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01】紐約地標The Vessel宣布關閉
2021年開年,當第三個年輕人選擇來此地跳樓結束生命,紐約當紅的打卡地標The Vessel終宣布無限期關停。充滿科幻感的蜂窩設計,無限延伸的樓梯, IG上相關標籤多達近20萬。
早在2019年建成初,這座位於哈德遜城市廣場(Hudson Yards)的大型樓梯就是不少游客必去之地。樓高16層,近50米,置身其中,甚至能俯瞰不遠處哈德遜河、曼哈頓高空美景。
據紐約時報報導,悲劇發生的兩年前就曾有遊客和專家擔心,The Vessel缺乏保護的設計可能會帶來安全風險。但這份「安全預警」卻隨著無數人潮被淹沒,直到一年內三個年輕人生命消逝,這個設計師口中充滿樂趣的社交場所,才被廣泛關注起來。
1. 年輕人蜂擁的網紅地標
對於The Vessel的設計者,你可能不會陌生。他就是全球目前最炙手可熱的建築師Thomas Heatherwick。39歲時,Thomas擊敗了素有「建築界的女魔頭」的Zaha Hadid,贏得2010年的上海世博會英國館的設計權。
同時上海蘇州河畔的魔幻新地標1000棵樹、英國倫敦奧運會主火炬台(204朵銅花瓣)等標誌性建築皆是出自他之手。被譽為建築界達文西的Thomas,設計作品常常跳脫出「建築僅僅是建築」的局限,擁有著豐富的想像力和創造力。
據Thomas解釋,The Vessel並不是一個死板的靜態雕塑,而應該是一個充滿樂趣的社交場所。作為有史以來最複雜的鋼結構建築之一, The Vessel噱頭十足,遠看像一顆「大松果」。這座巨形觀景樓梯由8層重疊交織、互通的樓梯和平台構成,拋光銅色,流光溢彩,可謂賺足眼球。建築靈感源於印度階梯井形式,包含154段首尾連接的樓梯,2500多級台階,將井底的人一步步向上吸引…….俯沖向下看去,給人視覺、心理上強烈衝擊。
整個哈德遜廣場耗資250億美元,是美國歷史上最大的混合用途私人開發項目。花費兩億美金的The Vessel則免費對外開放,除了流量擔當,同時也是紐約當地人爬樓健身、聚會場所。內部路線就像一個層層疊疊的山峰,有一公里長,遊客們可以來此攀爬、探索、遠眺。
雖然項目背景提到「健康都市」、「公民優先」,但設有的3部電梯只為老人和殘障人士提供。擁有無數樓梯的The Vessel,對於孩子、或者推幼兒車的成人其實並不方便。
項目吸引的還是喜歡趕潮流、爬樓的年輕人。2020年初,第一位在The Vessel自殺的是來自新澤西州的大學新生。第二起發生在去年12月,一名患有抑鬱症的24歲女孩自殺,緊接著幾週後,又一名來自聖安東尼奧自殺的21歲男子直接跳下去,結束了自己生命。接連3起事故發生後,哈德遜廣場的開發商終於宣布The Vessel將「無限期關閉」,直到商討出最佳對策為止。
2. 「我早知道這座建築會有自殺問題」
The Vessel悲劇發生前,其實就有質疑聲傳出來了。《建築師報》(The Architect's Newspaper)前副主編Audrey Wachs提出:「當人們爬上建築時時,儘管欄杆高度一直保持在人腰部上方,但人只要站在是高處時,就會有跳下的傾向。」
被人詬病的還有漩渦式造型以及炫目效果,有人曾表示身處The Vessel 內部,會產生嚴重的眩暈感與不穩定感。建築色彩是一種公共色彩,建築心理學研究中,色彩的變化,會導致強烈的心理暗示。尤其當被鮮豔建築包圍時,人們情緒往往伴有衝動感。反之亦然。例如英國倫敦的倫敦塔橋橋身曾是黑色,經常有人跳橋投水自殺。後來倫敦市政府乾脆聽取醫學專家建議,將橋身從黑色粉刷為藍色,跳樓自殺的人數頓減了56.4%。
當建築影響情緒時,針對年輕人,這些因素都會進一步放大。瑞典查爾姆斯理工大學(Chalmers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的Charlotta Thodelius提出,年輕人的自殺往往非常衝動,具有突發性。
「他們可能並不想真正死去,只是想讓一些事情暫停下來。這可能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的事情,也可能是一些在有經歷的成年人看來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例如與伴侶分手、與父母吵架、考試沒考好,或者被人說閒話。」
