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小說 我大便會穿越蟲洞!】
前言:
疫情至今大半年了,不能飛的日子不知還會持續多久,由一個旅遊blogger,變成健身、甜品blogger,自問兩方面都是剛起步而不是專家,不想假裝甚麼達人,只能止於「開心Share」。當然我可以繼續無限loop舊遊記、重寫以前的景點資訊,但又可以維持多久呢?寫了又不能去,對自己和讀者都是一種折磨。
任何事都需要一個契機,很久之前已經很想嘗試寫小說,現在似乎是一個轉型的好時機。花了一點時間構思這個故事,將自己的遊歷結合一點科幻、一點瘋狂、一點想像,用一個全新的方式跟讀者分享我眼中的世界。
最初的概念只是單元式的小故事,但一直寫一直寫就失控了,自己筆下的世界向未知的方向擴張,但創作就是這麼一回事,當作者賦予角色生命,故事發展就一不定是作者能完全掌控了。
當然,突然由寫真實遊記轉型寫虛構小說,無論作者或讀者都需要時間適應。這個故事算是試水溫,會不會寫下去、構思中的其他故事會不會連載,就看讀者的反應了。喜歡的話,花半秒Like、留言或Share,是對創作最大的支持。
準備好的話,請扣緊安全帶,因為我們將要穿越蟲洞,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
(1)為什麼要奪去我每天最享受的大便時間!
「蟲洞,又稱愛因斯坦-羅森橋,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連接兩個不同時空的狹窄隧道。蟲洞是1916年奧地利物理學家路德維希·弗萊姆首次提出的概念,1930年代由愛因斯坦及納森·羅森在研究引力場方程時假設黑洞與白洞透過蟲洞連接,認為透過蟲洞可以做瞬時間的空間轉移或者做時間旅行。迄今為止,科學家們還沒有觀察到蟲洞存在的證據,一般認為這是由於很難和黑洞相區別。」
一看就知道是維基百科抄出來的,這種奇形怪狀的物理理論,在我這種文科生眼中就是「如果你有四根鉛筆,我有七個蘋果,那麼屋頂上可以放幾個煎饼?答案:紫色,因為外星人不戴帽子。」──每一個字都看得懂,組合起來就變了火星文。
理論我看不懂,但在科幻穿越劇泛濫的年代,誰會不知道蟲洞是甚麼?《星際啟示錄》中人類穿越位於土星的蟲洞尋找新家園、《復仇者聯盟》中讓雷神來到地球的彩虹橋亦是蟲洞的一種。
簡單而言,就是連接空間的捷徑,省下不少交通時間和錢的隨意門。
如果現實中的蟲洞都像電影那麼帥就好了。
就算不是光芒萬丈的彩虹橋、至少也要像個連光也逃不掉的巨大黑洞!不然是穿過一道門進入別人的肛門也很有娛樂性!
為什麼!?
為什麼我穿越蟲洞要在大便的時候!
偏偏是大便的時候!
即使洗澡或打手槍都有機會讓另一半看到,就只有大便,即使房中只有最最最親密的人,都會把門關上。人生中最私密、最個人的時間,就是每天的大便!
我最享受的個人時間!
為什麼要奪去我每天最享受的大便時間!
這是我第一次穿越蟲洞的經過──
我的名字叫劉言,好啦不要笑了,每次介紹自己的名字都會被取笑,然後就會被取花名「Comment」,畢竟29年前老爸的精蟲進入老媽子宮的時候,「留言」還不是一個常用的詞、還沒有「Comment」的意思,所以我也不太介意被稱為Comment,比滿街都是的Peter和Johnny特別得多。
我是一個自由身演員,主要演舞台劇,但主角從來不是我,我演的都是一些既重要又不重要的配角,例如懸疑劇中被殺掉的第一人、愛情劇中暗戀女主角的兵、宮廷劇中替奸妃做走狗的公公等等,偶然也會接拍電影做臨時演員。那種你在街上遇見會覺得很眼熟,但說不出名字的面孔,就是我。
想紅嗎?想做主角嗎?一點都不想。這只是我的工作,讀書的時候跟朋友去玩玩,一做就十年。我清楚自己的位置,賺到錢就好。
由於是自由身,有工作時總是排得滿滿的,由早到晚都要排練、演出,如果是電影更經常要通宵拍攝,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
那是一套連續公演一星期的舞台劇演出的最後一天,我和一眾工作人員通宵慶功,所有人都醉得亂七八糟,已經忘了最後是誰把我抬上的士、我又是怎樣爬到床上。總之,我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3點,身上還穿著昨晚的衣服,沾滿酒氣和嘔吐物的味道,噁心死了。我從床上掙扎爬起來,頭痛得要命。扶著牆壁走到廁所,雖然是一個人住,但還是習慣性地把門關上。我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有如滚滾長江東逝水般撒了一泡沒完沒了的尿,然後就蘊釀情緒──
開始大便。
醉酒過後的大便通常特別順暢,那種不太乾、不太濕、滑過肛門時剛剛好的軟硬度和質感,將宿醉和頭痛一併帶走,真是爽死了。
這是我每天最享受的時間。
一趟順暢的大便一般不用花太久,幸福的時間轉眼就來到尾聲,我輕輕用力,將最後一條屎推出去,那醉人的溫熱感滑出體外,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
「噗通」
屎掉進水裡。
突然,全身彷彿被電流擊中猛烈震盪,有一股強大的吸力由馬桶洞口拉扯著我⋯⋯
是沖廁的漩渦嗎?但我還未按沖廁啊!沖廁的感覺也不是這樣吧?
