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冤仇》
………魁梧男人一呆,愕然地發現懷裡抓住的寶寐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他客廳的沙發上,小臉依然戴著口罩,水汪汪迷濛的大眼裡透著一絲嫌棄。
「妳……」他以為自己眼花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人是怎麼跑到沙發那裏去的?
「你知道我今天工作了整整十六個小時嗎?」寶寐口罩還是沒摘下來,大眼睛裡滿是控訴。「你知道這是我今天預備才要吃的第二頓飯嗎?」
「……」魁梧男人完全沒料到會有這種神展開,足足傻眼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獰笑地緩緩逼近她。「原來妳想這麼玩啊?嘖嘖嘖……不錯不錯,老子喜歡,就希望妳待會兒被我壓──」
寶寐翻了個白眼,然後魁梧男人的獰笑倏然僵住了,他發現不只是自己的臉,就連身體都僵凝住了,連命根子也是,呈現一種古怪的猥瑣邪惡又可笑的姿態。
這、這是怎麼回事?
魁梧男人拼命想掙扎動彈,可他連眼珠子都無法滾動,臉上線條漸漸扭曲成驚駭恐懼的痕跡……
「是不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在作夢?」寶寐挑眉,嬌軟的嗓音還是好聽得酥媚入骨,可聽在魁梧男人的耳中,卻可怖得彷若地獄囚鍊隱隱欺近而來。「唔,也對啦,這還是一場噩夢呢……你,怕不怕?」
「嗚……嗚……」魁梧男人死命想掙脫,冷汗狂出如漿,嗚咽驚嚎全被壓抑在隱約滲出鹹腥血味的喉頭。
救命……饒命啊……妳、妳究竟是誰……妳究竟……是什麼?
寶寐肚子餓得咕嚕嚕叫,但她實在沒辦法在這麼噁心的地方和這麼噁心的人面前開吃,還是決定速戰速決,一手抱著剛剛訂的幾大袋外帶餐,一手隨意地畫了個訣。
「怕就對了,」她淡淡然地道:「當初被你害了的那三個小姑娘也很害怕,但是你沒有饒她們的命,所以今天我又憑什麼饒你的命呢?」
「嗚……嗚嗚……」
「想說以後再也不敢了?」她嬌媚笑聲裡有著凍死人的寒霜,「鬼都不信呢,對吧,小姑娘們?出來吧!」
虛空畫訣之處,忽然出現了三團白茫茫的人形霧氣……凝聚著痛苦、哀傷、驚悸、絕望、恐懼、血腥和滿滿的恨意……室內氣溫頓時像是生生下降到了零下數十度!
而後在魁梧男人目眥欲裂的驚恐低嚎中,三個年輕卻面目猙獰七孔流血的女孩子霍地張大了獠牙朝魁梧男人圍了上去──
「去死吧!」
「殺了他!」
「吃他!吃了他!」
「啊……」魁梧男人嚇得肝膽欲裂瞬間失禁,軀殼雖然看似無恙,靈魂卻登時被數雙利爪和尖牙抓劃撕裂撲咬撕碎,痛得他嚎啕打滾……
寶寐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嗯,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四周已經被她佈下結界,效果比市面上最好的隔音牆加吸音棉還強上百倍,保證是居家k歌、殺人滅口的一大利器。
「嗚……嗚……救……饒……饒命……」
他抽搐倒地,臉色死白又透著焦黑,旋即又紅得像是就快爆出血來。
寶寐冷眼旁觀著魁梧男人悽慘狼狽,劇痛到猛翻白眼渾身抽動的模樣,半晌後對三個冤氣恨火沖天的陰魂妹妹道:「小姑娘們,夠了夠了,再下去傷手……而且太髒了,吃壞肚子要轉世之前還得去孟婆那邊多灌兩碗湯洗洗腸,不划算哪!」
三個陰魂妹妹終於收手,七孔流血的臉龐淚眼汪汪地望向她──
