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追上之前——媒體作為賦權與集體創傷療癒的一種路徑 (上)】
首先要感謝社會科學實踐種子論壇的邀請,很開心也很興奮可以在眾多推動各項權益實踐與媒體識讀的場合裡,用自己的方式說出自己的觀點,少不了自我介紹一下:
Uninang Mihumisang ! Inak ngan hai tupaun-tu Talum.
我是來自Buan月亮說話的Talum,故鄉高雄桃源部落的Bunun。
Buan月亮說話是一個很年輕的自媒體,過去一年多的時間,我們跟很多朋友一起關注跟批判了很多層面的議題,稍微舉幾個例子,比如獵槍與狩獵涉及法律規範與傳統文化衝突的問題,去年金鐘獎主流媒體下標達悟族露屁股蛋的文化素養議題,身分證件單列族語名的訴求,也談加分政策,也談部落長照健康議題,也從布農文化出發,與現代社會進行觀點的交流。我們一直在做原住民族議題的批判,很多時候會被看成是比較基進的,在台灣社會裡也並沒有那麼討好,尤其挑戰主流媒體與社會主流觀點的這些事件,對我們來說反映出的是一個主要問題,原住民族在這塊土地上,它是不是可以,有一天變得不那麼理所當然?不會因為漢人社會如何原住民族就應該要如何的那種理所當然?反過來說我們一直在澄清的,也是某種程度上避免這種物化跟異化的過程——最近這幾年原住民族文化看起來好像更多人重視了,可是在文化之下的基礎——土地跟權利是否回復了、是否願意在這個基礎上去開啟更艱難的討論,這才是我們認為必須不斷提醒大家直面歷史傷痕的原因。
另一方面,在這樣的場合也很誠懇地邀請大家一起投入到原住民族文化敏感度的媒體識讀工作,我想再舉一個例子,我們前些日子開啟了一個專題調查,以關鍵字原住民/天分/天賦/樂天...來看,2000年以來有許多論文,期刊論文到學位論文,領域涵蓋音樂、運動、教育、法律及文學,都以類似的論調指出,原住民族因為樂天或者因為天性/天分如何而用來支持自己的研究——這是一個令人痛心的調查結果,原住民族各族群各部落族人的差異,在學術的殿堂上,尤其是以社會科學為基礎的這些研究中,被誤用誤讀、被省略的這些善意種族歧視,很有可能在未來的十幾年內,繼續產出對原住民族觀點不利的學術成果。如果大家有印象,從2018國小翰林課本宣稱「原住民族的大自然概念大同小異」,到最近有教材稱原住民為山胞,其實大家應該會看到台灣社會,從媒體到教育、從嚴肅的學術殿堂到日常的刻板印象言論,對原住民族的身心都造成許多的傷害,遑論在歷史中消滅與剝奪原住民族文化與語言的政策結構傷害。
而這些難題,每一項都無法用幾天幾個月的時間輕易扭轉。Buan月亮說話做的事情很渺小,希望提供給那些受到歧視或者想要消解歧視的朋友,一個立場清晰的平台與空間,提供一些知識與思辨的資源,也提供一些思考的方法;比如對於加分政策的質疑,我們可以從替代路徑的思考,告訴他們原住民族過去承擔被殖民的血淚都是一種已經被替代的風險,我們在這個島嶼活下來的人,都一樣承擔著過去族群衝突的血淚,而加分政策可能是一種解決的方式,我們可以去討論如何修正政策,而非指責同樣被政策壓迫的原住民族人。
因此我們仍然在做的事情,與過去三十年原運前輩做的事情一樣,透過一種自我賦權的過程,去爭取權益,也試圖去藉由批判與反省,讓原住民族集體的創傷有彼此療癒的機會。今天來自阿美族的心的工寮也在這裡,我想推薦大家也去關注他們的工作,在這塊土地上,有很多像他們一樣的團隊,願意在部落去打開族語與文化學習的管道,能夠在部落裡有機會學習文化知識是一件非常可貴的事情,尤其在現在多數原住民族青年都在都市討生活,部落若能獲得大家的支持,就能繼續長出自己的樣子。
