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範:未來,先確認目標】
在談規範制訂之前,除了「融洽的親子關係」要建立,還有一個重要的觀點要先被確立,那就是「父母對孩子的課業要求」的目標是什麼?
如果父母的目標是:成績優異,考取班上前三名,段考均需要在95分以上。
這個目標非常清楚,如果孩子的天資聰穎,想要朝這個目標邁進,理應不會是太難的事,遊刃有餘的孩子,還能空出許多時光,父母亦能與孩子在假日保有融洽又緊密的親子關係。
但,若孩子的學習狀況是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努力、練習、寫評量,必須花費所有精力去投入學習,才能換來優異的成績,這樣的孩子,父母想必會擔心孩子一旦鬆懈,課業就再也追不上排頭的成績,為了讓孩子永遠名列前茅,肯定會挪動所有空閒時光,提供給孩子讀書、學習、複習、預習、補習、寫評量,這麼一想,孩子的時間自然而然被填滿,親子時光又能從何處培養?
因此,規範的制訂,究竟是為了讓孩子得到學業成績的高分,還是為了讓家庭更和諧,得與失,衡量之後,才能明白此番選擇之後,我們會得到什麼,以及,會失去什麼,這些都是選擇而來的。
不管父母選擇的目標是什麼,當孩子終於得取功成名就時,我深信父母會為孩子欣喜、會為孩子感到驕傲,但當孩子挫敗或困頓時,我擔憂的是,我們是否已經做好了父母與孩子連結的網,讓孩子安全的降落?
唐鳳,一個從小就展現天分的天才,她是個耀眼的天才,不用費勁讀書,就能永遠的名列前茅,但看過她的採訪報導的人都知道,世界是容納不了真正的天才,因此唐鳳的求學之路,比一般人更坎坷艱辛,因為成績太過優異,遭到同學霸凌,小學六年,轉學六次。成績優異的唐鳳,承受著外界不能明白的困境,而她又是靠著什麼樣的信念,支持她一路挺過來?
唐鳳說:母親,是我生命中的救星。
一個成績優異的天才,也會有挫敗困頓的時刻,所幸她的母親一直站在她身後,為她織起一張溫暖的親子網,支持她轉學,支持她考試交白卷,支持她走一條只有唐鳳能走的路。
唐鳳的母親,溫柔的接住了困頓的唐鳳,於是我們才能有今日的IT大臣。
今天清明連假第一天,藉由唐鳳求學歷程的故事,學習連結孩子,讓每一個孩子都能在愛與幸福中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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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我生命的救星/採訪:陳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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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遭霸凌的資優生童年」
到底,天才是怎麼形成的呢?
唐鳳的爸媽都在平面媒體工作,非常喜歡閱讀,這也使得唐鳳從小就被很多書籍環繞,她覺得書上的文字充滿魔力,加上罹患先天性心室缺隔,不能做太多戶外運動,所以待在家裡的時間很多。她通常接觸到什麼書籍,就一頭栽進去研究,當然,剛開始不識字,唐鳳必須靠長輩念給她聽,但由於天資聰穎,識字能力快,五歲就開始閱讀各國經典著作了。
幼稚園的時候,父親常常牽著唐鳳的手,一邊散步一邊跟她談論蘇格拉底、因式分解以及矛盾集錦(就是數學的六個領域:邏輯、機率、數、幾何、時間及統計之間的矛盾),這些高等數學的概念讓年幼的唐鳳非常著迷。
「反正數學用到的文字不多,它大部分是方程式,我覺得這是比較容易掌握的。」唐鳳居然認為方程式比較容易掌握,我想這對大多數數學不好的人來說,會倍覺受傷。當時的她,解方程式就好像是在玩遊戲過關一樣,不斷地征服關卡、挑戰難題,讓她一路進階到九元一次方程式,這是三歲到七歲的時光。她說:「我小時候也不是什麼都看得懂,之所以會多種語言與經典,都是跟家人對話學習到的,但對於數學和音樂,就覺得很有興趣。」
漸漸的,熱愛數學邏輯的唐鳳,對家裡的一些電腦程式設計相關的書開始感興趣,但家裡沒電腦,於是,她用原子筆畫出一個鍵盤,再用鉛筆畫出電腦螢幕上的反應,自己在紙上按一按鍵,然後再擦掉螢幕上的鉛筆做出不同的反應,用這種最陽春的方式開始寫程式,爸媽看不下去,兩週以後就買電腦給唐鳳了,從此探索之門大開,等於,唐鳳從小的學習就是從自己的興趣開始的,而且自學,這種學習完全沒有邊界。
但這一切,直到上了小學、進了體制,她才發現處處被制約在同一個框架裡,自己反而跟學校格格不入。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她已經可以解出聯立方程式,而且當老師教一加一等於二時,唐鳳舉手跟老師說:「那不一定,如果是二進位的話,一加一就不等於二」,當場讓老師很難招架,後來老師乾脆要她每次上數學課時都去圖書館自己看書,唐鳳從此被從團體中隔離出來,她開始意識到自己跟其他人的不一樣。
第二名的同學竟然希望第一名的唐鳳死掉
當時學校透過資優測驗,已經確認唐鳳的智商是屬於最高等級,於是詢問唐鳳的爸媽是否讓孩子轉到有資優班的學校?唐鳳與媽媽討論,覺得嘗試新環境也不錯,但萬萬沒想到,資優班裡扭曲的競爭,徹底擊垮了唐鳳,第一名的她,被霸凌了。
「因為當時資優班裡有一位同學,常常考第二名,而只因拿不到第一名,回家就會被家長打罵,於是,這位同學憤恨不平地來嗆我說:『如果你不在這個世界上,那我就是第一名了。』……」第二名的同學竟然希望第一名的唐鳳死掉、消失,這是多麼可怕的詛咒。
不只如此,同學們為了考好成績,有一次趁老師不在的時候,伸手搶她的考卷想要抄答案,但唐鳳不想讓同學看,就拿著考卷逃跑,四、五個同學在後面追,最後跑到摔倒在地上,同學上前補了一腳,導致她撞牆昏倒。
