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先生,太樂觀了。六桶冷水會令人清醒?不,我都說過幾個類似的觀點,結果惹來什麼?泛民打手連登招呼呀。因人廢言,乃方塊字文化。見你可以棒打再有利益之時,那些賤貨一定會不留情面的拿著你的文章說「剩係識潑冷水」、「咁叻你做過咩?」來招呼你。有些說話都是自己私下說好了。香港人要死,就由得他們尋死好了。
#流亡就是無能
#不是我說的
#我quote練生quote㗎咋
#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
#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
//今天和大家談香港社會運動的海外翼。當本土翼遇到前所未有的壓阻力之後,不少香港人寄望海外翼有所作為。一些響叮噹的社運骨幹透過各種途徑離開香港到海外立足,這些人物帶着不少港人祝福飄洋過海到異域,矢志做外國政府和民間的游說和解說工作,也盡力在香港人社群裏發揮影響力,壯大各方對香港民主自治運動的支持。游說似乎真有用。近月歐美政府的一些作為,包括對若干「鎮壓有功」的中港黨政幹部制裁、為香港人提供「救生艇」、犧牲若干自身經濟利益同香港攬炒等等,反映了國際線上的汗馬功勞。不過,我認為香港人看了先別高興,倒應該也很快看到,儘管各國有所行動,但中港軸心政權並沒有絲毫退縮,反而加倍鎮壓、氣勢如虹。
如果這個全景象令人有點泄氣,那麽我還可以給大家澆幾桶涼水清醒清醒。
一、人權說帖不是符咒
首先要明白,國際游說有個限度,而這個限度,在一些最賣力、最同情香港人的國家裏,已經幾乎觸碰到了,往後難再有甚麽突破;也就是說,游說已經到了經濟學說的收益遞減區,事倍功半無可免。游說存在極限,因為事實上各國是為了你香港人在捱義氣──看到你的人權受壓,引發了他們的同情心,對中港軸心政權作出制裁,但制裁對他們而言是有經濟和其他各方面代價的;他們要對自己的國民負責,包括在經濟方面負責,不可能無限度付代價替你打人權仗。這不能怪人家。
說到底,你若要民主要自治要光復,主要還得靠你自己付出,人家不可能代你去搞這個那個革命,國際政治的餐牌上,沒有這一道免費午餐。辛亥國民革命成功推翻清帝國,關鍵恐怕不是英法日俄等國的道義制裁罷?美國獨立革命,法國在旁支持,最後還是十三州殖民地的建國者拿了槍炮把英國人的十倍兵力打垮了。中共打敗國民黨,有蘇俄的强大支持,但關鍵還是他們的三大法寶特別是最後階段的那張王牌解放軍。三十年的香港民主運動從政權那裏爭取不到絲毫讓步,說明了一個事實:面對的原來是專制極權,香港人的付出因而遠遠不足;現在大家清楚了,光是磨損幾雙鞋底磨不出民主雙普選,哪怕是幾百萬人都經年纍月在那裏磨。
那麽,2019年的勇武又如何?不少手足流血了,還死了幾個人,於是有人罵政權麻木不仁──怎麽你特府黑警可以那麽無動於衷?換作是民主國家政府早倒台了!誠然。問題是大家面對的是專制極權;過去二十多年北人搞韜晦,所以大家錯覺了。所以,不光是「飯民」搞錯了,勇武和他們的支持者也許還是搞錯了;原來,香港人2019年的付出還是遠遠不足;光是流幾灘血死幾個人,別說換不來民主,連送中也阻止不了,12人的遭遇不是說明政權給大家「加倍奉還」了嗎?
好了,這邊廂的搞錯了就搞錯了,但如果舊運動的名人、新運動的骨幹,都跑到海外面對民主國家的政府搞游說,以為以人權民主價值寫在說帖上,人家就會超限量給你支持、中港政權就會讓步,那就依然會是「搞錯了」。幾十百個人磨嘴皮不會比幾百萬人磨鞋皮有效。說帖不是符咒,沒有神力。
但有人會說,游說可以很有效啊,你看當年基辛格不是成功游說中國聯美抗蘇?《左傳·定公四年》不是記載有超級楚國說客申包胥「哭秦廷」哭了七日七夜,結果秦國答應出兵攻吳救楚嗎?