The Vessel引起巨大的爭議就在於此。雖然打造了一個令無數年輕人趨之若鶩的網紅建築,但並沒製造一個真正有效的剎車閥門。美國防止自殺基金會(American Foundation for Suicide Prevention)研究副總裁Jill Harkavy-Friedman博士對建築師和建築商提出建議:「在設計建築物時應該考慮預防自殺,因為人們永遠不知道誰可能有危險。」
所以,高空建築中,無論多麼微小的防預措施,可能都會影響那些想要自殺的年輕人瞬間決策。
3. 「被浪漫化」的網紅自殺聖地
世界上像The Vessel這樣,被人們主動選擇自殺的建築並不少。維基百科給出的網紅自殺聖地排名中,中國南京長江大橋受歡迎程度排名第一位。從1968年到2006年,有人甚至會千里迢迢跑到這處極富盛名的景區跳橋,自殺死亡人數超過2000人。
其中最有名的阻止案例,是志願者在南京長江大橋的欄杆上寫的一行字,「馬達加斯加的首都在哪裡」。他們希望用這個問題讓跳橋的人短暫抽離出來,重新思考,留下緩衝時間。
還有,金門大橋也是全世界最熱門的自殺聖地之一。跳橋人數在1993年大橋上達到10000人便不再有正式統計。金門大橋被譽為20世紀橋樑工程的一項奇蹟。全長約2.7千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單孔吊橋之一。
當人們走在這座雄偉壯麗的大橋上時,會被酷似仙境的美景震撼,進一步喚醒心底自殺的傾向。而從227米(745英尺)最高的橋面上跳下幾秒後,大多數人都來不及反悔,就會被極速江水沖走,當即喪生。
在媒體、大眾的渲染下,大橋自殺屢見不鮮,甚至被浪漫化,成了跟風效應。南京心理危機干預志願救援中心主任張純認為,壯麗的風景能滿足許多自殺者告別世界前享受最後一次的心理。金門大橋的倖存者採訪,就提到想要尋求「浪漫」﹑「壯觀」的景色,在充滿美學的環境下中結束一生。
值得強調的是,無論是南京大橋還是金門大橋,都是一個時代過去的地標符號,預見性遠不及現在。在紐約已經擁有帝國大廈、世界貿易中心等眾多高空打卡地標後, The Vessel更應該吸取教訓、注重設施安全,而不是僅僅只追求轟動效果。預防自殺沒有靈丹妙藥,高空建築自殺有非常多的複雜性,但如果有一個更高的屏障可以增強安全係數,阻止死亡,不失為權宜之計。就像村上春樹說的︰「人們真正的恐懼是對自己的想像力懷有的恐懼。」旅
消除恐懼唯一的辦法是面對恐懼。希望無論是建築商還是建築師,都能將健康、安全作為是城市建築的基石。畢竟建築服務的最終目的永遠都是人。
#旅遊 #建築 #藝術
延時閥符號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神父的鹽
羅文嘉此人,也算是一時的逸才.
他在民進黨大敗之後,引進了林飛帆擔任副秘書長,使他加入民進黨,又獨排眾議,讓一干青年如吳怡農、謝佩芬、蔡沐霖、李問、賴品妤,成為選戰主軸,為民進黨注入了年輕的活水,選前的陰霾,彷彿不再存在,這些年輕人,重拾了民進黨的信度,不只象徵著政治大門為年輕人敞開,不再是老舊的派閥觥籌交錯的產物,更樹立起一座道標,不同於老邁國民黨的腐朽,即使標誌年輕人符號的政黨,時力、台民等等,也黯然失色,相比時力不成熟、喜好鬥爭的印象,或是台民葷素不忌,素質低劣,重視浮誇的外表、言行,而無內涵的利益集合體,他們的目的性明確,沒有國家定位,統獨都是假議題,專注於當下的享受,和眼前的前途,蔡璧如狂言,排入不分區名單人選,只是為了吸引肥宅票,簡直是對於「年輕人」這個名詞的侮辱.
他們提名年輕人,只是為了注重實質效果,年輕人最膚淺、重視感官刺激的那一塊,他們汲汲營營的「不能自主」的那一塊,只是為了選票,而利用年輕人而已.
民進黨的人選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吳怡農的「下架吳斯懷」猶言在耳,他們是真正能代表年輕人在意的東西,台灣的前途,國家的未來,性別平等、轉型正義....而毫無疑問,他們表現出來的,就是比誰都更在乎台灣的這件事.