這一年著實難熬,唐鳳經常在半夜做惡夢,不但會驚醒大哭,甚至還出現自殺的念頭。她很不快樂,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最終痛苦地跟媽媽說:「我不要上學了。」母親眼看自己的小孩都想自殺了,當然支持孩子休學,小二下學期,唐鳳就再也沒有去學校了。
之後再度轉學,這回轉到台北市指南山區的一所迷你小學念小學三年級,雖然環境與資優班比起來相對友善,但依然無法滿足唐鳳的學習需要,唐鳳母親開始另外幫唐鳳找尋學習資源,也開始支持唐鳳部分時間在家自學了,自己擬定學習計畫。總計小學六年,唐鳳就轉了六所學校,她現在會開玩笑地說:「我每個小學都只待一年,這樣的轉學法,剛好使得我都不用做暑假作業,這是最開心的地方」,狀似幽默輕鬆,但其實這段過程也是斑斑血淚,尤其包括父親的不諒解。
人與人之間,不該只有「競爭」
當時爸爸曾經認為唐鳳應該要有能力去面對群體生活的困難,並且解決它。這造成親子之間的衝突愈發劍拔弩張,逼得父親最後遠走德國修習博士,暫時逃離這個高度緊繃的教養問題。而唐鳳的母親則到處找尋資源,來因應唐鳳旺盛的學習力,像是台大數學系教授朱建正,他是三個資優生的爸,很能了解同樣天賦異稟的孩子思維,他和唐鳳每週有兩個小時在研究室聊天;另外,媽媽還帶著小學三年級的唐鳳到楊茂秀博士所推廣的兒童哲學「毛毛蟲哲學教室」,在這邊,她遇到的老師是輔大哲學研究所的研究生陳鴻銘,雖然年紀相差很多,但兩人卻不斷地進行批判性、關懷性與創造性的對話與思辨。還有一位楊文貴老師,也幫唐鳳到大學社團裡找一些擅長數理的大四學生,跟小三的唐鳳討論數學。
重新接觸數學和哲學的唐鳳,身心靈似乎比較安定下來,媽媽再幫孩子轉學到新店山上一所迷你小學,這個學校標榜與大自然親近,校長很樂意讓唐鳳以不同的方式的就學,後來唐鳳就從四年級直接跳級到六年級,而且一週只要去三天就可以,這時候的唐鳳愛上讀詩、寫詩。
後來小學六年級的課程都修完了,媽媽帶著唐鳳到德國去找爸爸,就留在異鄉重讀四年級,當地老師明白唐鳳的數理優異,因此數學作業都可以不用寫,老師全力幫助唐鳳學德文,兩個月的時間,她就能聽說讀寫德文了,真的是天才,後來她又繼續跟著同學一起學法文。
在德國的歲月,很開心,更難能可貴的是,父子情感漸漸修復,唐鳳認為,是德國的自由適性發展教育環境改變了父親。
她回憶著說,「當年我在台灣念小學,每個學校都念不滿一年,這確實比較不尋常,從父親的角度來看,他也不知道要怎麼看待自己的小孩,是一個完全非他小時候所學到的那種直線成就取向。我想,他在德國待了一年後,大概也慢慢了解,看事情本來就有很多的方法,也不需要一定要去迎合體制或衝撞體制,總是可以找到新的路。所以,後來是父親改變了!」
「但畢竟父親曾經希望你能設法留在體制,去勇敢面對困難、解決困難,妳怎麼跟他溝通這件事的?」
「當時我是用體育選手做比喻,像是舉重,在那個舉重選手適合的量級去舉重,是在鍛鍊肌肉,但如果越級,就是超過量級,硬要去舉重的話,不但鍛鍊不到肌肉,而且可能傷筋動骨,可能會一生都沒有辦法從那邊恢復。所以,我想每個人的承受力還是有限的!」
這樣的比喻,感覺像是揠苗助長,但唐鳳想說的是,把人放在不對的環境就是很窒息,他更具體的描繪:「好比現在把你裝到一個八歲小孩身體裡,然後要去每天去上學二年級,你也會受不了的!」
結果,唐鳳一家四口和樂地在德國生活,一下子一年就過去了。德國小學是四年制,唐鳳已經念完四年級,那下一步呢?德國老師想推薦資優的唐鳳去一所明星中學就讀,另外也有來自美國的華裔訪問學者提議讓唐鳳去美國名校就讀,但一直有思辨能力的唐鳳卻自己做出決定—她要回台灣,要在自己的土地長大,理由是,她要做台灣的教育改革!
怎麼回事呢?小時候歷經霸凌的唐鳳,一再思考,那位希望她死掉的第二名同學為什麼會有這樣仇恨極端的態度?她的結論是,八歲的孩子不會自己想像出這樣的講法,一定是家庭給她「人與人之間要相互競爭」的想法,因此她說這是整個結構性的問題,她希望能解決這個問題。思考的過程,她看了很多兒童心理學的書,想著:「我未來如果能夠投入教育的話,我要把這種結構上的狀況解決掉,不要讓大家覺得只有一種價值叫做競爭!」
於是,唐鳳回來台灣,再念一次六年級後,升上國中,當時的校長杜惠平與唐鳳深談過後,特許她不用每天到學校,只要有參加學校考試、可以記錄成績即可。那麼,不用上學的日子,她就到大學去聽課,不但聽了許多政治系、法律系和哲學系的名師課程,她的海量閱讀,更讓她浸淫在各式各樣的經典大作裡,而拜網際網路崛起之賜,唐鳳更自在地認識了一大批台灣的電腦天才。
「我十二歲第一次寫比較大型的程式,當時有一些清大、交大的研究生在虛擬世界裡面教我怎麼寫,就像是請家教一樣。」唐鳳回憶著說。
「那他們一定不知道這個寫程式的人只有十二歲?」我好奇電腦彼端的人恐怕不知道電腦此端是個孩子。
「對,但我在某些地方也會主動講我只有十二歲,但對方很多人不相信」,對唐鳳來說,年齡完全不是個問題,於是她發現,幾歲這件事,是看自己怎麼設定,「我如果表現得很幼稚,人家就把我當小孩;我如果表現得很成熟,人家就把我當大人。後來,我發現,他們是覺得我是一位很喜歡裝小孩的大人,哈!」看來唐鳳成熟到反而被動變成偽裝能力超強。
我沒有要PASS
而她能完全脫離學校的制約,是在國中二年級,儘管唐鳳可以不用到校,但校長希望她能參加考試才能有成績紀錄,但每次唐鳳都是交白卷。
「交白卷就零分耶!」我不解地問。
「那同學就沒有什麼可以抄的!」唐鳳還是覺得,「成績是自己的成績,為什麼要給別人看」,看得出幼時的霸凌讓她傷痕很深。
「那零分,你要怎麼PASS ?」我再問。
「我沒有要PASS 啊!」唐鳳這麼一答,瞬間讓我自慚形穢,覺得自己是否落入成績主義與升學主義的窠臼裡了……。
正當心頭為之一震時,她又說:「因為當時我國二的時候,校長已經跟我說,我之後其實不需要去學校,因為我自己有一套不需要學歷也可以做學問的方法,校長很支持我。但因為我那個班級是自願就學的實驗班,這個班之後會上哪個高中,完全是靠在校成績來決定的,如果我國一成績太好,國二不交幾張白卷拉下來的話,會影響到其他班上同學的升學。」
喔?原來唐鳳的交白卷,是為了避免同學的升學受到她成績太高的比例影響,果真,在校園體制裡,她的學習得處處考量到別人的處境……後來唐鳳就輟學了!
