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光倒轉，我會堅持放回父親的鼻胃管嗎？】
父親在過世前一年多，一年內因吸入性肺炎住進台大醫院三次，在與六位兄弟姊妹討論過後，我代他簽署了「不施行心肺復甦術」（DNR），同時最後與醫療團隊商量下，決定接受「鼻胃管攝取營養」的醫療決定。
我深知對一位神智清楚，最喜歡美食的老人家，接受這種生活方式是何等的困難，但在理智的衡量下，他十分勉強地答應了。最初他偶爾在深睡中，不自覺地自己動手拔掉鼻胃管，而他老人家尷尬地向我道歉的神情至今仍是我的夢靨。
之後每個月在幫他更換鼻胃管時，都會在前一晚拔管，讓他當晚睡得十分舒適，而隔天一早再幫他換上新管。幾個月後，他開始告訴我，他實在不願意再插回鼻胃管，「這種存活沒有尊嚴，沒有品質，不如不要活」。
後來他甚至一直搖頭拒絕，直到我告訴他，再這樣拖延下去我上班會遲到，他才閉上眼睛，滿臉不高興地讓我插上新的鼻胃管。在上班的捷運車上，有時我會想到幾分鐘前父子互相道歉的情景，而忍不住流下淚來。
2008年父親在沈睡中安詳過世，但我偶而仍會回想到那一幕我堅持他接受鼻胃管的難忘情景，而不自覺的愧疚落淚，因為我實在沒有理由強迫他接受這種他認為「沒有尊嚴的存活」。父親過世時雖然已經衰弱臥床好幾個月，但他心智清楚，他的意見應該被尊重。我們提供營養，延長生命固然重要，但當事人對「人生的意義與目的」的看法，應該遠比家人活過百歲的紀錄來得重要，我們這樣執意繼續使用鼻胃管到底是為了誰？
當台灣通過「病人自主權利法」之後，我常會想起，如果我們當年有機會讓他老人家主動與子女們討論自己人生旅程的最後階段要怎麼「走」，讓家人了解他的願望，我們一定能使他更無憾地走完美滿的人生[1]。
■我是醫師，我不要被插鼻胃管
第一次看到這位病人，只見她的雙手被綁著，很激動一直要去扯鼻胃管，甚至連腳都扭動起來。老太太的兒子對我說，她在家裏就是這樣，一不小心，鼻胃管就會被扯掉，把手綁起來是不得已的。
我試探性的問了這個兒子，「如果是您自己，您要這樣插著鼻胃管，然後被綁手嗎？如果是我，當我吞不下，我就要死了，我不要被插鼻胃管。」
兒子說：「最好不要插，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一個人不能吃，就沒有營養，沒有營養會死吔，總不能看著媽媽活活被餓死吧？醫師，沒有鼻胃管，怎麼可以呢？」
結果，這個病人住院三天中自拔二次鼻胃管，就在第二次自拔管路當下，我剛好走進病房，我說：「鼻胃管不見了！」，只見媳婦冷眼的對著外籍看護說：「妳是怎麼顧的？」，可憐的看護說：「我就要翻身，才鬆綁，她就自拔了。」
好令人心酸的場景，但這樣的場景、類似的對話，每日不斷地在臺灣各地上演著，這是一個講究孝順的國度嗎？
在加護病房裏，曾經有一位九十多歲的老先生向我哭訴：「醫師，我又沒有做壞事，為什麼把我綁起來？」被插鼻胃管的病人吃下的食物，沒有經過味蕾的品嚐，無法感受到食物的酸甜苦辣，他們常說：「醫師，我都沒吃。」[2]
■居家醫療醫師陳乾原，自插鼻胃管實驗後的省思
試想插著一條塑膠管，從鼻腔通往胃，過一天的生活。吃飯、洗澡、睡覺，都不能拿下，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居家醫療醫師陳乾原，曾嘗試自行插鼻胃管，親身體驗患者的感受。
根據衛福部的最新統計，全台65歲以上的住院人口當中，插鼻胃管的人數多達12萬人，比例為17.94%。換言之，65歲以上住院的患者，幾乎每5人就有1人選擇以經鼻腔灌食的方式，維持身體所需的營養。儘管在醫療現場極為常見，鼻胃管卻也是生命末期最常引起爭議的醫療處置之一。例如，知名作家瓊瑤就曾為了先生平鑫濤在失智、中風後是否該插鼻胃管灌食，和繼子女發生衝突。
倘若有天，我們因故失去了自行進食的能力，究竟該不該插鼻胃管？比起紙上談兵，深耕居家醫療領域的醫師陳乾原決定自己試插鼻胃管，了解這項醫療處置對患者的身心影響。親自當過一回病人，才能以新的角度思索生命的困難抉擇。
