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單純想回應粉絲問題,怎麼變成寫起小說我也很納悶。害我業配都沒辦法專心做,下禮拜(9/16)的毛寶開團你們一定要來給我捧場喔!不然我對廠商就交代不過去了...
好事不多磨,我跟安德烈開始展開交往了!礙於臉書分級,以下省略18禁的橋段(鏡頭帶到檯燈)
在愛情裡從沒得到過安全感的自己,對愛情失去信仰也只是剛好而已。
如果從所有過去受過傷或傷過誰的經驗裡面還有學到一點什麼的話,我學會沒有期待就不會受傷害,先認真就輸了。這樣說雖然既消極又不負責任,不過被本能接手我也無可奈何。受過傷後,就會知道要抽離到哪裡才算安全距離。把期待降到最低,不讓自己對兩個人的未來有憧憬,互相吸引的時候珍惜現在的美好,好聚好散,就算各取所需也可以。當時的我就是這麼瀟灑。
朋友圈裡的P,知道我有了交往對象,某天他苦笑著對我說-
You are such a heart breaker.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知道,原來他對我也有意思。
喜歡的時候為什麼不明講?非要等錯過了才踩著心碎向我靠近。對不起你的溫柔我沒看見,對於曖昧,我早已學會忽略。過去太多的是一廂情願,誤判之後的多情總是晦澀又令人難堪。期待又怕受傷害那套我不想也再玩不起,現在的我,只有心是自己的信仰,不準備再為誰流淚,不再為任何人駐足停留。
曾幾何時,像過去令我心碎過的人一樣,我也破碎到鋒利而尖銳得令人無法靠近。
打從心底不信任愛情。
回台灣過了一個台灣年,再次去到上海,給自己做了一個小小的心理建設,或許這段美麗的插曲在小別之後已經走樣,發餿...
事實証明只有自己的小劇場在演,安德烈根本還在那燈火闌珊處,一步也沒移動。
他住的地方離我的公司較近,每次只要在他家過夜,早上他會騎著他的二手自行車,悠悠晃晃地載我去上班。上海人民廣場前的A級寫字樓,繞上停等區的要不是大老闆的司機車,就是白領上班族的出租車,唯獨他騎著一台快要散掉生鏽的腳踏車,載著一身乾淨套裝的我慢慢駛上去,只為了可以跟我有多十分鐘出來的相處時間,這是當時我覺得最浪漫的事。
幾週又過去,終於到了我30歲生日那天。在一個我很喜歡的餐廳裡,我邀請了二、三十位親近的友人一起晚餐。安德烈做為我的男伴出席,其他大部分都是同一群西班牙人,席間也有我的前男友。
什麼?我還沒交代過前男友嗎?他在文章中出現的戲份很少,不過其實我們在上海的生活是密不可分的。
當年就是為了他才去到上海。一到上海,知道他已經有了新女友,我們就分手了。遠距戀愛終究深刻不過別人的近水樓台。
很多人認為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其實以我的經驗我相信是有的。
我們交往的歷史可以回溯到我大學畢業後,足跡遍佈了歐洲到亞洲。我曾經幻想有一天會嫁給他。但是那一切都沒有發生。就是所謂的因為瞭解而分手的例子,做不了戀人,我們各退一步,成為彼此忠實的朋友。
安德烈願意接納我的朋友讓我感到更被他吸引了。誰沒有過去,重要的是現在我們在一起,不浪費氣力給多疑與猜忌。
晚餐後,續攤前,幾個人簇擁著我先回到我的住處。
原來在安德烈的張羅下他們一起準備了驚喜在那裡等我。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為我過過生日。
所有的禮物裡面,有一個完全包不住的,是一輛日本進口的菜籃腳踏車,還有發電頭燈的那種。那是安德烈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
不是首飾,不是香水。是一台暗示我們接下來可以一起騎車出遊,四處去探索的腳踏車。
原來是他請前男友一起幫忙才搬上我家的,我得知的時候非常意外。
他們是多久前就在計劃這件事?不是,你們是什麼時候交換電話的?前男友跟男友背著我偷偷計劃這一切,如果這不是小說情節什麼才是小說情節!?
