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國絕色美人,入獄6年,出獄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寫下了轟動世界的一本書!
1971年中國上海提籃橋監獄一批女囚從大門走出,她們神情麻木,臉色憔悴,身上的衣服懶懶地搭著,可在這群人中,有一個人卻很不一樣,她的衣服樸素卻很乾淨,雙眼明亮,腳步不急不緩,優雅的姿態仿佛剛剛赴宴歸來!
她一生的所言所行,至今想來都讓人震撼不已!
她,就是鄭念!
她家世顯赫從小就被嬌生慣養,而她命運多舛,中年喪夫,晚年喪女,更經歷了長達6年的監獄生活,可她非但沒有被成功「改造」,更沒有改掉一身的「小資毛病」,出獄後,這個女人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寫下了轟動世界的一本書!
1915年她出生在北京,原名姚念媛
祖父姚晉圻,是清末民初大儒,逝世後,總統黎元洪以其「學術精通,道德純備」明令國史館爲之立傳,父親姚秋武官至將軍!
她有著優渥的家境,生活富足,國內外都有存款,平日裏傭人伺候,她曾寫道:「我獨自一人待在書房裏,因著那懨懨的暑氣,包括在乳白色乾隆古瓶裏的朵朵康乃馨,都垂頭喪氣,沿牆一排書架,滿滿是中外經典名著」!
她有著出衆的外貌,在天津南開讀中學時,她曾四次登上過《北洋畫報》封面,而當年名聲大噪的趙一荻(趙四小姐)也才只登上過一次《北洋畫報》她的身邊,宦子弟追求無數,成爲遠近聞名的「風雲人物」!
她還受過最好的教育,曾在當時中國最優秀的大學之一燕京大學就讀,後赴倫敦經濟學院留學,並取得碩士學位。
在倫敦留學期間,她和中國學生鄭康琪互生情愫,結婚後,鄭康琪擔任國民政府駐澳大利亞外交官,於是她陪著丈夫到雪梨長居,此間誕下一女梅平,最心愛的人相伴左右,生活富足而安逸,這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時光!
她本可以繼續這樣幸福下去,卻偏偏和丈夫異口同聲選擇了回國,1949年,新中國剛成立,她和丈夫毅然回到當時的上海,夫妻倆懷著一顆赤子之心回國,希望爲新的中國做貢獻,可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正是這個愛國決定,會讓自己及家人受盡非人的折磨!
42歲,丈夫因病去世,中年喪夫,她非但沒有消沈,反而挑起整個家庭的重擔,一邊工作,一邊撫養幼小的女兒,爲了紀念丈夫,她還將自己的名字改爲鄭念;即思念之意。
精通英語的她,被聘爲亞細亞石油公司總經理顧問,她每天周旋于公司、政府之間,努力工作,以維持生活的原有品質,她住的仍是花園洋房,傭人數名,家裏陳設明清古董。當時偌大的上海灘,保持這種生活水准的不過十來戶,一位英國朋友曾稱她家是這個色彩貧乏的城市中,一方充滿幽雅高尚情趣的綠洲,她自己也說:我的居所雖稱不上華廈美屋,但就以西方的標准來說,也可屬於趣味高雅的了,爲了營造一個溫馨舒適的家,鄭念費盡苦心,即使只身一人,也勇於承擔家庭的重擔!
失去心愛的丈夫後,更大的不幸接踵而至,亂世的洪流,將她卷入萬丈深淵!
文革初期,紅衛兵時時上門審訊,她預感風暴將近,情況眼看著一直艱難下去,她首先想到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傭人們,爲了替我的傭人著想,在紅衛兵對我家宅查封之前,我已決定把那六千從銀行支出的錢,分給了他們,她斷然拒絕了傭人們與她共患難的要求,毅然決定獨自承受命運的暴風雨。
心中有仁,眼裏有愛,不因富貴而喪失同情心!
不久後,這場她預料中的風暴果然來了,家世顯赫,留學背景,還供職外商公司,無論從哪方面,她都注定無法在這場浩劫中幸免!
一個早晨,她正坐在家中,三四十個陌生人破門而入,亂砸一通,面對這些來勢洶洶的陌生人,她鎮定自若,甚至還冒著被毆打的危險,用「可以去香港拍賣爲國家賺外匯」的理由,保存下了明代的德化窯名家雕刻觀音像,大青花瓷盆等數十件珍品,善良的她,還幫助一名,偷拿她戒指和手鐲的女紅衛兵打掩護,讓小姑娘有機會把偷拿的東西,「不著痕迹」地還回去,免於被同伴批鬥的命運!
