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大王升天 🇯🇵
「1999年7月,全人類都會滅亡。」這句預言在1970年代的日本,不僅成為無數少年少女們的夢魘,也開啟了日本世紀末怪奇風潮的序幕。這段話出自著名的16世紀占星預言家諾斯特拉達姆斯,但成功轉譯到日本流行,則始於作家五島勉的驚世系列之作——《諾斯特拉達姆斯的大預言》——1973年出版後,接下來將近數十年間,所謂的恐怖大王降臨末日,就成為昭和到平成的世紀末陰影。而這位傳奇作家五島勉,在21日證實已經病逝,享壽90歲。
五島勉本名後藤力,1929年出生於北海道,東北大學法學部在學期間,就以創作投稿情色官能小說賺取稿費、畢業後成為《微笑》、《女性自身》幾家雜誌的寫手,而他的創作之路,也繼續在各種官能、懸疑殺人等題材邁進,但說起筆耕事業,五島的發展卻也是處於不上不下的微妙處境。
直到五島44歲的時候,機運突然降臨在他的身上。1973年,五島勉準備了一系列有關預言家題材的企劃案,交由出版社祥伝社討論定奪,最後決定以16世紀的占星士諾斯特拉達姆斯(Michel Nostradamus)為題,五島勉寫出了第一本《諾斯特拉達姆斯的大預言》(以下簡稱《大預言》),以諾氏的預言著作《百詩集》為藍本,五島勉翻譯介紹、並予以延伸解釋的創作。最有名的橋段,就是引用這句:
「1999年7月/為使安哥魯摩亞王復活/恐怖大王將從天而降/這段期間馬爾斯將統治世界」
諾氏的預言晦澀難解,也帶有不少基督宗教、神秘學的色彩。什麼安哥魯摩亞王?誰又是恐怖大王?五島勉的解釋,直接了當說就是世界末日——「1999年的7月,全人類都會滅亡!」
看似文字遊戲之作,誰都沒想到這樣的書籍,在1970年代的日本颳起一陣旋風。五島勉的《大預言》結合討論地球環境問題、核武戰爭的威脅,切中了當時日本經濟高度膨脹之下,隱藏在心中的不安騷動;宣告的「1999人類滅亡說」,彷彿警世醒言一般,替全人類劃下了終點線。
《大預言》狂銷250萬本,而且隔年1974就改編成同名特攝電影,接連到80年代推出系列續集,幾乎都是部部暢銷。五島勉於是成為了恐怖大王的代言人,而當初諾氏的神秘預言,在五島勉筆下也逐漸揉合發展成獨特的日本觀,從1981年到1988年的昭和末期,出版了4部大預言系列,五島勉不斷闡述何謂末日之外,也提出他的新解:能拯救人類滅亡破局的,乃是「日之國」。
「嚇死所有小朋友...簡直是童年陰影!」五島勉的系列作,因為各種怪奇玄秘、古文明和超能力,因而在當時極受兒童喜愛;但也由於《大預言》系列特有的恐怖感,以及當時周邊各種基於恐怖大王末日傳說的延伸作品,反而讓許多人心裡陰影面積太大,直到五島勉過世的今天仍餘悸猶存。
但恐怖大王真的完全是無稽之談嗎?五島勉和《大預言》系列,構成了當時日本的世紀末心靈圖像,日本的經濟邁入停滯,石油危機的衝擊、泡沫崩壞與世界局勢動盪...種種事件似乎都隱約投射出末日預言,也深刻影響了當時代的日本大眾文化,尤其是電影、漫畫等等。