在愛情中,比激情更讓我覺得重要的,是能夠建立起相知相惜的友誼。在互信與互愛中成為朋友,才會有不偏不倚,穩固平等的基礎。沒有誰更依戀誰,沒有誰可以佔有誰。
即使有天愛情苦澀了,會驚訝真的還有友誼留存。
走進安德烈敞開接納著我的懷抱,過去的不完美終究化為此刻的完美。
雙魚座的我看見射手座的他,這天我允許自己偷偷去想,除了做愛人以外,或許我的心這次會願意敞開讓他進來?
#再見愛情
(鏡頭帶到右邊檯燈)
(鏡頭帶到左邊檯燈)
(鏡頭再帶到吸頂燈)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1萬的網紅聶寶,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此牌組是雙和貓腳印老闆鈺程的套牌 兩週前有名大佬脫手刀劍全簽閃,後來被老闆買下來 跟老闆交流都要有被曬爆的心理準備啊 刀劍是賽場熱門的牌組,而且十週年使用的都是小說圖 非常有收藏價值 目前聶寶使用的是普卡版本的刀劍,但整體的價格也落在五千左右 另外2/26刀劍又會出一個新彈是愛麗絲篇動畫 喜歡刀...
悠悠我心小說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第 56 屆 #電視金鐘獎 甫公布入圍名單,恭喜《#天橋上的魔術師》入圍 11 個項目大獎(不重複),包含戲劇節目類最佳戲劇、導演、編劇、燈光、攝影、美術設計、男主角(李奕樵)、女主角(孫淑媚)、男配角(朱軒洋)、女配角(黃舒湄、盧以恩)、最具潛力新人獎(李奕樵、羅謙紹、林潔宜),成為入圍階段領跑大贏家之一。
近幾年台劇的成績有目共度,從《我們與惡的距離》掀起極大關注,雖然我觀看台劇的數量遠不及電影,但這兩年間的話題台劇也都有所觀察,而《天橋上的魔術師》就是近年我最喜歡的台劇,我認為這部作品大膽、不媚俗,且非常相信觀眾並勇於挑戰市場。藉著金鐘獎入圍,重新聊聊這部片和當時專訪導演 #楊雅喆 的過程,提供讀者參考。
題旨:【專訪《天橋上的魔術師》導演楊雅喆:與中華商場的久別重逢,故事是從記憶裂縫長出來的】
「導演好,我是關鍵評論網的編輯。」
「你好,你好,我先把手擦乾再和你握手。」
這是我和楊雅喆第一次見面,對彼此說的第一句話。
接著楊雅喆用力地將濕漉的雙手擦乾,伸出乾淨、禮貌的雙手相握,才算是正式打過招呼。接下來是訪談前的暖身閒談,在話家常中,方才文質彬彬的導演一下在談笑間幹聲連連,粗話齊發。
「在錄音囉。」我好心提醒。
「在錄音我還是可以講髒話。」楊雅喆說。
「那我把髒話都寫進文章。」我開玩笑地說。
「可以啊。」楊雅喆沒在跟我開玩笑。
楊雅喆可能是至今我訪談過的影視工作者中,髒話最多的導演,這件事在訪談前五分鐘就成立了,但同時我也發現,楊雅喆待人謙遜,面對陌生、年紀差距近半的訪談者,仍記得將雙手清潔、以禮相待,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楊雅喆在面對國民黨的肅殺歷史高喊「幹死威權」之際,還能讓觀眾在時代大旗之下,看見他對小人物們的用情至深。
回憶起楊雅喆的電影作品,在《囧男孩》「隔代教養」的困境中,感受小屁孩們的天真爛漫;在《女朋友。男朋友》「野百合學運」的青春騷動中,與林美寶攜手成長,共同悲喜;在《血觀音》「劉邦友命案」、「新瑞都開發案」的不公不義中,貼近女性的浪潮暗湧。綜觀楊雅喆的影像深處,命題皆扣準社會脈動,而後直搗人心的柔軟彼方。
在這些「暴烈控訴」中窺見的「可愛溫柔」,恰與「髒話的粗獷」、「擦手的禮貌」是同一件事,在細節與習慣的微觀之處,瞅見所謂的鐵漢與柔情,無論正反,皆積累成楊雅喆作品的底蘊。
而 2017 年,憑藉《血觀音》拿下金馬獎最佳影片,站在金馬舞台高喊「沒有人是局外人」的楊雅喆,沈寂四年,到了 2021 年選擇將吳明益筆桿油墨下的中華商場具現化,領著觀眾乘著時光機返回 1980 年代的絕代風華,時光悠悠淌流,只不過這次是朝著往事逆流,那裡有人、斑馬還有貓妖。楊雅喆在故事的集合體中,影像化出小人物在大環境底下的眾生相,望見戒嚴時代下中華商場獨特的美麗與哀愁。
所有的故事都有起點,和楊雅喆第一題就談《天橋上的魔術師》的改編起源,作家吳明益在上個十年推出的小說,何以打動這名影像創作者?
