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閲讀:美國撕裂了自己,因為它搞不清自己可以實現什麼目標?》
文/季辛吉(原文刊載於Economist 經濟學人雜誌)
塔利班接管阿富汗帶給我們的近憂,只是如何解救滯留阿富汗的數萬美國人、盟國人和阿富汗人:如何營救他們是我們的當務之急。
但更重要的問題是長期的影響。
美國應反思自己的決策過程:美國的盟友和相關人員,在過去20年間,在阿富汗戰爭上做出了巨大的犧牲,而美國卻未發出足夠的警告,也未與他們進行充分協商,已於前年起擅自做出全部撤軍的決定。
美國更應思考,為什麼阿富汗問題會被以一種非此即彼的零和策略呈現給公眾,使大眾以為美國只能在完全控制阿富汗和全面撤軍之間,做出選擇。
從深陷越南戰爭到開打阿富汗、伊拉克戰爭,美國介入他國的根本問題,困擾了數代美國人。美國必須首先將戰略目標和政治目標結合起來,然後再派出軍人冒險血戰,賭上國家的信譽並將其他國家牽拉入戰爭中。
在戰略上,美國要搞清楚戰爭的形勢;在政治上,美國要明確的制定目標,以便在相關國家內部和國際上維持戰爭成果。
在開打阿富汗、尤其伊拉克戰爭過程中,美國撕裂了自己。
因為美國搞不清為何而戰,以及可以實現什麼目標?美國人也無法在美國政策過程中,將這些目標結合起來。
當一個軍事目標過於絕對且難以實現時,政治目標便會變成過於抽象且難以捉摸。
這樣的戰爭註定失敗。
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戰爭中,美國領袖們無法將這些目標結合在一起,這一直困擾著美國,並導致美國深陷國內紛爭的泥沼中,自己無法團結一致。
基地組織從塔利班控制的阿富汗出發向美國發動襲擊:於是作為報復回應,美國在獲得廣泛民意支持的情況下進軍了阿富汗。
最初進行的軍事行動,取得了巨大的勝利。
但當塔利班崩潰之後,我們除了斬首追捕賓拉登外,已經失去了戰略重點。
塔利班基本上靠巴基斯坦的庇護才苟活下來,後來在巴基斯坦個別部門的協助下,十年後,他們又重返阿富汗展開了游擊戰。
於是我們告訴自己,甚至深信只有將阿富汗變成一個擁有民主體制和憲政政府的現代國家,才能最終避免阿富汗重新變成恐怖主義的溫床。
這樣「宏偉的計劃」,不可能成功!
2010年,在一篇評論阿富汗增兵的文章中,我便警告不要貿然延長這場戰爭:否則即使是那些不贊成塔利班聖戰的阿富汗人,也會站到我們的對立面。
因為阿富汗從來就不是一個追求現代化的國家:它的國家建立在共同體的宗教意識和中央集權的基礎上。
貧窮的阿富汗,恰恰缺少現代化國家所需要的元素。要在阿富汗建立一個政令通行全國的現代民主國家,這意味著要制定一張時長多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表;建立現代民主國家的努力與該國的地理環境和民族宗教本質信仰,完全背道而馳。
正是因為阿富汗倔強、閉塞和缺乏中央權威,才使其成為恐怖組織首選的基地。
一個獨特的阿富汗實體早在18世紀就已形成,但組成這個實體的各個民族卻一直強烈反對中央集權。
阿富汗的政治統合,尤其是軍事統合,一直是沿著種族和部族的脈絡發展,它基本上處於一種封建結構中,發生主導作用的權力代理人就是部落武裝的領導人。
這些軍閥通常在開戰時,才會結成廣泛的聯盟,這主要發生在外部勢力試圖破壞阿富汗時。例如1839年英軍入侵阿富汗,和1979年蘇聯武裝佔領阿富汗。
正是各個部族從鬆散改變為聯合,才導致英國人於1842年倉皇撤離喀布爾,最後只有一名歐洲人逃脫了被殺或被俘的命運。
接下來便是1989年蘇聯從阿富汗大規模撤退。
現在所謂阿富汗人民不願意為自己而戰的說法;並沒有歷史依據。當為自己的部族和部落為自治而戰時,他們都是英勇無畏的戰士。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富汗戰爭呈現出以往美國開戰漫無盡頭的特徵,美國國內對戰爭的支持也逐漸減弱。
摧毀塔利班基地的目標基本早已經實現,但重建這個飽受戰爭蹂躪的國家,卻佔用了太多太大量的軍事力量。塔利班可以被遏制,但不能被消滅。而從外部引入陌生的政府形式,則削弱了美國的政治承諾,並加劇了業已普遍存在的腐敗現象。
因此,美國國內原有的爭論模式又在阿富汗問題上重現了。
在這場辯論中,平亂一方被定義為進步派,而政治解決派則被視為災難製造者。在兩黨交替執政期間,這兩派人總都想搞垮對方。例如,美國政府在2009年決定增兵阿富汗的同時,也宣佈將在18個月後開始撤軍。
被忽視的是一個本可想得到的、兩全其美的替代方案。戰爭的目標可縮小為遏制而非摧毀塔利班。而政治-外交途徑則可能探索了阿富汗現實的一個特殊層面:該國的鄰國,即使在相互敵對時和偶爾與我為敵時,也會感受到阿富汗恐怖主義的可能威脅。
這有沒有可能會促使我們聯合展開反恐行動?
