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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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活動上認識慈茵，很快地被她真誠的氣質吸引，細聊之後才知道她是一個現代舞團的舞團經理，於是上週末，獲得一個珍貴的機會去看B.DANCE丞舞製作團隊的表演《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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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是一個很懂肢體表演的人，記得大學有一陣子，因為逃避於書籍的閱讀，又想要吸收不同的創作作品，幾乎每個月，我都會給自己一個扣打去國家戲劇院、國家音樂廳、城市舞台或是牯嶺街的小劇場、水源劇場，還有電影與各式展覽，松菸、華山、北美館，當時打工的錢幾乎都花在這些上面，課餘時間也都跟朋友耗在這裡。那是一段很豐沛的時光，完全地打開五感，隨時可以接收別人、任何作品給予的任何觸動。而也是在那段期間，知道自己對於肢體表演的相對不了解，不了解，但還是覺得很有趣，當肢體變成一種語言，它們說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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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的慈茵在我走出演出廳時問我：「會不會太當代？」我愣了愣，然後靦腆地點點頭（可以說自己靦腆嗎）。但其實，我的腦中一直有幾個小小的畫面印象很深刻，至少我看見的，是有時候舞者會糾纏在一起，然後又變成流暢的組合，糾纏、又流暢、又糾纏、又流暢。也可能是近日的狀態使然，覺得他們好像在教我，流暢的時候並非獨立才會出現，能夠一群人一起流暢地纏繞，也是可能而必要的學習。獨自凝視舞台上的表演時，其實是心在和自己說話吧，獨自閱讀、觀看、聆聽任何一種呈現時，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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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前幾天跟張凱散步去吃午餐時，經過一面牆上有小小的樹影，張凱說，這影子好可愛，我們就停在那裡拍照。我同時想起幾年前大姑姑曾跟我說過，一個人如果能夠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欣賞小小的樹影、天空的雲朵、一隻躺在街角打哈欠的小狗、一份藝術作品的觸動，那是很大的幸運，這表示他是有餘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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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餘裕不全然是指金錢，而是在生活中數不完的瑣碎煩惱之外，他願意為自己的心留出空間，給世界萬物，這就是餘裕。有餘裕，他才會懂得欣賞不起眼的事情，他才會被小事觸動。」在當時那通越洋電話裡大姑姑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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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是幸運的，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生活中的煩惱沒有那麼多、那麼繁瑣，所以可以將最多的感受交付給外面的萬千世界，而在慢慢建立起自己的宇宙之後，仍保有一些些空間讓不同的事物發生和到來。我在想，各式各樣的創作、表演體驗，除了以餘裕去享受以外，大概也是小小的暫停、小小的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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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謝謝慈茵的邀請，雖然沒有全部看懂，但無論掛著燈籠是五線譜上的音符，還是光影在衣著上宛如水墨的畫面，謝謝是這些細節讓那一晚變得有一點特別。然後，我也會繼續努力做一個有餘裕的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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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邊的人為什麼都這麼有智慧
#我都在偷偷吸取他們的人生精華
#小水蛭西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