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凌晨兩點清醒,看完松本大洋的《花》之後,夢見年輕時期的奈良美智來我家(場景是我前鎮區的舊家)駐村,一些人在廚房忙碌,奈良正在洗碗收拾該做的事,隨後手拿起一小包吃的東西,表情有些不太適應(與人住在一起)和不喜歡的,他慢慢走上二樓的背影,對我來說很深刻。
我似乎也是駐村的一員,我和另一名藝術家(他是5566的成員)我們在二樓的陽台聊天,他一下子是男生一下子是女生,我跟他說你很會變身,他回我“我是雙胞胎,我是妹妹”“剛剛那位是我哥”,我搞不清楚他與她到底是否同一個人。
後來,我媽媽帶了一些東西來看我,我和她穿越一間又一間的房間,她說你們這地方似乎沒什麼東西好吃的,來,我來做一些東西給你吃。此刻,我阿姐也現身了。然後,我就醒了。
#這個夢像是藉由奈良美智帶我去旅行穿越時空,重返生命中與家人親族最緊密關係的時光,也是我與家人最美好的時光,母親也還在的時候。
#門不只為了關閉而存在,它也可以開放 #最棒最快的一次閱讀旅行 #謝謝小毛
夢見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在 怪咖電影院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今天是我第十二個沒有父親的父親節。
日子久了,爸爸在我腦海中的印象也漸漸由立體變得平面,我開始不記得我們之間交流時的種種細節,但我牢牢記住了他在照片中的樣子,特別是那些我拍的照片,那個愛喝啤酒、愛笑開懷、愛看球賽的他。
對於我來說,爸爸在我生命中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角色,因為他沒有常常在家,大部分時間甚至都在上夜班,也當然是因為他早逝。然而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安心,雖然他總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孩,也算不上很負責任,但他的正直與善良深深地影響了我,而我也確實長得比較像他。
最近在酒吧看歐冠杯,一邊喝啤酒、一邊對賽事高談闊論,有些話說了出口後,比如很懷念碧咸的傳球,還有當日的足球小子C朗已經成為了戰績與魅力兼備的隊長,那刻才想到:如果他還在的話,他也應該會講同樣的話吧,當然還會一起喝啤酒,或許我的個性跟嗜好,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像他。
以前晚飯時我們一起看新聞報導,他總會談論當天的新聞,不知道如果他還在的話,現在的他會是生氣、心淡、還是無力呢?昨天在倫敦街頭有一群香港人拿著黑色旗、播放著《悲慘世界》中的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人數當然無法與去年的200萬人相比,而大家的眼裡也失去的當然充滿憤怒夾雜希望的光芒,伴隨著陰冷的天氣,讓人倍感悲涼。
從還未成年到將近30歲,父後十二年間我或許也改變了不少,當年他最後的心願是希望我考上香港大學,幾經轉折我總算做到了,也在英國開展了第二個學位,雖然我不太確定心理學或藝術這些虛無飄渺的科目,能否讓他感到驕傲,但這些年來我逐漸意識到並接受我就是一個喜歡虛無飄渺的人,又或我就是一個虛無飄渺的人。
除了完完全全地換了工作、轉了行之外,這幾年我也寫了不少東西,最近倒是少寫了很多,坦白說,我是連寫作的意欲也越來越少,這跟時局不一定有關,即便在悲慘世界中,也可以寫悲慘的故事,或為人帶來安慰的東西,我大概只是覺得,之前在心中壓抑許久的想法,都差不多寫完了,而類似的內容在網上越來越多,似乎也在提醒我是時候寫新的故事了,現在大概就是在感受、醞釀的階段吧,而這兩年確實感受到世間的悲歡離合,雖然距離「識盡愁滋味」還很遠(我也悲觀地認為最差、最荒謬的日子還未到來),但確實有點「欲說還休」的心情。
不寫作不代表不創作,最近花了不少時間在攝影上,當然因為工作或非工作的緣故,我一直都有拍照,但最近似乎對攝影有了多一點感悟,那是超越照片「好不好看」/「能否帶來消費意欲」/「有多少讚」等準則的感悟——純粹地紀錄某個特殊的瞬間和故事,屬於這個世代的獨特故事。這大概又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想法,畢竟記者是我小時候的志願,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幾度與報館擦身而過,但現在我還是想好好見證、紀錄、報導生活,用自己擅長的媒介和方式。
好久沒有夢見爸爸了,有時我也會想,他現在對我又有什麼期望呢?如果他跟大部分家長一樣希望我結婚生子的話,那麼他大概要失望了,因為我還想繼續追求虛無縹緲的人生,而跟十二年前的我不一樣的是,我不再為自己的、生命的虛無而感到迷惘,我只希望好好感受、紀錄每個虛無飄渺的當下。
就像爸爸那樣,整整的一生說不上轟烈,也沒有擁有太多財富或成就,但他曾經在車禍中救了許多乘客和我,他會因為喝啤酒、看球賽而快樂,他每天都真誠地、忠於自己地活著;而我會因為他的存在而感到心安,我們留下了一些讓我回味一輩子的記憶,雖然細節逐漸模糊,但當中的幸福感和熟悉感卻有增無減。
或許愛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虛無飄渺的事,但我們不能因為它虛無飄渺,就放棄追隨啊。
父親節快樂。
(附上一張我最近在倫敦拍的照片,個人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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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完《#大豆田永久子與三個前夫》,還是喜歡《#四重奏》更多。當然,劇仍是好看的,坂元裕二寫人寫情總是舒服,即便偶爾出刀傷人,最後也能拐個彎,接納、包容、撫慰生命裡的苦痛。《大豆田永久子與三個前夫》的金句多如天上繁星,常常邊看邊讚嘆,為何金句總是可以如此完美地安插在劇情中而不感到突兀?此外,故事充滿喜感,大半時間都讓我笑得開懷,尤其喜歡三位前夫各種拌嘴橋段,你一言我一語,性格天差地別,卻在彼此身上找到慰藉,既是敵人(因為愛上同一個人)又是最懂彼此的朋友(因為愛上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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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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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豆田永久子與三個前夫》第六集是分水嶺,上下半場的概念。