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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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南市場爆出累積確診22例,分別於5/25有3人確診,5/31有2人、6/6日1人、6/8日1人、6/10日1人、6/12日1人、6/11日1人、6/12日1人、6/13日3人、6/14日2人、6/18日3人、6/20日2人、6/21日1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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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南市場是萬華的大型市場,或者說,是北台灣最大的家禽零批場,只要是萬華人,沒人不知道這個地方,無論是做生意的還是一般家庭,都來過這裡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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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訝的是,當萬華人陷入一片恐慌之際,PTT柯糞的反應是,「累積確診」不對,怎麼可以把5/25日算到今天上,這是在製造恐慌,實在讓人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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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柯糞們是把過往以來至今累計的確診數,全都算在5/25日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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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曾說過,確診數要看趨勢,5/25日不過3人確診,從6月到現在,累積的21人數字,幾乎每天都在發生,直到前天,都還有人確診,pcr是有延遲的,這些數字,都還在通報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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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什麼「拿過去的數字算在今天的帳上」,而是「今天的數字跟過去一直有關連,不曾停止」,同一個地方,一直不斷出現確診數,就代表那個地方仍然有隱藏的傳播鏈,只是還沒被發現,尚未大爆發而已,神父希望,柯糞不要跟柯文哲一樣,士林長照了48確診3死,他才學到了一課,恩,原來武漢肺炎是有潛伏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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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別忘了,北市府只有在6月9日、11日、18日三度出動快篩隊到環南市場快篩,共篩780人,有2人確診,但快篩率僅占攤商工作人數2800人的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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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南市場和北農有密切往來,原本排6梯次篩檢,剩3次,後面梯次的攤商篩不到,自治會長要求全都篩,市政府竟回「要支援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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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攤商排了3次隊,才找到自己的名字,市場處的回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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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篩不是每個人都有,是攤位抽幾位出來做快篩,沒有你的名字,就自己去外面做快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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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華環南市場的確診趨勢,就是一直都有人確診,內部有許多隱藏感染源,and,柯文哲所謂以打游擊戰的方式,殲滅感染源,原來就是打到一半,跑掉,然後當作這地方沒事,他已經做完該做的事了,感染源被殲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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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記錯的話,6/19日,柯市府關掉了剝皮寮快篩站,黃珊珊稱「萬華已不算是熱區」、「剝皮寮將設置這段抗疫過程紀錄,讓民眾知道萬華非常努力地在這場戰役中讓疫情降下來,功不可沒!」北市府則說,「在北市不斷努力下,萬華的盛行率已經明顯下降,證明當時的決策相當正確而及時.」柯文哲親赴現場,致贈醫院和醫護感謝狀,然而,後頭斗大的紅布卻相當刺眼,「謝謝柯市長、黃副市長,剝皮寮快篩站功成身退.」不知道是要謝謝醫護,還是謝謝他們自己,彷彿萬華的疫情已經終止,防疫馬到成功,一切歌舞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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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同一時間,環南市場仍然出現確診,北農的群聚正在發生,然後是士林長照機構,差不多就是烈火正在熊熊燃燒時,一群人卻聚在外頭開營火晚會,他們高聲慶祝,屋內的火災已經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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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人想起中共的防疫模式,疫情蔓延之時,馬照跑,舞照跳,當確診數不斷攀升,卻稱疫情「可防可控」,要人民「相信政府相信黨」,然後開始「武漢加油」,各種「抗疫英雄」出現,最後,直到現在,中國面對各國的質疑,居然大喊「武漢團隊應該得諾貝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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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似在激勵武漢人,同理武漢人,實際上,是在遮掩真相,逃避自己的責任,要武漢的人們擱置懷疑,相信疫情已經結束了,問題已經解決了,不准抱怨,不要有聲音,於是武漢人的痛苦和懷疑,全都隱沒在一群正能量的打氣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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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打,越洩氣,越加油,越鬱悶,當所有人堅信問題已經不再發生,真正受苦的人,卻無法發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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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神父說,萬華人,不要窮到只剩下打氣加油的聲音,不要冤枉到被各種滿溢的糖蜜,堵塞自己的嘴,那不是歌頌,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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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疫苗,是安慰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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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自己的安危,和政客的利益掛在一起,任由他們代替你說話,任由他們來詮釋你自己,儘管那可能是好聽的,看起來和你站在一起,為你打抱不平,事實上,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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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種話語,都有兩種意涵,而那背後,往往都別有深意,說著「功成身退」,其實是「功在他,資源可以撤了」,當剝皮寮撤的當下,前幾天無論在環南,還是北農,篩不到的都會叫你自己去篩,你自己去篩,去哪篩呢?