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官穿襯衫打領帶的卻拿錢,穿T恤牛仔褲的變酒店少爺?【空中小客廳PE01】
檢察官覺得苦,但是檢察官不能說。留長髮搭T恤牛仔褲變異類,穿襯衫打領帶就可以人前光鮮、人後收賄?不是吧!司法官的形象,不能只用衣服來判斷,但那個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少年檢察官,卻在掃黃現場被當酒店少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以前的司法官訓練所,現在改名成「司法官學院」,小菜鳥上完課後到各個法院和地檢署實習1年,就可以選擇當檢察官或法官,然後一竄升天?沒沒沒,還沒啦!哪有這麼簡單?一個地檢署有區分偵查組、公訴組、執行科,檢察官必須全部歷練過一輪,才能堪稱「老鳥」。
如果想亮麗升遷,要會挑對案子辦,光悶著頭辦偷搶拐騙,招不來長官目光,不如自在當一輩子的檢察官吧!從一般地檢署檢察官變成主任檢察官,再成為二審(高檢署)檢察官,然後地檢署檢察長,接著是無限風光的高檢署主任檢察官,這過程是關關難過「關關卡」。
10年磨出主任檢察官參選資格,卻還得靠運氣與人緣,經過三輪「篩選」才能升官。誰有資格投票?誰又能進入「檢察官審議委員會」決定基層檢察官的升遷?這會是檢察官離職率偏高的原因嗎?
👉基層在苦悶什麼?讓檢察官姚崇略講給你聽。
|本集重點|
(00:01:55)念法律哪有念新聞能當主播帥氣
(00:08:12)符合法官或檢察官形象的第一個「天條」
(00:08:20)這裡是司法官養成場所還是軍隊?
(00:09:50)穿T恤牛仔褲被念,穿西裝收賄才對?
(00:12:55)不受控的人不適合當檢察官
(00:15:55)掃黃現場搜索脫衣陪酒變酒店少爺?
(00:17:38)地檢署內法警大吼你走錯路啦
(00:19:42)菜鳥變老鳥先過這幾關練一練
(00:21:57)分組歷練挑得好,帶你上天堂
(00:22:35)想升遷得辦「黑金」這種大案
(00:26:41)主任檢察官的薦舉方式有貓膩?
(00:29:50)嫉惡如仇的下一階段是交際應酬?
‧主持人:張若瑤
‧與談人:姚崇略/高雄地檢署檢察官、總統府司改國是會議第一分組委員
‧後製團隊:中央社影音中心陳薇雯、張若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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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小客廳 #非典型檢察官 #姚崇略 #中央社好POD #開台前搶先聽
司法官訓練所 26 期 在 我的紫袍夢-3年9月的檢察官日誌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求助不是軟弱;不要離場,就是堅強】
看到幾位老師、學長姊、同學與學弟妹紛紛在討論台大這幾天連續三件事故(第三起狀況不明,希望平安)。大家都很沉重。
面對年輕生命的憾事,
網路上有些人(再度不讓我們失望地發揮三盲本色)搞錯重點,什麼頂大、高材生、成績如何如何的,伴隨各類胡說八道、落井下石。
我是台大校友,也是博士班在校生,總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
這張照片是2013年碩論口試後同學拍的。
拍照那天我剛通過碩士論文口試,即將拿到很多長輩眼裡「閃亮亮」的畢業證書,即將到對面的司法官學院受訓、走上學習司法官到檢察官的路——對於很多人而言,或許是求之不得的。
然而,其實很多朋友不知道,2013那一年,對我而言卻是很多糾結、矛盾、結下化不開心結的一年。我沒有說,很多情緒就這樣一直藏著,曾經一度以為自己要生病了。
我7年前的不公開日誌裡寫的是:「口試通過,我將碩士帽往上拋得高高的,短暫的停頓,又重重的落下……」文字中夾雜的是從論文通過的開心,但更多的卻是不甘願與徬徨——當時的我真的不想進司法官學院、不想當司法官。
然而,當時的經濟狀況沒有辦法讓我出國,所以我必須先從是實務工作,當時曾經考慮選項之一的是進入一位學姊的律師事務所,同時兼補習班的課;之二則是進入司法官學院,當司法官(2年實習+3年工作後,恢復自由身)。
但另一個至為關鍵的考量點是,當時我的老師和學長姐告訴我,律師雖然也是實務工作,但無法看到刑事司法的全貌;「檢察官」的工作才是貫穿整部刑事訴訟法,(特別是偵查,在偵查不公開原則下)相對「神秘」,如果沒有親自進去走一遭,是無法深刻地進行體制的理解、研究以及改革芻議的。
要成為檢察官,則必須先進行2年的司法官訓練。