年輕人不是不支持民進黨,只是需要一個「理由」,這些人,恰巧成為那個「理由」,在1124之前,被各項議題壓垮的民進黨,一例一休、同婚、年改,轉型正義,可以說是非戰之罪,明明是議題的發起者,理當受到年輕人的支持,卻在那不得不經歷的迂迴之中被投以欺騙的標籤,或者,任由民主進步黨及其支持者支付龐大的代價,守舊勢力的反撲、杯葛,挑起的一股厭憎,我們很驚訝地發現一些現象,應該屬於贊成方的人,卻與反對方一起共同譴責,雖說再怎樣的法案都能挑出一堆瑕疵,但也不至於,成為否定主軸,或否定即將實現的機會的理由.
其實這就是人性,就像一群人展露出討厭的態度,另一群人也不得不礙於那樣的厭憎,確保自己的安全-或者進行區別,恩,那不是我贊同的那樣,我贊同的是更好的,那個被「反對到底」的不算,其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將理想付諸現實實現就是這個光景-被一群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反對著,認為那動搖他們的公正世界.
而應該支持的人,他們面對的困境是,不想承認那個代價屬於自己,責怪對方搞砸了,會比較輕鬆,寧願切割屬於自己一塊完美的花園,這樣子,火燒光了民進黨,但我的花園依舊在,他絲毫無損,但事實上,人們都全然明白,那些燒毀外圍樹木的人,不只是在焚燒辦事不力的樹,也正在焚燒整座花園.
所以民進黨就成為兩面不是人,或者,「覺得不夠好」的人跟「徹底反對」的人,一起共同表達「反對」的窘境.
對於民進黨的支持者來說,他們發現樹不見了,而沒人來救火,他們或許不是打從心底的支持這些議題和政策,甚至有些和他們的想像和利益,相牴觸,他們在乎台灣的前途,也無法對自己選出來的總統,象徵台灣價值的本土派,日漸傾頹的模樣,坐視不理,於是令人難忘的景象發生了,對於花的美麗有崇高想像的人,不在花園裡面,反倒是對花的種種,不甚了解的人們,孤獨地站在那裏,拼命灑水,他們水桶中的水,所剩無幾.
而那些自詡頭號軍師的人,熱衷妥協的藝術,向著那些添柴放火的人,稱兄道弟,以為在計算什麼高明的生意,嶄露高超的政治手腕,事實上,對方做的生意是無本的,他只要多扔幾塊柴,就能多換幾張笑臉,多圈幾塊地,多找幾個人賠不是,在燒焦的土地上面,點名幾個「戰犯」,要他們離開,騰出位置來,好用來成為自己的肥料.
殺敵,0,自損,無數.
你可以為自己的無奈找各種解釋,但不用把割讓與逃避,當作一種功績.
羅文嘉若真的做了點什麼,就是找回年輕人,試著擺低著姿態,讓人從他身上跨過去,這成為一種橋梁,他唯一的敗筆,大概是薦舉了高嘉瑜,短視近利,摧毀了黨內的公正性,明知她是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是當初那個跟著踐踏民進黨、蔡英文,或吳音寧,「這個政府,不夠真誠」、「如果我們現在心裡想的是說,鞏固我們現在的領導,不管府院黨的人士都還是換湯不換藥,還是權力集中在一個人手上,我覺得對民進黨而言,2020根本是緣木求魚」
「像柯文哲、韓國瑜,他們也是常常失言,但人民要感受的是說,你是不是用真誠的態度,你講的是不是真話,如果說總統出現在鏡頭前面都是照稿念,看不到總統背後真實的想法到底是什麼,當初為什麼力挺吳音寧,而如今又為何換掉吳音寧,這背後是什麼原因,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政府,不夠真誠,沒有告訴人民真相是什麼」
如果照著她的「真誠」,像著柯文哲或韓國瑜那樣,服膺於那種感受,搭乘著那股風向,說著親中的話語,卻不准他人用親中的眼光看他,說那是「愛台灣的」,說別人是「抹紅」、「搞意識形態」,反過來加諸別人的罪,若民進黨,或蔡英文,走那樣的路線,必然萬劫不復,別說2020,恐怕影響台灣的存續.
一例一休,政府管太多,柯糞吹捧他是為了勞工,很有趣吧,底下坐著的,全都是資方老闆.