印度、中國、俄羅斯和巴基斯坦常常存在利益分歧。但展開創造性的外交活動,有可能提煉出戰勝阿富汗恐怖主義的一致的外交聯合措施。
英國就曾採用這一戰略。
在一個世紀的時間裡,在沒有永久基地的情況下,與臨時的本地支持者一道,保護其經過中東到達印度的陸上通道。
但這一替代方案從未被仔細研究過。
川普和拜登總統在競選總統時反對這場戰爭,在就任後與塔利班展開了和平談判,而正是這個塔利班,是我們在20年前曾發誓要鏟除它,並勸誘盟友出手相助。
如今,拜登政府的無條件撤軍,使這齣戲達到了失敗的高潮。
大談形勢發展並不能抹除政府撤軍決定的粗疏和突兀。
由於美國本身所具有的能力和歷史價值,美國無可避免地要在國際秩序中扮演關鍵角色。美國無法通過撤退來逃避這一個命運。
能夠自主研發且掌握更多先進技術的國家,將是一項全球性挑戰。要想抵制恐怖主義,我們必須把國際戰略利益和國際合作相互結合,我們可以通過展開相應的外交努力,來創建合適的國際框架。
我們必須認識到,在近些時候,沒有任何重大戰略舉措可以抵消這一次自作自受的失敗,比如在其他地區作出新的鄭重承諾。
美國的魯莽會加重盟國的失望情緒,鼓勵對手,並使觀察家們迷惑不解。
拜登政府才剛剛執政,它還有機會制定和維持一項符合國內和國際需要的全面戰略。
民主就是在各界衝突意見中發展而來的,透過和解,民主可以實現偉大的成就。
外部規模經濟定義 在 媽媽監督核電廠聯盟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朋友們,請看清楚囉~~~
魔鬼藏在細節中。..... 在同一時段、同樣的天候下,在同一地理區域中,離岸風力發電的發電效率,就是會比陸域風力發電來的優異一大截。
台灣目前總共擁有840.2MW規模已經正式商轉併聯發電的風力發電機組(其中712.2MW為陸域風力機組,128MW為離岸風力機組),目前正在進行施工中的風力機組,光是離岸風電機組,今年的數量就超過805MW規模,預計今年夏季可以有兩座合併規模達557MW。
以今天05/16/2021 晚間10:50PM時段的台灣風力發電即時發電狀態為例。
當時全台灣的風力機組總共發出94.20MW的電力,當時所有風力機組的平均發電效率為11.21%。
但是當我們仔細檢視苗栗縣境內的風力發電機組的實際運轉狀態時,卻可以發現,目前台灣第一座正式商轉併聯發電的離岸風場,上緯海洋竹南離岸風場的僅僅22座離岸風力機組(4MW機組x2再加上6MW機組x20),就發出了41.2MW的電力,平均機組的發電效率達到32.19%,遠遠高於當時段的全台灣風力機組的平均發電效率11.2%。在該時段總共風力發電的94.20MW電力產出當中,就佔了43.7367%的發電量佔比。
那幾乎是22座離岸風力機組發電量等同於超過300座陸域風力機組總發電量的意思呢!
