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愛如我又來介紹這個月相當有興趣,也非常想趕緊一讀的新書們,若有人在意,得先說聲不好意思,因為這個月是維持快兩年來首度沒有本月選書的一次,最近處於水深火熱狀態,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很快也會有對這裡極其重要的消息準備和大家分享,請稍微期待一下,可能有些眼尖的朋友已經發現了,不過現在容我暫時賣個關子,就先將焦點放在近期推出哪些令人目不暇給的好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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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四月份有選書,這幾本就是我的首選名單。首先是,世上最有可信度的推書大師美國前總統歐巴馬去年最愛小說之一《#消失的另一半》,作者布莉貝內特曾說,這本書創作的靈感,是她與母親的一通電話。母親說起自己位在美國南方路易斯安那州的故鄉:「那個小鎮的人通過結婚,來讓自己的小孩看起來一代比一代白。」她聽完立刻拿起筆記下這件事情,從此成了小說《消失的另一半》的主題。16 歲那年,雙胞胎姊妹一起逃離家鄉。妹妹絲黛兒假扮白人,成了富太太,終於得到想要的一切。為了隱瞞身世,一生戰戰兢兢,與女兒、丈夫之間總是隔著謊言。姊姊德姿蕾重回出生的小鎮,守候她們年邁的母親,日子雖然踏實,卻從未忘記大城市裡的精采生活,更放不下從此失去消息的妹妹。30 年後,姊妹倆的女兒也離家遠行。兩位少女像她們的母親當年一樣,各自背負著創傷與想望。當兩人遇上彼此,新世代躁動的心靈不禁揭開陳年的家庭祕密,所有人在時間的長流中,終要承擔起自己的選擇。這個故事橫跨三代人,綜觀劇烈變動的 40 年歲月,從種族、階級到性別,人們永遠在外界期待與自我之間拉扯,對未來茫然、對親密關係寄予渴望。當我們決定為了未來賭上過去,生命裡消失的另一半,是成長必然的代價?還是終生放不下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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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為葡萄牙文壇超重量級作家莉迪亞豪爾赫的經典作品《#畫鳥的人》,這座葡萄牙南方的古老大宅,距離大西洋夠遠,無法聽到暴風雨中的碎浪,但也離得夠近,足以使牆壁被空氣中的鹽腐蝕。1950 年代,原是熱熱鬧鬧的務農大地主,八個兒女卻相繼出走,如同當年的華特。空蕩的宅院中,只剩老范西斯科、大兒子庫斯多喬、瑪莉亞艾瑪和四名孩子。她,庫斯多喬和瑪莉亞艾瑪名義上的孩子,總是盡力讓自己既不在場也不缺席。她一直都知道瑪莉亞艾瑪嫁給了兩個男人,三個弟弟並不是她的親手足,也知道她的所有身分證件都是謊言。但這都無關緊要,因為她所珍惜的一切也在這座大宅。直到那年初冬,家族中的浪蕩逆子,那個華特大兵回來了。1963 年冬日,他就這麼出現在眾人面前。他的回歸,讓所有人的祕密起了變化,埋藏在地下的家族之謎破土而出。那個雨夜,華特駐足於樓梯上,一如之後他偷偷探視女兒的每個晚上。她其實都知道,他的離去,他的到來,他的家書,他畫的鳥圖。她都知道。此書以雋永文字、優美文筆,喚起了現今處在不斷變化世界中的人們,透過大宅中那名幾乎無聲的女孩之眼,訴說了那段葡萄牙 1940 至 1980 年代農村社會的氛圍,寫盡大家族的繁盛與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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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本月最受矚目的翻譯文學作品莫屬卡爾奧韋克瑙斯高《#我的奮鬥》,因寫作內容過於真實,在出版後曾多次遭受親人反對,儘管如此,評論者卻認為這樣的露骨反倒滿足了人們最深處的窺視欲。《我的奮鬥》第一冊甫出版就迅速引起熱議,除了暢銷挪威,也迅速售出各國版權。全六冊的半自傳體小說,主題分別為:死亡、愛情、童年、工作、夢想與思考,每一冊都從生活中洞察出深刻反思,以樸實的日常經驗喚起讀者強烈的共鳴。作者不避諱揭露的事實的寫作風格也是造就出如此精彩敘事的原因。在克瑙斯高的寫作策略成功後,北歐也有越來越多作家紛紛效仿,引起一波克瑙斯高的美學風潮。系列初始,克瑙斯高就以父親的死亡作為一切開端。他的父親嚴肅、寡言,對待工作十分認真,卻是個失職的父親。父親的死重新讓他想起了曾與他相處的一段童年時光,他是如何在那樣的威嚴底下成長,又是如何從中找到破口學會叛逆。