然而,堅信大預言的人,卻也包括了某些宗教狂熱份子——震驚世界的奧姆真理教事件——包含教主麻原彰晃與其信徒,就把諾斯特拉達姆斯的預言,當成了信仰體系的一部分,最終不可自拔地作出瘋狂行徑,在預言的1999年到來之前,1995年發動了東京地下鐵沙林毒氣案。
五島勉曾在2018年受《週刊文春》的專訪時,提到《大預言》造成的影響,特別是奧姆真理教的挪用,「根本是把諾斯特拉達姆斯的惡用」,但是對於自己的作品會產生這樣的社會影響,也感到有些難辭其咎。
「我也沒想過會在小孩之間如此受歡迎,對那些受創傷的孩子們,我感到很抱歉。」五島勉先後在《週刊文春》、和2019年富士電視台的專訪中,向那些被恐怖大王嚇壞的孩子們(如今恐怕也都是中老年人了)道歉。
至於五島勉本人相不相信這個大預言?問到1999年7月,也就是預言毀滅的時候在做些什麼,五島勉的回答是:「沒特別做什麼,跟平常一樣。因為末日說不定也不會來嘛。」五島勉認為,靠著人類的積極努力,應可避免重蹈覆轍,尤其是戰爭與破壞環境的毀滅之途。
儘管五島勉的系列作曾被斥為荒誕無稽的小說創作,但五島勉認為,「對於終點的思索,能開闢新路。」2018年時,五島勉說他還正準備寫作有關聖經啟示錄的作品,只是還沒動筆罷了。2020年7月21日,五島勉的妻子對外證實,五島已於今年6月16日病逝,享壽90歲。
五島勉的作品也曾經在台灣翻譯出版,譯為《拿斯特拉得馬斯的大預言— 1999年人類的末日》,是由自學有成的翻譯家馮作民翻譯,馮後來因出版社的糾紛,而持械犯下兩死一傷的兇案,判刑終身監禁、病死獄中。
photo credit:五島勉《大預言》系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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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姆真理教遊戲 在 一本好小說的誕生(拿起筆就能寫)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推理小說中,有沒有可能出現少龍與少龍仙女班的恐怖故事?】
Errrr....光想像就覺得金母湯,那畫面太X我不敢看,更何況是要放在推理小說中給眾讀者瞧了,只能說,臣妾真的有百萬個做不到啊!
不過話說回來,人生本來就是這樣樸實無華且枯燥(?),所以才有天花亂墜的邪教洗腦,使人如墮雲霧中的情節出現,古今中外都有。
但如果推理小說真結合了邪教洗腦的內容,這類作品,其實可以韓國曹章鎬《被提1992》與臺灣《說妖卷二:修羅妄執》為例解說。
「被提」二字本就從基督教教義內容而來,大致的意思是說當耶穌重臨人世之時,那些被選中之人,將可抵達天國,獲得希望救贖。
這很多宗教都有,不過就像民眾瘋搶百貨週年慶(這裡沒冒昧的意思只是比喻),限量總是殘酷的,且天道神意到底如何也未可知。
例如臺北地方異聞工作室的《說妖》系列,說妖儀式曾引領了心有所求、各有所望的眾人,來到彷彿奇幻結界版的暴風雨密室山莊。
可當說妖儀式最後獲勝召喚出的臺灣妖怪阿里嘎該,能力屬性的強項,卻正是如妙麗時光器頸鍊的時光回溯,結果這下代誌大條了!