去剝皮寮,然後就關門了,這顯然是第二十二條軍規,全世界沒有快篩站是只做36天就「功德圓滿」,沒有一個確診數破千的區域是36天後「不再是熱區」,沒有病毒還在潛伏的時候,疫情還沒穩定的時候,就說要撤走,因為「附近商家和居民認為生意受影響,連署希望遷走快篩站.」然後市府「從善如流」,這些打蛇隨棍上,就是欺民眾不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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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篩站,就是疫情嚴重之處的眼睛,因為快篩的邏輯,就是在風險處高的地方,才準確,才能避免偽陰偽陽的問題,就算疫情緩和了一些,這個眼睛仍然必須監看著,避免再度爆發,如果為了附近人的生意,觀感,就可以當作撤掉的理由,這就好像生病的人撤掉了自己的眼睛,以為看不到,就沒有事了,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犧牲整個萬華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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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趣的是,剝皮寮將轉型為疫苗注射站,這是令「撤站」難以反駁的,環南市場快篩篩不到,也是因為「要支援打疫苗」,你不但不能反對,還得點頭贊同,因為打疫苗是好事阿,但是快篩還是要做啊,用好事來掩蓋壞事,一向都是柯市府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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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柯文哲整天嚷嚷著要疫苗了,因為打疫苗這件事,是最沒有成本的防疫方法,什麼都沒做,就喊著「打疫苗」,好像已經做了什麼一樣,不斷的要疫苗、索取疫苗,還可以掩蓋自己製造的問題,就連北農和市場處,別人問他,有做什麼防疫措施?呃,有阿,我有爭取疫苗,出一張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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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種賊頭賊腦式的防疫,上行下效,當柯文哲終於說出了新戰術,「北農爆發群聚確診,4000人若要每週快篩可能太慢,因此全部抓去打疫苗」,稱這是「暴力處理」北市爆發士林長照機構群聚,接下來的戰略,就是「將太難處理的就先打疫苗」,把疫苗當成治療劑,這就像內射了以後才開始戴保險套一樣,疫苗產生保護力是在兩周後,就算打了再多人,也沒辦法遏止當下的傳播鏈和已經得病的感染者,當這個戰術動到了遊民身上,遊民也要優先打,就可以知道,這不是在打疫苗,而是在打麻醉劑,柯文哲施打在眾家媒體和市民腦中,產生了「阿北很會做事」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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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疫苗,是不能阻止當下正在傳播的病毒,只有快篩、疫調、匡列、隔離,才能阻止傳播鏈,在北農事件爆發前幾周,中央曾經要求北市府在北農設置快篩站,柯文哲的理由是「剝皮寮快篩站就在北農旁邊,所以才不設.」他說,自己是醫學專業人士,行不行他很清楚,旁邊就有快篩站,直接帶去剝皮寮做就好,沒有必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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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身就是在吐痰,又是一個瞞天大謊,剝皮寮和北農,一個在北,一個在南,相隔將近3公里,走路要半小時以上,而你自己就說北農的人來自全台各地,請問不設快篩,走路到剝皮寮,是要給鬼篩嗎?關了以後,出事又把剝皮寮團隊調到北農去,這不是在自打臉嗎?有何專業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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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模式的防疫,並不適用於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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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中共模式,第一,就是口號式的防疫,無論是什麼冷區殲滅戰,熱區圍堵戰,同心圓掃描,精準疫調追殺,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台北做得到清零,這些都是在務虛,而不是務實,當市場處或北農,都開始柯文哲化了,別人問他做了什麼,他們說,我有畫同心圓阿,這就跟當初美中台三角型差不多,都是在麻痺大眾,我都處理好了,這裡已經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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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放任著疫病不斷蔓延,傷口不停潰爛,問題不停惡化,人們卻當作沒這回事,因為他說,他已經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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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有一位s小姐接受政論節目的訪談,她說,她媽媽在北農工作,是個派遣工,然後,突然有天,她周遭的正式員工突然都不上班了,她以為是請假,於是她向往常一樣繼續包著蔬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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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問s小姐,沒有人告訴她,那些人都已經確診了嗎?s小姐氣憤的說,沒有,都沒有人說,她媽媽就繼續包著蔬菜,直到有天,發燒了,她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包裝很大量,需要有人做,她休息一天後,又回去工作,後來真的不行了,就躺在家休息,直到她的父親有天跌倒,送到醫院,然後,父親和母親都確診了,包括她的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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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說越氣憤,直到主持人問,她的爸媽現在怎麼樣了,她的聲音才垮了下來,說,爸爸已經過世了,十天後就過世了,然後24小時就火化掉,也見不到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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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令人動容,那是從最堅強到最脆弱的那一瞬間,她說,這個病毒是專門欺負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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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媽媽同事確診,她並沒有被告知,等到染疫後,也沒有人來做疫調,公司也沒有一通電話過來,彷彿她媽媽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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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無言以對的是,她媽媽的其他同事打電話過來,說端午節可以過來拿粽子,他們才知道,原來她媽媽確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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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公司現在怎麼樣?