(中略)
然而,談起楊雅喆和 #吳明益,一名影視工、一名文字工,皆出生於 1971 年,今年都將邁入五十而知天命,對於 1980 年代,兩人的時代軌跡不謀而合,國小、國中、高中甚至是大學,在人生形塑價值觀的年少時代時,這兩位創作者是在戒嚴時代中成長。
對於五、六級生的台灣人而言,年輕時期歷經黨國解嚴,碰上總統直選、政黨輪替,經濟則先後面臨中小企業出走中國,股市萬點迎來熱錢繁榮而後接續崩盤,台灣風起雲湧,人心迅速變動,其中的關鍵字,是「慾望」。正如《神力女超人1984》所表述,1984 年是美國資本主義的高峰,商業、貪婪的氛圍充斥,人性永不滿足,從美帝反身回望這座汪洋孤島,楊雅喆眼中的台灣,同樣如此。
「我對那個年代的記憶是各種慾望。因為有錢,成了台灣慾望最高漲的時代,70 年代經濟起飛十年,80 年代大家開始揮霍,這種揮霍包括物質上和情感上的性慾,有點像整個社會是從修女或和尚學院畢業的學生,到了大學終於能瘋狂打砲、賭博,是一種極度壓抑後的解放狀態。」楊雅喆這樣說。
提到戒嚴時代,在第三集〈水晶球〉中, 楊雅喆開始描寫時代下的壓迫,因此象徵極權的惡棍警察出現,地下聚會的樂音也隱隱鼓動,天橋的生命力悄然生長,於是中華商場似成一座孤島,自成一處魔幻之地。但這與世隔絕的天橋,仍會被外力介入,戒嚴時期的普世傷痕,若隱若現,自然也成了中華商場的歷史符碼,若再扣合每集的開場引子「緬懷蔣經國」等歷史畫面,楊雅喆想在《天橋上的魔術師》書寫的寓意,或許就淡淡地飄然而出。
在中華商場中,有所謂的本省人、外省人、客家人、原住民、香港人等等,中華商場作為上世紀標誌性的空間場域,從日本政權到國民政府,權力系統轉移的傾軋與擺盪烙下痕跡,將族群熔於一爐。隨著中華商場的繁盛與興衰間,歷史目睹了從鄉野移居都市懷著「台北夢」的人們,當然也在其中發現跟隨國民政府「避難」、「反攻」的「大陸人」,這種台北城市的人口組成和住商混合的商業發展路徑,被《天橋上的魔術師》以某種戲劇性的張力鋪展開來,直到 1992 年正式拆除的舊城世界,成了真正的時代幽魂,或許這種幽魂,一直於台北城上徘徊,尚未消散。
而縱使經過 40 年,世代的本質對楊雅喆來說一點也沒變。「我覺得當代和 80 年代根本沒有差別,慾望還是一樣,問題也還是問題。」楊雅喆若有所思地說。
若從物質面檢視,智慧型手機的革命、網路社群的蓬勃發展等等,都與 80 年代拉開了距離,若從意識型態回溯,當代台灣言論已自由、同性婚姻甫立專法等等,皆與壓抑的年代闢出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楊雅喆認為,很多事情沒有各界想像的劇烈改變。
楊雅喆娓娓道來:「解嚴 40 年,陰影並非第二天就被照亮,很多我這代人無法接受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台灣人很難擺脫『大中國情懷』,這種意識型態靜靜地躺在我這代人的腦海,社會要擺脫某種意識型態,40 年是不夠的;再說到同性婚姻,我這代現在做父母的,家中若出現跨性別小孩,可能還是會剁了腳跟;而男女真的平等了嗎?若是平等,那批踢踢不會充斥厭女言論。從種種來看,精神面的鉗梏依然存在,你會發現對於『生而為人』的根本問題,40 年前到現在,我們沒有變。沒有變的原因是它並沒有被當成能在學校被教導、討論的事情,40 年來沒有一門課、很少人會帶著你思考——『我們為何生而為人』?」
