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試讀推薦 ****04
浮光書店 Jc
「我對他說,《野花》一定要出版,因為這是一個早早被文字拋棄、卻始終不肯拋棄文字的人,最美的文字紀錄。」
張豫(冠穎)母親的日記《野花》正待預購,行將出版。我認識手寫字的張豫、開書店的張豫、寫《過冬》的張豫,但我不認識冠穎,不認識冠穎之前的偉民,更不認識冠穎的母親李春鳳。
春鳳寫日記的年代,我也在寫日記。
民國79年,她在高雄結婚,生下偉民(之後改名冠穎)。我在台北,大學畢業,每日唱著羅大佑的〈戀曲1990〉,正準備離開台灣。
民國84年,春鳳繼續寫日記,冠穎五歲。同時間的我也繼續寫日記,在美國唸研究所,體驗我奮不顧身全心投入的創作生活。同樣的年代,在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子身上形成幾乎完全異質、毫無交疊的人生。
春鳳日記的出版,對於寫作、文學性、偉大作者這些很難撼動的文藝標準,有著重大意義。國小畢業的李春鳳,是否可以被合格認定為「作家」?拙劣、不夠嫻熟的文字,是否足以阻礙和限制真摯情感的表達?文學可以開放給更多的自學作者嗎?日記、書信或者喃喃自語,有沒有可能展開更大的閱讀樂趣和書寫空間?我對「野花」出版有著高度期待,也對張豫執意要幫母親整理日記、校訂注解的心意深刻理解。
兒子與母親的半生糾纏,原本可以寫成一幅長篇巨著,然而張豫選擇最低限的編輯校注工作,把創作者的頭銜完全交付與母親;一個國小畢業、讀報自學,卻始終勤奮書寫的中年女子──李春鳳。《野花》文字質樸,詞語偶有錯用,內容盡是女子在婚姻裡的心思婉轉,親戚朋友伴侶間的人事往返、忐忑不安。看似反覆的日復一日,卻是尋常人的一輩子。
張豫寄給我試讀本,希望我對這本書寫幾個字。而就在今晚我剛剛起了頭,正待下筆時,張豫奇妙地走進浮光。閒話之餘,我問起他母親的種種,聽了更多傳奇故事。我對他說,《野花》一定要出版,因為這是一個早早被文字拋棄、卻始終不肯拋棄文字的人,最美的文字紀錄。它不需要得獎,也不需要入圍。它的存在就是「書寫」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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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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