相較之下,同樣位於苗栗縣的沿海海岸線上,陸域風力機組的發電實績相形就遜色不少。我們由北到南一陸域風場所處區域來看看當時段的運轉績效:
崎威崎頂風場發出0.9MW電力,運轉效率13.04%
苗栗竹南風場發出1.0MW電力,運轉效率12.82%
苗栗大鵬風場發出6.5MW電力,運轉效率15.48%
龍威後龍風場發出5.9MW電力,運轉效率13.36%
東鋼龍港風場發出3.1MW電力,運轉效率26.96%
苗栗通苑風場發出3.2MW電力,運轉效率8.18%
再來看一次,同樣位於苗栗縣竟,距離海岸線2~4公里處近海海域的海洋竹南離岸風場在當時段的實績:
海洋竹南風場發出41.2MW電力,運轉效率32.19%
此外,這是 2021-05-17 0100AM 苗栗地區離岸風電 VS. 陸域風電的即時發電狀態。在這個當陸域風力機組普遍使不太上力的時段,離岸風力機組的發電效能優勢,就更加的明顯了。提供大家做進一步的參考。
在2021-05-17 0100AM時段,位於苗栗縣境內的風力各場域發電機組的實際運轉狀態:
當時全台灣的風力機組總共發出133.40MW的電力,當時所有風力機組的平均發電效率為15.88%。
但是當我們仔細檢視苗栗縣境內的風力發電機組的實際運轉狀態時,卻可以發現,目前台灣第一座正式商轉併聯發電的離岸風場,上緯海洋竹南離岸風場的僅僅22座離岸風力機組,就發出了73.7MW的電力,平均機組的發電效率達到57.58%,遠遠高於當時段的全台灣風力機組的平均發電效率15.88%。在該時段總共風力發電的133.40MW電力產出當中,就佔了55.2473%的發電量佔比。
那基本上就是22座離岸風力機組發電量等同於超過台灣目前現有的300多座陸域風力機組總發電量的意思呢!
相較之下,同樣位於苗栗縣的沿海海岸線上,陸域風力機組的發電實績相形就遜色不少。我們由北到南一陸域風場所處區域來看看當時段的運轉績效:
崎威崎頂風場發出0.4MW電力,運轉效率5.8%%
苗栗竹南風場發出0.6MW電力,運轉效率7.69%
苗栗大鵬風場發出6.2MW電力,運轉效率14.76%
龍威後龍風場發出6.8MW電力,運轉效率15.42%
東鋼龍港風場發出1.8MW電力,運轉效率15.65%
苗栗通苑風場發出2.7MW電力,運轉效率6.91%
再來看一次,同樣位於苗栗縣竟,距離海岸線2~4公里處近海海域的海洋竹南離岸風場在當時段的實績:
海洋竹南風場發出73.7MW電力,運轉效率57.58%
其實,當風況良好的季節中,例如每年10月份至隔年的三、四月份,無論離岸風機或是陸域風機,都可以發好發滿,是風力發電的旺季。
但是在每年五至九月份的這段風況微弱或者是普通的傳統風力發電的淡季中,在一般風速達到每秒三公尺的最低啟動風速之後,離岸風力機組的發電效率,就明顯的優於處於同一區域中的陸域風力機組。
此外,離海岸線越遠,風況通常越佳。風力機組裝置容量越大,發電效率越佳。
以目前海洋竹南離岸風場所採用的離岸機組的款式,分別是4MW x2 再加上 6MW x20。
今年正在興建中的離岸風場,除了109.2MW規模的台電離岸一期風場,採用5.2MW級距的風力機組,發電功率應該略等同於海洋竹南的6MW級距機組。其餘的離岸風場所採用的風力機組,基本上都升級到8MW級距的離岸風機了。
根據西門子原廠的計算,安裝在同樣的風場中,其8MW等級離岸風力機組的年發電量,會比前一代6MW級距的離岸風力機組的年發電量,高出20%!
2022年開始的台灣離岸風場,將會出現10MW級距的離岸風力機組。按照西門子原廠的測試數據顯示,10MW級距的機組的年發電量,又會比8MW級距機組高出達40%之多!
2024年開始的台灣離岸風場,將會跨入到14MW級距的離岸風力機組的天下,西門子原廠的數據指出,14MW級距機組的年發電量,又將會比其前身11MW級距機組的年發電量高出25%之多!