她的同事回答,沒有什麼事發生,就像以前一樣營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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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個巨大而無視生命的機器一般,當有人捲入齒輪縫中,它看見了,無語,然後繼續轉動,發出嘎茲嘎茲的聲響,彷彿只是捲落了一小片鐵屑一樣,這一個被包裝得好好的芭樂,這一個,被隱藏得很好的,負責供應大台北蔬果的生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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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人,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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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情況,亦發生在台北各處,環南市場有攤商的女兒確診,父母照常去擺攤,市府沒有匡列,沒有篩檢,所幸自治會主動請他篩檢,然後他們自己消毒三天-這跟市場處說的每天都有消毒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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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發生在6月20日的通報,抓接觸者、篩檢、消毒,全都是民眾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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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林長照機構,6月8日出現確診者即通報,9日機構自費快篩,篩出一位確診者,衛生局僅在電話一端遙控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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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日出現第三位,14日發現事態嚴重,開始進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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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是,台北市知情後卻不做疫調、隔離、全院快篩,只有要求落實分艙分流、加強清消,事後卻指控機構隱匿,稱該機構並沒有通報、清空住民和清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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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把自己應該做的事,直接轉嫁到對方身上,這令人想到台北市政府之前發新聞稿直接指控萬華基層醫院卸責一樣荒謬,這幾乎成為了他們的sop,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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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也根本忽略了他們的指令不可行,一個機構根本沒有辦法也沒有能力獨自處理一個群聚的疫情,他們好像在幻想,「恩,什麼都不做,他們自己就會變好」,他們只要像個客人一樣,在旁邊點餐提出需求就好了,分艙分流,長照機構沒有空間,分人照顧,沒有人手,接觸者需隔離,恩,去哪隔離?這些躺在病床上沒有自理能力的人誰管?這應該是公家機關要介入的事情,卻沒有積極介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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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照機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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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局甚至有要求長者們自己去快篩站,但長者都插管了,根本無法去快篩站,我們已經等了好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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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所有住民的肺,像花火一樣,被點燃,噴發,喘息,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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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慘的還在後頭,副市長黃姍姍居然說,「北市衛生局全面接管未耽誤任何時間,全程都有向家屬說明,開說明會,無人有任何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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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屬出面痛斥,黃珊珊說謊,根本沒有說明會,他們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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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不能靠精神勝利法,烙的狠話一次比一次還狠,想的方法如此天馬行空,應該腳踏實地去做的,卻不必去做,柯文哲口中的每一次殲滅、殲滅、再殲滅,由副市長複頌,殲滅不了病毒,卻殲滅不少台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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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也不是靠自我安慰,我常說,這社會氛圍有點奇怪,不是極度悲觀,就是極度樂觀,極度悲觀以後轉變成極度樂觀,這是不正常的,引用一個瘋子當作是哲學家的話語,絲毫不查的媒體,傳遞自身自私的渴望,前幾天,還看到各大新聞台引用柯文哲的話語,說可以解封了,這是一種依據,市長說他會清零,可以開放電影院和美術館,呃,市長說,台北清零沒問題,麻煩的是同島一命,病毒會從外縣市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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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媒體再怎麼不正常,或想解封想瘋狂了,或是缺乏編輯台,也不用如此,諸如此類的同心圓(其實是匡列)、冷區殲滅戰(其實是疫調),熱區圍堵戰(其實是篩檢),真的不用如此不學無術,不斷地放送這些柯學名詞來說得煞有介事,愚弄大眾,做為媒體,作為市長,請試著說人話,人民聽得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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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中國的防疫模式,就是剝奪你的認知,試圖掩蓋真相,使異議者、吹哨者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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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說,他對「北農群聚」這個用法有意見,他說,北農是陸陸續續感染的,不是群聚,北農組成不僅是萬華人,還有北北基,外縣市的人,不一定是在北農感染的,不要說北農群聚感染,沒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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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不能說,群聚是群聚,取而代之的,就更多群聚,士林長照群聚,北藝工程群聚,環南市場群聚,群聚的概念被脅持了,群聚並不存在,如此一來,就是把群聚當日常,人們習慣各種各式各樣的群聚,就像看到小貓在街頭巷弄裡展開貓的聚會,小鳥聚在一起歌唱,那不是群聚,是美妙的交響樂,是城市的共鳴,關於病毒的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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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不能說,萬華是破口,很快的,整個台北都成為了破口-很不可思議的,北農、環南市場,都在萬華裡,當市長說著萬華不是破口,副市長要求別人道歉-破口消失了嗎?