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地球很不平靜,我看新聞的習慣,也喚出(增添)了Jivan的擔憂感,他本身就是比較敏感的孩子,聽到了水災、熱浪、野火、家破人亡,發生在這個他認識的地球上的「災難」,讓他產生了不安感,這幾天他的問話都一直圍繞在「災害」、「活多久」這些話題,有個晚上睡前問啊問的,他竟然就哭了。
「媽媽,洪災來了怎麼辦?」他躺在床上,發出小動物細微的聲音問。
「怎麼會突然想到洪災?知道那是什麼嗎?」我問。
「就是很多水來了,很多人的房子會淹水,還會被沖走。」他回。
「那,你這樣問,是在擔心什麼事嗎?」我好奇,是什麼讓他擔心。
「如果水來了,我的所有玩具就會被沖走了」,說著說著悲從中來
「痾......因為玩具是你的寶貝,你會怕它們不見」,其實我聽到他這個奢侈的擔憂時,必須要忍住不要笑出來,然後跟他確認他的想法。
「對,沒有了玩具,我怎麼辦?」他說。
「擔心玩具被沖走,那真的表示你很愛它們啊!」我這樣說,他點頭,看著地板上的排排站的樂高和車子們。
「想想喔,如果,一個人連生命都沒了,還有辦法玩玩具嗎?」我問他。
「嗯……就沒有辦法了。」他想了想回我。
「是啊,如果真的大水來了,我們要先趕緊往高處爬或想辦法逃難活下來,如果還想要拿玩具,可能就來不及了。你很寶貝你的玩具很好,但只要我們還活著,都可以再重新找到喜歡的玩具,是嗎?生命是最重要的。」我同理地回答他,雖然也有想敲他頭的衝動啦。
「知道了」,他回應的時候,聲音已經平穩下來。
「所以,發生水災了,要先把自己照顧好,可以的話就幫忙其他人。有生命,才有機會繼續玩好玩的東西!」我小節了他,算是化解了他憂慮的點,那晚他睡後,隔天告訴我他夢到了很多水。
我把這件事和Ra說,正巧他最近也讀到「研究孩子焦慮」的書,他和我分享,說:「你知道,佛洛伊德說過,孩子會有害怕被閹割的焦慮,但其實,存在主義心理治療的研究提出,比起『某樣象徵性的東西被剝奪』,其實孩子很早就有對死亡的恐懼感,像Mira始終都不敢在馬桶大號,很有可能就是她覺得屬於她身體的一部分即將消失在她眼前,像是再也無法擁有或從眼前不見了的那種隱藏的焦慮。」
老實說,我是覺得在女兒狀況上有一點點過度詮釋,但不可否認的,孩子小小的心底,的確是有難以說清楚的焦慮,需要父母透過「#好奇」與「#同理」#引導出具體的擔心_暸解核心問題進而說明_以提供孩子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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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過了一晚,Jivan又在我坐在他床邊時問:「媽媽,為什麼歐洲南部現在森林失火,很可怕……會燒到我們這裡嗎?」
我和Ra都很明白,#我們必須正視孩子小小世界裡會有的擔心,再奇妙的點都要據實說開來,才不會讓孩子自己過度揣想,每天惶恐不安。若是用輕描淡寫的方式帶過,反而更會任由孩子放大恐懼。
我說:「如果我們人類不趕緊做一些保護地球的事,那真的就很有可能會發生在我們住的地方。」
他想了想馬上說:「像是不要一直砍樹,因為樹會給我們呼吸的空氣。」
我接:「對,你看,媽媽不是在二手店找到了一個木頭做的房屋嗎?那就是之前的主人很保護很小心,留下來好好的,讓我們有機會接手同一組玩具,不用多砍樹製造新的。每個人都多一點點努力,地球生的病就會好得快一點,自然災害也會少一點點。」
Jivan馬上理解了「珍惜」與「保護地球」的連結,接著跟我聊著我們在森林散步,看到許多被劃了記號的樹,具體指出自己觀察到身邊就有人為了拯救地球所做的事。