陳乾原醫師笑說，第一次插管雖然不到3分鐘就放置完成，但插入不久後就有明顯不適感，他馬上拔出。吃完晚餐後，他再試插2次，結果竟然因為管路刺激腸胃蠕動，胃裡的食物全吐了出來！就這樣來回折騰了幾次，插管第4次，才成功完成灌食、睡過夜。
他形容，從鼻胃管灌食雖然沒有特別不舒服，但鼻腔始終有異物感，有時會需要張嘴呼吸。除了流眼淚、鼻涕外，夜間睡眠也受到影響，很難進入深層睡眠狀態。隔天一早灌完牛奶，他拿掉鼻胃管，最大的感想是：「以口進食真好！」
■既然鼻胃管會造成患者的極大不適，為什麼在臨床上仍如此常見？
陳乾原醫師解釋，插鼻胃管的患者，通常是因為疾病、老化導致吞嚥困難、容易嗆咳，或者經醫師評估以口進食所獲得的營養不足、大型手術或治療前需要灌食以獲得充分營養等。
儘管鼻胃管具有灌食、給藥方便、可快速補充營養等優點，陳乾原醫師也提到，不少意識清醒且還有力氣的患者，會因不舒服而自行拉扯鼻胃管。到頭來，家屬必須約束患者，限制其行動。
此外，愈來愈多研究也顯示，插上鼻胃管不會降低吸入性肺炎的機率。甚至若缺乏復健，口舌等咀嚼相關的肌肉會持續退化，將來誤嚥機率更高、更難恢復以口進食。
陳乾原醫師指出，從醫師的角度，若插鼻胃管無助於改變病程、增加復原機率，也不能讓患者過「自認有品質」的生活，就要審慎考慮插管的必要性。像是他有位患者是重度失智的奶奶，原本營養師評估，灌食可讓她多少恢復力氣。
但插上鼻胃管後，奶奶原有的褥瘡等問題都未改善，後來又發生吸入性肺炎。女兒同時照顧重病雙親，心力交瘁。他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插鼻胃管的意義就不大。
■「透過餵食，家屬可以好好陪伴患者，反而是一個療癒的過程」
陳乾原醫師說：若吞嚥功能不佳又不想插鼻胃管，可考慮胃造口手術，藉由腹部上的管路直接灌食。或者，當患者年事已高、處於疾病末期，本人又沒有進食意願時，也可以只提供水分不餵食，不失為一種善終的選擇。
有些家屬擔心，不用鼻胃管或其他方式積極地給予營養，是不是就等同於讓患者「活活餓死」？陳乾原醫師提到，居家醫療的現場，常有許多年邁、接近生命終點的患者。他最大的體悟是，無論人的意志有多強、醫療有多進步，生命往往有自己的出路[3]。
■放棄無效醫療，讓病人走得安心！
「台北市立聯合醫院」黃勝堅總院長：「唯有認識死亡，才懂得如何善終」；鼻胃管，真的有必要嗎？鼻胃管的使用在台灣相當普遍，許多末期病人如癌症、失智症的患者，醫療人員為了維持其生命，通常都會建議使用鼻胃管提供營養，但對患者來說不但不舒服，對自尊也是一種傷害。
事實上，現在國際上的最新觀念是，不推薦末期失智病人使用任何管路，建議經口餵食，以細心的手工餵食方式，為病人保留尊嚴，並把時間留給患者和家屬。
黃勝堅院長舉例，曾經有一位腦部受傷的96歲老先生被送到急診，老先生的兒子主動告訴主治醫師：「拜託不要幫我爸爸插鼻胃管。」醫師回答：「可是不放鼻胃管就沒有營養，而且有用鼻胃管比較不會吸入性肺炎。」
兒子反問：「難道用了鼻胃管，就一定不會肺炎嗎？我爸爸都96歲了，他需要的不是再活那麼久，應該是尊嚴擺第一！」於是，老先生轉出加護病房，在子孫環繞、手中抱著愛貓的情況下安然辭世，了無遺憾又保有尊嚴[4]。
■身心健康五戒：吃對、運動、睡好、微笑、刷牙
老後最理想的境界是無病無痛，自己和家人都不必為難。在陳乾原醫師的診所中，貼有一張提醒自己和患者的「身心健康五戒」：吃對、運動、睡好、微笑、刷牙。
▶吃對：
是以低脂、少糖、少鹽為原則，吃多色蔬果並喝足夠的水。
▶運動：
每週應有3次、每次至少半小時，胸、臂、腹、腿都要動到。
▶睡好和微笑：
則是早睡早起，心情愉悅，保持身心穩定。
▶刷牙：
一般人最容易忽略的刷牙，其實和老後的生活品質關係極大。陳乾原醫師指出，牙齒刷乾淨，才能維持咀嚼能力。再加上近年研究已顯示，牙周附近的細菌會提高罹患心血管疾病的機率，也會引發身體的炎性反應，導致糖尿病等慢性疾病、影響認知功能。可以說，口腔清潔做得好，需要插鼻胃管的機率也會減少[3]。