人們可能很比較容易理解,世上許多宗教故事的起源,如果不是關於創世的謎團,那麼,就會與人的願望/慾望,或神人的差別有關。
不幸的是,邪教之所以能蠱惑人、詐騙金錢或行犯罪猥褻之事等,歸根究底,很大的一部份,都是利用了人心脆弱的匱乏與傷痕。
就像日本知名樂團主唱Toshl親身實錄寫下的《洗腦》一書,講說自己是如何被欺騙背叛,然後再淪為賺錢的工具&一無所有的傀儡。
而那不管是由真實事件改編的《被提1992》或《說妖》卷二宇宙通元元通神的法力無邊,基本都來自於人七情六慾五感的執著妄念。
可是,就像赤燭遊戲《還願》中的慈孤觀音或《返校》裡的擲筊,人如果想要達成願望,一定會付出代價,不管是以什麼樣的形式。
最終人們才發現,或許某種程度上,曾經許過的願望真的成真,但並不是如人們預先想像的那樣幸福美滿,且代價往往更出人意料。
所以,也才會有如周星馳執導《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與布萊克.克勞奇(Blake Crouch)《人生複本》(Dark Matter)的《說妖》卷二。
不管時光如何回溯、穿越重生或再度again做出怎樣不一樣的抉擇,可惜人無論如何,始終無法免去生命想得到、想不到的痛苦遺憾。
更可怕的是一遍一遍穿越重生,新開人生複本來得償所願,卻像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反覆跳針或重新投胎再輪迴的人生,無解。
記得日本知名精神科醫師片田珠美的《自戀病》一書中,曾以奧姆真理教事件來解說,這些長期居於不幸,最後被洗腦成功的群眾。
多因無法從幼兒全能妄想的慾望中長成的「自戀狂」,或因生命痛苦,始終被無力感所包裹的無助,才容易被洗腦誤導,然後犯錯。
或許這些如飛蛾撲火般蜂擁而至,沙丁魚似的擠的水泄不通的邪教神通,都只是因為,人無法面對生命的傷痛,不知該怎麼往前走。
相較下,與宗教信仰暨文化風俗及都市傳說有關,但非關邪教而是好看小說的,則有陳雪《無父之城》或《筷:怪談競演奇物語》。
其實作家陳雪《無父之城》一書中,也用了許多推理創作的共通-消失的女孩,一樁懸案各自表述觀察與人正是否闇黑系的疑惑。
但本書歷史背景、故事情節及人物主角的關係,是指沒有父親的城市,如何由小至大影響,個人生命與國家民族自我認同的自尊心。
可《無父之城》這穿梭歷史記憶,顯露都市成長人們相近卻無能彼此靠近的疏離,卻讓人想起村上春樹探究人存在孤獨的《1Q84》。
同樣消失的女孩,一者寫法結合推理,一者則在推理之外,更偏近神話文化人類學的神秘追尋,如母神聖妓拯救蒼生的大愛與神秘。
最後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臺港日陣容華麗無比的五位作家,用故事接龍的接力方式,完成各具類型風情的《筷:怪談競演奇物語》。
三津田信三〈筷子大人〉、薛西斯〈珊瑚之骨〉、夜透紫〈咒網之魚〉、瀟湘神〈鱷魚之夢〉與陳浩基〈亥豕魯魚〉五篇物語奇譚。
從生活日常不可或缺的筷子,衍生出不同的民俗儀式、文化內蘊與都市傳說等,讓筷箸儀式的許願執行,讀來是恐怖中帶點淒美感。
可前三章各自獨立,第四第五收攏迴旋的結構佈局,竟然可以超前部署、超展開的回溯成一樁懸案各自表述觀察的翻轉與不可思議!
雖然我們知道人生無常、生命多有崎嶇,難免會因為各種痛苦匱乏尋求心靈慰藉,但只要不是斂財騙色或犯罪相關,其實心誠則靈。
或許這也是當年至聖先師孔子身教言行之子不語怪力亂神的真意吧-可以信,但不能迷;更多時候,看看好小說來作作夢也就是了。
畢竟要如少龍與少龍的仙女班,於世界末日前搭乘太空梭逃離,只會應證了佛家所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太空模型?)。
然後不意外的,感恩Seafood讚嘆Seafood,甚至敬獻勞斯萊斯的結局,往往只徒惹一場傷心,有時還人財兩失,真是萬萬大意不得!