沒有,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為何?人們被鼓動否認事實,當作一種同情和維護,事實上,是被蓋布袋,在裡頭被悶殺,你要求他們做一點,恩,基本的事,他卻詫異地回答,我已經幫你制裁了污辱你的人了阿?當人們提出一點質疑和真相,他們說,你在污辱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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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各種群聚爆發的現在,一隻柯糞在市長臉書留言「謝謝阿北沒有拋棄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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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比悲傷還悲傷的故事,你的萬華不是你的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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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不能說,「我講一個比較慚愧的,其實全國20幾個縣市民眾,現在是一起陪雙北在坐牢.」這位市長便開始指控,病毒都是外縣市帶進來的,北農的確診者都是在外縣市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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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北農被圍堵起來,變成不能碰觸也不能介入,不能評論也不能被認知,一種難以言喻的地帶,裡面的人惶惶不安,外面的人罵聲連連,但是那個地帶是模糊的,我們不能定義,也不能清楚裡頭發生什麼事情,因為,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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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在圍堵疫情,是在圍堵其他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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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人需要的,不是在安危傾頹之間,強迫你堅強;不是在虛弱的時候,讚嘆你功不可沒;不是在你不安之時,欺騙你一切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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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人需要的是,不要失去自己的感知,讓自己的危機意識被麻痺,不要讓真實隨著虛偽一同腐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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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偽善和同情與同仇敵愾,來掩飾一群人的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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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防疫之中,要避免的,是公正世界偏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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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對我是公平的,壞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若是別人發生了壞事,一定是他自己做了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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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段,會造就檢討被害者,前段,「別人的不幸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則會造就一股莫名的自信,越到了危險的地方,越想像自己是安全的,屬於一種「擱置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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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成就這種「公平」,開始對每件事展開極度樂觀的想法,於是明明處於險境之中,卻還要完成一種「我執」,做跟平常一樣的事,或者是,去做你平常根本就不會去做的事,讓自己處於風險之中,也正因為完成了這種執念,每一個僥倖的心態,都成為了對自己的公正世界感到祥和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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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危險,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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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每一個危險,讓自己更加危險,更感到安全,這是在測試這個世界,屬於一種極度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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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樂觀的假定,別人總是安全的,他們有能力,可以維護自己的安全,而這份假定,並非出自於同理,而是來至於自私,對方的安全建立在必須使我優先安全的想像上,換句話說,對方是為了我們而存在的,我們主動消除了對方真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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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看到報紙上的市場爆發了感染,儘管你很常去,我們會在看到當下篤定的說,「不對,我一定是安全的.」