同婚,「我投票時投反對,但我允許12萬5000人上街遊行」,奉行著「不表態的自由」,柯糞們,拿台北市政府有聲請釋憲,友善性平廁所,吹噓同婚都是柯文哲的功績.
年改,「確實有失信於民的問題」,轉型正義「現在好好的管他過去幹什麼」.
若蔡英文,像他這樣「真誠」,告知人民這樣的「真相」,乃至於跟著一起獵巫吳音寧,如今,她應該是被罷免的對象.
事實證明,她所有選擇是對的,她當初支持吳音寧,也是對的.
羅文嘉選出這樣的人選,不惜替其背書,顯然對民進黨而言,沒有賺到淨利,反而是負資產,而她的負面效應仍然在持續,無論是跑票稱按錯,還是把黨團罰單po在臉書,都證明了,她只是在為自己的政治利益做打算而已.
功過不能相抵,但整體而言,羅文嘉對於民進黨帶來的影響,好的影響持續,遠遠多過於負面的,而負面的影響原本就在,沒有他,她也會在那裏,而高嘉瑜之所以往危險親中候選人靠攏,而得不到任何教訓,是因為當初有許多人也犯了相同的錯誤,制定了錯誤的策略,走了錯誤的路線,只不過,沒人像她那樣,站在加害者的那方,譴責被害者,用相反的道理,去攻擊堅持正確的事的人,哪怕是黨主席、總統、北農經理,黨內同志.
打壓別人墊高自己,這樣的行為,跟柯文哲,並無不同.
與柯妥協,是一個層次,向柯文哲低頭,尋求合作,是另一個,跟著柯文哲一起,把錯誤當成正確,對著自己人,動則要脅,或者情緒勒索,除了違背政治倫理,更辜負了選民的期待,這是最下作的層次.
因為強盜過於凶狠,不得不低頭,獻上自己養的牛,期盼以他的肉換取家戶的平安,這是一個層次;把這當作理所當然的,跟著強盜一起搶自己的家門,恥笑牛的愚笨,在他身上踩踏,把他的肉丟在水溝裡,向強盜說,「我還可以幫你拿走更多」這是另一個層次.
仗恃著其他人曾選擇低頭,所以合理化自己的錯誤,綑綁彼此的利害關係,知道他人害怕回想起自己低頭,所以就以他們的畏罪,包覆自己踐踏他人的惡行,而為所欲為,絲毫不以為杵,要知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層裹著一層,當初發生了什麼,哪一層是不可饒恕的,哪一層是腥臭而不可聞問,人們清清楚楚,哪怕是上了高位,佔據了多少的視野,那樣惡意的記憶,都揮之不去.
羅文嘉令人津津樂道的事情,大概就是民進黨初選時扮演的角色.
他以一個淡出政壇的身分,在卓榮泰的邀約下,重回經歷敗選的民進黨,理當沒有什麼雄厚的政治勢力,不幸的,他又遇到了民進黨百年來未曾經歷的難題,賴清德挑戰蔡英文的連任,爭取黨內總統候選人的提名.
為什麼說是百年來難得一見,台灣總統選舉史上,很少尋求連任的總統,被挑戰連任的機會,「被挑戰」也就意味著,他可能會被剝奪選舉的資格,換句話說,連被人民選票驗證的機會都沒有.
無論,他先前是多麼大的權力者.
但在國外的選舉,也不過就是尋常的景象,台灣的民主史非常年輕,解嚴以來,不過30年矣,綜看民進黨的歷史,也只有陳水扁一人,有挑戰連任的經歷.
蔡英文方面,無論如何也不會容許一絲危機存在的可能,她是面臨高風險的,如同矗立在一條看似平坦的路,然,道路的兩旁,都是深崖絕谷.
至於賴清德,除了壓倒性的不利因素,公家資源,政治權力,或者說黨權,都不在他手裡,甚至他的同志們也早早選邊站了,賴所賴者,只有自己死忠的支持者而已.
當然,還有前頭所說的,那些孤單恪守花園的人,累積的不滿.
雖然在周玉蔻的專訪中,質問他「有沒有賭上政治生命結束的覺悟」,但事實上,眾所皆知,真正賭上全部政治生命的人,是蔡英文,如果她無法連任,更精確地說,連連任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民進黨人自己淘汰,先前苦盡甘來的堅持,都會白費,包括一例一休、同婚、年改,轉型正義,或許這些政策會延續,但那會奪去她的冠冕,她執行了,承擔痛苦的那一段,但被否定,連連任的機會都沒有,歷史上的評價,就只是令人同情的失敗者.