父母離婚後,父親與他的關係變得更加疏遠,得知父親死訊,想起上一次單獨與他談話,竟已是一年半以前的事情。晚年的父親儘管試圖在他面前維持著端正、得體的樣子,但實際上已落魄不堪,終究端正的形象沒能印入克瑙斯高眼中,而那間父親死去的屋子,更是充滿了大量的垃圾、空酒瓶、髒污……那是巨大孤獨的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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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個人非常熱愛的藝術家芙烈達卡蘿的傳記小說《#世上沒有純粹的黑:芙烈達的烈愛人生》。她,芳齡 18 就遭逢嚴重車禍,公車的鐵桿貫穿她的陰部與腹部,導致終身殘疾,兩次截肢。她說,當全身都劇痛無比,你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她,與情場浪子結婚,被無數次深深背叛,與他一度離婚,一度復婚,並為他經歷三次流產。她說,遇見他,是比遭逢車禍,還要可怕的災難。她,曾在所有人都唱衰的情況下堅決相信愛情,結果卻被至親至愛的人們雙雙背叛。她說,人對痛苦的承受能力,遠遠超乎你我能想像。她,模仿愛人,出軌探索自我慾望,潛心藝術創作,卻以靈魂知己的身分贏回了愛人,以及死亡病榻前十餘年來的不離不棄。一個為藝術與愛情滿身傷痕,最終燃燒殆盡的烈火女子。一位站在壁畫大師身旁的陪襯,最終成為讓所有男人都失色的世紀天才。一生與苦痛相伴,卻從不絕望頹廢,昂首面對生命中種種殘酷的時刻。她,是芙烈達卡蘿,你再也不會見到如此堅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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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爾夫的《#普通讀者》也是我一直想讀,卻苦無機會補上的作品,終於等到此書的重新問世。她以隨筆的形式,沒有教條、不帶成見、無拘無束地談著自己對作家與作品的印象,而她的對象,就是與她同樣熱愛閱讀的「普通讀者」。博覽群籍的吳爾夫,以平易的筆調,如數家珍地為我們介紹了康拉德、契訶夫、勃朗特姐妹、珍.奧斯汀、蒙田、托馬斯‧哈代,以及我們不熟悉的一些作家的生平、作品、寫作生涯和趣聞軼事。她讓這些人物起死回生,在讀者面前活靈活現,字裡行間不時流露她特有的敏銳、機智與幽默,讓向來被視為枯燥的文學評論發出迷人的異彩。從吳爾夫的漫談中,能清楚感受到她對閱讀的熱愛,以及她對文學、歷史、人生的細膩觀察與思考。想讀懂吳爾夫,本書絕對是最容易入門的作品。另一本相當有意思的小說是法國作者尤安巴爾貝羅《#我在西伯利亞的監獄》,據說比電影更電影,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真實追獵行動。事發在距離貝加爾湖不遠的地方,就在我打造美滿家庭的伊爾庫茨克,東西伯利亞的首府。那是個早上,一群蒙面人突然闖進家裡,五歲的女兒嚇到大聲尖叫。我在她面前遭到逮捕,然後被毆打、審問,更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竟然指控我對自己的女兒不軌。暗處有一夥人啓動了一部毀滅機器,粗暴而無情,擁有格別烏為它發明的名字:黑資料。他們揚言要將我關進黑牢,讓我永不得翻生,因此我的逃亡行動,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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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迷不容錯過的經典,艾西莫夫《#永恆的終結》,戰爭、瘟疫、地震、洪水,太多的苦難交織成人類的歷史。如果能夠操控時間,在過去未來億萬年的時間裡自由穿梭,在某些關鍵的時刻改變現狀,那麼,我們是否就能夠操控歷史?如果歷史能夠設計,那麼,人類是不是就可以活得更好?於是,在 27 世紀,有人發明了「時間力場」,創造出一個超越時空之外的領域 ──「永恆域」,匯集了來自不同世紀的少數人。他們隱藏在時間之外,暗中監督人類的歷史發展,在關鍵的時間點製造微小的改變,避免真實的世界發生重大災難,危害到人類的生存。他們叫「永恆人」。「永恆人」的使命,就是保護人類,確保人類幸福。主要分成三種專家:觀察員、計算師、執行人。觀察員負責收集真實時空狀態的資料。計算師負責研擬改變真實時空狀態的計劃,並分析這些改變對未來的社會和人類的影響。執行人負責執行這些計劃。他們的行動稱之為「最低程度的必要改變」,用最少的傷害來為人類創造最大的幸福。例如,在某個時間點打開一扇門,就會創造出驚人的結果。然而幸福是必須付出代價的。