「多謝大人助我們報仇。」
「我也只是隨手。」寶寐看著她們,嘆了口氣,還是騰出手來輕彈了三點金光烙上三個陰魂妹妹的額際。「……去吧!安心跟陰差走,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誰欠下誰的債,誰都逃不了。」
「謝謝大人。」陰魂妹妹們哀哀啜泣聲中透著一絲終於解脫的釋然。
角落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黑一白身影,恭敬又暗含防備地朝寶寐行了一揖,領著三個陰魂妹妹就要消失──
「等等,」其中一個高挑的陰魂妹妹忽然開口,哽咽地求懇道:「我、我能給我媽媽託夢嗎?我媽媽……都傷心到病倒了,我想跟她道個別,跟她說我要去投胎轉世了,我,我以後會好好的,請她別再難過……」
另外兩個陰魂妹妹也嗚嗚哭成了一團。
「我也是……」
「我也想讓爸爸不要自責了,不是爸爸那天開會忘了去補習班接我下課的錯,是那個壞人……我想跟爸爸說,我愛他,下輩子我想要再做他的女兒……」
一黑一白身影難掩悲憫,卻依然遲疑了一下,思忖著如何拒絕。
寶寐則是掂了掂懷裡已經從溫熱變微涼的漢堡和薯條,二話不說道:「好呀。」
「大人,可提魂的時辰已到……」黑色身影吞了口口水,硬著頭皮提醒。
「有問題?」寶寐嫵媚至極的目光掃來。
「……沒問題!」白色身影急急一扯黑色身影,忙應下來。
──兄弟,看見那幾大袋還沒吃的麥當當了沒?地府上次火燒山事件你難道沒看監視錄影?忘記這位姑奶奶肚子餓過頭以後大家的下場了嗎?你得罪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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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被性騷擾的真實案例:(
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我在職場上碰過兩次對我影響重大的性騷擾,噤聲很久,我今天選擇說出來。
一位是球評李亦伸,一位是攝影吳嘉祐。
當我在寶悍任職的時候,因為要宣傳節目所以跟李亦伸一起拍攝影片,李亦伸在拍攝的時候加入了沒有在腳本內的動作,扶著我的腰、抓住我的手臂,現場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樣的動作,只能盡快拍完,他甚至在某個我必須飛撲到場外地墊的畫面時,說了等一下我跟娃娃要在上面滾嗎?腳本裡面沒有這樣的內容,這句話也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拍攝完畢之後,噁心感一直湧上,我跟不在拍攝現場的製作人說如果影片效果不好的話,是不是可以不要播,只能用這種方式展開我微弱的求救,不過當天下班時我仍然撐不下去,在辦公室崩潰大哭,因為我完全不想看到拍攝的畫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同事跟隔壁部門主管幫我向上反映。
隔天我的直屬長官張樹人用電話找我了解情況,重點如下:
1.他看過畫面後理解我的不舒服,跟我說影片效果很好,那些畫面剪掉之後可不可以播
2.為何不早點說,宣傳影片要重拍,時程很趕,這樣子製作人假日要加班
我只跟長官回應,如果今天是你的女朋友碰到這樣的事情,你會問她相關畫面剪掉之後,能不能播嗎?
