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要嗆這個
我稍微照我自己的印象來捋一捋
首先必須要說
事實上適當的限制對於創作而言不見得是壞事
限制會逼著創作者脫離舒適圈
用更加巧妙的方式達到他想要的目標
我非常佩服每一位在大陸的喜劇工作者
可以在重重困難中創作出優秀的作品
我的確做不到
所以我也早已放棄去大陸發展了
接下來說一下相聲的發展
相聲早期在街頭表演
觀眾都是些販夫走卒
於是表演內容充滿了腥羶色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
相聲被稱為「不說人話」
女性是不被允許聽相聲的
到了中共建國
毛澤東特別喜歡聽侯寶林的相聲
而後侯寶林創建了相聲改造小組
才把大量的「糟粕」去掉
在作家老舍的協助之下
創作了許多新相聲
—
btw,前些年在天津上課時
老師說到老舍的創作非常不屑
「只是單純為了政治目的而創作」
—
當時相聲也被推廣到各個省份
作為政治宣傳的工具
到了文革時期
相聲被強力打壓
演員們紛紛被下放
幾乎所有的作品都不准演出
據上文同一位老師說
當時能夠演出的段子只有四段
文革十年,演員不敢演不敢傳承
直接導致大量傳統節目的消失
(有說法指出許多傳統相聲後來是靠著吳兆南、魏龍豪老師的錄音,才得以恢復,但我不知道是哪些段子,這邊就先當個傳聞吧)
更重要的是人才的流失
一直到了文革結束
相聲又一次火了
這次靠的是打倒四人幫的政治氛圍
各種對於文革亂象的社會諷刺節目大行其道
馬季、姜昆等人當時的作品充滿了生命力
刻畫了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荒唐歲月
慢慢地共產黨又再次感受到相聲諷刺對政治的影響
又加上電視走入人群中
相聲又再一次的式微
直到2006左右
郭德綱以「電視上不讓說的相聲」為號召
輔以高明的網路行銷
才又再次帶領相聲重返人們眼界
稍微捋過之後
其實就能發現
相聲火起來的時機
基本上都是言論控管相較寬鬆的狀態
又或者應該說
「說人民想聽的內容」
照現在的禁令來說
大量歪批的節目那是不能說了
黃鶴樓這種歪唱節目估計也玄
當然你也可以說「放屁!前幾天我才看到誰演這段」
請你明白這種法令有時不見得是要實行
而是在他想實行的時候可以實行就夠了
*以上皆為台灣史觀的視角,相信在社會主義制度下,會有完全不同的理解
#再讓子彈飛一會
李志《人民不需要自由》
https://youtu.be/ZNFyceQQVNM
吳兆南魏龍豪 在 日本零食! お菓子! Japanese Snack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今天是三國熱,我並沒有想專文介紹三國的美食饅頭(事實上來源有點驚悚不太浪漫),不妨來寫寫三國的相聲《歪批三國》好了。
源自清末的傳統相聲段子《歪批三國》,又被簡稱《批三國》,1956年由單口大王劉寶瑞再做重新整理,幾位最著名的相聲演員全都說過這個段子,包括劉寶瑞郭全寶、侯寶林郭啟儒、蘇文茂馬志存、魏龍豪吳兆南(魏龍豪在《歪批三國》是逗哏哦)以及郭德綱于謙。
被稱為「文哏大師」的蘇文茂與許多相聲大師都錄製過《歪批三國》,他的版本一直被相聲愛好者們戲稱「不聽會死不瞑目」之絕!台灣人最熟悉的魏龍豪與吳兆南呢,他們與蘇文茂的版本基本上都延續了劉寶瑞與郭全寶的腳本,而魏龍豪與吳兆南又以《再批三國》再續前作,特別有意思。
我自己因為是侯寶林死忠支持者,第一次聽的版本也是中國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留存下來的侯寶林與郭啟儒1961年錄音,真是愛極了這個版本!相聲或者與爵士音樂有點類似,每個相聲演員都有自己的個人特色,每段相聲表演都會與先前有些不同,比較不同版本的《歪批三國》,你總是能夠很輕易的辨識出不同演員的強項所在,猜想,這就是聆賞各種版本的趣味所在吧。
《歪批三國》不太需要對三國有太多了解也會覺得有趣,裡頭有許多強詞奪理、牽強附會與不求甚解的荒謬稽誕。關於它的趣味所在,我想我就不提前破哏了,畢竟,相聲要自己聽才會覺得好笑嘛,你說是不是呢。
吳兆南魏龍豪 在 巴黎玩家謝忠道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了解
我家跟政治從來沒有甚麼牽扯.
父母都是老實的公務員, 都在公家機關, 同一個工作做了一輩子. 好像也都是一輩子的國民黨員.
家族裡也沒有甚麼跟政治有關的人, 除了一個舅舅當過政風處處長.
從小到大在家裡沒聽過關於政治的甚麼, 直到我上大學後, 有一天爸爸忽然故作輕鬆地說: 有沒有考慮加入國民黨? (太奇怪了, 有此一問.) 我反問: 為什麼? 爸爸說: 畢業以後進社會工作會比較順利.