當永恆人發現某些發明創造會引發嚴重的後果,他們就會及時阻止那些東西出現,於是,在永恆人的保護下,許多科技和藝術都流失了,人類的進步停滯了。於是,在漫長的十幾萬個世紀裡,人類幾乎沒有改變。但奇怪的是,永恆人無法進入 70000 世紀到 150000 世紀之間的時空。他們稱之為「隱藏的世紀」,那裡似乎有某種奇怪的力量在阻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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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相當喜歡的作家之一史蒂芬褚威格《#人類群星閃耀時》出了德文直譯新版,本書德文原題 Sternstunden der Menschheit,意指「人類的偉大時刻」,以戲劇性的敘事,書寫真人真事,體現歷史人物面對人生轉捩點時的內心曲折。褚威格將這種體裁命名為「歷史特寫」,每一篇均在在反映出他當時閱讀到並深受感動的史料文獻,以及他對時局、對文明的深刻關懷與無盡憂思。世間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永不停息;是非成敗的定義,總也說不清。積累多年的功勞與苦勞,可能因一秒鐘的猶疑而被全盤否定;也或許你一夕之間享盡眾人掌聲,隔天一覺醒來卻被同一批人唾棄。當故土再無容身之處,有人選擇在世界盡頭向不朽逃亡,力爭一線生機;也有人甘冒大不韙的罵名,只為掀起貫徹理念的革命。文明的進程正繫於人的一念之間,無論功成或飲恨,他們都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成為指引後人方向的閃耀恆星。《人類群星閃耀時》截取西塞羅、拿破崙、歌德、托爾斯泰、列寧、威爾遜等人生命中的關鍵一刻,透過褚威格洞察人心的慧眼與才氣縱橫的妙筆,讓他們的故事不再只是死板的知識,而是慷慨激昂又扣人心弦的勵志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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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想展讀的華文作品,當然必須是這本洪愛珠《#老派少女購物路線》,她自小看著有頭家娘風範的外婆與母親,進出廚房,起灶架鍋,張羅數十家人員工日常吃食,宴請東南亞與中東等地賓客,哄嚷熱烈,直到滷肉飯、蒸冬瓜肉餅、芋棗甚至一碗煲粥,俱成為她日後的念想。她曾與外婆、母親,三代女子,穿行在大稻埕與永樂市場,買鮑參翅肚、麵龜椪餅、胡椒肉桂蠶豆,見識老鋪的講究,練就一套對古早物什的擇選標準。她熟稔蘆洲湧蓮寺周邊,在旺鋪裡食切仔麵黑白切與米苔目,飲青草涼茶,更向在地攤商習得剁雞的技巧,與若干習俗規矩。如此種種,養出她一雙識貨的眼睛,一根敏銳的舌頭,一個老派的靈魂;更化作筆下時而雍容深情、時而輕俏意趣的篇章段落。「長長的百年的大街上,四顧僅餘我一人。」當至親家人一一遠行,她最終成為一個自擁廚房的女子。然循著吃食滋味,她重回那仿如傳說盛世的親族過往,再現早輩人的心志與作風。她且飛港島,尋覓那一路喝到大的福建茶行鐵觀音;從曼谷買齊各尺寸的猴桃標白藥油;自檳城拎回一口像似外婆「烏鼎」的印度黑鐵鍋……老食、老物、老鋪、老市場,是回返時間的甬道,是追尋記憶的線索。她還以此學會撫慰自己,做人待人,並學會看人間煙火,安身定心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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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舜華《#貓在之地》則是她第二本散文集,刻劃一切離聚的傷痛怨咒與暴烈激昂,逝去的碎裂的愛於焉拾遺湊整。生而在世,愛恨加身無可抵禦,於是紋身以痛以咒語,也豢貓拾物以眷戀寄情,然而體內的魔,對愛與美的渴求,未有被鎮壓的一日。詩辦不到的交給散文,於是崔舜華再次將濃烈情感佐以酒精尼古丁與無數藥片,吞吐成如詩的字句,甚而比詩更危險,更袒露,更濃烈。另一本香港作家鍾耀華的