其實,唐鳳當時多次參加科展比賽奪大獎,早就可以保送建中了,但她就已經不想再待在體制裡了,當時她有建中的朋友直接跟她說:「你不用來讀建中,因為你自己就已經有研究方向,自己一天想要研究個十六個小時都可以,但如果去念高中的話,一天就會被學校綁住八小時,還得被迫分神去應付別的事情,何必如此呢?既然已經有一個清楚的學習計畫,就執行它就好了!」
母親是我生命中的救星
接下來,開始完全自學的日子,網際網路上,唐鳳自由地向來自全球各地的高手學習,當時她的朋友群都是電腦很高竿的大學生,她也開始投入自由軟體運動與開放原始碼,朋友非常均勻地分散在全球每個時區都有。到了二十四歲,比較有能力旅遊了,唐鳳兩年內飛了超過二十個城市,一一去拜訪世界上她早已交流多時的高手朋友,自由學習真的讓她更如海綿般的吸納各家門派的技藝一樣,非常如魚得水。
「母親是我生命中的救星……」
唐鳳的母親李雅卿,曾經擔任《中國時報》記者和專欄組副主任、《商業周刊》副總編輯,法律研究所畢業,在媒體工作上的表現傑出,但為了專心陪伴天才兒子的成長,兩度辭掉工作。
「你最感恩媽媽的是當人生遇到哪些狀況時,她指引你往前走?」我問。
「一個就是我小學二年級被霸凌後決定休學,媽媽支持我,她跟我說:
『休學就休學,沒有關係,老師那邊,媽媽會去處理。』而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看兒童心理學的書,想搞清楚同學怎麼會變成那麼愛競爭的樣子。」
唐鳳回憶,「如果不是由我母親擋著學校的話,其實按照強迫入學條例,我其實不能不去學校,所以這個是很重要。」
小二的資優班就學歷程,是唐鳳人生最大的噩夢,當時包括唐鳳的弟弟唐宗浩也三歲了,兩兄弟經常會打電話找媽媽,牽掛的問題愈來愈複雜,於是,唐鳳家開了家庭會議,看是要爸爸還是媽媽辭職回家陪小孩,畢竟這兩位家長都在同一家報社上班。投票結果三比一,媽媽三票,兩個兒子都要她陪,爸爸得到的唯一一票是自己投給自己的,所以大家尊重這個民主結果,由媽媽離開報社,開始在家教育小孩。
走過生命幽谷,唐鳳非常感恩母親:「我小二休學,媽媽決定辭職陪我成長後,她有類似用兼職的方式去《商業周刊》工作,但是後來發現我休學之後,其實需要的不只是有人陪著,而是需要能找到更多的老師來帶領我,這個時候她在《商周》那邊可能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所以她等於是為了我辭職了兩次!」唐鳳的眼光閃爍著對母親的感謝之意,如果不是媽媽的陪伴與帶領,她不知道自己會陷入怎樣的痛苦深淵。
現在的唐鳳,享譽全球,身心靈都綻放出自由與自信的光芒。回想自己人生最難熬的歲月,就是八歲小二被霸凌的那個階段,尤其,當時原本很疼她的阿嬤和爸爸都要求她對於困境「再撐一下」時,她覺得簡直是世界末日、極度不舒服,所幸母親的即時全力救援,讓孩子展開精采的人生。
「那你第二次覺得要非常感謝媽媽是什麼時候?」我問。
「再來就是在國中二年級,我決定考試交白卷,完全放棄學歷!」
「媽媽馬上就能接受你國中肄業的學歷?」
「沒有,就算是母親,也很難接受這樣的行為。所以當時我就直接去找杜惠平校長,杜校長很開明,他說沒有問題,教育局那邊他來幫我處理,意思就是督學、體制什麼的,我們都不用擔心,他就是幫我擋著這樣。那麼,當杜校長採取了這個態度之後,我母親也就OK了,這也很重要。」
唐鳳生命中的貴人救星,真的都扮演了極為關鍵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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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工作坊11月6和7 (活動未上架,目前開放三人以上團體報名)
#台中工作坊12月11和12 (活動還未上架,目前開放三人以上團體報名)
台北商業大學校長兒子 在 馬西屏粉絲團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要不要PO這篇文,考慮了非常非常久的時間,第一是怕太炫耀了!第二當然是怕被罵,一定會被老爸罵、被老妹罵、被老婆罵、被兒子罵、被女兒罵、被我的醫生罵,但是咬咬牙還是決定寫了,罵的人都是最關心我的人,所以大家一起來罵好了!
我參加「2017第四屆大台北運動廣場網球全大運會前賽」(詳見海報),結果打出不可思議的七連勝。
第一、有人一天可以比賽7場嗎?誰?
第二 有人可以7場全都連勝嗎?
第三 有人可以像我開了這麼大的開心手術,居然可以打七場比賽?
事實上,在參賽者當中,我算是超級滷肉腳,能夠7連勝當然是因為我的搭檔劉宏祐太厲害了,宏祐是世界軟網金牌,我們搭檔贏了四場。
其中最值得紀念的一場,是我(康寧大學副校長)搭檔全場年齡最大的黃火煌(中華民國網球協會副理事長),對上新北市副市長侯友宜與前台北市副市長陳永仁,四個「副」將大對決,我們僥倖獲勝,侯友宜要我不要寫,哈!怎麼可能不寫。
不過侯友宜讓我刮目相看,他連打三場球後,輸球就在場邊做二十個非常標準的伏地挺身,在他這個年齡,能做到的絕對不多。
比賽地點在板橋國光國小,這個國小太了不起了,居然有一面室內網球場,四面室外的網球場。而且輔導室主任身高二百公分,發球是我遇過最快的,兩屆排球亞運國手,將網球當排球殺。
7 連勝引發眾怒,目前危機四伏,舉中華民國馬拉松協會理事長盧瑞山兄的留言可見一斑:
「西屏兄網球[神]乎其技,已達巔峰造極之境,如此優質記錄,未來數年之內可能無人能將之超越,您已樹立[能者]最佳典範,下一屆真理大學聯誼賽,擬頒獎鼓勵,感謝您[偉大]的貢
思敏兄,打[馬]趁熱,我再來和水德校長安排個時間,恭請擂台主西屏兄蒞臨板橋再戰,不服氣的人都可以殺過來(哈哈哈……,西屏兄在賽場上樹立太多敵人了,一定會有很多人搶著過來~)」
「現在西屏兄一戰成名天下知(一天七連勝,史無前例),個人網球技術已提升至甲級位階,也變成大家心目中的[頭號公敵],往後可能不得安寧,時時會有人找西屏兄挑戰」
照片左二台北商業大學校長張瑞德,左三西屏,左四新北市副市長侯友宜,左五中華民國網球協會副理事長黃火煌,左六地主國光國小校長李水德,左七前台北市副市長陳永仁,左八前台北市體育局長洪嘉文,右一我的搭檔世界軟網金牌劉宏祐。
台北商業大學校長兒子 在 財務管家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楊馥成博士了不起,「財務管家」為他喝采!