上述就是楊雅喆口中的「沒有差別」,在戒嚴神話中,後解嚴幽魂下,台灣人幾十年處在意識型態斷裂、重塑的過程中,不斷對「台灣人」的身份拋問,再重新定義,而〈水晶球〉聚焦在朱軒洋、羅士齊、宋柏緯三名慘綠少年,成功捕捉住青春氣息,開場的三人舞蹈令人神往,也浪漫地處理了多角戀關係,更以「訂製西裝」作為符號,提煉出青少年們「轉大人」的不合時宜,這群奔向未知彼方的年輕人,銜接住彼此的是可能稍縱即逝的友情與愛情,這是多數人類的共感,也是〈水晶球〉能引起共鳴的成功之處,無論是否經歷 1980 年代。
這樣的共感,正是楊雅喆和編劇團隊所強調的。
楊雅喆說:「我期待沒有經歷 80 年代、中華商場的人,也能有共感,故事中角色擁有的疑惑、困難、情感,是不分世代的,我甚至希望不同世代的人可能因此開始對話。爸爸的故事跟小孩子的故事可能會有火花、撞擊,對彼此就能有更多一點瞭解吧。」
「紀實」與「虛構」則是《天橋上的魔術師》重要的雙重辯證,而楊雅喆和吳明益,無論是影像或文字,皆十分熟稔自己創作的媒介,在「記憶的裂縫中」雙雙化為天橋上擅於變魔術的說書人,觀眾不用全然相信,因為每種獨立的記憶皆截然不同,但請進入說書人創造的世界,聽一遍會令人深深著迷的故事。
在楊雅喆的影像中,揮灑想像力捏造天馬行空的意外空隙,如此「時間魔術」的抽象概念才能被實踐,觀眾就摔進記憶碎片的裂縫漩渦之中,目眩神離地返回 80 年代。
王家衛在《2046》說:「所有的記憶都是潮濕的。」楊雅喆的《天橋上的魔術師》則魔幻地道出:「所有的記憶都與消失有關。」首集播出之後,「原來消失,才是真正的存在」這句話便清楚明瞭地定義這齣旗艦大戲。若我們再往下挖掘記憶與消失的互文關係,「時間」的另一層符旨,就在編劇團隊的巧筆之下,於焉成形。
(中略)
訪談最後,我問楊雅喆:「從你十年前看過小說,而後標案、拍攝最終成品上線,整趟旅程,你覺得是一場魔幻的奇蹟之旅嗎?」
「是啊。」楊雅喆篤定的這樣說。「很多時候你回望人生,任何動作都會是奇蹟,但你要努力,才有奇蹟。碰上疫情,只能改戲,但大家還是想到方法改,這就是奇蹟。像方才提到第七集的孫淑媚,她在臨時調動後,依然演得真好,就是演員帶給我的奇蹟。我只能盡全力控制作品不要長歪,最後沒有歪掉,反而更好,這就是奇蹟。」
楊雅喆近半世紀的人生,求學階段就讀淡江大學大眾傳播學系,從未想過踏進編導之路,但前後拿了金鐘獎、金馬獎、台北電影獎等各大影視獎項,這些就是散落於人生中的意外奇蹟,套句爛俗的台詞:「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永遠也不知道拿到什麼。」或許對楊雅喆而言,每顆巧克力都醞釀了奇蹟,苦澀中帶著甘甜,整顆嚐完之後仍要輕舔沾滿巧克力粉的手指,永遠充滿樂趣,也唯有如此,奇蹟與魔術師才會出現。
2021 年,楊雅喆和劇組化身「魔術師」,試圖變出奇蹟,讓台灣、讓全世界觀眾重返慾望高漲的 1980 年代,在戒嚴時期、經濟起飛等背景氛圍中,感受消失的魔法,抓住天橋上曾有的吉光片羽。在那之中,有地攤商家、有地痞流氓、有打機少年、有長舌婦人等等,然後你會知道,這些人、事、物經過 40 年仍舊沒變,同樣為情所困、同樣八卦調皮、同樣不屈體制,這些小人物就像你的隔壁鄰居、像你的小學老師、像你在街上擦肩的路人,注定要相遇。
王家衛說:「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天橋上的魔術師》就是楊雅喆和中華商場久別重逢的相遇,而這次的久別重逢,楊雅喆誠摯地遞出邀請函,請你也置身其中。
📝專訪文章共 8421 字,上述為節錄部分,全文請點此👉https://bit.ly/37HFH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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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談寫作秘方的文章,絕對值得你收藏!】