她的政治生命,會真的結束,她不可能再去選立委或者縣市首長,因為她已經當過最高的職位,總統,而一個總統在自己任期中,因為政策的代價而失勢,即使事後證明她是對的,但無法連任也證明了,她連捍衛自己施政正當性的能力也沒有,不算是無能,卻是失能的領導人.
至於賴清德,在這樣渴切的願望中被逼迫,他也只是卑微的爭取對自己最後一點的公平性罷了.
卓和羅的角色就很有趣.
基本上,這兩方的斡旋是處於零和遊戲,一個是追求自己的完整,另一個是爭取一絲尊嚴,但那一點尊嚴出現,就會使另一方無法完整,不論怎麼做,結局都不可能是圓滿的,都不會有任何一方滿意.
在兩股強烈的意識之中,卓羅更顯得渺小,沒什麼政治實力,賴有來自民間的底氣支持,蔡則有年輕人和絕對優勢的政治實力.
他們一個勁兒的往「中立」裏頭鑽,神父必須說,這是正確的路線,要倒向蔡英文很容易,甚至是沒收初選,但是世人會怎麼說呢,蔡英文用不正當的方式,阻止了民主選舉,蔡英文破壞了民主,即使贏得初選,也會成為對手操作的目標,即使贏得勝選,也會成為她往後的陰霾.
最重要的是,破壞了民進黨內的公正,不管是善良的權力者,邪惡的權力者,都是權力者,在制度面前,權力者沒有善惡之分,若自認是善的,便可毀棄制度,那麼當惡的上去,他就會得到相應的理由,如此制度便不再是制度,而是成為權力者的工具,我們當然可以暫時相信善的人不會帶來危害,但若惡的人上去,他會得到無窮無盡為惡的權柄,而制度,沒有一點制衡的能力.
聽過最古老的美國謊言嗎?權力可以是純真的.
所以蔡英文無論如何都要通過初選的話,又不能為民進黨留下永恆的缺口,最好的辦法是,你必須讓制度的職掌者保有一點自主性.
證明,我是可以被制衡的,我是可以被選擇的,我仍然存在在制度之下,而不是制度之上-因為那上面什麼也沒有,我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
一個無責任的領導者,如果蔡英文走到這一步,那她不配當個政治人物.
這就是所謂「與惡的距離」.
在還沒走到之前,還不算是「惡」,還有回身的餘地,正直的人也有被迫必須接近惡的時候,只要你確信自己是對的話,你可以走到惡前面拿一點什麼然後趕快跑回來,但如果跨過去,所謂「正直」,就不存在了,不能稱之為正直.
卓榮泰和羅文嘉,就是在扮演這個角色,哪怕他們勢單力薄,但仍可作為一些什麼,求取平衡點,這是件有趣的事情,如果披上無知之幕,你會看得更清楚的多,就像兩個小矮人,在巨人的拔河前,做一點什麼,試圖編織一條繩子,以免他們拔斷彼此的手臂.
對於某些蔡英文的支持者來說,他們可能是不討喜的,不過英團隊普遍有一個盲點,作為制度的競爭者,你理所當然可以盡情為自己做些什麼,以爭取勝利,但如果你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勝利,那麼代價就很明顯,你也正在摧毀自己.
當你要做到完全的勝利,必然會侵蝕到制度的本質,把籃框調矮一點,罰球線加近一些,或者乾脆制定我一球等於五分,當你完全侵蝕掉比賽的話,雖然那球員不費吹灰之力可以得到勝利,但出了場外,最終背負代價的仍然是球員,那些出主意或善於動歪腦筋的人,他們在當下是有用的,但是他們的決定並不是考慮球員的將來.
誠如球員不會只打一場比賽而已,打球不是她人生的唯一,當她不再拿球的時候,最終承擔所有的都是她自己.
蔡英文不會一直是個總統,政治生涯只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如果在此留下一個話柄或汙點,當她退出政治的時候,卸下權力的盔甲,當初的老謀深算,都會成為她的百口莫辯.
能替她說話的是,裁判.
我們當初確實舉行了一場選舉,而我們盡力維持公正,不惜與她衝突,而我們的行為證明了這場選舉,具有公信力.
而不是她的經理,或者秘書.
卓榮泰和羅文嘉,確實守住了黨魂,也確保了最好的選項可以面臨最少的風險,只要他們的自主在那裏,我們就不能說,這場比賽沒有一點公正可言.
