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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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陳時中宣布台北新北進入三級警戒,單日確診數180例,其中,台北最多,有89例,新北也不少,有75例,台北部分,萬華有43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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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覺醒來,風雲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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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這裡,算是最早發出警示的地方,我貼出了一張地圖,點出了茶室的密閉與這一帶的密集,以及鄰近艋舺公園的遊民,他們應該要有通報窗口和取得口罩等防疫物資的管道,並盡量避免延燒到這裡,神父點出了萬華才是必須重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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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指揮中心隨即出了一張較為完整的匡列地圖,針對4/15到5/12經過該區域的民眾發送細胞簡訊,對於萬華茶室進行擴大採檢,並與台北市政府決議設置四個篩檢站,進行快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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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神父要特別感謝台北市長黃珊珊和指揮中心,指揮中心除了馬上了解了萬華三水街疫調隱諱不明和人流複雜的現狀,也找出了個感染的相關性,並迅速匡列茶室工作者,黃珊珊則是對萬華附近街友進行宣導,並告知防疫工作,發放防疫物資,並協助街友移到是當地點,讓街友了解風險,神父文章出了沒多久後,馬上得到了街友自己向巡視的社工通報的4例發燒的消息,萬華茶室工作者,和幾家茶室,也陸續被找到感染者並且隔離,坦白說,這是好消息,不是壞消息,代表人們重視這裡,而非忽略,代表政府有在動作,而非充耳不聞,疫情至少是可控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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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快篩搭配了PCR,可以避免偽陽性,他的出發點和所謂普篩不同,而且現在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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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R是為了精準篩檢,找到感染源並進行圍堵策略,普篩則是已經爆發了大規模的社區感染,疫情已經無法控制,所以要人們自控,篩到了不管是陽偽陽,一律在家自己隔離,其代價就是消耗大量檢疫能量,甚至給予醫療能量大量的負擔,並且使指揮中心面臨龐大的不準確數據,無法對症下藥,看清楚整體面貌;如果其他區域並不嚴重,感染並沒有擴散,實行全台普篩,只是虛耗量能,徒然製造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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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將快篩的範圍侷限在感染源不明的區域,這是介於普篩和PCR之間,重點仍在圍堵,也就是「看清整體面貌」,侷限在特定區域,就如同錢用在刀口上,當一個區域已成為不明,只PCR用在境外圍堵,是不夠「看清」的,只圍堵外圍也是不夠的,要針對該區域配合適當的醫療處置,這是在醫療能量尚能負擔的範疇,既有PCR的準確性,亦可避免普篩可能造成的醫療癱瘓和檢疫能量消耗的問題,偽陰偽陽的「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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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區域施行快篩,被篩出的對象可以得到醫療支持,在有限的醫療下進行有效的利用,將現有的醫療調節到穩定供輸而不至於過於被消耗的狀態,廣泛的普篩,確診者可能得不到醫療支持,醫院人滿為患,最後只能被叫回家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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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看到快篩的宣導中,上面記載得很清楚,篩出陽性,搭配了PCR避免偽陽性,篩出陰性,也不代表你沒事,可能還沒發病,仍須注意自我健康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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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幾個快篩站,可以看到人滿為患,這也暗示了普篩帶來的後果,光是一個區域,該地的醫護就手忙腳亂,稍一不慎,醫護自己也要被隔離,醫院可能必須關閉,或者根本沒有餘力可以關閉,因為病人很多.快篩站篩出了確診者,代表排隊等待都具有風險,神父呼籲,請沒症狀的人或者4/15到5/12沒到過感染區域的外縣市朋友,不用來篩心安,把機會讓給真正需要的人,來篩檢站排隊請保持社交距離,戴口罩,不要造成二次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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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神父要說,萬華並不是毒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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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疫情蔓延之時,我想,首先要避免的,就是對萬華的標籤化,人人談萬華色變,甚至還說什麼是台灣武漢之類的,彷彿一經過這裡,就必然會染疫,一呼吸這裡的空氣,人們就會中毒,活在萬華的人好像擁有原罪,萬華人都是這般的不乾淨和不檢點,這些心態,往往可能會發展成強烈的歧視,一聽到你是萬華人,先是避之唯恐不及,然後是嫌惡,都是你的錯,你就是一個凶星,最後,連基本的人的待遇都被剝奪,可能會被任意解雇,或者根本找不到工作之類的,即使疫情結束,仍然被烙印賤民的印記,要萬華人為疫情擔負莫須有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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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萬華並非疫情發源地,而是被其他地方傳入的,萬華、蘆洲、宜蘭,已經被確認是同一個英國變種病毒株,而這來自諾富特,並不是從萬華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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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被感染也不是一種罪,這不是人們自願的,萬華比較像一個受害者,其實你只要看疫調就可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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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萬華相關個案,其實很多都不是萬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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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說一開始爆發的感染者,案1220和案1221,這兩個在茶室工作的中年婦女,一個是在雙和醫院,一個仁愛醫院被驗出來,他們的居住地根本不在萬華,只不過在萬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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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無論是蘆洲的獅子會長,還是法官的父親跑來「買竹筍」,這些,也都不是萬華人,買竹筍講的並不是實話,陳時中說「他無法一吐真言」,神父必須在這裡嚴正指出,疫調一定要誠實,不然只會製造不必要的恐慌和誤解,例如人們以為只是到菜市場就會染疫,這會讓萬華人連菜市場都不敢去,造成人們斷炊或其他地方物資被瘋狂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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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知道,就算是在茶室工作的,或者是在茶室消費的,他們很多都不是萬華人,不過全都群聚在萬華,坦白說,在地萬華人也很少去那,神父分享了警訊,上了新聞,也被誤解為當地老司機,是一個網紅,這實在是竹篙湊菜刀,我從來都沒去過茶室,只不過是在地人所以有一些了解,另外,神父也不是什麼網紅,不靠經營個人形象或者接業配營利,靠的是我的這支筆,書寫文字,散播知識還有變態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