我很想知道,就問他:「那你覺得你自己可以做什麼來保護地球?」他認真的說:「我會好好愛我的玩具,長大了就留給別的小朋友玩,還有不會讓人亂砍樹,也會垃圾分類和回收什麼的。」
「哇!如果全世界每個人都這樣,地球一定可以健健康康的!」讓孩子知道,氣候變遷造成的後果離我們並不遠,也讓孩子知道,#我們是可以擁有掌控權_以及改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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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畫面看得讓人怵目驚心也很痛心,聯合國很嚴肅地提出,人類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使氣候的變遷已經「超過了可以挽回的臨界點」,不是如何預防,而是如何降低衝擊……。我想,如果孩子都能這麼有感,我就更該順勢引導出他的「氣候正義」,#把恐懼化成助力,#讓焦慮有個安頓與疏導的方法,陪著他關心且學習攸關全世界的議題。
#夏天的在家玩中學是_冰_的主題
#同理且好奇孩子的焦慮
#814完成BNT第二劑_一切都好
悲從中來同義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因為原影片已經下架,昨天才終於看到躍演在衛武營的《勸世三姊妹》開場曲,引發眾人驚呼不知該怎麼教小孩的《我幹你祖嬤老雞掰》排練影片。
張擎佳唱得真是好,好幾個段落的情緒拿捏,演唱口氣恰到好處,我聽到時都忍不住拍桌讚聲起來。
例如第二次唱「放某放仔放一堆債,作你逍遙展風神」時,字字連音的唱法把吵架時的嗆人神情表露無遺。
還有那句「嚥氣啦」,情緒真的太準了我的天。
歌詞中有真實地址造成真實住戶困擾,確實是思慮不周,劇團道歉下架影片,衛武營也為此道歉,後來取得了住戶諒解。
至於爭議最大的那句八字經國罵,我認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有甚麼三小好爭議的。
這是有年齡分級的藝術創作,不是你家小孩國小課本裡的內容,作為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聽幾句髒話是怎麼讓純潔的心靈被汙染了嗎?
那麼首先,應該先禁山謬傑克森的所有電影。
曾有媒體做過統計,以「motherfucker」出名的山謬傑克森還不是髒話最多的好萊塢演員,那張列表上的都該禁,包括喬納希爾、李奧納多狄卡皮歐、亞當山德勒、艾爾帕西諾、丹佐華盛頓、比利鮑伯松頓、賽斯羅根、布萊德利庫柏、丹尼麥布萊。
這些人的電影都要全部禁掉,其中有些人有些電影竟然還入圍過奧斯卡獎,歐美委靡墮落之風真可怕。(反串註明)
媒體報導引述網友說法:『看到這樣的演出,真的笑不出來、而且感到很不舒服。「我X你祖嬤XXX」竟然也能登上國家藝術音樂殿堂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表演廳,真的很難懂。』
https://udn.com/news/story/6904/5561181?utm_source=udnnews&utm_medium=fb
誰要你笑了?有人在講笑話嗎?那首歌是在講一位父親嗜賭拋妻棄子,害得女兒必須去陪酒討生活,女兒將長久以來累積的怨氣傾洩而出,因此罵出那句八字經,啊是誰在跟你開玩笑了嗎?
感到很不舒服,很好啊,誰要你舒服了嗎?為什麼戲劇創作要負責讓你感到很舒服?你以為你是去足體養生館做油推嗎?
戲劇創作依其不同形式,可能讓觀眾悲從中來、可能讓觀眾感到情緒衝擊、可能讓觀眾的價值被挑戰,到底為什麼一定要讓你舒服啊?
舉個最隨便的例子,你去看一部恐怖片,覺得很不舒服,啊是可以退票嗎?