尊重生活品質與生命尊嚴的國家，退化的老人不會被插鼻胃管，照顧者會細心地、慢慢地進行餵食，如果真的不行了，不會強迫灌食，然後老人就順著生命自然的軌道，離開人間，展開另一段靈性之旅。
在歐美澳等國，他們不會為無法自然進食的臥床老人插鼻胃管，或採取經腸道營養等延命措施，他們認為，人終有一死，如果讓老人家這樣延長死亡的時間，反而讓其人權與尊嚴受損，是倫理不容的壞事。
陳乾原醫師說「我覺得人怎麼生活，大概就會怎麼死去。」。修行在日常，好好照顧自己，生命才會有圓滿的結束！[2]
黃勝堅醫師表示「時間到了，該怎樣就怎樣」，死亡是生命的最高境界，完整的死亡才會讓生命更圓滿，無論醫師或民眾都必須了解死亡，唯有認識死亡，才懂得如何善終。當醫病雙方都具備「死亡識能」（Death Literacy），理解醫療也有極限，彼此才能互相尊重，成為生命共同體，一起幫助病人走向美好的善終，而不是強制施以插管、電擊、心肺復甦術（CPR）等急救[4]。
【Reference】
1.來源
➤➤資料
[1](元氣網)「醫病平台／如果時光倒轉，我會堅持放回父親的鼻胃管嗎？」：https://health.udn.com/health/story/6001/5685714
[2](幸福熟齡)「我是醫師，我不要被插鼻胃管 陳秀丹醫師：期盼十年後的台灣，沒有被捆綁的老人」：https://thebetteraging.businesstoday.com.tw/article/detail/201906210032
[3](50＋好好：用新的方法，創造自己的理想老後)「居家醫療醫師陳乾原，自插鼻胃管實驗後的省思：老後不想插管，現在該做哪些準備？」：https://www.fiftyplus.com.tw/articles/20911
[4]幸福熟齡「放棄無效醫療，讓病人走得安心！黃勝堅：唯有認識死亡，才懂得如何善終」：https://bit.ly/2URlK46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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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看護吃住 在 [心情] 跟外籍看護溝通到心累- 看板WomenTalk 的推薦與評價
不知道有沒有版友也經歷過跟外籍看護很難溝通的經驗？
我媽很老了，之前住了安養院一年多，
現在跟我同住一個多月，我先生也一起，
看護也申請到了，目前也是來我家工作一個多月。
看護是印尼籍，今年46歲，來台四五年，能簡單講國語。
我很謝謝她照顧我媽照顧得不錯，
原本老人手腳因為營養不良水腫得厲害，氣色很差，
在回家來之後就逐漸恢復健康了。
除了原本就有的心臟病等慢性病之外，其他都越來越好，
平常就是吃＋睡＋上廁所＋洗澡，待的地方就是輪椅，沙發，或床。
我覺得她難溝通的點是，她很難接受不同的做法，目前是在老人的飲食方面我很煩。
平常我除了上班（下午出門），我會煮飯菜，老人的部分我用食物剪弄碎，由看護來餵。
幾天下來我發現老人容易嗆咳，當下我有點慌亂，
此時，看護說，老人的飲食，她 會 弄 。
她把胡蘿蔔刨絲，綠色花椰菜切一切，跟米一起放到電鍋，弄成軟軟的稀飯，
當下的確老人嗆咳的部分有所改善，我也不反對。
但是………………
問題在於，她餐餐給我媽吃這個～～～～～～～
還會一次煮多一點，分兩天吃
我媽會膩，開始鬧著不吃，
我跟她講了我煮好粥了，給老人吃，她就是擱著，真的超奇怪！！！！
有一次我姐帶牛肉麵來，
我不知道看護到底怎麼搞的，她說好好好，知道怎麼弄，
我過好久才知道她把牛肉放一直冷藏，然後只要煮那個花椰菜，她就切丁放進去，
東西都不新鮮了。
（我先說明，看護她不需要烹飪，午餐我都煮新鮮飯菜一起吃，
結果我們這些青壯年人都現煮現吃，反而老人在吃隔餐隔夜的東西。
我平常也買她們印尼愛吃的菜葉或是印尼店的東西，
所以我晚上上班時，她還是有得吃。
早餐我們家餐桌也麵包吐司一堆，