因為我去的地方是他邊緣的角落,儘管爆發感染,我去的地方,也一定是幸運的不帶有病毒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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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們會簡單的去否定感染,想像那並不是真的感染,事情並沒有那麼嚴重,接著,我們會去否定別人去辨識他,當有人指出感染源,我們會抓著對方的手說「不對,那個地方並沒有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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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正世界觀偏誤,放在個人身上,是可以理解的,放在牽涉他人福祉的公職身上,是不可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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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士林長照,對方通報了,但我想,「事情一定沒有那麼嚴重」,其實是「它必須不嚴重」,這是為了我自身的幻想,我堅信機構會處理的很好,他們會自己分流,分艙,他們會自己隔離,他們會自己篩檢,他們要自己出錢做pcr,這對應的是一種幻想,「那個地方不會有病毒,不會爆發感染」,當這個幻想破滅後,對方根本沒有能力自己處理好自己,我們就會轉而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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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農的事件,剛開始確診18名員工,北農說當中有所謂的「人力公司派遣員工」,不能算是台北農產的員工,他的視野,基本上就把某些人排擠出去,沒有真正的蘇格蘭人,萬一他染疫,他就不是蘇格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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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柯文哲將北農確診者,區分為台北/基隆/新北是一樣的,他說目前為止確診的人台北市占不到一半,新北市、基隆市的一大堆;他說,疫調時他發現跨縣市疫調是一個問題,因為感染者戶籍不在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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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因為人員感染後來到北農上班,可是其戶籍不在台北,所以在疫調時,他們發現這種跨縣市的疫調,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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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疫調只侷限在台北,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是他們自己的事,他從頭到尾,都不認為北農有爆發群聚-至於散出去會怎麼樣呢?假定他們都是安全的,他們會自己保護自己,或者不會那麼嚴重,這就是「壞事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採取的抉擇,當其他地方縣市拼命匡列自身和北農蔬果市場相關的對象,他卻當作這些人都不存在一樣,不屬於這裡,明明用常理來看,「擴散全台」這個更大的風險,無視,以至於產生跟正常情況完全不符合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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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南市場也是相同的,只篩檢了3分之一的人,剩下的人呢?他們也是攤商,他們也繼續在市場,然後,仍然不斷持續出現確診,但這不重要了,我假定了「這樣就安全了」,「他們必須是安全的」,於是問題持續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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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風險存在一定的範疇,人們會正視他,測量他,並試圖解決,但當風險超過了一定的範疇,人們自然而然產生了防衛機制卻是,恩,那不會發生,我認定他是安全的,我假裝他是不用理會的,因為「去想會變得很麻煩」,「事情會變得很嚴重」,於是,採取的不是面對,而是逃避,不是行動,是停止行動,這是為了「繞過危險趨近於危險」,產生的,不理性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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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問題放著,自然會消失,隨著時間過去,就會被遺忘,直到災禍發生,徵兆開始出現,這樣不理性的思維,採取的是否定事實,或者是,責怪所有企圖破壞這個和諧想像的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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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指著每個破口,覆蓋以安全,我們下意識地認為,他會自然而然的轉變成安全,但是現實往往並非如此,問題放著不管,只會越來越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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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當危機尚未解除,卻想像危機不會發生,一切都很安全,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危險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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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認知的棺材,而台北市長將他抬進了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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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建議,中央指揮中心,趕緊介入台北,等到棺材板打開,那就來不及了,我說的白話點,請陳時中取代柯文哲指揮台北的防疫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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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不只是台北人的願望,也是台北衛生局、疾管科,殷切的盼望,每個人心中都有顆大石,儘管不能說,但心理都知道答案是什麼,他們士氣嚴重低落,他們舉步維艱,他們害怕被市長臭罵,恐懼的心已經蒙蔽了他們的雙眼,綁縛了他們的行動,他們僅學著自保,回溯到避罰服從取向的嬰兒,這讓他們不敢也不願去看那些危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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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是在和時間作戰,每一分每一秒,病毒都在蠢蠢欲動,稍一不慎,就是歷史的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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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的市長,似乎回到了原點,依舊還在嘗試錯誤中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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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學習和實驗背後,都是試圖呼吸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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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指揮中心介入台北的防疫工作,唯有如此,防疫工作才能重新啟動,萬華,台北,台灣,乃至於台北市長,才能獲得救贖,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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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滋養」:在感情冷掉之前 圖‧文:Hey! Mama
▋七年婚姻該有的模樣?