就是因為這樣微妙的運轉效率差異性,在今年開始,當離岸風力機組逐年大量的加入並網商轉發電之後,台灣風力發電將呈現截然不同的的樣貌。往後的日子中,每年離岸風電都平均以1GW~1.5GW規模的速度,持續的成長,引此,連帶的,台灣的風力發電的發電量以及發電量佔比勢必呈現巨幅的成長。
PS. 目前最新的資料顯示,台灣每發出一度電力,平均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為0.509公斤。因此,只要增加一度再生能源發電(水力、風力、太陽能光電、地熱發電、海洋能發電等等不同型態的再生能源都是)我們就可以幫台灣,以及我們的地球減少0.509公斤的二氧化碳排放量,期間也完全不會產生任何溫室效應氣體的排放,也不會有任何有害廢氣的產生。
此外,高度仰賴國際貿易為經濟主軸的台灣產業界,目前紛紛在各大供應鏈體系的督促下,宣示要逐步達成整格生產營運所需用電,都要轉換成100%以再生能源綠電來供應。而這裡所講的再生能源綠電的定義非常明確的就是風力發電、太陽能光電、地熱發電、海洋能發電等狹義的再生能源發電,有些嚴苛的標準中,甚至連再生能源項目中的水力發電,都不被認可符合「綠電(Green Power)」的標準。(【台積電與華碩敲響警鐘】百家台廠無綠電可用,政府在等什麼?:https://tw.appledaily.com/....../E6GYNFIYAZFCHDVDA5WSIEEK4E)
另一方面,核電會產生輻射污染以及各種放射性輻射廢棄物,在處理上極度困難,動輒需要採用地底深層掩埋的方式,與外部環境隔離貯放上數萬年的時間,一般來說,人類無法保障任何人造物件的安全貯放能撐得過萬年之久,坦白說,人類自有文字歷史紀錄以來的時間,也還沒有超過一萬年,目前可考的,大約都在5千年上下。此外,更重要的是,台灣本身的地質條件很特殊,台灣島本身正位於歐亞大陸板塊以及菲律賓海板塊的碰撞擠壓隱沒帶正上方,另外也同時處於環太平洋火山地震帶之上,終年大小地震不斷,根本不適合發展核電。世界上唯一有類似台灣這樣處於地震不斷的地質條件上興建核電廠的國家,就是日本,而人家在2011年已經發生過311福島核災,至今十年過去了,核災善後情況如何,已經豁了多少核災善後費用,大家心知肚明,就不用提了。
就不用提,核電廠還有高溫廢水排放造成水體以及環境熱汙染的生態負面影響。萬一出事,就像日本福島核災的現況那樣,放射性輻射廢水的處理也是非常棘手難你妥善解決的難題。
我們現在生活的環境,已經不是工業革命之前的17、18世紀農業時代的環境了,在經過一百多年來的過度開發,我們在21世紀所面臨到的全球暖化、氣候變遷問題,讓我們必須實事求是地用新的視野、新的方式來找出最即時也最適用的解決方案,以便讓我們在整個地球生態環境還來得及被拯救回來的關鍵緊要生死關頭。
目前台灣正在積極地推動各種型態的再生能源發電,但同時,整府也制定了一整套審核機制,與民間的環境保護組織、在地社區、公民團體一起監督、管制再生能源開發不致於影響到重要農地、漁場的完整性。目前光電准許開發的場域,都集中在不利耕種、地層下陷的地帶,或者是農牧設施屋頂,養殖漁業用地的多功能運用等等範疇。至於離岸風電的後續開發,經濟部也剛剛公佈的離岸風電第三階段區塊開發的草案,已經展開與漁業族群、環保團體、在地社區、開發商、本土產業供應鏈、相關產業界、學界與政府跨部會單位等等相關領域的滾動式對話、協商與落實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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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能源
#能源轉型
#減碳減排
#全球暖化
#氣候變遷
外部規模經濟定義 在 青創學院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加速產業躍進的背後推手
#創業誌
宜特屬科技產業鏈中的服務業,從輔助客戶解決工程問題的角度出發,初期以服務IC 設計公司改善研發速度,陸續拓展至零件廠、系統廠、品牌廠,並與國際企業建立緊密互動合作。歷經24年的醞釀、發展與深耕,站穩亞洲驗證測試龍頭,幕後推手正是白手起家的余維斌。
📌看盡興衰起落 窮怕了!