紅衛兵還要拉走她的冰箱,她卻悠然地吩咐廚師爲她准備早餐,然後坐在廚房的桌子邊,吃著配牛油和果醬的吐司,淡定的喝著咖啡,甚至還告訴紅衛兵小姑娘,咖啡是什麽。精心呵護的家就這樣空了,女兒驚慌失措,她卻鎮靜地說:「凡事總要往前看,不要往後看,想想那些古董,在屬於我們以前,不知被多少人擁有過,經歷過多少戰爭和天災人禍,我們之所以能得到它,是因爲有人失去了它,當它們爲我所擁有時,我可以玩,賞它們,現在,我失卻了它們,就讓別人去玩賞它們吧!人生本就是過渡,財産並不是最重要的」。
面對飛來橫禍,卻從容不迫,名利財富,視作過眼煙雲!
後來,女兒被關進牛棚,鄭念則被指控爲英國間諜,關進了上海第一看守所,開始了長達6年半的牢獄生涯!
在那個理性與法制,全數崩潰瓦解的時代,一切都變得荒謬,毫無道理可言,爲求自保,身邊最親的人都可以誣陷,所有人都變得不再是自己,而她,一直在做自己!
她的牢房爬滿蜘蛛網,牆壁因年久失修而泛黃佈滿裂縫,床是粗陋的窄木板,她說:我有生以來,從未接觸過也沒想像過,世上竟會有這麽一個簡陋又肮髒的地方!
生活環境發生這麽大的轉變,人的情緒是很容易崩潰的,她卻在有限的條件內,盡可能地保持著體面乾淨,她聰明地用毛主席語錄中「以講衛生爲光榮,不講衛生爲可恥。」向難纏的看守借來掃把和清水,將整個牢房來了個「大掃除」用飯粒當漿糊,把手紙貼在沿床的牆面上,防止睡覺時灰塵掉落,用針線將兩塊毛巾縫起來,給水泥馬桶做了個墊子,甚至裁了一塊手帕做成遮眼罩助眠!
哪怕風雨摧殘,也有自己的精緻和講究,不因絕境而自暴自棄!
無論面對多少次審訊,她都始終堅持自己是無罪的,高壓之下,連她的親弟弟,也因無法承受精神折磨,交出所謂「證據」,而「背叛」了她,可她仍舊毫不動搖,在交代材料底部,落款是「犯罪分子」而她每次都不厭其煩地在「犯罪分子」前面加上「沒有犯過任何罪的」這幾個字!
她也有過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這時她就主動挑釁看守員,結果無疑都是一陣拳打腳踢,可她卻覺得很高興,看守都罵她是「瘋婆子」,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激起自己的求生意念,因爲「抗爭」,也是一種積極的舉動,比忍耐、壓抑,都容易振奮人的精神。
在理性和邏輯完全,派不上用場的世界裏,她要如何爲自己爭辯呢?
細細思索過後,她決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開始刻苦學習《毛選》一邊鍛煉活躍腦力,一邊從中獲取辯論的依據,結果,她對於毛選的熟悉程度,口才與智力,均無人能與她抗衡,她也打撈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唐詩,背誦並欣賞那些天才之作,沈浸在不朽詩句和美妙意境之中,在身體狀況已經差到不行,難以支撐站立之時,她擔心自己因爲神志不清,而讓造反派有機可乘,甚至還自己編了一個運動操,精神與肉體,一個都不能垮。
每個人都害怕,一場突如其來的永夜,只有少數人會爲這場漫長的寒夜,儲備足夠的精神食糧,直到獲得救贖,而她就是那極少數的人之一!
因她始終不肯「認罪」,她的身體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特製的手銬深深嵌入他的肉中,將她手勒得血肉模糊,有位送飯的女好心勸她高聲大哭,以便讓看守注意到她雙手要殘廢了,而她想的卻是,怎麽能因此就大放悲聲求饒呢?這實在太幼稚,且不文明!
因手被反铐,她無法正常飲食,每一次如廁都異常困難!拉褲子側面拉鏈時,手腕都會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本可隨意些,直接不拉拉鏈,可她甯願使傷口加深,也不肯失去體面,她說:我覺得這樣,太落魄太失體面了,對我的抗爭精神不利!
她不僅堅持自證清白,也不誣陷他人,甚至膽敢爲劉少奇辯護,她說:「在我看來,文革僅僅是一場爲自己澄清名譽的鬥爭,我不但要活下去,還要活得像花崗岩一樣堅強!」
她以纖弱之身,獨自抵禦了,世間的酷烈、人生的無常,用近乎決絕的毅力相信,終會有人會看到真相,還她清白!
因爲衣服爛到不能再爛,她便托看守給她拿衣服,看守拿了一件她女兒的棉襖給她,一看到那棉襖,她就一時懵了,這是文革那年她爲女兒做的,然而現在她已入獄6年,爲何女兒的衣服還是新的,是不是這孩子已經出事了?
