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十一月27日,國內資產管理業界的重大新聞就是負責管理勞保與勞退基金的勞動基金運用局,發生國內投資組組長游迺文接受特定公司飲宴招待後,動用基金買進特定股票。以及每月刷卡金額遠高於薪資所得與財產來源不明的問題。期間長達八年。
這是很典型的,用公眾資金為他人抬轎的狀況。對受託管理他人資金的經理人來說是一種非常不專業也犯法的行為。
月薪十萬,每月卡費15-22萬。
假如你是一個一般工作者,每月有紀錄的開銷(譬如信用卡)遠高於報稅的薪資所得,國稅局可能就會開始注意你了。
而一個管理龐大勞動基金的重要組長,居然可以長達八年的時間,信用卡消費遠高於所得,然後沒有人注意。
政府的螺絲難道專門對市井小民很緊,對這種該注意的人物卻非常的鬆嗎?這種事情沒人有警覺?
這些管理他人資產的經理人的資產與消費狀況,應是列在A級名單上,稅務單位與政風單位都要特別注意,三不五時看一下的啊。
然後勞動基金局的公告是這樣:
“嚴謹投資機制,不是單一個人可以操控決定。”
好,整體勞動基金的投資策略是投資委員會決定的。但組長還是可以下令買進特定公司股票啊。不然怎麼會有這起弊案?
最後說”不會損及勞工權益”。
我實在很難理解為何拿勞工的錢去幫別人抬轎,是要怎樣不損及勞工權益。
這就是拿勞工的錢,去送給寶佳啊。整個公告就是在粉飾太平。開誠布公的說明有那麼難嗎?
以建築起家的寶佳集團,在近幾年的台灣房市大多頭,已經從廣大購屋民眾身上賺到大筆獲利了。然後成立的寶佳資產管理,還要利用勞動基金,再次從廣大民眾身上獲利。
這吃相會不會太難看?
為他人管理金錢的經理人,存在三大領域。第一個是基金公司。第二個是保險公司。第三個就是政府經營的民眾退休金。
"以職務之便,謀取私利"這篇文章可以看到凱基、安泰、德盛安聯三家基金業者出包。
"指數化投資甚少被提及的優點—從南山人壽經理人事件談起"可以看到南山人壽出問題。
這次勞動基金局組長濫用資金事件發生後,我們已經湊成了大滿貫。在台灣,這三方面全部發生過經理人傷害投資人利益,圖利自身的情形。
為何坐上經理人職務後,很難抗拒這個誘惑?
這個問題我們又必須回到資產管理的本質。
資產管理是客戶出於信賴,將資金交給經理人管理。經理人出於專業,應以客戶的利益為優先考量,來進行投資規劃。其實也正只有把客戶當成首位,才可稱專業資產管理。
現在的資產管理恐怕不是這樣。
不少資產管理公司其本質是廣告公司,而它賣的剛好是基金而已。假如這家公司改賣牙膏、尿布,很有可能它也可以做得很好。
這種以行銷為主體的”基金公司”有甚麼特性呢?
有以下幾點:
廣告過去績效。
拿過去幾年表現好的基金出來大書特書,好像這家公司就只會推出贏家基金。然後跟多如牛毛的各種基金獎合作,就可以自稱為得獎基金。完全不告訴客戶追逐過去熱門是很糟糕的投資行為。
大量發行基金。
各種產業,包括5G、機器人、電動車、潔淨能源。各種地區,從許久以前的BRIC,到現在的美國股市。拼命發行。總會有基金矇對,得到很好的績效。
高經理費。
這是體現資產管理者與客戶利益衝突的核心點。費用愈高,資產管理者就會賺愈多錢,投資人績效就會愈差。以客戶為優先的資產管理業者,會避免高額收費。
用這幾個標準來看,你就會知道大多檯面上的基金公司到底是資產管理業者還是行銷業者。
經理費是”合法”的從投資人身上賺錢的方式。
那不合法的呢?
你就會看到本文提到的各種經理人損傷客戶利益的情事。將從投資人身上盡可能賺錢的心態,發揚光大,變成直接犯法利用客戶資產為自己賺錢。
一個整天只想著為自己賺大錢的資產管理業,出現想替自己賺錢的經理人。不是太意外的事。
而且你以為所有弊端都有被抓到嗎?
你以為所有的謀殺案都有破案嗎?