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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容許神父在此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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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老司機,只是個在地人;我亦不是網紅,只是個自由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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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遠了,其他的感染案例,我們可以看到彰化2婦女去萬華賣葡萄,或是更早的案例,基隆婦女跑到萬華擺攤賣茶,姑且不論是到萬華染疫,還是傳播疫情到萬華,我們可以看到所謂在萬華相關個案龐大的活動史,例如到南投,到台南,到苗栗,到高雄進香參拜,然後,最後是到茶藝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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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這一點都不像是在地萬華人的足跡,萬華乃眾神之都,只聽過人們透早搭車來萬華參拜,沒聽過萬華人跑去全台各地參加進香團,萬華本來就有許多靈驗和歷史悠久的廟宇,根本沒必要捨近求遠,到南投去,這根本不像是萬華人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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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可以描繪出來,萬華並非什麼病毒發源地,反而比較像後端被感染到的中繼點,說白了,無論是茶店女還是恩客,或者是裏頭來自越南或者中國的外籍工作者,來萬華旅遊甚至長途跋涉來做小生意的,甚至在廣場上的遊民,其實很多都不住在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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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神父就不太懂了,外地來的人流,外地帶來的病毒,在此造成了複雜的流動導致感染,本地人遭受牽累,這不打緊,人們卻開始怪罪起萬華來,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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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萬華的偉大又悲哀之處,這看似小小不起眼的地方,如今成為人人鄙夷的破敗之處,它其實支撐起龐大中下階層的經濟,包容人們的痛苦,在自己家做不起來的買賣,來到萬華卻可以受到眷顧,別人無法聆聽的痛苦,來到這裡有神明聽你傾訴,已經被忘卻的老台北的靈魂,被凍結的時光,不被理解的人,在這裡可以找到光芒,老一輩的孤獨可以被化解,找到能說話的人,重溫熟悉的風景,以及說起好久不曾能說的話,龍山寺的神靈不會排斥任何一人,而眾生平等,萬華的人們樂善好施,較具有包容力,而不會互相敵視,所以卻成了龍蛇雜處的地方,到如今,染上了疫情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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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是這麼看的,就如同陳時中在疫情之初所言,不要特別去標籤化染疫的人,因為這只會讓他們感到恐懼,因害怕而不願意說實話,甚至拒絕確診,造成疫調困難,因為他們怕面臨到莫須有的壓迫和懲罰,標誌一個人尚且如此,何況去標籤一個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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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人比其他人更早走到下一步,非自願的,這其實某種程度是身處在前線,然後展演給全台灣人看,疫情較為嚴重時的風景,人們會面臨什麼,人們可以怎麼做,讓人們產生警覺,然後能提早準備,避免最壞的情況,即使到那個時候,心裡好有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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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味的針對與懷疑,並不會讓你更安全,相反的,萬華若防的好,全台灣就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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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看到有在香港工作的台灣人闡述自身在香港的經驗,我想,有一段話可以做為借鏡,「不獵巫、勿恐慌、少群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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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人早一步經歷人們不願經歷到的,承受人們不敢承受的,各位BROTHER不應當標籤他們,反而應該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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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亦呼籲艋舺的兄弟們,大家團結起來,互相幫助,不要搶物資,搶光了,只會讓其他人拿不到,若有人或在附近被確診,不要驚慌,乖乖在家,少出門,若有人缺乏物資或口罩,請支援他們或告知他們哪裏可以去買,三級警戒期間,人們生活跟以前不一樣了,例如神父就連去樓下超商買東西,還得實名制登記電話,這一定會令大家多感不便,但請多配合,少些抱怨,共體時艱,人們越配合防疫,就能越早脫離疫情的陰霾,重拾往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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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神父不免俗的,要來批評一下雙北的市長,首先是侯友宜,難得佔據公共頻道時段,拜託不要那麼無腦,講一些照本宣科的幹話,一級防疫你在那邊跳針封城,二級防疫你也在封城,三級你也在那邊大叫封城,我看真要到封城的時候你還是只會在那邊喊封城,實在是唯恐天下不亂,封城不是奶子,越喊越爽;封城也不是請客吃飯,勞師動眾,影響甚劇;封城也不是秀急,秀好秀滿,如要提前籌備,不用一再強調,不停重複,此乃廢話謬誤.封城是一個專業問題,不是地方首長的獨斷,我爽封就封.陳時中問了,你封城的標準是啥?不是遇到什麼情況,一律跳針封城就好,這是在超前部署,不是在超前部署棺材,如陳時中所言,人們越期望高強度的封禁,但時序不對,只會造成反效果,過於強烈的封鎖只會造成人們防疫疲乏,甚至反抗以及不配合,這在國外的防疫經驗都有先例,全世界哪個首長的防疫策略是把封城掛在嘴邊當口頭禪的?然後一邊喊一邊滑頭的說,配合中央指示,既然要配合,就不要擅自主張,造成人民的疑惑和指揮中心的困難,沒有到封城階段,不要把封城當兒戲,所謂超前部署,是提供幫助,預先設想下一步,例如口罩禁止出口,用以防範口罩不足的情境,設想最壞的情況,不是要使人們自亂陣腳,然後驅使人們主動造成那種情況-你現在喊封城只有一個效果,就是使人們更瘋狂搶物資,主動造成群聚,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不會提升防範意識,只會更容易造成人心潰堤罷了,身為市政首長,你是要穩定人心,而不是擊潰人心,這麼簡單的道理,怎麼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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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台北市長柯文哲,我實在不知您豢養的Kofan們,怎麼會無知到這種地步,在ptt,到每一個指揮官說話的消息下,去攻擊陳時中,進行情緒化的批判,然後顛倒是非,這無助於防疫,只會讓人們無法聚焦在重要的訊息,企圖讓人們不信任指揮官的指令,其結果就是人們消極不配合,往截然相反的路去行走,一條更接近死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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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敢升,升了就要揹黑鍋,有台灣價值就不須升三級、指揮中心就是在賭、黨說了算、為了經濟不要人命、要害死多人、指揮中心沒權力要聽上頭的指令,乃至於到現在還在說指揮中心蓋牌,去懷疑病毒為同一株的真實性,然後換到柯文哲講不要恐慌,應變快情況已控制,全都在那邊阿北好棒,阿北先知,阿北替換陳時中,結果內文都是柯文哲在轉述指揮中心已經宣布,指揮中心已經將確診者匡列,防疫醫師已經完成採檢,病患已經移至負壓隔離病房,和平醫院應變夠快,明天會跟陳時中開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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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指揮中心馬上升三級,而且範圍僅限雙北,馬上打了這些人的臉,這證明了防疫不是要就全要,不要就全不要,沒到疫情嚴重程度的地區,升了只會造成反效果,全台都升的結果,讓真正應該升的地方防範效力反而稀釋,而沒有什麼敢不敢升,聽黨指揮的問題,一切要靠專業判斷,而非民粹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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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於說什麼要封鎖萬華,封單一個行政區根本沒意義,誠如神父所言,如果茶室案例有許多根本住在外縣市,或者往外各處進香,人早就出去了,現在封鎖單一行政區只是給當地居民喪失基本生活的機能甚至使得物資匱乏罷了,說白了,萬華佔據台北對外聯絡的要道,例如到新北的交通,隔一條路就是中正區的行政中心,只針對單一區塊,中斷訊息,切斷對外交通,只會造成更大的混亂而已,更別提貿然實施封鎖引發的逃難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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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的茶室接觸人流複雜,是三不管地帶,艋舺廣場遊民人潮聚集,是高風險地帶,這不是什麼新聞,也有人反映,若地方政府早點管理茶室,進行實名制,對於營業許可進行嚴格審查,說白了,你把跟中央打嘴砲或者攻擊陳時中進行政治操作的時間,用來防疫,事情也不會至此,很多屁話根本和你的職權沒關係,也不是台北市長該管的,例如「柯P獻策:宣布國境解封 