原住民刻板印象 小論文 在 焦糖哥哥-陳嘉行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南方的社會,學:為99%人民寫的社會學讀本
/陳嘉行(焦糖哥哥)
這套書分為上下兩冊,是多位作者各自從不同領域撰寫文章,共同彙編成書。非社會學相關領域的讀者,或許會好奇書名「南方」是什麼意思?是地球南方,還是台灣南方?在本書的導讀中,國立中山大學社會學系趙恩潔教授提出完整易懂的論述,我個人的讀後感想則是,「南方」不只是地理上的南方,還是精神、文化、物質上的南方。
我們習慣以西方世界(歐美國家)的價值觀評斷自己、社會與國家,以為符合那樣的標準才代表「文明」與「進步」。這樣的線性史觀與意識形態,忽略了西方世界加諸在所謂「落後」的國家各種迫害與剝削,譬如「奴隸制度」的討論幾乎只出現在學術領域中,對一般人而言根本事不關己,即便有意識到這件事,也認為那是遙遠的過去。讀者可以試著回答什麼是「奴隸」與「奴隸制度」,大家好奇這些因為圈養奴隸發財的人,他們的事業及後代後來怎麼了嗎?如果妳(你)發現思緒瞬間空白斷裂,那這套書的企圖就是試著幫大家找回記憶。
這些靠奴隸制累積的財富、土地、資源與技術,不會忽然就消失不見,總會全部或部分轉移到別的地方去。社會學與人類學家就是在現代的表象上循著足跡,發現在繁榮進步背後的斑斑血淚史。這些壓榨、剝削原住民、黑人、亞洲人、下層階級的過去,成就了資本家、企業家、銀行及政府。當國家主導政策、法令又繼續為中上階級的人服務,這又持續加深了社會不公及各種不正義。譬如,為了拼經濟將重污染的工廠建在一個「偏僻」的鄉鎮,當地居民被迫犧牲自己的健康,只為了 成就其他人的經濟發展,這樣公平嗎?全球化的時代,資產家為了尋求更低廉的各種成本,透過國與國之間的合作,將重污染的產業或需 要大量廉價可剝削的工作轉移到「落後」國家。這種看似雙方都得利的選擇,其實忽略了所謂「落後」國家沒有相等的議價能力,而其人民更只能選擇這些沒得選的「選擇」。
我們太習慣西方的進步敘事,連「已開發」、「開發中」、「未開發」的標準都是依照歐美意識所認定——他們說了算。這樣的框架下,會讓多數人忽略人、族群、社會的異質性,全部整合進一種主流價值的「進步」敘事中。而如此方式就排擠掉了少數族群、信仰、文化,同時合理化不公平、不正義,以滿足資本主義為了積累剩餘價值的一切手段。在此意義下,大海被犧牲了,土地被犧牲了,空氣被犧牲了,女性被犧牲了,性別少數被犧牲了,原住民被犧牲了,偏鄉地區被犧牲了,中下階級被犧牲了。
但揭露藏在進步表象中的事實,提醒我們以為的理所當然,是因為未曾回頭檢視。現在及未來,我們在做出任何選擇及評論前,都得理性思考過,這樣的決定會不會造成弱者的犧牲。因為,弱者不是別人,可能就是(妳)你跟我、我們身邊的人,或是生活在地球上某一貼著「落後」或「未文明進步」標籤的地方。
我們對待台灣原住民及文化,習慣以「漢人」立場出發,但我用「漢人」兩字同樣粗暴地將所有人、族群限制在一種想像中,很大程度上也充滿了刻板印象。但如果我用「台灣人」取代「漢人」時,又將原住民排除在「台灣人」之外,即便我們政治正確地從山胞、山地人改稱「原住民」,也有意識與無意識地設定原住民就是一種模樣,忽略了不同族、部落的多樣性。這些討論並非咬文嚼字或文科生沒事找事做,而是得將很多人究竟是誰講清楚,讓以往從單一國族的框架裡解放出各個群體,找回、保留且高調不同的文化,政府在制定政策時才會更謹慎地立法與分配資源。