就像家中看到一隻蟑螂,你該懷疑有更多的蟑螂藏在他處。
看到一位犯法的經理人,你該懷疑實際上恐怕更多。
私有企業包括基金公司與保險業者,政府力量較難完全掌控。但國營的全民退休金計畫,至少可以進行防弊。
方法就是綠角財經筆記一直倡導的指數化投資。
勞退、勞保、退撫基金、國民年金,應該更全面的進行指數化投資。
不是指數成分證券就不能買。經理人沒有太多可以決定買賣特定證券的權力。正可以防止這類弊端。
而且從投資原理與實際成果來看,指數化投資往往還可以帶來比人為主動操作更好的成績。
不論是從防弊的觀點或是績效的目的,國家退休金計畫都應該更全面的採行指數化投資。
一個淪為讓人中飽私囊的金錢來源的勞動退休金與保險機制,不會得到民眾的信賴。
一個連國營的基金都會出問題的環境,民眾也不會相信政府會對金融業者有多好的管控能力。
全文也可見今天文章:
https://greenhornfinancefootnote.blogspot.com/2020/12/abuse-of-labor-funds-in-taiwan.html
勞保卡長怎樣 在 國民黨立法院黨團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勞動基金弊案 沒有共犯? 勞保金改革 蔡政府玩真的?
勞動部勞動基金運用局爆出重大弊案,前國內投資組組長游迺文涉嫌接受業者不當招待,以勞動基金帳戶內款項炒作特定公司股價,今年9月大賠749億元,遭檢調偵辦,訊後向法院聲請羈押獲准。國民黨團今(30)上午召開記者會,質疑該投資組長游迺文在勞動部層級不算,即能動用勞動基金帳戶,以高於市價的價格,持續對特定股票高掛委買單超過400多張,導致今年九月勞動基金大賠749億。國民黨團要求勞動部即刻啟動行政調查,在立法院公布勞動部三大基金實際操盤人、委外那些投顧、證券公司、買賣那些股票債券、持有的標的物,向廣大勞工說清楚、講明白,國民黨團一定會幫勞工血汗錢把關,討回正義,找出真相。
總召林為洲表示,勞動基金108年運用績效高達11.81%,整體收益大賺4734.9億元,不過今年1到9月的累計收益數為22.4億元,收益率僅剩0.05%,今年9月單月竟大賠749億元,在此之前,勞動基金還賺22億元。林為洲強烈質疑,一個組長怎麼有辦法隻手遮天?除了已知委外投資證券業者寶佳投顧外,難道沒有更勞動部高層人士知情、甚至涉入?林為洲指出,游迺文在勞動部勞動基金運用局國內投資組長一職,層級並不高,無論其業務是自行操作還是委外操作,均有一定的規範,不可圖利或背信他人,以增加收益為標的,一位層級不高的組長,竟然讓勞動基金在單月虧損749億元,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如果說沒有更高層授意,很難讓國人信服。
林為洲表示,整體勞動基金規模目前高達4兆2854億元,其中新制勞工退休基金規模持續穩定每年以千億元速度增長,已經到達2兆4449億元的水準。這麼龐大的一筆金錢都來自勞工的血汗錢,游迺文拿基金的錢炒股已經9年了,勞動部到現在才發現,不是拿勞工的辛苦錢開玩笑嗎?林為洲指出,勞動部勞動基金運用局必須秉持安全、透明、效率、穩健原則投資,以追求長期穩健收益。但從游迺文涉嫌受賄並勾結業者共同炒股來看,顯然監管內控機制大有問題,才有漏洞可鑽。林為洲表示,游迺文已遭北檢收押,國民黨團靜待司法機關調查偵辦,找出幕後真正的主使者。國民黨團也要求勞動部在最短的時間內,在立法院公布勞動基金買賣、持有的標的物,向廣大勞工說清楚。
首席副書記長鄭麗文質疑,游迺文已經遭到北檢收押,但是整起案件仍是一團迷霧充滿疑竇,顯然有內神通外鬼之嫌。勞動部基金管理嚴重失能、敗家,甚至勞動部長許明春的說法更是讓人無法接受,許銘春對外說,「勞動基金投資有嚴謹機制,並非一個組長就可以操控,目前雖因為疫情關係,使得基金投資有虧損,但長期來說投資狀況還是穩健。」鄭麗文質疑,9月份所有股市都大賺,美國率先實施資寬鬆,熱錢到處跑,結果只有勞動基金大賠,跟大盤偏離到離譜至極,許銘春還敢說是投資穩健?是怎樣的投資組合在股市表現亮麗的9月,還會賠到749億元?