大家嚇死一定搶打」,諸如此類,不勝枚舉,沒事挑起爭端,或找指揮中心麻煩,展現不合作的態度,無助於防疫,加深彼此的裂痕,每嘴砲一句,台北市民的風險就多一分,這只是將風險轉嫁給人民,滿足自己的政治聲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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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指著遠方的草原,說那草被風吹的如何不整齊,卻忽視了自家屋子,已經開始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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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自己應該負責的事,應該負責的對象,防疫是中央和地方合作才能獲得最大的成功,若不同調就會產生極大的破口,這是台北市從SARS以來學到的教訓,而今的台北市長,似乎到現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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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放著市政不管,到處在外縣市忙選舉,這就算了,防疫時候在那邊洩漏隔離地點,這也算了,老婆在那邊嗆總統為何不打疫苗,那也沒什麼,甚至經營的黨派提的政策是什麼不要讓醫護成為試驗品,在臉書向指揮中心喊話,這我們也當作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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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疫情爆發前幾天,還在攻擊指揮中心疫苗問題,陳時中回覆金門立委陳玉珍,她砲轟中央政府沒有什麼能力,呃,她說不是沒有能力,是可能買不到大家想要的疫苗,輝瑞和莫德納什麼的,地方政府可不可以自行去採購,還說「如果我們有能力買到,我們有能力補助,你們沒有.」、「我們金門有能力對外接洽,要自力救濟.」、「我們可能買的到,你們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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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金門的補助是啥?財源來自哪裏?如果補助是來自台灣,去質疑台灣沒有能力,金門反倒有能力,這就像小雞稱自己比母雞還能找蟲子吃,末梢血管稱比心臟更能獲得血液營養來源.如果財源是在中國,買到的又會是什麼東西?金門跟其他地方用的疫苗不一樣,擁有特權,這會不會引起縣市間的不平,引起防疫混亂,中了敵國的分化之計?你進的來路不明的疫苗,出事又是誰負責?我打壓你國家,讓你拿不到疫苗,然後發疫苗給少數人讓他們享有特權,凸顯政府的無能和祖國的偉大,如此,用少數人的自滿,強化打壓的正當性,台灣就會越來越難得到疫苗,這顯然又是一個敵我不分,地方主義以私害公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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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中先回答這可能違反藥事法,必且清楚說了要跟中央申請,這是地方立委主動提出,並想像自己擁有超越國家和世界各國元首的疫苗採購能力,而統媒卻說成陳時中鬆口讓地方自己買疫苗,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陳時中若直接拒絕,會不會又寫成中央無作為,不准地方自力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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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則在那跟著進行政治操作,質疑什麼「中央推責任給地方」、「為何不早說,買不到疫苗要怪我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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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ptt的柯糞,則在幻想陳時中把「買中國疫苗」的問題轉嫁給柯,民進黨自己反中反過頭,排斥中國疫苗,到時柯買中國疫苗,中央就會說是地方自己要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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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現在不是柯文哲與柯糞展現被害妄想症的時候,而心裡有鬼,看誰都是鬼,中國疫苗在世界造成的反效果,顯而易見,非洲賽席爾接踵率全世界最高,疫情卻變得更嚴重,中國疫苗沒經過第三期驗證,比az和各種疫苗更危險,香港有許多人打了致死,一直唱衰政府買不到疫苗,卻鼓勵大家不要去施打,稱疫苗很危險,這是邏輯矛盾的事,誇張az的危險,卻聲稱不要抗拒更危險的中國疫苗,這基本上是要推台灣人入火坑,柯糞如果愛打中國疫苗,自己游到對岸去打,不要強迫正常人跟你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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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指揮中心已經說明了疫苗由中央統籌規劃,真的不了解市長的語言理解能力是否有問題,還是在跟國民黨立委唱雙簧,地方自己要買,中央說要經過許可,怎麼會變成中央推責任給地方,這實在不是智商157的行為,反而像是智商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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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稱,「不要互相責怪,不要罵來罵去,中央地方不要打口水戰」,拜託自己至少也做到一丁點,台北市民的要求不高,一丁點就可以了,做一個市政首長基本要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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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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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改改自己慣性洩漏的毛病,例如和平醫院隨意搶先公布的問題,請由中央統一公布,這是為了避免造成訊息混亂和因恐慌而產生不理性的行為,例如前頭說的法官爸買竹筍,或者到處亂竄確診錄音檔,這都要再經過查核,證據充足再公布,如果訊息不能統一,而人們的認知有限,若接受的不是有用的資訊,而是過多會引發焦慮的訊息,到時聽的不是指揮中心而是道聽塗說,出事誰要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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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就要下令封閉疫區茶店,而不是只停業三天,這已經遲了,說停業還有人照常營業,記者去還聽到有人聽到歌聲,這就是政策沒落實,三天後才宣布北市八大行業、電子遊戲業、網咖暫停營業,被批評慢了,就回答「早3天封 跟現在差不多」,這是不負責任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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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kofan說的,「只要經濟不要人命」,「 