【台商淚】楊馥成博士的大陸情結
http://tw.epochtimes.com/b5/12/9/26/n369174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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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商淚】楊馥成博士的大陸情結
http://tw.epochtimes.com/b5/12/9/26/n3691742.htm
【大紀元2012年09月26日訊】(大紀元記者楊秋蓮台灣報導)「八十不稱老,九十當年少,人生滿百歲,正是風光好!」這是楊馥成博士為了勉勵自己及他人,在自己的名片上所印的打油詩。
現已屆90歲高齡的留日農化專家楊馥成博士,畢生從事農業發展研究工作,在開發無農藥公害的「綠色農業」方面,對環境保護、人民健康及農作物優質增產,做出突出的貢獻,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由於因緣際會,楊博士在大陸25年,為改善中國農產品在國際上的形象,放棄國外舒適的生活,抱了滿腔熱情及技術,又帶去不少資金。為大陸農業、農民做了無私的奉獻,付出了一切(學識、精力及資金),留下汗馬功勞。
但不僅未得到相應的尊重,且換來種種不愉快的遭遇,以血汗賺來的賴以為生的財物被榨乾,甚至連自己及家人的人身安全也屢受威脅!(以下內容部分摘錄自翁耀南先生撰寫之〈記楊馥成博士活力人生〉一文)
自幼天資聰穎 成績名列前茅
楊馥成博士於1922年2月誕生於嘉南平原上的農村──台南縣下營鄉大埤村, 楊馥成原名「清福」。「馥成」是亡命國外後自己改換的。
楊博士自幼天資聰穎,當時是村裡第一位考上中等學校──嘉義農林學校,在嘉農成績優秀,名列前茅,畢業後,隨即進入台南州廳農林局服務。在州廳服務1年3個月,於1943年4月服義務役,披上軍裝出征。
很幸運,他是從幾千人中被挑選出來的50人中之1,留在後方基地的新加坡。當時小隊長是日本農商大臣石黑子爵的兒子石黑中尉。不知何緣,小隊長特別器重他,甚至提拔他為其副手。
戰爭結束,小隊長擔心他回台灣會吃大虧,勸他與他回歸日本。但他一心一意只想回故鄉,繼續完成學業,因此沒有與小隊長回日本。戰爭結束第2年,他回到台灣。
被扣「匪嫌」罪名 不明就裡坐黑牢
楊博士回台時,正逢台灣省政府招考一批農業人才,他報考檢驗組,由數百人中錄取25名,在「行政幹部訓練團」惡補了幾個月後分發到各地檢疫局。在台北局本部後轉至基隆分局做肥料檢驗工作,此間遇到228事件,就跳槽改行為自由業,在基隆當滿街跑的新聞記者。
1950年夏天,被突如其來的保密局特務,不明究竟送進黑牢,開始過著漫長灰色的囚虜生涯。最初2年被關在台北大橋附近的地下牢房。
他的罪名是「匪嫌」(共產黨之嫌疑犯),2年後被解送到軍法處看守所,經半年後,未被審問又轉送到火燒島(綠島),2年後又被解回台北市土城鄉清水村,新開設的台灣省生產教育實驗所(關政治、思想犯的牢獄),接受感訓教育。
經2年多,1957年4月感化教育期滿,總共坐牢6年8個月。出獄後未婚妻已改嫁他人。
因是思想犯、政治犯,在白色恐怖統治的環境下,所到之處警察、特務隨來伺候,因此連親戚、好友都不得不敬而遠之。沒有政府機關、企業單位敢予聘用。
在台發展困難 離鄉背景遠渡日本
因在台灣發展有困難,就起了離鄉背景遠走高飛的念頭,其間獲得機會遠渡日本繼續深造學業,參加農業科技研究和推行工作。
1975年撰寫學術論文「無用農藥而使農作物提高其栽培成果的肥料研究」被日本特許大學認定具有顯著學術及應用價值而授予博士學位。
1984年菲律賓芝麻發生疫病,猖獗蔓延,當時芝麻稍微長大,葉子就凋萎,芝麻是菲律賓很重要的經濟作物,政府動員全國農學專家搶救,仍束手無策。
楊博士因對這方面有研究,經由日本朋友的介紹,他去菲律賓協助防治。由於成功解決芝麻問題,一時聲名大噪,中共駐菲大使館人員就出面邀約他到大陸考察。
1985年春,楊博士應邀前往中國大陸考察。他走訪各地農村,窺見大陸農村的落後及慘狀。嗣後,又返回日。
黨官有眼無珠 貢獻技術卻被驅逐
楊博士發現,日本的農產品都是進口的,因為中國的農產品品質很差,有農藥殘毒,日本巿場不歡迎,楊博士就想,他所研究的東西,也許對中國農產品有幫助,於是1985年夏天,又重返大陸,詎料這一進來就如陷入深坑不能再爬出。
楊博士的25年大陸情結由此開始,嘗盡「祖國懷抱裡的滋味」,終致遍體鱗傷,不得不離開所謂的「祖國的懷抱」……
楊馥成第一次到大陸是在民國74年,當時台灣還在戒嚴時期。他說,當時並沒有打算在那裡發展事業,只是想在農業方面提供點幫助。
楊博士向大陸官員建議,使用「活力素」可改善農產品的品質,並可提高產量。剛開始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有些官員甚至認為楊博士是在騙他們。楊博士只好先做試驗給他們看,因為效果很好,才獲得信任。
「滾回去!否則必叫你傾家蕩產!」
當時,每10公畝(1分地)農地,使用200-300公克(g)「活力素」,約花人民幣12~18元,可獲增加20~30%的產量甚為普遍,獲增產50%以上者,更不乏其例,且可節省或免用農藥。但也得罪了部分農業部的官員,因為他們覺得這個領域屬他們最權威,楊博士是外來的,對他們來說很沒有面子。
有一位農業主管肥料登記的高官,不但不准楊博士的產品登記,還當面罵楊博士:「來攪亂農業技術巿場!」甚至威脅楊博士稱:「如果不趁早滾回台灣,必讓你傾家蕩產,死無葬身之地!」
試驗效果良好 得在大陸落腳
楊馥成為了證實不是在欺騙他們,就去找中共中央最具權威的農業科學院,土壤肥料研究所最有權威的人,請他們作試驗,看是不是在欺騙他們?後來農業科學院對各種農產品都作了試驗。試驗效果很好,有一個茶葉試驗所,在杭州增產50%,還有增產70%的;有一個白菜試驗所,增產竟達百分之一百多。一般而言,數量增產,品質會下降;但是試驗結果,不但增產,品質還提高一級,因此,楊博士才得以在大陸落腳。