游說在某些條件底下當然可以非常有效。中蘇當年已經撕破臉,中國便是在社會主義陣營裏也非常孤立,朋友只剩東歐兩個小國;文革搞到後期,中國經濟已非常惡劣,基辛格於是有機可乘。秦國答應出兵救楚,絕不是被申包胥磨眼皮感動了;秦楚本來就有姻親關係,而且如果吳滅了楚的話,秦的頭號敵人晉就能夠坐大,秦稱霸中原的目的就難似登天。這些都是赤裸裸的大國利益關係算計,游說的內涵不涉絲毫道義。況且,游說者都帶了手信。基辛格準備好要出賣台灣。楚國答應秦國,事成之後讓出六百里商於之地。國際線上的流亡人光用人權反共等道義理由游說,不是沒有作用,而是力量很有限。如果沒有新的形勢突變,西方國家的現有反應,幾乎可說已接近他們的道義極限。
二、流亡組織十居其九泡沫化
西方學術界於二次大戰之後興起了「播遷學」(diaspora studies;也有譯作「離散學」)及「流亡政治學」 ,其中不少結論相當悲觀。1972年,匈牙利猶太裔作家 Paul Tabori 寫出了第一本流亡學專著《The Anatomy of Exile: A Semantic and Historical Study》, 指出一個大致規律:絕大多數流亡或播遷者當中的反抗運動,一代人光景就消失。這一點我有親身體驗。十年前我每到加拿大省親,常會應當地港僑團體邀請座談香港民主運動和政經狀況,聽眾九成以上是上了年紀的香港移民,特別多是89年離開的那批次。主持者給我指出,較年輕港僑關注的是當地社會和生活;在那邊出生的不用說,便是在香港出生和上過學的年輕移民,也很快對香港的事務淡忘,支持香港民主的意識薄弱得幾乎可說沒有。這當然是人之常情。2014年之後有變化,座談的聽眾以年輕人居多,而且人數比之前幾年的暴增。不過,我不認為這個變化可以持續;一代人(25-30年左右)之後,如無意外,那時的新一代又會忘情。Tabori 的結論放在香港人身上是對的;香港人不是猶太人。
比利時天主教魯汶大學歷史教授 Idesbald Goddeeris 於2007年寫了一篇關於流亡研究的文獻綜論,劈頭第一句就說 “Exile is the experience in impotence.” 這幾乎把「流亡」和「無能」畫上了等號。他列擧二十世紀一系列流亡經驗,包括1917年的俄羅斯反革命流亡、1930年代的西班牙反法朗哥流亡、二次大戰期間的德法等國的反納粹流亡、大戰後東歐國家的反共流亡等,不是流亡者客死異鄉就是流亡組織無聲無色急速泡沫化,就算最後流亡者所針對的政權消亡了,也主要不是由於他們的在外吶喊和努力。文章指出,政治學文獻對流亡者的貢獻通常認定得比較大,但那是因為不少那些文獻是出自流亡者手筆,而所謂貢獻,通常是難以量度的。至於歷史學文獻,總的來說則是對流亡者的貢獻認定低得多。
Goddeeris 的文章還指出了非常有意思的一點:如果流亡運動產生代表性或正統性爭論的話,那這個運動就無可避免一事無成,因為正統性的爭論不僅佔據了他們的主要精力,還往往導致運動的最惡意分裂再分裂。要大台,終歸連小台也沒有。據我所知,八九六四那批中國流亡者的運動泡沫化了,爭大台是一重要原因。香港的2019批次的流亡者在這個問題上的表現可能好一些,因為2014年之後就批判、摒棄了大台主義; 但一個問題是,流亡運動在海外沒有强大的公民社會監督,會不會重新掉進大台、正統之爭而虛耗精力?大家不要忘記了,大一統觀念在中國文化裏出現得特別早,自宋朝以後,中國人就普遍掉進大一統裏意淫;歐陽修《正統論》說:「《傳》曰:『君子大居正。』又曰:『王者大一統。』」那個《傳》指《春秋公羊傳》,戰國時期的東西。正統思想活在我們的部份文化基因裏,根深柢固,所以運動裏的人,就算主觀上反對大台,也容易「以我為中心」,彼此為之打個半死。
三、流亡團體多是道德糞坑