余家原籍臺南西港鄉,家中數代仕官,在當地無論是財力及聲望都不容小覷。余維斌的叔叔們多以務農為生,唯獨父親擁有高工畢業文憑,因此外公便將多數的田地交由叔叔們繼承,父親則分配較多財產。
聽說都蘭山有藍寶石礦,加上政府推出開發補貼政策,余維斌的父親就這樣帶著全家大小和一個夢,移居臺東闖蕩。「圍繞在父親周圍的『蒼蠅』很多,不少人慫恿他投資,無論是賣買木材、開照相館、買地、種西瓜、薑、檳榔...想得到的幾乎都做過,但所有的投資全都虧得一塌塗地。」每當錢賠光了,父親就回頭當個小會計掙錢,之後又周而復始,相同戲碼不斷重覆上演。
記憶中,家裡開雜貨店時,由於債務實在太多,每天都能看到債權人在店門口站崗,只要一有客人上門付現,下一秒錢就被收走,最後甚至連房子也拿去抵押,一貧如洗。「在那個年代裡,女人沒有地位,一切都是男人當家說了算,直到父親大受打擊瀕臨崩潰後,罹癌的母親便一肩扛起照顧全家的重擔。母親總是疼我,對我寄予厚望,就算拖著孱弱的身軀依舊咬牙苦撐,排除萬難也要讓我完成大學學業,能有今天的成就和一切,全部要歸功於我的母親。」
從父親的身上體會到「做生意,真的很難!」但換個角度再看,那段記憶也成為余維斌在未來創業路上最重要的養分與驅動力,因為「真的窮怕了!很想~很想賺錢,我一定要活下去!」
退伍後,淡江物理系畢業的他聽說科學園區發展機會多,而且政府也有補貼,於是選擇先去半導體培訓中心接受專業訓練,之後進入工研院電子工業研究所服務,開始接觸電子分析技術。在工研院的6年裡,因為勤奮踏實和積極進取,獲得主管們高度肯定和喜愛,經常派他至歐美交流考察,獲得實地觀察市場的絕佳機會,了解電子產品故障分析的委外需求,結果意外嗅出臺灣還尚未開發的獨特生意-「開創IC電路缺陷修改服務」(FIB)。
📌傾聽 解決客戶的痛處
1994年余維斌毅然決然離開舒適圈,31歲的他找了幾位工研院同事與親朋好友集資1000萬後,勇闖創業路,「宜特科技」就在一間老舊的公寓裡成立,而這條路難走也是預料中的事,光是買下全臺灣第一部晶片檢測與電路修改FIB機臺就耗資950萬元,開業第二天沒想到會計又無預警離職,只剩他一個人校長兼撞鐘,白天勤跑業務拜訪客戶,晚上則窩在儀器前分析案件。
「當時我的存款只有20萬,靠著媽媽和妹妹的支持才硬湊足100萬元與友人合股創業。這世上還有什麼人可以讓你不用解釋太多,就心甘情願拿錢讓你去實現夢想呢?唯有家人了!因此我絕對不能輸,輸了就一無所有!」
當時,技術環境所開發出來的IC設計平均僅有30%~50%的成功率,無論是在定性及表現上皆無法達到目標,然而產生失敗的原因可能發生在IC晶片製程的任何一個環節與過程中。初期宜特從一周只能接獲幾個零星案件,每件費用約10000元,但憑著余維斌強烈的企圖心苦幹實幹,以及專業技術及服務的差異化,終於靠著口碑推薦,讓宜特業務穩定、逐步成長。
爾後,宜特逐年拓展新服務,包括故障分析(FA)、可靠度驗證(RA)、材料分析(MA)、化學/製程微汙染分析、訊號測試等,建構完整驗證與分析工程平臺的全方位服務,客群囊括電子產業上游IC設計至中下游成品端。「不僅僅是找出問題,更要幫忙解決問題,大幅縮短IC設計由概念到量產上市的時間,這對於研發競爭激烈的IC設計產業而言,十分重要。」
「當我們做完一項驗證工作之後,客戶還有遇到什麼問題嗎?還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呢?」余維斌常常為了客戶的特殊需求,不斷斥資添購新的設備儀器,借位思考的態度,讓許多客戶與他之間不僅僅只是業務上的關係,更像是朋友和夥伴。
📌聚焦深化 持續不懈
隨著電子產品開發週期愈來愈短,產業競爭愈來愈激烈,驗證需求相對提高,他發現客戶不只是想要加速研發腳步,同時也希望測試新產品投入的市場預期,因此光從這兩項需求就可以再延伸出許多服務項目和解決方案。
「我們雖然不是萬能,但宜特具備各種工具、經驗與人才,在硬體、軟體、材料分析上都有能力提供客戶專業協助,幫助電子零件加速研發,並且保證品質良好,甚至在產品尚未開發之前就預先協助客戶評估成本及了解產品能否申請專利,透過分析協助客戶進行客觀判斷,正是宜特的服務強項與核心價值。」