《#時間也許從不站在我們這邊》收錄了作者從 2016 到 2020 年底寫下的文章,呈現他在後傘運時代的思索歷程;思辨與抒情,智性與感性,經常在他的文字中並存不悖,難以歸入既有文類,卻形成一種破格文學之美。而這份美,是來自於一個人不與世界的不可忍受尋求和解,選擇直面痛苦、殘酷與不義,同時仍渴望超越。「時間也許從來不是站在我們這邊,問題只是我們是否願意站在良知的一邊。」作者經歷城市起伏的流變,見證歷史再開的瞬息。現世為每個人繪製肖像,他拒絕順從,以寫作贖回主體,用文字重建、叩問自我與世界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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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韓作品也包括日前推薦過的權汝宣《#黃檸檬》,透過三名共同經歷一起駭人聽聞的「美女高中生兇殺案」的女性視角,從不同立場、處境,裡裡外外探問這個社會的目光是如何強加在人們、在女性身上,思考創傷過後數度翻轉的善惡、生死、存在等種種命題。著沉魚落雁之貌的海彥,據說美得危險致命年僅十九歲的她,卻被發現陳屍在學校附近的公園花壇,頭部遭到盾器重擊,雖然社會高度關注,但兩名嫌疑較大的男同學皆因有不在場證明而使案情陷入膠著,最終不了了之。一條性命的香消玉殞成為事實,罪惡感卻會毀了好幾個人的人生,顫抖掀開長年覆蓋的薄紗方能察覺到,原來走過這一遭的每個人都各自背負著恐懼而活,抱殘守缺,踽踽獨行,以及一份受孤獨百般侵蝕下才緩緩浮現的失落、理解和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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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是新田次郎文學賞、未來屋小說大賞與靜岡書店大賞三冠王的得主伊與原新《#月亮前方三公里》,透過六個受挫的心靈,六段人性的考驗,六篇理性與感性交會的暖心物語,展現自然紋理與情感肌理的動人凝視,人生本來就充滿了後悔,但有時候,即使這樣也無所謂。還有,睽違多時的安倍夜郎《#深夜食堂23》,章魚先生的香腸、七草粥、八寶菜、辣油蔥豆腐、蒟蒻生魚片、芋頭雞鬆汁,每一口滋味,每一種愛的形式,持續每晚在這裡,與等待它的人相會。安倍夜郎筆下的《深夜食堂》裡,每則故事獨立成篇,不必擔心跟哪個角色不熟,突然想念哪道菜就能翻閱,想進去坐隨時可以從任何一集坐進來。在這裡,每道料理雖然獨立,吃入口中的感受卻是共通的。透過 14 道日式家常菜,參與這些食客的人生際遇,時而溫馨,時而開懷,偶爾也令人鼻酸。簡短的是故事,漫長的是人生,持續邀請你掀開暖簾入店來,用他們短短的故事,陪伴你面對長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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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軸的兩本都極具分量,跟磚塊書一般厚重。先看橫山秀夫的《64》,關於一件 14 年未破的綁架案,道盡了人性的幽微暗湧。昭和 64 年只維持了短短七天,猶如海市蜃樓,但這一年確實存在。就在這一年,犯人綁架殺害了一名七歲女童,躲進了平成到來的歡呼聲中,而這起事件在警界暗地裡的代稱,正是「64」。三上信義,前任刑警、現任 D 縣警媒體公關、女兒失蹤中的父親,正在焦頭爛額的處理記者們針對交通事故犯人匿名問題的嚴重抗議。這時他又被告知,統領全日本 26 萬名警察的警察廳長官要來視察,特別是針對公訴期將屆的「64」懸案。更麻煩的是,被害者家屬還拒絕接受長官的慰問。為了說服家屬,三上設法探究背後的原因,沒想到竟然受到刑事部的全面抵制。在各方夾擊與壓力之下,三上意外得知了長官前來視察的真正目的。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面臨巨大危機的 D 縣警,竟又迎來了另一起重大的案件。全書以警察體系為背景,細膩感人的描寫,緊張、緊湊又峰迴路轉的劇情,加上令人爆哭的結局,構成了這部當年未出版即轟動的長篇鉅作,全球讚聲不斷,公認為橫山秀夫小說世界的顛峰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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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多次介紹過、含金量極高的諾蘭信徒聖經《#諾蘭變奏曲:當代國際名導 Christopher Nolan 電影全書》,本書作者,同時也是美國著名影評人的 Tom Shone,完整紀錄了諾蘭導演之路至今的每一部作品,深入探索理念、製作、編劇、攝影、美術、剪接、配樂各層面,依序以「方向」談《跟蹤》,以「時間」談《記憶拼圖》,以「感知」談《針鋒相對》,以「空間」談《蝙蝠俠:開戰時刻》,以「幻象」談《頂尖對決》,以「混亂」談《黑暗騎士》,以「夢境」談《全面啟動》,以「革命」談《黑暗騎士:黎明昇起》,以「情感」談《星際效應》,以「生存」談《敦克爾克大行動》,最後以「知識」談疫情時代下的中流砥柱《天能》。內容則從諾蘭的成長生活,求學過程,電影如何影響他的童年,文學、建築、《星際大戰》、《2001 太空漫遊》如何拓展他的心智,《銀翼殺手》、《異形》如何奠定他對「導演」的想像,大學時克難地拍攝出學生電影,到《記憶拼圖》的四處碰壁而後一鳴驚人,一切鉅細靡遺,目前已經完食,且讀得過癮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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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節錄自各出版社書介。)