是要害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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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是可以控制的,人心卻是不可控的,請下至網紅明星,上至地方首長,展現「人」的作為,進行「人」的思考,只有讓人像個人,互相理解和扶持,人才能避免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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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的brother,在這個時候,我們更要做為一個榜樣,萬華經歷了sars,經歷了各種磨練,從滿目瘡痍到如今風華之城,已經不同以往了,我們的意識就是我們的武器,和平醫院再當初被封院,醫護們拍窗求助甚至沒命逃離又被抓回的慘況,到如今,已經井然有序的上車,走入了防疫旅館,人們終於學會了用理性的分流取代蠻橫的封禁,這是進步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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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人,此時更應該保持冷靜,聽從指揮中心的指揮,互相協助,共同抗疫,樹立起一個公民的典範,我們不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也不是孤立無援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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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有氣魄的萬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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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多災多難,但我們百折不撓,希望此時此刻的場景,我們只演這麼一次,而這也是最後一次,不要讓全體台灣人都經歷到我們此時面臨的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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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華,是台北的縮影,也是整體台灣人的象徵,我們比其他人更擁有受疫侵襲的經驗,同樣的,我們能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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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的朋友是萬華人,請多多關心他們,這時,我們需要的不是批評和謾罵,而是理解和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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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只是萬華的危機,也是全台灣的危機,我們應該要不分彼此,攜手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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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時刻起,我們不再是孤立的個體,從遠處看已是一股力量,讓我們的行動成為榜樣,讓我們的話語會被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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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痛苦會過去,生命會留下,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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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疫情緣故,神父的收入也斷炊了,如果覺得此篇文章不錯,還請多贊助,神父會隨時提供第一手消息和優質的評論,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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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4萬的網紅Dd tai,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石室聖心大教堂Sacred Heart Cathedral坐落於中國廣州市一德路,是天主教廣州教區最宏偉以及中國其中一間最具特色的大教堂。教堂建於1863年,落成於1888年,歷時25年。由於教堂的全部牆壁和柱子都是用花崗岩石砌造,所以又稱之為石室或石室耶穌聖心堂、石室天主教堂,1996年被列為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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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肥媽於今年1月30日和我永別,我有積極嘗試好好生活的;工作上,我比前付出更多;上司對我亦抱更大期望,給我更多機會!我比前花更多時間和老友記相處,給予他們更多的關心與支援;他們知道我經常在中心工作至很夜,縱然不捨得收線,仍催促我盡快回家吃飯!我常笑著回應:「家?我早沒有了!我經常不覺得餓,近廿年沒吃飯;我只吃杯麵,很方便的!」
以前遇到甚麼事,我也會告訴肥媽,她永遠是我最強的後盾和避風港;如今遇到甚麼事,只能獨自承受,不要說找人支援,想找人傾訴也不能!家姐?向來不理!細妹?很久不見!
數月前小咪病重,只有我焦急請假抱牠看醫生;屋宇署出信追我們驗樓驗窗多年,我要求她倆配合(因驗的位置正是她倆的房間)、更主動幫忙尋找師傅,還要被我家姐責罵;廚房天花嚴重滴水多時,她倆視而不見,我聯絡樓上業主夫婦,他們又拒絕跟進;我致電1823聯絡「滲水辦」,他們又沒回音!我日間工作已很忙,過去這星期,五天回中心工作,晚晚工作至九至十一時才放工;回到家,廚房天花在滴水,WFH的家姐吃飽在打機;最終又要我找樓上那對業主老夫婦,結果被他們橫蠻咒罵,事情依然沒有進展!我頓感唏噓,或許要上了新聞標題:「樓上單位漏水業主不理,舊樓塌天花社工被壓死」才能引起片刻的關注!
我,有努力去做;我亦知道,有很多人從旁看著我;我,已盡力在人面前展現笑臉;但我,亦難免有悄悄落淚之時;我希望這些眼淚能被抹乾,可惜只有天國的肥媽能夠做到!
屋宇署驗窗要求 在 葉郎:異聞筆記 / Dr. Strangenot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破窗之日 feat. 回頭一瞥:電影院產業(可能)的最後一夜】#葉郎電影徵信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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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3.26 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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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VID-19新型冠狀病毒在短短兩個月內先後攻陷世界第二大電影市場(中國)和第一大電影市場(美國)。這些被疫情清空的電影院場景中,另外一場史詩悲劇正默默上演:
繼中國電影《囧媽》跳過電影院直接上網路平台首映後,多家好萊塢片廠也在過去幾天果斷打破發行空窗期的禁忌,提前將電影上架到VOD隨選平台,甚至直接賣給串流平台Netflix。其中NBCUniversal原訂4月10日上映的夢工廠動畫《Trolls World Tour 魔髮精靈唱遊世界》更史無前例地安排在電影院上映的同一天登上隨選平台,以19.99美元的價格出租給自願或被迫待在家裡看電影的消費者。
這是好萊塢片廠第一次直接跨越紅線採行所謂「day-and-date同步上市」的發行策略。這條電影院產業捍衛了數十年的萬里長城防線或是馬其諾防線一旦失守,也意味著電影院王朝漫長而哀傷的最後一幕將正式揭開序幕。
就像在夜巴黎舞廳最後一天上班的金大班,或許是時候回頭一瞥百年沉浮,以便迎向燈滅酒醒、曲終人散、電影院結束供應幻覺魔法的最後一夜......
▇ 第一戰:電影院 vs 電視
電影的死亡在過去百年可能已經被預告了千百次,而最近幾年被千夫所指、最可能下毒手的嫌疑人就是Netflix。
但Netflix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殺了電影業。
「那些曾被說成將要殺死電影業的每一種新科技,到頭來都讓電影業變得更肥沃。」
2013年正沉浸在《House of Cards 紙牌屋》第一季的成功氣氛中的Netflix,其實除了剛殺青的第二季之外還沒有其他任何自製節目的下落,但該公司內容長Ted Sarandos已經開始到處引戰,宣稱他們總有一天會發行自己的原創電影,理由是電影院老是阻撓片廠把最新的電影同步賣給Netflix上架。他在一場論壇中批評電影院經營者一直在阻撓各種創新,並說出上面那段話暗示Netflix根本不會殺死電影院。
Sarandos的話不無幾分道理。電影的前一個死敵——「電視」——的故事,是最好佐證。
電視普及於二戰後的1950年代。這個時間點也是電影業最易受傷害的時機點。因為他們製作、發行、放映一把抓的托拉斯經營方式已經引發政府關切,並在1948年被最高法院強制拆分電影院的經營權。斷開發行和放映業的鎖鏈之後,頓失法力的好萊塢再也不能靠著搭售廉價B級電影來輕鬆賺飽飽。
另一方面,美國的戰後嬰兒潮和郊區都市化的社會背景正在催化一種全新的家庭生活型態:電視生活。不出幾年,以電視為中心的傢俱擺設和以電視為中心的生活起居很快就從美國都市郊區席捲全球,飛入世界各地的尋常百姓家。
電視之所以能在美國快速普及,關鍵因素是美國政府在第一張無線電視執照中設計了這個延續至今的免費收看、插播廣告的商業模式。
事實上Walt Disney等好萊塢大老曾積極介入這個重大決策。他們前往華府遊說,企圖要求電視這個「新」媒體必須採用計次收費的方式向觀眾收費,藉以成為電影院的替代方案。如果當年他們遊說成功,整個電視產業就會成為早了半世紀發生的itunes商店,直接變成好萊塢的下游通路商。但主管通訊傳播事務的美國官員擔憂消費者如果買回這個昂貴的新玩具之後才發現還要花一堆錢才能看節目,電視可能永遠無法普及成為一個產業,因此駁回了Disney的提議。
無線電視因此成為那個有實力殺死電影的超完美風暴......