我另外跟製作人反應長官的回應,製作人希望我理解長官有他的節目壓力,並且問我還能不能主持。
我不懂為什麼發生被騷擾的事情之後,必須犧牲我的主持,大家一直要我理解長官的壓力,那麼我的壓力呢?我在當天下班前就把事情說出來,這樣還是太晚說嗎?節目宣傳時程太短,製作人要趕拍東西,原來也是我的問題?我在主管的承諾不會再發生這類狀況下繼續主持節目,但是第一集我仍然被安排坐在李亦伸旁邊,他在節目中又抓住我的手臂,一邊說話,於是才有我跟張樹人長官的對話記錄。
面對這一件事情,一年多了,我仍然記得那緊抓我手臂的噁心感覺,那手指好像深烙在我的上臂,但是當時寶悍並沒有性平單位,我只能帶著崩潰的情緒繼續工作、甚至在節目上強顏歡笑,下節目之後大哭。我的同事大部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拍攝宣傳影片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廣告要被撤掉。
另一位是攝影吳嘉祐,他在工作時不只一次撥我的頭髮,甚至摸過我的臉,這些行為發生在球場,用很正當的理由,頭髮有東西、頭髮亂了,讓我來不及反應,有時候要閃,他還會用一種你大驚小怪的態度,好像我在計較什麼,甚至連職棒球員跟其他同業都誤會我們是男女朋友,我想他的行為有多逾矩我也不需要說明了,這位已婚有小孩的攝影,甚至在前東家共事的時候,我覺得他對我太過親近,想保持距離,他反而質問我為什麼變冷淡,對他的稱呼從名字變成吳爸。
因為是工作搭檔,我並不想影響工作氣氛,也不想造成麻煩,所以盡量配合,一起出差的時候他會用質問口氣問我去哪裡,希望所有行動都一起,私下他也提過他女兒滑到我的照片,女兒跟媽媽說我跟她有一起在球場玩,他受到老婆質問,他有澄清沒這件事情,當下我也只能笑笑說怎麼會這樣,可是我覺得很冤枉,因為沒發生過的事情,卻要被球員誤會、被同事老婆誤會,這對我每一天必須一起工作造成莫大壓力。
我離職之後,有天實習生哭著找我說不知道怎麼辦,因為這位攝影吳嘉祐藉口在她實習結束倒數兩天,在電梯前強摟她(當事者強調還有一些令她很不舒服的舉動),我才真正了解那些行為根本不是出自於什麼同事情、大哥哥照顧晚輩,在幾位同事跟我的鼓勵下,實習生調出監視器向寶悍反映,最後結果是寶悍開除這位攝影,答應不再讓他進入公司,不過現在這位攝影仍然有幫寶悍拍攝,出現在比賽現場,據了解是用約聘方式聘用。
當初沒有全部說出來,是因為我不確定自己當時的身心是否能夠承受,因為當時我一觸碰到這些事情,情緒就會崩潰,甚至現在都過了一年多,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正面面對,畢竟這段我仍然是邊哭邊打出來,一再聽到前同事說是女生反應過大、沒什麼大不了,小題大作等等的說法,讓我發現,忍著不說並沒有比較好。
我想告訴所有女生、男生,所有受到性騷擾的人,沒有人可以替你評斷你的不舒服是不是小題大作,因為他們不是你,還有性騷擾事件並不是不能公開討論的事情,當我們一再息事寧人,只給了性騷擾犯持續為所欲為的空間。
很謝謝陪著我走過這段時間的朋友,有些朋友希望我不要繼續說這件事情,是因為擔心我收到更多批評跟閒語,我知道你們心疼,不過如果我不勇敢,沒有人可以代替我堅強,如果唯一讓我遲疑的理由,那就是我擔心家人替我難過。
#Me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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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我在職場上碰過兩次對我影響重大的性騷擾,噤聲很久,我今天選擇說出來。
一位是球評李亦伸,一位是攝影吳嘉祐。
當我在寶悍任職的時候,因為要宣傳節目所以跟李亦伸一起拍攝影片,李亦伸在拍攝的時候加入了沒有在腳本內的動作,扶著我的腰、抓住我的手臂,現場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樣的動作,只能盡快拍完,他甚至在某個我必須飛撲到場外地墊的畫面時,說了等一下我跟娃娃要在上面滾嗎?腳本裡面沒有這樣的內容,這句話也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拍攝完畢之後,噁心感一直湧上,我跟不在拍攝現場的製作人說如果影片效果不好的話,是不是可以不要播,只能用這種方式展開我微弱的求救,不過當天下班時我仍然撐不下去,在辦公室崩潰大哭,因為我完全不想看到拍攝的畫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同事跟隔壁部門主管幫我向上反映。
隔天我的直屬長官張樹人用電話找我了解情況,重點如下:
1.他看過畫面後理解我的不舒服,跟我說影片效果很好,那些畫面剪掉之後可不可以播
2.為何不早點說,宣傳影片要重拍,時程很趕,這樣子製作人假日要加班
我只跟長官回應,如果今天是你的女朋友碰到這樣的事情,你會問她相關畫面剪掉之後,能不能播嗎?