過去的十二月,是我和丈夫結婚七週年。
就如許多老夫老妻一樣,我們由初相識時的甜蜜蜜漸漸歸於平淡。尤其女兒出生後,生活重心無可避免地轉移到孩子身上。有一段日子,丈夫整天為著公事心煩,我呢?則早已淹沒於帶孩的勞累中,哪還有空間去聆聽另一半的煩惱?我們甚少爭吵,看上去是相安無事的夫婦,但事實是,同一屋簷下的我們愈來愈少溝通。
有時我會覺得這樣的關係其實很平常。
都七年了(由拍拖算起是十一年),總不會像熱戀時那樣難離難捨吧?再說,相比那些每天吵吵鬧鬧,甚至動武的夫婦,我們的問題好像又不算什麼;但這種共處一室卻你有你,我有我的日子真的好嗎?
我時而對婚姻感到不安,覺得自己作為妻子這個角色的存在感愈來愈低;時而又會自我感覺良好,認為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是天下間夫婦都會遇到的問題。
就這樣,樂觀和負面的兩個我爭論不休,來到一個連我也搞不清是否出了問題的狀況。
▋總有一方要先踏出去
想起最近看過的一齣日本電影,戲中夫婦結婚三載,跟我們同樣處於感情的瓶頸。有天丈夫下班回家,驚見老婆大人倒臥在血泊中。生死一刻,他倆冰封了的關係終於有點轉變。但一切原來只是太太開的玩笑,之後每個晚上,太太都以千奇百怪的「死相」來迎接下班回家的丈夫……
我當然沒有打算要裝死,但女主角的舉動卻提醒我:於一段關係裡,總有一方需要先踏出一步。
結婚週年那天,丈夫剛巧放假。送了女兒上學,難得可以兩口子吃個早餐。離開餐廳時,他走得很急,我好不容易追上去,最後在轉角處牽著了他的手。
「爸爸,七週年快樂。」女兒出生後,我都習慣跟孩子叫爸爸了。
「嗯?是哦,七週年快樂。」他恍然大悟。
最後,那天我們拖著手回家。
台灣作家陳安儀曾說:「讓婚姻不能持續下去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其中一方不想再要這段婚姻,否則都還可以持續下去。」
▋放下身段是因為我們還珍惜彼此
我感激這些年來,每次吵架或什麼,我們總有一方願意先放下身段,為僵持的關係扭轉局勢。像前陣子我們為著某事意見分歧,各自說了一些傷害對方的話。正當我以為大家會冷戰好一段時間,隔天丈夫卻傳來短訊說找到一家不錯的餐廳,問在那裡慶祝生日好嗎?
明明以往的他可以因著小事(或者只有我覺得是小事)而兩三天不跟我説話,這次卻竟然一反常態,實在教我始料不及。我感激,是我知道他的讓步並非全然出於他改變想法,而是因為他仍珍惜這段關係。
▋婚姻不求完美,但求值得走下去
如果你問我追求的婚姻是怎樣的?我不一定要順風順水,如童話故事那樣live happily ever after。哪怕像我們的感情般有起有落,我只希望低處的時候,我們並非坐著讓感情變淡,而是收起稜角,回到原點,想想當初是如何走在一起,又想想當初喜歡對方什麼。我們不會只記得自己是孩子的爸媽,同時也是人家的妻子,人家的丈夫。如果撇下孩子的約會太奢侈,那至少要為對方預留一個能夠坦誠對話的空間。
可以預見往後的日子,我們偶爾還是會吵吵嘴,又或是埋怨對方嘮叨,性格不及當年溫柔,然後我們冷戰、和好;再吵嘴、冷戰,又和好,迴迴轉轉……但夫妻不就是這樣的嗎?