鄭麗文指出,龐大的勞動基金到底出了甚麼問題?雖然基金有賺有賠,但是在9月份股市大盤表現亮麗,居然賠掉749億元,多少勞工血汗錢就這樣一夕蒸發,勞動部難道都不用說清楚、講明白嗎?游迺文8年內陸續存入9百萬現金,一個月刷卡20多萬元,種種行徑政風單位居然都睡著了?難道只有政府要打擊異己的時候,政風單位才醒過來?對於單位內部老鼠屎,完全沒有任何糾舉作用,如此長期貪瀆的案件,不可能只有寶佳集團配合,呼籲檢調單位務必將游迺文在這8年內所下令買賣股票交易內容,全部清查出來。
鄭麗文指出,一位國內投資組長的權限到底有多大?投資股票、債券難道都不用經過任何稽查機制嗎?投資審查的審議小組到底有沒有發會作用?鄭麗文痛斥勞動部內部管控機制完全失靈,749億元到底是怎麼賠都不知道嗎?勞動部必須公布所有投資決策、投資組合內容必須攤在陽光下向廣大的勞工說清楚、說明白,勞動部必須有人必須負起政治責任,果然,錯誤的政策必貪污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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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年改群體的心靈圖像:年改作為吳斯懷與台灣和解之道】
台灣退役中將吳斯懷聆聽習近平訓話之後,便宛如習近平愛將,進入中國國民黨不分區安全名單。帶領「八百壯士」反年改的吳斯懷,在中選會財產申報資料中,包括基金、存款、不動產、奧迪車和保險,共計4300多萬元的財產。
根據安聯集團在今年九月的《全球財富報告》,台灣成年人財產超過3000萬台幣的約佔1.7%。換句話說,吳斯懷是全台灣前1.7%的「好額人」(Hó-gia̍h-lâng )。
此外,吳斯懷退將月退俸本來是11萬2584元,改革後是10萬2474元,為了每月10110元,這個列名全台1.7%千萬菁英階級的大富豪,為何要為這筆只佔他總財產0.023%的金額,發起這場號稱「八百壯士」反年改運動?吳斯懷(們)這般行徑背後,只是因為愛錢與自私嗎?
▋日本經典電影《楢山節考》
《楢山節考》是由小說改編成的日本經典電影:在日本有個貧苦的村莊,由於現有糧食無法養活所有人,他們為了生存,長期以來只能把七十歲以上喪失生產力的老人揹上山,給他一顆飯糰,放他在大雪深埋的山裡等死。這是個令人動容的悲劇性故事。
換句話說,在糧食有限的條件下,村莊陷入了道德兩難:保全老人,全村最後都餓死;還是犧牲老人,讓一部分的人存活?於是村莊為了永續發展,便形成了令人不忍的文化習俗:把糧食節省給小孩以及年輕勞動力,沒有生產力的老人家只能棄置寒酷的山頭。
▋「楢山節考」對立面:非生產性陷阱
《楢山節考》的悲劇,不該發生在當前台灣,尤其台灣已經算是富裕的社會。然而,台灣卻很不幸地走向另外一個極端:非生產性陷阱(Unproductive Trap)──有生產力的領得少,無生產力的領得多;納稅的領得少,吃稅金的領得多。
根據2012年底,也就是馬英九卸任前、小英即將執政時的統計,當時台灣20~24歲年輕人失業率高達13.58%,許多為了考公務員而處於無業狀態的人還不算在內。縱使有業可就之人,卻有高達352萬9000人每個月就算做到倒下,月薪仍領不到3萬,尤其是年輕勞動力。另一方面,卻有8萬3519人,每月只要躺著,什麼事都不用幹便有超過3萬元的18%國庫利息補貼。
換句話說,馬英九執政後期,最具勞動生產力的年輕人,有很大部分是無業可就,即便有找到工作,卻是在過勞與22K的低薪之間徘徊。反之,那些生產力下滑或終止的資深或退休勞力,收入還遠高於此。於是,不具生產性的勞動力(unproductive labour)如吳斯懷這群人享有優渥退休金,而具備生產性、能生產出實質商品以創造社會財富的年輕勞動工種,待遇卻每況愈下。這種狀態之荒謬,正是「楢山節考」的反面悲劇。
這種狀況持續下去,絕對拖垮台灣未來。凡是有責任感的政治人物,絕對會選擇著手改革。為了擔心得罪特定選民流失選票而任由事情惡化,更絕對稱不上愛台灣!年金改革是跳脫「非生產性陷阱」的必要環節。不論你是否喜歡小英,就她勇於任事並務實處理財政沉痾而言,我們必須給蔡總統一個肯定跟公道!!