https://www.facebook.com/ChiChaoChun/posts/1134767280215013?__xts__[0]=68.ARD_Pg1oje1HjeBvOj7pe55-l2ayv1LLDzUp1xe7umRaBy6Wm7_tRazqbOxh7yCuLpegVHW4xYqs49FiSle6FAe-u5TQMMDGljQMm5L3y0BboMg3WKMnLVsHJabNNry6XDtE_kixT3rNVD9SA-MAYrYB3ASTO9VWiVeefoc3hU63TFzO0vHyL2FwcjFqlxKMfkkFHY6cYpozKmJSK4ZzQ_gYCb7W65Y-PzzvUrj32jRerDy5XCyMzbd5KRm6B5WZlDdWqcxEcbeMrRPM6xET1IwfsIP_IgodEfvpJ8hkP4b5w8kVdf9ihfUl_5QMBsvvRNh8moS_5cUaqHcI8SP2Tw&__tn__=-R
奧姆真理教遊戲 在 盧斯達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盧斯達:為何高呼法治已死,又批評別人認罪】
很多人都說法治已死,不過我們被殖民統治了太多年,很多入骨觀念。說法治已死的人,會同時叫嚷,為何被捕者要認罪,然後又是一輪陰謀論、高呼「無犯罪做咩要認罪」、或者誤又以為會成為「案例」累其他人。
口嫌就是反映大家都未徹底離開法治教。我不是想批評任何人,亦從未低估「decode」的難度。邪教101,成員長期浸淫、身邊圈子都是教眾、沒有其他社交強迫勞動/義務工作,導致無時間思考和質疑教團;最後就是懲罰機制,一旦離教,又要承受一輪教眾批鬥,對於種植了邪教信仰者,可是雙倍難受。
入教要建立新三觀,離教則又要經歷一次三觀全毀。2017年之後我研究世界邪教史,像人民聖殿教、天堂之門、奧姆真理教,還有X Japan主音Toshi入過好多年的Home of Heart,其實他們都是用同一套方法。不能不說那是一套科學方法,分別只是你有沒有不幸遇上他們,如果遇上了,「科學方法」一旦施展,大多數人都會著道。我也曾經想過decode一個邪教信眾,但我應該是失敗的。當一個人涉入太多、歷史糾結太深,就不會突然能夠出離。
那麼法治教也是如此。法治鳩判,大家都會憤怒,認同法治已死;但同時仍會認真看待被捕者在法庭如何行動,例如認不認罪,忘記了實際問題是為了脫罪和減刑。如果可以達到目的,認多次罪都可以,不覺得礙到我;梁天琦也簽確認書擁護《基本法》。如果說法治已死實係今日共識,那麼受害者在法庭裡做甚麼,我為甚麼會關心?
認罪不認罪就成了個技術問題,與外面政治完全阻塞了。法治教會說法庭是尋求及彰顯公義公平之所,其實僅一囚室,用來阻嚇和限制對社會治安的危險份子。其真正功能,和一所懲教所沒甚麼分別。身陷囚室的人,只有對自己的義務,「運動合法性」不是他需要擔心。
如果認罪可以減刑,那就認,早一點出來繼續革命。不認罪就代表不是「暴動」?或要否認「暴動」?否認暴動,只有在逃避定罪和刑期之時才有意義。而事實上暴動好不暴動好,在政權眼中反正都是「反」,你不認罪政權都當你是反;你認罪,在外面的人如果是真伙伴,早就認定你是受害者,而不是罪犯。人家怎麼打官司,真係關你撚事。除出塘邊鶴評論幾句就當參與運動,拿「參與感」聊以自慰的一般人,「點解認罪」之說,是一班臨棄教者的戒毒斷癮現象。法治已死,但他們仍然在乎法庭的小細節,不懂看大現象。