馬克思是流亡界的常客,一生流亡三次,第一次兩年在巴黎,第二次三年在布魯塞爾,第三次在倫敦最長,達34年,直到他去見上帝。前兩次他都被當地政府請走;當時最先進的資本主義民主國家英國對他仁至義盡最寬大,他卻最憎恨資本主義民主。他的流亡經驗豐富,因此對流亡團體的種種惡習十分熟悉。1848年巴黎二月革命失敗幾個月後,恩格斯寫信給他,痛駡流亡團體的內部失德,他十分以為然:”...(it) is an institution which inevitably turns a man into a fool, an ass and a base rascal unless he withdraws wholly therefrom, and unless he is content to be an independent writer who doesn’t give a tinker’s curse for the so-called revolutionary party. It is a real school of scandal and meanness in which the hindmost donkey becomes the foremost saviour of his country.” (...除非你徹底從那所謂的流亡革命黨抽身而去搞單幹,否則它一定會把你變成一個儍瓜,一頭笨驢,一個低等壞蛋。那是一所不折不扣的出產醜聞和習得尖酸刻薄的學校,最屁的驢子在那裏給認作最一品的救國者。)(《馬恩全集卷38》)
熟識中共黨史的人都知道,中共「長征」(內流亡)到了三不管的延安,高幹生活腐化不堪,給王實味、丁玲、艾青等文人黨員寫文章捅破,毛惱羞成怒,找個特務罪名把王秘密處決。不只共產黨如此,同盟會人士在日本的時候,醜聞耳語不少,孫大炮志大才疏獨裁專橫而且不是正人君子的一些說法已經傳開,只不過後來的人寫黨史都為尊者諱。
如果用理論分析,流亡革命黨因為多是地下組織,便是終極主張民主的,也不免在運作層面採用高壓一元化領導,但在革命階段,組織運作就是一切,權力於是極度集中,又因為沒有法治和社會監督,於是出現各種弊端;如果再加上不同派系之間的矛盾、十分有限的資源的爭奪、個人作風的近距離衝突、執行「家法」時的種種不公,等等,狀況的確可以非常惡劣。這僅僅是就那些尚未喪失革命鬥志和初心的流亡團體而言。換作是一些喪失了鬥志、徒具虛名不事生產而以欺騙所在地政府和NGO津貼度日的那些團體,當然就更不堪。
四、勇武無法適應流亡日常
流亡者離鄉別井,舉目無親到一個異文化裏生活,若無法適應,會產生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2019離港的那批次當中,就有不少如下事例:流亡者到了目的國,人家慷慨接收,居留手續和基本生計都給苦心安排好,但因為流亡者飲食不習慣,於是沒多久就回流,寧願送頭。看官,這些人在槍林彈雨之下願意拋頭顱灑熱血,卻頂唔順安全流亡生活裏冇奶茶魚蛋雲吞麵。當然,那也並不奇怪,因為大家都「真係好撚鍾意香港」。不過,做出那種取捨,心理因素方面是否欠缺了甚麽?西方心理學家已經做了不少研究,證實流亡者當中,或深或淺患上各種精神病的比率偏高,自殺傾向更明顯,而香港的流亡者對此束手無策。
2014年的佔運日子裏,我在佔領現場和一些年輕抗爭者交談。他們有一些告訴我,今後要進行嚴格的體能訓練,以備日後抗爭時「打得應、掟得遠、走得快」,令我大吃一驚。回想,原來勇武抗爭的體力本錢,幾年前就開始累積。不過,2019之後,我卻覺得,心理質素方面的弱點,可能更加致命,而克服這些弱點的本事,則更難練就,不是舉舉重、跑跑圈就可以。出身於港式大都會的抗爭者被迫要面對的,是兩種截然不同卻一樣沉悶的環境和孤獨的長時間,其一就是流亡,其二就是坐牢,所包含的心理挑戰,並不是有了勇武所需的體格就能具備。
十多年前,我的老友程翔先生出獄回港,久別重逢,我問他受刑期間最難挨的是甚麽,他說:「係冇人同我傾偈,幾乎發癲。」因此,培養堅强意志力和在大異環境裏的中長期心理適應能力,對抗爭者非常重要。歷史上為了達到政治目的而刻意鍛煉心理質素的最著名故事,就是春秋時代越王勾踐為了光復己國而强迫自己睡不舒適、吃不甘美,即「卧薪嘗膽」的傳說。我不知道今天的抗爭青年當中,有多少人能夠對自己作出這種鍛煉要求;也許很多,或足以令我再次感到驚訝,但我估計其實很少很少,少到接近零。
五、學猶太人窩囊復國?