七週年,沒有預期的風平浪靜,但我慶幸仍看到值得走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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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ey Mama ,來自香港的全職媽媽,前廣告公司文案,現任女兒阿希24小時貼身專員。熱愛文字,相信繪本是通往孩子內心的一道橋樑,正努力成為女兒的繪本治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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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小姐……華小姐……!
我撥開Michelle的手站起來,把眼睛揉了又揉,窗外的影像依然沒有消失。
她紮著孖辮,頭上戴著冷帽,身穿白色長褸配淺杏色長圍巾,從來沒見過的冬裝打扮相當新鮮,令我看得有點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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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修室》實體書已登錄各大書店
.書本限定全新特別篇及修改章節
.未買嘅快啲買啦~情人節睇好開心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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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翔?」
不知Abby還是Michelle叫我,我下意識回頭一望;
誰知就在這一瞥之間,窗外的少女也如夢初醒,立刻閃避我的眼神再後退兩步,轉身跑走。
「等陣呀!」
我向窗口喊了一聲,拔足向門口跑去。
我把引擎開到120%,可恨這個麥當當的門口在另一側,跑出大門之後還要繞半個圈,才能回到那扇窗外邊。
結果當我跑到窗外時,行人路上空蕩蕩的,只有幾個拉著買餸車路過的師奶。
我匆忙環顧左右,哪裡都沒有華小姐存在過的痕跡。
窗子裡三人詫異地看著我,但我懶得解釋,扭頭就選了前方的直路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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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華小姐從前回家的路,左邊行車,右邊是一排長長花圃。
會考後那個暑假,我曾經陪著她走這條夜路,送她回家。
當時她還跳上花圃邊緣當平行木走,一副傻瓜模樣。
……真想再看看,她那無憂無慮的笑容。
我咬咬牙,迎著寒風一直向前跑。
這條路在馬邊旁沙塵滾滾,本來就沒多少行人;但為免看漏我還是不斷回頭,逐一檢視每個途人的臉孔。
然而離麥當當越來越遠,還是沒找到哪個人像她。
再沿路跑下去,不久就走到華小姐家樓下,我瞪著大樓的鐵閘,氣喘個不停。
不可能啊,這條直路又沒有分岔……她怎麼會走得這麼快?
難道她走向了另一個方向,沒有回家?那麼她會去哪裡?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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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去為你完成時光機器——人人能超越時間生死——」
電話響聲打斷我的思路,是阿堅打來的︰
「喂,阿翔?你冇事啊?突然間走咗去嘅?」
我完全忘了最近的尷尬狀態,對著電話就喊︰
「阿堅!喂!你……你頭先有冇見到?」
「見到……咩?」
「華小姐呀!我見到佢!佢就企咗喺窗外邊!你都見到架係咪?」
「吓?我……唔……我睇唔清……」
「搞錯呀?冇理由架!佢都企咗幾秒先走架喎,你眼力有冇咁差……」
正抱怨,電話裡突然換人,傳來語氣平靜的女聲︰
「阿翔,我係Michelle。你見點啊?」
聽到她的聲音,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啱喇,你同我講真話。阿堅佢居然話見唔到,但你見到架係咪?頭先窗外邊嗰個係華……華子昕嚟架嘛?」
她猶豫了幾秒︰
「你跑出去之前,窗外邊好似係有人經過嘅。但係,我背住隻窗,睇唔清個樣喎。」
「唉,你哋一個二個都講到我好似有妄想症咁!」
「咁……你有冇追到佢?」
「追唔到呀,影都唔見……算啦,唔講啦,總之我好肯定唔係我睇錯。啲嘢我晏啲自己返去拎,你哋要走就走先啦,拜。」
.