在中國娶妻生子 兩岸不受認同
楊馥成博士到大陸不久,即結識了現在的妻子張美琳女士。她是原滿清正黃旗後代,屬於「黑五類分子」。張女士師範大學畢業後,就被強制分派,下鄉教書。
張女士在落後偏僻的荒野中,時常被調換工作單位,根本没有自己自由選擇的餘地,以致耽誤了終身大事。後來好不容易回到北京,在一所高中教書。同病相憐,楊博士與張女士相識、相知,不久便建立了家庭。
但張女士所任教學校的校長和教務主任仍是「文化大革命」時代的死忠派,對於楊博士的台灣人身分極端排斥。他們稱:「在自由民主社會中生活的人,全都是道德敗壞,行為不正。」並斥責張女士:「你為什麼要嫁給這種爛民!」
甚至在張女士懷孕時,他們還勒令她限時自動墮胎,並威脅:「如果過了期限還没墮胎,就把你綁起來強制執行!」後來請求「台盟」和「台聯」出面,才解脫一劫。但張女士在學校仍不斷受辱,嘗盡委屈,最後只得調職離開。
小孩在大陸或台灣「兩邊都不是人」
楊博士只有一個女兒,依《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台灣公民在大陸所生的子女,如果超過12歲以上就不能回台居住;如果要回台灣,必需在12歲以前就要回來辦理。
楊博士說:「這是什麼法律,我也不知道,全世界没有的。我當時因是在政治黑名單上,不能回來,我的小孩子也就無法回來。1986年解嚴後,我才可以回來。」
楊太太生下孩子後,就離開學校,他們四處流浪。孩子讀小學時,同學知道她父親是台灣人,就欺侮她。讀初中時,為了讓她適應台灣生活,楊博士安排女兒回台就讀台南私立長榮中學,因公立學校不能收大陸生。
結果女兒在台灣讀書也受欺侮,同學說她是大陸妹。在大陸被欺侮,在台灣也受欺侮。小孩在台灣被當成大陸人,在大陸被當成台灣人,没想到最後「兩邊都不是人。」
雖然驗過DNA,證明小孩是楊博士的,但還是沒有辦法留在台灣,因此在台灣只讀了一年初三,就回北京。據悉,當時某週刋記者曾做過訪問,寫過這個故事。
官匪勾結侵吞投資 北京設廠最終流產
楊馥成在大陸設的第一個廠在北京。一個退休的王姓法官拿楊馥成博士的產品去試驗,發現才噴了幾次就可以增產3成以上,他想生產,便叫博士去協助指導開發。
當時王姓法官去找當地農業局局長,說這東西(活力素)對農業增產非常有貢獻,做過很多試驗,增產3成以上沒有問題,想在北京設廠生產,請局長支持。局長說,他一生做了許多農業研究,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任何東西可以增產30%的,認為這位台灣老頭子在騙人,就沒答應,設廠計畫因而流產。
為了討回自己及台灣人的尊嚴,楊博士只好請求大陸最具權威的政府單位「中國農科院土壤肥料研究所」做試驗。為此,農科院安排全國90個點,於1993~1994兩年間對各種作物做了試驗。
楊博士一人承擔了人民幣30多萬元的試驗費用(當時,楊博士夫人在大陸高中教書,月薪是人民幣100多元)。試驗結果,「活力素」神奇的效能,轟動了學術界。
遼寧省投資 損失新台幣近千萬元
因「活力素」的效用獲得肯定,經由遼寧省瓦房店巿的統戰部長王德禮的引進,並在巿領導的支持下,「活力素」在遼寧省瓦房店巿廣受農戶信賴,用量突增。2年後,楊馥成來此投資設廠,提供當地農民廉價、貨實的專利產品「活力素」,瓦房店巿的農業因而受益不淺。
經營十幾年後,巿當局各部門領導接連更換,統戰部領導也換了3位。隨而對「活力素」的看法走了樣,活力素廠的忠實幹部也一一退下。
這時,統戰部有位幹部介紹一位「企業管理專家」來承包經營。不到幾個月,廠裡數十噸成品不見了,這個所謂的「企業管理專家」也不知去向。
楊馥成向法院、公安局提告,當局卻以找不到犯人為由,不了了之。屋漏偏逢連夜雨,楊馥成在瓦房店巿的一幢住家,也被人騙走賣掉,合計損失人民幣200多萬元(約新台幣936萬元)。
此外,北京有人找楊博士合資作保險,說可以保障農產品,楊馥成投資之後被坑了幾十萬元。到寧夏投資也是一樣被坑害的結局。楊馥成說,反正只要投資就被坑,最後都變成他們的了。
專利技術遭天津武警當局侵奪
遼寧省瓦房店巿的投資遭吞占,房宅也被騙賣,楊馥成博士就遷到天津。
天津武警權力很大,不僅有自己的醫院,該醫院旗下還有一家植物營養素公司。其領導從有關方面得知楊馥成對農業有許多貢獻,受楊馥成所倡導的「農醫一體」理論的啟發,「要有健康的身體,必須先有健康的食品」。欲以「活力素」推行有機無公害農業。他們想設廠生產,聘請楊馥成去當顧問。
楊馥成同意與他們合作,在天津設了一個廠,從事生產楊馥成的專利產品,行銷中國各地,為武警單位賺來一大筆財富,也為大陸農民創造許多經濟效益。
雖然楊馥成自己栽培一個當地人,負責管理那個廠,但公司的主要負責人是搞情報工作的楊栓明中校。此人首先禮聘楊馥成為技術顧問,生產專利產品,商品名為「植物活力素」並以楊馥成名義推出。
後來,轉而要求楊馥成將原來申報專利的配方稍微改動,再以楊馥成和楊栓明兩人共同名義申請專利。
專利核准後,楊栓明即仿冒楊馥成的簽名,佯稱楊馥成放棄該專利,再以此偽造文書遞送專利局。最後專利權所有權人變成楊栓明一人所有。
楊栓明的行為已觸犯偽造文書及侵權的行為,楊馥成向專利局提告楊栓明偽造文書,請求其所有的專利權無效,但專利局卻不受理。
楊馥成說,專利是他的,未經他本人同意,被天津武警假冒他的名義,向專利局申請放棄,專利權就這樣平白地被天津武警占有。
楊馥成指出,天津武警是很有權力的單位,因為他們有槍桿子。告他們,他們不會理你,因他們有槍。請了律師,也没有用。控告無效,都没下文。可謂「槍桿出政權,拳頭出銀元」!
楊馥成的實證經驗顯示,在大陸要設一個廠,除四處受到刁難外,生產方法還要申請專利,公開配方。可是申請專利過程困難,層層關卡只有用錢擺平才能獲准申請。他說,中國大陸的產業環境實在是太糟糕了!