近聞海外各派抗爭者的中生代有一共同點,就是非常欣賞猶太人的堅忍承傳,播遷世界各地幾乎兩千年之後最終復國並實行民主。這種欣賞,擺在 Paul Tabori 說的「流亡意識一代即消亡」旁邊看,非常有理。不過,要兩千年才能實現一個理想,凡事慣即食的香港人,真是難以認同;莫說兩千年,就是兩百年,對那些嘴邊常掛一句「希望有生之年乜乜乜」的老一輩民主派而言,也是不可想象、遙不可及。因此,以猶為師,文化上不對號。
猶太人自公元初給羅馬征服乃至驅散之後,很快喪失鬥志,變得窩囊怕事,膽小如鼠;千百年來世界上排猶、猶太人遭殘殺、財產被掠奪的事例不可勝數,但它們只會逆來順受,受不了就走,好死不如賴活着。二十世紀猶太建國,也很大程度是英國開綠燈並撐腰。 這種性格容或不足以稱道,但頗值得留意的是他們有信仰的軟硬件,後者指遍佈世界各地每一猶太人聚居處的教堂(synagogue),那是他們發揮軟力量即信仰本身力量、達至文化承傳和民族凝聚的物質建設。支持這種物質建設的,就是猶太人的雄厚經濟實力。他們認為勤奮賺錢是本分,但同時認為所得財富不過是神託付給你今生管理的東西,死的時候應該盡量捐出。他們流亡,代代堅守信念,而且相信自食其力,不靠政府救濟或NGO施捨,和很多八九六四的中國流亡人不一樣。
還值得留意的,是他們對信仰的執着,香港人看簡直是到了病態的地步。猶太人的信仰規條以及由之而來的行為守則多如牛毛,例如單是安息日不可點燈着電發熱的規矩和例外規定就有好幾十條,電燈泡不可用但LED不發熱卻比較認為可以,安息日之前就已經開着的就可以,如此等等。規條多得連他們自己也吃不消,於是各教派和地方都會發明一些巧妙理由去盡量繞過、取得方便但名義上不違反這些規條。儒家會說那是沒有了仁的內涵的禮,徒具形式,但從他們寧願辛苦挖空心思將就也要保留那些規條,倒可看出他們的一種極度執着。大概就是這種執着讓他們窩囊地死守着復國信念近兩千年,最後神推鬼擁之下成功了。香港人很難效法猶太人復國(那是違反國安的);但有些人認為能夠從猶太民族身上得到啟發,例如不靠正規學校教育而能夠有效作語言文化承傳。我則認為香港人連這一點也難學到。別說流亡在外國,就是在香港,大部份家長也以子女習得英、法、德、日、普通話等外來語為尚。
學猶?算罷啦!