她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問管理人員,沒有一個人告訴她實話,她在對女兒無盡的思念和猜測中,忍受著巨大的壓力,不斷在心裏,給自己活下去的勇氣和力量,發誓一定要活著出去,爲了自己心愛的女兒。
漫長的六年半,在無人交流的孤寂中,在對女兒的極度思念中,在病痛的數次侵襲中,逐漸接近尾聲!
1973年,鄭念提前釋放出獄,可她竟然拒絕釋放,強硬要求宣布:她根本就是無罪,並且要求在報紙上公開賠禮道歉!
最終她平反出獄了沒有「揭發」任何人,更沒有承認任何莫須有的罪名。
在真個血腥濃重的文革中,她的手上沒有任何血痕,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尊嚴與良心!
出獄後的鄭念,已經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可依然被衆人監視,她不信她女兒是自殺,秘密調查她的的死因,經過重重困難,她最終查到了真相,原來女兒是被人活活打死,然後扔下樓,讓人以爲是自殺的。後來她爲女兒洗冤,親手將凶手送進了監獄,15年後,凶手刑滿釋放,依舊兒孫滿堂,而她卻淒清孤寂,無人相伴!
女兒去世的噩夢,不斷折磨著她的精神,她再也無法忍受,決定離開,決定再也不再重返傷透她心的故國。
出國前,她向國家,捐贈了家中僅剩的文物,不帶走一絲一毫,文明在野蠻的暴力下流失,她實在不忍心再看到!
65歲高齡的鄭念,踏上客輪,漂洋過海,只身前往美國,在甲板上,一向堅強她,忍不住淚流滿面,離開生養她的故土,她說;「我的心碎了,完全碎了,只有蒼天知道,我曾千百倍地努力,要忠貞於我的祖國,可最終還是完全失敗了,但我是無愧的,這真是萬念俱灰的最後一刻」,如她所說:「罪不在她」!
到達美國後,她以極強的適應能力
克服了新的生活方式和環境,每天清晨起床,都以充沛的精力迎接新的一天,一個人購物、做菜、駕車、看病!
她年紀大了,身體常伴隨病痛,可依然鬥志昂揚,生活只要還在繼續,她依然要活得漂亮,驕傲地活給自己的命運看!
每個寂靜的夜裏,那些關於丈夫和女兒的回憶,都刺得她生疼,在如此巨大而漫長的煎熬裏,72歲高齡的她完成了一生中唯一的一本書《Life and Death in Shanghai》《上海生死劫》,那年,是1987年!
這本自傳體回憶錄也成了八十年代
中國「傷痕文學」的代表作一經推出,就風靡歐美,並被翻譯成多國語言,而轟動整個西方世界,有人說:這本書教育了西方讀者整整三代加拿大歌手Corey Hart專門寫了一首鋼琴曲《Ballade for Nien Cheng》向她致敬,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庫切,都忍不住在《紐約時報》上寫書評,在人的水平上,她的回憶錄最偉大的可貴之處,在於她對自己,抵抗心理和身體的壓力的記錄!
80歲時,她還精神抖擻地穿梭於各大高校做演講,和學生們一起談論東西方歷史,鼓勵海外遊子努力學習,雖然離開祖國,但她卻從未忘記祖國,將著書所得的優厚稿酬,設立「梅平基金會」,專門資助大陸留美學生,讓他們能夠在海外學習減輕一些負擔!
一生浮沉,經歷過多少絕望,可看她老年的照片,看不到絲毫歲月孤苦的痕迹,無論身處何種命運的漩渦,她都不放棄去發現人生的美,去創造生活的美!
她常常說的一句話就是:Let the past rest,不要氣餒,你一定要有一個希望,並且有信心、樂觀,朝著那個希望走,如果你覺得沒有希望了,那你就解除武裝了!
我在監獄裏,雖然那麽苦,我還是永遠要奮鬥的,只要你有一口氣,你就應該朝著你的目標奮鬥!
鄭念很美,這份美,來自血與骨中,那洗不去的堅韌與芳華,她總是溫柔地笑著,笑著把所有痛苦和辛酸,都化爲了生活的調味品,美麗奪目,透過歲月的煙塵,清晰地浮現,惹得人人驚歎!
2009年的一天,她在浴缸裏摔倒起不來,被送入醫院後,醫生告知她的壽命最多只有一年,她面色平靜,淡淡地說,我已經活夠了,我要準備回家了!
2009年11月2日,中國真正的名媛鄭念在美國華盛頓去世,享年94歲
她的骨灰,和丈夫、女兒合葬於太平洋,一家三口,至此終於團聚了!
大多數人以爲的名媛,是名牌堆身,錦衣玉食,可她卻讓我們懂得了,真正的名媛,是在於竭力維護自己的風範,在汙穢的塵世,保持儀態的高雅,靈魂的高潔,以最柔軟又最固執的姿態,守著最強硬的底線不放棄,即使面對淫威,淪爲階下囚,衣衫襤褸,依然有她的傲氣與尊嚴,即使近百歲的年紀,依然優雅美麗,清醒獨立!