黨官搞權術 公司遭獨吞
扶溝縣是位於河南省許昌巿(即三國時代的魏都)東部的一個農業縣,其縣屬下的所有化工廠改組成立「神農科技公司」生產楊馥成博士的專利產品,楊馥成負責技術指導,提供30%原材料(不公開配方),並占25%股份。另有日方投資占25%股份,扶溝縣方占50%股份,由扶溝縣方一手負責經營。
第一年產品由縣政府強制安排農民使用;第二年農民開始自動攜款來廠排隊求購;到第三年,化工廠原先所負債的幾百萬債務全部還清;第四年,原本破爛的辦公室,變成了四層豪華辦公樓。
但第五年,廠內領導過世,廠長換人。接班人搞權諜謀術,公司盈利不依法結算,最終公司被扶溝縣方獨吞。
詐騙台胞 校長帶頭
1990~1992 年,楊馥成擔任北京巿大興縣成人教育局顧問期間,曾居住在大興縣黃村鎮,住家附近有一所「黃村第七小學」,楊馥成經人介紹與校長相識。有一天,校長提議稱:「學校有一所附屬工廠閒置著,可生產化工產品,有執照且有免稅優惠,可以租給楊博士生產活力素,每年租7萬5千元(人民幣,下同)。」
當時,教職人員的月薪才100元上下。校長很快就與楊馥成簽訂了租約,並囑楊馥成將1年期的租金匯入工廠的銀行帳號內。但錢匯進帳號的第二天,校長卻告訴楊馥成,其上司不准租用,而且租金也不退。
楊馥成向大興縣法院提告,雖判決第七小學應還款,但事經幾年卻遲遲不執行,最後法院通知:「此案不予執行」且未說明理由。
打官司 律師侵吞賠款
河南省福堪縣,一家國營化工廠負債百萬元,因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特請楊馥成幫忙研發新種肥料,開發新產品。第一年縣府命令農民購買,第二年農民自己排隊來買,那個化工廠一年就恢復正常營運;兩三年後,他們為了獨占收益,排擠楊馥成。楊馥成於是離開。
一名律師知道這件事情,出面表示可以替楊馥成打官司。但該名律師利用楊馥成的名義,不知向該化工廠拿了多少錢,結果一毛錢也沒給楊馥成。
為大陸全心付出 卻不得尊重
後來大莞的巿政府邀請楊馥成博士去投資,大莞是大連的一個點,每個單位都有個「通建部」。通建部長向楊馥成買「活力素」,因效果很好,買了很多,後來巿政府要生產「活力素」,聘請楊馥成當大莞點的巿政府農業顧問。
當時,楊馥成在台灣林口有一分地,賣了大約新台幣一千多萬元,拿去做為投資大莞的資金。據楊馥成說,那一分地如果没有賣,現在已值新台幣上億元了。
大莞農產很多,在那裡做了十幾年,後來因為領導換人了,楊馥成又離開了。因換了領導以後,一切就不對勁了,對方想敲詐,要求要贊助多少錢,要栽培三個小孩。巿政府表明有三個小孩很會讀書,是孤兒没錢可以讀書,楊馥成答應從初中到大學的費用,一切由他來支援。從那時候開始,農業發展協會時常要求要贊助好幾十萬元。
那裡有個墓園,埋葬二、三百位因參戰死亡的士兵,裡面有二十幾個日本人。楊馥成想讓它成為觀光景點,讓它成為日本的歷史。他就以做社會公益的心態,在墳墓旁種櫻花,約種5,800多棵,當時全世界櫻花最具規模的,屬美國華盛頓公園,有3,000多棵,那是明治時代(約一百年前),東京巿政府捐贈的。
但為大陸社會所付出的一切,並沒有得到相對的尊重或肯定,最終錢財都被榨光了。楊馥成於2011年底痛心返台,在同年12月31日召開記者會,指控在大陸江蘇省連雲港投資的工廠被吞掉,前述投資案並沒有提到,因為楊馥成的孩子、太太還在大陸,北京還有房子尚未處理,怕連累家屬,就不敢多提。
據楊馥成說,光連雲港「楊馥成生技有限公司」就損失人民幣一千多萬元。當時楊馥成用50萬美金投資,是當地一個姓時的人給楊馥成引進的,並說要幫忙經營,楊馥成則另選派兩位當地人幫忙管理,因楊馥成認為那兩個人比較忠實可靠。
但那兩人時常被姓時的找來黑道毆打,不知打了多少次,後來姓時的索性將那兩人趕出去!不久那兩個人都死了,楊馥成提告也没有用,那兩個人就這樣冤死了。
中共對台一切都是假的
楊馥成博士那個年代的人,當時也把中國當成祖國,對中國有一種特別的情感。當他發現中共對台灣的一切都是假的、表面的,他現在對中國大陸毫無信心。
他說大陸從上到下,經常在宣傳:「台灣目前這麼好過日子,就是因為當年國民黨從大陸把許多金銀財寶搬到台灣來。」「實在太冤枉了!大陸一般民眾認為國民黨不知道拿了多少金銀財寶給台灣人,所以現在台灣人去大陸,他們就要吃定我們台灣人。」
到大陸投資風險大 賺了錢也危險
楊馥成說,到大陸投資風險很大,台商很多人都去冒險,有的甚至沒命回來,大陸為了吸引台灣人去投資,一開始都很優惠,不用稅金,什麼都不用,他們用最好的優惠政策吸引台商過去投資,等時機成熟,就縮編起來。
楊馥成說,大陸整台商的方法很多,最普遍的辦法就是「查帳」,只要查帳,幾乎沒有一家能倖免無問題。他說,在北京的時候,他被查了二次帳,查來查去也沒查到什麼問題,還是被罰款。因為他們來那麼多人,沒有給一點費用,肯定是不行的,最後給了一萬多元人民幣,沒有任何名義。
楊馥成勸台灣人不要再去大陸投資,他說他是早期過去的人,在大陸有二、三十年了,他覺得有義務告訴台灣同胞,不要去那個是非之地,很危險的!現在有很多台商在大陸遭到迫害,他奉勸台灣人一定要醒悟,不要去大陸投資,真的沒有好處!