今晚來分享一篇,中國作家賈平凹的文章。內容主要是談寫作時的選材。
有別於其他教寫作套路的文章,這篇非常精闢地點出,我們在寫作時需要具備的意識、格局和文字技巧。也談到每個人要找自己寫作的節奏。
一起來看看這位名作家的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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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的秘方 / 賈平凹
痛感在選材的過程中是特別重要的,而在選材中能選擇出這種具有痛感的題材,就需要你十分關注你所處的社會,瞭解它,深究它。
中國社會特別複雜,很多問題不一定能看得清楚,好多事情你要往大裡看,好多事情又要往小裡看。把國際上的事情當你們村的事情來看,把國家的事情當作你家的事情來看,要始終建立你和這個社會的新鮮感,對這個社會的敏感度,你對社會一直特別關注,有一種新鮮感,有一種敏感度的時候,你對整個社會發展的趨勢就擁有一定的把握,能把握住這個社會發展的趨勢,你的作品就有了一定的前瞻性,你的作品中就有張力,作品與現實社會有一種緊張感,這樣的作品就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種自覺意識一旦成了一種習慣,你必然就能找到你所需要的題材,而你所需要的題材也必然會向你湧來。我們常常說神奇,其實幹任何事情幹久了,神就上了身。
我拿我的一個同學來講,我的一個小學同學,他後來成了我們村的陰陽先生,婚嫁、喪葬、蓋房、安葬全是他一個人來看穴位和日期,凡是按他看的穴位和日期辦事的,事情都很平順,凡是不按他看的穴位和日期來辦的時候都出事了,大家都說這個人是一個神人,但是我瞭解他,他的文化水準並不高,對易經也不是很精通,為什麼他那麼內行,就是這項工作幹久了,神氣就附了體。寫作也常有這種現象,如果你變成一個磁鐵,釘子、螺絲帽、鐵絲棍兒都往你身邊來。當然對磁鐵來說,木頭、石頭、土塊就沒有吸引力。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文學是記憶的,而生活是關係的,文學在敘述它的記憶的時候表達的又是生活,就是記憶的生活,寫生活也就是寫關係,寫人和自然的關係,寫人和物的關係,寫人和人的關係。有一個哲人講過這樣一句話,生活的藝術沒有記憶的位置。如果把生活作為藝術來看,它裡邊沒有記憶,因為記憶有分辨,把東西記下來肯定是有了分辨的。
在現實生活中以記憶來處理,比如我和領導的關係,這個領導和我是一起長大的,當時學習一般,為什麼後來他當了領導呢?有了這個記憶,肯定就處理不好關係了。文學本身是記憶的東西,你完全表現的是你記憶中的生活,而生活又是關係的。這兩者之間的微妙處,你好好琢磨,你就會明白該寫哪些東西,又如何寫好那些東西。
因為文學本身就是記憶的東西,你完全表現的是你記憶中的生活,而生活是關係,你就要寫出這種關係。現在到處都在強調深入生活,深入生活也就是深入瞭解關係,而任何關係都一樣,你要把關係表現得完整、形象、生動,你就要細節,沒有細節一切就等於零,而細節在於自己對現實生活的觀察。
比如說生死離別,喜怒哀樂,構成了人的全部存在形式,這一切都是人以應該如此或者是應該不如此來下結論,它採取了接納或者不接納,抗拒或者不抗拒,實際上從上天造人的角度來看,這些東西都是正常的。