會嗎? 大概看我的回答很冷淡, 爸爸沒有再說甚麼. 這是我記憶中僅有的二次和父親有過關於政治的對話.
其實根本也沒討論, 政治話題從來沒在家裡出現過.
我當時在台北的大學混得像個假文青, 文學看白先勇的「現代文學」, 雜誌訂「當代」, 而且嚮往紫藤廬咖啡, 去公館找茅盾, 沈從文的禁書, 也沉迷金庸古龍和瓊瑤, 膚淺地熱愛存在主義, 過著自以為是的輕微叛逆的學生生活.
不過我始終也沒參加過政治社團, 佛學社倒是去過, 還上山打過禪七, 喫過兩個月的素.
後來聽到228, 是以前在彰化台中求學時從沒聽過的.
有一次回彰化問爸爸, 他是否聽過228的甚麼事, 認識甚麼人? 爸爸忽然臉色一變, 語氣嚴厲地: 你哪裡聽來的? 以後聽到這個都不要管, 不干你的事!
印象很深是因為爸爸是個脾氣溫吞的人, 鮮少厲聲嚴詞. 對我而言, 不過是問個已經過去的歷史的事情罷了, 卻換來一番莫名其妙的訓誡. 我隱隱約約感覺到228是個禁忌, 是個傷口, 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從此我再也沒跟父親提過228, 只能自己從書本, 資料或是朋友間的閒談中去摸索探知.
1990年出國念書, 每年回去陪父母過年. 1996我回去投票選總統, 打聽爸媽的投票意向, 意外地發現爸爸竟然支持當時拋出國民黨是”外來政權”被視為叛徒的李登輝, 而不是郝柏村/林洋港.
此後越來越偏離國民黨的李登輝, 也越來越受到我爸爸的支持. 老實說我非常意外, 但是也沒多問.
直到父親2004年過世, 阿輝伯始終是他的偶像. 但是卻從沒干涉我票要投給誰.
倒是母親始終都是很堅定的國民黨員, 一輩子投給國民黨, 對於李登輝背叛國民黨也沒少罵. 記得很清楚, 陳水扁/馬英九第一次總統對峙時媽媽對陳水扁的難聽用語.
我則是很久很久以後才慢慢了解阿輝伯對台灣民主的貢獻.
說起來很好笑, 以前在台灣從沒聽過蔣介石的講話, 是後來在法國電視播放的紀錄片上聽到的, 他濃重的浙江口音轟雷一般地打進腦袋裡, 我驚呆了: 這人在說甚麼? 我完全聽不懂!
但是我記得小學時候因為他過世, 整整一天哭得淚流滿面, 如喪考妣. 為什麼要為一個我從沒見過, 也沒聽過他說話, 也聽不懂的人哭得如此哀戚悲傷?
長大之後每每想到這一點就覺得丟臉, 雖然那時我不過是個孩子, 但是可以看到那個年代的人是怎麼被政治操弄的.
前一陣子跟一個嫁給法國人的台灣朋友聊天, 她說: 台獨讓她覺得她的中國文化被 ‘絕子絕孫”了. 我乍聽非常錯愕, 沒能反駁. 好像也不需要反駁, 這種話題往往誰也說服不了誰, 只會引起雙方不快, 破壞交情.
可是我後來想: 為什麼我講中文寫中文? 為什麼我熟知的歷史地理是中國的, 不是台灣 – 我生長的地方? 老實說我很慚愧不知道王功溪湖在彰化市的東西南北, 也不清楚從彰化去二林芳苑該怎麼去. 小時候背了一堆中國36省簡稱, 省會, 鐵路, 可是我不知道高雄叫打狗.
後來很想跟這個朋友說: 如果台獨讓中國文化在台灣”絕子絕孫”, 請問當年我只會講台語日語的外公外婆突然面對一個講國語的政權進來, 他們是不是也應該覺得他們生長熟悉的台灣文化日本文化被”絕子絕孫”了?
我本來也只會講日語和台語的父母在10歲左右要開始學國語, 而我本來不是應該只會台語和日語, 如果沒有蔣介石與國民黨政權進來的話?
我從小跟外公外婆看楊麗花的歌仔戲, 跟著一個外省籍的同學聽吳兆南魏龍豪的相聲, 後來跟著余光聽美國排行榜. 我從沒覺得有甚麼違和之處. 可是我這位說中國文化被絕子絕孫的朋友從沒看過楊麗花歌仔戲, 她可能也覺得歌仔戲不是甚麼有文化的東西.
換句話說, 我是被教育成一個講中文讀中文死背一個與我無關的國家的地理歷史, 同時被刻意忽略自己腳下最貼近親近的土地文化, 以及人與風俗.
我不贊成”去中國化”, 但是我支持將認識自己台灣的文化歷史的比例成為教育社會生活文化裡的最大部份.
這, 本來就是剛好而已.
無論阿輝伯被哪些人如何咒罵, 他是成就今日民主自由人權台灣的偉人.
他的偉大, 不懂民主自由法治與人權的人是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