2004年宜特掛牌上櫃,至今除了金融海嘯那一年虧損之外,其餘每年每股獲利幾乎都在4元以上,而且從成立至掛牌上櫃之前都未辦過現金增資,這個成績使得股東們和當初支持他創業的親友們都非常佩服,當然也讓大家的荷包滿滿,投資報酬率暴增。
如今,宜特陸續在大陸、日本、美國等地拓展營運據點,並成為國際知名且具有公信力機構——IEC/IECQ、TAF、TUV NORD、CNAS認可的實驗室。同時在國際大廠的外包趨勢下,扮演獨立品質驗證第三方公正實驗室,取得 TI、Lenovo、Dell、Cisco、DELPHI、Continental Automotive、ISTA、HDMI等品牌大廠供應鏈驗證認證資格,服務項目高達800多項,客戶數超過6000家,年營業額突破28億元。
「專心一致把『自己最強的東西』與『客戶最在意的東西』做到最好、最大,只要能幫助客人解決問題與困難,發揮自身價值,一切自然水到渠成。」多數創業者對於「這個事業能否投入」以及「規模要做多大」都有強烈的不確定感,他建議不妨先從檢視企業能力與團隊強項開始著手,「看懂自己的優點在哪裡是最難的,因此評斷的標準應該來自於外界。」藉由外部顧問、業界高手的請益與協助,將企業的定位與優勢搞清楚。
倘若公司尚未具備強而有力的核心項目,建議伺機而動、小規模的做,降低創業風險;若是公司本身已具備特殊技術或市占率不錯的項目,便可以再深入思索這些項目與未來趨勢兩者之間,能否找到共同的交集。「趨勢大家都知道,問題是在這個趨勢裡,『你可以有什麼角色?』」
余維斌認為,如果無法從中去創造一個產品、服務或客戶價值,千萬不宜貿然投入,因為商機背後也隱含著大家爭先搶食的危機,因此,「不用做多,只要聚焦」,在特定領域將1、2樣項目做到最突出、做到發光發熱,企業價值自然顯而易見。當企業穩定成長後,再進一步思考是否要與其他佼佼者策略聯盟、合資……等,以擴增產品或服務的深度與廣度,提高企業競爭力。
📌五大趨動 後勢可期
在物聯網、5G通訊、汽車電子、人工智慧、先進製程五大需求驅動下,余維斌乘勝追擊擴大投資規模,2017年10月將總部進駐新竹科學園區,廠房從原來的3000坪擴充4倍為12000坪,吸引各國大廠陸續到宜特進行新廠的驗證及洽談長期合作,目前握有的訂單已攀升至歷史高點,成果逐步展現在業績與獲利上。此外,隨著車用電子產品功能愈來愈多元,金屬氧化物半導體場效電晶體(MOSFET)成為車用電子、電動車不可或缺的必備功率元件,余維斌認為汽車電子未來在半導體產業中將佔據舉足輕重的地位。
「一部車達1萬多顆電子零件,檢測驗證的需求必然增加,但在服務客戶的同時,我們也發現晶圓量產到封裝之間,還缺少晶圓薄化與表面處理的重要橋段,這塊市場非常值得投資經營。」於是,今年宜特正式宣布跨入「MOSFET晶圓後段製程整合服務」,結合子公司(創量科技),提供從晶圓製程處理一路到後段CP、WLCSP與DPS一站式解決方案。隨著各項專業平臺陸續布局與到位,未來可望成為宜特再創高峰的重要跳板。
歷經20多年的篳路藍縷,靠著不斷鞭策、持續創新及工作團隊胼手胝足的努力之下,才達到今天的規模。當一個市值不到100億的公司,面對規模高達數兆的大企業客戶時,余維斌形容得直白:「他不太理你!」唯有專注在獨特專精之處,才有機會吸引國際大廠的目光。他強調,雖然我們無法第一時間知道客人在發展過程中遇到哪些問題,但是當他們遇見困難時,如果能深切感受到我們與他是站在同一陣線、同一艘船上,此時正是打動客戶最好的時機。「只是當機會來臨時,你準備好了嗎?」
「我很榮幸將宜特的品牌刻劃在全球電子產業的歷史上,一路累積千百種解決方案與核心技術平臺,接軌國際認證規範,定義新的準則,甚至創造新的指標。這一切的全力以赴,都為了一個初衷:『為客戶創造更大的價值。』」未來,宜特也將秉持永續經營的理念,持續在經濟、社會與環境三面向,為客戶提供更完整、快速、先進與創新的高品質技術服務,與全球領先趨勢共同成長,朝長久發展的目標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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