▇ 凡殺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強壯
受到強敵環伺的刺激,電影院產業進入一個空前的創新期。1940~1960年之間,寬銀幕的Cnimasciope、3D電影甚至是帶有氣味的Smellavision等等大膽技術創新接連登場,不斷向觀眾證明電影院中無與倫比的體驗絕對不是你家客廳那台新玩具所能替代的。
然而真正再對抗強敵中立刻變得更強壯的是內容生產端的好萊塢片廠。
他們首先發明了「blockbuster 賣座鉅片」這個死星級的超級武器,藉由大明星、高預算、多特效的產品來吸引觀眾關掉電視機出門買票。免費收看模式讓電視產業很難投入資本生產造價太高的內容來跟好萊塢競爭。此外好萊塢轉向鎖定青少年市場的新行銷策略,也進一步促成了《Star Wars 星際大戰》這種漏夜排隊的消費驅力。
接下來好萊塢更鎖定了「電視節目必須闔家觀賞」這個要害。因為電波頻率是有限資源,無線電視頻道是必須領有執照的特許行業,也因此從一開始就直接受到政府的內容審查和高度管制。相反的是,電影業一直以來採用公會自律的方式自我審查分級,因而享有比政府管制更多的彈性,可以隨著社會思維的演進而主動探索節目尺度的界線,比如首部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的X級電影《Midnight Cowboy 午夜牛郎》或是第一部大規模商業放映的NC-17電影《Showgirls 美國舞孃》。
也因此來自電視的競爭某種程度上來說替Steven Spielberg、George Lucas、Martin Scorsese和Quentin Tarantino等等電影創作者創造了最好的舞台。
然而不同於當年對抗電視時使出渾身解數的勇往直前,半個多世紀後當好萊塢遇上Netflix的正面挑戰,片廠、電影院甚至是Steven Spielberg本人竟都變得張惶失措。
Netflix內容長Ted Sarandos 2013年放話說再不給同步上架Netflix就要自己搞電影,美國電影院經營者協會主席John Fithian當時的反應是譏笑Netflix的商業模式,強調一筆月租費要分給那麼多節目跟電影,哪比得上一張電影票的票價真真確確幫一部電影賺到的錢。他說:「我不怪他們想嘗試新點子,但他們這種電影發行模式根本是腦袋有問題,而且他們最後一定會毀了電影業。」
這種近乎傲慢的自信來自於電影院產業花了二三十年建築起來的高大防禦工事:發行空窗期。
▇ 成也DVD,敗也DVD
1997年後好萊塢馴服了另外一頭力大無窮的野獸——DVD。
片廠和電影院建立了發行空窗期的默契,在電影院上映一定期間之後發行DVD。一頭牛扒兩層皮的策略,意外地長成了規模堪比電影院票房的巨大收益。
正是DVD這種空前絕後的成功經驗剝奪了他們的警覺心和創新本能。接下來二十年,片廠和電影院遇到了每一個試圖挑戰他們商業模式的新對手(多半跟網際網路有關),都祭出一貫的「發行空窗期」武器來對付。這個做法完全不脫Walt Disney當年的策略,就是企圖把所有媒體的創新通通變成電影的下游通路。正確來說應該是「下下游」,因為一概必須抽號碼牌等電影院先放映完再說。
機上盒來了,咱們把它變成電影的通路;iTunes來了,咱們把它變成電影的通路;VOD隨選服務來了,咱們把它變成電影的通路;Netflix來了,還是.......
事實上DVD產業沉沒以後,內容生產端的片廠就開始覺得苗頭不對,多次嘗試縮減不同通路的空窗期,想要在不同發行媒介上擠出更多利潤來取代DVD留下的營收空缺。但這些新嘗試都遇上了電影院經營者以不變應萬變的防禦招式——聯合抵制。
Disney董事長Bob Iger早在DVD市場還沒萎縮的2005年,就提出過非常激進的「同步發行DVD」構想,一方面可以節省DVD上市時必須再宣傳一次的行銷預算,另一方面可以防止網路盜版在空窗期侵蝕潛在DVD市場。而他提供給電影院的誘因是不讓這個同步發行的DVD給唱片行或大賣場賣,而是讓電影院獨家銷售,藉以安撫電影院經營者對於票房損失的憂慮。
Iger的構想未能吸引任何電影院上鉤,反而是幾個月後大膽冒進的導演 Steven Soderbergh決定直接拿他的新片《Bubble 氣泡》做實驗,準備在上映的同一天同步在隨選平台上架。結果該片遭到所有連鎖電影院聯合抵制,只能慘烈地在少數幾家獨立電影院草草上映了事。
有些傳統派的導演則選擇站在電影院的高牆這邊。比如M. Night Shyamalan就大力批評這種同步發行的野蠻行為「冷血無情、沒有靈魂並且大不敬」,並強調不管有線電視或是網路公司通通應該去後面乖乖排隊等輪到他們放映的時候再說。
十幾年後串流的王朝終究拔地而起,即便M. Night Shyamalan或是Steven Spirlberg這些堅持電影院體驗信仰的導演,最後仍不得不開始為新的廟公——Netflix或其他後起的串流品牌(如Amazon Prime Video、Apple TV+、Disney+和Quibi)打工。他們的浪漫信仰或是高聳的空窗期高牆仍然阻止不了電影院這個百年商業模式越來越趨近曲終人散的最後一個章節。
▇ 被病毒逼得變異的好萊塢
Netflix內容長Ted Sarandos 2013年說的話果真一語成讖:
七年後,穿過電影咽喉的那支利箭並非來自兵臨城下的野蠻人Netflix,而來自一場又急又快、什麼牆都擋不住的瘟疫。
此時此刻全美近六千件電影院已經幾乎完全關閉,只剩下三四百家尚未受疫情威脅地區的電影院以及碩果僅存的汽車電影院還勉強繼續營業。電影院停業斬斷了好萊塢片廠的現金流,逼得各家片廠火速大砍空窗期長度,加快VOD隨選平台和串流平台上架期程,聊勝於無地企圖彌補電影院關門造成的巨大損失。
美國電影院經營者聯盟主席John Fithian這幾天特別指名NBCUniversal聲稱《魔法精靈唱遊世界》要在電影院和VOD同步上映是在睜眼說瞎話,因為他們明明知道那一天美國電影院根本開不了門營業。他怒氣沖沖地放話:「電影院業永遠不會忘記這一筆帳!」