四人鬥地主技巧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如何寫好短篇小說?】
這次分享的是,中國作家老舍給新人的寫作建議。
內容主要談到,如何寫好「短篇小說」,並分別談到如何集中刻劃主要角色、如何寫好情節等等。
一起來看看他的經驗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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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寫好短篇小說?/ 老舍
短篇小說很容易同通訊報導混淆。寫短篇小說時,就像畫畫一樣,要色彩鮮明,要刻畫出人物形象。所謂刻劃,並非指花紅柳綠地作冗長的描寫,而是說,要三言兩語勾畫出人物的性格,樹立起鮮明的人物形象來。
一般的說,作品最容易犯的毛病是:人物太多,故事性不強。《林海雪原》之所以吸引人,就是故事性極強烈。當然,短篇小說不可能有許多故事情節,因此,必須選擇了又選擇,選出最激動人心的事件,把精華寫出來。寫人更要這樣,作者可以虛構、想像,把很多人物事件集中寫到一兩個人物身上,塑造典型的人物。短篇中的人物一定要集中,集中力量寫好一兩個主要人物,以一當十,其他人物是圍繞主人公的配角,適當描畫幾筆就行了。無論人物和事件都要集中,因為短篇短,容量小。
有些作品為什麼見物不見人呢?這原因在於作者。不少作者常常有一肚子故事,他急於把這些動人的故事寫出來,直到動筆的時候,才想到與事件有關的人物,於是,人物只好隨著事件走,而人物形象往往模糊、不完整、不夠鮮明。世界上的著名的作品大都是這樣:反映了這個時代人物的面貌,不是寫事件的過程,不是按事件的發展來寫人,而是讓事件為人物服務。還有一些名著,情節很多,讀過後往往記不得,記不全,但是,人物卻都被記住,所以成為名著。
我們寫作時,首先要想到人物,然後再安排故事,想想讓主人公代表什麼,反映什麼,用誰來陪襯,以便突出這個人物。這裡,首先遇到的問題:是寫人呢?還是寫事?我覺得,應該是表現足以代表時代精神的人物,而不是為了別的。一定要根據人物的需要來安排事件,事隨著人走;不要叫事件控制著人物。譬如,關於洋車夫的生活,我很熟悉,因為我小時候很窮,接觸過不少車夫,知道不少車夫的故事,但那時我並沒有寫《駱駝祥子》的意圖。有一天,一個朋友和我聊天,說有一個車夫買了三次車,丟了三次車,以至悲慘地死去。這給我不少啟發,使我聯想起我所見到的車夫,於是,我決定寫舊社會裡一個車夫的命運和遭遇,把事件打亂,根據人物發展的需要來寫,寫成了《駱駝祥子》。
寫作時一定要多想人物,常想人物。選定一個特點去描畫人物,如說話結巴,這是膚淺的表現方法,主要的是應賦予人物性格特徵。先想他會幹出什麼來,怎麼個幹法,有什麼樣膽識,而後用突出的事件來表現人物,展示人物性格。要始終看定一兩個主要人物,不要使他們寫著寫著走了樣子。貪多,往往會叫人物走樣子的。《三國演義》看上去情節很多,但事事都從人物出發。諸葛亮死了還嚇了司馬懿一大跳,這當然是作者有意安排上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豐富諸葛亮這個人物。《紅日》中大多數人物寫的好。但有些人就沒有寫好,這原因是人物太多了,有些人物作者不夠熟悉,掌握不住。《林海雪原》裡的白茹也沒寫得十分好,這恐怕是曲波同志對女同志還瞭解得不多的緣故。因此不必要的、不熟悉的就不寫,不足以表現人物性格的不寫。貪圖表現自己知識豐富,力求故事多,那就容易壞事。
寫小說和寫戲一樣,要善於支配人物,支配環境(寫出典型環境、典型人物),如要表現炊事員,光把他放在廚房裡燒鍋煮飯,就不易出戲,很難寫出吸引人的場面;如果寫部隊在大沙漠裡鋪軌,或者在激戰中同志們正需要喝水吃飯、非常困難的時候,把炊事員安排進去,作用就大了。
無論什麼文學形式,一寫事情的或運動的過程就不易寫好,如有個作品寫高射炮兵作戰,又是講炮的性能、炮的口徑,又是紅綠信號燈如何調炮……就很難使人家愛看。文學作品主要是寫人,寫人的思想活動,遇到什麼困難,怎樣克服,怎樣鬥爭……寫寫技術也可以,但不能貪多,因為這不是文學主要的任務。學技術,那有技術教科書嘛!