家裡水果也很多，她在我們家我沒有委屈她的飲食，至少我盡力了。）
然後我媽愛吃麵，家裡一直備有細麵條，雞湯，肉燥，
看護很不情願煮麵條，熱雞湯，加肉燥，弄成一碗麵給我媽吃。
所以我白天煮麵給我媽吃，晚上她要弄花椰菜我就算了，
但我沒想到她是一次弄兩頓，分兩天吃……
然後，我滿不高興的一件事情是，
我大哥大嫂來我家看媽媽，當時我在自己房內，
後來我去客廳發現他不見，一問之下，我大嫂說，看護說她好餓，都沒東西吃，
所以我大哥出去買給她了。
我大嫂還說，妳要給人家吃東西，不然她會餓啊！
我真的傻眼，我到底哪裡不給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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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期間很難找看護，甚至有新聞說看護趁疫情，每個月要求加薪的……
後來有解釋清楚了
我會再看看
最近這一次是隔一天的餐，但是裡頭的牛肉至少放冷藏兩週了，
我覺得這跟她是否離鄉背井沒有關係，
因為我要求她不要這樣，而她依舊這樣，這才是讓我煩惱的。
然後我煩惱著我媽的飲食，我這樣算苛刻？？？？
我也是當別人的員工，如果我對我老闆陽奉陰為，老闆不高興還算苛刻嗎？
飲食都是我負責，一家人包括看護都是吃我煮的，
我上班時，她可以煮冰箱裡所有食材給她自己吃，
我媽媽的部分只是要求她加熱餵吃而已，
但她只想給我媽吃花椰菜稀飯……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0:11:21
她平常很少跟我談話，我一直以為她內向不愛講話，
但是當有親友來看我媽時，她倒是蠻健談的，
我沒什麼意見，但是幹嘛說我不給她吃？？
三餐不算，平常蛋糕，麵包，水果，飲料，零食，牛奶……
我都分給她。
她來第一天我就給她兩包衛生棉，也說了家裡日常用品都能用，
也帶她去逛全聯跟印尼店，問她要不要買一大包咖啡，她可以喝，她說不要，
結果那天我大哥就買來兩袋，大嫂說看護說想喝。
謝謝你的建議，
我還在觀察的原因是，現在疫情期間很難聘用外籍看護，要等半年到一年才排得到。
而且到時顧新的又要付好幾萬的費用給仲介（不包含薪水）
再來，除了飲食，她其他還ok，而且我媽也習慣她了。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0:18:05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0:21:10
我除了我媽搬來的最初幾天之外，我都煮粥給我媽吃了，
我知道稠粥改善嗆咳，我也同意呀，
但是看護不管我煮任何東西給我媽，她都自己去弄花椰菜稀飯給老人，
我的重點是，不要餐餐給老人吃一樣的……
要有變化，然後裡面的料不要放好幾天（例如牛肉），
她不要用沒關係，我處理就好，
但看護就自己跑去弄……
麵條部分，反而是沒有嗆到，她之前嗆咳是因為米飯。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0:33:59
我有帶她去全聯跟印尼店，也去菜市場買，
都跟她說自己選。
我不能把鑰匙給剛來一個多月的看護，讓她自己到處走。
而且之前仲介接她去體檢，回來到樓下，她甚至不知道要按哪個門鈴。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0:38:49
謝謝妳們的意見
我會再想辦法溝通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2:09:49
平常家人要上班，無法全職照顧媽媽，
所以看護來分擔這份工作，我很感謝她。
我也在能力範圍之內讓對方輕鬆，
因為我知道當人家的員工不可能感到多自在。
臥室也是有她私人的空間，廚房一樣給她一個空間專門放她自己的食物。
一開始有什麼好吃的總叫她自己拿吃，但後來發現她不好意思自己取用，