由NBCUniversal開第一槍並不令人意外。2009年被電信公司Comcast收購之後,NBCUniversal就成為全好萊塢最迷信VOD市場潛力的片廠。他們在2011年曾嘗試推出空窗期僅3週(而不是平常的3個月)的VOD隨選訂閱服務,以高達59.99美元的驚人定價癡人做夢地企圖打造另一個像DVD那樣肥美的金雞母。該計畫想當然爾遭到電影院的強力抵制,很快就夭折。但這一次疫情中火速推出VOD隨選平台「同步上市」的戰略,也證明了NBCUniversal仍忘不了這個夢。
這個夢殺不死電影業,而是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真正消費者心之所在的串流服務上才會殺死他們。從來沒有真正成氣候的VOD市場永遠不可能變成當年DVD的規模,更別提和電影院相提並論、靠VOD回收單一一部電影成本的可能性。
NBCUniversal另外一個可能的災情是如果東京奧運真的取消,不只會讓擁有轉播權的該公司損失已經投入的行銷費用,更會波及原本打算在奧運前一週啟動的新串流平台Peacock。沒有奧運轉播的重量級誘因,Peacock將難以在Netflix和Disney+等市場先行者中突圍。NBCUniversal也許終將認清他們手上的致命武器是:咬著牙把目前延後上映的《F9 玩命關頭9》直接取消上映,取代東京奧運成為Peacock開台主秀(但此舉顯然將和《囧媽》一樣引發電影院經營者的不共戴天之仇)。
另一家還沒有上線的串流平台——AT&T旗下的HBO Max也是疫情的潛在受災戶。疫情普遍影響個人經濟能力之後,他們家這種月租15美元的高單價串流平台的市場機會將大大降低。
Disney+原本是這場「好萊塢 vs Netflix」戰役中最有機會挑戰Netflix地位的新串流平台。但Disney本來收入多元化的競爭優勢,在疫情中反而成為受傷最嚴重的一家。佔該公司營收三四成的主題樂園業務完全停擺,估計每天造成Disney兩三千萬美元的損失。
Disney董事長Bob Iger一個月無預警地讓出執行長位置,讓主管主題樂園業務的Bob Chapek接任。如今看來是對疫情即將爆發的先見之明,超前部署新執行長來應變主題樂園業務的空前危機。退居第二線的Bob Iger則專心應付他一手打造的DIsney+遇上的節目荒問題。雖然全好萊塢都同時面對劇組停拍的狀況,但對Disney+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重量級節目後繼無力。原本在星戰宇宙的《The Mandalorian 曼達洛人》播畢之後,就要等好幾個月才會有漫威宇宙的《The Falcon and the Winter Soldier 獵鷹與酷寒戰士》接棒,現在該劇因疫情停拍,能否順利上檔更成為問題。
根據媒體產業數據分析公司Ampere Analysis在疫情爆發前的統計指出,Disney+目前有約54個節目製作中,相比之下Netflix製作中的節目有高達287個。更糟的是早在疫情爆發之前,原本製作中的Disney+節目就有高達7個節目遇到創作理念爭執或是劇本不滿意等問題,宣布延期或是直接取消。其中三個節目則是因為Disney+堅持闔家觀賞的標準,而正在考慮或是已經確定必須移往Disney另外一個串流品牌Hulu上架。
這種品牌定位的自我設限正在危及Disney+的節目供應鏈,讓他們沒有子彈可以在串流大戰中衝撞殺敵。諷刺的是當年電視被好萊塢鎖定的要害正是必須「闔家觀賞」的尺度。而今日另外一個接在電視機上的服務——Netflix,也正在以葷素不忌、毫無尺度限制的海量節目反攻好萊塢。
這就難怪過去幾天華爾街股災中,Disney是股價跌得最兇的好萊塢片廠,而Netflix則是最不受股災牽連的公司。新冠病毒似乎正在加快好萊塢串流大戰水落石出的進程。
歷史的因緣際會是Netflix原本曾有兩次機會可以降低好萊塢片廠在疫情中的損失。2018年Netflix的《Roma 羅馬》企圖爭取電影院上映21天後上架串流平台,2019年Netflix的《The Irishman 愛爾蘭人》改爭取45天後上串流平台。Netflix兩次和連鎖電影院品牌的談判都以破局收場,最後這兩部電影只能在獨立電影院小規模上映。如果當時有任何連鎖電影院在談判桌上同意這個條件,將會改寫整個發行空窗期的遊戲規則,所有好萊塢片廠也會立刻跟進。空窗期的調整會馬上反映在一部電影的收益結構上,讓來自電影院的收入佔比逐漸降低,並使片廠在這次電影院關門的衝擊中減少傷害,增加來自其他平台的現金流來度過難關。
▇ 電影院不會靜靜走入長夜
「紅燈將滅酒也醒,此刻該向它告別 」。但電影院的最後一夜應該是冗長的無盡長夜,而不是瞬間開燈趕人的那種。那些仍然迷醉於電影院幻覺魔法的人或許不用馬上擔心戒斷症候群的問題。
現在沒有人敢打包票COVID-19新型冠狀病毒的疫情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但無論如何,疫情過後就是汰弱留強、適者繼續生存的殘酷時機:
短期的影響是美國電視台不得不把過去的工作流程Netflix化,因為全面停工不可能要求劇組製作這一季節目的試播集,電視台開始像Netflix那樣直接訂購一整季節目,而不再以試播集作為是否購買一整季的判斷依據。美國媒體Variety預測疫情的長期影響是原本百花齊放的電視劇熱將會自此泡沫化,停工的劇組中競爭力較差的節目將因為樽節支出的關係直接被喊卡,永遠不再復工。
電影片廠也是同樣是強者生存的邏輯。Disney或許需要許多年來復原,但仍是最有生存機會的片廠之一。現金流比較不足的中小型片廠將面臨比較高比率的淘汰,或是被中大型片廠整併。
電影院則無論大小,都無法閃躲百年榮景可能一去不回的宿命。普羅大眾將在這幾個月疫情期間體驗在家裡看首輪大片的新觀影經驗,並且很可能開始適應這件事,重返以電視機為中心的生活型態。
這20年來整個產業受到空窗期的庇護而缺乏真正有意義的創新,包含3D、IMAX寬銀幕、讓李安飲恨的高幀率電影格式或是最沒有創意的提高單價策略,都是幾十年前的前輩早就試過的舊點子。僅有的創新服務「包月看電影」則是從去年暴起暴落的科技新創公司MoviePass的屍體上偷來的點子。這個行業的免疫體質原本就不是太好,病毒只是壓垮他們健康的最後一根稻草。