他們守住了理想性,也保有了現實的不得不然,我相信民進黨全黨上下,沒有人,可以在那個時候做得更好,或者敢上去做,那動輒得咎的事.
一個每個人都不滿意,但卻能接受的結果.
所以,我請各位brother,要明白這份衝突的意義.
這兩人的作為,明白地揭示了,民進黨不是一言堂,民進黨仍保有那份衝突的傳統,衝突並不是要消滅誰或使誰陷入萬劫不復,而是確保這個黨,無論面臨什麼困境,有些東西仍然一如往常.
未來大於現在,主體大於個體,就算是一個單純沒有實力的個體,也能保有他的自主性,沒有人可以侵害任何人的意志,每個人最後都能全身而退.
若多年過後,回過頭來,會發現這兩個小卒,做的是多麼艱難而且偉大的任務,不讓這個黨分崩離析.
所以神父說,羅文嘉是個人才.
倘若民進黨陷入危機,依然可以再度試著讓他上場救援,卓榮泰和羅文嘉,這是一個可以解除爭議,逆勢上揚的模式.
當然,因著責任政治,蔡英文既然當了黨魁,那麼就應該任用她屬意的秘書長,這除了能讓她完全發揮,也可以讓她完全負責,若任用的人不是她屬意的,那麼,這個責任就不能釐清了,好比說,秘書長做了她不同意的事,或者是,出了事,秘書長不能共同承擔責任.
不過神父仍然必須提醒蔡英文,莫忘了初衷,也別忘了當初面臨的險惡,那個險惡並不全然是險惡而已,也伴隨著能周全自己的曙光.
而那個險惡的來臨,是必然的,那是對領袖的試煉,那個試煉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指引你更加無私,往更為他人著想的路途邁進,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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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時閥符號 在 基督影評故事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第92屆奧斯卡頒獎典禮於2月9日(當地時間)在美國洛杉磯杜比劇院舉行。 《寄生蟲》入圍了最佳影片獎、導演獎、劇本獎、美術獎、剪輯獎、國際電影獎(原最佳外語片獎)等六個部門的提名名單。
最終橫掃奧斯卡,獲最佳影片等四項大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和最佳國際影片。
電影裡,窮人一家和富人一家,互為鏡像。同樣是夫妻,一子一女,卻一個在上流世界,一個在最底層的世界。另一組鏡像是,富人住在地上,窮人住在地下;富人生活在天堂裡,窮人掙扎在地獄裡……奉俊昊在電影中進行平行剪輯,使兩個空間發生的事件互相交織。
這種鏡像只看到了差別,而非本質上的相同。聖經中以上帝視角所展現的人的鏡像,首先需要從人有上帝的形象入手,不論你是窮人或富人,在本質上都是有著上帝的形象,而不是在本質上有差異的不同物種。
電影裡,用一些核心詞來詮釋“寄生”,那就是自我為中心建構的“界限”......當人只出於個人好惡,以自我為中心建立界限時,界限就成了一種災難和人與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小七 #寄生蟲 #界線 #貧富差異
http://ocfuyin.org/oc2019081903
*你對這座城市沒有感情,我卻愛它——電影《寄生蟲》
文/小七
5月30日在韓國上映的影片《寄生蟲》,榮獲第72屆戛納電影節最高獎“金棕櫚”大獎,這也是韓國電影首次拿下金棕櫚大獎。