這才是當之無愧,堂堂正正的真名媛,讓我們一起致這位不凡的中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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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
當時他還不擁有「詞語」這個玩具。
小夜燈的深藍心臟、夏日冰水中的彈珠、生命早期的雨滴……從舊玻璃杯花紋的不同角度,既看到未來,也看得到過去。幾何學中,球體和螺旋並不存在起點或終點,像一個漫長的暑假黃昏,小鎮的理髮院,靜靜旋迴的理容三色棒,周而復始,如環形的無止盡的時光。
還沒有詞語。所以他會記得退燒後,在一陣清涼中的甦醒:是仰躺在黑暗火山底層,從一個只有冥紅和玄黑的世界,被岩漿流送到明亮天光下的一瞬。
蚊子飛翔的聲音,是一枚戒指。
而冬日的冷,是一支綠瑩瑩的浮標,黑暗中輕輕甩出的拋物綫。
還未擁有詞語的時候,世界與自我、意識與現象,更像是沙漏的兩頭,恆常倒轉、濛昧不分。
那是生命前期的逢魔時刻,被一種輕微的舒適與陌生所保護著。但如同黃昏沙灘撿卵石的孩子,即使留戀,也一定要趕在漲潮前離開,否則將獨自被遺留在這片無意義的昏暗之海,永遠浮沉。
於是他穿上鞋子,急忙朝陸地奔去,沿途掉落口袋裡的七色石,被黑暗吞沒,形成一條發光的小徑──
當他回過神來,真正開始認識「字詞」時,這些前語言的生命風景所構成的小路,便被雜草包覆起來;封閉著它們原初的意義,靜靜沉澱在舊背包,有如平安符,守護這個註定要永世不斷在語言中流轉的人。
隱密而溫熱。
※
一生中第一個吐出的單字,聽媽媽說,是「魚」:「魚」的二聲,念的時候最好牙齒要密合,上下唇微敞成對稱的弧形,如此,不須用到喉嚨的力量,發出一個ㄩ的輕音,魚就擺著尾巴,順著微微吐出的氣流而出,展開幼年的整段時空:土地廟旁的水溝、下午的水草、卡在窟窿間的紙屑、肥皂泡、小漩流。
而「燈」這個字,則是一個快睡著的人,半夢半醒間突兀地呢喃出來。蚊帳中她的睫毛變暗。突然,”ㄉ” 的彈舌音,切換了電源開關,進入自己神秘的觸覺層,ㄥ,讓人感到柔和的黃色光,降落在微金的小路、再來是完全的覺醒,光綫進入,測試並毀壞身體某一個櫃子的黑暗,疲憊不堪的人,看到這條光綫。而這種光綫下的動物更像是亮片……
再來是「水」(手掌貼著手掌)、「雨」(耳朵貼耳朵)。
「媽媽」。
※
古代日本人相信光是發出聲音,寫下文字,就會對接受的對象產生精神上與實際上的影響,而五十音裏頭,也含藏不同神祇的名字,所以使用時須特別謹慎,這說的就是所謂「言霊」(ことだま)的存在。
小說家娥蘇拉·勒瑰恩的《地海戰記》裡,許多巫師都有複數個稱呼,但其中一個,必不輕易對陌生人透漏,那就是事物的「真名」;一個人活在塵世,唯有被賦予真名,或者找到自己的真名,才算完整。
類似的例子同樣存在原始文化裡。人類學家李維史陀曾到過一個南美印地安社群,儘管獲得豐盛的款待,族人卻不願透漏任何一名小孩的名字,直到他誘導其中一名小孩說出他同伴的名字後,李維史陀才用同樣的方式,讓那個孩子又說出另一個孩子的名字。最後讓他得知了整個部落小孩的名字。
書寫,尤其是詩歌,是不是也在尋找各種事物的「真名」呢?掌握住「鳥」這個詞彙的客觀操作;了解鳥在分類學、流體力學、符號學上的功能,並不能順利完成寫作。那麼該做的,會不會只是在意義交纏,黑暗的蛛網中,找出那閃爍的什麼呢──在語言與事物間,直接找到兩個房間之間互通的鑰匙。
「蜜蜂飛出電視。比時流更輕的吊扇
打開海浪
雨水
按編號埋進永恆」
在寫《野狗與青空》時,我不斷感受到「真名」的強烈呼喚。當時我剛結束《小寧》這本敘事詩集的集結,真正處於一種可寫、可不寫的自由放鬆的心智狀態。我從台北遷居到了台東,時常在夜裡散步,拜訪處於公園、海濱、計程車行,各色花紋和個性的狗,而站在九點以後的市中心,聽得見三條街外鳥店的鳥鳴聲。