NATO美國電影院經營者協會已經向美國政府和國會求援,企圖取得紓困。導演Christopher Nolan也投書華盛頓郵報,呼籲對電影業伸出援手,因為等疫情過去,大家對於在電影裡一起哭一起笑的需求會更加強烈。但政治上來說,電影院的勞工僱用人數不夠顯著,業務太平均分散在各地。不像波音之類的工廠集中在特定城市,成為對該地出身的政治人物來說絕無法坐視倒閉的經濟命脈。加上美國電影院三大連鎖品牌中有一家已經賣給中國萬達,另一家則被英國企業併購,嚴格說都算是外商,不容易成為美國政府紓困的第一優先對象。
就算消費者在疫情過後回歸電影院,連鎖電影院仍很難在短期內彌補停業期間的巨大損失而面臨破產危機,進而可能關閉或出售旗下部分影廳甚至全部影廳。
時間巧合得令人頭皮發麻,美國司法部才剛剛取消了1948年最高法院判決所延伸出來的Paramount禁令,重新開放讓片廠可以合法擁有電影院的經營權。預估Disney、Netflix甚至是一直在電影業門口徘徊的Amazon都可能接手財務困難的電影院品牌。而空窗期的機制將會因為這樣的併購徹底走入歷史,電影院的新東家Disney或Netflix將以內容生產端的觀點,重新創造一種更符合觀眾需求的發行模式,借以產生更有競爭力的收益結構。
歷史轉了一大圈,再度回到100年前Paramount創辦人之一Adolph Zukor對這個行業的終極想像:把製作、發行、放映三個部門變成一個行業。只是當年Zukor的一把抓是為了肥水不落外人田,而未來Disney等片廠的一把抓是為了更彈性地應變這個快速變化的世界,藉以活過下一次兵臨城下的滅絕危機。
至於放映這個行業也不會因此永遠地消失。電影院不會靜靜地走入長夜,而是更像黑膠唱片那樣,不安份地蟄伏數十年等待下一個或許會來、或許不會來的文藝復興。
原本應該更容易受傷害的獨立電影院和小型連鎖品牌,卻因為更早體認競爭劣勢而更加具有彈性。早在疫情之前,有些獨立電影院就一直在主動摸索與串流平台之間如何建立互利而非對立的競爭關係。另外一些獨立電影院則努力找到自己的利基市場:比如部分年久失修的單廳電影院陸續得到金援整修,並改以經典電影、藝術電影或是特定類型電影的策展形式擁抱專屬自己的觀眾。Netflix不久前才租下曼哈頓僅存的單廳電影院Paris Theater,導演Quentin Tarantino自己也在洛杉磯經營一家專門放邪典電影(包含他的作品)的電影院New Beverly Cinema。
來自英國的「Secret Cinema 秘密電影院」雖然因為沒有實體據點而不算是真正的電影院,卻以結合沈浸式體驗的創新放映模式再造了一票難求的消費現象。
然而Alamo Drafthouse或許是下一次電影院文藝復興最有可能的發原爆點。這家擁有40個據點的小型連鎖電影院品牌已經成功地把自己打造成非主流電影的聖地,不僅擁有自己的電影院、自己製作發行的電影,更重要的是它擁有專屬於自己的堅貞粉絲。
如果像Alamo Drafthouse這樣強調體驗品質的主題電影院能挺得過這波疫情,它和它的信眾將取代曾經存在的空窗期高牆,扮演起守護電影院體驗的聖杯騎士角色。
良夜有誰為我留?這些獨立電影院已經有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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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8.2 更新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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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疫情期間Universal 環球影業將夢工廠動畫《Trolls World Tour 魔髮精靈唱遊世界》跳過電影院直接上架VOD市場,直接觸怒了世界最大連鎖電影院品牌AMC,使AMC火冒三丈地宣佈開始抵制Universal發行的所有電影。還沒等到美國電影院真正重啟營業(以便真正開始抵制),上週突然傳出爆炸性的消息:
AMC已經和Universal握手言和,並簽下史無前例的三年協議將電影院空窗期從過去的75天縮水到只剩17天。
對前途灰暗的電影院產業來說,這紙協議簡直就是割地賠款的屈辱,因為這意味著從今爾後觀眾只需要忍耐17天就可以跳過電影院,直接在自家客廳觀賞《Jurassic World 侏羅紀世界》之類的大片。協議細節沒有外流,但一般預測Universal有可能以分享VOD利潤的方式來利誘AMC簽字同意。
以下總結幾家媒體的分析,揣測到底這個魔鬼協議預告了什麼電影產業的未來:
1)華爾街怎麼看?
MofffettNathanson的分析師Michael Nathanson在題為「The Day the Windows Broke 破窗之日」的分析報告中說這一天將是電影史上的歷史性一刻,並認為該協議將進一步讓電影院消費人口大幅縮水。其他家電影院或許會試圖抵抗這個趨勢,但他們能爭取到的空間和機會會非常有限。因為PVOD的高價和高比例分成,總體而言對片廠來說將是利多。他同時重申中長期的贏家仍然是已經佈下全球市場天羅地網的Netflix、Amazon和Disney。
MKM Partners 的分析師 Eric Handler 則認為有一家放映業者將會完全躲過AMC和Universal協議的傷害。那家公司叫做Imax。Imax電影一般來說只會在影廳放映一到兩週,完全落在新的17天空窗期內,所以預期更在乎觀影品質的觀眾仍會在頭兩週湧入Imax觀看《侏羅紀世界》。而且這些觀眾一直都是願意付出更高票價的觀眾,他們願意留在家裡等VOD的機會不高。
2)其他片廠會跟進嗎?