楊馥成稱,他在大陸住了二十幾年,在海南島住過一年,還有黑龍江、新疆也住過,很了解那邊的政風民情。他說,大陸為了想統一台灣,對台胞甜言蜜語,但一定要小心,去那裡不僅賠了錢,賣了命的也很多,行蹤不明也不少。
他還說,台商到大陸,就是賺了錢也不行,賺了錢也很危險,有時連命都沒有了;還有,賺了錢要拿回來台灣也很困難。他認為台商可考慮到東南亞發展,因東南亞對台灣人都很友善。
獲聯合國頒發「和平使者獎」
楊馥成博士研發活力素,推行綠色農業,維護生態環境及全民健康有突出貢獻,2003年獲「聯合國第十五屆國際科學與和平週」組委會頒發「特別貢獻獎」及「和平使者」頭銜。
楊馥成的研究與世界和平有關係。為什麼呢?因為人如果吃飽了,心情就會安定,比較不會鬧事。如果肚子餓了,或身體缺少某種元素,心情就不會安定。楊馥成用營養平衡人的心情,讓人的情緒穩定。
他說,豬被關著有時候會亂咬柱子,這是因為牠缺少某種營養素。如果讓牠吃,讓牠滿足,就不會亂咬。他做過這個實驗,這個元素就是鎂。鎂是很重要的元素,人若缺乏鎂的成分,心情就容易不穩定。
他並且說,人和動物都一樣,若缺少鎂,情緒容易不穩。例如,當大家一起討論事情,如果對方說得不好聽,就容易暴怒,爭吵起來,如果情緒穩定,就比較不容易起爭執。
最明顯的就是中東,中東因生產石油,土壤很壞,營養素不足,生產的農產品營養不均衡,就會影響人的情緒。因此,住在那邊的人都很暴躁,容易發脾氣,所以中東有許多戰爭、抗爭。
《寂靜的春天》的啟示
楊馥成提到,1962年美國的一個女科學家Carlson博士,是位很有名的學者,她寫了一本書叫《Silent Spring沈默的春天》,台灣翻譯成《寂靜的春天》。
這本書警告,如果人類再一直這樣使用農藥下去,到某一年的春天,全世界都將變得很寂靜,没有聲音。因環境被破壞到連野鳥都飛走了,到了春天,没有鳥飛,没有花開,也没有人了,全世界都變寂靜了……
當時美國總統看到這本書,很震撼,就指示針對這個問題做研究。從那時候起,農藥的問題才開始被重視,開始禁止使用TPP這類東西。接觸TPP雖不會立即死亡,但毒性會維持很長時間,TPP這些東西含有機磷,從此與有機磷有關的農藥開始被重視。
受到這本書的啟發,楊馥成心想:如果不用農藥,如何改善並發展農業?因此,他就開始動腦筋研發。後來有機會去日本參加研討會,日本有個農業化學研究所,楊馥成就跟該所所長一起從事農業研究。
在中國受盡挫折 返台設基金會盼傳承
因為女兒的居留權問題,楊馥成博士打算移民到日本;但他表示,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希望回到台灣故鄉。楊馥成曾說過:不管我的事業在中國如何飛黃騰達,如何受廣大農民歡迎,但心中未曾忘掉「我是台灣人,道道地地的土生土長的台灣人。」
楊馥成一生投入研發如何不使用農藥,而能維持或提高生產,台灣有好些朋友認為,這麼好的東西(活力素)要留在台灣生產,要想辦法把它推展起來。楊馥成說,為了台灣這塊土地,希望它能更好,他不拒絕。但若只是為了賺錢,他就不願意,他認為必須真正對台灣土地、對農民有幫助的事,才有意義。
楊馥成認為,要讓全部農民都知道如何不使用農藥,還可提高生產,提升品質,就必須藉由政府的力量去推廣。因此,他曾找過有關單位的政府官員,提過想在台南找個地方作試驗,但沒有下文。
創辦「嘉農農業發展基金會」
楊馥成覺得大家都應該來關心我們的農業生產,要生產對全民健康有益的產品,否則光農產豐收,產品卻有毒或營養不良,並沒有意義,吃了反而有害人體。
楊馥成熱心公益事業,2003年捐資成立「財團法人嘉農農業發展基金會」主要目的在於呼籲「嘉農」人共同肩負這個社會責任,集結力量完成使命。前不久,「嘉農農業發展基金會」開會,楊馥成表示,他要移民到琉球,希望基金會由年輕人來接棒,代代相傳。
大陸中央官員有特供農場
楊馥成認為現在癌症、或奇奇怪怪的病症為什麼會這麼多,就是因為農產品不健康,有農藥殘留,亞硝酸是致癌的兇手,亞硝酸是怎麼來的?就是化學肥料使用不適造成的。
楊馥成說,在北京西北有一片農場,那個農場禁止使用農藥、化肥,生產的蔬果不可拿到外面賣,全都要給中央官員。
中共中央官員知道農藥有殘毒,對健康不好,可是不禁止,因為只要讓農產品豐收,農民可以吃飽,不會起來反抗就好,管它有沒有毒,因為農民若沒有糧食,肚子餓,就會起來鬧事、反抗。
恩師的感人故事
戰爭是國與國的互相殘殺,但仍有許多不分國界的感人故事。楊馥成博士有一個日本籍老師叫常賀,是火藥專家。戰後台灣有許多美國飛機空襲的炸彈没有爆炸,政府找常賀老師來處理這些未爆彈,他就留下來没有回日本去,常賀歷經好多年時間,才處理完那些未爆彈,期間有一次發生爆炸,他的助手當場死亡,常賀本人也被炸傷1隻眼睛。
直到1987年常賀過世,他一生都住在台灣,一生都為台灣付出,幾年前他的太太及孩子才搬回日本東京。
常賀很疼楊馥成,楊馥成被關出來後,常賀不避諱他是政治犯,仍然很照顧他。因感念師恩,只要楊馥成去日本,都會到常賀老師家去祭拜恩師,並帶錢去慰問恩師母。
幾年前常賀的兒子告訴楊馥成,他們日本人出生的時候,肚臍眼會被保存起來,他的父親有一個遺願,希望把肚臍眼留在台灣,因他一生在台灣工作,對台灣有感情,想要留在這裡。
由於常賀恩師在台時住在嘉義,楊馥成就去找現任嘉義大學的校長,說明這件事並爭取在舊校舍建立一個紀念碑,好讓台灣人知道這件事情,因這段歷史很多人都不知道。
被召募到大陸的台灣知青很悽慘
楊馥成還提到,民國40年,周恩來邀請台灣一批海外知識分子到大陸去,有一個嘉農同學叫賴俊銘,他在京都大學讀書,當時李登輝也在那裡,李登輝回台當了總統,賴俊銘跑去大陸,當了乞丐。
據楊馥成說,當時在大陸的台灣人都被凌遲得很悽慘,許多人自殺,有一個台南西港人,從3樓跳下去,剛好被樹擋住没死,後來不知道怎樣了。他說,這批知識分子,都很可憐,下場都很悽慘,說也說不完。
結語
楊馥成博士一生堅持醫農一體,以生態環境保護及維護全民健康為宗旨。運用科學配方,提高產量與品質,降低農業成本,達到生態環保的綠色農業目的,並創造無毒生活環境。
「不要急於爭取眼前的豐收,而將生靈賴以生存的生態環境,破壞無遺!給我們的子孫後代留下一片美好的綠地吧!」這是他一向呼籲的格言,並力行實踐。
