚子,就硬著頭皮吃下去。不知是身體太虛弱,還是長年不習慣冷食的緣故。我後一通打去的時候,母親喘著說她剛剛把晚餐都吐了出來。病床到廁所的距離突然很遠,母親說一動就喘,一動就咳。
我問她怎麼不請人幫忙,她說醫護進來很麻煩,要消毒要換衣服。「他們太辛苦了,不要麻煩人家。」
房裡有飛蟲,晚上會撞燈,母親說她沒辦法好好睡覺。我問可不可以送熱食進去,她說不必了。餐點配送有時間管制,進來也都冷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配送時間也許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某天母親在訊息裡說,中午終於吃到妹妹送來的蘋果,聞到蘋果的香氣,真是讓人開心。我弟跟我說,那是假的。母親早已沒有嗅覺和味覺。每餐都是配著蒜頭硬吃,才能勉強吞嚥。
在醫院的治療下,也不知過了多久。某天母親的聲音突然精神許多。這中間我嘗試聯絡了醫生,請他無論如何依照他的專業去做,不要顧慮任何事,包含錢和藥物的副作用。
我跟母親說,醫生很專業。她說醫生專業又年輕有為,也很辛苦。
然後她開始說著這段時間的故事,說病房很好,還有陽光。她會試著走到窗邊曬太陽,說那是日光浴。有抽風扇,那裡很通風,很涼。
她想著想著,告訴我這病房條件這麼好,她要趕快好起來,才能趕快留給更需要的人。
她說今天有個年輕的護理師,急急忙忙衝過來的時候撞到了東西。她說:「你撞到了,還好嗎?」對方說:「我今天已經撞到四次了!」「他們真的很辛苦,真的。」
後來我才知道,短短一週的時間,母親成了醫院裡的模範病友。護理師過來告訴她,她是全院裡面的第一名。母親說她也只是都自己消毒,自己整理房間。她總是那句:「他們很辛苦,我能做就多做一點。」她告訴我,這裡幾乎都是年輕人。她覺得這些孩子熱血又敬業,而每日她最期待的,就是聽到這些醫護告訴她「吃飽了」。
不知道是不是媽媽當久了,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我突然覺得母親像是在關心自己的孩子,又想起她病患的身份,覺得有點好笑。直到昨日,母親說她身體都好了,在等通知。
她說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畢竟突然上了一堂生命教育,鬼門關前走一遭,一切都不一樣了。
「今後我的人生我自己彩繪。我要為自己而活。」她這樣告訴我。
我說好。也是,母親一輩子都在替人著想,我總希望她多愛自己一點。她說她想起阿公,我說我也想。阿公有保佑,我們都要好好的。
而後,她說希望我能做點什麼,去好好感謝這些醫護人員。我說我也只能寫文章,她說那你就寫,用你的方式。
但對於這些醫護,我心裡的感謝與母親一樣,千言萬語也說不盡。有時候我想,善良畢竟是一種選擇。在千難萬難的時候,母親終還是記掛著身邊的人,記掛著別人家的孩子。
我沒有能力再多做什麼,寫這樣的文章,希望跟我一樣無助的人也能將這份感謝傳出去。此時此刻,我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爭執或批判,但我想感謝終會讓我們在困境裡站起來,重新強大。
謹以此文,向台灣的醫護人員致上最深的謝意與敬意,謝謝,真的謝謝你們。
陳茻/記錄確診治療日子,為台灣醫護人員致上最深謝意與敬意
https://udn.com/umedia/story/12828/5508499
*誰此時孤獨,就永遠孤獨,
醒來,讀書,寫長長的信,
在林蔭路上不停地,
徘徊,
落葉紛飛。—-里爾克《秋日》
* 如今,我已不再如醉如痴,也不再想將遠方的美麗及自己的快樂和所愛的人分享。
我的心已不再是春天;我的心,已是夏天。
異鄉對我的呼喚不同於以往,它在心中迴蕩的聲音,也較以往沈靜。我不再雀躍地將帽子拋向空中,也不再歡唱。
但我微笑。
我不是以唇微笑,而是用心靈、用眼睛、用每寸肌膚微笑。
現在,面對著香氣襲人的土地,我比當年首次邂逅時更優雅、更內斂、更深刻、更洗練,也更心存感激。
如今的我,比以前更融入這南國的一切;而它也為我娓娓訴說更豐富、更詳盡的故事。
我的思念,不會再為朦朧的遠方增添夢幻的色彩。我的眼光滿足於所見的事物;因為我學會了看,從此世界變美了。—-赫塞
* 永遠說實話,這樣的話你就不用記你曾經說過些什麼。——馬克·吐溫
* 所有的舊物珍貴的不是它本身,而是附在它上面那回憶的魂魄。——辛夷塢《山月不知心底事》
* 我要好好的活著,用心的活著,等到有一天,上天把他欠我的,全都還給我!——卡夫卡《變形記》
* 當你打算放棄夢想時,告訴自己再多撐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再多撐一年吧!⋯⋯你會發現,拒絕退場的結果,令人驚訝。——尼克·胡哲《人生不設限》
——今夜給予的祝福:鋼琴家劉孟捷為染病及在醫院內所有的醫護人員彈奏蕭邦《搖籃曲》。
法國作家大仲馬在一部戲劇作品中提到蕭邦的搖籃曲,有一段生動文字
「靜穆的音樂漸漸瀰漫於大氣之中。把我們籠罩在同一種感覺中,這種感覺好似洗過土耳其浴後,一切意識都被驅散,身體進入了一種平靜狀態。這時和諧地佔據了身體,除了休息以外,再也無其他的慾望;心靈中囚禁的牢門一一打開,要到哪裡就到哪裡去,終而趨向藍色的夢境。」
劉孟捷 在 劉孟捷Meng-Chieh Liu - Facebook 的推薦與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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