大海也時常召喚我。下午鍍銀的沙灘、吸納著局部宇宙上億次折射的光綫。兩個人寬度,供牛隻走向河床草場的小通道、一張廢棄的沙發床,駐紮了雨水、寄居蟹、雜草與星空。
羊齒蕨睡眠的氣味、墓草掩蓋起來的聲音。
我感覺到事物和語言的重新連繫。要做的只是如實的寫下。或者不寫。
三十八歲逝世的洛爾迦(Federico García Lorca)在最後的創作階段,決然從超現實主義返回吉普賽與西班牙民謠「深歌」的創作形式,而這被他的好友與戀人達利視為背叛。然而,洛爾迦似乎是在尋找某種民族集體記憶的片段,那些原始的聲音。他撥開荒蕪的草堆,找回那些發光的,帶著音樂的七色小石頭。
所以洛爾迦寫「兩個瘋孩子/哭著去掀動屠夫的眼珠」,和「街燈都已熄滅/而蟋蟀使夜色透明。」
已經看見了真名。所以在長槍黨前,在所有的時間、所有的人類歷史前,皆已無所畏懼。
※
我隱隱的感受到,象徵的詩歌,或者說重返詩歌象徵所指向的特殊時空,於我來說更像是一種鄉愁。那是一種對生命的前語言時期,那個「無主體世界」的渴望與回歸。後來,在一篇科普文章裡,我更加確定了這樣的猜測並非毫無依據,而或許是有它的生物學基礎的。
納博可夫(Vladmir Nabokov)曾說他覺得每個字母都帶有「色彩」。他說:「在我七歲的某天,我正用一大堆舊的字母積木塊搭一座塔。我隨口對母親說,這些積木塊的顔色都不對。這時我們發現,她認為一些字母的色彩和我的字母的色彩完全相同。」
世界上有5% 的人擁有尋常感官之外,被稱為「聯覺(Synesthesia)」的這種感知,那說的是一種能夠將感官訊息,直接連結到另一種感官的覺知能力,例如,有人能夠在數字「13」之中看見深黃色,或者在某種花草香中,聽見來自遠處的弦樂聲。
這樣的聯覺並不神秘。人的大腦分為不同皮質區,其中的神經元用以傳遞並詮釋不同的感官訊息,包含視覺、聽覺、觸覺、以及最接近情感中樞海馬迴的──嗅覺區。對於腦部仍在發育的孩子,這些區域神經仍未分工完成,就好像不同感官的遮色片組成萬花筒,一個大千世界,就在這個有限的時空中繽紛地展開。
所以,在那最初的日子裡,可以從蚊子的嗡嗡聲中,抓取出銀戒指的觸覺,可以在冬日的冷冽中,感受浮標拋出的拋物綫。
那時,詞彙還沒有準備好自己工作的房間。最初的詩歌,在一切暫時都沒有意義時,默默安排了一切的秩序。有時候,我們真的就抓取到了那億萬分之一的時空片段,把眼睛,摁進那閃著冥冥暗光的小盒子裡。
那就是我最初的文學。
《印刻文學八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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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的人生告白
#上天開了我最大的玩笑
一直走不出創傷症後群,直到前幾天看到呱吉邱議員的告白,訴說他兒時被性侵,給我一個很大的衝擊,對!在多年前我被某任前老闆威脅性侵,他用我男友的人生安全來威脅恐嚇我,這件事深藏在多年我無法解脫,甚至差點跳樓自殺。
看到邱議員勇敢的告白,訴說被性侵造成精神上的痛苦,真的,走不出來真的覺得傷痛像是一把刀,總是無時無刻在刮你的肉,腐蝕你的靈魂。為什麼我到現在才說,因為當時不敢馬上離職,是我為了這份工作和家人溝通大三休學了,我怕被家人知道。媽媽很傳統,我很怕媽媽受不了打擊自殺怎麼辦?當時男友又憂鬱症很嚴重,被他知道我該怎麼辦?我這麼愛他。去年我終於和中間介紹我這份工作的朋友說出這件事,我哭了,介紹工作朋友知道後也很震撼,但謝謝這位朋友給我精神上很大的鼓勵和支持,謝謝你相信我給我正面的能量。