綜觀楊馥成的一生,為環境保護、人民健康,竭盡一生的精力、金錢研發綠色農產品,為大陸農業留下不少功勞與汗水,但最終遭到大陸無情的遺棄、財產被侵占、掠奪、年老尚無法落葉歸根,還得繼續漂泊海外,只為一家能團圓,令人不勝唏噓。◇
【台商淚總匯點評】
人性的光芒 在政治的中國荒蕪
楊馥成博士在中國25年的農業夢
文/童文薰
1922年2月出生於台灣台南縣下營鄉的楊馥成博士,如今已是90高齡。他的人生經歷就是一部中國與台灣近百年的現代史。
楊馥成在日據的台灣成長受教育,二戰末期被日本徵召到新加坡基地。二戰結束後楊馥成回到台灣,成為台灣省政府招考的第一批農業人才。後來台灣發生228事件,楊馥成轉行當新聞記者。
1950年夏天,在白色恐怖當道的年代,楊馥成被特務陷害,頂著共黨匪嫌的罪名,前後坐了6年8個月的政治黑牢。出獄後楊馥成的未婚妻已改嫁他人,親朋舊友都對他敬而遠之。想找公家機關的工作不可能,私人企業也不敢聘用他。
放諸四海皆準的模式 在中國行不通
楊馥成因此遠渡重洋前往日本深造,同時參與農業科技研究和推行工作。1975年以其「無用農藥而使農作物提高其栽培成果的肥料研究」,獲日本特許大學授予博士學位。
此時楊馥成已經年過半百,但他在提升農作物品質與產量、改善農民生活的熱情,卻才方興未艾。因為協助菲律賓解決了發生在1984年的芝麻疫病問題,引起中共駐菲大使館人員的注意,主動邀他到大陸考察。
1985年春,楊博士應邀前往中國大陸考察,走訪各地農村之後深深明白大陸農村的落後及農民的貧困慘狀。楊馥成的中國情結被激起,想要把所學與研究貢獻在中國這片土地上,自此走上了一段長達25年的重複挫敗之路。
楊馥成不是一個毫無社會經驗的年輕人,在台灣的政治冤獄,也不是一般人有過的歷練。台灣雖有過白色恐怖時期,社會上也有商業詐騙,官場上也有官商勾結,與日本社會沒有太大區別──社會的運作有一個基本的道德基礎與法律底線,一般人可以互相信賴,尤其是信賴官方。
有契約為憑者,如果契約履行出了問題,最後還有法院可以做最後的仲裁,平頭百姓即使面對政府機關,也可以有充分的保障。
但這些行走社會甚至於放諸四海皆準的模式,到了中國卻一再觸礁。第一次投資是在遼寧,最後被統戰部官員介紹的承包商騙走庫存,連住房都被人賣掉,共捲走台幣近千萬元。接著楊馥成轉戰北京、寧夏、天津等地,合作的單位甚至是權力極大的武警部門。可是最後不僅投資被侵占,連專利權也遭偽造簽名,被侵奪。
25年從合資、顧問到獨資 一路遇劫
即使如此,楊馥成還是被河南省許昌巿扶溝縣政府說服了,前往扶溝縣投資,成立合資企業。這回楊馥成負責技術指導,提供原材料而且不公開配方,占股25%,又再找到日資占了25%股份,扶溝縣方占50%股份,看來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但是當這家原本虧損累累的縣府化工廠轉虧為盈之後,就被接班幹部侵吞了盈利,再透過清算程序把公司整個歸給扶溝縣方。楊馥成千算萬算還是落得一場空。
大錢有人貪,小錢也有人騙。1992年楊馥成曾被北京巿大興縣黃村鎮第七小學校長,以「學校有1所附屬工廠閒置,有執照且有免稅優待」誘使楊馥成交付1年份租7萬5千人民幣。
結果錢匯出的第二天,該校長卻說上司不批准租約,但錢也不能退。楊馥成向大興縣法院提訴,官司倒是打贏了,可是卻遲遲不執行。幾年後法院來了通知,只說:「此案不予執行。」然後就沒有下文。
河南另一個國營化工廠一樣是負債累累,找上楊馥成生產新種肥料。頭一年縣政府強制農民購買,之後效果顯著,農民自己排隊來買。但賺了錢之後這個國營化工廠便無視與楊馥成的契約,逼他離開。不料一個律師主動出面為楊馥成打官司,結果不知從這家國企拿到多少錢,反正楊馥成一毛錢也沒拿到。
接著又是大連大莞的投資案。為了這個投資案楊馥成賣了台灣林口的1分地。在1990年代,林口台地的土地只賣了約人民幣300萬,楊馥成全部投在大莞的案子上。這個案子是和大莞市政府合作,結果一樣被侵吞,投資全部泡湯。可是到了2010年,原本那塊林口土地已經市值上億台幣。這一進一出的對比,更讓楊馥成痛心與灰心。
屢敗屢戰 直到看透中共本質
但最慘痛的經驗還在後頭。楊馥成在連雲港投資成立的「楊馥成生技有限公司」。這家楊馥成自己擁有的公司,找了兩名可靠的當地人協助管理經營。這應該不會再重蹈之前的失敗覆轍了吧!卻不知在利益受人覬覦之下,就算能夠找到可靠的經理人,卻在黑道的圍攻下,這兩名經理人被驅逐甚至毆打至死。楊馥成向法院提告也無法為這兩個人找回公道,上千萬的投資再次成為他人的囊中物。
一場中國夢,楊馥成得到了妻子與女兒,其餘投入中國的錢財全被榨取一空。因為楊馥成在1980年代就前往中國投資,導致回台之路一直受阻。回台之路解禁之後,卻因為〈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的相關規定,在中國出生的女兒竟成人球,無法取得台灣身分,在中國也不被同儕認同。為了女兒的將來,90高齡的楊馥成決定移民日本。
但楊馥成仍然沒有忘情他的農業大願,在台灣捐資成立「財團法人嘉農農業發展基金會」,希望基金會有年輕人來接棒。
在日據時代,有不少人如楊馥成這樣,由衷認同中國是祖國。這是對歷史的中國與地理的中國,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感。可是楊馥成與更多的人一樣,弄不清還有一個政治的中國,這個政治的中國因為共產主義的思想對人性的屠戮,社會上不是沒有好人,但是能夠掌控權力的黨官們,空具一副中國人的皮囊,骨子裡沒有中華固有文化的內涵,也不相信善惡有報。為了眼前利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等到楊馥成走進並走近政治的中國,他的心最後遠離中國。他說自己開始厭惡大陸,没有信心。走過25年的夢醒之路,楊馥成已經認清了中共的本質。但這是以25年的歲月為代價,以一生的積蓄為代價。
這就是近百年的戰爭、紛擾後,一位自幼聰穎的台灣人才的故事。楊馥成身上折射出熱情與善良的光,但這樣的光在當前中國社會,卻不得不黯淡淒涼。不以成敗論英雄,現代歷史辜負了楊馥成,但楊馥成並沒有辜負自己的一生。無論受到何種挫折,他仍懷抱著農業的理想。這才是真正成功的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