我另外跟製作人反應長官的回應,製作人希望我理解長官有他的節目壓力,並且問我還能不能主持。
我不懂為什麼發生被騷擾的事情之後,必須犧牲我的主持,大家一直要我理解長官的壓力,那麼我的壓力呢?我在當天下班前就把事情說出來,這樣還是太晚說嗎?節目宣傳時程太短,製作人要趕拍東西,原來也是我的問題?我在主管的承諾不會再發生這類狀況下繼續主持節目,但是第一集我仍然被安排坐在李亦伸旁邊,他在節目中又抓住我的手臂,一邊說話,於是才有我跟張樹人長官的對話記錄。
面對這一件事情,一年多了,我仍然記得那緊抓我手臂的噁心感覺,那手指好像深烙在我的上臂,但是當時寶悍並沒有性平單位,我只能帶著崩潰的情緒繼續工作、甚至在節目上強顏歡笑,下節目之後大哭。我的同事大部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拍攝宣傳影片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廣告要被撤掉。
另一位是攝影吳嘉祐,他在工作時不只一次撥我的頭髮,甚至摸過我的臉,這些行為發生在球場,用很正當的理由,頭髮有東西、頭髮亂了,讓我來不及反應,有時候要閃,他還會用一種你大驚小怪的態度,好像我在計較什麼,甚至連職棒球員跟其他同業都誤會我們是男女朋友,我想他的行為有多逾矩我也不需要說明了,這位已婚有小孩的攝影,甚至在前東家共事的時候,我覺得他對我太過親近,想保持距離,他反而質問我為什麼變冷淡,對他的稱呼從名字變成吳爸。
因為是工作搭檔,我並不想影響工作氣氛,也不想造成麻煩,所以盡量配合,一起出差的時候他會用質問口氣問我去哪裡,希望所有行動都一起,私下他也提過他女兒滑到我的照片,女兒跟媽媽說我跟她有一起在球場玩,他受到老婆質問,他有澄清沒這件事情,當下我也只能笑笑說怎麼會這樣,可是我覺得很冤枉,因為沒發生過的事情,卻要被球員誤會、被同事老婆誤會,這對我每一天必須一起工作造成莫大壓力。
我離職之後,有天實習生哭著找我說不知道怎麼辦,因為這位攝影吳嘉祐藉口在她實習結束倒數兩天,在電梯前強摟她(當事者強調還有一些令她很不舒服的舉動),我才真正了解那些行為根本不是出自於什麼同事情、大哥哥照顧晚輩,在幾位同事跟我的鼓勵下,實習生調出監視器向寶悍反映,最後結果是寶悍開除這位攝影,答應不再讓他進入公司,不過現在這位攝影仍然有幫寶悍拍攝,出現在比賽現場,據了解是用約聘方式聘用。
當初沒有全部說出來,是因為我不確定自己當時的身心是否能夠承受,因為當時我一觸碰到這些事情,情緒就會崩潰,甚至現在都過了一年多,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正面面對,畢竟這段我仍然是邊哭邊打出來,一再聽到前同事說是女生反應過大、沒什麼大不了,小題大作等等的說法,讓我發現,忍著不說並沒有比較好。
我想告訴所有女生、男生,所有受到性騷擾的人,沒有人可以替你評斷你的不舒服是不是小題大作,因為他們不是你,還有性騷擾事件並不是不能公開討論的事情,當我們一再息事寧人,只給了性騷擾犯持續為所欲為的空間。
很謝謝陪著我走過這段時間的朋友,有些朋友希望我不要繼續說這件事情,是因為擔心我收到更多批評跟閒語,我知道你們心疼,不過如果我不勇敢,沒有人可以代替我堅強,如果唯一讓我遲疑的理由,那就是我擔心家人替我難過。
#Me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