先想跟大家說一下,為什麼我要休學去學這份工作導致被威脅?我20歲愛上一個男子,他是室內設計師,在我家人病危時,我一個人住台北,只有他趕來幫我,他對我說:再忙都要來陪你。後來我心中就下定決心,人生希望一直愛著他、陪伴他。後來男友的媽媽癌症往生,我下定決心要一輩子陪伴著他,我在我耳後刺著他的英文名字,即使他因為憂鬱症,活著很痛苦,跟我訴說他連痛的情緒都沒有,很想死,我都還是默默的等待與陪伴,覺得愛的面前我會很努力。
23歲即將要迎接24歲的夏天,我第一次出國去了西藏,一個人的冒險旅行,在布達拉宮時,我的地陪說:布達拉宮許願很靈驗。因為當時對這份專業就和男友有共識,想說有一天可以去認真學看看,我就在布達拉宮許願:希望不收徒弟的專業人士,收我為徒。對!威脅性侵我的就是這位先生,我就用這位先生形容他。
回國我辦了一個攝影展-在你之外的世界。你到不了的,我為你前往,在你之外的世界。這是我對於我男友的告白,攝影展的視野,我想跟你說,你就是世界的中心點,這些故事我都想與你說著。當時照片作品很多覺得很喜歡辦了展,心想:不然就試著拜師看看。就請中間認識的介紹引薦,沒想到我真的得到這位先生的通知,而面試了。
第一次面試約在西門町,據說中間共同朋友引薦時,當時有把我的粉專給對方看,我雖然是美妝部落客,但我也有提供的資料是我攝影展的資料,這位先生意外的也看到我的美妝部部落格平台,面試的時候,就說我是美少女,吃不了苦。當時我心裡想我從小家裡就是務農,務農的小孩都很吃得了苦。這位先生說這份工作不給兼職,但我回覆,因為我還在讀書,正職我可能無法。
後來這位先生有去看我的攝影展說:我可以收你為徒,剛好我有國際的合作展覽,除了助理,也需要有人整理展覽的資料,但就是需要正職,你是人才,希望你加入我的團隊。
因為這是蠻專業領域的工作,我與家人溝通,我們就決定休學去學這項技術,當時也與男友溝通許久,男友也很也支持,所以我就辦了休學手續。
確定要入職的時候,就是威脅的開始,男友常常提到這位先生在室內設計業很有影響力,我一直都是聽男友的形容他在這業界的存在定位。說簽約的當天,他也沒有準備合約,要加入我的團隊就是要成為培訓員工,直到最後我一直都沒看到這份合約。這位先生突然就反悔說:你知道我女友看到你的照片,就說敢錄用你,就要跟我分手。但我就是回他:我就是要錄取你。他就跟我分手了,就是你害我跟我女友分手。
我當時聽了相當錯愕,我都休學了,最後這位先生擺了一罐酒,你把這罐酒喝掉跟我道歉,我才錄取你。我接受家人的滿心期待,與男友的期待,我是第二個女兒,我媽媽從來都沒有期望過我,第一次,真的人生第一次,媽媽第一次看到我要學一個很專業技術的工作,很開心終於期待我能好好學習,我就恐懼到底要不要喝。在把整支酒喝掉的當下,大師還說,我看到你耳後的刺青,我知道妳男友是誰了,你不服從我就弄他在室內設計業待不下去。當時我年紀還小,男友因為憂鬱症的關係就活的不是很快樂了,一直怕這位先生會針對他,我就趕快把酒喝完。對,我很傻中計了,被這位先生灌醉撿屍。
出了這件事,我不敢給家人知道,當時也休學了,沒有退路。出事前男友那時很開心我得到這份工作,我怕馬上不做被他發現我被威脅出了這件事,我硬著頭皮去當這位先生的助理。即使這位先生說正職也沒有,他說臨時說他買了房子現金都用完了,我一個月給你一萬,隨機call你來當助理,一個月做八天,完完全全跟當初講得不一樣。我繼續隱瞞著家人和男友,説我過得很OK,不用為我擔心,因為我怕馬上離職,被苛責是一個不堅持的人,不認真學習?容易放棄?上天!我被大師威脅的事,能說出來嗎?面試前,男友與我電話,說希望你在這領域發光發熱,不要半途而廢。恩~不要半途而廢,我出事了,我一直想著,我要撐到什麼時候,才算是不半途而廢呢?