那麼,吳斯懷以及他所代表的群體,在這場改革中究竟是佔據怎樣的位置?他們是「用完就遭政府丟棄的無聲弱勢者」,還是「享盡好處貪得無厭的愛財者」?他們是年輕時為台灣吃盡苦頭犧牲奉獻所以老來本應享有優渥生活?還是早已享盡資源卻仍不願放手的自私鬼?我們從吳斯懷(們)成長的歷史背景與條件追溯,或可窺知一二。
▋軍公教福利體制
國民黨政權流亡入台後,處於極端的「政權存續」的焦慮中。他們把這份焦慮轉化成經濟上兩大目標:1.經濟穩定;2.資本積累。
其中,「經濟穩定」表現在對物價高度控管,如碼頭工人搬運費、三輪車資、腳踏車保管費、理髮、浴室、旅社、豬牛羊肉、洗染、縫紉、碾米與腳踏車等物價,皆是透由議價訂定。 再加上,軍公教是國民黨轉進台灣之後統治的根本基礎,於是就在中國國民黨挪移龐大的「中國政府架構」來台之後,讓許多「後49族群」得以在「軍公教」裡頭找到飯碗。
而國民黨政權結合了這兩者,讓軍公教群體,能享有受控管物價的特別待遇。他們在現金工資之外,還獲得各方面的外補工資(fringe benefits),如住屋(軍眷、公教住宅)、教育費用(學雜費減免)、生活消費(如配給和福利品),以及醫療保險(公保、軍保、勞保)等。
因此,許多反年改的「軍公教」宣稱,早年政府經濟不好,因此他們待遇普遍偏低,這是違背事實的,因為上述的「外補工資」一直遭刻意忽略。在物資貧乏的年代,軍公教薪金加上這麼多的外補工資,生活待遇絕對優於一般工農大眾。 (參見林丘湟,《國民黨政權在經濟上的省籍差別待遇體制與族群建構》,中山大學碩士論文,2006。)
▋反年改群體的心靈圖像
那麼,早期這群依附在黨國政權結構下的軍公教群體,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特殊身分?
由於蔣介石是在「政權存續」焦慮背景之下,建構軍公教福利體制,因此,早年軍公教出身者也會分享這份焦慮,抱著「隨時落跑」的心情。此外,在1970年代,中華民國被趕出聯合國的中國代表席位,以及美國跟中華民國斷交等,嚴重動搖了「中國國民黨在台政權代表中國」地位。政權存續焦慮催動了許多中國國民黨群體想方設法成為「綠卡黨」,像是馬英九被抓包的「綠卡」,就是在那個時空背景下申請的。
政權存續的焦慮,也讓這群人輕易地把民主化之後「政黨輪替」當成「政權存續」來看待:從以前深藍族群覺得李登輝執政就是亡國;到1994年新黨趙少康跟陳水扁競選台北市長時,認為阿扁當選「中華民國」就會亡;再到後來普遍反映在老一輩軍公教族群的深藍投票行為;再到2020年的選舉,吳斯懷喊出「一生捍衛的中華民國,是1911年的中華民國,而不是蔡英文的中華民國台灣」,都在在證實了他們的身分區隔和身分焦慮。
吳斯懷(們)把自己視為中華民國的中國人,完全自外於這群島上的(中華民國)台灣人。島上年輕人的未來,跟他們自己的未來沒有關係,因為在他們心靈圖像中,兩分根本隸屬不同族群,甚至不同國家!這樣的性格,就是在早年蔣介石政權不斷催化的「政權存續」危機中,長期浸淫而養成。
▋「斜陽族」心態:
日本文學大家太宰治「斜陽」小說,創造出流行用語「斜陽族」,一種無法跟隨社會急遽變化進步,而日趨沒落的上流階級人士。因此,流亡來台的中國國民黨權貴,隨著民主化逐漸成為沒落的貴族,但他們心靈上,仍必須把這群在文化深受「日本鬼子殖民的而受到玷污的台灣人」當成次等存在,才能證成其文化優位與統治優越的正當性;這群台灣人民必須再度接受國民黨流亡者的「再漢化」,才能擺脫受污染的狀態。是故,對於台灣民主化進程,總有一群人抱著深沉的憂慮,卻又同時透露出對於從李登輝到陳水扁等台灣人「奪權成功」的鄙夷和焦慮。
說白話一點,這類焦慮就像是說:「番」怎麼能當家作主呢?所謂「民主化」,只是台灣人奪取政治實權的「番主化」的表現罷了!郭冠英的「台巴子」說法也是類似情緒焦慮的翻版。2004年,連戰輸掉總統大選之後,用「竊國」指控阿扁,就在在透露出他們早把「匪類」標籤從對岸中國轉移給島內的綠色陣營了。果不其然,連戰在高亢的「竊國」指控聲中,後腳隨之踏入對岸找尋溫暖。
▋吳斯懷們與台灣的和解
要清除這些人的心靈圖像,對內需要轉型正義、清除黨產,削弱中國國民黨在台灣的物質與形而上精神存在;對外則要抵擋中國滲透,確立中國為敵國,重新提升防中戒心。吳斯懷們在政權存續的焦慮中,一直學不會跟台灣進行和解。年改是讓吳斯懷們在身心靈上「土斷」(註)的重要一步,如此他們才有可能跟台灣這塊土地取得和解。
(註)「土斷」是把新來移民編入戶籍的行動。最早執行於晉朝,華北世族時為各種動亂而遷居江南,遷徙而來的世族並未有當地的戶籍,仍稱原本的籍貫。
#政黨票投台灣基進
#奕齊進國會一起進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