你覺得很難懂這種戲為什麼可以登上國家藝術音樂殿堂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表演廳,我覺得你根本沒去過國家藝術音樂殿堂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表演廳。
神煩。
#說真的常常推薦戲給朋友看第一個被問的就是好不好笑啊我又不是叫你去看曾博恩
#電影可以尺度大音樂可以尺度大就只有劇場必須溫良恭儉讓到底是憑甚麼
#忘記講啦照這個標準嘻哈音樂也全部都要禁掉啦全世界沒幾首可以過關
#直接搬到對岸社會主義新中國這些煩惱都沒有了啦那邊的藝術創作最乾淨了
悲從中來同義 在 譚蕙芸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把良心的守護人治罪]
就在蔡玉玲查冊案裁判前夕,消息傳來,她這次的「罪證」,《鏗鏘集》偵查報導「7.21誰主真相」,獲得了「金堯如新聞自由獎大獎」,評判一致讚許這個報導不論是專業水平,還是按公眾利益考慮,獲獎都是實至名歸。
而新任廣播處長入主了的香港電台,竟然公開表示,有獎也不要拿。
而香港的法院,也把這個剛拿了獎的記者,送上了犯人欄,把她治罪。
更諷刺的是,7.21元朗襲擊案裡,白衣人被告暴動案仍在審訊,被襲擊的一方也有被告上法庭。但第一個因為7.21事件而被定罪的人,竟是為了查明真相的記者。
***
37歲的蔡玉玲,身型微胖,理了乾爽的短髮,這天戴了黑色口罩,穿了長袖柔軟料子的黑衣服,配搭了軍綠色布褲,腳踏綁帶平底便鞋,下午二時半到達西九龍裁判法院。這天陽光普照,微風輕送,初夏的一個好天氣。
過百名旁聽人士到場,不少是資深的新聞界同業,也有熱心市民。因為疫情稍緩,法庭取消了以往封掉部份座椅的旁聽措施,西九龍1號庭坐滿人,未計直播的旁聽席,內庭已坐了近100人。
綽號「阿包」的蔡玉玲,在港台同事擁簇下到場,先和律師團隊入房間商議,當她進入內庭時,她坐在律師團隊之後最後排一張辦公室椅子上。開庭前,氣氛嚴肅,大家都鴉雀無聲。
準時開庭,胖女保安員大喊:「Court!起立!」徐綺薇裁判官步出,請被告坐下。「以下是裁決理由」,她逐字細讀中文裁判書。判決書冗長,26頁共60多個重點。然而大部分時間都是爭拗技術性的法律觀點。
上網申請車主查冊資料,作為一種「陳述」,運輸署署長有沒有權限不批准發出查冊結果,逾半小時,裁判官的總結是,為免資料被濫用,或基於她認為的「立法原意」,運輸署署長是有權限審視申請查冊者用途,才決定是否發出查冊結果。
阿包最初坐在椅子上神情輕鬆,入座前略為伸展了一下自己的頸部。聆聽着裁判官的朗讀時,她不時轉換姿勢,有時雙手緊握把前臂放在枱上像祈禱,有時交疊雙手放在胸前,有時更把玩自己的手指,又或者用手托着腮部。
直到後半部,判詞進入「戲肉」。
辯方指出,《鏗鏘集》清楚顯示涉案車輛被用作運送襲擊者及懷疑用來犯罪的武器,而查明在道路上被用作犯罪工具車輛的負責人,必然是「與交通及運輸事宜有關」,故此認為蔡玉玲並沒有作出虛假陳述。
然而裁判官卻指,所謂「與交通及運輸事宜有關」必須是和申請人「自身」有關,例如申請人的車子和對方車子發生意外而作出索償,並不是車子被用作甚麼用途。
裁判官有句話,可圈可點。
「本席認為,被告人是否本着良好的動機索取資料並非重要。」此時,旁聽席上嘩然。裁判官補充,被告應考慮用「其他途經獲得申請」「例如向運輸署提出書面申請」。在座記者面面相覷。
裁判官的一句話,打進在座近百記者心裡:「採訪及報的用途本身並非與交通及運輸有關事宜。」在元朗7.21事件後,即使記者發現一架車,曾被運用大量竹枝給懷疑兇徒 ,也不合乎查冊資格。
最後,裁判官再向記者們澆一盤冷水。
壓軸討論是,記者申請時是否「明知」故犯,亦即,記者是否無心誤墮法網。裁判官指,她可以用事實去推論。
裁判官引用《鏗鏘集》中,記者出示記者証上門採訪,打電話跟進訪問等作為原因,指出「採訪和報導用途,和涉案車輛本身事宜完全無關」;「被告人顯然為着採訪報導及製作節目」而查冊,根本與「其他交通及運輸事宜無關」。
聽到這裡,只差裁判官口中一句「罪名成立」,蔡玉玲開始不斷眨眼,原來淚水已盈滿眼眶,眼淚已經滴下來了。
裁判官着蔡站起來作宣判,全場靜默無語,她雙手下垂,過百記者目睹一個優秀同業,承擔了為公眾利益而被入罪的苦楚。