當時我姊姊住我家,他在台北實習,常常看到我十點後再哭,因為這位先生每天都會喝酒打來罵我。我每天要接電話,是要看是不是隔天要跟機工作的通知。但有時就算隔天不是要工作,他喝醉不爽就是會打來騷擾狂罵我。我也有幾個女生朋友看過我接電話,崩潰大哭,問我有出什麼事嗎?但我真的不敢說出我發生的事。
哭完我就趕快堅強,很怕我姊姊發現我有異狀,生活很苦,我也想努力撐,我一直偽裝我很堅強,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我錯了,原來這件事就像是毒藥,一直侵蝕我的血肉和靈魂。
記得當年去深圳出差,接案的室內設計師明明有訂四星以上的住宿,但接待的商業會館公關,以為我們的住宿,是會館要安排的,就省錢訂了非常爛的旅館。這位先生平常都要住到某水準以上,他很不爽,但所有接洽都是他與設計師,我只是協助工作而已。他回到他房間喝醉酒又很不爽,一直狂打電話狂罵我:為什麼訂到這種住宿,為什麼我要住這樣的爛房子?我一直求他不要再打來,他的行為瘋狂不已。
我搖搖晃晃的想走到頂樓,想說是否直接去自殺?這樣就再也不用受到他的污辱與騷擾,但是過年前人在遙遠的深圳,我想起我的媽媽?萬一我死了媽媽還要出國把我的遺體帶回台灣,痛苦心想這樣我也太不孝了。我心裡想說不管怎樣痛都要忍,我要活著回國,我好想回家。
還好我有一個師兄,即時我們工作上覺得與這位先生相處的很不太愉快,但是我們師兄妹還是很互相鼓勵,當時有這位一起學習的夥伴,也是我假裝沒發生過這些事,走下去的動力。我只能騙自己,沒發生過這些事,趕快學會不要讓家人失望。
曾經我遇到一個很棒的日本朋友來台灣找我,我在工作處理完後,趕去與日本朋友用餐,因為剛工作完這位先生也當時是我老闆,我也一起請他順便用餐,沒想到他是外省二代,卻當下請我別的日文翻譯朋友朋友翻譯給遠道而來的日本朋友說:你是日本人,你對於南京大屠殺有什麼看法。這位先生,對於人真的都不是很尊重。
還有次我有一個美妝部落客好友,要拿衣服送給我,當時我也是工作結束在等,這位先生工作完也一直不離開,要等著看到這位朋友,讓我很困擾。我說:XX部落客已經有男朋友了,你要看他做什麼?這位先生竟然回:有男友又怎樣?為什麼不可能會愛上我。這位先生的瘋狂跟自戀,讓我在工作中後的生活造成許多困擾,當時也造成與他的爭吵與爭執,可能我就錯在,我怕被不做這份工作被他威脅這件事被說出去,才一直隱忍下去。
當時的工作期間,我一直在全台各地協助案件,出國工作,我都沒喊過苦,一直等培訓員工的機會。做了超過一年多,其實很多不愉快我就不詳說了,這位大師突然想拍電影,就說我們團隊就是要變成拍電影的團隊,他要我們去拜訪他一個宗教人士朋友,我跟師兄很莫名在晚上陪同去拜訪,這位先生嘴巴介紹我們團隊多堅強,說我師兄和我多優秀。但介紹我時,我整個人就爆發了。
這位是小雨,我就是因為他的部落格平台,才錄用他(指我),他還去西藏,是為了我,要許願拜他為師。我馬上就拍桌,我去西藏是為了我的夢想冒險,並不是為了你,也不是讓你拿來這邊說嘴的。大師的自大與自戀,原來當初說出在布達拉宮許願希望這位先生收我為徒,成為他的自戀膨脹,對我有奇異的想法與行為而威脅。
我也說我的部落格是我個人的資產,跟公司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拍桌翻臉就走了。
後來外婆得癌症,我就不聯絡,我就再也沒去當助理了,我一直在全台各地跑案件,錯快許多重要的親人的時光。這段惡夢,主要是我後來創傷症候群壓抑得太嚴重,我走出門會失憶,有次我無意識走到闖紅燈差點被車撞死,我才知道我的靈魂被侵蝕的如此嚴重,我害怕家人與男友對我失望,但其實我在一點一滴殺死我自己。
後來離開了,我第二次去西藏旅行,我在布達拉宮還願了,我也不跟對方聯絡了。數月後我竟然還收到對方的簡訊,我在家抓狂與崩潰,就把對方的電話封鎖。幾年後他的展覽,他還傳簡訊來,甚至還收到他的保險員的聯繫,保險員說:送給這位先生的禮品說要轉送給你,當時我已經在一間上市公司上班,我在上班途中崩潰,回打,不要再騷擾我了。
原來,我以為人生離開那個環境,我就解脫了嗎?後來我在上市公司當了總機快兩年後,曾經又到室內設計業當行銷,好幾年,某家室內設計主管卻說:你的資歷很好,但因為妳曾經是某人的員工,我們會請他接案,他個性很古怪業界都知道,我們怕行銷和他無法對接,所以我們無法錄用你。
我都離開他的團隊了,卻因為還是曾經是他的員工,有家公司通知我面試,卻這樣回覆我。事實證明,你以為遠離了,但其實並沒有,時空與空間依然存在。
曾經我有一個好友,他被綁架了,是被朋友的朋友,只是因為綁架者說要分享他考取研究所的經驗,也是當面綁架用他家人的人生威脅恐嚇,他被綁架了一個多月才逃出來。他傷痕累累去只是因為證據不足,到檢察官那就駁回了。
伊藤詩織的MeToo故事:日本第一位公開長相與真名,挺身指控性侵的女性,我這幾年看到他的故事,我覺得他很勇敢,我卻只能把我的傷痛,隱藏心中,不時的崩潰哭泣,還深怕被家人朋友知道。