我從小跟著大人拜拜,但我從沒意識到民間信仰有一套邏輯存在。我以為的「迷信」剛開始並非負面的意思,而是隨著國家方便統治的需要,有策略地改造、約束民間信仰。我閱讀「民間信仰的邊界與翻轉:由欲望的制度化形式到母女相認的當代展演/丁仁傑」,覺得民間信仰的演變非常有趣,即便看起來很迷信的宗教,也有它的科學精神在。如內文中引用謝貴文分類神明種類的研究,包括「突顯個性性格而不任官職的神,如華蓋三真君;呈現家庭關係或自我情緒,而非政治關係的神明,如挪吒或目蓮;正邪兼具的神明,如八家將;反常或反叛的神明,如濟公或孫悟空;質疑儒家道德的神,如妓女、醉漢、賭徒、罪犯所祭拜的神等等。」(P.93)
在台灣民間信仰中,也出現了以女性為中心的「會靈山」活動,這是在父權與儒家社會中較難看到的情況。這樣的信仰活動或許有人還是認為迷信,但以女性權力建構出的信仰,讀起來實在十分進步。
台灣在二0一九年立法院三讀通過「748施行法」成為亞洲第一個婚姻平權的國家,大多數支持者欣喜若狂,我當時也在立法院外跟著大家歡呼。但讀「重構親密領域:複數的性、關係與家庭組成/陳美華」分析大法官在二0一七年第七四八號解釋文的語意邏輯顯示,為了達到平權的解釋文卻是內建了異性戀與同性戀還是有所區別,而不是將不同的性傾向都視為「正常」。
我在高鐵上讀這篇論文時被嚇到睡意、倦意全失,原本我以為的進步,還是預設了「異性戀常規性的運作——意即強化異性戀作為正常、自然、不證自明的主體地位,並編派同性戀為異常、不自然,成因存謎的可疑客體。」(P.198)這篇論文並非要否定政府所做的努力,而是提醒我們平權、性權上的路還十分漫長,且有很大的空 間需要繼續努力,「婚姻平權」只是起點並非終點。
文末,要帶大家回到台灣地理上的南部——高雄,也是下冊中最後一篇文章「環境正義‧南方觀點/邱花妹」。不是居住在高雄的人,可能很難切身感受國家發展「重北輕南」到了什麼程度。高雄自一九六0年代以來逐漸發展為石化、鋼鐵、電力等重工業的故鄉,這些發展不是只帶來所謂「進步」觀點的就業機會,不同形式、層面的污染物充斥在高雄的天空、土地、雨水、飲用水及海域。這樣的「文明發展」是透過高雄人集體犧牲來成就,我本來想摘錄論文中提到污染與抗爭的流水帳,但實在太多、太複雜,每個污染事件都有自己的故事,純粹只用條列方式是無法呈現事件的傷害及迫害,我也對於自己完全不知道高雄人經歷過這麼多的傷痛而感到羞愧。
在不幸中誕生的希望是居民集體爭取權益,與工廠、政府鬥爭,且有「地球公民基金會」的協助扶持,公民社會的力量因此得以對抗資方與政府聯合宰制,人民終於不再噤聲與委曲求全。社會學家總是樂觀期待自己的研究能替弱勢發聲,弭平不公平、對抗不正義的現象,小至個人,大至社會、國家甚至地球。我個人也受到社會學知識啟蒙,才會投身於社會學領域學習。我有幸在學校裡遇到志同道合的同學與老師,讓我在讀這些殘酷現實的研究報告時,不會迷惘、迷失太久。我會推薦《南方的社會,學》也是希望讀者們可以感受到即便這個世界總是不完美,但總有一群人透過文字、行動、話語、論述帶來希望。
作者簡介|
陳嘉行 (焦糖哥哥)。越廚餐廳的負責人。興趣:閱讀、賺錢、養貓狗與刷存在感。
🌈謝謝春秋書店與浮光書店,讓我使用在《春秋創刊號》的年度選書推薦文。
原住民刻板印象 小論文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流亡教室 ◎田煥均
「澎湖七一三事件」為白色恐怖時期牽連最廣的政治案件,亦被稱為「外省人版二二八」,許多山東流亡師生遭受刑求、栽贓而失去寶貴的生命
・朝會
威嚇的聲音自擴音器流了出來
越來越大,越來越急
(報告校長:我們還要逃亡嗎?)