刻畫人物要注意從多方面來寫人物性格。如寫地主,不要光寫他兇殘的一面,把他寫得像個野獸,也要寫他偽善的一面。寫他的生活、嗜好、習慣、對不同的人不同的態度……多方面寫人物的性格,不要小胡同裡趕豬——直來直去。
當你寫到戲劇性強的地方,最好不要寫他的心理活動,而叫他用行動說話,來表現他的精神面貌。如果在這時候加上心理描寫,故事的緊張就馬上弛緩下來。《水滸》上的魯智深、石秀、李逵、武松等人物的形象,往往用行動說話來表現他們的性格和精神面貌,這個寫法是很高明的。《水滸》上武松打虎的一段,寫武松見虎時心裡是怕的,但王少堂先生說評書又作了一番加工:武松看見了老虎,便說:「啊!我不打死它,它會傷人喲!好!打!」這樣一說,把武松這個英雄人物的性格表現得更有聲色了。這種藝術的誇張,是有助於塑造英雄人物的形象的!我們寫新英雄人物,要大膽些,對英雄人物的行動,為什麼不可以作適當的藝術誇張呢?
為了寫好人物,可以把五十萬字的材料只寫二十萬字;心要狠一些。過去日本鬼子燒了商務印書館的圖書館,把我一部十萬多字的小說原稿也燒掉了。後來,我把這十萬字的材料寫成了一個中篇《月牙兒》。當然,這是其中的精華。這好比割肉一樣,肉皮肉膘全不要,光要肉核(最好的肉)。魯迅的作品,文字十分精煉,人物都非常成功,而有些作家就不然,寫到事往往就無節制地大寫特寫,把人蓋住了。最近,我看到一幅描繪密雲水庫上的人們幹勁衝天的畫,畫中把山畫得很高很大很雄偉,人呢?卻小得很,這怎能表現出人們的幹勁呢?看都看不到啊!事件的詳細描寫總在其次;人,才是主要的。因為有永存價值的是人,而不是事。
語言的運用對文學是非常重要的。有的作品文字色彩不濃,首先是邏輯性的問題。我寫作中有一個竅門,一個東西寫完了,一定要再念再念再念,念給別人聽(聽不聽在他),看念得順不順?準確不?彆扭不?邏輯性強不?……看看句子是否有不夠妥當之處。我們不能為了文字簡練而簡略。簡練不是簡略、意思含糊,而是看邏輯性強不強,準確不準確。只有邏輯性強而又簡單的語言才是真正的簡練。
運用文字,首先是準確,然後才是出奇。文字修辭、比喻、聯想假如並不出奇,用了反而使人感到庸俗。講究修辭並不是濫用形容詞,而是要求語言準確而生動。文字鮮明不鮮明,不在於用一些有顏色的字句。一千字的文章,我往往寫三天,第一天可能就寫成,第二天、第三天加工修改,把那些陳詞濫調和廢話都刪掉。這樣做是否會使色彩不鮮明呢?不,可能更鮮明些。文字不怕樸實,樸實也會生動,也會有色彩。齊白石先生畫的小雞,雖只那麼幾筆,但墨分五彩,能使人看出來許多顏色。寫作對堆砌形容詞不好。語言的創造,是用普通的文字巧妙地安排起來的,不要硬造字句,如「他們在思謀……」,「思謀」不常用,不如用「思索」倒好些,既現成也易懂。寧可寫得老實些,也別生造。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我們是語言的運用者,要想辦法把「話」說好,不光是要注意「說什麼」,而且要注意「怎麼說」。注意「怎麼說」才能表現出自己的語言風格。各人的「說法」不同,各人的風格也就不一樣。「怎麼說」是思考的結果,侯寶林的相聲之所以逗人笑,並不只因他的嘴有功夫,而是因為他的想法合乎笑的規律。寫東西一定要善於運用文字,苦苦思索,要讓人家看見你的思想風貌。
用什麼語言好呢?過去我很喜歡用方言,《龍鬚溝》裡就有許多北京方言。在北京演出還好,觀眾能懂,但到了廣州就不行了,廣州沒有這種方言。連翻譯也沒法翻譯。這次寫《女店員》我就注意用普遍話。推廣普遍話,文學工作者都有責任。用一些富有表現力的方言,加強鄉土氣息,不是不可以,但不要貪多;沒多少意義的,不易看懂的方言,乾脆去掉為是。
小說中人物對話很重要。對話是人物性格的索隱,也就是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一個人物的性格掌握住了,再看他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就可以琢磨出他將會說什麼與怎麼說。寫對話的目的是為了使人物性格更鮮明,而不只是為了交代情節。《紅樓夢》的對話寫得很好,通過對話可以使人看見活生生的人物。