所以就準備了一些樂扣盒子和真空盒子，把零食都放進去讓她自己看著吃，
在高壓的生活下，做這些真的盡力了。
我媽的飲食我沒有叫她準備，
而是我們準備的她不餵，並且千篇一律給我媽吃一樣的食物，並且還是隔餐的，
講了也沒什麼用。
唉，好煩！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2:40:26
我會跟仲介講的。
我沒叫她處理，我只叫她餵，而且她來之後也沒再煮豬肉，
她個人很愛吃海鮮，所以我也常煮海鮮，反正大家一起吃。
但她的確喜愛囤積食物，好像很怕我下一次不煮一樣。
冰箱一堆過期食物我覺得不行，明天我要丟掉了。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2:59:08
已經跟仲介留言了。
然後我真的好感動網友給我的提議，我會努力把這一切撐過去的，
也會努力研究菜單，上面有個網友推文建議飲食實在太好了！！
當初把媽媽從安養院接來，我就是要讓她最後的日子能每天開心一點，
雖然一直跟媽媽是合不來的，但是我已經放下了。
謝謝妳們。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5/2021 23:34:08
她來第一天，我問她喝什麼，她拿出一袋曼特寧三合一咖啡，
我問她要不要再買，她說不用，我之後就是只要去全聯就問她要不要買了，她都說不用，
所以我錯愕的是，她跟我大哥大嫂說她都沒得吃喝，然後我大哥衝去大潤發買一堆。
我自己是有感覺到她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好像也不信我的話。
例如家裡的廁所如何使用這件事，也是溝通很久。
家裡兩間浴廁，大間給她跟我媽用，小間我跟我先生用，
她負責清洗她們用的就好。
謝謝妳的當頭棒喝，
家是放鬆的地方，但現在真的無法喘口氣，
時時得注意看護有無按照我的指示做事情，真累。
剛剛跟老公討論，每天睡前檢查一遍冰箱並丟棄隔餐食物。
看護做的花椰菜胡蘿蔔稀飯＋肉，我沒有一定不給我媽吃，
但是天天餐餐吃真的不行，
我媽也膩，已經在鬧著不吃，然後看護還一直哄，所以我媽是不願吃的。
我除了媽媽剛來那幾天抓不準飲食之後，我就自己煮粥給我媽吃，
但看護又另外準備她的那個稀飯，
現在問題是在於，我叫她不要弄了她還是弄。
真的講不聽，而且她特別不想讓我碰她給我媽吃的食物。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6/2021 01:46:58
已經傳訊仲介了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6/2021 01:53:07
我就不知道原因，偷加料對看護也沒什麼好處吧？
我個人是覺得她無法改變做事情的方法，
也許她以前照顧的老太太都這樣吃沒關係，
但我媽的部分，我就是想給她吃新鮮現煮的，
這看護無法理解吧……
我也無法理解她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6/2021 02:13:22
謝謝妳們的分享，
早上跟剛剛又內心崩潰一次，
早上又拿出超泛黃的花椰菜，我跟她說我已經買菜了，中午要給媽媽吃粥，
她說不營養，我說不會，因為我會放鮭魚＋炒蛋＋切碎的炒莧菜＋炒玉米。
我用半杯米煮了粥，中午可以用一半給媽媽吃，下午另一半加點蒸地瓜＋一點牛奶給媽當
點心，
重點是：「吃不完就丟掉」。
結果她說，另一半粥她煮花椰菜，我就立刻丟掉花椰菜了。
我說晚餐我先生會煮，妳不用弄了喔！
真的很累。
※ 編輯: nokia418 (114.136.127.79 臺灣), 09/16/2021 12:5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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