一切發生得太快,我還未來得及大叫,已被馬桶吸了進去!不是整個人塞進水裏,感覺比較像,突如其來的強大重力,將我整個人由屁眼開始扯碎,一直碎一直碎到指尖,再被吸進馬桶的旋渦裡⋯⋯
張開眼睛,滿額冷汗的我仍舊坐在馬桶上,頭有點暈、胃裡有東西在翻滾、有點想吐,我是宿醉到有幻覺了嗎?
等等,怎麼這裡那麼窄?
馬桶兩邊只有半尺空間,坐在馬桶上伸出手就可以碰到兩邊的牆,不,這不是牆,是木板!面前約兩尺外有一度簡陋的木門,還是上下不密封的。很熟悉的場景,卻絕不是我家裡的廁所⋯⋯
是廁格!是公廁的廁格!
我究竟是甚麼時候來了公廁?這是哪裡的公廁?我有醉得那麼厲害,完全斷了片嗎?
不!不可能,幾秒之前我絕對是在家裡的廁所中!屁眼還殘留著最後那條屎的溫熱感。
我站起來看看馬桶,那最後一條屎安然躺在水中,但就只有一條。
馬桶的外觀也跟家裡的完全不同,是黑色塑膠、好像用點力坐下去都會坐爆的那種軟膠廁板,廁板還有一邊螺絲鬆脫,我站起來一刻即歪向了一邊。
心跳很急,但我出奇地冷靜,該做的還是要做。幸好這殘破的廁格中還是有廁紙,我清潔過後沖了廁,就打開廁格的門。
一個很典型的公廁,面前就是鏡和洗手台,到處都濕濕的、但也不算太髒,只是彌漫著一陣屎味(可能是我自己製造的)和尿騷味,大概是屋邨商場廁所的感覺。三格廁格的旁邊有幾個小便斗──幸好這是男廁。
我沒有打自己、沒有問「我是不是在造夢?」,因為所有感官都太真實、太清楚,這絕對不是夢境。
我知道,這是穿越。
我是因為某種原因、被某種力量帶到這裡來。
近年穿越時空的劇集和電影太多了,《想見你》、《2月29》、還有Netflix的《Dark》,作為一個演員對這種劇情不會陌生。
鏡中的我仍然是我,仍然穿著那件有酒氣和嘔吐味的T恤和短褲。我是整個人穿越,而不是《想見你》那種意識穿越。
那,首先要搞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在甚麼時代。
我輕按仍在猛烈跳動的心臟、深呼吸了一口屎味的空氣,冷靜下來才能好好解決問題。
我打開公厠的門到外面去。
這是一個空間頗寬闊的大廳,地上舖著土黃色的地氈,滿佈鞋印和污漬彷彿從來沒清潔過,靠牆的兩邊放著一個又一個大型玻璃箱,裡面有的是骨頭、有的是滿身長毛、既像人又像猴子的生物標本。
一看就知道──這裡是博物館。
博物館人不太多,我身處的大廳約有十多人,令我驚訝的是──他們全是黑人。
我究竟在哪裡?
我戰戰兢兢走向兩個年輕女遊人,她們正在跟一副猿人的骨骼合照。
「Hello,你好。」我用英文跟她們打招呼。
「啊!來得正好,可以幫我們拍照嗎?」她們露出雪白得發亮的牙齒,用帶口音的英文問我,同時熱情地遞上手機。
我還來不及問問題,她們已在那骨骼展品旁邊比了個V,準備好拍照姿勢。我拿起她的手機,屏幕上是其中一位女孩子的自拍照,還有日期和時間⋯⋯
2017/9/16 10:16am
我輕呼一口氣,雖然時間改變了,但至少還是同一天,我沒有穿越到莫名其妙的時代。
拍完照將手機還了給她們,她們熱情地道謝後就轉身繼續去看其他展品了。
我呆看著她們的背影,「我在哪裡?」這個蠢得要死的問題,到了唇邊還是問不出口。
看看玻璃箱裡的骨骼,是一個直立的人猿,但只有四、五歲小孩子的高度,旁邊有個牌寫著一個名字──「Lucy」。
Lucy⋯⋯?
好像突然想起了甚麼,心裡隨即毛毛的。
叫Lucy的猿人,我在維基百科中有看過。
不是吧⋯⋯?
我急步走向大廳的盡頭,轉了幾個彎,越跑越快、心跳再一次加速。拜託,這不是真的。
終於找到出口,門外有一條十幾級的階梯,我幾乎用仆的跑了下去。
我背對著博物館,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回頭看。
「National Museum of Ethiopia」
埃塞俄比亞國家博物館*
我在埃塞俄比亞!非洲的埃塞俄比亞!!!
(待續)
*翔小說世界
埃塞俄比亞國家博物館,位於埃塞俄比亞首都Addis Ababa,最著名的展品是一具南方古猿的骨骼化石「Lucy」。Lucy生活於320萬年前的非洲,腦容量和頭蓋骨均近似猿猴,卻能像人類般直立走路,被古人類學家認為是人類的遠古祖先。
**想我繼續寫故事的話,花半秒Like、留言或Share,是對創作最大的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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