《寄生蟲》剛開播時即在豆瓣獲9.3分,IMDB8.6分的驚人高分。對於導演奉俊昊,他首先被大眾熟知的是2003年執導的電影《殺人回憶》,影評人木二衛曾如此評價:“個體命運的悲劇和動盪不安的時局完整結合在一起……當最後所有矛頭都指向一個人時,希望又瞬間破滅,沮喪之至。” 當然,奉俊昊在社會階級問題的這一母題的延續性上,最直接的應該是他的前作《雪國列車》 。
而《寄生蟲》所要表達的,是在個人與社會整體間做出更深層面的寓言式的探討。
符號下的互為鏡像
《寄生蟲》講述了兩個身份地位懸殊的家庭的故事:宋康昊飾演的無業遊民父親基澤,讓寄託了家人生計希望的大兒子前往IT公司老總樸社長家應聘課外教師。陰差陽錯之間,低到塵埃的貧窮的一家4口,與高出天際的有錢的一家4口,發生了交集……
這部電影最初不叫《寄生蟲》,而叫《謄印》。什麼是謄印?按著字面意思,是指一種複制的圖印。奉俊昊曾在採訪中提到這來源於一個叫“謄印法”(decalmamia,超現實主義技法之一)的藝術概念,為的是追求意外的趣味,進行意象的暗示性,是一種象徵與暗示,是符號。所以,理解這部電影,並不只是從人物本身理解,而是一種群體的鏡像,是個體的寓言。
很多人詬病電影劇情發展不合邏輯,例如富人的智商集體不在線,等等,其實並沒有註意到導演背後的意圖。在某種意義上講,越是扁平的人物,越具有代表性,才更大地凸顯了矛盾、差距以及諷刺。
電影裡,窮人一家和富人一家,互為鏡像。同樣是夫妻,一子一女,卻一個在上流世界,一個在最底層的世界。另一組鏡像是,富人住在地上,窮人住在地下;富人生活在天堂裡,窮人掙扎在地獄裡……奉俊昊在電影中進行平行剪輯,使兩個空間發生的事件互相交織。
這種鏡像只看到了差別,而非本質上的相同。聖經中以上帝視角所展現的人的鏡像,首先需要從人有上帝的形象入手,不論你是窮人或富人,在本質上都是有著上帝的形象,而不是在本質上有差異的不同物種。
不可逾越的界限
電影裡,用一些核心詞來詮釋“寄生”,那就是自我為中心建構的“界限”。出於愛而設置的界限是一種保護,如馬路上的斑馬線、紅綠燈;人和上帝之間有絕對不可僭越的界限;父母告訴孩子不能靠近火是出於愛而設的界限。而不恰當的越界,可以理解為寄生。例如啃老的年輕人寄生於父母;婚內的出軌行為是把本屬於夫妻間的盟約之愛,寄生於第三者。當人只出於個人好惡,以自我為中心建立界限時,界限就成了一種災難和人與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影片中,導演大量使用了“階梯”這個符號,強調頂端與底層的對比和界限。電影中,在富人和窮人之間,隔著一條陡峭階梯。階梯上面是寬闊的豪宅,下面是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上面是天堂,下面是地獄……
導演甚至在電影的某些構圖上,借用玻璃的對角線分割強調階層的界限。例如,前保姆越過對角線拍醒富人妻子,然後再回到原來的區域。
富人爸爸也屢次提到越界。他開除年輕司機時,最恨的不是司機亂搞,而是沒有在自己的座位搞,偏偏越界到後排自己的座位上。新司機問他,應該還愛著自己的太太?富人爸爸表現的是一種面對越界的憤怒:我可以和你表面客氣、禮貌,但我們不是朋友,你是被剝削的階級。
導演在可看到的越界的基礎上,選擇了畫面上看不到的,卻深入骨髓的“氣味”來表達越界。電影中氣味是非常重要的誘因,承載了下層人對自我身份深深的自卑感。它帶有天然的貶低色彩,讓你想到貧窮、困窘、底層和不干淨。
它就像局限在某種界限下的烙印,如一個人的思維模式、生活習慣等。你能洗掉衣服的汗味,卻洗不掉已經融入血液的地下室的氣味。電影中底層的一家人,雖然改造並包裝了自己的身份和形象,但一場暴雨就能將他們打回原型。階級差異才是如影隨形的屈辱印記。
誰是寄生蟲?
隨處可尋的界限下,誰才是真正的寄生蟲?富人?窮人?
導演的用意並非只是簡單的仇富,因為所選富人的角色並不是韓國財閥家族,而是辛苦打拼的IT人,導演在此拋出一個新命題——究竟是誰病了?
