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筍隨筆07》
如是如是,將「新鮮度」、「品種」、「季節」和「品質」定出規格,再依據規格特質,確認要發展加工或鮮食市場,再套入菜餚設計,最後推廣為有地方共識的飲食文化代表。
這段話聽來拗口,其實簡單,諸如彰化肉圓、新竹貢丸、拿坡里披薩、波隆那肉醬等,都是有地方共識的飲食文化代表,有些做法屬於不成文共識,譬如彰化肉圓用炸不用蒸,有些申請認證保護,如拿坡里披薩成立協會規範製程。
蘆筍能發展出有地方共識的飲食文化嗎?
以「加工」而言,印象深刻的蘆筍加工代表是蘆筍汁和罐頭,前者雖有罐裝飲品,但原汁含量過低,最棒的體驗都是農家自製,尤其推薦雲林土庫大邱有機農場,以機器榨汁後再加水煮,蘆筍味濃郁極了。至於蘆筍罐頭,除了「飯友」依舊製作嫩枝蘆筍罐頭外,其他印象多在紙本文獻中。
大致說來,台灣目前沒蘆筍加工產業,蘆筍老農每每提起蘆筍王國夢碎的打擊,都無奈表示加工是廉價品,國際惡性低價競爭難以克服,聽來有理,但我不認同,因為時代不同了。
我有許多美好的蘆筍加工品體驗,規模有小有大,規模小的代表,當屬義大利白蘆筍產區巴薩諾(Bassano)的推廣協會,召集一群嬤嬤,每年開發有家庭味的蘆筍即時冷凍包,譬如白蘆筍濃湯或白蘆筍千層麵,販售對象是遊客和產區的小商舖,標榜在地獨有。規模大的代表,當屬西班牙東北角的那瓦拉(Navarra)區,當地知名罐頭廠La Catedral de Navarra(簡稱LC),標榜只製作有認證的那瓦拉白蘆筍(Esparrágo Blanco D.O.Navarra)罐頭,行銷到世界各地。台南的橄饗家西班牙私廚料理como en casa就是台灣的代理商,老闆兼主廚海曼(German)主廚告訴我,在西班牙的飲食文化中,白蘆筍罐頭的地位不比新鮮白蘆筍遜色,且價格不低。我曾在LC罐頭公司在蘆筍產區開設的Restaurante La Galera餐館,還有台南海曼主廚的手中,嘗到以白蘆筍罐頭做出的傳統西班牙菜,好吃極了。
當高品質的加工食品,成為保存美好的代表,既能避免低價競爭的困境,又能推廣地方飲食文化,台灣的蘆筍產區業者願意借鏡嗎?
(待續)
#徐仲風味學從產地到餐桌 #知味品味玩味 #蘆筍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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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卿卿憐惜…………
…………「回主子娘娘的話,百茶姑姑已經在安濟堂旁的一所三進小院子落腳,奴才也命人從中牽線,現下百茶姑姑每日都去指點那些貧苦孩子們繡活兒,精神好很多,聽說這兩日面上已經見笑容了。」百福公公連忙回稟。「娘娘慈心,教孩子們學會一門手藝,將來養活自己也是綽綽有餘。」
她想笑,又有些落寞。「別讓他們知道這一切是我安排的,尤其是百茶。」
「娘娘為什麼……」百福公公語帶猶豫。
「百茶姊姊沒有家人,自五歲被嬤嬤買進得勝侯府,我和嬤嬤就是她唯一的家人,我們同時跟嬤嬤學的蘇繡,她向來勤奮用心,初始學得比我快又好,只她一心服侍我,耽擱了手藝也誤了年華,」眠娘惆悵地道:「她心軟又喜歡孩子,將來不管嫁不嫁人,調教出幾個知心的小姑娘既能繼承衣缽,也能奉養她終老……平安和樂的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將來,自己若真有這個命登上鳳位,有她暗中護持著,量誰都不敢動百茶和百果分毫,可假如東宮殞落……也連累不到兩個早已被遣放出宮的人。
「娘娘就不怕百茶姑姑誤會您嗎?」百福公公嘆了口氣,他從胡統領口中得知,百茶自出了宮後就失魂落魄的,時不時朝皇城的方向發呆,有時還偷偷掉淚。「或者,等塵埃落定,您再接她回宮服侍──」
「只要旁人知道她不再是我的軟肋,就不會有人傷害她藉以要脅我。」她目光堅定。「我寧可讓她誤會我一輩子,徹底忘記我是她的主子,也別再把她的一生虛擲在保護我、成全我上頭。」
這世上人們的高貴與否,從不在於身分地位,而是一顆待人的心真或不真。
若是真心盼著一個人好,就算她離自己於天邊遙遠之外,只要知道她好好兒的,那便也安心足夠。
百福公公心有所感,默默頷首無語。
眠娘最怕自己給丈夫添亂,因此也虧得和百福這一番交談,移轉了心緒,令她在踏進寢殿的當兒,已顯得冷靜自持鎮定許多。
那個熟悉頎長高大的身影斜倚在窗邊榻上,一襲雪狐護領月牙長袍,越發清冷飄逸如仙人,渾不似是位高權重的一國儲君。
彷彿,隨時就會御風而去……
她心一緊。「殿下?」
趙玉回眸,英俊昳麗得教人心悸的臉龐有一抹隱隱疲憊之色,卻還是對她笑得溫柔如春水。
眠娘眼眶一熱,一步一步走近他跟前,對視著他溫潤的笑眼,驀然張臂緊緊環抱住了他的頸項,將他攬進自己柔軟懷裡,喑啞卻有力地道:「玉郎,別難受,我在,我都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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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願再回首………
………三年前,她出嫁的那一刻,自己其實也是嚇得不行的,若非天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雞崽子一枚,恐怕翻牆逃婚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作繡娘的心都有了。
但幸虧……她沒逃。
李眠想著想著,沒來由小臉悄悄羞紅了起來。
「娘娘,是不是薰籠太熱了?」百茶察覺到異狀,體貼入微地問道。
否則深秋時分,主子娘娘又素來畏冷,怎麼臉能紅成這模樣?