六、流亡者不懂流亡學
香港人一向輕視學術,凡事靠直覺扭計精乖高轉數,所以縱有大批人流亡移民搞海外抗爭翼,卻鮮少有人提出要學懂弄通流亡學。本地翼搞民主抗爭,一代人光景下來,才發覺搞錯了,因為未弄清抗爭對象政權的本性,遂以磨鞋底抗爭三十年一事無成。海外翼現在一窩蜂搞國際游說,我估計一樣錯誤,因為未弄清楚民主國家政客要對投票人負責、包括要保障他們的經濟利益,因此不可能以人權為武器與中國周旋到底。若又因此磨破嘴皮一代人一事無成,那麽海外翼也是無效的,知道的時候,如 Paul Tabori 所說,已經夠鐘消失。我估計在西方很多幾十年一事無成的流亡運動,包括西藏獨立、古巴復國等,都是糊里糊塗抗爭幾十年,最後又糊里糊塗地夠鐘消失。前車本來可鑑,但香港人很可能缺乏必要的文化資源去解決這個問題。
一口氣給大家淋了六桶涼水,估計會清醒,然後迷惘,因為不知路在何方。指路不是我的角色,我也無此能力。沒有大台了,也沒有唯一的正確途徑,找路因此是每個人的獨立責任。讓我改寫一位法國哲人的一句話:當你感到完全迷惘,也許就是你觸到了智慧的邊沿。
練乙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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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移民很容易遇到一個問題,當融入的新國家,與自己的出生國家,出現利益僵持時,移民要支持新國家還是母國,如果移民一開始就沒打算融入到移民後的社會,只想使用新國家的社會福利和資源,卻不想負擔任何社會責任,那其實是殖民,不是移民」
根據美國智庫「移民政策研究所」(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統計,全球2億5800萬移民人口中,有約1000萬名中國公民,中國是全球第四大移民來源國。大多數中國移民(約250萬人)選擇到美國展開新生活,其次是加拿大(71.2萬人)與澳洲(47.3萬人)。
目前無法得知中國非法移民的確切人數。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指出,美國邊境巡邏隊2018年逮捕了1077名中國公民,近年中國偷渡客被捕的最高數字則是2016年的2439人。根據英國政府2018年的現代奴隸報告,英國境內的中國移民是現代奴隸制受害者的第四大來源國,中國前三名則是英國、阿爾巴尼亞、越南。2017年,英國境內有293名潛在現代奴隸受害者來自中國,倫敦智庫「移民研究與分析中心」(Centre for Research and Analysis of Migration)經濟學家Christian Dustmann指出,歐洲所有國家都有來自中國的非法移民,英國的中國非法移民數量還算少,因為比起地中海國家,入境英國的困難度更高,義大利是最多人去的目的地,中國移民推動了當地的紡織產業,他們願意領低薪工作。義大利的地下經濟規模非常龐大,你可以發現有很多中國與中東移民在那兒。」
近十幾年來中國經濟飛速成長,躍升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上任後提出「2020年實現全面小康」、「全數脫貧」的目標,中國當局將確保到2020年實現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消除絕對貧困,2018年也宣示要加大脫貧力度,再減少1000萬以上的農村貧困人口,事實上中國龐大農村人口與城市菁英的收入差距極大,貧富嚴重不均,社會資源分配也不公平,「光譜上有極度富有的人,也有陷入絕望境地的人。」
有能力前往歐洲或美國的移民不會是「最貧窮的窮人」,因為無論是採用合法或非法途徑入境歐美國家,移民都要先付出不少金錢,「正規管道的人需要申請護照,繳交簽證的費用;走非法路徑的人,會被走私販收取高額費用。」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最底層的貧民也許到處借貸籌得費用給黑心仲介,賭一把重啟新人生的機會,「胡潤百富」數據研調公司的統計,2017年有超過46%中國有錢人(擁有人民幣1000萬至2億元資產)考慮移民;另一項與加拿大「匯加顧問集團」合作的調查結果,透露這些資產階級為何選擇移民,超過75%指出希望子女有更好的教育環境,20%表示搬到海外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資產,16%則直指中國政治環境是移民主因。