但是人不是造物主,人就是芸芸眾生,生死離別,喜怒哀樂就表現得特別複雜,這個人表現的和那個人的表現是不一樣的,細節的觀察就是在這種世界的你和我不一樣、我和他不一樣的複雜性中,既要有造物主的眼光,又要有芸芸眾生的眼光,你才能觀察到每個人的獨特性。
人和人之間的獨特性,表面上看是人和人的區別,實際上是共有的一些東西,只是表現的方面、時機、空間不一樣罷了。
小說的語言和技術。寫什麼是關於膽識、關於觀念、關於見解、關於趣味的問題,怎麼寫是關乎智慧、聰明、技術、技巧,而無論什麼題材,最終都要落實到文字上,它的秘訣都在於技術。
就拿語言來講,我自己體會語言首先是與身體有關係的。為什麼?一個人的呼吸如何,他的語言就如何。你是怎麼呼吸的,你就會說什麼樣的話,如果你是氣管炎,你說話肯定是短句子。不要強行改變自己的正常呼吸,而隨意改變句子的長短。
如果你強迫自己改變呼吸,看到外國小說裡面有短句子,一兩個字或者是四五個字就是一句,你就去模仿,不管當時的處境和當時寫的內容以及當時的情況,你就盲目地模仿,讓自己氣憋得慌,別人讀著也憋得慌。
我自己平常也搞書法,看別人寫字,每當看到有人把字縮成一團兒,我就猜想他肯定有心臟病,一問,果然是心臟有毛病。遇到一些老年人,身體不好的,他們要練字,常常我給他建議去練《石門銘》,那個是漢隸,筆劃特別舒展,寫那個對血管絕對好。
小說是啥,我理解小說就是說話,但說話裡面有官腔、罵腔、笑腔、哭腔,有各種腔調,在我理解小說就是正常的跟人說話的腔調,你給讀者說一件事情,首先把你的事情說清楚、說準確,然後想辦法說的有趣,這就是好的語言,語言應該用很簡單、很明白、很準確、很有趣味的話表達出特定時空裡的那個人、那件事、那個物的情緒。這種情緒要表達出來,就要掌握抑揚頓挫。
怎麼把話說得有趣呢?就是巧說,其中有一點就是會說閒話,閒話和你講的事情不一定準確,有時甚至是模糊的,但必須在對方明白你的意思的前提下進行的,就像敲鐘一樣,「咣」的敲一樣,發的是「咣」的聲音,接著是發出「嗡」的聲音。文學感覺越強的人,越會說閒話,文學史上有好多作家是文體家,凡是文體家的作家,都是會說閒話的作家。
之所以有人批評誰是學生腔,學生腔就是成語連篇,用一些華麗辭藻,毫無彈性的東西。因為成語的產生,是在眾多的現象裡面概括出來的東西,就像舞臺上的程序一樣,成語也就是程序,會寫文章的人就要想辦法還原成語,會還原成語,善於還原成語,文章肯定就生動有趣。
大家肯定也有這種體會,如果沒有這種體會的話,可以去試一下,肯定會樂趣無窮,可以還原一些成語或者是古語,寫作就特別有意思。
語言除了與身體和生命有關之外,還與道德、情懷、品質、個人品行有關係。一個人的社會身份是由生命的特質和後天修養完成的,這如同一件器物,這器物就會發出不同的聲音。敲鐘是鐘的聲音,敲碗是碗的聲音,敲桌子是桌子的聲音。
之所以有的作品語言雜亂,它還沒有成器,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而有些作品有了自己的風格了,但是裡面都是些戲謔的東西,調侃的東西,把作品一看就知道這個作家不是一個很正經的人,身上有邪氣。有的作品語言很華麗,但裡面沒有骨頭,境界逼仄,那都是比較小聰明、比較機巧,甚至輕佻的人寫的。有些作品寫得很乾癟,一看作者就是一個沒有嗜好的人。
現實生活也是這樣,有些人是特別好的人,但是特別枯燥,有些人是很有趣的,但是老沾你的光,你寧願讓他沾光還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我見過很多,見過一個女孩子跟我講過,原來給她介紹一個男的,各方面的條件特別好,學歷也好,但是就是生活沒有趣味,最後她寧願找一個窮光蛋,有趣味的。從語言中能看出作家是寬厚的還是刻薄的,能看出他是一個君子還是一個小人,能看出他是富貴的還是貧窮的,甚至是能看出他的長相是什麼樣子的。