到最後,犯罪者。去年6月以來,不少人流亡到其他地方。先假定這些人都是貨真價實付出過打過的。問題是去到一些國家,庇護程序不明確、或需要等待和隱藏。而這些人可不一定是梁天琦梁繼平那種學院上流的正派人。他們可能是讀書不成炒散的、可能是有情緒問題、可能有暴力傾向,總之,革命就是一班很普通的人聚在一起。這些流亡者,亦可能因為想改善環境而犯法。可能是偷東西、可能是詐騙,或者更多。
我們內心當然希望每個流亡者都是冰清玉潔,但這就犯了以前我們期望遊行之後地面無垃圾,畫面很漂亮。命運不定的海外浪蕩、心理和經濟壓力不足為外人道,無論大家怎麼忍,最終「私行有虧」的個別個案亦總會出現,只是期望不會太過影響其他人聲譽。革命是由law breaker領導,比較理想的版本是羅賓漢,但裡面出了小丑也是有可能。其他人要學會接受,世界有各種人,革命浪潮之中人人亦各有稟性。不要要求所有人都是君子。偷麵包都是罪犯。
都到這個地步了,政權已經想定性很多事情是「本土恐怖主義」,我們全部人都墮入犯法初體驗,然後發現,也不過如此。客觀而言,犯罪、認罪,罪這類概念,在極權之下,反而多數是好事,是解放,是回歸自然律;只有除掉不必要的內疚和批判。在這個時代,無罪者與有罪者,是和光同塵,沒甚麼分別的。認罪與不認罪,在法庭遊戲裡面亦無重大意義。目睹別人進了去,就只能沉默送別。
多年法庭不公正的刑獄和程序,理應瓦解我們對整個「守法觀念」,從而令我們對被捕者認罪或者不認罪,只剩下策略觀而沒有道德觀,令我們不會責備任何人。只是太多人還未脫下「要千方百計證明自己無罪,因為我真係無做過」的舊觀念。問題是政治是超法律,也許很多打過官司的人亦早已明白。如果被告認罪可以減刑,那就不妨認罪。說到底,在現行氣候下,誰不是罪犯?最高的犯罪是「思想犯罪」,因而濃縮成「政治犯罪」,再下降為實際的暴動、襲警、擾亂社會秩序。罪犯的定性,是香港人加上現時的現實時間所構成,是怎麼否認都撇不清。會影衰我們?我們都是政治罪犯。
罪犯不會想在法庭拿到公義,只會利用程序和細節來爭取脫罪和減刑,沒有頭巾氣,也不需要證成甚麼,事了拂衣去。革命者落在建制手上,自然就是罪犯,除非為減刑脫罪,否認甚麼呢?承認了又損了你甚麼?
當然外面的人一定不會這樣漂亮話,白天時你問我我也會忽悠你,可晚上我就會告訴你另一個版本。現實就是革命即政治犯罪,革命者自然是罪犯。如果想拋開那份羞耻感,不做罪犯,要做社會賢達清白人家,他們說有多投入這次革命運動,就清楚明白。以前叫人不要批評人犯法,現在叫人不要批評人認罪,都是大家長年活在統治階級散播的意識形態。
法治教令人恥與罪犯為伍,是承平時期社教化,在革命時期則是保險鎖,令人口一大部份不「淪為」罪犯而割席,自然就減低了管治成本。所以很多人時常問,有咩可以做。準備思想、實踐行動。犯法,還要計劃如何逃避責任,同時不違反天理人情。犯法越多,越接近自由人。自由人夠多,抗爭就越有力量和靈活。因為早晚法律會嚴密到甚麼都不准許,遲早大家都要接受自己也是罪犯。那麼黑手黨看見同伴在法庭裡認罪,他會說甚麼?他一定相信那是最好的答辯策略。「哦,希望他快點坐完出來吧」。
梁山泊出了個被宋朝追捕的逃犯,是光榮,如果你覺得滿山罪犯是恥辱,那你是傾向宋朝,多於傾向梁山。難道他們渴望法庭「還示威者一個清白」,宣佈他們真的不是罪犯?不是將道德權力完全寄托在法庭?法治已死,但萬民又寄望它雄風再起,只是戀屍。很多人接受到法治靈魂已死,但不接受肉體已死。似乎雄風動一下,似乎還有傳宗接代的可能。離教者總是分階段離教,是艱難之旅,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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