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做了一場惡夢,凌晨五點多就驚醒了,坐在床上哭泣⋯⋯
她一直在哭,問她原因,才知道她夢到她被很多蜘蛛追,醒來後才想到其實可以叫爸爸保護祂她的。
李小説:「……但是,我在夢中忘記了叫爸爸,夢裡面是沒有爸爸、媽媽、哥哥的,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在真實的世界,人對自己的健康和生命都有如周易説的一句話「無有師保」——原話是系辭「無有師保,如臨父母」,我衹是用前面四個字借體發揮而已。
我安撫著她沒事,發夢罷了。
隨後,李小就問:「爸爸,你最怕的什麼動物?你發夢會夢到什麼動物?」
我說:「我最怕的應該是蛇⋯⋯畢竟老虎、獅子、鱷魚等,我們是比較困難看到的,蛇就比較容易看到。」
李小聽到後,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李小說:「原來爸爸是很怕我的⋯⋯,爸爸 ,其實你是不夠聰明的,老虎,獅子,鱷魚一樣很容易看到的,去動物園會看到很多的。」
接著我很感嘆說:「其實,最近爸爸最怕、最擔心的是健康,怕老了之後身體各種機能逐漸衰退,是日漸衰退那種…可是,又很清晰看著自己漸漸不能行走,漸漸失禁,漸漸失智,每一個退化都是漸漸而來的,都是慢慢逐步退化的,如果到時候,你們很有錢,你要記得送爸爸去瑞士安樂死吧!」
李小說:「爸爸,其實你是可以放心的,我是會照顧你的,因為我一照顧你,你就會流很多眼淚,你就會覺得我很偉大的。」
基本上,在以前的儒家,就是屬於內修派的儒家,他們家裡,即使是有工人,他們都會親自照顧自己父母的。
尤其是內修派的儒家,要求自己看護自己的父母,是有深意的,因為要用中和功夫去照顧的。
三代同堂,你在一定的年紀照顧和看護老人時,你很自然會不經意聯想到自己:
「萬一有一天老去的時候」、「萬一有一天逐漸老去生理功能逐日衰退,大小便失禁,漸漸失智」
這時候,你一旦對號入座,發生移情作用時,你就會對生命重新再思考。
如我的岳父,他有末期癌症,但是不算痛得不能起來那種病苦,他有病來磨,但不是那種逐漸衰退那種,勉強來說還是能行能走,在他最後一天的時候,只是很簡單要求他的大女兒和二女兒餵他吃飯,吃飽之後,當晚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當年的當天是年初二吧。
正巧當年的年初二,我媽媽也因為肺部感染而進了醫院。
我岳父離世,雖然有感概,那時候我是沒有想到自己萬一有一天漸漸老去那種景況的思慮層面。
在這個老去的層面,我是有過這樣的移情幻想:
我喜歡閱讀,我估計自己可以躲在家裡閱讀,我是可以擁有靜態享受,加上天天讀四書周易(以我的年齡,恐怕也不能淵博到好像博學和尚一樣),我相信,我也會有樂趣的。
上述老去的幻想是太平無事,沒有對號入座,沒有發生移情作用,英雄蓋世是的幻想。
反正不關我的事……問題是我眨眼之間就五十歲了。
如果各種生理機能衰敗,是很慢的那種退化,失智也是像家裡水喉壞了,一滴一滴漏水那種呢?
當然,我思考到這些層面時,我是沒有跟女兒講的。
反而我跟李小開了一個玩笑:「你要學會周易占筮哦,必要時幫你爸爸占筮一下,然後再決定要不要送我去瑞士吧?」
李小聽不明白我說的,她很天真說:「將來我照顧你的時候,我會天天拿著書本,然後天天看完天花板看地下,在你面前走來走去拿著書本在想東西⋯⋯」
你看,這就是模仿和身教的力量。
我很好奇問:「為什麼你要在在我面前拿著書本,走來走去想東西呢?」
李小說:「因為看起來這樣的人是很好,這樣的人看起來好像很Superman的。」
曾經有一天晚上,李小抱著我睡覺,她突然跟我講了一句話:「爸爸,我想不到原來你的人是這麼好的人!」
我心裡面是很溫柔的感動跟勝利的狂喜交集在一起的!
我說:「你要記得跟爸爸多點溝通和聊天,還有講話。」
在這裡我先說一說,最近從腦科學的角度看育兒關係。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原理,在大多數的家庭裡面,子女看到爸爸的時間是很多短的,所以這才是演化留存下來的腦部功能。
正所謂物以稀為貴,科學家做過很多的實驗,小孩子看到爸爸講話,看到爸爸的行為,其實他們的證言能力會更加活躍的——這個是對比下的實驗,意思是説,子女模仿爸爸的腦部功能更大於媽媽。
所以爸爸講故事,爸爸跟孩子玩,爸爸跟孩子談天講話,甚至爸爸在孩子面前亂吹牛,孩子一開心,就會增加孩子對詞彙的吸收力(已經有了科學實驗的統計數據)。
這裡就有一個很殘酷的現實數據——如果爸爸文化水平不高,爸爸收入不高,就會間接影響孩子對詞彙的吸收量的。
相對來講,有文化的爸爸,孩子比較容易掌握到更豐富的詞彙使用量,這就是影響他日後的人際關係的一個很關鍵地方。
甚至爸爸如果有經常使用一些專業性的關鍵詞彙,也會讓孩子有深度的思維。
研究社群有一個說法,他們開了一萬小時的玩笑:「人的腦袋從出生開始,接觸了家庭生活后,他社交活動的練習已經超過一萬小時了,好像人類的大腦都不自覺在練習人倫之中的關係,所以家庭生活,夫婦的互動會締造他們未來人際互動的變化。」
——說的更加直接一點的是,子女他們是不斷偷隱父母的行為,即使孩子是接觸女傭或者祖父祖母的時間比較多,他們還是會分秒必爭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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