世界盃足球的時候,我在報上讀過一篇評球的文章,裡面有一句話,說:球都踢成那個樣了,還娶了那麼漂亮的老婆,當時我看了之後自己笑了半天。由於播世界盃的時候經常把臺上的球星們的老婆照出來,球星的老婆都長得很漂亮,當時看到這句話,我說你好好評你的球看你的球,管人家的老婆幹什麼。這句話正好曝露他的心態,他在嫉妒,心理陰暗。
我也看過一種小說,是幾十年前看的,我當時從農村出來不長時間,身上都是農民的那種東西,那個小說開頭敘述,第一句是說:女人最大的不幸,是穿了一件不合體的裙子。我是一個男人,也不瞭解女人,但是我覺得也不至於那樣吧,一個女人今天出門穿了一件不合體的裙子,就是她人生最大的不幸,我覺得不至於這樣,或許人家過的是貴族生活,是基層的農民的兒子理解不了的,這種文章肯定不是給我讀的,所以我看到這句話之後,後面就沒有看了,這不是給我寫的。
節奏就是氣息,氣息也就是呼吸,語言上要講節奏,而且對於整部作品,或者看一部作品、寫一部作品,整部作品更要講究節奏。什麼是好的身體?呼吸均勻就是好身體。有病的人呼吸就亂了,不是長就是短。呼吸對於生命太重要了,每個生命沒有呼吸就完蛋了。在世界上任何東西都在呼吸,包括人在呼吸,動物在呼吸,草木在呼吸,房子也在呼吸,桌子也在呼吸,都在呼吸。人每天在不停的呼吸,但人常常就遺忘了呼吸存在。
這世界上有奇怪的現象,凡是太好的東西總是被忽略、被遺忘。對你太重要了太重要了,你反而感覺不到它的重要,母愛也是,只有母親對兒女是最愛的,但是作兒女的尤其在年輕的時候總覺得母親囉嗦煩人。
世界上凡是活的東西,包括人,包括物,身體都是柔軟的,一旦死亡了就是僵硬的。你的作品要活,一定要在文字的字與字之間、段與段之間、句與句之間要充滿那種小孔隙,有了小孔隙它就會跳動,就會散發出氣息和味道。
如何把握整個作品的氣息,這當然決定了你對整個作品的構想豐富度如何,構思差不多完成了,醞釀得也特別飽滿,這時你穩住你的勁,慢慢寫,越慢越好,就像呼氣一樣,悠悠地出來。二胡大師拉二胡,弓弦拉得特別慢,感覺像有千斤重一樣拉不過來。打太極也是一樣的,緩而沉才有力量。寫作的節奏一定要把握好,一定要柔,一定要慢,當然這種慢不是說故意的慢,而是把氣憋著慢慢地放出去,但是也必須保證你肚子裡有氣,肚子裡沒有氣也沒有辦法。
在你保持節奏的過程中,你要「耐煩」。寫作經常讓人不耐煩,為什麼有的作品開頭寫的很好,寫到中間就亂了,寫到最後就開始跑開了,這是節奏不好。節奏不好也是功力問題。世上許多事情都是看你能不能耐住煩,耐住煩了你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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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rvana in Fire - Aging of a Beauty (Erhu Cover by Yun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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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英文:Nirvana in Fire),是一部2015年由山東影視出品的古裝歷史電視劇,該劇由曾獲白玉蘭獎最佳導演孔笙、李雪聯合執導,並由胡歌、王凱、劉濤、黃維德、陳龍、吳磊等主演。