此刻,被宣判有罪的,是全香港的記者。
求情的過程,亦異於平常。
平日的場景是這樣的,大狀會說,被告人或許成績不好,或許沒有甚麼成就,但決心改過云云。
但今次大狀的求情內容,被告人的成績亮麗得很,成就卓越。搞不好,還以為大家在出席一個新聞獎的頒獎禮,還以為是頒獎嘉賓發表對蔡的加許,沒想過是一個記者定罪後求法庭減刑的陳述。
「蔡玉玲今年37歲,畢業於中文大學社會科學學院,主修新聞與傳播學士,2007-2016年她曾經在港台由非公務員開始服務,後來成為公務員。同期更擔任港台工會主席,她是最年輕的工會主席。2016有份創立傳真社,之後於2018年成為獨立記者。
她曾經在國際上拿得多個新聞獎項,紐約和美國紀錄片獎項,她的偵查報導,包括一個穿山甲走私的採訪,機場空管系統的問題報導,可見,她為公眾利益作出了貢獻。」
辯護的陳政龍資深律師,呈上兩封求情信。
一封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李立峯撰寫的,內裡提到,「蔡玉玲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調查報導記者。在新聞學中,調查記者向來被為『良心的守護人』和『民主社會的偵探』。」聽到「良心的守護人」這裡,蔡玉玲脫下口罩,感慨地用紙巾拭淚。
李立峯後來向我提及,「良心的守護人」是來自兩位美國新聞學學者James S. Ettema 及 Theodore L. Glasser一本關於偵查報道及社會公義的書,書名為 "Custodians of Conscience"。
李立峯在信中寫道:「在是次案件中,蔡的『查冊』行動是調查報導工作的一部分,報道涉及一件極重要的新聞事件,讓公眾得知或至少為貼近事件真相,是新聞界的責任,報導服務的是公眾利益。本人希望法庭在判決時能充份考慮被告無私的動機、調查報道對公眾的重要性,以及蔡玉玲個人正直誠實的品格。」
前記協主席岑倚蘭,曾在她擔任主席時,與阿包共事,她說,昨夜撰寫求情信時心情痛苦,「我覺得,根本無罪,何罪之有?點解要求情呢。」
岑倚蘭的求情書寫道:「這位新聞界的精英、傑出的名記者,竟因為查冊這項新聞界普遍用的調查工具而遭逮捕起訴,實在痛心。」「法官閣下,眼前這位追求卓越,用心和專業紀錄時代,揭發真相,見證歷史的記者,是香港之寶,我城需要她。」
學院派,實戰派,都對蔡一致讚許,一位正直誠實的香港之寶,竟因為全港記者都做過的查冊程序,成為了代罪羔羊。
陳大狀向裁判官說了一句話:「正如審訊中我們提及,每年政府收到關於查冊的申請數字,千計來自傳媒,新聞學術界都會教學生用查冊。今次裁決前,無論業界翹楚,抑或學術業界,都說這是一向的做法,法官閣下,妳卻說,這是錯的做法。」
裁判官考慮了三分鐘,請蔡玉玲站起來,表示「睇過求情信,知悉妳得過的獎項,無可置疑,妳的目的是為採訪及報道,但也要用『正確』的途經。考慮了妳的背景,目的,車主沒實際影響,判罰款每宗罪3千,兩項罪名共6千。」
裁判官還問,阿包甚麼時候可以交罰款。因為一般被告,有時會拿不出罰款。但當然,罰款今天已經可以拿出來。
散庭時,有人大嗌:「採訪無罪!查冊無罪!」阿包已哭成淚人,倚在律師身上痛哭。有一名旁聽席的女士紅着眼圈,走上前向阿包說:「多謝哂妳蔡小姐,香港好在有妳這種人。」
逾百人陪伴着阿包坐扶手電梯離開西九龍法院大樓。一宗好像很細小,很技術性的案件,凝聚了全香港記者的心。被告上法庭,被定罪的,是每一個在香港曾經查過冊的記者。有資深記者苦笑說:「我是不是要自首呢?」
阿包在咪兜前發言,平伏了的心情又泛起了波濤。「當然這是難受、傷心的。今天我被定罪,其實是判了所有記者有罪。」
「我堅信查冊無罪,新聞自由無罪。你問我,過去十多年做記者,我也是持守着一套新聞價值,謙卑而嚴謹。我自問,這兩年做關於721的報導……(哽咽)是我最引以為榮的報導。」說到這裡,她悲從中來。
散庭前,控方都把所有證物充公,包括《鏗鏘集》光碟等,唯獨香港電台的記者證,發還給她。
被問到,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回到港台工作,尤其是現在連拿個獎都好像被禁止。
蔡玉玲說:「我想做記者,但不一定要做《鏗鏘集》的記者,也不一定要做香港電台的記者。」
(照片: 岑倚蘭)