電影中的富人以為,他們的寬容和大度,是對窮人的恩賜。在其背後,是發自內心的對窮人的鄙夷,而窮人早就看透了這種偽善;電影中窮人可憐巴巴的背後,是市儈、奸滑和算計。他們找到各種藉口,為自己不道德的行為開脫,比如,如果我有這些錢的話,我也會很善良;錢就是熨斗,能把一些褶皺都燙平了……
但是,電影最後仇殺衝突的開始,並非是窮人和富人,而是發生在兩個窮人家庭之間。除了窮人和富人之間的互害,還有窮人與窮人之間的互害。他們成為彼此眼中的寄生蟲,彼此厭棄,最終化為血雨腥風。
電影中,有一個令人髮指的細節。富人全家一直認為掛在牆上的是小孩子畫的自畫像,但畫中卻是孩子所畫住在“底層世界”的鬼、寄生蟲。它與全家福放在一起。導演藉此傳達一個核心思想:兩個世界“互為寄生蟲”。底層與上層世界,在本質上毫無差別。
誰才是真正的“寄生蟲”?其實,真正的寄生蟲,是人的惡。這惡正如電影中的地下迷宮,自帶轉角,永無盡頭。這種惡共同存在於富人和窮人身上,但有不同的表達。富人強調守住特權和界限,窮人想越過界限,拼命往上攀爬,就連電影最後,兒子幻想買房子釋放父親,象徵階層的擁抱,象徵希望和答案。
但是,這只能是幻想,沒有答案。人之惡,正如電影中的“石頭”,電影說它是“甩不開的石頭粘著我”,這隱喻的是人不可抑制的慾望。所有人身上或許都會產生世界末日一般的瘋狂和焦慮,但所有人都強迫自己填平自己的深淵。
奉俊昊說:“我覺得導演的工作,就是盡力去反映TA所處的時代。”電影只是一種藝術手段,它只是把個體命運和社會真相以寓言的形式,展現給觀眾。它沒有能力去解決如此尖銳的社會問題。
但現實往往比電影更讓人絕望,人生的無奈是無出路的嘆息。因為有時,固有的被惡禁錮,就再無法打開。
約拿的界限
聖經裡記載了一個“升級版”的越界的故事,就是約拿的故事。亞述帝國殺戮以色列人,上帝卻讓先知約拿向他們傳福音,對於一個如此愛國的先知,這絕對是不可跨越的界限。 “約拿卻起來逃往他施去躲避耶和華。”(參《約拿書》1:3)約拿於是選擇逃跑。
可上帝定意要成就他自己的事。他使約拿經歷了風浪,被人扔進海中,被迫在魚腹裡生活了3日。上岸的約拿,仍不太情願地走向了尼尼微城。當尼尼微人聽到福音而悔改時,聖經中描寫約拿的反應:
“這事約拿大大不悅,且甚發怒,就禱告耶和華說:'耶和華啊,我在本國的時候豈不是這樣說嗎?我知道你是有恩典、有憐憫的上帝,不輕易發怒,有豐盛的慈愛,並且後悔不降所說的災,所以我急速逃往他施去。耶和華啊,現在求你取我的命吧!因為我死了比活著還好。'耶和華說:'你這樣發怒合乎理嗎?'”(《約拿書》4:1-4)
約拿不但暴怒,還指控上帝是邪惡的,還當場求死!提摩太·凱勒在《諸神的面具》中寫道:“因為人心的本性是自以為義,所以很自然會覺得自己的文化與階層特色比別人的優越,但是這種自然的傾向,卻為福音所抑制。”
越界的憐恤
約拿的故事在這裡戛然而止。上帝在挑戰帶著階層優越性的約拿,同時也給出了最終的答案。上帝的回應是:你對這個城市沒有感情,但是我卻愛他們。
“耶和華說:'這蓖麻不是你栽種的,也不是你培養的,一夜發生,一夜幹死,你尚且愛惜;何況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手右手的有十二萬多人,並有許多牲畜,我豈能不愛惜呢?'”(《約拿書》4:10-13)
凱勒牧師在《生活中的偶像》中說:
“幾個世紀之後,有一個人說他就是那最終極的約拿(《馬太福音》12:39-41)。當耶穌基督來到世上,他離開了那至高也是最舒適的環境,為了要來服事那些不僅可能會傷害,而且必定會傷害他的人;然而為了要拯救他們,他不只向他們傳道,更為他們犧牲了性命……
約拿只是看起來好像會死在魚腹中,但耶穌卻是真正地死了,而且也復活了。這就是耶穌所說的'約拿的神蹟'(參《馬太福音》12:39)……約拿是被丟到風暴中的海裡,而耶穌則是上了十字架最終極的風暴…… ”
上帝暗示約拿,他會用一種約拿不願意的方式,去愛這個世上強大卻失落的城市。在耶穌基督的福音裡,藉著這位真正越界的“約拿”,來成就愛的委身。
世界的規則是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上帝卻“道成肉身”,“越界”成為卑微的人。影片名為《寄生蟲》,或許或多或少有階級歧視的意味,但聖經中有一處記載著:“但我是蟲,不是人,被眾人羞辱,被百姓藐視。”(《詩篇》 22:6),很明顯,這指向了受難的基督。他因著愛,賦予我們生命相同的盼望和慰藉。
上帝越界的憐恤,才能成為這世界的答案,也成為《寄生蟲》最終的出路和亮光。不只是寓言,而是真實的恩典。(圖片來自豆瓣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