關於文字表現技巧,不要光從一方面來練習,一棵樹吊死人,要多方面練習。一篇小說寫完後,可試著再把它寫成話劇(當然不一定發表),這會有好處的。話劇主要是以對話來表達故事情節,展示人物性格,每句話都要求很精煉,很有作用。我們也應當學學寫詩,舊體詩也可以學學,不摸摸舊體詩,就沒法摸到中國語言的特點和奧妙。這當然不是要大家去寫舊體詩詞,而是說要學習我們民族語言的特色,學會表現、運用語言的本領,使作品中的文字千錘百煉。這是要下一番苦功夫的。
寫東西一定要求精煉,含蓄。俗語說:「寧吃鮮桃一口,不吃爛杏一筐」,這話是很值得深思的。不要使人家讀了作品以後,有「吃膩了」的感覺,要給人留出回味的餘地,讓人看了覺得:這兩口還不錯呀!我們現在有不少作品不太含蓄,直來直去,什麼都說盡了,沒有餘味可嚼。過去我接觸過很多拳師,也曾跟他們學過兩手,材料很多。可是不能把這些都寫上。我就撿最精彩的一段來寫:有一個老先生槍法很好,最拿手的是「斷魂槍」,這是幾輩祖傳的。外地有個老人學的槍法不少,就不會他這一套,於是千里迢迢來求教槍法,可是他不教,說了很多好話,還是不行。老人就走了,他見那老人走後,就把門鎖起來,把自己關在院內,一個人練他那套槍法。寫到這裡,我只寫了兩個字:「不傳」,就結束了。還有很多東西沒說,讓讀者去想。想什麼呢?就讓他們想想小說的「底」——許多好技術,就因個人的保守,而失傳了。
小說的「底」,在寫之前你就要找到。有些作者還沒想好了「底」就寫,往往寫到一半就寫不下去,結果只好放棄了。光想開頭,不想結尾,不知道「底」落在哪裡,是很難寫好的。「底」往往在結尾時才表現出來,「底」也可以說是你寫這小說的目的。如果你一上來把什麼都講了,那就是漏了「底」。比如,前面所說的學槍法的故事,就是叫你想想由於這類的「不傳」,我們祖國從古到今有多少寶貴的遺產都被埋葬掉啦!寫相聲最怕沒有「底」,沒有「底」就下不了臺,有了「底」,就知道前面怎麼安排了。
小說所要表達的東西是多種多樣的。由於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當前著重于寫建設,這是正確的。當然,也可以寫其他方面的生活。在寫作時,若只憑有過這麼回事,湊合著寫下來,就不容易寫好;光知道一個故事,而不知道與這故事有關的社會生活,也很難寫好。
小說的形式也是多種多樣的,有書信體,日記體,還有……資本主義國家有些作品,思想性並不強,可是寫得那麼抒情,那麼有色彩,能給人以藝術上的欣賞。這種作品雖然沒有什麼教育意義,我們不一定去學,但多看一看,也有好處。現在我們講百花齊放,我看放得不夠的原因之一,就是知道得不多,特別是世界名著和我國的優秀傳統知道得不多。
生活知識也是一樣,越博越好,瞭解得越深越透徹越好。因此,對生活要多體驗、多觀察,培養多方面的興趣,盡可能去多接觸一些事物。就是花木鳥獸、油鹽醬醋也都應注意一下,什麼時候用著它很難預料,但知道多了,用起來就很方便。在生活中看到的,隨時記下來,看一點,記一點,日積月累,日後大有用處。
在表現形式上不要落舊套,要大膽創造,因為生活是千變萬化的,不能按老套子來寫。任何一種文學藝術形式一旦一成不變,便會衰落下去。因此,我們要想各種各樣的法子衝破舊的套子,這就要敢想、敢說、敢幹。「五四」時期打破了舊體詩、文言文的格式,這是個了不起的文化革命!文學藝術,要不斷革新,一定要創造出新東西,新的樣式。如果大家都寫得一樣,那還互相交流什麼?正因為各有不同,才互相觀摩,取長補短,共同提高。新創造的東西,可能有些人看著不大習慣,但大家可以辯論呀!希望大家在文學形式上能有所突破,有新的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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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一書 之三月推薦:《我彌留之際》William Faulkner