我掛斷了電話,站在華小姐家樓下呆等。
這一帶住宅區很寧靜,等了差不多一小時,但除了菲傭和偶爾一兩個老人家之外,根本沒人出入。
站著站著,不覺就想起那天晚上送她回家時,我就在這裡掐著她的臉頰,捨不得放開。
如果真的沒有放開就好了。
那時,我的指尖跟她的臉頰根本沒有距離,無限接近;
轉眼之間,我卻連她究竟在天涯海角都不知道。
明明已經很努力去補救了。
明明把她留下的論文都看到會背了,明明她喜歡的書都讀過了,明明她從前去的論壇都混得爛熟了,只求靠近她一點點……
但為什麼還是這樣的結果呢?
因為錯過了那個時空,就怎樣都無法補救嗎?
無法回到原點,就不能修正錯誤?
如果她像阿堅說的不會回來,或者永遠都避開我,那我要怎麼辦才好?
.
正自暴自棄,突然感到肩膀上一暖,似是有人幫我披上衣服。
我心中一喜,連忙回頭︰
「華小……」
身後的人卻是Michelle,喊到一半的名字只能失望地吞回肚子裡︰
「乜係你……」
Michelle倒不介意,把我的書包遞給我,溫和一笑︰
「sorry囉,令你失望添。」
我把外套穿好再接過書包,有點不好意思︰
「你……點知我喺度嘅?阿堅講嘅?」
「得一條直路之嘛,行下行下就見到啦。」
「呃……你拎住咁多嘢行過嚟?」
她苦笑︰
「你走咗,阿Bi仲點肯乖乖地溫書喎?佢係咁話要去阿堅屋企玩,我又唔想做電燈膽,咪話拎返啲嘢畀你囉。」
「……真係唔該晒。」
「小事啦。嗯,咁你呢邊情況點?守緊株待緊兔?」
「係呀,隻兔連影都冇……」
「哦,反正我冇嘢做,我陪你等一陣啦。」
說著,她輕拍我的肩膊以示鼓勵。
這天天氣陰寒,風吹過來連我都覺得冷,身上Michelle身形單薄,實在不好意思叫她陪我等。
她卻輕鬆笑說︰
「唔使唔好意思喎,契哥。我簽咗約,講明點都會幫你搵到佢為止架嘛。」
我知道她是因為我在電話裡說的話,所以才如此證明她真的相信我。
我心中感激,卻又難以開口,唯有叫她一起去路邊的長椅坐著。
沒想到剛坐下,她竟從書包拿出剛買的麥當當餐和熱咖啡。
想得這麼周到,還真不愧是認真魔人啊。
結果,我們一邊守著華小姐家樓下的大閘一邊吃東西,Michelle吹了快兩小時風才肯走。
她走的時候還鼓勵我堅持下去,要等到華小姐回來為止。
我不由得有點感動,甚至開始埋怨我媽怎麼不早點為我生個妹妹。
.
然而,就像要踐踏我的信心似地,華小姐一直沒回來。
等到傍晚六點太陽下山後,天氣更冷了。
手腳都變得僵硬,我下意識抱著雙臂發抖,只能憑意志堅持下去。
我不會看錯的!一定是她回來了!我不可以放棄啊!
正在心中為自己打氣,突然有人輕拍我的肩膀。
我抑壓著心跳回頭,差點流著淚把對方一擁入懷,卻見眼前人一身中性的灰色厚外套和牛仔褲打扮,竟然又是Michelle。
我全身動作僵住,面容扭曲︰
「點解又係你……」
Michelle堆起笑臉︰
「唔好失望住啦,契哥。我幫你諗咗個好辦法啊!」
「咁你打電話畀我咪得囉……」
她卻說得興奮︰
「我一諗到就即刻跑過嚟啦!即係呢,華子昕個姓氏咁特別,呢楝樓個管理員一定記得架嘛。我話係佢同學,問下佢返咗屋企未,咁你咪唔使喺度白等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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