CNN引述的移民政策研究所說法也類似,中國公民移居海外的原因,包含不堪政治壓迫、不願遵守一胎政策及渴望出國留學,中國有不少高收入、高知識分子藉由美國「EB-5投資移民簽證」拿到綠卡。此計畫讓外籍人士透過投資獲得美國永久居留權,最新規定的投資門檻很高,在鄉村或高失業地區的商業投資最低金額為90萬美元(約新台幣2800萬元),其他地區的投資額則為180萬元(約新台幣5506萬元),EB-5計畫大受中國富豪歡迎,75%拿到此簽證者都是中國人,去年的候補名單上也有約2.7萬名中國公民,佔候補人數九成以上。
中國學生到海外求學的現象也不容小覷,英國2018年向中國公民發放的留學簽證增加將近10萬份,英國多數中國留學生都是來自富裕家庭,「願意付高額費用居住倫敦等生活成本高的城市」,種種富豪出走的現象顯示了中國社會的矛盾,儘管國內不乏工作機會,但有能力出國的人們還是義無反顧移民。連平時站在維護民族自尊感前線的中國官媒也不得不承認,2014年《人民日報》英文版提到:「中國超級富豪對在國外定居和獲得海外護照,所表現出的熱情達到了歷史最高水平。」
曾幾何時,不少中國人為方便中美兩國行走,多年堅持只拿綠卡不入籍。但現在中美兩國硝煙四起,讓夾在中間的中國人坐不住了;一名最近申請入籍的中國人說,「選邊站的時候到了」。移民局日前將入籍費用10月2日大幅上漲的新政,也推動一些中國人入籍腳步。但也有一些入籍的中國人開始後悔,認為這次疫情,讓人感覺美國是紙糊的老虎,種族、教育、醫療、國民素質千瘡百孔,有人想回中國,也有人想移民加拿大或其他國家。
中國人向來務實,不少人樂於持有綠卡在中美兩地自由往返,不僅方便探望中國的親人,去中國做生意拉關係,還能享受美國的自由寬鬆。之前還有移民局專門在中國人區刊登廣告,呼籲大家入籍,但不少中國人依然不為所動。可是隨著中美關係惡化,綠卡中國人開始面臨選擇。
跟隨父親移民美國的胡小姐,近日遞交了入籍申請,其實她的綠卡剛剛更新(Renew),但眼看中美關係惡劣,在美國生活,還是公民更有底氣,再加上入籍費漲了500多元,早晚都要入,還不如在漲價前遞交申請。以後如果想回中國工作,也可掛靠親戚公司申請當地的工作簽證。
中國人陳先生在考慮遞交入籍申請。他說來美20年,去年綠卡更新時,還信誓旦旦以為自己一輩子不會換護照,每當想像宣讀效忠誓言時,無論如何做不出手放在胸口的動作,因為內心的家國情節揮之不去。當然他不是為了回中國養老,在中國也沒資產。可最近中國種種魔幻情景,加上這次疫情,他的內心真的動搖了,不入籍的心沒有那麽堅定了。至少作為美國人,在別的國家因為疫情被困會有專機來接,不會逼得四處搶高價機票回去,還被說萬里投毒。看來選擇的時刻將到來,躲也躲不掉。
但也有人堅持不入籍才是王道。中國人瀋先生表示,因為未來的情況很難講,持著綠卡以後總會有機會入籍,但中國國籍一旦放棄,再想回去就太難了。如果徹底不打算回國,就擇吉日入籍吧,但他還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也有人反對腳踏兩條船的行為。中國人Tommy表示,十年後美中關係大抵非常嚴峻,拿綠卡就是中國公民,中國公民無論在哪都受中國政府管制,因此若腳踏兩隻船,兩隻船一分開你就直接進水裡了。現在覺得是受益的事情,也都伴隨著等同的風險。
有中國人後悔入籍。中國人Tom劉現在後悔,之前因為「美國夢」入了美國籍,現在覺得美國就是富人和資本的遊戲場,冷血無情,謊話連篇。更嚴重的是美國就是紙老虎,遇到疫情完全沒招,連口罩都造不出來。刺激經濟的手段,也不過是靠金融工具讓人花未來的錢。 美國國內的政治也是烏煙瘴氣,政客為一己私利,無視國家和大多數人的利益,讓他非常失望。
還有人想移民其他國家。中國人Lily孫最近在諮詢移民加拿大的事情,她說,美國國內環境太複雜且充滿變動和危險,醫療和退休體系靠不住。她想去比較單純穩定的國家,加拿大各方面都符合需求,唯一不好的是天氣太冷。
https://tw.news.yahoo.com/%E5%85%A5%E7%B1%8D%E7%BE%8E%E5%9C%8B-%E8%8F%AF%E4%BA%BA%E9%81%B8%E9%82%8A%E7%AB%99-221400734.html
