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去年買下《霸王別姬》修復版的片商,正是netflix在台灣的代理窗口,因此在網飛上難能可貴的可以看到不是新片的中國電影,特別是這部充滿傳奇色彩的中國電影。
不過也許是礙於滾石唱片的版權問題,去年年底在戲院掀起回顧經典的數位修復版,當時就沒有在片尾放上這首歌。直到現在,在串流媒體上看著最後張豐毅柔情地喊「小豆子」的特寫結束時,在片尾還是沒有聽見這首曲子,像少了什麼,像是美中不足的遺憾。
不過,人生到底又有何處不會讓人留下遺憾呢?
虛實相映的電影創造了傳奇,不過這首歌本身的歷程,其實也像個傳奇吧,三十三歲的小夥子,到底是在何處得到這樣的分離感觸(另一種〈飄洋過海來看你〉竟與這首相隔不到一年),在必須考慮韻腳及順暢感的前提之下,第一段就能讓初次合作的香港女歌手唱出充滿悸動的情緒: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 愛與恨都還在心裡
真的要斷了過去 讓明天好好繼續
你就不要再苦苦 追問我的消息
寫的多好,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裡,早以分離的兩人,就算再也不提彼此,但那些情緒始終都還是在心裡的,也許會說出口,也許藏一輩子,但那樣的選擇,始終都是遺憾。
這首歌來來去去的被兩位原唱與其他人翻唱了幾次,但再怎麼聽,恐怕都不沒有他們兩人簡直相融在一起的情緒好吧。她與蕭敬騰的版本少了點閱歷,他與梁靜茹的版本始終只像爸爸看著疼愛的女兒唱歌(不過女兒現在應該懂的一些那種遺憾了),而只有他一個人唱的時候,卻又差一點泣不成聲。
照理說,這首歌他們最好最知名的歌曲,要分要離之際,理應要成為給對方的贈禮,但他在唯一的公關聲明卻引用了另一首他寫給別人的歌詞──「我們的愛若是錯誤,願妳沒有白白受苦」,他只希望她不要受苦,但,真的能不苦嗎?
不過更有意思的是,長期以來這位寫過無數名曲的百萬製作人談自己最愛的歌曲,總是會提起一首歌──〈鏗鏘玫瑰〉。這首歌總令他念念不忘,而他只是作詞,卻交給她作曲,而當時香港女歌手在這首歌的第一段,卻唱出另一種充滿悸動的情緒:
那女孩早熟像一朵玫瑰 她從不依賴誰
一早就體會 愛的弔詭和尖銳
她承認後悔 絕口不提傷悲
她始終都是他的玫瑰吧,但縱然記憶抹不去,又或是承認後悔,都要放在心裡了,絕口不提傷悲。
將往事留在風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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