所以我在2012年底到2013年年初決定走上司法官的路,但不是人生唯一、永遠的路--我是抱持著實務歷練、也想要在體制內理解問題、處理的個案中實現學理與理想、進而嘗試體制內改革的心情進入「辛亥看守所」、檢察體系的。
(遺憾的是,進入檢察體系歷經幾年後,我失望了,我知道,體制內改革在醬缸氛圍(進而影響人的價值觀與制度)、權力慾望中,是不可能的。)
後來進了司法官學院,日子抑鬱了幾個月,年底確實也是大病一場。病好後跟摯友出去旅行,我們徹夜長談了幾晚,重新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我告訴自己:忍5年(2年司法官學院+3年檢察官),經過實務歷練,然後就自由了。
很多人都覺得,「會讀書、會考試就是人生勝利組」,也有人覺得「高材生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但事實上,書讀得好不好,其實就是自我選擇與自我負責的一個面向而已,承受了外界強加的目光與期許,往往不願意示弱、不敢求助,甚至不能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反而依照世俗的標準走上自己本來不想走的路。
就像當年我和一位高中同學的家人不約而同主張「唸文學沒有前途」,非要我們唸醫科、唸法科一樣。
就像茫然時,不知找誰求助,更可怕的外界對於「憂鬱」所投以的目光,不但不敢就醫,甚至還要竭盡所能的掩藏自己的傷口與弱點。
就像至親永遠不知道我們的軟弱,還以我們的「堅強」而感到驕傲一樣。所有的求救訊號,自然而然就被無視了。
直到走過躁動的青春,重新回想當年的糾結,會覺得也無風雨也無晴。
問題在於,當下的迷亂、迷失,沒有那麼容易走出來。
7年前以及司法官學院那兩年期間的那些文字,如果不是撰寫《檢察官日誌》取材的需要,我也許不會重新翻出來,那曾經是最茫然、最失落、最糾結、最痛苦的一段日子。
我之所以說痛苦,跟多數人所想的「痛苦」不一樣,而是與個人理想相違的心理層面的折磨(後來司法官學院裡的日子對我而言也確實是生不如死,當時留下了一些晦暗的文字)。
也許還在國考地獄中的學弟妹會覺得「身在福中不知福」,但這樣的說法,其實本質上就像某些酸民說「高材生有什麼不滿足、為什麼要輕生」一樣的。
如果抱持這樣的觀念,那你就會漏接身邊那些已經出現警訊的朋友,甚至成為妨礙他們求助、就醫的石頭。
內在的自我懷疑、自我消沉與放逐,是我覺得最痛苦的事情。
在我看來,考試考差了、落榜、失業,都比不上內在的自我崩毀痛苦。
你得到的不是你想要的,而你還在茫然中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甚至走在別人期待、但你所不想走的路上,茫茫中不知該如何求救——因為大家都覺得你夠堅強——你不想讓大家失望。這是一個逐漸喪失自我的過程,2013那年,乃至於之後司法官學院的那段期間,都是這樣的消沉狀態,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消沉。
我後來還是求助了,摯友也伸出了援手,當時覺得自己沒有想像中的堅強,但現在回想起來,覺得當時的自己也許才是真正的堅強,因為現在的我是沒有勇氣再走回去的。
2020年的現在,會覺得那一段痛苦、放逐與消沉,其實也是 #重新找到自我的契機。
如果沒有那段茫然的過程,我也不會這麼堅定地知道自己內心想要的是什麼。
無論如何,生命可貴——你以為的軟弱,其實是堅強;你以為自己夠堅強,但或許偶爾軟弱一下,才能挺過,成為比什麼都還要堅韌的勇者無懼。
不管是要正面迎戰還是要暫時退下休息,只要不離場,都是走下去的方法。
#不要離場,走下去,才會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也才有機會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標。
只有走下去,自我才能實現,不會被摧毀。
PS. 還有,司法官學院真的是個很可怕、讓人不知不覺 #去個人化 的地方,現在的我是沒有勇氣回去的。
謝謝在2013-2015那段快要被磨光「自我」的消沉期間,幾位跟我一起旅行、徹夜長談,陪我走過自我懷疑,讓我確信自己要的是什麼的幾位摯友。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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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台北。
2013, Taipeh,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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