逐漸浩大的水勢夾帶無數槍枝和刺刀
諸多冷酷而兇狠的瞪視
將我們驅趕至大操場上
高漲的鼓譟淹蓋至喉頭
一開口就被刺刀嗆到
比步槍高的同學一一被沖出行列
剃去頭髮,換上軍服
強迫被編入伍,匯流成泥濘不堪的土石流
乾淨溫厚的書本再見
平靜安穩的生活再見
・寫作課
你、你、還有你,全部出列
你們寫作的方法不對,内容也不正確
(相不相信沒有寫到我滿意,我會槍決你。)
你們為何要寫信抱怨?
誰教你們寫私函?是不是匪諜?
聽話。我教你們自白書正確的寫法
招供的格式和要點,無一缺漏才對
要認真學習羅織罪名
通通都給我學會栽贓,誣陷
指控敬愛的師長有罪(尤其是礙事的校長)
我就停止刑求,逼供你們的人生吐出污點
・實驗課
他們強制同學編入部隊做實驗
測試怎樣的軍事訓練可以使孩子忘記家鄉
如何持續灌輸步兵操點、戰鬥十三條
可以讓新的恐懼和疲累覆蓋往昔記憶
透過蹂躪改造學生的身心適合作戰
牢獄是他們的實驗室,將電線纏繞
反覆電擊不斷顫抖萎縮的年少身軀
直到眼睛都快著火,嘔出全新的謊言
(快說,你承不承認校長是匪諜?)
他們進行難以言喻的實驗
身體可以灌進多少水?靈魂可以被倒吊多久?
鞭打的數據停留在打斷三根扁擔
年輕的生命就會乖乖聽話
・游泳課
你們會游泳嗎?掙扎是游泳的一部份
(我再問一次,你知不知道誰是匪諜?)
跟我來,把衣服褪去,自尊也要,快!
躺到那邊怖滿藤壺的礁岩上
忍受陽光炙烈的咬齧
讓血味與痛覺教你忍不住哀嚎換氣
其餘嚥不下這口氣的人蒙住眼跟我上船
機槍是很好的教練,在它的注視下
你們一定可以很快掌握到訣竅
是的。套上麻布袋也是很好的訓練
一個個來,很快就把你們扔入大海
儘管掙扎,我要讓你們知道
想要自由吶喊,只會沉得更快
(2020菊島文學獎社會組現代詩首獎)
--
◎作者簡介
田煥均,1980年生。台大物理研究所畢。熱愛自助旅行、登山、創作,喜歡低調地活躍著,並時常感謝上天。曾獲林榮三文學獎、台北文學獎、新北市文學獎、台中文學獎、桃園鍾肇政文學獎等,獲文化部資助前往蒙古國壯遊。
--
◎小編林宇軒賞析
對於地方文學獎,林益彰曾經在論文〈拆/猜大武山文學獎的表現度〉中,針對屏東大武山文學獎的歷屆新詩得獎作品進行分析,共計有遊記、個人詠懷、經典思想、歷史、原住民、動植物六大主題。由此出發,或許可以視為地方文學獎中所謂「得獎體」或「文學獎體」在書寫主題上的大致分類,從而進一步探究「獎金獵人」現象的成因與運作過程。
獲獎無數的現代詩寫作者田煥均所寫之詩作〈流亡教室〉獲2020年菊島文學獎現代詩首獎,詩中以朝會、寫作課、實驗課、游泳課四部分所組成。在吳音寧2008年出版之詩集《危崖有花》中收錄相似詩名為〈漂流教室〉之詩,其針對台灣遭受各個颱風侵害抒情地創造空間與故事進行描寫;而雖然都是以「教室」為名承載議題,但田煥均的〈流亡教室〉所書寫的主題為白色恐怖時期之歷史事件,並且以組詩方式呈現,具有更多的敘事性質。