應該還記得《燃燒烈愛》中,男主角曾說過自己最喜歡的作家就是威廉福克納,李滄東除了改編自村上春樹以外,實際上也參考了此位作家 1938 年的短篇小說〈燒馬棚 Barn Burning〉,相信許多尚未一讀其作品的觀眾都深感好奇,而繁體書市也許久沒有見到福克納的身影,終於最近麥田推出了他的代表作之一《我彌留之際》90 周年新版新譯,讓我們有機會再度親自重新體驗文學史上最浩瀚的一段送葬之路。
▍《我彌留之際》博客來:https://reurl.cc/exv78b
「二十世紀小說家當中,福克納與喬伊斯同為偉大的實驗者,福克納可能甚至略勝一籌。很少看見他有兩部小說採取類似技巧,他似乎想憑藉著不斷創新,以達到在地理上、題材上,這個有限世界所不能給予他不斷擴充的廣度。」
1949 年諾貝爾文學獎如此盛讚這位美國文學史上最具影響力的作家之一,長篇短篇小說皆能駕馭,影響古今中外無數後輩,1897 年生於美國密西西比州一個沒落的莊園地主家庭,維基頁面寫道 5 歲時隨家人遷至牛津,一生的大部分時光都在這個小鎮度過,從小愛好閱讀,但沒有受過多少正規教育,只在密西西比大學待了一年多。青年時參加過皇家空軍,但未正式參戰,之後短暫遊歷過歐洲。1920 年代末期開始以寫作為業,30 年代曾為好萊塢寫電影劇本解決經濟問題。其作品最初在國內影響不大,銷售成績不理想,卻於歐洲吸引一些青年作家的注意。
「人的內心衝突,是世上唯一值得書寫的事物。」
福克納的作品風格多變,常常不按時空順序組織情節,讓人與人、事物與事物、過去與現在進行對照,創造意義的無限可能,內心獨白與意識流手法也廣泛使用於小說中。他時常將自己的作品連結起宗教和神話,並大量使用象徵與隱喻,這些作品既具有現實性,又有豐富的想像,既有悲觀主義情緒,也包含英雄主義的激情。他在描寫美國南方歷史的同時,融合現代人的異化和孤獨,主張寬容、理解與同情。一生寫了 19 部長篇小說、125 部短篇小說、20 部劇本、6 部詩集,大部分的故事都以「約克拿帕托發郡」這個由福克納虛構的小地方為舞台。
「福克納是一位與我靈魂息息相關的作家。我崇拜的大師是兩位極為不同的北美洲小說家,當年他們的作品只要一出版我一律沒放過,但我不是把它們當作互補性的讀物,而是兩種完全截然不同的文學創作形式。一位是威廉福克納,另一位則是海明威。」
這便是馬奎斯對他的推崇,《我彌留之際 As I Lay Dying》為意識流文學、荒誕主義文學、美國南方文學最重要作品之一,取名自荷馬《奧德賽》裡阿加曼農告訴奧德修斯一句:在我彌留之際,在我抵達冥界之前,那個有著狗眼的女人都不會將我的眼睛闔上。As I lay dying, the woman with the dog's eyes would not close my eyes as I descended into Hades.
根據出版社的介紹,故事於此展開,母親愛笛正瀕臨垂死之際,因此邦德倫一家重要工作都停了下來,兒女們有的忙為母親趕製棺木,有的忙盤算是否該趁母親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跑一趟送貨賺錢。他們答應母親,她死後一定要由家族親手送到四十英里之外的娘家墓地裡去下葬,即便天氣如此炎熱,長達數天的路途又如此遙遠。母親死後,一家人將愛笛的棺木抬上了騾車,展開浩浩蕩蕩的返鄉旅途。一路上歷經種種磨難,一家人差點遭凶猛的溪流淹死,棺木中的屍臭甚至引來鄰居議論與禿鷹盤旋。不僅如此,長子凱許摔斷了腿、次子達爾精神失常、女兒杜葳‧戴爾想墮胎卻遭人誘拐、三子珠爾賺錢買來的馬遭到父親變賣。他們都有祕密,都等著葬禮之後能完成私心想望,然而生死無情,苦難始終籠罩在邦德倫一家身上。
「一個人的出生必須仰賴兩個人,但死亡這件事,只要一個人就能辦到。到頭來你會明白 ── 死亡,只是一種心靈作用。」
《我彌留之際》所寫的是人類對抗殘酷命運的奮力搏鬥,短短十天的旅程,同時展現了人類文明最悲劇性,也最荒誕可笑的面向,全書 59 個篇章,分別由 15 位角色自白組成,曾數度改編為舞台劇,並於 2013 年也由 James Franco 改編為同名電影,入選當屆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