華爾街訪問道一名前片廠高層(現在經營電影院),他對於片廠採取這麼激進的做法表示不解:「這不是一個體質有問題的產業。
這個產業原本正在茁壯成長,這就是為什麼此時此刻沒有其他片廠打算修訂空窗期。」
然而Universal一直都是對於數位媒介態度最開放、最激進的片廠,其他片廠如Warner Bros.、Paramount、Sony 或 Lionsgate 也許會展開類似的談判,但Variety認為Disney有可能不會跟進。
3)其他電影院會跟進嗎?
NATO美國電影院經營者聯盟拒絕評論,說他們不會對特定會員的個別商業決定表示任何意見。華爾街日報訪問到的放映業者則震驚地說:「原本疫情過後空窗期一定會有某種程度的縮短,但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縮到17天。」
然後Variety分析認為岌岌可危的電影院可能無法承受失去《Jurassic World: Dominion 侏羅紀世界3》 and 《F9 玩命關頭9》這些大片收入的傷害,所以他們很可能會跟Universal展開類似的談判,並企圖分到VOD利潤來彌補今年的營業損失。
4)獨立電影院會完蛋嗎?
獨立電影院品牌沒有足夠的談判優勢來取得類似VOD分潤之類的財務補償,他們只能接受演或不演的霸道總裁指令。所以Variety認為獨立電影院會在不確定的疫情未來中蒙受最多的損失。
5)電影會變得更好嗎?
超級英雄電影以外的多元題材可能終於見到曙光。Variety認為VOD市場成熟之後,片廠不再唯一仰賴電影院的票房收入,將使他們不用再集中火力只拍攝那些會在第一時間驅動觀眾去票口買票的超級英雄電影。對中低成本、對多元題材、對創作者、對觀眾,這可能是一件好事。
6)誰是最大受益者?
華爾街日報訪問到平台服務端的Roku副總裁Tedd Cittadine,他認為這個協議將替消費者帶來巨大的好處。他所指的無非就是更彈性、更多元的選擇性。
2020年之後的未來還是一片空白,我們還無法百分之百確定往下還會發生什麼事。但我們可以往前追溯,看看好萊塢是如何走上這條不歸路。
(2020.3.26 原文原載於端傳媒 : https://theinitium.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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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聖心大教堂Sacred Heart Cathedral坐落於中國廣州市一德路,是天主教廣州教區最宏偉以及中國其中一間最具特色的大教堂。教堂建於1863年,落成於1888年,歷時25年。由於教堂的全部牆壁和柱子都是用花崗岩石砌造,所以又稱之為石室或石室耶穌聖心堂、石室天主教堂,1996年被列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858年,兩廣地區的教務由澳門教區獨立出來,交由巴黎外方傳教會接管,成立粵桂監牧區,該會法籍會士明稽章(Bishop Philippe François Zéphirin Guillemin)獲教廷委任為首任宗座監牧。明稽章本人早於1848年10月來粵傳教,當時他已有要在廣州建立一間大教堂的設想。鹹豐一年(1851年)在當時的兩廣部堂旁邊購置房產,並建立了一間小教堂。鹹豐三年(1853年)開始與廣東地方當局談判建造教堂的有關事宜,但當時的談判並不順利。其後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英法聯軍攻陷廣州城,新城內靠近珠江的兩廣總督部堂被摧毀,當時的兩廣總督葉名琛被俘。戰後明稽章依據清廷所簽的《北京條約》中第六款「傳教士可在各省租買田地建造天主教堂」的規定,要求廣東地方當局歸還以前被充公的教堂屋宇,用作新教堂的用地。最終在當時駐紮廣州的法國海軍總兵Coupvent des Bois的軍事支持下,逼使兩廣總督勞崇光於1861年1月25日簽訂合約,將兩廣總督行署基址,永租給巴黎外方傳教會興建天主堂,面積為42畝6分6釐,每畝租金為1500文錢,1863年3月又再增租地17畝6分9厘。自此以教堂為中心,在北至大新路,南至賣麻街,東至白米巷,西至玉子巷的廣闊區域,逐步建立起孤兒院、育嬰院、聖心書院、明德女子中學、日新小學、聖方濟各小修院和中華無原罪聖母女修會等等附屬設施,形成教徒群集區和華南的天主教傳教中心。教堂的地基部分在1861年6月28日耶穌聖心節當日開工,在奠基儀式上,當時的法國駐廣州領事李天嘉男爵(Baron Gilbert de Trenqualye)和明稽章主教分別致辭。取自耶路撒冷的一塊石頭和取自羅馬的一千克泥土被放置於兩塊奠基石之下,以示基督教創立於東方之耶路撒冷,而興起於西方之羅馬之意,兩塊奠基石上分別刻有「Jerusalem 1863」和「Roma 1863」的字樣。石室教堂是全球數座全石構的哥德式教堂之一,建築面積為2924平方米,東西寬32.85米,南北長77.17米,中殿屋頂高28.2米,塔尖到地面高度為52.76米,是中國和東南亞地區最大的哥德式風格教堂,也是中國最大的石構建築。教堂的主要建築師是來自法國南錫的Léon Vautrin。石室教堂的正立面是仿照巴黎第七區的聖克羅蒂德教堂而建,而中殿和半圓形後殿的內部則是參照法國的圖勒大教堂,整座教堂而言是屬於19世紀興盛於歐洲的歌德復興式風格。由於教堂全部使用花崗石建成,而廣州並不出產花崗石,教堂用盡了當時從香港九龍的牛頭角及茶果嶺開採出來的大麻石。這些石用帆船運至廣州,再用人工打鑿,吊裝,粘合。建造過程經歷重重艱難,最初由兩位元法國建築工程師指揮,由於與本地工人語言不通,加上中國人從來沒有建造哥德式教堂的經驗,工程開展數年,僅壘起幾尺高的石塊,兩位法國建築師因水土不服,在開工兩年後提前回國,後來得一位到工地探望同鄉的廣東揭陽縣坪上鎮尖田村南門(一說為揭陽縣河婆鎮)建築工人(石匠)蔡孝留下擔任總管工,前後歷時25年,終在1888年完成。單單是開採用石,就已用了8年。石室聖心教堂正面是一對巍峨高聳的雙尖石塔,西側石塔裝置時鐘。教堂內有尖形肋骨高叉的拱形穹窿;合掌式的花窗欞分佈在正面大門上和四周牆壁。教堂的門窗均以紅、黃、藍、綠等七彩玻璃鑲嵌,既避免了室外強光射入,又使室內光線終年保持著柔和,形成慈祥、肅穆的宗教氣氛。在高處俯瞰整座教堂,會發現其像一個平放的拉丁十字架。教堂門外的石階梯原來是七級,後來由於多年積土和地面的抬高,現在實際上只看到五級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