「咳,沒事兒。」她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飄呀飄,不敢對上百茶認真誠懇正氣的關懷神色,忽地又眨了眨眼,疑道。「──怎地兩天不見百果了?一向不都是妳倆輪值的嗎?」
百茶心下一凜,面上卻笑得好生自然。「娘娘,百果受寒著涼了,告假在屋裡休息喝苦湯藥子呢,她怕您著急,不讓奴婢說的。」
她一怔,半晌後點點頭道:「那,便讓醫女多經些心給她看看,多用些好藥養著,便從我的份例上出吧。」
「喏,奴婢明白。」百茶暗暗鬆了口氣。
李眠低頭繼續縫補,待聽得百茶的腳步剛剛跨出了內殿高高門檻,頭也未抬地輕輕問了一句。「那雪玉棒瘡藥可送去了?」
「娘娘您放心,奴婢盡都給百果用上──呃──」百茶脫口而出,下一瞬手足失措地僵立在當場。
李眠還是沒有抬頭,只眼眶隱隱發澀,聲音卻很是平靜。「那便好。待百果身子妥當以後,本宮送她一筆厚厚的豐富妝奩,妳幫著把她好生發嫁了。」
「小姐?」百茶臉色嚇白了。
「她的表哥是個癡情的,至今仍苦苦等著她,偏這傻丫頭一心陪我。」她手裡的銀針顫了一顫,隨即又穩穩地穿透銀緞打了個緊實的結,低道:「可她是再不適合留在我身邊伺候了……也怪我,忘了如今咱們是身在東宮,而不是舊時德勝侯府後宅裡僻靜的那一個小小院落裡。」
「小姐,」百茶奔了回來,抱住她膝上仰頭落淚了,哀哀求懇道。「小姐,求您別送走百果,她還盼著早些養好傷回來伺候小姐啊……」
李眠心頭也是一陣酸楚絞擰難禁,小手輕輕撫著百茶的髮,柔聲道:「天下本就無不散的宴席,我早前就有意讓妳倆趁著東宮的勢,尋個好人家風光出嫁,正兒八經地做個平安富貴的當家奶奶,可妳倆不捨得,我又何嘗捨得?竟也這樣一年耽擱過一年……到了現在。」
「奴婢不嫁人!」百茶淚流滿面,堅定地道。「您還記得嗎?奴婢五歲那年被嬤嬤買進府,就到小姐身邊伺候了。」
她眸底水光瀅然,喉嚨發哽。
「小姐那時才兩歲大,卻一見到奴婢便樂呵呵地笑,還撲到奴婢跟前喊姊姊……奴婢受寵若驚地抱著您,卻發現明明該是德勝侯府最最金貴嬌養的嫡姑娘,怎瘦得跟個小豆芽兒似的,身量輕得連奴婢一個小小五歲孩童都抱得起,可您的小身子卻暖得教奴婢心疼……打那一刻起,奴婢就在心底立了誓,定要一輩子守著小姐,護著小姐的。」
李眠無聲地落淚了,小手將百茶顫抖發冷的手握得更緊,最後親自扶起,凝視著她輕道。「百茶姊姊……如今東宮看似地位泰山穩固、態勢烈火烹油,可陛下病重,前朝後宮眾人心思各異蠢蠢欲動,咱們給不了殿下助益,卻也不能成為旁人突破東宮固若金湯的護衛,傷害殿下的那一根毒針。」
太子殿下娶了她,本就是一筆虧損甚鉅的糊塗帳,不但身後的娘家忠奸莫辨,她自身又非受過正統森嚴公侯貴女教養長成的,不曾學過理家中匱之術,更無人教習心機手段,唯一憑著只有這一顆本心……
可在風雲變幻詭譎的前朝後宮之中,最不需要的就是純厚良善,因為這往往便代表著──無能。
李眠眼神掠過一絲黯然落寞,卻又迅速地掩飾去了。
她不是個稱職的太子妃,但為了殿下,她還是會更加努力去學著做好一個合格的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