上半場以突來的悲劇收場,下半場最後一集,大豆田做了個夢,夢見三位前夫都在跟她求婚,她覺得為難卻也感到幸福。大豆田從夢中醒來,發現三個前夫仍在她家客廳窩著,而剛剛夢境中的情境,在現實生活中繼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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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好的夢,就是醒來後發現:啊,原來不是一場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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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都清楚這樣完美的平衡(大豆田與三位前夫彼此扶持地生活著)不可能永遠存在,但影集在平衡崩毀來臨前劃下句點,或許是編劇的溫柔吧。想來,《大豆田永久子與三個前夫》實在是很療癒的作品,消抹了人性裡的卑劣,提煉出人性裡的良善。近日網路上充斥著各種惡毒挖苦刻薄的言論,我很慶幸(開心)能在這樣的時刻看到《大豆田永久子與三個前夫》,一部簡單而美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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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坂元裕二的對白,真是信手捻來處處有哏,收錄幾則我很喜歡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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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當你開始為別人圓謊...」中村慎森
「那就代表你被騙了。」田中八作
要替他人的錯誤找理由,就代表你被騙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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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戀愛萌芽了呢,那樣優秀的人不常有喔。」大豆田
「我跟他喜歡的食物也是一樣的。」綿來惠愛
「好事啊。」
「笑點也一樣。」
「也是好事啊。」
「可以說本來就很合。」
「有什麼問題嗎?」
「住在關島的人會去塞班島旅行嗎?」
談感情,要找興趣相投的人?還是找性格天差地別的人?惠愛的回答讓我瞬間笑了出來,聽起來很有邏輯,但細想後又覺得這答案見仁見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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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唉呀,驚喜派對被提前察覺到了啊。」中村
「並沒有,我還挺高興的。」大豆田
「妳能演好還沒有發現驚喜的樣子嗎?要是妳表現得不夠驚訝,會讓花心思準備的人感到失望喔。可怕啊可怕,要說人活在世上什麼最可怕,那絕對就是驚喜派對了。」
中村就一張嘴巴最厲害,不虧是當律師的人,要唬爛要恐嚇要自我辯解,他都能找到最好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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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天她(惠愛)有打電話給我,但我當時和別人在一起,所以沒有接電話,因為和別人在一起,所以不想回電。然而過了一年,我偶爾會忘記惠愛,笑到一半的時候,我會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忘了她,覺得自己又丟下她一個人了,我無法告訴別人這件事,覺得非常孤獨,甚至會忍不住想,乾脆過去陪她算了。」
大豆田對惠愛的依賴,在這一段自述中道盡了,而如此私密的心情,大豆田沒有跟三個前夫分享,沒有跟同事分享,沒有跟女兒分享,而是跟剛認識的小鳥遊分享,對大豆田來說,或許她也無法解釋眼前的男人為何會給她這份安心感,讓她覺得在小鳥遊面前表現脆弱,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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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能夠填補寂寞空虛的,並不是去找個人來愛妳,是妳要去愛人,而妳心裡...有一個妳愛的人。」
中村跟大豆田說這番話時,內心應該在淌血吧,中村依然愛著大豆田,卻也清楚知道兩人之間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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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豆田在第十集發現母親年輕時的戀情,明白母親內心的遺憾,但大豆田也從母親戀人口中,得知母親對自己的愛。人生不都如此?年輕時,擁有多樣選擇,我們不可能每個選擇都試過一次,只能選其中幾條路來走。即便路上風景美好,卻也不免會想像,另一條路上的風景是不是更美好?《大豆田永久子與三個前夫》透過母親戀人之口,述說遺憾,並接受遺憾。這或許也是坂元裕二對觀眾的提點:以寬廣的心看待(接受)生命裡的失去,珍惜與他人的緣分與每一個微小平凡幸福的相聚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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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豆田在劇中,面對松田龍平、岡田將生和小田切讓同時爭取她的愛,她總會露出左右為難與傷透腦筋的神情,我想著,#這是一個旁人看到會覺得好奢侈的煩惱吧?!(人家是松隆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