看到呱吉邱議員站出來,一起發聲,讓我想說出來,因為我想為了我自己好好活下去,面對真實了。我也不想去戰,但希望呼籲女性,如果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在當下真的就去報警了,隱忍真的只是用時間來讓自己活得更痛苦。
因為我以前長得被認定是美女,後來離開那環境,我變胖很多,但我覺得很安全,沒有人在在意我的長相,只認定我的工作能力,我再也不會聽到像是那位先生的每日喝醉騷擾的言語。
我很感謝我上市公司直屬主管,很肯定我的工作能力,讓我在工作騷擾霸凌中離開後的職場,慢慢恢復自信心。上市主管還問我: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嚴格?我回:你會晚上喝醉打來過罵我嗎?你會動不動就罵我是廢物嗎?主管嚇一跳回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我笑得回:那你很正常,很謝謝你給我一個很安全的工作環境,真的感謝你。
我當時真的這樣回覆我的主管,是真真切切的。後續的人生真的也靠自己走出來,但是我太想好好拼命工作了,也想超越這個傷害的我的人,我變成不可自拔的工作狂,導致我前夫覺得我只愛工作,拼命工作不尊重他,而跟我離婚。
這些傷疤,實在是太痛苦,離開後很久,在上市公司上班,還收到這位先生的簡訊,傳來他展覽的資訊,我瘋狂崩潰尖叫,封鎖電話但沒辦法封鎖簡訊。
去年有打電話給這位先生,請他跟我道歉,我說你可以跟我道歉嗎?不然我不知道活下去。但這位先生他不願意。打完我一直哭泣,但我覺得我至少有克服我心裡的一關了。今天把我自己的傷疤揭露給大家,真的希望女性好好保護自己,或是,不管男性女性你也有相同的遭遇,就在當下就去控訴吧。
今天是張國榮的忌日,他是處女座的,我也是處女座,一直想到他的霸王別姬一句話:「不瘋魔,不成活!」我真的好想好好愛著握自己的人生,但我之前狀況真的快走不下去,也接近瘋狂。去年真的失控自己去撞牆崩潰,就還好那陣子有朋友顧著我,協助讓我走出來。我覺得我的真的如果走不出來話,就會也開了自己人生很大的玩笑。
日本電影告白,揭開人性黑暗脆弱的一面,當你真正痛,才會知道「痛」是什麼?我漸漸在從傷痛走出來,請大家也多給我一點鼓勵,也求求上天給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我不想要再如此的懦弱,總是讓自己崩潰瓦解。
以前的文字分享,也是讓我可以辛苦活下去的力量抒發。這個臉書用了十年,曾經有人寫信給我,因為我很堅強活著的分享,讓他失去一隻眼睛想要自殺的他,繼續振作,甚至考到自己夢想中的料理執照。有時在黑暗邊緣痛苦的我,不時地看到網友寫給我的信,都會讓我從痛苦深淵慢慢拉起,可以繼續活著,人真的活著是需要感動的。
也許我今天的坦白,我家人會看到,但我很累讓我不要再隱瞞了,前幾年,我有親口跟我前男友說這件事了,他也難過痛苦我發生的事。我對他說出,我也終於放下我對我前男友的愛。我很感謝我前夫這幾年一直陪伴著情緒不穩定的我,保護我,是我的工作狂個性傷害了他,,但這幾年我如果不瘋狂工作,麻痺自己,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忘記這件事。
求上天給我之後路途一個安穩的人生,讓我可以好好用自己的實力活著,不要再見到這個人,也謝謝去年有位朋友,在我崩潰時一直抓住我沒讓我一直撞牆,讓我情緒可以穩定好好休養,現在我狀況越來越好轉,也很感謝他。
謝謝人生這條路後來肯定過我能力的朋友,我只能說你們每一句話,都是讓我活下去的了力量。希望你們再給小雨一點時間,可以好好走出來,我真的不想當活在黑暗痛苦不能自拔的人,我想揮別傷痛,我想走向嶄新的人生。
這位先生,我不會說出你是誰,但也希望這輩子不會再遇到你,太恐怖了,你最後還形容我跟我師兄就是吸血蟲,拿你的薪水,但是誰當時說公司團隊需要人才,叫人休學的,不就是你嗎?什麼事情都是你再說,你有把人當人看嗎?祈禱上天,這輩子我不要再見到你。
我愛我的家人、朋友、未來想要相愛的人
希望你們知道我發生的事之後,能繼續愛著我,不要遺棄我,我真的好害怕。
在愚人節講出這件事,因為這是我人生上天給我開的最大的玩笑,但這件事,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來自一封脆弱靈魂的告白信,我對我自己告白,這張照片是我第一次去西藏,那樣活出自己靈魂的我,這樣的丁小雨,我要回去活去當鋼鐵丁。我希望我可以的活下去。
#metoo
#我給我人生的告白
#只有自己才能為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