在第一組「朝會」中,田煥均代言了澎湖七一三事件中的流亡師生,從他們的位置發聲,寫下可能的感受與行為;第二組「寫作課」則以執政者的視角,全以具權威性、諷刺的口吻書寫;第三組「實驗課」終於抽離,以旁觀者的全知視角描摹;在第四組「游泳課」又回到執政者的視角,同樣以倒反修辭承載歷史的悲哀。四組詩均各自包含一組括弧:第一、三組內的括弧為置換視角的對話口白,反觀第二、四組的括弧在此與其他部分融為一體,沒有達到足夠的效果。
全詩諷刺意味濃厚,以一種具主導權的姿態與聲腔書寫。從歷史的角度觀察,〈流浪教室〉提醒了我們國家機器在政權之下已經/可能產生的問題,而「轉型正義」正是我們不得不著手處理的重要任務。從詩作中所探討的外在現象,我們可以再更深層地探究階級、性別、語言乃至於國族認同上,警醒自己如同教室中學習的學徒,對歷史與未來保持謙遜的態度;反觀,當某些政治人物刻意淡化傷痕,抑或以「失言」作為藉口時,「歷史」是一個多麼諷刺的名詞。
當我們提及白色恐怖受難者時,其實是將他們化約成同一種面貌的「模糊群像」,其中即包含了身份政治的議題。將此群體作為一種符號認知,透過其所表現出來(包括文學作品在內)的一切事物,皆向我們「宣知」該對象的主觀意圖;而放在文學獎中,無非就是為了脫穎而出。如果沒有了文學獎,這些詩人還會書寫這些主題嗎?或許是值得探討的問題。
從田煥均〈流浪教室〉的書寫主題來觀察,關於歷史事件的文化再現,可以從「詩學」與「政治」兩大層面去分析。這種透過文學獎「展覽」的行為,是中介我群與他者的關係,而非日常生活的直接經驗:若要作為一首優秀的現代詩作品,該如何提升其文學性?作為增進文化價值的媒介,該如何不以觀光的角度形塑出「文化他者」,亦不過分地僭越代言?
在地方文學獎中,時常可以見到這種書寫目標明確、爬梳史料細緻的得獎作品。在書寫歷史的過程中,太過消費他者的作品不甚適合,而處理粗糙的代言也會讓人質疑。由此延伸來進行思辨:究竟,文學的意義為何?只是重新整理已知的史實嗎?代言是否會強化刻板印象或錯誤訊息?對於文學獎,朱宥勳在《作家生存攻略》中提及文學獎只是文學殿堂的新手村,而「寫作者應該盡快通過這個階段」。以上賞析以及問題,提供給身在台灣的寫作者——如果要走得長久,時刻反省寫作對於自身的意義,絕對是必須思考的方向。
--
美編、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
|#關於文學獎的不重要冷知識|
明明臺北不靠海,但是因為意象、敘事、譬喻,臺北文學獎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用了「海」,像是2020首獎、2019評審獎、2019優等獎。
——By 小編Y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文學獎 #地方文學獎 #田煥均 #流亡教室 #菊島文學獎 #澎湖七一三事件 #白色恐怖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3/202103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