山東影視於2011年購買了由海宴所著,被稱為「中國版基督山伯爵」的網絡小說《琅琊榜》的影視改編權,製片侯鴻亮受訪時表示被《瑯琊榜》原著小說中所傳達的情懷,那種人與人之間的情感與人物內心最堅定的力量所吸引,而決定把小說改編為電視劇。小說是參考南梁時代的架空世界觀,以平反冤案、扶持明君、振興山河為主線,講述了『麒麟才子』梅長蘇才冠絕倫、以病弱之軀撥開重重迷霧、智博奸佞,為昭雪多年冤案、扶持新君所進行的一系列鬥爭。梅長蘇在國仇家恨、兄弟情義的漩渦中見招拆招、遊刃有餘,奏出了『江左梅郎』赤子之心下的一曲慷慨悲歌。該劇於2015年9月19日登陸北京、東方兩大衛視,同步於愛奇藝等網路平臺播出,並於2015年11月3日在台灣華視主頻播出。
《紅顏舊》是電視劇《琅琊榜》的插曲,由劉濤演唱、趙佳霖作曲、袁亮作詞。該曲曲風婉轉優美,唱出了一曲淒婉動人的愛情悲歌。此歌為翻唱,歌曲原名《忍別離》,原唱崔子格,收錄於專輯《小美人》。讓我們先來欣賞網路上的這首音樂MV:
https://youtu.be/2O3Undo6HTg
http://www.iqiyi.com/v_19rroey100.html
可能是因為《紅顏舊》用了大量二胡配樂,所以很多網友寫信推薦我演奏這首歌,我立馬拿了二胡研究起來。這首是bE調,旋律簡單,速度是75也不算快。但這首歌最大的困難在於是音域高而廣,幾乎都分布在外弦高把位,加上很多五度與六度換把,我又不想過內弦演奏,怕會內外過弦會破壞音質均一性,所以難度變得相當高,一不注意也會帶出過多的滑音,簡直就是一首外弦版的獨弦操了!演奏上諸多不足的地方,還請各位朋友繼續給予指點囉!
紅顏舊,任憑斗轉星移,唯不變此情悠悠~ 讓我們拿起二胡,一起演奏出這淒美動人的旋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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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插曲-紅顏舊 二胡版
原唱:劉濤
作詞:袁亮
作曲:趙佳霖
原曲發行:2015年6月29日
二胡錄製:2015年12月30日
簡譜:永安
二胡:永安
http://blog.xuite.net/wangan/njb/367979139
1=bE BPM=75
西風夜渡寒山雨
7671 21763
家國依稀殘夢裡
7671 25543
思君不見倍思君
2364 1233
別離難忍忍別離
3563 276
狼煙烽火何時休
7671 21763
成王敗寇盡東流
7671 25543
蠟炬已殘淚難乾
2364 1236
江山未老紅顏舊
6715 716
忍別離
617
不忍卻又別離
7767 51
托鴻雁南去
671 65
不知此心何寄
3223 53
紅顏舊
617
任憑斗轉星移
7767 51
唯不變此情悠悠
67157 16
狼煙烽火何時休
7671 21763
成王敗寇盡東流
7671 25543
蠟炬已殘淚難乾
2364 1236
江山未老紅顏舊
6715 716
忍別離
617
不忍卻又別離
7767 51
托鴻雁南去
671 65
不知此心何寄
3223 53
紅顏舊
617
任憑斗轉星移
7767 51
唯不變此情悠悠
67157 16
忍別離
617
不忍卻又別離
7767 51
托鴻雁南去
671 65
不知此心何寄
3223 53
紅顏舊
617
任憑斗轉星移
7767 51
唯不變此情悠悠
67157 16
唯不變此情悠悠
67157 16
唯不變此情悠悠
67157 16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