https://www.storm.mg/article/1872493?mode=wh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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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士竟然quote同事Billy响蘋果訪問嘅話語,事實證明佢係比小弟有料到。
#肯定係
#除非唔係
#英雄所見
【#BNO🇬🇧】好多朋友關心曾幾何時既CUKC(包括本人),係咪可以憑BNO直接變成BC。雖然未成事,但五年前建議大家續領BNO,見到慢慢國際線有成果,真係好欣慰。關於遲出生的一代真香港人,根據國際關係案例,先例一開、其他法例齊來,除了可以帶同未成年子女,也可以優先申請成年家人團聚,或和英聯邦身份掛鉤讓各國共同承擔,或改變BNO申請資格,或讓其他BNO持有人排short-cut,方法很多,總之不可能只有廢老獲利。這點,道可道非常道。
不過相信即使成事,英國也可能引入一些門檻,例如評分制,讓和英聯邦淵源深厚的優先。曾打趣說,英聯邦內的「小英聯邦」國家加拿大、澳洲、紐西蘭可供黃絲,英聯邦內的「一帶一路」國家斯里蘭卡、肯雅等可供藍絲,完全違反英聯邦核心價值的則予以拒絕,公平不過,也是各取所需。
以下節錄蘋果日報:
//倫敦人權組織「香港監察」(Hong Kong Watch)在社交網站表示,英國國民海外護照(BNO)的平權之路或有突破,稱他們留意到一些報告,指曾擁有英國及殖民地公民(CUKC)身份的BNO持有人,或可以用CUKC的身份,重新享有居英權。
根據現行做法,BNO並無賦予持有人享居英及在英國工作的權利,但最早在殖民地的港人,其實是擁有英國及殖民地公民(CUKC)的身份,可享自由出入境及居英權利。
惟隨着《1981年英國國籍法令》生效後,港人身份轉為英國屬土公民(BDTC),但1984年簽訂《中英聯合聲明》後,持BDTC港人在回歸後不再是英國屬土公民,BNO成為了取而代之的身份。
基於《1981年英國國籍法令》在1983年1月1才生效,換言之,若今次成功平權,在1983年以前出生的BNO持有人,將有機會重新享有居英權。
「香港監察」表示,感謝保守黨國會議員道布爾(Steve Double)持續與英國內政部溝通,為BNO持有人爭取居英權,同時感謝很多國會議員,與港人並肩去爭取權利。
主力協助港人移民英國、「Goodbye HK Hello UK」專頁香港區負責人Billy Wong指,假如事件屬實,曾是CUKC的BNO持有人身份可獲提升,他們可隨時到英國居留,更可帶同原本沒有英籍的配偶或未成年子女居英。
他認為,賦予曾擁有CUKC身份的BNO持有人居英權是「避重就輕」之舉動,「毋須直接改變BNO的性質」,他指此舉可解釋為並非針對香港而作出的修例,相對於BNO直接平權,對《中英聯合聲明》衝擊較小。//
Source:蘋果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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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為第二代持有加拿大護照的台灣人,目前三代都住在台灣,不定時會去加拿大探親
因為父母有護照,因此在10幾歲拿了楓葉卡,等到20幾歲時拿到護照
現在過了10多年,結婚生子後,有考慮將妻子與小孩日後送往加國的打算
但應該會至少讓他們完成國小國中的學業
但問題來了,由於我子女為第三代,他們會因為父親(媽媽沒有)持有加國身分
而能直接取得加國身分嗎?
還是就無法?
或是可行,但需要透過入境時間、申請經過許久後便能獲得?
我是有上網查一下。但資訊不多,也怕加國為了防堵大量中國大陸移民而採取更新的措施
請各位有經驗的人解惑一下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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